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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风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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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接待她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其他人,阮媛还真没注意过。
这么说来,她还真不能直接规劝!阮媛坐在桌前,放在桌上的右手,不自觉地抬起中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
但是要说公主心狠,阮媛却不这么认为。赵宁以前在废太子王府被禁的时候,并没有乳母。她的生母是前太子良娣,生下赵宁之后,身子一直很弱,又不得医生看病,终在赵宁两岁上死了。
带大赵宁的是废太子妃于氏和另一个太子良娣郑嫣。
程妈是赵宁被承天帝从废太子王府接出来时,指派的。程妈!阮媛心下念叨着,却说什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来。心想,大概上辈子根本没想过劝公主,所以也没注意过旁的。
阮媛心里一动,却想起一件事来。
按理说赵宁是被承天帝接出来的,可废太子妃却于赵宁离开的当晚自杀了。现在想一想,阮媛觉得这事里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恒太子死的时候,废太子妃没说跟着去,偏赵宁入了承天帝的眼后,她怎么就会想不开了呢?赵宁自打离开废太子王府后,就再没回去过。按理说,就是废太子妃没了,还有一个将赵宁带大的废太子良娣郑嫣呢。
据说,废太子妃和郑嫣都没有孩子,可是将赵宁视若己出呢。
赵宁离开废太子府时,只带了自己的一个小丫头,就是前些时候去镇北侯府找阮媛的暖婷。以前,阮媛感觉赵宁是被承天帝、钱皇后给惯的,飞扬跋扈,跟谁也不亲。可现在想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阮媛仔细琢磨了一回,觉得赵宁在废太子府时,肯定过得非常不好。最起码没有阮媛想象的那般好。
吃过午饭后,阮媛回到内室,坐在窗下的书桌前,让绿柳研磨,随手辅开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了青藤两字。瞪着这两个字,却说什么也写不出别的来。
转眼间天便到了晚饭点儿,感觉竟比冬天过得还快似的。坐到室内的圆桌前,看着一桌子的鱼肉,阮媛叹气。以前她刚到京城时,看着香车宝马,娇环美婢花团锦簇的,不知道有多羡慕这些个高门大院的女人。
重活一世,方知上辈子,她还是太肤浅了。
吃过饭晚,阮媛重回书桌前,在青藤两字的下边,添了郑嫣两个字。想了想,又将废太子妃和青藤生母添上,最后又将周毅的名字写在了最左边。
右手举着笔,想得颇为入神,不知不觉,阮媛的左手中指一下一下地敲击桌面。
阮媛之前的身份地位太低,她在京城贵女圈里没有熟人,夫人圈里,也没相交的,人家不讨厌她,已经很给她面子了。那么,赵宁以前在废太子府的事情,根本打听不出来。
最终,阮媛在周毅的名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圈。然后在周毅下面,又添上了唐芷和楼石的名字。端详了会儿,却又在唐芷边上,挤上了“姊姊”两字。
想着上午时,楼石的话,阮媛觉得唐芷的姊姊肯定有问题。阮媛决定先从周毅下手,瞧瞧他到底怎么回事。
但,怎么将赵宁引到她想好的事上来呢?
她是朝廷亲封的命妇,再怎么不高兴,赵宁也不能让人直接将她打死吧?阮媛抿了抿唇,有些不太自信。皱着眉,手指一下一下地依然敲击着桌面。
躺在床上,阮媛还在想,怎样才能不着痕迹的,让赵宁顺着自己的意思来。睡着后,便做起梦来。阮媛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荒凉的地方。杂草丛生的荒野,无边无际、连一条小路都没有。她站在荒野的中心,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往四处观看,全是茫茫一片。这里荒凉得让阮媛害怕,她想要在这片荒野重新变得花红柳绿,却没有水源。看着那些枯枝败叶,心底有个声音却在告诉她:看看这些枯枝败叶吧!说明这里以前是一片花园,只要有水源,这里就会重新生机盎然的。
阮媛四处地寻找,荒草掩上她走过的路,密实地草底似是潜藏着她看不见的毒蛇蝮蛇,危机四伏,似乎下一步,就会有不知名的东西窜出来,咬她一口。阮媛走得又渴又累,却一无所获,越来越害怕。
突然又下起雾来,白蒙蒙地,连脚下的荒草都瞧不着了。阮媛忘了她为什么要在这片荒野上四处的走,只记得要寻找一样东西。可是,她要找的是什么?
