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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唐-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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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丧葬,一切从简,仆射不必费心。”李成轩客气地道,“况且来日方长,本王与仆射还有再见之时。”
“是啊,来日方长。”李锜别有意味地附和。
高夫人亦愧疚地回话:“这一趟真是多有怠慢,还让您受惊了。”
李成轩似乎并不在意:“论起宗室家谱,仆射和夫人都是本王的长辈,不必见外。”他刻意停顿片刻,故作犹豫,“倒是本王有一事相求,还望二位能够成全。”
李锜已暂时卸下心防,答应得也很慡快:“王爷但有所命,下官无所不从。”
李成轩便抬手一指身旁的侍卫:“不怕仆射笑话,本王想将她一并带走。”
众人顺势望过去,这才发现李成轩身边一直跟着的侍卫竟然不是小郭,而是女扮男装的西岭月!
高夫人最先惊讶出声:“怎么是她?!”
西岭月不慌不忙地走到厅前,朝李锜和高夫人下跪行礼:“民女西岭月,见过仆射、夫人。”
高夫人霎时变色,转头看向李锜:“仆射,您不是将她关押了吗?她可是杀害衡儿的凶手啊!”
“只是嫌凶。”李成轩开口纠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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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迷雾重重
高夫人咬了咬下唇,显然是不知内情,看向李锜,似在等他给一个交代。
李锜先前已经知道西岭月和李成轩“有染”,况且释放西岭月也是他亲自做主的,因而他尚算冷静,只开口询问:“王爷要带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一起走?”
李成轩嘴角勾笑,目露几分柔情地看向西岭月:“情之所至,不问出身。”
西岭月也低头做出几分娇羞状。
李锜显然很是意外,心中暗道西岭月好手段,竟然让她扭转乾坤,将李成轩这个纨绔浪子拿下了。
高夫人自然大为不满,立即否决道:“不行,王爷想带谁走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屋内众人亦惊疑不定,尤其是裴行立,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李锜见高夫人反应极大,只得向李成轩回道:“不瞒王爷,此女的确是杀害我儿的嫌凶,还有蒋家的宅邸一夜间烧毁,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这些案子未能查明之前,下官不能放她离开镇海。”
李成轩闻言假做出诧异神色,转头质问西岭月:“你不是对本王说,你已经洗脱嫌疑了吗?”
西岭月立即回答:“是啊,仆射说只要我查出杀害世子的真凶,他就会替我做主。此事您也知道的啊!”她边说边看向李锜,“难道仆射不记得了?”
“本官的确说过这话。”李锜岂能不承认,毕竟当时李成轩也在场。
高夫人自李衡出事之后便在金山寺吃斋念佛,一直不知此事,不由得责怪李锜:“仆射,您怎能答应她?她分明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夫人别急,”李锜安抚妻子,再看西岭月,“本官向你做出承诺,是让你抓住杀害我儿的真凶,如今二十日已到,真凶人呢?你若没查出来,此事不必再提。”
西岭月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便朝他磕了个头,面有喜色:“不瞒仆射,民女终于不负您所托查清了真相,这才敢来见您啊!”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全屏息凝视着西岭月,想听真相之余,又怀疑她是否在说大话。高夫人心急,最先问道:“你说你查清了什么?”
“所有。世子之死、阿萝之死、蒋府被烧、黄金屏风被篡改……甚至是荣宝屏斋的掌柜之死,全部查清了。”
“全部查清了?”李锜半信半疑。
高夫人立即站起身来:“快,快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衡儿!”
“夫人别急,且容民女一一道来。”西岭月从袖中取出一枚细长的小锦盒,郑重奉上,“答案就在这锦盒之中,仆射和夫人一看便知。”
李锜闻言更是疑惑,让裴行立将她手中的锦盒接过,打开一看,只见其中是一把泛着金铜颜色的匕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高夫人也伸过头去看,不解地问:“这匕首是……”
“这匕首就是凶器,世子和假阿萝均是死在这种匕首之下。前些日子,凶手还意图行刺王爷,用的也是这匕首。”西岭月如实回道。
李锜大惊:“你说什么?!刺杀王爷?!”
