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迷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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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蒲耀莲捂住了嘴巴，那这个仪器岂不是悄无声息的杀人机器？如果是这样，那么还不如不进这个仪器呢。

　　　　“哥，那咱们还是不要了吧。”

　　　　“听我说完，我说的是极端情况，实际上这个东西还是有妙用的。我们只要把声波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那就不至于伤害人的性命。”

　　　　“哥，咱们还是别做这种事情了，太可怕了，万一死了人，咱们不就要蹲大狱。”

　　　　蒲耀莲一脸委屈的样子，似乎对所谓的“声波”十分畏惧。

　　　　“别傻了，不会的，这台机器已经锁死了极限频率，不到极限值人是死不了的。”

　　　　“真的么？”

　　　　“妹子，你要知道，咱们这个要办防卫学校，知道什么是防卫学校么？就是要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孩子。现在所谓的心理疗法根本不顶用，还是得靠这样的仪器来镇住他们。让他们不敢顶撞。这台机器可以让人产生一种不舒服的体验，让人不自觉地呕吐，头晕，全身酸痛，如同一个小木槌在头顶不停地敲打。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们要相信科学。”

　　　　“可是哥，我们没有其他的代替办法么？”

　　　　“没有，只能用这种方法。”

　　　　“可是我听说，还有其他的仪器……”

　　　　“妹子，”蒲耀新语重心长的说，“这是让学生们产生不舒服体验，其他的产品不能做到这一点，况且也不如这个安全。”

　　　　蒲耀莲低下了头，她感觉自己的哥哥正在走向深渊，一个可怕的深渊。

　　　　“妹子，抬起头来，这是赚钱的黄金时代，一旦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再说了我们是做善事，为什么要垂头丧气。拯救不争气的孩就是在拯救共和国的未来。”

　　　　蒲耀莲慢慢地抬起头，她的眸子发亮，蒲耀新的话打动了犹豫不决的她。

　　　　“你是说咱们这样做是为了国家？”

　　　　“对，是为了国家。为了下一代。”

　　　　从回忆中苏醒过来，蒲耀莲擦拭着泪痕，耀强安抚道：“这样不怪你，主要还是你哥的话，他把你给洗脑了，但是你却不知道。现在你也看到了，你哥哥所谓的为了共和国，为了下一代，实际上只是在赚黑心钱而已。”

　　　　“可是……”

　　　　耀强点住了她的唇珠，说道：“没有什么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再多的辩解都没有用的，你哥哥的话不能信。”

　　　　“嘀――！”

　　　　录音机的录音键弹了起来，这下子证据已经十分清晰了。

　　　　看着那副可怜的嘴脸，耀强不禁感到一阵恶心，这样的女人虽然可怜，但是更加可恨，开始的纵容，到最后自己也走向深渊，这能怪谁？

　　　　“我能说的都说了，接下来，你想怎么样？”

　　　　“递交公安局，立案侦查。”

　　　　“呵呵呵――！”

　　　　蒲耀莲捂住半张脸，微微低下头，散发垂落，嘴角不断地抽搐着。水珠落入了泥土之中，泛起了尘烟。

　　　　“你说的结婚也是假的吧？”

　　　　耀强咽了咽唾沫，看着她那副狰狞恐怖的模样，有点害怕了。

　　　　“你听我说……”

　　　　“果然，男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之前是，现在也是！你拿感情来欺骗我！！！”

　　　　说完蒲耀莲从背后默默地抽出一把匕首，这是她之前已经准备好的，“既然，你选择了欺骗，那就该承担欺骗的后果！”

　　　　匕首寒光闪闪，耀强不停地摇头，后退。

　　　　他们僵持了大约一分钟，耀强选择了战略性退步。

　　　　“这样，这样，小莲，我出去后就宣布咱俩结婚如何。整个学校的学生和老师都做见证人，这样我总不会耍赖了吧？”

　　　　“不，你的话我不能信了！”

　　　　“可是你杀了我又能怎样？你的哥哥还在医院里面，一旦你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了。你哥哥要是知道了，那得有多伤心啊！”

　　　　“我……我……”

　　　　蒲耀莲又想起了哥哥旧日的恩情，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不――不――！！”