阮媛孤单无助地站在哪儿,往四处看,却什么也看不见,也想不起来。雾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衣服,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的。
早晨醒来的时候,阮媛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虽然做了一晚上的梦,但阮媛精神还不错,她打算今天去公主府。
上辈子就在阮媛生病的日子中,她已经算计过唐芷一回了。这一回,她病得没法出去见人,倒是让唐芷逃过一劫。但赵宁从来都不是个有耐心的,阮媛还真怕赵宁等不急她,去寻了别人来对付唐芷。
所以一起床,阮媛便打发绿柳去侯府的车马房,让准备她外出的马车。回来后,阮媛已经吃完饭,让绿珠等人侍候她穿衣服,梳头,一个点催着绿柳去吃饭,完好跟她一块儿出去。
好在那件桔色的衣服昨天阮媛穿过了,所以今天出门子,阮媛穿的是一件桃红色,裙底胭脂红往上晕染百褶襦裙,配了一件胭脂色的半臂。头上带了一个全金花冠。
绿柳不大放心,偷偷往屋里探看,然后用手扶额,早饭再也吃不下了。
每每想张嘴劝阮媛就是不换衣服,再把头上那个金花冠换了也成。还没等她开口,阮媛一立眼道:“我喜欢。”绿柳就不敢开口了。
阮媛带着绿柳等人才出了归燕居,就见楼石站在从归燕居往垂花门去的路上,冷着脸瞅她们。阮媛也不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过去,也不说话。
绿柳等人却要行礼,齐齐地停住,福了福身子,齐声道:“世子爷万福。”
楼石不理她们,直愣愣地瞅着阮媛的衣服首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等到阮媛等人走出多远,才忙追上,背着手,青紫着脸与阮媛并肩走,声音极不自然地说道:“希望你能守诺。”
阮媛只当楼石因为昨天那般蛮横地放下狠话,所以今天来找她说这话别扭,决想不到是因为被她那一头的金子给闪的。
“只要世子爷守诺,我一定会守诺的。我可不是为了世子爷,而是为了青藤公主。”阮媛认真说道。
楼石不想看她那惨不忍睹的装扮,可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当看错了。这世上,怎么就有以将自己打扮得丑为乐的人?楼石就这么斜着眼睛,随阮媛一直走到垂花门外,看着她上到马车上。阮媛见他不走,不解地从车厢探出头问:“世子爷还有事?”
问得楼石直抽嘴角。深深地看了眼阮媛头上的纯金花冠,转身走了。楼石想,以后他决不带她出门。他俩一块儿出现的地方,一定要离她远远的,要不然就派个婆子先给她打扮好再说。
人要是知道这就是他新娶的夫人?楼石都不敢想。
………………………………
19 甜枣
长得不好不是她的错,可往吓人了打扮,就不大好了!楼石想,青藤公主见了她,不会以为她疯了,将她叉出去吧?
坐在马车上的阮媛,此时却是信心爆棚。往日里一眼都舍不得给她的楼石,今天竟然一直将她送到马车上,而路上那胶着的眼光,定是被自己惊艳到了!
虽然现在对楼石没了爱情,但阮媛依然喜滋滋的,眉眼笑得跟朵花似的。
绿珠想得和阮媛一样,所以马车才出了镇北侯府,绿珠便贼兮兮笑道:“少夫人今天打扮得真好看,世子爷一直盯着少夫人看呢。”
绿柳听得暗自扶额,直想戳瞎绿珠的眼睛算了。然后,听到阮媛的话后,绿柳直接想将自己戳瞎算了,来个眼不见为净。
阮媛笑道:“可不是呢,我也觉得今天的衣服和花冠不错。尤其是这金花冠,黄灿灿的,多好看。就是有点儿沉。要是明儿咱没钱了,就拿它换钱花,所以趁着还在手里,我得赶紧带几回。”
然后,主仆二人便认真地研究起这顶花冠值多少贯钱。
阮媛这次出门,只带了绿柳和绿珠两个。车夫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肥大妇人,专为侯府女眷架车的。副驾上也坐了一个壮实妇人,为的是路上有个事什么的。到了公主府的东角门,递了阮媛的拜帖,没一会儿工夫,暖婷便出来亲自接阮媛进府。
