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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幺女难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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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彦在外面隔着雨声对顾蘩秋请示:“二爷,这路走不成了,下处驿馆还有好一段路,我看咱们只能在路边农庄借宿了……如今就算我们走得,这畜生也吃不消啊……”

    “就听你的吧。”顾蘩秋脸色不太好看,渐渐觉得喉咙口发痒。

    终于在路上寻了一处农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儿子在附近卫所当差,如今已被调去清剿游民,媳妇也抱着孩子回娘家了,正好空出地方来可以接待顾蘩秋一行人。

    庄子虽小,却胜在收拾的干净,木川给了老两口一锭官银,便叫他们拾掇几个小菜,烧些热水来。

    清沅也领着清雪进来,她们的马车自然没有顾蘩秋的好,被雨浸透了车壁,身上衣服也有些潮湿,显得有几分狼狈。

    顾蘩秋示意她们下去换衣服。

    顾彦稍微擦了擦头发就过来,就对顾蘩秋说,“二爷,若明日这雨还不停,要不要……先递个信给樊先生?”

    樊若江是顾蘩秋最倚重的幕僚,本来约定这两日就在石楼碰头的。

    “无妨,他自己有分寸。”顾蘩秋说着。说完就低头咳嗽起来。

    “您的药……等等就让木川煎一副吧。”顾彦为难地说,顾蘩秋的脸色实在不算好。

    他身体一向弱,但凡天候有个变化,他就身上不好。

    顾蘩秋挥挥手。顾彦叹口气,他家主子从小便是锦衣玉食堆里大的,就算他自己不承认,这身娇肉贵也是事实,偏顾蘩秋不爱用那些丫头,身边总是他们这些男人,生活起居上难免有个不尽心的。

    他心里一动。这同行路上。不是有两个女人嘛。

    阮清沅换好衣服出来,只见木川正和那老妇人说着话,老妇人耳朵似乎不好,又操着一口晋地方言。木川正急得抓耳挠腮的。

    “木川小哥。这是怎么了?”忘忧走过去问。

    “哎。我想给二爷煎副药,想问她要个罐子……谁知她也听的不明不白的。”

    适才与木川沟通的老爷子因为担心地里的庄稼,已披了蓑衣出去察看。此时屋里就这位耳背的老妇人。

    “我同你一起去厨房找吧。”忘忧说着,“正好也给大伙煮锅姜汤去去寒。”

    木川心里才算有点承认,这对主仆还总算开始上道了。

    两人刚过去,顾彦就过来了,向清沅抱了抱拳,紧接着示意老妇人要用饭,那老妇人点点头,便下去热饭食了。

    既然顾蘩秋要用饭了,清沅就想转身去看看正在烘衣服的婆子,清雪也在那里。

    从大同带出来的两个婆子,一个被她留在了保德,伺机好回大同县里打听风声,另一个负责清雪饮食起居的刘妈妈,自然这些天跟着顾蘩秋他们,也负责打点些行李,做些为护卫们烧烧水的差事。

    “阮姑娘……”

    顾彦叫住她,神色有些犹豫。

    “顾护卫有话不妨直说,”清沅笑笑,“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虽然她觉得顾蘩秋和他的手下们,应该没有什么需要她们帮忙的地方。

    顾彦挠挠头,“其实……我们这些都是粗人。二爷身子一向不好,自出了大同,也没怎么好吃好睡过,今日又碰上这大雨……瞧着脸色实在不成,因此,我想说……姑娘可擅厨事?”

    清沅有些惊讶。

    “我方才瞧见鸡棚里养了两只鸡,就不知……”

    原来是想让她们动手炖碗鸡汤给顾世子补补身子。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宁愿来麻烦她,也不去麻烦那老妇人。阮清沅笑笑,这些人,也不知该说他们是没架子,还是太小心。

    清沅跟着顾彦到鸡棚,顾彦说着:“花了好几十个铜板才说定的……不然他们还不肯呢,呵,原来还是只乌骨鸡!”

    定北侯世子的贴身侍卫,此刻正兴致盎然地从鸡棚里拖出一只羽毛都湿了的乌骨鸡来。

    那鸡警惕地伸着脖子,还扑扇了两下翅膀,十分怕人。清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顾彦呵呵笑着,把被扭着脖子的鸡递到阮清沅面前。

    阮清沅尽量不想露出惊恐的神色来,可是,这是要让她自己动手杀鸡吗?