　　　　耀强抓住机会，立刻想外逃去。

　　　　“啊，果然，你还是欺骗了我。”

　　　　蒲耀莲的世界观彻底地崩溃了，她内心变的深邃且可怕。她疯疯癫癫地向按钮走去，按了下去。

　　　　刚刚跑回忏悔室的要求瞬间跪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口一阵闷痛，然后开始抽搐起来，“呜呜呜――！”

　　　　他口吐白沫，全身疲软无力，眩晕和呕吐感涌上心头，十分难受。

　　　　“啊，我心爱的人啊，你一次次欺骗了我，我再也不想忍受了，你放心，你死后，我会陪着你的……”

　　　　蒲耀莲流出两行热泪，这几个月，耀强让她的寂寞得到了填补。她摸了摸肚脐，“我怀孕了……”

　　　　难受中的耀强，抬起手，向玻璃墙内的蒲耀莲示意：我错了――，小莲，我真的爱你。

　　　　“孩子，你听见了吧，你爸爸说他只是再利用妈妈而已。”

　　　　蒲耀莲捂住肚脐，和善地笑道。

　　　　“对不起……”

　　　　耀强终于尝到了“魔鬼之手”的滋味，这是一种反人类的折磨，它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你会感觉自己的身体器官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然后开始崩溃，流血，最后心脏衰竭死亡。

　　　　这样的感觉，比一刀一刀的割肉的凌迟还要残忍可怕。你会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撕裂和痛苦，而且你的意识非常清醒，而**却无法动弹，声波如同一条毒蛇，张开血盆大口，咬在器官的每一个地方。

　　　　无法反抗，无法呻吟……

　　　　按钮接近了人体极限的，耀强的七窍开始流血，整个人趴在血泊之中缄默。

　　　　冥冥之中，耀强陷入了思想的漩涡之中。

　　　　或许他不该这么样做，或许当时就应该选择离开。大千世界，那么多人遭受非难，又有多少值得可怜呢？对，蒲耀新确实是罪魁祸首，他必须以死谢罪，但是问题真的出在了他的身上了么？

　　　　或许，是人们自身的扭曲，才导致了一批批的家长送到了这所学校。他们心急，想要快点将自己的孩子变成“别人家的孩子”，所以惨剧发生了。

　　　　自己的孩子在防卫学校里面遭到暴力对待，性侵，乃至于“声疗”。

　　　　如果自己不去反思，将所有的事情推到自己的孩子顽皮，不听话。那是绝对错误的……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谁的身上了呢？

　　　　是家长，还是蒲耀新，还是孩子，还是政府？

　　　　这个问题太难了说得清了。

　　　　耀强闭上了眼睛，他不再思考，等待死亡的降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七十四回【回忆】最后的挣扎

　　　　咱们书接上回。

　　　　“对不起……我……不该……玩弄你的……感情……我只想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耀强最后一刻对着眼前的这个已经崩溃的女人真诚地道歉了。虽然他不喜欢，厌恶，这个女人，更是为了得到忏悔室的真相，不惜和这个女人同床共枕了好多天。

　　　　事实证明，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将一个女人逼上绝路。否则，后果则是毁灭性的。

　　　　“不――！”

　　　　蒲耀莲走了过来，将他的头揽入怀里，往事如滚滚云烟，尽管耀强不是真心的，但是蒲耀莲却投入了真感情。最终，蒲耀莲选择了原谅。

　　　　耀强活了下来，并且顺利地竞争上了防卫学校的正校长。

　　　　再然后，耀强遇到了棘手的麻烦。

　　　　自那之后，耀强变了，变得更加让人陌生了……

　　　　那一天，一位单身母亲将自己女儿带了过来。

　　　　女孩子十四岁，长得很壮实，母亲管不了这个孩子，希望防卫学校能够帮助她。

　　　　耀强亲自接待了这对母女。并将她们分开询问。

　　　　首先是孩子这边。

　　　　“冒昧请叫一下，您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你是屎！”

　　　　“小妹妹，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就是一坨屎。”

　　　　“……”

　　　　耀强舒展了一下眉毛，这样的孩子也见过不少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良好的素养的。

　　　　“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把你送到这里来吗？”

