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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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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身边还有一个丫鬟搀跟着,手里还端着一盘茶盏。

    舒沄心中诧异,面上却谦和有礼,迅速的从床上翻身坐着,脸上浅浅淡笑:“妹妹真是有心,还亲自跑到我这儿提醒。”说着,欲要起身站起来。

    下一瞬,凤香媛走到床边到她的跟前,低头盯着她的光头,眉角满满的嘲讽之意,唇边却莞尔一笑:“昨儿王爷留宿在我哪儿,一晚上我都没睡好,想着姐姐昨儿一个人应该睡得特别的踏实,我这怕你睡过头,特意过来通知姐姐早起,顺便过过敬茶,毕竟姐姐才是王府里的王妃,妹妹理应前来献上一杯热茶。”

    舒沄微微错愕,抬眸看她脸上那抹不容察觉的坏心思,只觉心里寒冷一片,她笑容不变,笑道:“妹妹真是通情达理,我真是自愧不如。”

    凤香媛淡淡笑了笑,转身冲着身后的丫鬟唤道:“果儿,把茶满上。”

    非语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替自家小姐担心,明显这个侧妃就是来自不善。

    舒沄倒是一脸淡然,毫无半点架子,一双杏眸凝着她。

    这是来炫耀么?炫耀王爷昨儿留宿她哪儿,却将自己独守空房?

    既然她要敬茶!就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凤香媛端着一盏热茶殷勤,乖巧的朝她笑了笑,却在下一瞬,她失声大叫。

    “啊”

    茶杯从她手中滑落,还好舒沄早就预想到的动作,反应极快,双脚提起,躲过那滚烫的热茶洒在自己的脚背上。

    茶杯掉落在地上,碎裂成几块,一杯热茶只洒落在地上,茶渍沾染在凤香媛那双红色的锈花鞋,斑斑点点,连衣裙都湿了一片。

    舒沄见状,欲要开口询问凤香媛可有烫到手,刚要张嘴就被她打断了。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不乐意我来请安敬茶就直说,何必要打落我手中的茶盏,你想烫死我吗?”凤香媛玉手指着她,一双眼红着,似委屈的哭诉道。
………………………………

(7): 把手给我

    纤纤玉指指着舒沄的鼻尖,她微微错愕,眼波微动,淡定的抬眼瞟向指着她的人,却毫无其他动作。

    一双好看的眼睨着凤香媛,一字一句道:“妹妹,说话可要凭良心?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她虽然身份卑微,只是将军的女儿。

    可怎么说她现在的身份也是王妃。

    果儿跳出来,瞪着她厉声质控:“明明就是王妃刻意打翻茶杯,让我们小姐差一点烫到手了,你还想狡辩?”

    这有多滑稽?

    连一个丫环都敢蹬鼻子上脸。

    舒沄还未来得及开口,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你说谎,明明是她自个儿没拿稳,还想诬陷我小姐,真是不要脸!”在旁边看着的非语看不下去一把推开果儿,出声反驳道。

    果儿身子一偏,站稳后就扬手一挥,“啪”的一声,清脆响亮,非语脸上就重重挨了一记。

    速度之快,舒沄想喊住手都没来得及。

    一个耳光落下,非语摔倒在地上。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打我们小姐。”果儿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明明非语只是推她,她竟然反咬一口,这主仆真是欺人太甚。

    “非语。”舒沄丢掉手中的斗笠,伸手去扶非语,瞥见她脸上那立刻浮现出手指印,可想果儿有多用力,心里顿时像火烧一样,昂头直视着凤香媛,厉声低吼:“妹妹不是来敬茶,是来我这儿找碴的是吧?”

    凤香媛站在原地,红唇有一扯,柳眉扬起,正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外响起一道醇厚低哑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是萧君肴。

    屋里人都一惊。

    舒沄亦是一怔,目光缓缓看向走进来的人,他着一身月牙色长袍,料子是那种柔软丝滑的冰绸,裁剪得格外修身,越发显得他身姿英挺。面如冠玉,眸子漆黑晶亮,儒雅飘逸得恍若谪仙。

    有那一刹那,她看得有些失神。

    凤香媛见是萧君肴提着裙摆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哭的很伤心,满满的委屈:“王爷,你总算来了,姐姐她想烫死我!我一片好心来给她敬茶,她却那么对我,还骂我昨儿占着王爷不放,害她独守空房。”

    舒沄闻言,不由冷笑。

    恶人先告状,还添油加醋!越说越离谱。

    在这里,就没有一个好人!