李成轩略略点头:“确有此事,本王侥幸才能逃过一劫。”
高夫人也是语气愤慨:“是什么贼人如此大胆?杀了我儿不算,还敢来行刺王爷?”她边说边质问西岭月,目中一股凛凛杀意,“这匕首你是打哪儿来的?”
西岭月赶忙辩解:“夫人别误会,这匕首是王爷给民女的。”
李成轩也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予以确认:“的确是本王给她的。”
李锜将盒中匕首拿起,握在手中细细端详,一针见血:“这匕首的主人是谁?”
“民女不知。”
李锜冷哼一声:“既然不知,还敢说你找到了凶手?”
“回禀仆射,民女的确没有找到凶手,但,”西岭月郑重抬头,“民女找到了幕后主使。”
“是谁?”李锜夫妇一并询问。
西岭月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内情太过复杂,请容民女慢慢说来。”她边说边揉了揉膝盖,跪地久了,这感觉实在酸痛难忍。
李成轩眼尖,立即怜香惜玉地道:“你身子重,还是起来说话吧。”
“身子?”这一次是李锜的庶子李徽开口,他旋即又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住嘴。
屋内众人也是万分惊讶,但都不敢出口过问。西岭月自己更是意外,不知李成轩为何突然编出这样一个理由,搞得她极为尴尬,否认也不是,承认更不是。
偏生李成轩非常坦然,扫了一眼旁边的笙蹄:“坐吧。”
饶是李锜和高夫人再不满,也不敢怠慢福王的后嗣,只得默认她从地上起身,坐到了李成轩身旁。
西岭月不等众人再开口,径直说起案情:“禀仆射、夫人,这案子要从簪花宴那晚说起。敢问夫人,是否还记得那晚我中途退席了?”
高夫人点了点头:“不错,你是被衡儿叫走了。”
“那晚世子把我叫去了内院,我们并没有说太久,世子便放我回去了。”西岭月顿了顿,“您也知道我是个冒牌货,根本应付不来簪花宴那种场面,我便借口乏累说要回去歇息,让世子替我挡了此事,他答应了。”
高夫人面有沉痛之色:“衡儿真傻,对你一片真心,反遭连累了性命。”
西岭月只当作没听见,兀自说了下去:“我与世子说话的时候,将阿萝支开了,我返回客院后却没有看见她。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听说王爷在府上做客,悄悄去找王爷了。”
李成轩也适时承认:“不错,确有此事。但本王当时有要事在身,便让侍卫将她打发走了。”
高夫人听到此处冷笑一声,面露几分鄙夷之色,似乎是将假阿萝当成了贪慕虚荣的女子。
西岭月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也没辩解什么,再道:“我想世子和阿萝便是那个时候遇害的。凶手先是潜伏在密室里伺机杀害世子,得手之后又去客院杀了阿萝。”
“按你的意思,杀害衡儿和那假婢女的凶手是同一人,可侍卫们并未瞧见有人进出内院。”李锜提出质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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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陈述案情
其实西岭月早就将此事想透彻了,回道:“禀仆射,发现世子的遗体那天,我曾在密室里找到一点碎肉干,若我没猜错,凶手应是提前一两天就潜伏在了密室之中,还自带了干粮。故而当晚没有人看到她进去。”
“不知您是否记得,当晚府上发生了好多事,您家的内院被炸,地牢还有人劫狱?”西岭月再问。
“这些我自然记得。”李锜点头。
“这便是了,当晚您的内院一声炸响,震耳欲聋,整个府里都能听见。任何人听到那声炸响,都会下意识地看过去,从而有片刻的视线偏离。正是侍卫这些许的疏忽,给了凶手逃离的机会。”西岭月说出推断。
“这不可能!”李锜立刻冷然否定,“衡儿的内院被诸多侍卫看守,即便有那一丝的疏忽,也绝不可能看不到一个大活人逃出去!”
