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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风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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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媛绕过刘贵,笑道:“没事,我就想过去瞧清楚些,看他们车上装的是些什么东西,是不是真的商队,也不能驿丞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贵还要拦着,小孙氏一拉刘贵道:“你妹妹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要真是商队,看看总是没错的。对了,你问没问他们,是打哪儿来,往燕北去?车上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刘贵说道:“自然是京城到燕北。说是些从京城买的南面的货,带到燕北卖。丝绸、珍玩,还有些个西域的香料。”
阮媛继续往车队里走,那位罗大哥迎上阮媛道:“小心也是对的,我领着姑娘看。”
“好啊。”阮媛笑应着。那位罗大哥领着阮媛一样一样的看,并介绍这些东西的来历、多钱进的货。阮媛却是越发疑心。按理说,她们是要依傍着车队走,应该是她们小声小气的求着车队的人。这位罗大哥的脾气好得有些过了。
要说碰见好人?阮媛却是说什么也不信的。一个长年在外的人,尤其是跑商队和,要是随便什么人上来说搭伴走,都带着的话,只怕早就死了,还等得到她们?
阮媛上下打量这位罗大哥,在货箱边上问道:“罗大哥今年贵庚?家是哪里的、以前是做什么的?名字是什么啊?”
那位罗大哥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但回答阮媛的话却是极有耐心。道:“单名一个铮字,老家域外,在京居住多年,就是因为没有什么营生,才干起了跑货这种危险和买卖。”
阮媛笑着应道:“是吗?难为罗大哥生得这般高大,看着就不大像是汉人。”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蹭”地窜到车队里捂得严实的马车前,才抬手要撩开帘子。手腕就被罗铮握住。一点儿都不懂昨怜香惜玉,阮媛地手腕子被握得生疼。
“姑娘不是要看我们车里装得是什么货么?这却是做什么?”罗铮阴沉着脸,语气也是冷冰冰地。
阮媛瞪着罗铮,说道:“我想瞧瞧这车里可否有人,或者说是坐的什么人,不行?”
瞅了眼车,罗铮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车里是有人,但不方便见生人。如果姑娘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以人格担保,车中人不会对姑娘造成威胁。”
刘贵安抚好小孙氏,劝她上了车后,也走到阮媛跟前,道:“罗大哥先放了舍妹。舍妹很少出门,不懂事,还请罗大哥见谅,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罗铮又瞅了眼车,方才放手道:“若是令妹实在不放心我们,咱们大可以分开走。”
阮媛趁着刘贵分散罗铮注意力的工夫,忍着手腕疼,又想去抛车门帘子。罗铮自然不会让她得逞。这一次拉住阮媛手腕的力气,比上一次还要大。再看罗铮的脸上,青筋暴起,已经快到了愤怒边缘。
2罗铮咬着牙道:“既然令妹对我们如此不放心,想来我们是不能一块儿搭伴儿而行了。咱们就此别过,路上有缘再碰吧。”
说完,甩开阮媛地手,冲着跟着他的车队人一摆手,道:“起。”
刘贵忙对罗铮一抱拳道:“舍妹得罪罗大哥,我在这儿代她向罗大哥赔罪。罗大哥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咱们这就一块儿走。”
说完也不管阮媛乐意不,就拉着阮媛往小孙氏的车哪儿走,对不远处的绿珠几个道:“还不上车,等什么呢?”