    萧君肴面色一沉,将凤香媛揽在怀中,俊脸诧异,没出声安慰,而是目光看向坐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只见她竟然将自己送她的斗笠踩在脚下。

    顿时脸色微变,声音一冷:“她说的可是真的?”

    这不是质问,而是语气已经将此事否定了。

    舒沄面色平静,迎上他的黑眸,淡淡勾唇:“王爷,如果我说不是?王爷是信我还是信她?”

    萧君肴眸色一闪,眼睛还盯着她还踩着的斗笠,不紧不慢道:“本王信她。”

    舒沄心知就是这样的结果,不由冷笑:“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是就是吧!”说罢,慢条斯理的起床,抬脚才发现她不经意间竟然踩到了那白色斗笠,她没在意,直接伸手捡了起来,隔放在床上。

    非语咬唇,去扶她。

    凤香媛见此就不了了之,心有不甘,便扯了扯了萧君肴手臂:“王爷,姐姐她故意想烫伤我,就是不想让我进宫去请安,她肯定是怕我独占鳌头,心里不平衡。”

    舒沄起身站起来,听到话,淡看凤香媛一眼,“你这是没完没了是吧!”

    “王爷,你看,姐姐又凶我了?”凤香媛看着她那清冷的眼神,吓了一跳,撒娇的哭闹。

    萧君肴凝着舒沄,敛眉:“给媛儿道歉。”

    舒沄目光一凛,看着他:“她这是无理取闹,难道王爷的眼睛也被蒙蔽了,看不清真相吗?”

    她冷傲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给她道歉。”他又沉声重复,声音不由提高几分。

    舒沄抿唇,目光冷冷的盯着他,见他面色冷漠,眼神陌生,蓦然转身去拿起果儿手中端着那一壶热茶。

    萧君肴脸色一变。

    只见她拿起热茶壶直接从自己的手背上烫下去,扔掉茶壶,昂头挺胸的冷声道:“道歉的话我说不出口,既然王爷非要要一个结果,那我只选择这样做,大家就互不相欠。我已经受了伤,不用进宫请安了,也不会怕别人会占鳌头了。”

    萧君肴抿紧薄唇,敛眸。

    凤香媛一脸惊愕,没想到她竟然烫伤自己?

    舒沄直接下逐客令:“请你们出去,我累了。”

    “疯子。”萧君肴眸色一冷,低喝一声,便拂袖离去。

    凤香媛得意的瞥她烫伤的手背一眼,乐滋滋的离开。

    “小姐,你这是何必呢?”非语见他们走后,扑上前来抓住舒沄烫伤的手,眼泪潸然落下。

    舒沄颤抖着手背,那里火辣辣的刺痛,像脱了一层皮一样。

    “没事,只要能让他们离开这里,这点伤不算什么。”

    “王爷太过分了,他怎么可能这样对小姐呢?明明今儿都送斗笠过来,为什么又变了呢?”

    斗笠?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他会如此生气?难道是因为自已将他送的斗笠踩在脚下。

    舒沄蹙起眉,见非语哭得脸都花了,淡笑道:“好了,没事,你用盐水给洗洗伤口。”

    “恩,小姐,你等着,我去厨房拿。”

    非语跑出屋后,她才拧着眉继续坐回床上,垂眸看着那红肿起泡的手背,再看向床上的白色斗笠,眼睛复杂。

    这个地方根本容不下她,可她却还要在这里住一年,才能自由。

    而他送斗笠过来?证明他还是心里有她的。

    进宫请安的事就这么不了了而之,并且她不想进宫。

    一整天,她就待在屋里看书,连院子都未出去半步。

    而萧君肴也未回来看望她一眼,连大夫都没请。

    深夜,非语都趴在桌边睡着了,她也还躺在软榻上看书,与其说是看书,不如说她在走神,在胡思乱想。

    这是她嫁进王府第二天,却像一个被囚禁在牢笼里的鸟。

    想看一看外面的天空一眼,仿佛都只是一种奢望。

    蓦然,一抹淡淡的檀香味飘进屋里。

    舒沄黯然一惊,这气息,好熟悉,心狂跳,是他。

    她惊慌的抬头朝门的方向看过去,哪里空无一人,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失望的回过头,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太敏感了?