    她依旧无意识地在后退。

    顾彦明白过来,说着:“我给姑娘提去厨房吧。”

    他脚上步子很快,有些焦急。顾彦毕竟是顾蘩秋的贴身护卫,不能离开他太久,清沅猜,这大概也是他自己的主意,几天来的相处,她知道顾蘩秋不是为了一碗鸡汤兴师动众的人。

    顾彦提着鸡到了厨房,里头忘忧在熬姜汤,木川在煎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顾彦把鸡往里头一扔,那鸡便飞跳两下,吓得木川立刻站起来,“这是……”

    “给二爷炖碗鸡汤喝。”顾彦扔下这一句话,就快步走了。

    木川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上悠然踱步起来的乌鸡,还有门口明显不敢进来还故作镇定的阮家小姐,甚至已经贴到灶台上的忘忧……

    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隐隐在跳,他本来就是一个书童罢了,如今竟然还要操刀杀鸡……

    “快些快些……那里那里……”忘忧指着地上飞奔的鸡叫着,木川正提着刀跟在后头,清沅正小心翼翼地远远替木川看着药,三个人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木川心里抱怨顾彦,上下嘴皮子碰碰,累得他这么狼狈……

    清雪出现在门口,睁着眼睛说:“沅姐姐,这……”

    她是来唤清沅吃饭的,谁知道看见这么一幕。

    牵着她过来的刘妈妈也惊住了,立刻走进去伸手照着那鸡的翅膀就抄起来,握在手里,疑惑说:“姑娘……这是?”

    屋里的三人这才都长舒一口气,心里都暗骂自己迷糊,竟没想到还有这个经验丰富的刘妈妈在。(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章 粮道

    顾蘩秋在屋里和幕僚朱舒义说话。?。?‘

    朱舒义是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相貌普通,气度却不差,可是他面对年纪足够做自己儿子的顾蘩秋却依旧不敢大意。

    “二爷,恐怕我们迟了一步。”朱舒义放下手里刚刚读毕的信。

    “探子的消息,分明是沈王殿下也牵扯进此次谋逆中了。”

    信中所言,潞安府的粮道似乎已被晋王所用,用来给后方运输储备粮草。

    沈王的封地在潞安,这几条粮道一直是握在他手中的。极有可能,是他行了这方便,否则以晋王一己之力,哪怕府里再如何金山银山,也不可能养得活手下这么多兵将。

    他们此行是要来见沈王的,可是这下,人家都已经站好边了,那他们还去做什么,岂不是羊入虎口。

    朱舒义正琢磨着怎么劝顾蘩秋回头。

    顾蘩秋挑了挑桌上的油灯芯子,那一点橘色的烛火闪了闪,屋里顿时亮堂了几分。

    “这件事,你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吗?”顾蘩秋低声问他。

    朱舒义想了想,“卑职心中也有些疑惑。这沈王殿下出身不高,没有晋王这么厉害的手段,恐怕搞不定当地的在任官员。”

    毕竟开仓是大事,绕不过去当地父母官。??‘

    “不过,”他又继续说:“晋王势力非同小可,不说在太原府,便是整个山西,恐怕也没有敢和他硬碰硬的官员,若是他开了潞安府的官仓,恐怕当地司庾官吏也不敢上奏。”

    这个晋王,来头十分之大,可以说,他就是继承大统也是有资格的。

    众所周知,显祖是从藩地起兵造反成事的,将皇位从太祖嫡系手里夺过来,而前任晋王。就是太祖的嫡系血脉,虽说他早早便被指派到藩地,可是显祖依旧对他颇为忌惮,因此下令裁撤他手里的卫队和俸例。时不时派人敲打,亲王仪仗也十分寒酸。

    可是老晋王声名在外,又是正派血统,在山西境内的百姓又感他仁善,对他一直十分爱戴。

    而等到如今的晋王承爵。除了父辈的威望,他竟还有一付好本事,年年上贡只多不少,很懂得投皇上所爱,多年下来,竟让皇帝松口恢复了屯田护卫,甚至他自己揽下的身家,也无人来查。

    他手下的卫队早已满编,早可以扣他一顶私买兵马的大帽子,可是京中却从没派过一人下来。可见此人在朝中势力有多么深厚。

    “还有一点,这沈王殿下不比代王,与晋王关系十分好,可以说,他这些年来一直是被压着出不了头的,他如何在这样的大事大非面前坚定地选了晋王,岂不是可疑。”