　　　　“当然，她不就是想让我乖乖听话嘛？我就不，我就是厌倦，厌烦。”

　　　　“你为什么厌倦你妈妈？她不爱你吗？”

　　　　“她爱我？呵呵，别开国际玩笑了，她怎会爱我。袜子衣服都不帮我洗，每天早晨吵醒我，每天逼着我学习，还不让我出去玩，说我长得胖，让我去跑步。你知道跑步有多累么？她是我亲妈么？每天让我跑两公里！整整两公里，你看看别人家的母亲，哪个不是让自己的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哪个不是给她们足够的零花钱出去玩……”

　　　　这个女孩儿说了足足一个钟头，中间几乎没有停下的时候，最后耀强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女孩儿毫不客气地拿起了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我这辈子真的是糟透了……”

　　　　“这么说，你生气，是因为你妈妈没有满足你？”

　　　　“哈？满足我？她不逼我做这儿，做那儿，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这样的母亲真是该死，早点入土吧！”

　　　　耀强抬起了头，放下了记录的笔记，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

　　　　“你就这么恨你的母亲么？”

　　　　“何止是恨，而是非常愤恨！”

　　　　“嗯，好的，孩子，你说的很对，你妈妈确实做得不得当，让你困扰了很久了。”

　　　　“您也这么认为么？”

　　　　女孩儿抓住了他的手，激动地说道。

　　　　“当然。”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知心人了，不瞒您说，之前那群混蛋医生都说我对母亲这不好，那不好，又是不尽孝，又是折磨她。你说我这么孝敬的人，怎么会折磨她呢？哪天不是让她洗碗做饭，这是为了锻炼身体，你不知道我妈的身体可瘦了，风一吹儿就会倒……”

　　　　巴拉巴拉，又是一个钟头，耀强眉头紧皱，眼前的这个主，他十分怀疑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你说，她是不是混蛋，是不是该死？”

　　　　“嗯，确实，这样吧，你的心意我会帮你转达给你母亲的。”

　　　　“这才对嘛。”

　　　　女孩儿觉得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才深得她心。

　　　　“好了，叫你妈妈进来吧。”

　　　　女孩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向后转，一把拉卡门，“砰！”一声巨响，门差点被卸了下来。

　　　　“这孩子，还真是一点教养没有……”

　　　　耀强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这个母亲从小事是怎么教育的。

　　　　接下来的一幕，耀强跳了起来。

　　　　玻璃门上突兀地溅满了鲜血，女孩儿居然把她母亲提了起来，往门框上撞。

　　　　“救命！救命！”

　　　　女孩儿的母亲微弱地呼喊着。

　　　　耀强立刻起身，呼叫护卫队，这才解围。

　　　　医院内……

　　　　耀强坐在她母亲旁边，说道：“夫人，您的苦我可以理解。”

　　　　这句话说过后，她母亲开始掉泪了。

　　　　“我可以理解孩子的心，她从小没有父亲，跟着我长大，我总有一颗愧疚的心，所以从小就疏于管教她，谁知道这孩子越长大越不乖，上了中学更是夜不归宿，你知道么？那天我在歌舞厅看见了她，她居然在一群痞子中间睡觉！”

　　　　说到这儿，这位母亲失声痛哭起来。

　　　　“我一个单身女人，在外面工作多不容易，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她，她怎么就不能明白她母亲的苦衷。难道说只有我死了，她才能懂事，听话嘛？”

　　　　看着情绪激动的女孩儿的母亲，他连忙安慰道：“孩子总有一天会懂的，会懂的。”

　　　　“呜呜呜――！”

　　　　抽噎了好久，女孩儿的母亲才逐渐缓和过来，她一遍擦拭眼泪，一边说道：“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没事儿。”

　　　　“我听说您这里有一间神奇的小屋子，只要孩子一进去，立刻就能变乖，这是真的么？”

　　　　“额，关于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不过碍于它的安全性，我们暂时不能将它拉出来用。”

　　　　“没关系，只要孩子能够变好，无论安全不安全，我都想试试。”

　　　　“可是夫人。”

　　　　“我求求您了――！”

　　　　女孩儿母亲下跪了，她磕了十几个响头，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流血。

　　　　“不，不，不行的。”