绿珠几个连忙手脚并用的爬到车上。然后刘贵对阮媛道:“好妹妹对我这么不放心?难不成我连歹人好人都瞧不出来?咱们除了我之外,都是女人,路上正要找个强大点儿的一块儿走才安全。妹妹这是干什么?就听表兄这一回,听话,上车上去。”
阮媛又瞪了眼罗铮,然后又深瞅了眼那辆从始至终都不曾打开过的车,终是在刘贵软语细言的哄劝下,上到车里。
罗铮的车队将阮媛她们的马车夹在中间,正好成一个包围之势。阮媛觉得说罗铮他们是皮货赶脚的商人,倒不如说是被刘贵雇来专门保护她们路上安全的。
于是他们这两队人,合成一队,在路上非止一日。可是那辆车里坐着的人,阮媛无论如何,竟然都瞅不着。这让阮媛万分的好奇。然后阮媛这一路上,可有得事干了。她想出各种办法,就是想一窥车里到底坐着的是什么人。
阮媛可以确定,里面坐着人。因为她亲眼见着罗铮不止一回的往车上端吃的。但是无论途中是住店还中吃饭,阮媛都瞧不着有人从那车上走下来。于是,阮媛便就开始了各种偷摸地想掀车帘子的举动。
但每一次,都败给了罗铮。有好几次,阮媛的手都摸到了车帘子,但最终都没能掀起来。关键时刻,被罗铮死死握住手腕子。
开始时,阮媛都会吓一跳,然后就看见罗铮板得死死的脸。现在,阮媛都能很淡定地冲着罗铮一笑。罗铮也变成无可奈何地说道:“车上人不宜见生人,姑娘还是死了心吧。”
然后两人便就分开,每每这时候,阮媛都会措不及防地杀个回马枪。但罗铮每次都像是预先知道似的,将阮媛抓个正着。阮媛冲着罗铮又是一笑,才会乖乖地回车里找小孙氏去。
阮媛已经从最初觉得罗铮他们可疑,变成了对车里人的好奇,对车里的人非要看着不可。因为罗铮长得实在可怕,又不爱笑,眼神自来凌厉。所以绿珠几个都非常的怕他。
而这么多天的同行,小孙氏见他们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对她们还是挺照顾的,便就放松了本来警惕的心,所以也就不再每日都问东问西的。每日天黑住店时,刘贵住是的官驿,而罗铮一行人因为是商队,所以住的便就离官驿不远的旅店。
第二天,不用说,小孙氏都会自动地等罗铮他们来了,再上车一块儿走。
所以,这也造成了阮媛少了早晚偷窥那人上下车的机会。于是,在屡次失败之后,阮媛开始在这上面坐文章。一开始,张罗着要去住旅店,但小孙氏和刘贵不许。于是,阮媛便就起得早早地,说是去旅店喊罗铮等人出行。
结果无论阮媛去多早,车里人都已经坐到车上,阮媛还是看不着。
这天晚上,阮媛吃过晚饭之后,早早的就吵着累,回屋歇息去了。绿珠绿柳几个还奇怪呢。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阮媛还不准绿珠几个陪她。绿柳就留了个心眼。结果到了半夜,果然就见阮媛一身短衣打扮,蹑手蹑脚地从屋里开门出来。
迎面撞上绿柳,阮媛吓得着一点儿没叫出来。
绿柳惊道:“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阮媛拍着胸脯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站这儿干嘛?”
绿柳一脸不高兴地道:“姑娘还知道现在是半夜?”
既然已经被绿柳撞破,阮媛也就不再隐瞒,怕将别人惊醒,将绿柳拉进屋里道:“你别喊,我跟你说,我也不是去干坏事,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奇怪?我就想知道,那车里到底坐着的是什么人,怎么我就看不见他下车呢?万一那车上坐着的不是坏人呢?”
绿柳道:“可是姑娘,坏人从长相也瞧不出来。姑娘就是瞧着那人,也确定不了他是不是坏人。坏人脸上又不刻字。”
阮媛道:“可是犯人脸上有刺青。万一那车上坐的,是位逃犯呢?要是被官兵抓到,咱们都成了包庇罪了。”
绿柳不为所动道:“姑娘就骗人。如果是逃犯,一早就跑了,怎么可能跟着商队走?再说,什么样的逃犯,才能让罗公子这样的人如此的照顾?奴婢倒觉得,马车里的一准是位病人。奴婢从车边上过时,闻到一股的药味。”
阮媛道:“所以更加的可疑,也许是劫狱出来的呢?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绿柳,你要是不听我的,到了燕北我就不要你了,反正我也没有你的卖身契,户籍也落在了京里。我让你回京城。”
绿柳抿唇。觉得阮媛太小人行径,说不过就要挟人。
于是,没有办法的绿柳只得也换了一身短打衣服,跟着阮媛趁着夜色翻墙出去。幸好驿站的墙不是很高,而且年头久远,多处破了,也没有修补。所以,阮媛和绿柳顺着墙走了一会儿,就寻着一处坍塌的地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出去了。
绿柳忍不住叨咕道:“姑娘伴晚住下时,就打算好了吧?要不怎么这么现成的衣服,还有倒墙处一找就找到?”