青藤公主府在京城的东北上,离皇宫非常近,再往东就是皇子们住的十六王宅,北面则是原废太子的王府。青藤公主的南面,则是受封建府的她的皇叔们的王府。
而青藤公主府的前身,是当今皇上承天帝做皇子时的潜邸。赵宁入住前,皇帝又命人重新翻新,里面可是极其的美丽奢华。
阮媛上辈子来公主府时,怕被人笑话没见过世面,多喜欢的景色也不敢多看。一样的路,重走一回,阮媛可看了个够本。眼睛都不够使了。
上一辈子绿珠不知道,也是如入仙境一般,可被阮媛偷偷呵斥过,没敢明目张胆地四处看。现在没人说她,她自然也要看够本。
只苦了绿柳,怕这两人的魂都飞了,只得不时地拉下阮媛,再拉下绿珠,让她们回回神。
暖婷心下嗤笑,只觉得这主仆二两个眼皮子浅,难为是从镇北侯府出来的,而且上回已经来过一回,还这般没见过世面。
天家子女,鲜少有生得丑的。赵宁模样生得十分出众。她皮肤白皙,面颊红润,细黑的弯眉不描而黛,秋水一般的眼睛大而明亮。鼻子挺而小巧,漂亮的唇型,嘴角上扬,即使是生气,也给人一种娇俏的感觉。
她今天穿了一件广袖连身石榴红宫锦百褶裙,宽高的腰封外,系上紫色的腰带,深紫色编花腰绳,下坠流苏,压裙襟的碧绿通透的月牙玉佩,下也坠着流苏。
轻风扶过,袖袂飘飘,流苏晃动。
阮媛远远地瞧着,心里一阵的心痛。直觉得周毅是眼睛瞎了,如些高贵美丽的赵宁不爱,也不知道想爱谁?
赵宁早已经等得不耐烦,来回地在公主府内客厅里踱步。后来干脆站到内客厅的外门檐下眺望,见阮媛进了内厅院门,不等她们行礼,便沉着脸道:“我还当你如今得偿所愿,便要弃我而去了呢。”
绿珠吓得脸都变了,她自小听人说,公主都是眨眼间就能要人命的。绿柳好些,毕竟在官家呆过,知道这是赵宁给阮媛的下马威,只要阮媛解释得好,便会没事。
绿柳拉着绿珠跪下行大礼:“公主娘娘万福。”
阮媛站到赵宁面前,泪眼朦胧。看见了赵宁,就看见了上一世的自己。阮媛心里又是一痛,然后跪地上呜呜哭道:“公主娘娘给妾做主。”
赵宁见阮媛的确比上回她见着时瘦了,气色也不是很好,心下的怒气少了不少。又听闻了暖婷回来学说,阮媛在侯府里也不得世子爷欢心。不能说惺惺相惜吧,但那种我过得不好,你过得并不比我好,心里多少会好受些。
所以,见阮媛气色不好,赵宁的怒气减了不少,淡淡道:“起来吧。”
要不然,阮媛嫁进侯府,赵宁几次派人去请,阮媛姗姗来迟,定不会这般了了的。不说让人打阮媛一顿,只怕也会先数落一通的。
暖婷撩开厅门上的帘子,赵宁进到客厅,上首坐了。阮媛只得跟着进到客宁,赵宁不发话,她也不敢入座,只得垂手站在厅中间。绿柳和绿珠则被拦在门外。
“就坐吧。”赵宁语气清冷地说道。
阮媛就左手边离赵宁最近的下首位置坐下,低头看桌沿,也不出声。
赵宁虽然长得美,看起来良善,却是所有公主里,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所以赵宁不出声,阮媛也不敢随便说话,就怕一个不高兴,再将她给叉出去,那可真丢脸丢大了。
虽然阮媛脸皮较厚,要是能不丢脸,还是不丢脸的好。
想想赵宁,可没少往外叉有品阶的夫人呢。阮媛投靠赵宁的时候,就亲眼见着赵宁将自己的堂妹,楚王的女儿安清郡主叫人给叉着扔出公主府。
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阮媛担心的抿了抿唇。
上下打量了一回阮媛的穿着,赵宁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楼石。想着第一次见阮媛时,她的穿衣打扮,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虽然阮媛长得不好,又极土气。但她的聪明还是给赵宁留下了深刻印象。
阮媛是如何知道她恨唐芷的?赵宁一直很奇怪。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楼石与唐芷郎情妾意,鲜少有人知晓周毅对唐芷有情。赵宁开始也不知道,但成婚后周毅不与她圆房,又不肯进公主府。赵宁费了好些力气,才发现的。
但一个低级官吏的女儿,根本入不了贵女圈,是如何知晓的呢?