　　　　耀强已经坚决抵制这个房间了，这个规矩一旦开了，那后面可就收不住了。

　　　　“我求求您，您要是不救救我家孩子，我就死在这儿！”

　　　　说完，女孩儿的母亲向墙上跑去。

　　　　“哎！”

　　　　耀强低下头，叫了旁边的蒲耀莲。

　　　　“去吧，找几个护卫队的，把她拉进去，要最低限度的明白吗？”

　　　　“知道了。”

　　　　蒲耀莲点了点头。

　　　　数十分钟后，耀强扶着女孩子的母亲来到了防卫学校忏悔室一旁。

　　　　门，打开了。

　　　　一个胖身躯，被几位护卫队的人员抬了出来。

　　　　出来的一刹那，孩子低声底气地跪在了母亲的面前，“妈妈，我错了，带我离开这儿吧！”

　　　　“……”

　　　　耀强张大嘴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

　　　　“以后还敢不敢顶撞母亲了？”

　　　　蒲耀莲说道。

　　　　“不敢了。”

　　　　“愿不愿意住在这里接受教改啊？”

　　　　“我愿意，我愿意……”

　　　　耀强将蒲耀莲拉了过来，说道：“我可没答应让她来这里。”

　　　　“哎呀，校长，咱们这都快没有生源了，在这么下去，学校迟早要倒闭的。”

　　　　“那也不能！”

　　　　“学费是六千是吗？”

　　　　单身母亲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了六千块现金。

　　　　“是的，夫人。”

　　　　蒲耀莲接了过来，说道。

　　　　“如果我女儿一个学期内有好转，我可以在加钱的。”

　　　　“您放心吧，夫人，很快，她就会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送走了女孩儿的母亲，耀强缄默了。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所谓的“心理”教育是不存在的，只有让别人尝到苦头，才能让别人接受自己的观念，才会听话。

　　　　如果这样能救孩子的话……

　　　　马家坡大领导办公室内。

　　　　“小耀啊，咱们这个防卫学校，绝对不是单纯的为了改变学生，咱们要扩大规模，给它来一个超级学校。你知道的呀，整个马家坡都靠着钟楼吃饭呢，但是那么多张口怎么能喂的饱，这就需要技巧了。”

　　　　“是，是，大领导，您说的对。”

　　　　“要搞创新的嘛，你看，一个小小的忏悔室，只能容纳一个孩子，要是我们建设十多个呢？那就能容纳十多个孩子，我们的收入就翻了好几番了呀。这对于我们的鸡的屁很有帮助，对咱们马家坡的村子也很有帮助……”

　　　　大领导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好的坏的，都说了出来。耀强听后，也是彻底地服气了。

　　　　不过，既然大领导这么要求了，他能怎么办？只能选择屈服，如果硬顶，那么他很有可能面临下岗的危险。

　　　　既然要扩建，那总的寻找新的方法，次声波太昂贵了。用什么代替呢？

　　　　时间来到了一九九五年……

　　　　一份外国的新闻报道出现后，事情出现了转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七十五回【表世界】耀永信

　　　　咱们书接上回。

　　　　耀强终究还是把证据提交给了公安局，公安局也依法立案调查。当然，某大领导的授意下，侦破速度超乎想象，前后不到三天的时间，蒲耀新便已经认罪伏法。

　　　　法院对蒲耀新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强女干幼童等罪状，决定执行死刑立刻执行。

　　　　消息传到了马家坡，引起了民众的激烈讨论。

　　　　有的人认为这是不对的，蒲耀新没有罪；有的人认为大快人心，这样的人渣早该死。

　　　　不管最后到底如何，耀强的心愿都已经了了。他需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按照大领导的想法，蒲耀新这个模式要开下去，而且要向外地发展。

　　　　当然，想法是挺好的，关键是他该如何引进类似于次声波效果的仪器呢？次声波仪器固然能够“驯服“孩子，但是并不代表这个机器没劣势，首先机器安装复杂，需要大量的人力投入。其次价格昂贵，一台仪器动辄就需要上万。最重要的还是安全问题，一旦次声波使用不当很可能受用人当成死亡。