    用身家性命搏功名利禄,可不是每个人都很乐意的。

    顾蘩秋听着朱舒义滔滔不绝地分析,却一直闭嘴不谈,朱舒义头上差点冒出汗来。。‘

    他知道这是自己没猜中主子心事。

    他突然又想到另一个可疑之处。“这个晋王,听说是走了皇上身边秉笔太监李良进的路子,可这次打的名号却是‘诛佞监,以正朝纲’。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李良进在皇上身边说得上话,晋王这些年来得到如此多的圣宠,李良进出力不少。所以这两个互惠互利了这些年的人,为何就突然反目成仇了?

    这下总算说中了要害。

    顾蘩秋笑笑:“若不是有人撺掇,他何以要提李良进?他虽起事,这里头。多数恐怕由不得他。”

    朱舒义悄悄松口气,看来这点上顾蘩秋早有怀疑了。

    所以说,他家主子是预测晋王毫无胜算?否则他如何能气定神闲地断言人家“身不由己”。

    这会儿人家可算是士气高涨呢,一路势如破竹的。

    “沈王没有那么笨。”顾蘩秋道:“你想想,今年太原生了什么?”

    朱舒义仔细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

    时疫!

    今年太原府来了一场十分罕见的时疫,田里无人,庄稼枯萎,饥民无数。而太原并不是产量宝地,因此位于南边的潞安府定然早就开仓放粮了,今年的秋收又还没有来,潞安哪里还有多的粮食去供给晋王!

    朱舒义有些慌,自己竟忽略了这样大的破绽。

    顾蘩秋道:“潞安过去的河南已经风调雨顺了几年,恐怕粮草是由河南进的山西。”

    朱舒义问他:“那么二爷看来,是谁动的手脚?为何还要此般诬赖沈王殿下?”

    顾蘩秋笑而不语。

    朱舒义拿不准他是不知道,还是了然于胸,不过他好歹也明白了,这沈王还没被拉拢过去,那么他们的计划,还是可以施行的。

    不过他依旧还是有几分担忧,“二爷,您这回带的人马这样少,若是沈王殿下那里出了什么差错……您的安全,可不能保证啊,卑职日后如何去向侯爷交代。”

    “既然来了,自然要把事情做好再回去。”顾蘩秋道,“况且,沈王恐怕也等着这个机会。”

    朱舒义不敢再说话了,顾蘩秋敢说这样的话,一向是有把握的。

    顾彦端着一盅鸡汤开门进来,见到桌上的饭菜果然未动,心里感叹:他就知道,顾蘩秋如何能吃得下这些粗茶淡饭。

    这会儿都凉了,可不是让人难以下咽。

    随着他进来,屋子里顿时充满了香味。

    顾蘩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倒有空闲。”他朝碗里望了一眼,还是乌骨鸡。

    这样大补,他又不是个女人。

    顾彦嘿嘿嘿地直笑。

    “二爷快些用吧。”

    说着他把碗放在主子面前。鸡汤里还加了红枣和黄芪,扑面而来的味道更是格外诱人。

    朱舒义笑说:“还是顾护卫有心,竟在这乡野地方,也收拾地这样的好东西来。”

    顾彦对朱舒义道:“朱先生笑话我了,我一个粗人,拳脚功夫还有些,哪里有这手艺。咱们同行的,可不是有几个女眷嘛……您也去厨房喝碗姜汤去去寒吧,今儿都淋了雨……”

    朱舒义立刻道:“果真路上还是有女眷的方便……那阮家姑娘,年纪小小,倒是很懂些人情世故的,不枉二爷助她一回。”

