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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警亨:权路江湖三兄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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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长,家里五亩地,都种了土豆,换不来钱,也都喂猪了!”
庄俊生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儿。小时后自己在大榆树长大,那时候山上还郁郁葱葱,有一条小溪流过,可是没几年,溪水断流了,大榆树就慢慢变成了秃山荒岭。
“何香姐,你家我大哥咋不下山拉猪草?”尽管叫了何香姐,可是问她男人也不能叫姐夫,那要还是感觉到很亲近很暧昧,所以还是要叫“你家我大哥”。
“你大哥死了,我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大兄弟,你坐我的车子进村,你怕不怕?哈哈哈哈!”何香笑得前仰后合。
庄俊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姚忠,他包村的时候跟一个年轻的寡妇好上了,会不会就是何香?可是姚忠那年包村,据说是靠山屯,而不是大榆树。
“大兄弟,你别不说话,对了,你还没告诉姐,你去大榆树是走亲戚还是办啥事儿?”
庄俊生把自己坐得舒服点,说:“既是走亲戚也是办公事儿!”
“咿?你在大榆树有亲戚,谁家,看姐认识不认识!”何香回头看了庄俊生一眼问道。
何香的眼睛很媚,那种看了男人一眼就能把男人的魂儿都勾走的媚。庄俊生身体的某个地场动了一下,心底里已经出现了自己把何香姐抱住亲嘴儿的画面,他使劲儿摇晃一下头,想要把钻进心底的女人甩出去。
“呃,姐不是大榆树的坐地户吧?我咋不认识你?”庄俊生说道。
“哎呦!原来大兄弟就是大榆树的人啊,出去打工刚回来的?不像啊,出去打工的回来都是大包小裹的彩条包,你就一个帆布背兜儿,快点跟姐说说,你是谁家的大学生?一定是在外头上大学的!”何香姐声音真好听,语速还快,蕴含着女性的阴柔。
“我是村东头庄家的,我爸庄子臣,我妈周凤芹,何香姐认得不?”
“认得认得!庄大叔人可好了,经常帮我家干活,上个月才新给我磊了猪圈,闹了半天,你是老庄家的大小子,村里人都说你在乡上当大官,可是我来你们屯子快一年了,一直也没见过你,呵呵,真是巧了!”何香姐又回头,这一次,何香姐的目光里多了些许亲情的爱怜,少了些狐媚的风尘味道。
“当啥大官,就是个打杂的,何香姐,你是从哪里迁到俺们大榆树的啊?”庄俊生听说何香来大榆树快一年了,就有些警觉。
果然,何香说:“俺是从山下的靠山屯搬来的,呵呵,在那个屯子姐犯错误了,嘻嘻,就是跟你们乡里的一个干部好上了,谁知道那个瘪犊子玩意儿是有老婆的,我不知道,可是大兄弟你也知道,我一个寡妇家家的,屯子里面的人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我,当时我想不开,就下决心离开了那里,这不就来你们大榆树,现在一寻思,那算个啥事儿啊,呵呵,姐想开了,谁爱说啥就说啥去吧,人正不怕影子斜!你说是不是大兄弟!”
庄俊生后悔上了寡妇的车,他脑子里面有些乱,姚忠就是栽在她的手上的,自己刚一回村,就坐上寡妇的车,这事儿要是传回到乡里,自己刚刚起步的仕途,可就有了不好的影响。
“那啥,何香姐,你停下车,我,我内急,我下去……”庄俊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
何香扑哧就乐了道:“前头都看见村子,进村第一家就是老庄家,肥水不流外人田,憋着,到家再尿!咯咯咯咯!”
何香的笑是那样的欢快和放浪,在庄俊生此时听来,却是那样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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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还是修行不到家
庄家没什么变化,一个半人高的土围子小院,院里面是三间土坯房,房顶是长着青苔的房草。这样的房子在大榆树是很平常的,全屯子一百来户人家,有八九十户是土坯茅草房,只有十几户人家在外头打工赚到些钱回来的,翻盖了砖瓦房。
要说大榆树村,还是村委会主任康光复康瘸子家最有钱,他家三个儿子,都在外头打工,一年到头能挣回来几万块,他家率先盖了两层小楼,到现在,屯子里面有三户人家起了小楼,大榆树的贫富分化顿时昭然了。
庄俊生老远就看到,在屯子东头的大榆树下,蹲着几个人,其中就有他的老爹庄子臣,还有个穿着白色短袖褂子的老汉,那不就是康瘸子吗?