　　　　耀强决定放弃这台仪器，迫于大领导的压力，他又不得不找一些仪器，给大领导交差。可是如何寻找这样的代替仪器呢？

　　　　一张报纸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一份国外的报纸，专门报道人类精神问题最新研究成果。在报纸里面，他寻找到了国外的关于精神方面的治疗仪器，而其中，一款名为dx…ii型电休克治疗仪非常合适。

　　　　这款治疗仪很好，只要通过正负极刺激穴位，就可以引起抽搐感，会引起各种不舒服的感觉，相比超声波仪器安全，便宜了很多。

　　　　耀强选择这款仪器，作为代替品使用，并批量购买。

　　　　防卫学校迎来了春天，一个名为「战电子垃圾」的纪录片在乾县电视台播放。

　　　　宣传效果非常好，大批家长带着自己的“问题孩子”来到防卫学校，请求耀教授来拯救一下他们的孩子。

　　　　耀强开始时很谨慎，因为这东西一旦使用过量就会致命。但是家长坚持使用，并一次性缴纳四年的学费。金钱和领导的双重压迫下，耀强开始变得摇摆不定了。

　　　　大领导再一次找到了耀强，为他“开导开导”。

　　　　“小耀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凡是成大事的，总会需要冒一些风险，胆子要大一些。去吧放开的做。”

　　　　“可是，领导，这样做恐怕……”

　　　　“没有可是，小耀啊，看来你还没明白你的使命，这些都是国家的未来，是国家的希望，你这么做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啊。你要永远相信，只要拯救了一个孩子，那他就是功德无量的。”

　　　　听到这句话，耀强备受鼓舞，大领导说这是功德无量的事情，还要他永远相信，永远相信，永远相信……

　　　　左顾右想，然后查阅大量资料以后，耀强发现这种仪器只要不超过100mh就是安全的。

　　　　蒲耀莲和家长的再三要求下，耀强开始了“电疗”。不过这种做法出奇的好，深受家长的“喜爱”，并表示必须要大力宣传，支持耀教授的事业。

　　　　最后防卫学校越做越大，最终，他将这套治疗方法推广至全国。

　　　　二零零六年，耀强从临沂医学院进修毕业，来到了沂蒙市在某大型市立医院当精神病科当大夫。

　　　　后来大领导的安排下，他获得了“国无冤政府特殊精铁专家”的称号。

　　　　一个名为「行为矫正中心」的机构诞生了。

　　　　为了庆祝事业上的腾飞。耀强决定改名，而名字就取大领导的那句“你要永远相信”里面的永字和信字。耀强改名为了耀永信。

　　　　从此，一个治疗手机瘾的精神疾病机构诞生了。

　　　　来到这里的，有大人，有孩子，他们的家长不约而同地将“不听话”，“管不了”，就喜欢夜里“玩手机”当作理由，希望耀教授，能够让他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变成“别人家的孩子”。

　　　　***

　　　　录像带到这里结束了，留给穆翊的则是一段说不出来的感觉，还有更为深刻的的哲思。虽然，这里面并没有介绍裴宇和莫瀚海，广夜香的结局。但穆翊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死，和这个超声波仪器有直接的关系，和防卫学校也有直接的关系。

　　　　“你知道，老槐树下为什么吊着三根绳索么？”

　　　　声音从背后袭来，穆翊转过头，只见店老板提着手摇灯，站在不远处的大巴车旁，微笑地看着他。

　　　　“那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村民们感到自己的发财路被截断了。最终他们被村民绑了起来，交给了护卫队，最终，他们被祭祀了。”

　　　　“祭祀了？”

　　　　穆翊惊叹道。

　　　　所谓的献祭是“主神教”的专业术语，就是指被选中的孩子，当作材料扔入血池之中。而这个过程叫做献祭。

　　　　“对，你在报纸上所看到的死亡名单，不是真正的死亡名单，确切地说，这是一份为了掩盖事实真相而伪造的名单。”

　　　　“伪造的？”

　　　　“它是伪造的。事实上，这些孩子并非都死在了一九九七年二月四日，而是一部分死在了一九九七年二月四日。血池仪式需要分步骤进行，每个阶段都需要不同数量的人头。这三个孩子就是第一批被献祭了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

　　　　“更多的事情，你自己去发现吧，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要记住，这里的每一个故事都并非你看到的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