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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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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李成轩本人没什么表示,皇太后多次提及让他成婚,可秦瑟的名字每每还没说出口,他便一口回绝。久而久之,宫里都知道福王贪玩,既不关心朝政也不愿成家,日日与奇珍异宝为伍,府中还养着一堆美貌的奴婢。
而被传流言的两位当事人——李成轩和秦瑟似乎都不在意,态度也一如既往,默契地从不提起此事。各宫女眷都在猜测,这两人到底是反应迟钝,还是彼此真的无意?这简直已成为大明宫第一悬案,是各宫女眷茶余饭后、小聚、宴会的必谈话题。
然而众人谈论了两三年也没什么结果,都眼睁睁地看着秦瑟熬到了十九岁,亲事还未有个着落,纷纷替她感到惋惜。毕竟按照大唐的婚俗,女子十二三岁就要开始议亲了,过了十五还不嫁已算是大龄女了。
虽然秦瑟长得极美,出身也好,根本不愁嫁。
“对了,仲霆也带了东西给你,收到没有?”李成轩自然而然地问。
秦瑟很是无奈:“前天长公主进宫,已将东西转给我了,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您为何不替他把把关,让他送我一盒子晒干的菊花?”秦瑟失笑。
李成轩遂一本正经地解释:“你可别小看那些菊花,都是江南的稀有品种,仲霆是怕你欣赏不到,才特意晒干带回来的。”
“是啊,整整二十朵名贵珍品,他还真是暴殄天物。”秦瑟替那些菊花感到惋惜。
李成轩低下头强忍笑意。
秦瑟嗔怪地看着他:“您还笑!”
李成轩便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对了,母后的寿宴筹办得如何?可需要我帮忙?”
“一切还算顺利,不过……”秦瑟话没说完,有些迟疑。
“你还是老毛病,总是话说半句。”李成轩淡淡评价。
秦瑟这才叹了口气,说出忧虑:“我也不瞒您了,寿宴是在十月初十,可太后的新衣迄今为止尚未动工,我只怕再耽搁下去,衣裳就来不及做了。”
李成轩深深蹙眉:“为何没动工?”
“因为太后指明要用蜀锦做衣裳。可自从去年刘辟谋逆之后,西川迄今没有新的蜀锦进贡,往年的锦缎又拿不出手,尚服局、尚功局都在为此苦恼。”
李成轩立刻想到了西岭月。她的义父萧致武是西川唯一的蜀锦皇商,自从去年被牵连进西川节度使的造反案子后,萧家就被剥夺了皇商资格。
原本朝廷是要甄选新的皇商,却因淄青节度使李师道的gān涉而作罢,显然李师道是想拖到萧忆与李忘真成亲之后,帮助萧家重新夺得皇商之位,故此才暗中使了手段,将此事拖到现下。如此一来,自然是不可能有新的锦缎进贡了。
“东川呢?难道没有蜀锦上贡?”李成轩又问。
秦瑟摇了摇头:“我听尚功局说,最好的锦缎都是产自成都府,东川的锦缎质地粗糙,入不了前三等。”
李成轩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帮助西岭月的好机会,若是计划得宜,大约能助萧家重新夺得皇商的位置。但也许还有另一条捷径比他所想的法子更为简单……
(本章完)
………………………………
第287章 娘亲?
想到此处,他的神色渐渐沉敛,带有些许失意。秦瑟看在眼中,正要关切一句,此时忽见府中管家一路小跑而来,禀道:“王爷、县主,长公主和郭驸马突然来了,指明要见西岭娘子……”
李成轩乍然变色,二话不说抬步便往回走,步履匆匆很是焦急。唯有秦瑟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长公主不是王爷的亲姐姐吗?两人向来姐弟情深,今日这是怎么了?
秦瑟心中虽有疑问,但她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又是德宗钦封的县主,无论如何也得露面向长公主问个好,于是便匆匆跟上李成轩。
两人来到西岭月所住的院落,远远便听到汉阳长公主的声音从门厅里传出来:“她在哪里?快,快带我去见见!”
然后是郭仲霆的阻止声:“母亲,她伤势未愈,还是改日再说吧!”