    正在她回头欲想起身时,竟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他一双妖魅的黑眸,一身墨色劲装,剑眉长飞,皓月薄唇,英俊的五官在黯然的烛光下更显深邃,轮廓分明,唇边妖娆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英挺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呆若木鸡,这个男人长得太美了一些,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

    她连叫都忘记了。

    男人似喜悦她的注视,弯唇轻笑,自报姓名:“我叫萧煜。”

    萧煜?

    姓萧?

    皇家人?

    舒沄愕然的看着他,心头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才恍然问道:“你来我房间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把手给我。”他朝她迈步走过来,声音轻柔,透着一丝诱惑力。

    什么意思?

    他这语气,搞得她和他熟一样?
………………………………

(8): 赠予假发

    舒沄坐在软榻上动也不动,一双眼诧异的盯着他,拼命的想,这个男人是谁?

    在脑中搜寻片刻,她百分之百肯定,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

    骤然,手腕一紧,被他一手抓住。

    她不由哑然大叫一声:“你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放手呀?听到没有,不然我叫人了。”越挣扎,越挣不开,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嘘别吵,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让大家都知道你屋里藏了一个男人?放心吧!我又不会吃了你。”萧煜拽着她的手,云淡风轻的说,顺手就衣袖中拿出白色的玉瓶,将药膏均匀的擦在她的手背那处伤口上面。

    突然,她觉得手背上凉凉的,垂眸一瞥,才发现他在给自己手背上烫伤的地方擦药。

    抬眸看男人,他一袭墨衣如夜,赤玉冠发,俊美得无法比拟,他正抬眼,目光似柔柔地看着她,黑眸中的深情似乎能将人淹溺。

    这一瞬,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甚至她有丝恍惚,感觉此时此刻,他们是相濡以沫的爱人?

    可她却很清醒,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让别人知道,有一个陌生男人出入她的闺房,她的名节既将不保,还会让人钻了空子。

    她微微眯起眼眸,这个男人到底是好人还坏人?

    她可不可以相信。

    萧煜突然松开她的手,见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弯唇一笑,“我好看吗?”

    舒沄一震,脸瞬间羞涩泛起淡淡的红晕,蓦地从他手中缩回手,在手指与手心的摩擦时,她察觉出他手掌心有着厚厚的茧。

    她想看清楚,可他却收回了手。

    “谢谢。”她蠕动着唇,眸色闪烁,吐出两个字。

    萧煜俊美的脸上淡淡的笑着,凝着她脸上那娇羞的模样,眸底一片柔情,“谢谢就不必了,就当是你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舒沄眉头一凝,满脸不解:“擦一点点药就要一个人情?这未免也太吃亏了些?再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不知道,凭什么相信你。”

    她也很好奇,这王府不是隐卫吗?

    为何这个男人进来,没有被发现呢?

    萧煜怔了怔,眼梢微掠,睇了她一眼,没回答,而是轻飘飘的吐出一句:“我想喝茶。”

    舒沄无语。

    眸光一转,见非语还趴在哪儿睡得跟死猪一样,这丫头还保护她呢?要是此刻被这个男人抹了脖子,她都不知道。

    “我给你倒。”她起身站起来,走到桌边,转身看着他:“你可以帮我抱非语去床上躺着吗?”

    萧煜也走到桌边,淡淡的看了眼趴在桌上睡着的人儿,眼睛微眯:“我不喜欢碰我不喜欢的女人,放心吧!她一时半会醒不来。”说罢,就落坐。

    舒沄狂晕。

    心中暗骂,自恋狂。

    她也坐下来,伸手随意给他倒了一杯冷茶,直接放在他的面前:“喝吧!喝了就走。”

    萧煜看了眼面前的冷茶,唇色一勾,端起桌上的茶盏,掀盖轻啜了一口, 一股苦涩的茶汁入喉,勉强吞下。

    他眸光微闪,又啜了一口,方才放下茶盏,睨向她:“我是你爹的朋友,你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我,这个世界上除你父母,你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我。”

    舒沄一震。

    是父亲的朋友?