赵宁找周毅闹,周毅死不承认,气得赵宁差点儿将定国公府给拆了。她想直接弄死唐芷,但又无处下手,唐芷的爹唐承是从三品大员,而唐芷又鲜少参加宴会,行为又不出错,让赵宁恨得牙痒。
正是困了有人递上枕头,阮媛适时出现,帮她出了一口恶气。而她帮阮媛嫁给楼石,也是为了日后好收拾唐芷。谁知阮媛婚后,竟对她避而不见,赵宁第一个反应,就是阮媛过河拆桥,正想着要怎么整治阮媛。阮媛却来了,赵宁才放下心,相信阮媛真的是病了。
不过赵宁一贯是除了自己,谁也不关心的。所以虽然看不惯,也没说什么。也不问阮媛在门外时说的话,直接说道:“过些日子定国公的女儿周彤及笄,唐芷也会到,到时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阮媛是下定决心做的事,一定要做成的。就像她看上楼石,发誓要嫁与楼石做夫人,当时若是说与别人听,定会笑她疯了。再看她上辈子,虽说除了让楼石爱上她这件事没成功外,也是想让楼石倒霉,楼石就从高处摔下来,想让楼石翻身,楼石果然翻身。
足以说明,阮媛是个果敢的人。
所以,虽然赵宁不接阮媛的话茬,但阮媛却很会顺杆爬。一听赵宁提唐芷,做咬牙切齿状,说道:“唐芷那个小贱人。”
赵宁生性多疑,一般人与她说话,不定哪句话就会让她起疑心,撂脸子都是轻的。不过阮媛骂唐芷,她还是信的,楼石与唐芷牵扯不清,京城贵女没有不知道的。
暖晴、暖云送上茶水、果子,摆到赵宁和阮媛桌上,退了出去。
赵宁也跟着咬牙切齿道:“那个贱人,早晚弄死她。”
阮媛心想:国子祭酒,门生满朝,你若不是将唐芷弄死,皇上堵不了悠悠众口,又怎么会被赐一杯鸩酒呢?
阮媛泪眼婆娑道:“也不知道她使得什么狐媚子手段,让世子爷和驸马爷都对她死心塌地的。自打成婚,世子爷连妾住的院门都不进。”
这话正触碰到赵宁的痛处,周毅也是自打跟赵宁成婚后,只行礼的时候进过一回公主府,之后再没送过一个脚尖。
赵宁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你可有什么办法,直接弄死她得了。”
阮媛垂眸,用帕子按住眼角,偷描赵宁道:“妾怕……怕世子爷会掐死妾。再说,驸马爷……”
赵宁冷笑:“难道你还担心驸马能将本宫掐死?算了,一下子弄死没意思,留着慢慢玩,本宫倒看看唐芷那个小贱人能说个什么样的亲。”
阮媛在赵宁一拍桌子时,跟着站了起来,小媳妇似的走到赵宁身边,躬着身子扶赵宁坐下,说道:“妾还真弄不明白驸马爷是怎么想的。妾娘家低贱,世子爷如何对妾,妾也是没法子拿镇北侯府怎么样的。可是公主就不一样了,皇上那般疼爱公主,驸马爷就是不为他自己想,难道整个国公府他也不管了么?”
一想到自打她嫁与周毅以后,皇上都喊定国公周文进宫训斥了两回,周毅就是不肯入公主府。赵宁两眼冒火道:“他为了那个小贱人,还顾得了谁?”
说完,便觉出了好似哪里不对。
阮媛叹道:“难道驸马爷在国公府并不受待见?若不然,可真是无情呢。咦,公主,要不要求着皇上,想个法将定国公的封号给褫夺了。看驸马爷到时服不服软!”
赵宁的脸色越发阴沉,目视前方喃喃道:“是呢,只怕到时顺了他的心也不一定呢。”
阮媛惊道:“公主、公主如何这么说?”
赵宁抬眼一瞥阮媛道:“你说周毅是不是有问题?”