    竟连他们这些下人都有热姜汤喝。

    顾蘩秋执勺的手一顿,用眼睛去看朱舒义,意味十分不明。

    朱舒义立刻觉得失言了,咬了舌头般和顾彦使了个眼色,双双退出门去。

    (未完待续。)

    ps:  小黑屋吞稿子,这章我再重新码出来,真是想死了。都怪自己蠢t。t,知道吞稿的那一刻真的想太监算了55555

    。。。
………………………………

第一百十一章 幕僚

    在石楼,阮清沅第一次见到了樊若江。喜欢网就上。【 更新快请搜索】

    这个前世里就算作为内宅妇人的她也有所耳闻的人物。

    作为顾蘩秋身边最倚重的幕僚,让人吃惊的是,樊若江看起来就像寻常地里耕种的农民,不仅没有寻常文人的浩然清气,相反是十分的泯然众人。

    戴着斗笠,身披蓑衣,略略有些驼背的老头,顾蘩秋见到他却也要多几分郑重。

    大巧若拙。阮清沅很适时地想起这个词来。

    樊若江一点都不好奇阮清沅几人的身份,他见到顾蘩秋后两人便进内屋说话去了。

    连这样的幕僚也来了山西,阮清沅觉得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完全错,顾蘩秋果然是为了一件大事而来,而且还与晋王谋逆有点关系。

    樊若江还带来了一队人马,这车队看着才终于有了点世子出行的派头。

    忘忧有点担心:“姑娘,咱们如今进了平阳府,流民也都少了,也不是非得和世子爷他们进潞安府去,直接北上去太原岂不更好?”

    她担心的是,清沅到底一个女孩家,时间拖得越久对她的名声越有碍。

    清沅看了她一眼,“太原如今都乱了,莫非二伯父和嬢嬢还会在那等我们不成?”

    忘忧语塞,她的确没想到这个。

    清沅知道,阮二老爷既不位高,也不权重,前世也顺利从沈王谋逆案中脱身,想必沈王也不会大肆来抓捕他或强行要求他变节,此刻大概已经躲往别处了。

    前世里她对沈王谋逆之事知之甚少,可见此事并没有拖很长时间,朝廷应该很快镇压下来。除非她能跟着顾蘩秋这样的人回京,否则就只能等山西太平下来。

    “我们再等等绥德和大同那里的信吧。”清沅说着,虽然徐盛是个不顶用的,到底那些也是他们阮府的仆人,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忘忧心里着急,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如今还要像往常一样在山西境内递信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是借着顾世子的名头,能利用各府州县的军差官吏。想到这里,忘忧就觉得还是算了。她们麻烦人家已经够多了。

    此时她倒有些庆幸清沅的决定,虽然联系不上二夫人,不过好歹她们的安全和名声都是无虞的。

    樊若江和朱舒义跟着顾蘩秋进了一间安静的内室,门外由顾彦亲自把守,左右也都查干净了。

    木川亲自给三人上了茶。恭敬地退下|身去。

    “樊先生此去辛苦了。”顾蘩秋说着。

    “二爷言重,”樊若江摸了摸胡子,“老朽幸不辱命。”

    顾蘩秋温和地笑笑,“先生出马,我自然是放心的。”

    樊若江正色说:“还是二爷有眼力,从户部库银亏空案着手,才能让老朽查到这么了不得的事情。”

    顾蘩秋执杯的手一顿。

    朱舒义在旁说:“可真如二爷所猜测,那梁大人真是在两淮盐场不干净?”

    梁大人就是背下户部库银案大罪的裕王妃之父,梁授。

    樊若江叹口气:“此事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前任刑部尚书韩玄广韩大人的确是从应天巡抚提调上去的,二爷猜的没错。韩大人之所以被刺,不仅仅是因为他牵涉了京城户部库银案,同样也是因为涉及到了应天府和两淮盐场。”

    朱舒义蹙眉。

    这话从何说来?皇上要查户部库银的亏空,可没说要查各州府县的库银,这算下来,全国都要查贪墨,该有多少官员人头落地!

    何况是从来也没有干净过的南直隶。

    樊若江继续:“梁大人家中查出的脏银,让他百口莫辩,才让皇上顺势定下的罪。老朽猜测,那银子却是来自应天府。”

    朱舒义顿时明白了:“先生是说。梁大人的确贪墨,不过银子的来源却不是京城户部,因此他被定下的罪名:贪纵营私,勒索受贿。却不能成立。”

    樊若江点点头,“梁大人与皇上身边的李内侍走得近,这里面的门道,不言而喻。”

    顾蘩秋听了他的话,低声说:“李良进曾经指点过韩大人吧。”

    韩玄广能够任应天巡抚这样的要职,的确是走了李良进的路子。皇上十分宠信李良进。竟还酒后异想天开过,说要封他个“中丞、御史”做做,李良进自然没这个胆子接受,却几次顺势举荐了韩玄广。

