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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风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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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便是表兄的姨父,表兄应该放下世子的身份,以小辈礼去拜见才对。哪有小辈来了家里,却要等着长辈来见地道理?”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再配上陈玉一副柔弱的模样,天仙一样的容貌,这要是随便换个男人,只怕早就动心了。
可惜楼石只“哼”了一声,道:“是么,看样子玉表妹的礼仪学得非常好啊。”
阮媛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陈玉抿着唇不说话,像是受了楼石欺负的模样。
楼石抬眼就见听了下人通报,吹胡子瞪眼正掀帘子往里进的陈征,笑看了眼阮媛道:“你不是说有个表妹对我很有意思么?你倒是挺爱寻另人枕边偷藏的诗,怎么就没去我的回心斋里找找?可惜我没放枕边,就随便扔在明处了,一会儿让丫头回去拿来念一念?那可都是知礼的玉表妹送的。”
什么叫一箭穿心?一刀致命?
陈玉听了楼石的话,立时面如死灰,喃喃道:“表兄何必当着嫂嫂的面,拿出这些话来说?”
陈征怒道:“楼石你别太目中无人,再怎么的,我还是你的姨父呢,你竟敢如些对待玉儿?玉儿哪里对不起你了?”
楼石恭敬地站起身,冲陈征一揖到地,道:“外甥见过姨父,姨父大安。”
陈征主家位置坐了,冷冷道:“不敢劳世子爷见礼,再折煞了老夫。”
陈莹与陈玉双双上前给陈征见礼。陈征因着陈莹,并不见高兴,也是爱搭不理地道:“好了,一边坐下吧。”
这回轮到阮媛上前行礼道:“外甥媳妇见过陈家姨父,姨父大安万福。”
陈征上下打量了下阮媛,眼里全是蔑视。面上只得端着长辈的架子道:“好了,你是新媳妇,头回上门,一会儿让你姨母送你个礼物。”
阮媛笑眯眯道:“可是外甥媳妇想要姨父给的。”
陈征一愣,拿眼睛瞪楼石。一来陈征的东西全都是好的,虽然陈家没落了,但到底架子还在,再说陈老夫人偏爱,什么好东西都给这个小儿子。另一个,陈征到底是个男人,姨父送外甥媳妇东西,实在是不好拿捏。
其实,刚陈征的话于礼节上一点儿错的都没有,他与小简夫人夫妻同体,送一份礼,一点儿错没有。而没礼的,却是阮媛。
阮媛却一点儿都没有自觉,在哪儿笑等着呢。
所以陈征才会瞪楼石。那意思是让楼石自己解决自己那一点儿礼貌没有的媳妇,别给他添乱。
楼石却如同没看见一般,四处地打量起房间的装饰来,细细的品味了一番。
陈征只得说道:“我哪里知道你们这些个女孩儿都喜欢些什么?等一会儿你姨母就来了,到时一定少不了你的见面礼。”
阮媛却笑道:“原来不是姨父舍不得给外甥媳妇东西就好。”
陈征怒道:“当然不是。”
阮媛道:“俗话说得好,父债子偿,我看玉妹妹衣上的那块玉佩很好,不如玉妹妹就拿那块儿玉佩给我吧,全当姨父送外甥媳妇的见面礼了。”
陈玉听了,条件反射地就要用手去捂那块玉。陈征更是面色大变。
阮媛倒不是认得那块玉,只是觉得陈玉通身那气派,与众不同。再说,既然是陈征的掌上明珠,自然她的东西,没有不好的。然后绿柳曾小声与阮媛说,陈玉身上的东西,没有不值钱的。
………………………………
44 不白要你的东西