秦瑟尚且来不及询问“她”是谁,只见李成轩已经一步跃上三层台阶,推开屋门跨步入内:“皇姐、姐夫。”
秦瑟也提起裙裾跟着进屋,一眼就瞧见汉阳长公主满是焦急之色,颊边隐有泪痕。郭驸马和郭仲霆正一左一右扶着她,像是在劝慰什么。
汉阳长公主见是李成轩进屋,疾步上前拉过他的手臂,亟亟问道:“成轩,西岭娘子呢?在哪里?快让我见见!”
李成轩没答话,迅速瞪了郭仲霆一眼,后者是一副冤枉外加无奈的表情。
汉阳长公主没注意两人间的小动作,不住探头往内堂里看,抬脚作势就要进去,李成轩见状,迈出一步挡在她身前:“皇姐,事情还未确定,再者西岭她……”
“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几人都循声看去,见是一只葱白素手拨开了水晶珠帘,先是探出半个脑袋,继而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脸色略微苍白,只一双乌溜溜的杏眼颇有神采,如幽深的古井水。她的发髻松松绾就,只插了一根别致的玉簪。她身穿一件极其朴素的鹅黄衣裙,外头还披着一件杏色薄披风,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正是西岭月。
她方才正与阿翠在内堂说话,突然听到外头有些吵闹,忍不住出来看看。这一看,却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李成轩,她心中大喜,自觉忽略其他人,喊了一声:“王爷你终于来了,我正有事找你呢!”
李成轩亦是多日没看到她了,见她气色不好,人也瘦了一圈,不禁垂下眼帘,只淡淡打个招呼:“西岭。”
就是这一声称呼惊醒了汉阳长公主,她立即走到西岭月身边:“你就是西岭娘子吧?你……真好……”
长公主一把捉住西岭月的手,上下打量着她,还没说出几个字,眼泪已簌簌地落下来。
郭仲霆难得会看一次眼色,上前拉开长公主,尴尬地朝西岭月介绍:“月儿妹子,这是我母亲,汉阳长公主。”他又回头指了指郭驸马,“这是我父亲,驸马都尉兼国子祭酒。”
西岭月尚没弄清楚状况,但看这两位是郭仲霆的父母,她也不敢怠慢,连忙收起闲散之心,正正经经地敛衽行礼:“民女见过长公主、郭驸马。”
阿翠也跟着见礼:“婢子阿翠参见长公主、驸马爷。”
“西岭娘子,是我们冒昧打扰了,你不要见怪。”此时驸马郭鏦也走上前来,亦是朝西岭月流露出慈爱之色。
后者一头雾水,不知当朝长公主和郭驸马为何要来探望自己,但也趁机认了认他二人的长相,顺带回忆了郭仲霆的家世背景——汉阳长公主,闺名李畅,乃当朝皇太后的长女,亦是圣上的同胞亲姐。她今年应是三十七八,看起来丰容靓饰,颇有风韵,虽然眼角的泪痕晕花了眼妆,但依旧能看出她的眉眼与李成轩略有相似,鼻梁高挺,充满了高贵的气度。
而驸马都尉郭鏦,其祖父是德宗的“尚父”——先汾阳郡王郭子仪,其母是德宗最疼爱的女儿——已故虢国大长昭懿公主,即升平公主,其父是郭子仪的嗣子——已故代国公郭暧。郭驸马看似比长公主年长几岁,身形高大挺拔,但眼角的丝丝皱纹并不显老,反而衬出他几分从容底蕴。西岭月看到他,总算是知道郭仲霆那唇红齿白的长相是遗承了谁,这父子两人当真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长公主和郭驸马今日都打扮得极为随意,着单色常服,也不见戴有几样贵重的饰物,显得甚为平易近人。再加上李成轩和郭仲霆的缘故,西岭月对他二人更是平添了几分好感,遂绽开一丝甜笑:“不知长公主和郭驸马来见民女做什么?可是有事要吩咐?”
郭鏦摆了摆手,一句“无事”还没出口,就见长公主已经“哎呀”一声,指着西岭月对夫婿说道:“驸马你快看,快看啊!她笑起来那眉眼、那神态,简直与我年轻时一模一样啊!”长公主说着已是放声大哭,一把搂住西岭月,痛哭流涕地喊着,“我可怜的女儿啊,母亲找你找得好苦啊!”