“平日里是不可能,但那凶手若是个女人,还恰好穿着婢女的衣裳呢?那晚世子要歇息,凶手伪装成侍奉盥洗的婢女出来,绝不会引起注意。”西岭月指了指李成轩,“而且王爷也与她交过手,据说那女杀手轻功卓绝,御园内侍卫成百上千,她都能来去自如,何况区区一个世子内院。”
“她的武功的确很高。”李成轩适时附和。
西岭月又叹了口气:“仆射大人,您就如此相信侍卫的话?世子失踪是何等大事,侍卫们当然会一口咬定自己尽忠职守,谁也不敢承认有所疏忽,这也是人之常情。”
经她这般一说,李锜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说辞,蹙眉思索片刻:“照你说来,那女杀手是早早就潜伏在密室里,伺机杀了衡儿,又趁着府里混乱之时逃走,再去杀了那个假婢女?”
西岭月点了点头:“那晚客院的婢女们说,看到一个女人穿着我的衣裳回来,那人就是阿萝。她是接近王爷未遂,只得回客院,不巧被婢女们看见,将她错认成是我。她一个婢女穿着主子的衣裳是犯了大忌,她自然怕被认出来,只得将错就错跑进了我的屋子。”
“然后就被凶手错认成是你,将她杀掉了?”高夫人出言追问。
“不,”西岭月摇了摇头,“凶手杀的就是她。她当晚去接近福王,她穿的那件和我一模一样的衣裳,甚至是婢女发现她的时机,都是幕后主使提前算计好的。他知道阿萝穿了主子的衣裳,怕被人看到,一定会跑进我的屋子里装睡,以此打发掉婢女的追问。”
“因此,幕后主使便让女杀手假扮成婢女,杀掉世子后提前到我屋子里等候。阿萝因为慌神,并未发现屋里有人,径直跑到我的榻上装睡,被凶手一刀毙命。待到婢女们闯进屋里时,凶手便混在婢女中悄悄溜了出去,当时府上正混乱,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西岭月继续分析。
高夫人听后又是冷笑:“按照你所言,那幕后主使既能使唤假阿萝,还能使唤客院的婢女,将一切都算得刚刚好?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幕后主使的高明之处,利用自己的权势取得便利,引人上钩。”西岭月意有所指。
高夫人闻言没再质疑,似乎明白了什么,渐渐露出沉思的表情,又转为怀疑。
“姑母、姑丈,请容忘真询问几句。”李忘真突然在此时开口。
“你问吧。”李锜允准。
李忘真便看向西岭月,接连质问:“西岭娘子,方才你说了这么多,请问你当晚又在何处?你说自己被世子召去说话,又借口乏累回了小客院,回去之后没看到阿萝,猜测她是去找王爷了。那阿萝回来时你在哪里?她死时你又去了哪儿?为何你不在房间歇息?你若说不清楚去向,你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李娘子不愧是淄青第一才女,问得真好!”西岭月感叹一声,并未回避,“那晚我是去劫狱了。”
“什么?”这一次,所有人都失声惊呼,除了李成轩。
西岭月面色沉稳,又重复了一遍:“因为我去劫狱了,当晚不在小客院,也没能阻止凶手行凶。那幕后主使计划此事时,并不知道我会被世子从宴上叫走,原本打算寻个理由让我中途退席,再在当晚杀了世子和阿萝,借由huáng金屏风的事污蔑于我。可当晚我恰好是被世子叫走,这更合了主使者的心意,他便将计就计放我离开。但他失算了,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那晚我会去劫狱。”
西岭月郑重地自辩:“我被围困在湖东,被迫跳水逃生,岸上数百侍卫可以做证。而世子内院和小客院都离湖边太远,我自顾不暇,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杀他们。”
李忘真没想到西岭月会这般坦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唯有凝眉沉默。
高夫人听了这番话,却越发疑惑:“等等,你去劫狱了?那你还敢说自己没有歹心?”
“这是另一桩事,我自会解释清楚。眼下,请您先听我将这案子说完。”西岭月抬眸看向高夫人,“难道您不想知道,谁是杀害世子的主使吗?”
闻言,高夫人的面色越发难看,转而对李成轩说道:“王爷,这涉及我府里家事,还请您……”
“王爷不能回避,”西岭月打断她的话,“因为此案不仅仅是您的家事,也涉及皇室的先人。”
“涉及皇室的先人?”屋内众人都很意外。
西岭月便向李成轩行礼:“请王爷恕罪,为了分析案情,民女要直呼先人名讳了,请您饶恕民女大不敬之罪。”
李成轩故作严肃:“无妨,只要能解开此案,令仆射和夫人早日抓到真凶,本王恕你无罪。”
西岭月假作感激,这才向李锜和高夫人回道:“民女所指的先人,正是高祖之子、太宗之弟,洪州滕王阁的建造者,滕王李元英。”
李锜闻言立即变色。
高夫人却听得云里雾里:“滕王?他都仙逝上百年了,怎会牵扯到他?”