    “你是爹派来看我的?”

    “算是吧!”萧煜垂眸,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包裹,递给她:“这个送给你,可能对你有帮助。”

    舒沄看着那个包裹,疑惑的凝着他,“这里面是什么?”

    “假发。”萧煜黑瞳深深,回答。

    “什么?”舒沄惊愕,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还顶着一个光头,眯着眼,不由疑惑问出口,“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东西?你也觉得我很丑?”

    在他眼中没看到厌恶的眼神,却还是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没头发的事,她起初也觉得震惊,接受不了。

    可慢慢也觉得没什么接受不了的,不就没头发么?尼姑都能活,那她有什么不能活的。

    萧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挑起好看的眉:“丑么?我不觉得,倒是很别致,应该没有人会像你这般讨厌当王妃吧!竟然自虐到这种地步,做这种事需要很大勇气,可见你勇气可嘉。”话落,好看的眸看着她,眉眼间荡漾着一抹促狭。

    舒沄错愕看着他。

    他这是夸她还是讽刺她?

    她抿了抿唇,垂眸看了眼白色包裹,问道:“你说你是我爹的朋友?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你?”

    “我是皇上身边的隐卫,我和你爹只有在任务的时候见过,我的身份也是隐藏的,你不知道没什么奇怪的。”萧煜伸手端着茶,又缓缓的抿了一口,面色淡然的回答她的问题。

    隐卫?

    舒沄一愣,挑起柳眉,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是皇上的人,又姓萧?那你是皇家人?”

    其实她没有必要问这些话?

    可是她一时就问出来了,问出来又后悔了。

    萧煜抿茶的动作一顿,纤长的睫毛下瞳眸一闪,缓缓抬眸盯着她,蓦然放下茶盏,起身站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色一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我该走了。”

    有些事不点明,最好,说透了,就没意思。

    舒沄坐着,对于他的逃避,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她一点也不震惊,失落,只点头道:“慢走。”

    萧煜嗯了一声,翩然转身,没直接走门,而是怎么来,就怎么离开。

    走到窗口,他背对着她,低沉道:“明天,我希望你带上那假发与三王爷进宫,见她的母妃。”

    话落,窗前已经空无一人。

    舒沄抬眸看过去时,哪里除了他的声音,气息还残留,没见他身影。

    她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如果不是桌上放着那白色包裹,她真觉得一切都是幻觉。

    假发?

    萧煜?

    陪三王爷进宫见他母妃?

    她真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有何联系?有什么关联?

    看来,想知道萧煜的事,得回将军府才能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这个男人神出鬼没,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赠送的假头发?又是何意?
………………………………

(9):一起进宫

    清晨,王府李管家就前来通报她,让她准备准备,一会儿陪王爷进宫向贤贵妃娘娘请安,昨儿因为手背被烫伤没去,改成今日。

    舒沄面上应允,心中却暗暗一惊。

    昨晚那个萧煜真的这么神机妙算?能猜中三王爷接下来要干什么?所以才特意送上那一头假发?

    那她要不要真的戴上他给她的假发进宫请安呢?

    这是他离去之时,留下的话。

    可她这样平白无故的多出一头假发,大家都会怀疑的,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如果三王爷一会儿来看到了,问她头发哪儿来的?她还真不知如何回答,不可能回答说昨夜有个男人跑来送她的吗?

    虽然她和他不算是夫妻,可这样他自尊和面子也会接受不了了的。

    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戴上萧君肴送来的白色斗笠比较合适,至于那头假发,她已经其藏匿好。

    就连非语,她也未说只言片语。

    萧君肴一身琉璃白,冠玉束发,脑后墨发轻垂,俊美的样子直眩人的眼睛。

    他就那么怔怔站在门口,可在进门的那一刹那,他一双黑瞳深深凝在她的身上,浓眉微微拧起,脸上那一抹柔情瞬间变得犀利几分,深看片刻,他迈步走进屋里朝她走过去。

    今儿她一身紫色云锦裙,配上那一顶白色的斗笠,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可也丑不到哪儿去。

    听到非语的请安声音,舒沄转过头见他走进来,低垂着头,微微拂身,声音犹如黄莺:“舒沄参见王爷。”

    萧君肴目光淡淡,俊脸缓缓展开一抹温柔的笑:“沄儿不必客气,准备好了吗?”

