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警亨:权路江湖三兄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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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香答应道：“谁呀？”一边开了前面的房门出来。庄俊生看到她衣衫不整，还在系着花衬衫的扣子。

　　　　“是俺们爷俩，过来看看你家土豆装好没？”庄子臣陪着笑脸隔着矮墙说道。

　　　　“哎呦，你看看还是庄叔心好，还惦记着我们孤儿寡母的。”何香不愧是狐狸精，就像刚才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款款走过来，浑身都冒着搔气。

　　　　庄俊生不太敢往她的身上看，就瞅着满院子的麻袋没话找话说：“都装好了哈，那行，走吧爹。”

　　　　“嗯呐，何香啊，一个人带孩子睡觉，把门窗插牢了，别进来野猫啥的。”庄子臣的眼睛在何香的胸脯上滴溜溜转了半天，嘱咐了一句，跟着已经走开的庄俊生往回走了。

　　　　何香站在矮墙里面看着父子两个一前一后走进了黑暗里，她轻轻叹了口气，一身疲倦地走回屋里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大榆树村前的砂石路上，一大片尘土飞扬！村头大榆树上的孩子喊道：“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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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马铃薯生产基地

　　　　清一色的东风十轮大卡车，一个车队，拉了两天两夜，终于拉完了。康瘸子始终黑着脸，背着手看着，看到一家家欢天喜地点着票子，仔细地收好了庄俊生亲自写的欠条，他有些脸上绷不住了，跟庄俊生说：“生子，咱家的土豆也装车吧！”

　　　　“呵呵，好，康主任，这家完了就去你家！”庄俊生脸上乐成了一朵花儿。

　　　　晚上庄俊生把董成龙留下来吃农家饭，康瘸子等村干部也都来了，大家伙儿坐了一张大圆桌儿，庄俊生就给董成龙挨个介绍了，最后说：“要不是村里干部的支持，你收不到这么多这么好的土豆！”

　　　　“那是那是！来来，我借花献佛，敬各位领导一大碗酒！”董成龙起身给大家倒酒，康光复脸上有些尴尬地笑着，再也没提敬酒要喝三碗这种整人的话。

　　　　大家就一起端起酒碗，大口干了。董成龙把酒碗往桌面上一礅，夹了一条鸡腿儿塞进嘴里，感叹道：“屯子真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太有江湖豪气了！”

　　　　“那你留下吧，在屯子给你找个媳妇干不干！”妇女主任大兰婶儿大声说道。

　　　　“干，这屯子都是好看的大姑娘，大兰婶儿你就帮我介绍一个呗！”董成龙哈哈着，又敬了庄俊生的老爹一碗酒。

　　　　“董老板，你整这些土豆去，真能赚到钱？”康光复喝得眼睛红红的，盯着董成龙问道。

　　　　“康大村长，我这都是先跟人家拿了订单的，也不赚什么钱，第一条生产线，总要开动起来，后面就有保障了！对了，康村长，我想跟咱们村签订个土豆生产基地的协议，也就是说，以后咱们村的土豆，都卖给我……”

　　　　董成龙抛出来这个提议，让庄俊生很是得意，他一股劲儿就把康瘸子给灌醉了，痛快地报了刚来那天的醉酒之仇。

　　　　第二天，董成龙正式跟大榆树村村委会签署了马铃薯生产基地的意向书，每年至少包销全村的土豆一万吨。中午，董成龙在庄俊生家吃完饭，就带着最后一批车队离开了大榆树村。

　　　　下午，庄俊生也告别了大榆树的乡亲，离开了村子。村委会派民兵队长高铁柱开了一辆手扶拖拉机送他到山下的靠山屯大道边，康瘸子一再嘱咐高铁柱，要把庄俊生送上车再回来。

　　　　高铁柱家里也卖了一大批土豆，收到了五千块现钱，嘴上乐得合不拢。一口一个庄主任地叫着，说跟媳妇商量了，秋后就要个孩子，以前没钱都不敢养孩子，现在好了，终于见到现钱了。

　　　　庄俊生说：“柱子哥，我想自己搞个加工厂，既然土豆加工可以赚钱，为什么咱自己不整个加工厂？”

　　　　“庄主任，你要整我就跟你整！我铁柱别的没有，就是有一把子力气，本来都想出去打工了，可是当了村委会干部，我也想为村里出点力，当了三年傻大兵回来，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混一辈子！”