“的确牵涉到他,甚至牵涉到仆切的发迹史。”西岭月把李锜的脸色看在眼中,“仆射弱冠之后出仕,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这其中的内情,许多人都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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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替换身份
“放肆!”李锜大为光火,开口打断她。
“此事也不是秘密,仆射大人不必动怒。”西岭月大着胆子续道,“当年您举报凤翔府参军齐长天污蔑宗室先人,他因而被代宗爷判罪斩首,您因功补了他的缺。”
西岭月望着李锜越来越冷冽的脸色,又叹:“不瞒仆射和夫人,府里接连发生这么多事,便是齐长天的后人回来报仇了。”
“一派胡言!”李锜恼羞成怒,拍案而起,“当年本官是……是忠君爱国、大义灭亲,此事人人皆知。那齐长天妄议宗室,有不臣之心,先皇才判他斩首,他也并未留下后人……你莫要危言耸听!”
“表面上看来,齐长天的确没有留下后人。但其实不然,只是齐家后人如今早已换了身份,也知道自己无法出面,便派了棋子出来。”西岭月无畏地说出真相。
李锜抬手捂住心口,看似心疾即将发作,转头看向李成轩:“王爷,您就容她如此胡言乱语?”
“她是否胡言乱语,也得听了全部案情才能判断。”李成轩露出一丝微笑,“况且本王也想知道,齐家的后人是谁,他的棋子又是谁。”
李锜气得无话可说。
反倒是李徽很好奇,对李锜说道:“父亲息怒,且听这女子说完,将幕后黑手和他的爪牙揪出来,咱们才能高枕无忧啊。”
李成轩也转头望向西岭月,话语沉定:“你照实说吧。”
他虽言语寥寥,眼神却温热,似乎在传递着某种力量,让西岭月莫名地感到安心。她遂点了点头,继续朝众人说道:“原本我一直觉得奇怪,凶手杀了世子之后,为何又杀了阿萝?还烧了整座蒋府?后来我才知道,蒋府被无辜牵连进来的原因有许多,最重要的一个,便是阿萝是个官奴,也是齐家后人最先看中的替死鬼。”
听闻此言,李锜不免冷笑:“如今死无对证,你怎么说都行了。”
“不,阿萝没死,她还活得好好的。”西岭月神色笃定。
她这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令在场所有人俱是一惊。
西岭月顺势朝门外喊道:“劳烦郭侍卫将她带进来。”
“好嘞!”随着一声应答,只见小郭侍卫绑着一个男装打扮的女子走入厅内。
他在那女子的腿窝处踢了一脚,后者立刻跪倒在地,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
高夫人大吃一惊:“蒋韵仪?!”
“不,她不是蒋韵仪,”西岭月垂眸看向地上那个鬓发凌乱的女子,不留情面地戳穿,“她是王勃堂弟王励的后人,蒋府官奴,也是真正的王秋萝。”
蒋韵仪,不,或者可以称之为王秋萝的女子,此刻神色狼狈,面如死灰。
“昨日西岭娘子突然来找我,说她怀疑如今这个蒋韵仪是冒牌货,事情败露要逃跑。我想着西岭娘子可怜,被卷入这么个大yīn谋之中,便勉为其难帮了她一次,不料今晚真在南城门堵住了这个‘蒋韵仪’。”
小郭面上略有得色,“啪”的一声,又将一个包袱扔在地上。包袱散开一角,只见其中尽是金银首饰,大多是西岭月见过的,或者说,是西岭月昨天刚刚还给蒋韵仪的。小郭指着地上那包袱说:“喏,男装打扮,鬼鬼祟祟,还带了这么多金银细软,不是逃跑是什么?”