陈玉此时也知道玉是留不得了,一转眼,便笑盈盈地主动将腰上的那块儿玉摘了下来,递到阮媛手里,柔柔地说:“只要嫂嫂喜欢,妹妹哪有舍不得的?只怕嫂嫂看不上呢。”
阮媛将玉接到手里,在陈玉耳边小声道:“我不白要你的东西,定会叫你满意的。”
瞅着阮媛与陈玉好似亲近,陈征没有半分喜色,倒是像吃了只苍蝇似的,觉得膈应得很。看在楼石的面子,不好说什么,便对一旁柱子似的陈莹道:“你表兄不是来接你去国公府?怎么不去收拾,还在这儿呆着干什么?你娘呢?也不过来帮着收拾收拾。”
楼石这时搭言道:“不用收拾什么,只要莹妹人去了就行,其它的,国公府里什么没有?就是丫头,不带也无所谓。那外甥就此向姨父告辞,请姨父代向姨母说声。家父身子不好,就不多呆了。”
阮媛算是彻底重新认识楼石了。以前,楼石在阮媛面前总是温文尔雅的,没想到他对付起人来,可以算得上干净利落。
陈征冷着脸,甩袖就要走。
陈玉知道,她这次算是要完了,去不了镇国公府倒没什么,反正楼石已经另娶,而楼印还小不说,还是个庶出,就是年纪相当,陈玉也不会看上的。可是去不成镇国公府,肯定去不了定国公府,却是陈玉最为在意的。
怎么办?陈玉急得如热国上的蚂蚁。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拉住阮媛的衣袖,陈玉祈求道:“嫂嫂……”
其实阮媛一直在等陈玉求她。虽然阮媛打算着是要带陈玉回镇北侯府,但她却没有上赶着的毛病。况且,阮媛是了解陈玉的。你若是上赶着帮陈玉,陈玉不单不知道感激你,还会背地里嘲笑你是个笨蛋。
阮媛可不想让人笑她是笨蛋。反正她不急,以后有得是机会让陈玉求到她跟前。
陈莹看了眼自己的父亲,说道:“随身的东西一早就准备好了,落桔、落柚就在外面,随时能走。”
楼石看了眼阮媛,眉头一拧。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阮媛到底是怎么想的。按理说,她是新妇,只要稍微有一点儿心,都应该亲近陈莹才对。
到底谁才是大简夫人的亲外甥女儿、谁才是他的亲表妹,阮媛难不成不知道?
“那就走吧。”楼石冲着陈征又是一揖。晚辈的礼仪一点儿都不差。
阮媛这时才说道:“世子爷,妾与玉表妹一见如故,想带着玉表妹回家做个伴。”
虽然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见楼石一副被人扇了巴掌的表情时,阮媛仍忍不住心里一乐。以后,楼石要习惯她经常与他对着干了。
楼石也只失神了一会儿,便恢复正常,嘴角一扯,不紧不慢地说:“与你做伴也好,正好正好的。”
这话听在陈征的耳朵里,就好似楼石要将陈玉和阮媛一并寻个办法解决了,正好正好的。再一想到柳如在他面前的哭诉。忙道:“玉儿这次就不去了。家里事情多,莹儿走了,玉儿不留下帮着她母亲分忧,如何了得?”
楼石笑道:“可不是我不让玉妹家去,而是姨父舍不得。你若想带玉妹走,就与姨父说吧。我无所谓。”
阮媛心道:你说那话,谁听不出威胁来?你不得意我,可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了,说得那么阴阳怪气地,如何不叫人多想?
陈玉此时不禁有些恼恨起她生母来,她知道陈征反对她去镇北侯府,定是她生母柳如的主意。有心想要说话,又怕言多语失,不说话,又怕阮媛支撑不住,就放弃了。
正在陈玉纠结时,小简夫人从陈老夫人哪儿回来,有丫头打了帘子,进到厅里。见到当厅坐着的陈征,倒是一愣。然后似笑非笑地说:“哟,什么风把三爷吹我这儿来了?冷不丁瞧着三爷在这儿,我还当我走院门了呢。难不成是三爷看差院门了?”
楼石冲着小简夫人行礼,小简夫人一摆手,让他无需多礼。
陈莹上前与小简夫人招呼道:“母亲,祖母留你做什么?可有难为你?”