“呵呵,俊生兄弟,你看还是你面子大,村委会都来迎接你了!”何香大声嚷嚷道。
庄俊生却恨不得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现在好了,村委会五大员都在村口候着呐!大榆树村委会五大员庄俊生都认得,一个是主任康瘸子,一个支书王向东,那个彪哄哄的老娘们是村妇女主任大兰婶儿,戴眼镜的是老实巴交的王权儿会计,旁边站着的青壮小伙子是小时候自己的玩伴儿民兵队长高铁柱。
“快点停下,何香姐,别往前开了,这叫啥事儿啊,备不住人家不是等我的……”
“咯咯咯咯,你怕啥,怕他们看见你搭我寡妇的车?俊生,你可比你们乡里面那个姚主任胆子小多了,以后你跟何香姐慢慢处,就知道何香姐是啥样人了,行了,姐放你下来,姐家在屯子南头,姐是困难户,你们乡干部下来,得帮助姐。”
车子还没停稳当,庄俊生逃也似的跳下来,自己都觉得脸上臊得慌。唉,还是修行不到家,太嫩了。
“哎呦,这架势,村长书记都在哈,还是老庄家的大兄弟有面子!”何香把车子往南边拐弯了,冲着几个村干部喊道。
康瘸子一瞪眼睛道:“你个小寡妇别打庄主任的主意,你都祸害一个乡干部了,你敢对庄主任下手,我就把你从屯子里面撵出去!”
“咯咯咯咯!康瘸子,你舍得吗?你不怕我把你当腰儿那根腿给你撅了啊!咯咯咯咯!”一阵浪笑混合着“突突突”的车声,逐渐远去了。
庄俊生看到自己的老爹庄子臣的老脸不大好看,鲁鲁着,盯着庄俊生看也不说的话。康瘸子喊完了何寡妇,马上堆起笑脸冲着走过来的庄俊生大声说道:“今儿一大早,吴书记就把电话打俺家来了,说乡政府综合办的大主任庄俊生同志要来视察,这不,全体村干部天没亮就在这儿热烈欢迎了!庄主任,先到村委会还是先回家?”
庄俊生被康瘸子忽悠得无地自容,赶紧说:“康大伯、王叔、大兰婶儿、王权儿叔、柱子哥,俺还是那个生子,叫俺生子,啥主任不主任的,这都回家了,都是家里人,不行整的那么外道好不好?”
“哈哈,庄主任是我看着长大的,子臣啊,你这个孩子出息了,咱大榆树土生土长的头一个乡官,给咱大榆树长脸了!”康光复拉着庄子臣的手说道。
庄子臣脸上挤出来些笑意,谦恭地点头道:“都是康村长的功劳,那啥,晌午都去俺家,屋里的杀了两只小鸡儿,都去喝酒!”
“好!庄主任先回家,晌午大家伙一块堆儿去你家喝酒,下午再办公不迟!散了散了,让庄主任回家!”从头到尾都是康光复一言堂,其他村干部就没有说话的份儿,都是谦恭地陪着笑脸应承着。
在办公室工作的一个最主要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老百姓讲话儿叫要有眼力见儿。庄俊生从村头的这场对自己刻意的迎接看出来两件事儿,一个是在大榆树,康光复是绝对的权威,另一个就是,他们对自己敬而远之,没有人叫自己生子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乡干部了,而不是一个屯子的后生了。
庄俊生有些忐忑地跟着对自己还没说上一句话的老爹走回家里去,到是老娘从外屋地出来,叫了声“我的儿呀,早上吃没吃呢,先垫吧一口,娘给你卧了两个荷包蛋!”
当娘的总是怕自己的孩子吃不饱,这就是哺育之情,儿子长得再大,在娘的眼里都是孩子。庄俊生眼睛就潮湿了,说:“娘,俺不饿,你和我爹身子骨还好吧?”
“好好,俺老两口好着呐,你不用惦记着,你在乡里好好上班就行了,俏俏,你哥回来了,这孩子,就知道学习!”