    沄儿?

    听到他这么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微微一楞。

    “差不多了。”她错愕的抬眼,只见他俊美的脸上依然流淌着像阳光的微笑。

    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像向日葵,暖透身心。

    可冷漠的时候,像北极的雪,冷入骨髓。

    萧君肴眸光一直凝着她的闲顶上的斗笠,轻轻一笑:“既然如此,就走吧!”说罢,便翩然转过身走了出去。

    舒沄点头,心中轻舒一口气,迈着脚步缓缓跟上。

    走出王府,她才知道,这日进宫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两人共坐一辆马车,不过都隔得有些距离,她倚坐靠窗边,时不时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当是打发时间。

    外面街道人有很多百姓,摆着各种各式的地摊,大声的叫嚷着。

    以前在将军府,她经常换成男儿装出来逛街,可如今行动有了限制,犹如笼中鸟,像折了翅膀,怎么都飞不出来了。

    她满目羡慕的看着窗外的人们,真希望没有繁琐的繁文缛节,不是将军之女,没有皇帝指婚,而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只和自己喜欢的人,相夫教子,厮守一生,其实就足矣!

    可偏偏她是将军之女,还被皇帝指婚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还要顶着一光头在陌生的深宅生活。

    这是命吗?

    她看着外面,若有所思,而萧君肴却一双深邃的眼睛落在她身上,目光复杂,灰暗不明。

    “昨儿睡得可好?手还疼吗?”

    骤然,男人出声打断车里的一片寂静。

    舒沄一惊,闻声转过头来,透着斗笠白纱看见男人看过来的目光,灼灼。

    心在那一刻,一滞。

    她蠕动着唇,有些心虚,轻声回答:“睡得挺好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

    说也奇怪!

    昨夜萧煜擦了药后,今儿就看不见手背上皱皮了,也不那么疼了。

    难道是什么灵丹妙药?

    “是吗?拿手给本王看看?”想到昨儿他走的急,又忘记给她请大夫,不知伤得怎么样?

    看手?

    舒沄一颤,微几天抿唇,眸光闪烁,随即淡淡道:“不必王爷费心,一点小伤而已。”藏匿在衣袖中的手握紧。

    听她这么说,萧君肴脸上逐渐扬起一抹温润的笑意,眸底闪过一丝狡黠:“不药而愈?”

    他这话什么意思?

    舒沄微微蹙眉,眸光一闪,声音讶然:“王爷这是何意?难不成王爷见不得我好?”

    萧君肴笑了笑,笑容依然那么好看,直晃眼:“自然不是,好了便是好事!免得本王一直惦记在心中放不下。”

    舒沄一怔,他会惦记她的伤?

    昨儿他不是为他的侧妃出气吗?还那样冷眼冷语?

    她眯起眸,不再接话。

    他深看她一眼,也不再说话,而是缓缓闭上眸,假寐。

    车里又恢复一片寂静,直到进宫。

    进了皇宫后萧君肴就直接带着她去锦绣宫给贤妃娘娘请安,还在哪儿用了午膳才离开。

    接着,他走到哪儿,舒沄都跟着,后来去了冷宫。

    在一座叫“凤黎”的别苑,萧君肴停下脚步,他停,她也停下,静静站在他的身后。他并未走进去,只是看着那紧闭的大红门,站在阶梯门口,温润的脸,渐渐冷峻,神色变得暗沉。

    他站,舒沄也陪他站着,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这座别苑显得有些孤寂,给她的感觉。

    他微微抬起头,凝着屋顶,透着城墙似能看穿里面的一景一物,他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沄目光却缓缓抬上朝他的侧脸看去,灿烂的阳光倾泻,将他刀削一般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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