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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的登天大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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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犹如千军万马,肆无忌惮的冲刷着河堤,裹挟着两岸的砂石和树木汹涌而至。
情急之下朱六点再顾不得藏拙,违反物理常规就那么平地弹起,伸手拉住黄啸天。
黄啸天躺在地上,身上脸上都是泥。他竟然甩开六点的手,两眼直勾勾的望着越来越近的洪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然,双手紧紧抱住六点的大腿。
你要殉情找别人去行不行?朱六点对这个不可理喻的伪娘忍无可忍,他粗暴的抓住黄啸天衣领,用力向上拉拽,黄啸天却好像打定主意不想活了,重心下沉来了个千斤坠。本来以朱六点挟山超海状态下的力量,拎着他和拎着个破布娃娃没什么区别,可黄啸天今天这件白色纱料的衬衫太轻薄,俩人略一角力就已经应声碎裂。
黄啸天干瘦但白皙的上身暴露出来,胸口部位居然穿着一件粉嫩带斑点的抹胸。黄啸天惊恐的尖叫着,双臂环胸满脸通红。朱六点则是目瞪口呆,此情此景对一个单纯善良未经人事的小处男来说实在过于震撼,盯着那摸粉红久久无言。一愣神的功夫,滚滚洪流已经来到近前,转瞬间将两人裹挟吞没。
………………………………
第一百四十八章 拉你陪葬
洪水滔滔势不可挡,朱六点身在水下犹如风中落叶,不由自主的翻滚飘荡。他连忙施展潜渊缩地,和水流融为一体。模糊中看见黄啸天手舞足蹈的挣扎着,嘴边冒出一串串气泡,眼见已经支撑不住。
若是只有他自己,完全可以选择遁入河床之下避开洪流,可虽然这个伪娘是害他被洪水卷走的罪魁祸首,朱六点也不能见死不救。他托起黄啸天,尽量将他举出水面,自己闷头在水中潜游。
洪水势头很猛,两人水里身不由己随波逐流,不知过了多久,双脚才重新接触到地面。朱六点重重前踏两步稳住身形,脑袋得以露出水面,黄啸天的抹胸已经不知冲到哪里去了,双臂紧紧环住胸口,脸色苍白两眼紧闭,显然已经吓丢了魂。
水流渐渐趋于平缓,朱六点朝着岸边走去,四周已是一片昏暗,隐约可以分辨出这是一处峡谷。一侧是怪石嶙峋的山崖,另一侧是略微平缓的山坡,他连拖带拽带着黄啸天走上山坡,找了块相对平缓干燥的大石头把他放下。
黄啸天瑟瑟发抖,防狼一样死死盯住朱六点,面红耳赤道:“看,看什么看?转过去。”
你一个干巴巴的大老爷们谁稀罕看啊?朱六点哭笑不得,脱下上衣拧了两把扔在他脑袋上,转过身看向逐渐恢复平静的水面:“你小子真病得不清,不就少一个蛋嘛,还真把自己当女的了?”
朱六点话一出口就知道失言了,黄啸天的蛋碎还是拜钉头七箭所赐,而且他并不知情,自己这个始作俑者说这样的话实在有些没心没肺。他心里涌上一丝愧疚,挠着头不再说话。
黄啸天的眼神由惊慌转为冰冷,看着朱六点的背影咬牙切齿。这死胖子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早已有人告知他来龙去脉,他忍辱负重接近这死胖子,为的就是能有机会报仇雪恨。只可惜死胖子和他那些朋友太命大,黄啸天几次传递消息帮那些人设下圈套,可惜都没有成功。
“我总觉得这洪水来得不太正常,看那河床的深浅这里应该很干旱,难道上游下了大雨?”朱六点越琢磨今天越不对劲,突发洪水不说,黄啸天的反应也很奇怪,好像故意要拉着他一起死似得:“还有你小子抽什么风?让你跑都不跑,害得我们落到这副田地。亏得我水性好,要不然咱俩就一块喂王八了。”
朱六点转过头时,黄啸天瞬间恢复成畏畏缩缩的表情,他上牙打着下牙,磕磕巴巴道:“我哪知道,老天爷要下雨要发洪水我管得着吗?”