西岭月顿时呆若木鸡。
李成轩见状更是蹙眉,与郭仲霆上前拉开长公主:“皇姐,此事尚不能确定,您还是……”
“怎么不能确定,我一看就知道是她!”长公主挣开李成轩,擦了眼泪询问西岭月,“我问你,你今年可是十八?生在七月?”
“我的生辰是八月,不过……”西岭月如实回道,“不过我义父说,他在中秋那夜捡到我时,我已经足月了。”
“那就没错!我那苦命的女儿生在七月初七,定然是你!”
“女儿?!”西岭月这才反应过来,睁大双眸,难以置信地问道,“您是说我是您的……”
长公主想起旧事,又是一阵哽咽,艰难地点了点头:“我那苦命的女儿尚在襁褓之中便丢了,迄今已整整十八年了啊!”
郭鏦见长公主神情激动,生怕她伤了身子,便嘱咐郭仲霆扶她坐下,继续询问道:“西岭娘子,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你如实回答,你的左肩之上是否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他停顿片刻,特意补充,“是蛾眉月的形状,朱砂色。”
“我……”饶是西岭月再大方,这也是女儿家最私密之事,她岂能当着众人之面说出口?
郭鏦也觉得有些冒昧,歉然回道:“还请娘子谅解,我们寻女心切,并无冒犯之意。”
西岭月只觉得此事太过突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转头看向李成轩。
后者一直紧蹙眉峰,欲言又止,但终究不忍让长公主夫妇白跑一趟,遂道:“西岭,让我皇姐随你进去看看吧。”
长公主立即露出期望之色。阿翠也适时在她耳畔说道:“娘子放心,婢子会服侍您的。”
西岭月只觉脑子里一团乱麻,见李成轩对自己颔首示意,便也怔怔地点头,随着长公主和阿翠进了内堂……
(本章完)
………………………………
第288章 身世之谜1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小小的内厅之中挤满了人,李成轩还把萧忆也叫了过来。几人或坐或站,都在等着一个结果。
过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才见汉阳长公主和西岭月先后从内堂里走出来,两人眼圈都是红红的。
郭鏦最先迎上去问道:“如何?是她吗?”
李成轩也不由自主站起身来。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等着长公主一句回答,是或不是。
长公主静默半晌才缓慢点头,眼中再次蓄满了泪水,又哭又笑:“是咱们的女儿,一定是她!那胎记……我不会看错!”
饶是郭鏦世家出身,见惯了朝堂风浪,听后也不禁落下眼泪,连道三个“好”字。
郭仲霆也兴奋地走上前去,对着西岭月激动地大喊:“月儿妹子,这可真是天大的缘分,难怪我一见你就觉得亲近!”
一时间,屋内似乎一片喜悦,唯独李成轩和萧忆二人不见喜色。前者薄唇紧抿、神色莫辨;后者垂目不语、面无表情。
还是萧忆最先开口打破这喜悦之情:“长公主、郭驸马,世家血统不容草率,月儿的身世还是等家父进京之后再确认吧。”
听闻此言,长公主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不满地看向他:“你是……”她才说出两个字,已被萧忆出众的气质所惊,旋即反应过来,“你就是萧家的独子,淄青的女婿?”
显然,郭仲霆已经把萧忆的身世来历全告诉长公主了。
萧忆顺势上前一拜,肃然回道:“禀长公主,草民已在五日前向家父修书一封,请他赶赴长安。事关月儿的身世,草民身为她的……兄长,实在不敢轻易决断,还望您恕罪。”
“怎么不能决……”郭仲霆正想反驳一句,无意间扫见李成轩的面色,瞬间转变话锋,“怎么也不能如此轻易就决断了!呃,母亲,萧兄说得没错,单凭月儿妹子的年纪,还有一个胎记,确实有些草率。”
“怎么草率了?胎记还会出错吗?”长公主埋怨郭仲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妹妹有个蛾眉月的胎记,乳名就叫‘月儿’。”
郭仲霆不敢和母亲顶嘴,没再作声。
倒是驸马郭鏦已冷静下来,从旁劝说:“公主,咱们是寻女心切,可对萧家来说,月儿也是他们养育了十八年的女儿,咱们若是直接认下,确实对萧家不公。”
长公主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她也并非不通情达理,略略思索片刻,便回萧忆道:“好吧,你父亲何时能到?”