　　　　“柱子哥，别叫我庄主任，就叫我生子好了，这件事儿我这些天就想了，还不成熟，我想来想去，咱屯子这些人，从小跟我玩到大的，都出去打工了，柱子哥你当兵去了，现在在村委会，你来做这个生意最合适，这件事儿你先别张扬，容我好好谋划谋划，你等我信儿！”

　　　　“嗯呐！生子兄弟，我听你的！”

　　　　庄俊生太想赚钱了，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想要在仕途上走得远，没有钱不行。好多事儿，不单单是仕途，生活中的好多事儿，比如楚美玉的老爹，其实就是没有钱医治，自己要是有钱，就可以帮他们一把。要当更大的官，要赚更多的钱，这两件事儿成了庄俊生活着的目标。

　　　　高铁柱把庄俊生送到了车站，庄俊生把一麻袋花生从高铁柱的手扶拖拉机上卸下来，就让高铁柱回去了。

　　　　午后的骄阳似火，庄俊生在树荫下等着回乡里的长途汽车，车没来却看见了何香开着她的三轮电嘎斯车过来了。

　　　　“庄主任，这就走了？”何香把车子停在了庄俊生的面前，一骗腿从车座上跳下来。

　　　　庄俊生看到何香头就有些大，还好这里是山下靠山屯儿，没人认得自己。庄俊生强挤出来一丝笑，说道：“何香姐，真巧，我来的时候坐你的车上去的，走的时候又碰到你。”

　　　　“说明你跟姐有缘！呵呵，能不能答应姐一件事儿？”何香凑过来，很暧昧地从庄俊生的肩头摘下来一根草棍儿。

　　　　何香的身上一股好闻的香草气息，庄俊生四下看看，燥热的午后，人心也是燥热的。而此时，何香就近在咫尺，她嘴里面呼出来的气，都吹在庄俊生的下巴上，痒痒的。

　　　　“嗯……何香姐，啥事儿你说……”庄俊生再一次感觉到了寡妇何香催眠的威力，上一次在她家，自己就莫名其妙被催眠了，现在，他感觉自己无论什么都会听从何香的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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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一不做二不休

　　　　“生子兄弟，今儿先别回乡里了，姐在靠山屯儿，还有个家，跟姐回家去，姐跟你说说话，走！”何香不由分说，弯腰就将庄俊生放在地上的麻袋拎起来，一猛劲儿就将一麻袋花生丢进了自己的车斗里。

　　　　“上车！”何香招呼道。

　　　　庄俊生顺从地上了何香的车，坐在后车斗的一袋子猪草上，何香笑了，把车子开走了。

　　　　靠山屯儿比大榆树还大，庄俊生小时后跟爹来过，靠山屯儿有个供销社，大榆树的老乡都上这里买些油盐酱醋什么的。

　　　　其实庄俊生知道，自己早晚得跟何香这个女人发生点什么，从回村的路上碰到何香，宿命就已经决定了。何香的身上有男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男人骨子里面还是喜欢风搔的女人，每个男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搔货，何香钻进了庄俊生的心里，占据了那个位置。

　　　　靠山屯村要比大榆树村富裕很多，街道整齐，房屋大多是砖瓦房，家家都是高墙大院，黑漆或者红漆的大铁门。

　　　　何香开着电嘎斯，沿着村边的小路开，在一片果木林后面，有个小土房，这里离开村子有一小段的距离。

　　　　“这是沙糖果儿，这几亩果树都是俺娘家的，俺娘给俺打的猪草都放在这里，下车，姐跟你说点事儿。”何香把车子停稳，跳下车，走进了土房子。

　　　　庄俊生四下看看，这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小鸟在林间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庄俊生从车斗跳下来，有些做贼心虚般地跟着何香钻进了土房子。

　　　　“这里有口井，比山上方便多了，来，你压井把子，打点井水上来，这天儿热的让人透不过气儿来！”何香从墙角拿过来一个塑料桶和一个大塑料盆，放在压井的井台边。

　　　　屋里有一铺炕，有灶台，屋地当中就是一杆压水井，靠人力压井把将水压上来。庄俊生过去压井把，何香从水缸里面舀了一瓢水加进去做引水，这样才能把水压上来。

　　　　很快，清澈冰凉的井水就压上来了，装满了水桶，又往塑料盆里面压了些。何香说：“行了，生子兄弟，你真有劲儿，来喝一口，俺家的井水可甜了。”