仿佛在回应黄啸天,豆大雨点毫无征兆的落下,噼里啪啦砸在两人头上。傍晚的春雨寒冷刺骨,加上俩人刚从水里爬出来,身上还湿漉漉的,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
“真特么的倒霉透了。”朱六点抬头看看阴云密布的天空,招呼黄啸天跟他一起走向小土坡。上岸时他就注意到那边一个洞穴,既能避雨又能过夜。
爬上山坡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两人摸索着找了半天总算找到洞口。走近一看却发现洞穴浅得很,与其说是洞倒不如说是个山体侧面凹陷下去的大坑,好在顶部有一块探出半米长的石板,勉强能供两人遮风挡雨。
雨越下越大,还伴着阵阵山风,六点的身板都有些扛不住,更别说干巴巴的黄啸天。朱六点让他钻进山凹里面,自己找了个角度贴着山壁缩进去,山凹狭窄,朱六点又比较占地方,两人各自紧紧贴住山壁,身体之间才能保留着一条微小缝隙。
黄啸天脸上的化妆先经洪水浸泡,又被雨水冲刷半天,早已经凌乱不堪。惨白的梯形大脸上挂着黑的红的五颜六色,朱六点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只觉得这副尊容比健身馆撞见那个女鬼也强不了多少。他身体尽量向后,偷偷用上潜渊缩地让半个后背融入山壁,想尽量远离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你手机还在不?赶紧打电话求救啊。”朱六点从裤兜里掏出他的砖头机,十几个按键的缝隙都在哗啦啦往外冒水,已经没办法开机了。
黄啸天抖搂着身上那件朱六点的宽松t恤,抱怨道:“你看我浑身上下哪里能放手机,衣服都被你扯破了,真特么流氓!”
“我”朱六点气结,深吸一口气把满肚子抱怨咽回去,都说不能跟女人讲道理,眼前这伪娘显然比女人还女人,多说多错,再跟他争辩恐怕就要喊非礼了。
难道就要在这里过夜了?现在黑灯瞎火的出去也找不到路,还不如暂时在这里暂避风雨,天亮之后再想办法。朱六点看着外面如墨的夜幕,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趁朱六点转头的时候,黄啸天从兜里摸出一张黑色纸条。这是背后那些人交给他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被水浸泡许久竟然也没有损坏。本来应该在洪水来袭的时候贴在朱六点身上,可当时他也被来势汹汹的巨大水墙吓到,没能抓住机会,不知道现在贴上还有没有用。
“好冷!”黄啸天突然扑上去,想要环抱朱六点,然后趁机将纸条贴在他的后背上。可双手碰触到山壁之后再难寸进,这胖子和山壁之间竟然没有一丝缝隙。
“卧槽,你要干什么!”朱六点被黄啸天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推开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却看见他手中多了张黑色符纸。
朱六点抓住黄啸天的胳膊夺过符纸,黑底红字,上面画满了鬼画符。还没来得及细看,融合在山壁里的后背突然感觉一阵剧痛,潜渊缩地失效,他的身体遭到挤压和排斥。他连忙从中脱离,同时甩掉那张怪异的符纸,盯着黄啸天质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符纸随风飘舞,消失在夜色中。黄啸天嘴角抽搐,小声道:“捡的,刚才捡的。”
“捡的?”朱六点伸手卡住黄啸天的脖子,顶着山壁将他举起来。原来今天的一切都是针对他布置的圈套,从春游打水到洪水暴发,黄啸天一直想置他于死地。他怒火中烧,恶狠狠道:“说!为什么要害我,谁在背后指使你,这符纸从哪来的?”
黄啸天呼吸困难大脑缺氧,眼球布满血丝,歇斯底里的狂笑着:“害你,我特么的害你?你看看你把我害成什么样?我是要报仇,我要你死!”
原来是他。朱六点想到黄啸天接近何琼,撺掇何琼去买衣服遇到刺杀,想到导员对他恭敬有加的态度和对自己百般刁难,才明白自己身边一直有这么个潜伏的威胁。今天如果不是恰好他潜渊缩地把后背藏在山壁中取暖,恐怕就要被那奇怪的符纸压制法术剥夺仙力。
黄啸天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状若疯魔的挥动双手捶打朱六点:“都是你用邪术诅咒我,害得我霉运不断,害得我不男不女,害得我被家人嫌弃、被朋友嘲笑,我多少次想一死了之,但我不能死,我要拉上你陪葬!”