阮媛笑道:“谁让他们死活不让我看着,那车里坐的是什么人?衣服前些天我就准备了,就一直没寻着空。前几个驿馆墙都是新修过的,又高又好,一点儿破损都没有。真是气死我了。”
绿柳道:“姑娘知道罗公子住的旅店在哪儿?”
阮媛道:“怎么可能知道?但傍晚分开时,姓罗的不是跟我表兄说,他住的旅店离咱们的驿站不远?我记得当时在车里,趴着窗子看见,他指给表兄看来着。没事,你放心吧,一准找着。”
听说,绿柳更加不放心了,问:“怎么找?”
阮媛笑道:“咱们顺着路,找着与他们分开的路口,再顺着他指给表兄的方向找去,不就找着他们了?他们那么多人,又是车又是货、马的,目标大着呢。”
然后,绿柳就发现,她们好像碰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因为走了半天,不单找不着阮媛说的路口,就连想回去,都找不着路,更像在原地转圈。
然后,出来时还满天星斗的头顶上,就见那乌云像是接到紧急通知,敢来开会的大小官员,一会儿就凑成一片,将星星月亮遮掩得一点亮都不见了。
风越刮越大,直到道边上的柳树条相与拍打,发出很大的响声。初春的夜晚本就冷,这一变天,更是有一种突然进到冬天的感觉。
绿柳抱着肩,颤着声音问道:“姑娘……冷不冷?到底找……不找得着啊,姑娘,要不咱们回去吧。”
阮媛没好气地瞪绿柳一眼,继续生前走。她现在已经往回走了,只不过越走越迷糊,根本找不着路好不好?
见阮媛不理她,只低头乱走,绿柳望了望天,道:“姑娘,要不咱们停下来歇一歇。我以前听老人说,要是碰见这种情况,坐下呆一会儿,自然就走出去了。姑娘这是心急,越急越迷糊,越走不出去。”
阮媛问:“你急不?”
绿柳极为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奴婢……奴婢天生不认道。”
两辈子阮媛都不知道这个,不禁奇怪道:“真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不认识道?”
绿柳红着脸点头道:“奴婢……奴婢真不认识道,所以才会在小时候走丢了,然后被人卖到了前老爷家里。”
阮媛很不良善地笑了,道:“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他们家的呢,原来是后买来的。我说怎么不见你与家里人联系。那你还记得家里是哪儿吗?几岁丢的?”
绿柳道:“不记得了,太小了。听她们说,好像是五岁的样子。”
两人说着话,就觉得头顶有雨滴落上。阮媛道:“下雨了?”
绿柳道:“我头顶好像也落上了。姑娘,站了一会儿了,感觉出东南西北没有?我怎么觉得天都快亮了?”
阮媛四处瞅瞅,哪里分得出方向?本来驿站就在城外,她们一通走,早就不知道在哪儿了,四面的荒野,黑蒙蒙一片。
雨滴越落越密集,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绿柳四下看了看,好像远处有人家的样子,于是也不分东南西北地往那边一指,问:“姑娘看那边,是不是有亮光的模样?咱们先去哪儿避避雨再说吧。要不然找不着回去和路,再淋病了。”
阮媛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顺着绿柳指的方向,隐约是有人家的样子。于是主仆两个就急忙忙地往哪儿去了。倒真像绿柳说的,在原地呆了会儿,果然走出了先前的迷圈。直让阮媛怀疑,她们先前是不是真的撞见鬼了。(未完待续。)
………………………………
131 出京遇险6
阮媛与绿柳是从城边官驿,走到野外,荒野看着近,走起来却是很远。雨却是越下越大,远处的亮光却是怎么走,也不见近。阮媛和绿柳这回知道害怕了。