　　　　庄俊生心里有些矛盾，自己是不是该离开这里？这要是被人看见，自己跟一个年轻的小寡妇呆在果树林的小屋里，会有怎样的传言？自己是不是就成了姚忠第二？

　　　　“这是蜂蜜，纯天然的。”何香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一块琥珀色的蜂蜜浆糕来，放在水瓢里兑了清凉的井水，让庄俊生喝。

　　　　庄俊生着实口渴了，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了下去。真凉真甜呀！他把蜂蜜水全都喝了，何香笑吟吟看着他，宛如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

　　　　“生子，脱了衣服，姐给你擦擦身子……”何香走过来，站在庄俊生的身前，抬手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不要……”庄俊生伸手抓住了何香的手，就在那一瞬，他的心脏扑腾扑腾乱跳，有如百爪抓心，浑身上下燥热难当。

　　　　事后他回想起来那一天的经过，总是怀疑何香在那块蜂蜜糕里面加了兴奋药，不然他不会那样快就疯狂了。

　　　　“哦！好兄弟你可以再重点儿再快点吗？我要你咬我的肩膀，咬我，快点！嗷嗷！”何香的激越是全身心的，她就象一头极度发情的母兽，在雄性的躯干下翻滚叫喊，她的身体有着无穷的索取和吸吮的力量，让庄俊生在她的身体深处狂放飚洒着自己年轻的精华……

　　　　“何香姐，对不起，我怎么会这样了？”庄俊生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只知道自己泄了好久，两人赤身果体，浑身水涝涝的，热气腾腾。

　　　　“生子，你真壮实，姐妹看错你，姐的身子好不好？再给你还能不能要？”

　　　　“好，姐的身子真好，我还要！”庄俊生又一次雄起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上了，就再来一次……

　　　　两人做到了天黑，小房子里面也黯淡了下来。何香抱着庄俊生强壮的身子躺在炕上，出声地哭了起来。

　　　　“姐命苦啊，男人死了多少年了，从来就没有再碰过男人，生子，你是姐死了男人以后的第一个，姐发誓，也是最后一个！”

　　　　庄俊生抽着烟，平息着自己身心的悸动。他还没有完全从本能的愉悦中醒转过来，他心里想的是，女人跟女人是如此的不同。何香是自己办的第三个女人，第一个是胡雨蝶，她太霸道，跟她做更像是被她干，尽管也感觉好，但总是有股压抑的感觉。林雪太小了，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才刚刚开发，就象一锅好菜，才刚开始品尝。而现在的何香，说不出的舒爽，更多的是吸引和甘心死在这样的女人的肚皮上的那种冲动。

　　　　“姐，你说我是你的第二个男人？”

　　　　“是，说了也许你不相信，姚忠到是想要上我，可是我没让他得逞，他不是我盘里的菜，他有老婆，还要吃腥儿，这样的男人不可靠！”

　　　　“呃……”庄俊生心说，我也有，有过老婆的，“可是，我，我也……”他不能说自己离婚了，这个起码现在不能说。

　　　　“呵呵，生子兄弟，姐跟你有眼缘儿，第一眼看到你，姐就知道，你是姐的，尽管好男人都结婚了，但是姐不想要的太多，姐只想稀罕你，跟你睡，你没让姐失望，你太壮实了，姐都美死了！”何香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不老实，在庄俊生的那里撩拨着。

　　　　“嗯嗯，别弄了姐，再弄还想要……”

　　　　“你躺着，让姐来。”何香爬上来，骑在了男人的腰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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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强大到所有人都怕你

　　　　第二天头午，庄俊生爬起来的时候，脚底都软的。他赶上头班车离开了靠山屯，在车上，他昏昏欲睡，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全都是何香白花花的身子。

　　　　何香是条白虎，通体光洁，那里没有一根体毛。庄俊生坐在车上一幕幕回味着昨天下午到夜里的情形，不由得心里发紧。都说白虎克男人，这何香死了原配的丈夫，又把偷腥的姚忠搞得名声狼藉，事实证明，这个女人是克男人的。现在自己竟然真刀真枪上了她，还搞了整整一宿，乐此不疲。

　　　　何香说：“我这种女人，红颜薄命，怪自己长得太有姿色，是个男人都想在自己的身上吃豆腐占便宜，这可不行，你不知道，大榆树的康瘸子，多少次都要占了我的身子，我都没给他得逞，还有你爹，有事儿没事儿都往我那里跑，帮我干这干那，还不是要亲近我，要上我？”