“我也不知道,我,那特么是意外!”朱六点目光闪烁,不敢直视黄啸天。如果对面是个魔族,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挥拳锤下去,可黄啸天纵然是咎由自取,如今变成这样他确实难脱干系。
“我向你道歉,是我考虑不周全,才会给你造成这种伤害。”朱六点深深呼吸,耐心解释道:“可我特地咨询过一声,剩下一个蛋也能正常生活,你只要调整好心态,一样可以像个爷们那样顶天立地。”
“你也看不起我,人家本来就是爷们!”黄啸天打不到朱六点躯干,就对着他的胳膊连抠带掐,疼得朱六点呲牙咧嘴。
“你知道跟你合作的是什么人吗?你这是与虎谋皮。”朱六点胳膊吃疼,也害怕一不小心把这小子掐断气,只好松开他的脖子,抓住他的双手把他固定在墙壁上,再抬起膝盖压住他乱踢的双腿,大声道:“你以为我死了之后他们能放过你?在他们眼里人命和蝼蚁一样不值钱!”
黄啸天四肢无法动弹,就用脑袋拼命撞击朱六点的胸膛:“我不管我不管,你欺负我!你去死去死去死啊!”
这特么怎么好像两口子打架似得?朱六点一阵恶寒,好在这荒山野岭没有第三个人,要不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朱六点正苦口婆心的劝说黄啸天,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血腥味,浓重得连瓢泼大雨都无法掩盖。黄啸天似乎也有所觉察,他抬头望向外面,眼睛突然睁大,惊叫着把脑袋抵在六点胸口,惊声尖叫:“鬼,有鬼啊!”
黑暗深沉的雨幕中,十数只绿油油的小灯泡围成一圈,正在缓慢逼近。朱六点第一反应是遇到狼群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里虽是荒郊野外,可离城市并不远,不太可能有狼群。难道是孤魂野鬼?
六点头皮发麻,健身房装修时那一个女鬼就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天罡三十六术根本无效,最后还是靠着肖诚的符纸和桃木剑才得以逃出生天。
呜呜呜的嚎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沉默。黄啸天吓得瑟瑟发抖,连找朱六点报仇的事也顾不上了,使劲往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怀里拱。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四十八代传人
雨越下越急,雨水连成珠帘,形成一层层密集的帷帐。数道身形挟裹着腥风冲出雨幕,臂长而腿短,狭长的脸上长着猩红色的朝天鼻,豆丁大的眼睛泛着绿光,竟是一群比成人还高的山魈。
他们仔细打量着山凹中的猎物,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领头的山魈呜呜嚎叫起来,露出两排森然尖牙,过膝长臂迅如闪电,一道残影划向朱六点面门。锋利的爪子转眼即至,六点连忙侧身闪过,马上又有四五只山魈挤过来,本就不大的山凹里顿时刀光剑影。
山凹里空间非常狭小,黄啸天又一个劲的往怀里拱,朱六点根本没有辗转腾挪的空间。他接连两次躲避不及,手臂上多出两条血槽。山魈见了血腥更加兴奋,疯狂的挥动爪子,要把两个猎物生生撕成碎片。
困在这里只能被动挨打。朱六点心中焦急,他粗暴的推开黄啸天,高喊一声小心,举拳轰中头顶那块探出些许的石板。石板咔嚓一声折断,刚好把黄啸天盖在山凹里。
朱六点双臂护着头部,赶在石板落下前冲到外面,孤身站在山魈中间。山魈被石板落下的轰隆声惊吓住,畏畏缩缩不敢上前,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嘶吼,山魈好像得到命令,嚎叫着再度发起攻击。
离开黄啸天的视线之后,朱六点再无保留。呼吸间全身肌肉暴起,大白变身米其林轮胎人,抬脚扫飞最近的一只山魈。
山魈虽然高大魁梧,力量和速度却远远不如挟山超海全开的朱六点,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就在山魈即将溃不成军时,又响起一声嘶吼,这些畜生竟然齐齐后退几步,隐藏在夜幕之中。
朱六点视线所及已经看不到山魈身影,只有一双双绿色眼珠悬浮在周围。暗骂一句狡猾的畜生,看准一个方向冲上去,眼角却瞄见一道寒光刺向他的后脑。朱六点只好停住脚步仰头躲闪,那山魈一击不中重新隐匿身形。
山魈如同一群土狼在围攻大象,不停的试探骚扰。朱六点不厌其烦,潜渊缩地脱离山魈的包围圈,再次现身时双掌间已经电光萦绕。反正掌握五雷不会劈中自己,这些山魈站在空旷的山坡上,又有雨水导电,就是十几根活靶子。
朱六点挥动双手,土坡之上顿时天雷滚滚,不时有倒霉的山魈被雷劈中,僵直的倒在地上。
夜幕中突然浮现出一双足球大小的绿色眼珠,正在观察这边的局势。它似乎有着一定的智慧,见山魈们已经无法伤到朱六点,发出一声嘶哑的嚎叫。
这声嚎叫如同鸣金收兵,悍不畏死的山魈闻声停止攻击,毫犹豫的转身就跑,丢下几具尸体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怪物终于退走,朱六点松了一口气,将肌肉缩回脂肪层下,搬开石板想把黄啸天放出来。
黄啸天靠着山凹内壁,四仰八叉的半躺半坐,他浑身焦黑,歪着脖子、瞪着眼睛、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根根倒立的头发中间冒出缕缕青烟。
糟糕,这倒霉孩子又躺枪了。这症状明显是遭了雷劈,把他藏在那么大一块石板后边,怎么还会中招。朱六点拍拍脑门,也不知道是自己跟他天生反冲还是这小子祖坟埋错了地方,伸出手指小心捅捅他的脑门:这小子一动不动,不会被劈死了吧?