小简夫人道:“没事,母亲的事你不用担心,到你姨母家里要听话,你姨父现如今正病着,别给你姨母添乱。”
陈莹乖巧地点头:“女儿知道。只女儿不在家,母亲要多多保重,别跟不相干的人生气。要不母亲也一同去姨母家住得了。”
小简夫人笑道:“傻丫头,竟说孩子话。”
阮媛手拉着陈玉不肯松开,上前行礼道:“姨母好。”
小简夫人的面上淡了淡,从身后的丫头手里接过一对赤金镯子,递给阮媛道:“乖,起来吧,不用多礼。你初次来家里,石儿事先也没说,我也没准备什么拿得出去手的礼物,这对镯子是足金的,希望你别嫌不好。”
阮媛欢天喜地地接到手里,暗自掂了掂份量。非常满意,很沉。笑道:“谢谢姨母。”
室内的人全将阮媛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姨母。”阮媛笑道:“我想带玉妹回家,可是姨父却说要留玉妹在家里,帮姨母操持家物,不知道姨母是否稍微劳累些日子,我与玉妹一见如故,非常想带家里多叙些日子。”
其实陈老夫人留下小简夫人,也是敲打她,让她想法子叫楼石将陈玉一并带走。但,先决条件是,要照顾陈玉周全。
小简夫人虽然瞧不起陈家人的小人嘴脸,但到底陈老夫人是婆婆,光身份就压着你一头。更何况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有三个儿子还未娶亲,若是闹出什么不好来,陈家又不是什么大家,到底有些影响。更何况,小简夫人还算有自知之明,她的三个儿子,才学上都不算出从。
虽然楼家位高,但陈家却才是她的三个儿子的直接倚仗,总不能太过了。
楼石是万没想到,最终坏他事的,是阮媛。这几日对阮媛的好印象,一下子便消失殆尽。心里气得不行,面上却一点没变,反而笑得越发的亲和了。
小简夫人笑道:“你姨父开玩笑呢,我这个当母亲的哪能厚此薄彼?既然她们表兄来接她们去侯府,自然是两个都去。家里哪里就用得上她们操持了?三爷,我说得对不对啊?”
陈征一面也想让陈玉去,如此出众的女儿,养在陈家,见不得外面的贵人,随便配了人家嫁出去,也就埋没了。其实说陈征完全是因为柳如,才会对陈玉掌上明珠一般,也不完全是。他站在男人的角度,看这个女儿,总觉得奇货可居。
若是有几会的话,陈玉定能高嫁,将来给陈家、也给他带来不尽的好处。所以,对于楼家每次的推三阻四,不肯给陈玉机会,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可是另一面,陈征又怕将楼石逼得急了,果然做出什么对于陈玉不利的事情来。就是不伤她性命,一个女孩儿,想要对付的话,方法多着呢。就陈征自己,一想便能想出一堆来。
“父亲。”陈玉见陈征迟疑不定,有些着急。无论想什么办法,她都要去镇北侯府的。
陈征看向楼石,道:“玉丫头跟你去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楼石恭敬答道:“侯父病了,我要在父亲床前行孝,哪有时间照顾她们?再说我是外男,到底还是要顾虑些,当然是交由母亲和内子照顾。姨父要是不放心玉妹,还是留在家里吧。内子实在粗鄙,不堪托付。她自己,还不见得照顾好自己呢。再说了,要是万一被我冲撞了,可怎么好?”
“世子爷就不怕冲撞了莹妹?”阮媛笑问道。
这话,陈征是说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因为他再怎么偏心,毕竟陈莹也是他女儿。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将另一个女儿的清白名声也搭进去。
可阮媛就无所谓了,反正两个跟她都没什么关系。当然她是看谁顺眼,谁对她有用,她帮谁。其实陈玉也是心急,不知道阮媛心里的想法。要不然,完全不用着急。就是去不了镇北侯府,阮媛打算着要将陈玉介绍给赵宁。
到时,只要跟着赵宁,京城里谁家去不得?还怕没机会抓金龟?只怕太多了,都不知道抓哪儿只好了呢。何必为了去区区镇北侯府,这么大费周章?
到时候,进出公主府都是寻常,谁还会在意一个小小的镇北侯府?
楼石并不理会阮媛,只是拿眼笑眯眯地瞅陈征:“姨父如何决定?”
陈征被气得不行,吹胡子瞪眼“你……你……”个不停,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玉上前拉了拉陈征的衣角,拿眼睛往小简夫人哪儿送。陈征一下子反应过来,对小简夫人道:“她们是你女儿,你是母亲,自然由你决定,她们好坏,也全看你。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说完,陈征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哪里有什么事,赶着去给柳如送信、加安抚去了。
小简夫人气得不行,但也无可奈何。上头有陈老夫人、又有陈征,小简夫人也只得对陈莹、陈玉说道:“好了,你们都去准备准备,随着你们表兄一块儿去侯府。”
陈莹和陈玉应了声是,双双出去。
小简夫人看了眼阮媛,道:“都坐吧。”上首坐下后,对楼石苦笑道:“叫你看笑话了。多大点儿事,就值当这些人争成这样。当年我要听你母亲的,何苦受今日的气?”