萧忆在心中细算时日:“若是走水路,最快二十日。”
“这么久!”长公主又有些不满意了,转而看向李成轩,“成轩,你快给各地刺史去信,让他们沿途行个方便啊!”
李成轩面色略显沉黯,微微颔首:“皇姐放心,我已安排下去了。”
郭鏦立即笑言:“公主真是糊涂了,此事哪里需要福王插手,为夫即能办到。”
长公主扁了扁嘴,竟露出几分小女儿的情态,可见与驸马极为恩爱。
郭仲霆便适时上前安慰她:“好了母亲,您看也看过了,咱们先回府吧?”
郭鏦也劝道:“公主,西岭娘子就在福王府,你若想见她随时再来,今日……还是先让她静一静吧。”
长公主显然舍不得:“让她随我回府不行吗?”
郭鏦竟像是哄孩子一般哄着她:“那西岭娘子是以什么名义随咱们回府?再者她身上有伤,就让她趁这段时日好好养伤吧!若真是咱们的女儿,迟早都会回家的。”
听了夫婿和爱子的劝说,长公主终于勉强点了点头,擦干泪痕叹气:“好吧,我都听你的。”
郭仲霆忙搀扶着她:“母亲,前头还在清算外祖母的生辰纲呢,舅舅诸事繁忙,咱们这就回去吧。”
长公主没再说什么,被爱子搀扶着往外走,而秦瑟就站在门边。方才她随李成轩进来之后一直没机会开口说话,直至长公主和西岭月进屋查看胎记时才与众人见过礼,但一直没与长公主打个照面。眼看这一家子要离开了,她才有机会当面见礼:“秦瑟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见她在此,有些意外:“你也来了。”
郭仲霆插嘴解释:“县主是奉外祖母的懿旨,来与舅舅jiāo接生辰纲的。”
长公主也没将秦瑟当作外人,只轻轻点头:“我都忘了,唉,今日让你看笑话了。”
秦瑟陪伴皇太后近十载,早就听说过长公主丢失女儿之事,遂出言宽慰:“皇天不负苦心人,您母女二人终会团聚的。”
长公主再次点头,又依依不舍地看了西岭月一眼,这才告辞:“承你吉言吧!你忙,我先走了。”
秦瑟遂避到一侧,目送长公主一家三口出门。
至此,屋内只剩下西岭月、李成轩、秦瑟、萧忆和阿翠五人。因着方才长公主和秦瑟一番对话,西岭月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一个陌生女子的存在,不禁眼圈红红地抬头看她。
这一看,竟是惊艳非常——面前这女子梳着倭堕髻,髻上插着一支点翠蝴蝶步摇钗,垂下两道流苏,穿一袭蜜合色联珠经锦半臂襦裙,戴一条青翠色烟纱软罗披帛。面若银盆,眼若秋水,眉如远山,唇如朱樱,勾起微微笑意,如三月桃花般明媚动人。
这是一种与李忘真截然不同的美,李忘真是清淡、脱俗、病态而娇弱的;她却是锦绣、富贵的,红润而神采奕奕,一看便是出身富贵、体态端妍、身子康健。尤其是她眉心那一点红痣,更添几分冶丽明媚。
然而西岭月刚受到身世的冲击,根本无心再关注其他人或事,更懒得去问这个美貌高贵的女子是谁。李成轩知她必定心情复杂,遂道:“西岭,你……”
他刚开口,六局的杜尚功便在管家的带领下前来禀报,说是生辰纲已经清查完毕,可以启程回宫了。
秦瑟也觉得今日场面混乱,自己又肩负重任,不好多逗留,于是很善解人意地说道:“王爷,我先回去了。”
(本章完)
………………………………
第289章 身世之谜2
李成轩还是不够放心:“我随你再去看看。”言罢又迟疑片刻,转头看向西岭月,“西岭,你在这里等我。”
西岭月茫然地点头称好,就近寻了一张笙蹄坐下。
李成轩便与秦瑟一道返回前厅院子,做生辰纲的最后jiāo接。六局的主官见两人去了这么久,此刻又一同返回,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两人只当没看见,接过杜尚功的礼单开始盘问、查验,见这批珍玩规整得十分妥帖,数目品类也丝毫不差,均感到十分满意。
李成轩遂下令将这三十个箱子贴上封条,然后他用印泥,亲自在封条上盖上特制的印戳,以示归属。事毕,婢女们端来面盆供众人净手,待一切就绪,小半个时辰已然过去。
秦瑟这才笑着告辞:“今日得王爷亲自打下手,我真是占了便宜。”
李成轩与她太过熟稔,也没多客气:“快走吧,你不是还要去安国寺为母后请经?”