“哥!”庄俊俏比庄俊生小五岁,属于意外产物,本来在庄俊生出生的这个年代已经实行计划生育了,可是周凤芹怀孕了,当时就准备做掉,到县医院一查,不能做,周凤芹患有先天性子宫疾病,人流的风险极大,只能保胎,把孩子生下来。结果就有了庄俊俏,尽管有原因的超生,庄家还是缴纳了两千块钱的罚款。
“俏俏,我给你买了高考参考书,北京海淀的,最好的补习资料!”庄俊生从背包里拿出来一套五六本书递给妹妹。
庄俊俏欢天喜地抱着书跑回她自己的东屋去了,庄俊生又把两瓶高粱烧掏出来,说:“给我爹买的,酒还是少喝点儿,娘,这是五百块钱,给你填补家用。”
“孩子,你咋有钱拿回来啊,这钱都给你媳妇吧,她不是攒钱要给你们在县城买个大房子吗?”周凤芹推阻道。
庄俊生鼻子一酸,这上班一年来,自己没往家拿过一分钱,胡雨蝶直接跟周凤芹说过,俺俩挣钱要先买房子,庄俊生的工资都得给我。
庄俊生就说:“娘,从现在起,儿子每个月都给家里五百块钱,不多,但是是儿子必须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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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算得上衣锦还乡了
“儿子给你就拿着,养他这么大,也该尽点孝心了!”庄子臣在烟钵篓里面抓了一嘬儿烤烟的碎烟叶,撕了一张卷烟纸卷着旱烟说道。
庄俊生赶紧过去,掏出来一盒玉溪烟,拿出来一根塞给父亲道:“爹,抽这个。”
庄子臣拿过来看看,板着脸道:“你都抽这么贵的烟卷了?”
庄俊生陪着笑脸给老爹点上,说道:“我哪儿有钱买这烟抽啊,这是那谁,我大学同学董成龙给我的,你抽抽,难得抽一回这么好抽的烟!”
庄子臣吸了一口,终于露出笑模样道:“麻辣个巴子的,还是云烟好抽!这小子咋地,发达了?”
庄俊生看到老爹乐了,赶紧又掏出来两盒烟塞进庄子臣的挎兜,说:“是啊,这小子可出息了,接手了他老爸的食品厂,对了,爹,他说要上一条马铃薯淀粉生产线,咱村的土豆可以卖给他。”
“你说啥?他要收购土豆?那可是敢情好啊,咱屯子别的没有都是土豆!眼瞅着这就要数伏了,三伏天,土豆保管的再好也发芽子了,去年的土豆,谁家都有个几大车的,都堆着等着发芽烂掉呐,不少人家都拿土豆子喂猪了,你看咱家,去年土豆大丰收,十亩地,整整收了五万多斤土豆子,卖出去一万斤不到,你快点跟成龙说说,只要给现钱,便宜点都给他了!”
“爹,为啥要便宜给他,他买去也不是自己吃,他是加工成薯片、淀粉赚钱的,还有就是,他给不了现钱,赊账行不行?别人不赊给他,我信得着他。”
“赊账啊,那不行!”庄子臣斩钉截铁道。
“哎呀你们爷俩等会唠嗑,儿子来把这两鸡蛋吃了,晌午都上咱家来喝酒,你肚子里面没食儿喝酒容易醉!”周凤芹端着两只荷包蛋的二大碗出来,把碗和筷子塞进了庄俊生的手里。
午宴很是丰盛,就在庄家的院子里面,摆了四张大圆桌面,一桌儿坐十几个人,不管是村委会的干部,左邻右舍的,沾亲带故的,屯子里面有头有脸的,都喊来了。庄俊生在乡里当了个小官儿,这在大榆树就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儿了,加上一年多没有回家,这一把算得上衣锦还乡了。
庄俊生忙不迭地每桌都丢一盒玉溪烟,又给每位三老四少都点上一根。庄子臣木纳,就请老村长康瘸子主持了家宴。康瘸子站起来,大家伙儿都静下来,康瘸子就说:“老庄家出来个庄俊生,就是小时候的生子,现而今,生子是乡里的庄主任了,而且,庄主任还是咱们大榆树的包村干部,以后大家伙儿有事儿,就找生子,不对,应该叫庄主任了,现在,请庄主任讲两句!”
乡亲们大多还是淳朴善良的,都热烈鼓掌,脸上露出来艳羡和讨好的笑容。庄俊生被康瘸子赶鸭子上架,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话,一开口脸就红了。
“父老乡亲!康村长抬举我,我不说啥,今后为乡亲们办实事儿,带着乡亲们致富,就这句话!大家吃好喝好!”庄俊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赶紧就坐下了。
大家都笑,也有鼓掌的,还是康瘸子举起酒杯道:“喝起来!”