楼石宽慰道:“姨母不用烦恼,一切自会解决的。”
小简夫人叹了口气,又看了阮媛一眼,才说道:“到底让你们跟着为我操心。莹丫头傻,心眼实。最近才看出她包藏祸心,就是我,以往还当她是个好的呢。那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别被她咬了就已经万幸了。”
阮媛低垂着头,也不插言,也不多语。反正她达成了目的,惹了楼石不高兴是肯定的了。今后在镇北侯府,只怕要难过了。
………………………………
45 失败
楼石一面和小简夫人说话,拿话开解小简夫人,一面却拿眼睛暗暗地打量阮媛。只能说最阮媛的变化实在是大,以至于楼石都已经惊奇不起来了。
陈莹和陈玉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没一会儿的工夫,陈莹陈玉姊妹两个,各带两个丫头。刚好有丫头来报,说陈家的马车也已经准备好。
一行人出到门口,小简夫人又叮嘱了陈莹些话,然后又拿话敲打了下陈玉。
阮媛乘来的马车本不小,若是再坐下陈玉、陈莹的话,那么绿柳、绿珠去和陈家丫头同乘马车便可。不过阮媛还有话想要跟陈玉说,便不大想跟着陈莹同乘。笑道:“不如莹妹与她的丫头坐侯府的马车,我与玉妹妹坐陈家的马车就行。”
小简夫人有些不大高兴,忍不住拉了楼石一边小声说道:“你那媳妇怎么回事?到底分得出谁近谁远来不?”
陈莹无所谓地道:“也好,只是陈家马车不如侯府的好,就委屈嫂嫂和妹妹了。”说完,她被丫头落桔、落柚扶上马车,头也不回地钻进车厢里。
楼石笑了笑,道:“姨母放心,我自会照顾好莹妹的。”
绿柳、绿珠扶着阮媛进到陈家马车的车厢里才坐稳,陈玉才被她的丫头安心、安静扶着刚碰到车辕,那马像是突然受了惊般,突然冲了出去。随着众人的呼喊声,陈玉被远远地甩到了地上。众人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惊得半天才缓过神来。
楼石却像是早就有准备了般,在马一冲出去的瞬间,一下越到马车上,伸手死死地抓住缰绳。车厢里的阮媛被摔得七荤八素地,死死地抓住车厢壁,就差扣出几个洞来。
陈府在京城的西北面,离西市比较近,街道窄且人多,马根本控制不住,任楼石就差勒断了缰绳,也无济于事。只得不住地喊,让街上的人赶快躲开。
“阮媛、阮媛。”楼石见车厢里一直没有动静,忙急声喊道。
阮媛一开始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她想起了当年她父亲派人接她们娘几个进京地路上,因为发热的原因,阮媛的母亲大孙氏抱着她坐在马车上,车轮每滚动一下,她的头都会如针扎般的疼。那时,她害怕极了,以为自己到不了京城,就会死到半道上。
因为怕她母亲会将她扔了,所以病得到最后都昏迷不醒,手却仍死死的抓住她母亲大孙氏的胳膊。就如同今日,她死死地抓住车厢壁。
楼石知道如何对付发疯的马,他只需跳到马背上,用缰绳绕到马的脖子上,紧紧地勒住,直至将马勒死便好。可车厢里有阮媛,有那么一瞬间,楼石想,假若他真的跳到马背上直接将马勒死,那么车翻的话……
他在边关的时候,可是闻名燕北的捉生将。而捉生将的绝活,便是用绳索直接将敌人的马和人一块套住。楼石相信自己的力气和技巧,虽然这几年一直在京,但他一直没有停止锻炼。
转过头,楼石飞快地看了眼车厢,虽然马车速度快,颠簸,但车帘依然隔得他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到阮媛地呼救声。他不确定阮媛在里面是否受伤,是否害怕。
他可以选择丢下马车不管,冲进车厢里,抱起阮媛跳下马车。可是青天白日之下,任这发了疯的马横冲直撞,万一撞到人怎么办?楼石万分难以抉择。
最终,楼石心下一横,丢下手中的缰绳,冲进车厢里。阮媛面色惨白地一面死命地抓着车厢壁,一面道:“是你,对不对?”