就当这两人胡乱的走,又冷又怕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掩在黑暗之中,随着她们走近,猛然显出一个破庙来。虽然隐在黑暗之中,但那半掉不掉的庙门,糟掉的门头,和庙顶上先年秋天干枯的草,像是旅肆的幌子一样高高地顶在庙门头,都说明这座城隍庙早就已经不用了。
阮媛和绿柳简直如看见了救星一般,本已经毫无力气的两人,顿时脚步都觉得轻快了些。到了庙门,绿柳就要进去,阮媛一拉绿柳,食指放到唇上,打了个“嘘”声,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进去,探头探脸脑的,就怕里面藏有坏人。
突然,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喝问声:“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吓得阮媛和绿柳声都没出,转头就没命地跑。然而没跑几步,后面的人一把将她拉了回去,阮媛吓得嗷嗷叫唤:“啊啊啊,救命啊,你放开我,我表兄是官员,我告诉你,你敢劫我,我表兄把你抓起来。”
城隍庙再破,也是有外院,那人将阮媛拉着过了外院墙,到了大殿门口,就见里面有火光。里面人淡淡地说道:“让她进来。”
阮媛一听,也不用那人让了,直冲到里面,就见楼石坐在火边,上面烤着两只好似鸟类,虽然瞅不出是什么,但外焦里嫩,滋滋冒油,阮媛动了动鼻子,刚在外面太过害怕,都没闻着,太香了。阮媛走了大半夜,早就饿了,不自觉地咽了咽了口水。
随后一样被人抓回来的绿柳也相当的惊奇,但比阮媛要镇定。
“你怎么会在这儿?”站到大殿上,在火光的映衬下,被人曾经供奉过的神主上面现在已经全是蜘蛛网,到处落满了灰尘。阮媛绕过火坑,站到楼石的对面,问道。
火影在楼石的脸上一跳一跳的,楼石手不时地动一下火上烤的东西,指着小马凳道:“你怎么大半夜的跑出来?快坐哪儿烤烤火,小心明天着凉再受风寒,出门在外的可就不大好了。”
这么一说,阮媛也觉得冷。本来想硬气些,但转而一想,干嘛跟自己过不去?绿柳又在一边小言小语地劝道:“姑娘还是坐得离火近些,将身上的衣服烤干了。要是真生病了,可不是小事。”
于是阮媛也就坡下驴,坐到火跟前,还嫌不够暖和,又伸出手来,凑到火上取暖。不过阮媛可没忘了先前的问话,见楼石一门心思全在那两只烤得正好的吃的上,又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楼石拿起身边的一个水袋子,递给阮媛道:“这是酒,你少喝点儿,暖一暖。”
阮媛微抿了一口,有些辣。就又递给绿柳。然后就瞪大眼睛瞅楼石。绿柳拿出个干净帕子给阮媛,阮媛就擦了擦手脸。然后又递回给绿柳。绿柳就也跟着将自己擦干净。
楼石拿起一只来,举着凑到鼻尖闻了闻,阮媛随着楼石的动作,不自觉的口内生津,就又咽了下口水。楼石笑着举到阮媛面前道:“吃不吃?”
阮媛瞅着那只被烤得有些发黑的不知名飞禽,本来还打算坚持坚持,抿着唇瞪楼石。心里却是这样想的:你别拿走,我再坚持会儿、坚持会儿,你多劝劝我,我就吃了。阮媛的眼睛都冒出光来。
偏绿柳在边上扯阮媛的衣角道:“姑娘,这个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呢。光闻着就香。”说着话,就听绿柳也咽了咽口水。
早就忍不住了的阮媛才一伸手,楼石却将手收回道:“还挺有骨气的,我最不喜欢强求别人了。既然不吃,那我就勉强两只都吃了吧。唉,非撑着不可。”
说着话,楼石就着串着撕下一只腿,立时更加的香了。
绿柳道:“姑娘闻着是不是比刚刚还香?撕开比整只烤着时,肉味散开了。姑娘,奴婢光闻着,就饿得不行了。姑娘不饿?”