阮媛道:“驸马爷当然有问题了,为了唐芷那个小贱人,连整个国公府都不管不顾,问题大了。要妾说公主就是仁慈,若是妾的话,一早求了皇上,治个定国公教子不严罪,整治了定国公,驸马爷也就老实了。反正没了定国公府,驸马爷还是驸马爷。”
赵宁冷哼,没说话。
阮媛又说道:“妾说句不该说的话,求公主不要治妾的罪。”
赵宁道:“你说。”
………………………………
20 取舍
“其实妾觉得……”阮媛偷描了眼赵宁,低眉顺眼地俯身在赵宁跟前小声道:“世子爷对唐芷那个小贱人一片的爱护,从来不进妾院的。昨儿听说妾要来见公主,竟破天荒地来寻妾,说要跟妾好好过,只要别找唐芷那贱人的麻烦就行。他以后,也定会远着那小贱人,让妾放心。”
阮媛不住地偷描赵宁,不敢往下说。
赵宁笑得越发的冷,说道:“周毅跟你们家世子爷正相反呢,他好像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像是气极,赵宁说话时的声音,越发的轻。
阮媛垂着眼皮不说话。
赵宁想了一会儿,说道:“没事的话,你先回吧。我要好好想想。”
阮媛心下清楚,不可能一下子成事。现在让赵宁对周毅的行为起了疑心,自会去查。比自己查清楚了,再告诉赵宁,可信度高多了。
“那妾的事……”阮媛嚅嚅地小声嘀咕。似乎她一定要弄死唐芷似的。
赵宁想着周毅,心下不耐烦,说道:“等我弄明白了周毅,你的事我早晚帮你解决了。大不了我求皇后派几个宫人,将楼石绑你屋里去,我看他能怎么办?至于那个贱人,等我想想再说。”
阮媛的眼皮子不自觉地跳了跳。真不敢想楼石要是被五花大绑的送到归燕居的情景。楼石还不得气吐血?到时整个京城,只怕再无别的下饭话题了。
出了公主府,阮媛不想直接回镇北侯府。想回娘家,又有些怕见父母兄长。对赶车的妇人道:“听闻东门新开了家酒楼,里面的菜不错,去那里吧。”
绿柳一拉阮媛,面露难色道:“少夫人,咱们出来没带钱。”
阮媛一指自己的头道:“还用带钱么?到时直接掐下一片金叶子,就够饭钱了。”
绿珠一拍手,笑道:“还是少夫人聪明。”
绿柳只觉眼前一黑。劝道:“少夫人,还是回家吧,出来半天了,府上不光世子爷,到时要是让夫人说出话来,可就不好了。”
阮媛抿了抿头上掉下来的碎发,正正了那金灿灿的大花冠,笑道:“夫人不会管我的,她大概巴不得我出什么事呢,到时候可就有理由去宫里找皇上,看能不能求道圣旨出来,让我和世子爷离婚呢。”
绿柳心想:既然知道,还不快点儿回去?出言劝道:“那少夫人还是回府吧!免得让人钻了空子。”
听了阮媛的话,绿珠也觉得绿柳的话在理。点头道:“少夫人,要不就回去吧。”
马车已经走起,阮媛抿唇一笑,不语。抬手将车窗帘嵌开一点儿缝隙,往外看。从公主府往东门走,正好经过东门菜场,菜场入门处的刑场,正是阮媛行刑之处。
东门菜场在道南,而入口处是人们进菜场的必经之处,若大的刑场台子,高大威武,一次砍十个人的头都没有问题。一般这里,只有秋后最为热闹。
马车从京城的东西通街缓缓往东门处走,阮媛看着那刑场,意外的并不害怕。眼前反倒显现了自己至亲的影子,阮媛想自己的父母、两个兄长了,也想她的姨母和表兄刘贵。
阮媛摸了摸头上的黄金花冠,心里估算着,要是将自己的黄金首饰全溶了,能有多少金子,又值多少大钱。她父亲的官在京城这个王孙公子遍地的地方,果然是连大户人家的奴仆都不如。
阮峰在京城做了不到八年的官,才买了现在阮家人居住的,这么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跨院。阮媛的两个兄长因为读书、考学,家里实在没钱,连媳妇都没说上。而刘贵和她姨母,此时更是在老家,根本没钱来京里。
阮媛的姨母小孙氏,年轻守寡,只刘贵一个儿子,而刘家又人口单薄。为了供刘贵读书,小孙氏倾尽所有,偶尔并不富裕的阮媛母亲大孙氏还得接济一下这个妹子。
单论才干来说,阮媛觉得刘贵真的很出众。
刘贵十五岁便中了秋闱,然而一直没有路费,以至他一直无法参加春闱。本来今年家里宽裕些,大孙氏要给小孙氏寄刘贵来京的路费。但由于阮媛出嫁,大孙氏拿钱全给阮媛准备嫁妆,为了怕阮媛在侯府受气,一并连侯府的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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