    世人不知是这韩玄广自己要去依附一个阉人,还是李良进要拉拢他干预朝政,总之日后韩玄广便多少被人划为李良进一派,不过两人也并没有像戏文上说的那般,欺上媚下,非得做些祸国殃民的事来,起码在户部库银亏空案抖出来前,韩玄广做官断案都还算不错。

    因此李良进透过他,把手伸到南直隶去捞银子,合情合理。而梁授,不知是替李良进纳脏银,还是本来就参了一脚,就不得而知了。

    李舒义蹙眉,“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在模糊皇上的视线,李代桃僵,让梁大人稀里糊涂顶了这个罪。”

    樊若江首肯,“这也是二爷让我此次南下的目的。听说这李公公曾经打着为皇上寻丹药的名号,亲自到过扬州,便是当地布政使都极尽奉承之事,要说收的银子,岂止是梁大人家中那抄检出来的那一点点可比的。”

    李舒义啧舌,“先生说的果然不错,应天府的两淮盐场,可是下金蛋的母鸡。李公公又是在京里这么说得上话的,那些晋商上赶着去讨好送孝敬的就不知凡几。”

    在两淮运盐的多是晋商,手眼通天,势力极大,盘根错节,从京里的权贵,到地方上的官员,无一不打点妥当。

    户部库银案到如今也算弄了个清楚,幕后到底是什么人他心里也有数,顾蘩秋并不想多插手,他眼前有更急迫的事情要做。

    樊若江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顾蘩秋知道他真正想表达的另有意思。

    “先生是不是从这些晋商身上……打听到什么了?”顾蘩秋悠悠问。

    樊若江点点头,“二爷果真心细如发,有管中窥豹之能。”他顿了顿,“此次您要做的事情,恐怕有变。”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十二章 钞关

    “此次您要做的事情,恐怕有变。‘‘‘‘”

    听见这话,朱舒义都想忍不住擦擦额头上的汗。

    顾蘩秋人瞧着虽温和,但是他们这干幕僚却知道,但凡他出手,便不会让事情有失败的可能。

    顾蘩秋依旧表情淡淡的,嘴角笑意不减,“是有人想插手吧。”

    樊若江也有些吃惊,果真什么都瞒不过他。

    “老朽也是如此猜测。二爷可知……如今运河上的钞关,可是烂的不成样子了。”

    顾蘩秋眉头一动,竟会扯上钞关。

    钞关即征税的关卡,隶属于户部,税收多用以支付军事抚赏费用。多数沿着运河设立,初系以钞交税,故称钞关。

    朱舒义接口,“太祖设置钞关旨在征收船税,只临清、杭州两关也兼收货税,皆由各差御史及户部主事监收。不知先生所指是……临清、杭州哪一关?”

    樊若江点点头,不错,只有临清和杭州兼收货税,因此最为混乱,而其余地方,比如扬州、淮安,这些肥的流油的大关,官吏多眼睛也多,反倒不好下手。

    如今皇后娘娘的亲兄弟,当今的国舅爷,便被皇上安置在淮关衙门里做监督。虽然远离京城,却可保证皇后娘家银钱如流水。

    “正是那临清关……二爷如今意指的‘大诚号’,近来,却有整整一船盐押在临清走不开。”

    “这是为何?”朱舒义忙问,就算大诚号再如何财大气粗,一整船的盐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不是几千几万两的银子的小宗儿,利益之大,怕是说出来都吓煞人。

    不过大诚号上下打点着的贵人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等着坐地分银的。

    恐怕这大诚号的掌柜这些日子是连觉也要睡不好了。

    “可不是,”樊若江继续,“且我听说,这一船盐还是‘借帑’来的。”

    所谓借帑。即指盐商资本不继之时,朝廷发库存帑银交盐商领借,以资周转,而朝廷对盐商发借库款。自然不是白借,反过来盐商又付以高额的帑息,而更多牵涉的盐政、盐官的考绩和利益,自然不言而喻。

    朱舒义也明显感到不对劲了:“且不说‘大诚号’实力是晋商中首屈一指的,便是做盐业的。哪个不是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通吃,这一船盐怎么会说扣就扣……”

    甚至还牵涉到帑息,这一天下来就又不知要多少银子要打了水漂。

    顾蘩秋静静地喝茶:“有人下了套,看来是对‘大诚号’是势在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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