李成轩所住的永福坊地段极佳,与大明宫只隔了一个长乐坊。长乐坊内有一座寺庙名为“安国寺”,因是睿宗在藩时的王宅旧址,又得玄宗大肆扩建,故而常有皇室宗亲出入。李成轩的母亲、皇太后王氏便一直信奉安国寺的香火,手旁若得了什么珠玉宝器,皆是送到这座寺庙来开光。
这一次秦瑟前来交接生辰纲,也是领了她老人家的旨意,要拐道去安国寺请住持广宣禅师亲自写一帖《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再走建福门返回宫中。
秦瑟才想起来还有这件大事没做,不禁揽袖笑道:“若不是王爷提起,我险些忘了。”
李成轩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便道:“我府里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外头有神策军,不劳您大驾。”秦瑟体贴地笑着回道,带着一群人和三十个箱笼浩浩荡荡地离开。
李成轩吩咐管家好生相送,自己则重新返回西岭月所住的小院。他刚走到门口,便瞧见她坐在方才那张笙蹄上,面无表情地低着头,而萧忆正站在她身旁解释着什么,丝毫掩饰不住爱怜与关切之色。
阿翠站在两人身边,最先看到李成轩,立即行礼唤道:“王爷。”
萧忆闻声抬头,知道他有话要对西岭月单独说,便领着阿翠先行离开。
从始至终,西岭月一直没有起身见礼,不知在想些什么。
细算起来,自她受伤昏迷已有半个月了,今日还是两人头一次见面,李成轩细细打量着她,忍不住唤了一声:“西岭。”
西岭月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红的,轻声说道:“多日不见,王爷清减了。”
李成轩沉默着,没有回话。她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不由自主地抚上肩膀:“王爷,难道我……我真是……郭家的女儿?”
“如今还不能确定,要等你义父前来。”
西岭月露出几分难言的表情,像迷茫,又像震惊,默然良久才道:“方才,长公主都告诉我了……她丢女儿的事。”
李成轩有些胸闷:“抱歉,这些日子我一直瞒着你。”
他的同胞姐姐汉阳长公主李畅,当年丢女儿之事牵扯了一桩皇家秘事,往后的十几年里一直是宫中讳莫如深的话题。
此事要回溯到二十几年前。当时他们的祖父德宗尚且在位,他的皇姐还不是汉阳长公主,而是德阳郡主,未及笄便被许给了代国公之子郭鏦。李唐皇室和郭家多有姻亲关系,公主郡主们婚后素来是辟府单住,除了年节之外,无恩旨不得随意回宫。但因德阳郡主受祖父德宗恩宠,被获准婚后随时回宫。
后来,德阳郡主生郭仲霆时伤了身子,足足在家休养了一年多,待到发现自己又怀了第二胎,这才匆匆进宫报喜,被母亲王良娣留宿在了东宫。当日黄昏,她和乳母带着幼子在太液池畔散步,却因太久没进过宫,就此迷了路,这便撞见了一名禁军侍卫和宫妃通jian。
当时她只看到了女子的样貌,正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岂料怀中爱子突然啼哭出声,惊扰了两只野鸳鸯。禁军与宫妃通jian之事由此暴露,那宫妃正是她祖父德宗新纳的美人。德宗闻之大怒,对美人严刑逼供,但始终没有逼问出奸夫的下落,美人也在酷刑之下惨死。
此事在宫中引起轩然大波,德阳郡主又怀有身孕,为避免再出风波便安心在家养胎,待到足月后生下了一名女婴。那女婴肩头先天有一枚月牙形胎记,故起乳名为“月儿”。
各家女眷得到这个消息,纷纷登门道喜,前前后后足有几十人。可就在七月二十那日,有两位重臣家的女眷来探视过后,德阳郡主新产下的女婴便离奇失踪了。
郭家把府中的仆从、婢女查了个遍,也没找到孩子的下落,此事传进宫中,德宗对最后两名探望的女眷严加查处,才发现其中一人竟是数月前犯下通jian大罪的美人的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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