　　　　庄俊生被何香说得脸红，他都替自己的老爹臊得荒，就说：“那也是你不好，你不对男的乐，男的不会逮着机会。”

　　　　“从今天起，我只对你乐，只给你机会，生子，别让姐失望好不好？姐这样的，必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不然姐都得让屯子里面那些臭男人给欺负死！从现在起，姐就是你的女人了，姐要让他们知道，姐是你的女人，他们就不敢再来欺负姐，你敢不敢要姐？”

　　　　“敢！”

　　　　“为了姐，你要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都怕你，不敢动你的女人，你能做到吗？”

　　　　“能！”

　　　　庄俊生坐在长途大巴上，心里一阵阵的发虚。自己从昨天下午遇见何香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里，就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言行不由自己，一切都宛如一场梦。

　　　　可是，庄俊生慢慢想明白了。自己离婚了，就算自己跟何香好了，也是搞对象，她是寡妇一个人，自己是离异，这事儿说上天也不算搞破鞋。还有，最关键的是，何香姐让自己有了更加强烈的强大起来的欲望和动力，“强大到所有人都怕你，不敢动你的女人，你能做到吗？”

　　　　回到乡里时间还早，庄俊生悄悄扛了麻袋溜进了宿舍，关好门，洗把脸，找了十几个塑料袋，把一麻袋花生给分装了。

　　　　到了上班时间，庄俊生给吴学军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回来了，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汇报这段时间在大榆树村蹲点儿的工作情况。

　　　　吴学军说：“我听说你把大榆树的土豆都给卖了？这件事儿干得不错，我刚到办公室，你过来给我说说这事儿！”

　　　　庄俊生赶紧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衫长裤，很快就到了前面二楼，办公室的唐大姐看到，笑着喊他道：“庄主任回来了，都晒黑了！”

　　　　庄俊生笑笑说：“我去跟书记汇报工作，回头我给大家发花生。”

　　　　吴学军丢给庄俊生一根烟，是玉溪。庄俊生就想起来自己宿舍里面还藏着一条玉溪，有机会应该给吴书记送来，自己当上了综合办副主任，还没给吴书记表示过。

　　　　“小庄啊，你跟我说说，这件儿可是为老百姓做的实事儿，昨天我听到的信儿，还跟宋乡长商量了，要给你报材料，把你树立成咱们太平乡帮扶包村干部的典型！”

　　　　庄俊生脸一红道：“我也没干啥，就是赶上个好机会……”

　　　　庄俊生说了一个来小时，把自己这段时间在大榆树的所见所闻和自己做的事儿，当然除了跟何香有一腿这一段儿，全都跟吴学军详尽汇报了。吴学军听得津津有味儿，最后感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好样的，就按照你的思路干下去，你说的修渠的事儿，下午咱们就立会儿，你通知农业办的朴主任，还有宋乡长、孔乡长，下午两点在小会议室开个乡长办公会儿，专门研究解决办法！”

　　　　庄俊生感觉到这事儿有希望，高兴得不得了。康瘸子说了，这条渠修成了，他就给自己立碑，哈哈，到时候看他咋兑现这个诺言！

　　　　回到综合办，大家都七嘴八舌问他村里的情况，唐大姐挤眉弄眼道：“我听说，跟姚忠好的那个寡妇搬到了你们大榆树村，你见到她人了吧？长得啥样儿，是不是狐狸精样儿的？”

　　　　“我看到了，不过事情不像你们想的那样，领导上可能真的误会了姚忠，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的。”庄俊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本能地为何香辩护起来，难到自己真的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了？

　　　　“哎呦！我的庄大主任啊，听你这口气，该不是你也被那个小寡妇拉下水了吧？”唐大姐笑得胸前一对儿大肉坨儿乱颤。

　　　　就在这时，林雪拿着一沓子打印好的材料进来，抬头看到庄俊生，又看看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疑惑地问道：“庄主任给哪个小寡妇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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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姑娘媳妇随便搞

　　　　“你听他们瞎说，我倒是巴不得给何香姐拉下水！”庄俊生说完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吃了，都是主任了，说话还是这样的随意！

　　　　“哈！何、香、姐？庄主任，何香姐是谁呀！”林雪也跟着起哄，只有庄俊生明白，林雪的话里面，有一大坛子的山西老陈醋，打翻了。

　　　　小于阴阳怪气道：“包村干部混得好，姑娘媳妇随便搞，夜夜做新郎，村村丈母娘！”