四张桌子上的人们马上就吃喝起来,孩子们跑来跑去的欢闹,老人们相互敬酒,一个个很快就都红头涨脸了。
庄俊生先给给村委会的五大员敬酒,他挨着康瘸子坐在下手,吃上一口周凤芹做的小鸡儿炖蘑菇,真香,他在乡里一年多也没吃上过这么好吃的小鸡儿炖蘑菇。桌面上就四个菜,是屯子里面最讲究的四大炖,都用小脸盆盛菜,管够造。
“刚子和狗剩他们咋都不在?”庄俊生各个桌子转了一圈回来,发现都是些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和留守妇女,年轻的后生没几个,自己从小撒尿和泥的光腚娃娃刚子和狗剩儿都没看着。
康瘸子喝了一大口烧刀子,又点上一根玉溪烟,说道:“庄主任啊,咱们屯子,现在就是老人和妇女儿童的留守屯子,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一年到头赚多赚少,也比待在屯子沙土地里刨土豆强!庄主任,你要真有带领老乡们脱贫致富的心思,你就把咱屯子的土豆子想辙卖了,你把这件事儿给办了,我康瘸子头一个给你磕头!整个大榆树的乡亲都拿你当父母官,你要是光耍嘴皮子忽悠人,那你还太嫩点儿!”
庄俊生给康瘸子倒满酒,自己也满上一大碗,说:“康主任,一切还劳您多费心,支持我的工作,我有信心带领乡亲们致富!”
“生子,你要敬我,就把这三大碗酒喝了,就啥都好说,不行就别逞能!”康光复抽着烟,伸手又摆上两只海碗,看着庄俊生说道。
桌上的气氛就有点紧张了,一海碗是二两酒,三海碗就是六两,前面庄俊生已经每桌喝过一碗了,也就是八两酒下肚了,现在还要一口气儿再喝三碗,他有点没有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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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连干了三碗酒
庄子臣连忙说:“康村长啊,孩子没这么大的酒量,要不我替他喝了!”说着就伸手拿庄俊生面前的酒碗。
康光复摇头道:“没有这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你替他喝了,他刚才许的愿你也替他还了?”
所有人都看着这边,庄俊生把心一横,心说不就是酒吗,就是敌敌畏我也把它干了!他站起来一抱拳道:“康村长,这酒我喝!”
众人眼球儿不转地瞅着,庄俊生一手端起来一碗,咕咚咕咚两碗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双手端起第三婉。康光复叫了一声“好!这碗我陪你!”他也端起来前面庄俊生给他倒的酒,站起来跟庄俊生碰了,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好!”“海量啊!”“生子行!”“好样的……”众乡亲叫好声一片。
庄俊生第三婉酒下肚,立马就感觉到酒气上涌,压都压不住,起身就走,刚一转身,就憋不住了,“哇”地一口吐在当院,眼前一片昏天黑地。
“这孩子太实诚了!”这是庄俊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庄俊生本来喝上两瓶酒也不会大醉的,可是今儿情况不一样,今儿这酒喝得太急了,心情也太压抑了,他总觉得康光复在耍弄自己,不在酒上镇他一把还真不行。可是自己连干三碗,几乎没吃什么菜,一下子就上头了。
庄俊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分。他喉咙里面象要着火,从炕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跟父母躺在西屋的土炕上。
周凤芹睡觉轻,她也起来了,穿着一个布褂子就下地了,嘴里嘟囔着:“没见过你们爷们儿这样喝大酒的,你爹也喝大了,你瞅瞅多丢人,来喝碗蜂蜜水,都凉了,我给你兑点开水!”
庄俊生接过来一大茶缸子蜂蜜水牛饮,喝得一滴不剩,甘甜无比,透彻心扉!顿觉天下美味饮料非此莫属了。
“娘,我爹也喝多了?”庄俊生看看睡在炕头的父亲,看上去睡得很踏实。
“可不是咋地,你们爷俩可真有出息,吐出来的让老陈家的大黄狗吃了,结果那狗也醉了,撒酒疯,好几个人按不住!”周凤芹说到这儿就笑,笑得弯腰肚子疼。
庄俊生好久没见老娘这样开心了,不由得心里酸酸的。都是自己不孝顺啊,真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自从跟胡雨蝶结婚后,胡雨蝶作为儿媳妇,只来过庄家一次,那天看到炕席上有个小虫子,就说什么都不在庄家过夜,从那以后,再也没来过乡下庄家。
现在,庄俊生暗自在心里发誓,今后再找媳妇,首先一关就是,要孝敬自己的父母!能陪在爹娘身边尽孝道,就这一条标准,其他的长得再漂亮,工作再好再有本事,只要稍有对自己的父母不恭,稍有嫌弃农村生活的,也一概不考虑!