阮媛恶狠狠地转过头瞪绿柳道:“别说话。”
绿柳委屈地低下头,伸手烤火。她的头发、衣服也都湿了。
楼石见阮媛将眼睛瞪得圆圆地,早将之前问他的话给忘了,全神贯注地盯着他手里的烤野味,样子可爱极了。心下早已经乐翻了。又怕将阮媛逗急了,伸手将他撕下来的烤野鸡腿,递到阮媛面前道:“别生气了,再瞪眼珠子该掉出来了。吃点儿东西,好有力气生气。”
阮媛仍是狠瞪了楼石一眼,狠劲地接过野鸡腿,道:“那只腿给绿柳吧,她跟我走了半夜,也是又累又饿的。”
楼石听话地将另只腿撕下来,递给绿柳。
绿柳不敢接,瞅着阮媛。阮媛道:“他给你你就接着吃,客气什么?谁可知道他大半夜的,不在京城呆着,却跑这荒郊野外地方来,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快吃,弄不好呆会就给咱俩个灭口了呢。饿死鬼可不如饱死鬼。”
绿柳默默地接过野鸡腿啃。绿柳吃东西非常的秀气,一小口一小口地,像是在品尝什么人间美味一般,细细地咀嚼。
再瞅阮媛,手攥着野鸡腿的腿骨处,一口咬住嘴跟手往两边一使劲,阮媛嘴上就叼着一大块肉。然后阮媛将嘴往大了一张,舌头一带,肉就全进到她嘴里,两面腮帮自就鼓了起来。
楼石见火上另一只也烤得差不多了,喊道:“道一。”
道一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进到殿内,给阮媛见礼道:“少夫人万福。刚吓少夫人一跳的小子,小的已经打过他给少夫人出气了。”
阮媛嘴里有东西,虽然不乐意道一这么称呼她,但现在也没空理他了。
楼石将那只烤好的野鸡递出去道:“外面也没什么吃的,这个拿去你们分吃了,别打架。要是抢只鸡打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的。”
道一接了,道了声谢,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楼石开发始继续在火上远远地烤没了腿的野鸡,保证不焦又不会凉。并一点一点地撕皮吃。
阮媛奇怪地瞅楼石,终于将嘴里的东西咽进肚里,问道:“你怎么不吃?”
楼石道:“我还不饿,你吃吧,不用管我。”
阮媛心道:谁爱管你?爱吃不吃,不吃更好,我跟绿柳两个全吃了。这么想着,阮媛咬那烤鸡腿的速度加快,没几下,就只有骨头了。阮媛吧唧嘴道:“太瘦了,都没肉。”
再看绿柳,一半烤鸡腿还没吃完呢。尖着个手,连点儿油都没蹭到手掌上,更别说嘴唇上了。绿柳是一小点儿一小点儿的用手撕着吃的。极为秀气。
楼石又将野鸡翅膀连着胸上的肉一块给阮媛撕下来,递给她道:“过了冬的野鸡当然没肉了。你要是爱吃,等今年秋天我给你抓,秋天的野鸡最肥了,肉质也比现在的嫩。”
阮媛一听,道:“真的?秋天的野鸡肉真的比现在的好吃?我觉得今天的,除了瘦些,已经很好吃了。”说完,一张嘴,就撕了一块内到嘴里嚼。
楼石道:“那然是真的。以前我在边关的时候,兵营里的火食不好,我们经常去外面抓野味吃。尤其是冬天,一下雪,特另容易抓,这东西特别笨,一受惊吓,就蹲在当地一动不动,你只要伸手就能将它抓住。”
上辈子楼石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与阮媛说些他以前的事情。而这些话,他就曾对她说过。也曾答应过说要给她捉野鸡吃,只是从未兑现过。
楼石见阮媛直愣愣地瞅着他,嘴也不动了,问道:“怎么了?”
阮媛垂下眼眸,突然之间,就觉得嘴里的野鸡肉一点儿都不香了,有如嚼蜡,难以下咽。
雨倒是越下越大,雨点拍打屋顶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楼石道:“你小姨和你表兄早上发现你不见了,非着急不可。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一会儿天亮了,我让人给他们送个信,好让他们安心。”
阮媛点了点头,也像绿柳一样,改成一点儿一点儿的撕着肉吃。
楼石又说道:“你就先在这儿吧,我看你的衣服也干个差不多,里面有我的行礼,有张行军床,你就凑合着在上面休息下。反正下雨,也行不了路。可惜我这儿没有你能换的衣服。我让送信的给你俩个都带回来一套干净的。”
阮媛抬起头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个商队是你安排的对不对?姓罗的我见过的。”
楼石立时明白过来,阮媛说的见过是什么时候。于是笑道:“我就怕被你发现,特意找的他,没想到你连他都见过。我被皇上给贬出京城了,正好与刘贵的任地不远,燕北边庭。”
阮媛怀疑地瞅着楼石,不大相信他的话。但又不大相信他是为了她才出的京,因为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于是就在心里说服自己,暂时相信楼石的话。阮媛问道:“侯爷的病好了?要不然你不能舍得离京啊。皇上也不可能将你放出去。”
楼石笑道:“这还多亏了你,已经大好了。”
阮媛问道:“那你知道侯爷一直病着不见好,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楼石一笑,低头拔了拔火,见阮媛将手里的烤鸡翅吃完,对着外面道:“端盆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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