　　　　李萍吃吃笑道：“庄主任，你在村里这些天，就干这个了呀？那你回来干啥呀？”

　　　　庄俊生看着白白胖胖的李萍，心说，我回来干你！可是嘴上说：“我回来呀，是想大家伙儿了，这不，从村里带回来点花生，小于、李萍跟我到宿舍去，把花生都拿来分分！”

　　　　“我也去，大榆树的花生最有名了，生的熟的？”唐大姐也吵吵把火往出跑。

　　　　“别都去，留一个听电话的！”庄俊生喊道。

　　　　下午乡长宋占文在二楼小会议室主持召开了关于大榆树村兴修灌溉水渠的会议，吴学军参加会议，副乡长孔明礼、农业办的朴主任、综合办的庄俊生也都参加了会议，会议由政务秘书小于记录。

　　　　宋占文开板就说：“今天下午的会议就一个议题，研究解决大榆树村的农田水利灌溉渠的资金问题，首先请包村干部，综合办的副主任庄俊生同志介绍下情况。”

　　　　庄俊生咳了一声，打开笔记本，侃侃而谈。他突然发现，只要自己一张口，开始的紧张就消失了，他条理清晰，把大榆树的大田干旱的现状和因此导致的村里的青壮纷纷外出打工谋生的情况陈列得清清楚楚，最后他重点谈了修渠的可行性和所需资金。

　　　　“要五十万？”农业办的主任老朴皱着眉头看着吴学军。

　　　　吴学军面无表情，宋占文用笔敲敲桌子，说道：“刚才庄副主任把情况都介绍了，作为第一次包村蹲点的年轻干部，庄俊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第一手资料和情况摸清摆透，这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说明我们的庄副主任是非常负责任的，好了，现在，我们讨论下，这个渠要不要修，如果要修，应该怎样修？花多少钱修？”

　　　　孔明礼是主管乡镇企业和综合治理的，他皱着眉头。抬头说道：“农业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五十万，钱是不是太多点儿？还是请吴书记拿大主意吧！”

　　　　宋乡长就看向吴学军，微笑道：“吴书记，您觉得这事儿能不能办？”

　　　　吴学军表情很严肃，他看看在座的各位，说道：“同志们，水利是农业的命脉！大榆树村的水渠是一笔欠账，早在六十年代，农业学大寨的运动中，我就在当年的大榆树修红旗渠的大军中！现在的大榆树的村委会主任康光复同志当年是民兵连长，当时他立下誓言，一定要修成一条红旗渠，不把这条渠修成就让自己变成山上的石头！”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吴学军，听着他讲红旗渠的往事。吴学军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谁也没有料到，红旗渠修好了，放水了，可是，水却全都渗到了地下！这条渠成了废渠，后来就被岁月的尘埃抚平了，今天早就看不到那条渠的痕迹了，第二年修大寨田，康光复同志被山顶滚落的一块巨石砸断了脚踝，至今落下了残疾……”

　　　　庄俊生彻底被震撼了，他现在理解了为什么当时自己提出来修渠的时候康光复那种反应，是自己太浅薄了，他明白了，很多事情，我们看到的表象的背后都有着它自己的故事。有位哲人说得好，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像，你没看到的，不一定就不存在。

　　　　“同志们，我想把这条渠修起来，还叫红旗渠，我们修一条混凝土浇灌的槽渠！朴主任，就五十万，你打报告，我签字！”

　　　　吴学军说完，马上想起来什么，笑着说道：“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宋乡长孔乡长，你们有没有不同意见？”

　　　　“没有。”

　　　　“我同意吴书记的决定！”

　　　　庄俊生长出一口气，他在桌面下紧紧攥紧了自己的拳头。这事儿居然成了，他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大榆树去，他要看看康瘸子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的表情！

　　　　“庄主任，这件事儿你以包村干部的身份负责协调和跟踪问效，现场监督施工进度和质量，随时向我和宋乡长汇报情况和问题。”吴学军最后说道。

　　　　庄俊生离开会议室第一件事儿，就是打电话给康光复。“康主任，吴书记请你和王支书明天上午来乡政府开会。”

　　　　康瘸子在电话里嘿嘿傻笑，说：“生子，你行，明天我老康给你带一罐子野鸡咸菜去，你得请我喝酒！”

　　　　庄俊生闻言心里一紧，我还没说啥事儿，他怎么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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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正宗的哈尔滨红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