周凤芹又给他端来一碗凉白开,说:“慢慢喝,娘问你点事儿,胡雨蝶肚子有没有动静?你俩结婚有一年了吧?也别光忙着工作,我跟你爹等着抱孙子呐!”
庄俊生叹口气道:“娘啊,儿不孝,这事儿您就别催了,不是着急的事儿。”
“生子,当初娘就不乐意你俩的婚事,胡家是当官的,他们家的闺女公主似的,那是你能驾驭得住的?可是你就是不听,鬼迷了心窍了,现在你知道叹气了,这要是娶了屯西头的老楚家的美玉,兴许现在娘都抱上胖孙子了!”
“娘,”庄俊生喝了一大口水,“美玉现在干啥呢?”
“这孩子苦啊,到现在也没嫁人,家里承包了二十亩地,去年他爹下地干活把腰闪了,半身不遂躺在炕上下不了地了,他娘一股火儿,寻了短见了,扔下美玉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又要伺候爹又要侍弄地,赶明儿个你去他家看看你楚大爷,人家可是一直念叨你!”
楚美玉,是家里在自己上大学前就定下的亲,可是庄俊生上了大学就跟同学胡雨蝶搞上了对象,说啥不要人家美玉了。要说长相,楚美玉当然赶不上胡雨蝶,楚美玉比庄俊生小三岁,今年也二十二了,印象中的美玉就是个极其普通的农村女孩子,上学到初中毕业就回家务农了,也算是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
庄俊生努力在想楚美玉的样子,却觉得美玉的形象有些模糊了。他打定主意,明天一定抽空去看看。
早上起来,庄俊生喝了两碗玉米面糊糊,一个人上山去了。大榆树村建在半山腰儿,北面一个缓坡上去,是一座光秃秃的土石山。庄俊生坐在山上往下看,整个儿大榆树村尽收眼底。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白烟,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沿着山坡都是庄稼地,大部分种的还是土豆,有些老人和妇女已经起早在田里劳作了。庄俊生正看着,身后一个女声响起:“生子哥!还真是你,你咋一大早跑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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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我帮你们把土豆卖了
庄俊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青色小衫儿牛仔热裤的姑娘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她鹅蛋脸旁的一条又粗又黑大辫子,庄俊生认出来了,她就是楚美玉。
都说女大十八变,庄俊生看到楚美玉的那一刻,眼前一亮,两条健康肤色的腿儿就近在咫尺,让他徒然就有了想要触摸的冲动。
这个长得大大方方的姑娘,差一点就成了自己的媳妇。造化弄人,她竟然瘫了父亲,死了母亲,此时二人意外在这里相见,让庄俊生感到出乎想象的是,楚美玉看上去并不落魄,反而开朗热情,心情很好的样子。
“美玉,你咋也在这儿?我是昨天回来的,正想着去你家看看你家楚大爷呐!”庄俊生站起来,两人近在咫尺,却感觉相隔千里。
楚美玉听见庄俊生提起自己的父亲,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窝里打转儿了。“我爹瘫巴了,家里遭难了,算了,都过去了,现在我也适应了,生子哥,听说你在乡里当官了,好样的,真为你高兴!”
庄俊生看着楚美玉旋即悲恸又绽开笑脸的样子,心里更加的莫名地自责,他脱口而出:“美玉,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呵呵!说啥呢,来,生子哥,看看我家的地,我一早上把地窨子修好了,里面有水。”楚美玉很自然地拉了庄俊生的手走下土坡,后山的一块洼地就是楚家的承包地。
“这都是你家的地?就你一个人侍弄?”
“嗯呐,你也不帮我,还说呐!下来,我家的地窨子可大了,还是前年我爹身子好前儿挖的,咋样,凉快吧,给你喝水!”楚美玉把庄俊生拉进了自家的地窨子。地窨子原本是开荒时候的简易房子,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冬暖夏凉,每家的地头挖一个,作为干农活儿休息和吃饭喝水的地场。
庄俊生一下来,就觉得有些局促了。孤男寡女身处同一个地窨子,这可是屯子里面搞破鞋事件的多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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