众人都看向跪在厅内的王秋萝,想听她开口申辩。然而没有,她死死咬着牙,没有一句辩驳,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高夫人显然难以置信:“这……这……她若是阿萝,那死去的婢女又是谁?”
“是真正的蒋家三娘,蒋韵仪。”西岭月说出事实。
在场众人闻声震惊。高夫人反应最大,匪夷所思地指向王秋萝:“她……怎么可能!她明明……明明知道我的百寿图!”
西岭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夫人别忘了,王秋萝自幼就在蒋韵仪身边服侍,主子的一切她都知道。”
“天哪!”高夫人仍旧不敢相信,一时说不出话来。
西岭月遂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王秋萝身边,低头看她:“有些事情我也是推测出来的,今日恰好你在场,你且看看我有没有猜错。”
王秋萝面色惨白地低着头,仍旧不作声。
西岭月也不需要她回答,先将王秋萝的身世大概说了一番,即王勃的几位手足因何被斩、如何复官,唯独王勃的堂弟王励一支被朝廷遗忘,一直是官奴的身份。
众人听后都有些唏嘘,看向王秋萝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怜悯。唯独李忘真觉得蹊跷,不禁询问道:“齐长天是因污蔑滕王而被斩首,王勃作过《滕王阁序》,王秋萝又是王勃一族的后人……这其中可有什么关联?”
“自然是有,这便是齐家后人看上王秋萝的原因。”西岭月继续分析,“齐家后人发誓要为父报仇,便去查证当年齐长天妄议滕王的原因,却无意间发现王勃一族的惨祸,又查到王秋萝是王励的后人,知道她对朝廷、对所有人一定满腹怨气,再然后……”西岭月话到此处,刻意看向李忘真,“再然后,齐家后人又发现王秋萝的主家是蒋丰,一个致仕多年无人问津的老头子,而他的次子恰好在淄青为官,这正合了齐家后人的心意,他便设下一个局,说服蒋氏夫妇让阿萝去当替死鬼,但蒋氏夫妇一念之差没有答应,这才导致后来被灭门的惨祸。”
“等等,我都听糊涂了。”高夫人迷茫地问,“蒋府被烧死的那些人,不是来路不明的吗?”
“并不是,”西岭月面露伤感,“他们是真正的蒋家人。”
她说出这个结论时,所有人都惊诧非常,但仔细想来又觉得合情合理。而西岭月根本不看众人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我一直觉得奇怪,蒋氏夫妇远在淄青,那么烧死的是谁?谁能做下这么大一个局,找来这么多奴仆,将整座空宅子撑起来?而我这个冒牌货在蒋家住了半个月,竟然没看出一丝端倪,那些人未免演得太真了。”
“直至后来我才想明白,蒋氏夫妇的确带着蒋韵仪去过淄青,蒋韵仪也确实治好了喘症,但他们一家子在接到簪花宴请柬之后便赶了回来。齐家后人利用这个机会对蒋家许以厚利,怂恿他们让阿萝假扮蒋韵仪赴宴做替死鬼,而作为交换,蒋公的次子会在淄青得到晋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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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王秋萝
众人听到西岭月此言,纷纷望向李忘真,目露浓浓的猜疑之色。很显然,作为淄青节度使的女儿,只有她才能许诺蒋公次子一个远大前程,也只有她能在火烧蒋府之后做个见证,令众人相信蒋公一门还远在淄青。
李忘真面对一屋子的目光,显得万分从容冷静,没有任何表示。
高夫人最先惊呼出来,指着她喊道:“我想起来了!簪花宴那晚,你……你说你胸闷,离开了好一阵子!”
此话一出,李忘真的嫌疑更重了,众人更加戒备地看向她。而她本人依旧平静自持,解释道:“姑母误会了,忘真素有喘症,当晚的确是退下歇息去了。”
西岭月也没有给她难堪,只笑道:“夫人先别急着下定论,且听我说完。”
“你快说!”李徽已急不可耐。
西岭月便接着方才的话继续道:“我猜测,原本齐家后人是想让阿萝假扮蒋韵仪参加簪花宴,再伺机杀死世子,把罪责全部推到她身上。届时再由蒋氏夫妇出面指认阿萝并非蒋府千金,齐家后人便能以此为端由,揭露阿萝是对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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