黄啸天的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他颤巍巍的张开嘴吐出一口黑烟,带着哭腔哀嚎:“朱六点你弄死我吧,我不想报仇了,你给我个痛快吧。”
“不是,谁都有倒霉的时候,你得坚强的活下去。”朱六点给黄啸天灌鸡汤:“你看要是没有这阵雷电,咱们肯定要被那些野兽连皮带骨吃进肚子,你这只被劈到一下也算赚到了。”
黄啸天艰难的挑起眼皮看向朱六点:“那特么怎么不劈你呢?”
朱六点无言以对,他实在没勇气告诉黄啸天劈他的这道雷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黄啸天唉声叹气生无可恋,朱六点蹲在旁边默不作声,两人无处躲避,只能在大雨中苦熬。
好在没过多久雨水渐歇,乌云散去,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朱六点抖搂着身上的雨水,拉起两腿发软的黄啸天:“走吧,咱们顺着小河摸回去。”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乱走很容易迷失方向,而且昨天被洪水冲出来感觉不算太远,还是原路返回比较稳妥。
经过洪流和大雨的冲刷,河岸边早已泥泞不堪,深一脚潜一脚非常难走。黄啸天又冷又饿体力早已透支,虽然有朱六点搀扶着,依然是步履维艰。他越走越难受,竟靠在朱六点的肩膀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朱六点嘴角抽搐,抖了抖肩膀示意他把脑袋拿开,黄啸天根本不为所动。朱六点又不能把他扔下不管,只好由得他犯贱,梗着脖子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太阳缓缓升起,气温也逐渐回升,两人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条小路。小路延伸到河岸边,末端连接着木制桥头,估计是被昨晚的洪水冲断,木桥只剩下小半截。一个身穿青黑道袍的年轻人站在岸边焦急的四下张望。
“无量寿福,二位可也是要渡此河?”道士看见两人步履蹒跚的走近,扶正道冠拱手施礼。他老远就看见这俩人,胖子上身赤膊光着脚,手臂上还挂着几道伤口,瘦的那个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宽松上衣,这浑身泥泞的两个人显然是遭了难。
若是平常人遇到这样的受难者,无非两种反应,热心者会施以援手,冷漠者会避之不及。可他是个道士,看这两个人与平常人不同,在他眼里,这就是送到眼前的优质客户,岂能放过?
“二位如此窘迫,可是遭了什么灾祸?”道士看了一眼朱六点,眼神游弋到黄啸天身上:这瘦的眼神幽怨,靠着胖子肩膀抽抽嗒嗒,难道是晚上被胖子欺负了?
朱六点脸上发烧,忙把黄啸天推到一边,转头打量这个道士。似乎是怕沾到满地泥泞,道袍衣角挽着结,露出宽松的白色道裤和包住小腿的绑带。肩上却挎着个皮包,脚上穿的是新百伦布鞋,整个人看起来不伦不类。
被黄啸天坑了一道之后,朱六点有些草木皆兵,对这突兀出现的道士充满戒心,他随口敷衍道:“没事,不小心迷路了。”
朱六点绕过道士打算继续赶路,道士反倒愣了一下:难道我看起来不够仙风道骨?按照套路你难道不应该痛哭流涕的跟我诉苦,然后我路见不平帮你排忧解难?
眼看着优质客户就要从手边溜走,小道士紧赶两步追上朱六点:“贫道本想由此渡河,不想天降大雨冲垮桥梁,只好另寻他途。”
“我看二位面善,在此相遇也是善缘,你我结伴而行如何?”小道士也不管六点搭不搭话,自顾自道:“贫道道号清虚子,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啊?”