楼石一手抱住阮媛,道:“无论如何别松手,抱住我。”
阮媛也不矫情,八爪鱼似的死命抱住楼石。楼石忙又出去,抱着阮媛的手松开,去拉那马缰绳。右手却解了套车的副绳,粗略地系了个活扣,往马脖子上一罩,那绳子如魔法般便在马脖子上。
楼石道了声:“小心。”往下一跃,然后便觉身上一轻。阮媛抓准机会,一见着地,便主动松开手,毫发无损。楼石虽然有些惊讶,但不敢有一丝分心,迅速地随着马车跑了几步,然后将绳子系到路边的柳树上,那一抱多粗的柳树晃了几晃,马终是停下了。
而此时,道一、唯初也追了上来。那马还在发疯,根本不让人靠近,楼石问道一要了绳子,三个人合力,将马活活勒死。
这时,陈家的人也都跟了上来。
绿柳、绿珠也随着陈家的人过来,见到阮媛,绿珠先就哭了:“少夫人、少夫人怎么样?可有受伤?那马先还好好的,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发了疯了?”
绿柳则拉着阮媛前后地看,说话的声音也发颤,问:“少夫人怎么样?受没受伤?”
阮媛虽然还在发抖,但仍安抚她们,虽然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我没事,哪儿也没受伤,就是受了点儿惊吓,没事了。陈玉呢?她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绿柳与绿珠同时道:“我们没看,忙着追少夫人来了,哪里还管得了别人?不过看样子摔得挺重的。”
对于楼石肯出手救自己,阮媛倒是很吃惊。她还以为楼石这是要一箭双雕呢。阮媛记得上辈子,陈玉就好给马吃一种药,平日里马好好的,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只是有特殊的东西,才能引发马发疯。所以,阮媛才会提出跟陈玉一起坐陈家的马车。
试问谁会用这个法子害自己?所以阮媛敢打赌,这是楼石的手笔。只是楼石是如何下的手呢?阮媛凑到楼石跟前,用力的用鼻子闻了闻,并没有闻出什么味道来。又上下打量了一翻楼石,他正和陈家的人一块收拾那匹死马。
陈家的人有陈老夫人派的人,还有陈征的人,对于楼石将马杀死这件事,颇为不满意,直嘟囔说,主人吩咐,要活马,好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石也不生气,只说道:“定能查得出来。我只是将马勒死,到时会让养马场的专人来看,总能瞧出个蛛丝马迹。”
阮媛也没见楼石身上佩带什么香包锦囊之累的东西。那这马到底是怎么发的疯呢?
楼石掸了掸身上的土,对阮媛笑道:“你倒是反应灵敏,我不是让你抱紧我,别松手么?一挨到地上,你就自顾着自己,一把将我推开。没见过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阮媛暗自一翻眼睛,道:“我也没想到世子爷没借机会除了我,竟还救了我一命,只日后别后悔。”
马已经收拾了,接下来便是下人的活计,楼石吩咐道一去马场请马医来,又吩咐陈家人小心将马拉回陈家。便准备着要回陈府。这样一折腾,就是一时查不清,也总要再回陈家一趟,才好离开。
还是绿柳比较心细,那样慌张之时,绿珠急得哭着就迈着一双脚去追马车。绿柳就知道吩咐镇北侯府的赶车妇人,也不管车上还有陈莹,将陈莹的两个丫头轰下马车,便去追阮媛,半道上又将绿珠拣上车。
楼石也瞧着了镇北侯府的马车,冲着绿柳赞赏地略微点了点头。陈莹也出来,先是冲到楼石跟前,问长问短。楼石笑着说自己没事,陈莹左右看了,见果真没受伤,才放下心。
就又到阮媛跟前来,略微问了问。阮媛也不生气,笑着说道:“劳莹妹费心了,我没事。就不知道玉妹怎么样了,咱们还是快回去瞧瞧吧。”
心下不禁有些伤心,有点儿兔死狐悲的意思。
人的出身决定了命运,无论是阮媛自己,还是陈玉,都没有个好出身。不过是不想认命,拚着命地想抓住一切能出头的机会而已。那样有错么?是,她与陈玉因为自己害人不对,但陈玉现如今也只是刚想害人而已,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别人,却就这样反被别人害了。
瞅着楼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件事到最后,定是要落到陈玉的身上了。
陈家的马房,定是陈玉动了手脚,既然楼石知道,就说明已经抓到证据了。只要这件事情被证实,那么,今日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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