朱六点扭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道士的青色胡茬,心说这道号起的倒是挺有意思。小道士读懂了六点的眼神,心中哀嚎:这死胖子也太看不起人,谁会起那种道号。
“此清虚非彼青须,贫道乃是正身清心的清,冲虚圆通的虚,全真派长春观首席大弟子,广济正道神人吕纯阳第四十八代传人。”小道士敛神正色,一副世外高人、名门之后,我是剑桥牛津毕业生的那种傲气。
前面一大堆六点没听懂,不过吕纯阳他听得明白,不就是那个满嘴醋味又混又倔,被自己折断宝剑,一天三遍薅着胡子打的吕洞宾么?这是他的徒子徒孙?
小道士被朱六点打量的浑身不舒服,以为他怀疑自己,拔高嗓门道:“师门传承岂敢妄言?你若不信可以到栖桐山长春观考证!”
吕犟驴我见我都腿软,谁管你是真是假?朱六点撇撇嘴,转过头继续赶路。小道士可不干了,好像受到莫大的羞辱,一把拽住六点胳膊。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朱六点甩开小道士扭头看去,泥泞的河岸中伸出两只长臂,锋利的爪子勾住黄啸天小腿用力一扯,毫无防备的黄啸天尖叫着仰头摔倒。
两侧泥泞的河岸中接连爬出十几只山魈,嚎叫着展开攻击。黄啸天已经失了分寸,只顾得上双臂胡乱挥舞,扯着嗓子大声叫喊。他不叫还好,这一叫反倒引起山魈的关注,扬起利爪狠狠刺向他的胸膛。
朱六点情急之下一个前滚翻冲到近前,二百来斤的肉球直接将山魈撞飞出去。他起身时顺便拽起黄啸天,夹行李一样夹在腋下,警惕的看向周围。
山魈身上都粘着不少淤泥,长长的毛发粘在一起,成了货真价实的泥猴子。朱六点没想到这些畜牲有如此智慧,能猜测到他们的行进路线,躲在泥里搞偷袭。
凶神恶煞般的野兽突然出现,把清虚子吓得不轻,他哆哆嗦嗦抱着自己的皮包,左手顺着长袍摆子塞进去。从朱六点这个角度看去,小道士好像遇到危险时还不忘护住裤裆,那动作神情实在猥琐。
河对岸密林中探出一只硕大的山魈脑袋,应该就是昨晚将小山魈召唤回去的山魈头目。随着它一声嘶吼,小泥猴们应声而动,嚎叫着展开攻击。
………………………………
第一百五十章 双簧
朱六点一手捂着脑袋,一手夹着黄啸天,在泥泞的河岸上左躲右闪。他很想轻轻一拍让这个碍事的家伙昏厥过去,可这种电视小说里常用的手段也是技术活,这小子现在霉运缠身,万一这巴掌下去没把握好力度,把他拍死拍傻了,也是件麻烦事。
好在黄啸天现在实打实的面朝黄土屁朝天,应该看不见什么,那清虚道长也撅着屁股把脑袋插进泥里,朱六点确定没人注意,再次变身米其林轮胎人冲进猴群。
腋下的黄啸天被鼓起的肌肉夹得生疼,忍不住痛呼一声,下意识想抬起头,却随着朱六点越来越快的移动跳跃上下颠簸,脑袋不由自主的剧烈摇晃,如同坐在过山车上一样,只有不停的大喊大叫才能发泄情绪。
朱六点现在无暇顾及乘客的感受,这群山魈身上的淤泥干巴成土坷垃之后,居然变得硬如铁板。身披土坷垃铠甲的山魈明显难对付很多,即便脑袋挨了六点重重一拳倒飞出去,也能摇摇晃晃爬起来继续战斗。
眼看着身边的山魈越聚越多,朱六点有些焦急,准备施放掌握五雷劈上一阵。这时一只倒飞出去的山魈刚好撞到小道士屁股上,清虚子吓得跳起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突然长满浑身肌肉的胖子,惊叫道:“你跑这么一会儿就减肥了?”
朱六点被抓个正着,连忙收回掌心中引而待发的五色天雷,狠狠瞪了清虚子一眼骂道:“作死啊你!你要是真道士就赶紧帮忙捉妖,要是骗子就滚回去撅着,别特么给我捣乱!”
没想到这小道士还挺倔强,他一边跌跌撞撞躲避着山魈的利爪一边梗着脖子回骂:“你小子的肌肉多力气大就了不起了?道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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