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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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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抬起头,凝着屋顶,透着城墙似能看穿里面的一景一物,他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沄目光却缓缓抬上朝他的侧脸看去,灿烂的阳光倾泻,将他刀削一般的五官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

    她不明白,他这是在看什么?这座别苑里住的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来这里?不带凤香媛,不带那个坐着轮椅的女子,唯独偏偏要选择她呢?

    微风拂过,带起他的墨发和白袍,妖冶地盘旋,浑身透着一股落寞,浓烈的孤单。

    他看了许久,黯然垂眸,收回眺望的目光,然而低低的一声叹息,璀璨光线下甚至还能看到他脸上的萧瑟沧桑,舒沄有些吃惊。

    他这是怎么了?

    里面有他担心的人还是想念的人?

    半晌,萧君肴才蓦然转过头,目光清冷,凝着她诧异的眼神,薄唇微启,只吐出两个字:“走吧!”

    “嗯。”她一楞,随即反应过来,低应了一声,随着他一起离开那座别苑,出宫。
………………………………

(10):光头死尸

    回到王府后,他亲自送她回到屋子里。

    “王爷不回去?”

    舒沄将头上的斗笠取下来放好,回来疑惑的看着坐下来,半天不走的萧君肴,便出声询问。

    她完全猜不透这个男人在做什么?

    萧君肴也抬眸看着她,薄唇轻扯:“本王渴了,饿了,要喝茶,要吃饭?难不成王妃要赶本王走?”

    舒沄一惊,也缓缓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眯起眸,“王爷要喝荼,要吃饭可以去别的地方,不一定非要在我这儿?”

    她与他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她不能与他走得太近。

    “本王只是履行义务的陪你吃一顿饭,不想让外人都知道,本王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萧君肴听到她的话,面上只是淡淡一笑,说得云淡风轻:“你再丑,本王也会视你如珍宝,毕竟这都是一场戏而已,不用太认真。”

    舒沄闻言脸色一沉,没想到他的话说得那么锋利。

    一字一句都很犀利,很讽刺。

    她抿着唇,眼神冰冷的盯着他的脸,他俊脸上毫无多余的情绪,除了隐隐可见的一抹陌生。

    她真看不透这个男人。

    他在外人面前扮演着温润如玉的样子,为何在她的面前却如此冷漠无情呢?

    “王爷说得极是,这只不过是一场戏中戏,认真的人就输了。”说罢,她眸光一转,起身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吩咐非语在厨房多弄几个菜。

    安排后她继续走回来坐在原来的位置,没看他一眼,至于他也没看她。

    她坐下后便伸手去给他倒茶,不过只是一杯凉茶。

    萧君肴见她递到面前的茶盏,只是淡漠的看一眼,并未去端。

    “听你父亲说,你会泡一种别致的茶!本王要喝那个。”

    舒沄微微抬眸,淡淡道:“暂时没有材料,王爷将就吧!”

    就是爱喝就喝,不喝拉倒。

    萧君肴看她一眼,抿着唇,不语,沉默片刻,蓦然起身站起来转身走出屋子,没有一丝犹豫。

    舒沄坐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只是气不过,他说她丑,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完全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

    难道没有头发,是她的错吗?为什么他们都揪着她这个痛处,不肯罢休。

    就算他要演戏,能不能给她留一点点自尊。

    那怕一点点也好!

    她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顶,那里光滑一片,心底泛起一抹酸涩,不知不觉眼泪流了出来。

    突然想到一样东西,便起身走到藏匿着假发的地方,将其取出来,犹豫许久才拿起来戴在头上。

    她端坐在铜镜前,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倾泻而下,如缎似瀑猬。铜镜中的人儿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配上这头假发,她脸显得更绝美几分,虽然这假发不能挽各种各样的鬓式,不过这样披着也是一种慰藉。

    “小姐”

    骤然,非语的惊讶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她端着饭菜走进来,见到舒沄坐在妆台镜面前,一头乌黑的长发是那么显眼,她即兴奋即激动的将饭菜搁放在桌上,奔跑过去。

    “小姐,你的头发?”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小姐的有头发了。

    舒沄虽然有了头发,可心里却毫无喜意,缓缓转过头,看着非语:“这只不过是一头假发而已?”

    “假发?”非语面色一僵。

    “恩,你不可张扬,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朋友?那个朋友?”非语一脸疑惑。

    “你不认识。”舒沄不想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便转移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你饭菜准备好了吗?”

    “哦,好了。”非语点头,发现屋里没有三王爷的踪影,好奇的询问:“小姐?王爷呢?”

    舒沄起身走到桌边,拿起筷子,一边吃饭一边回答:“突然有急事,他去处理了。”

    “啊怎么能这样呀?每次都这么凑巧”非语小脸垮下,满是埋怨。

    “吃饭是小事,公事才是大事,万事得以大局为重。”

    “我说小姐呀?你别这么天真好不好?能有什么大事比和你吃饭重要呀?我觉得王爷根本就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嫌弃小姐没有头发。”

    舒沄抬眼看着非语,脸色一黯,不由出声警告:“非语,这是王府,不是将军府,说话的时候要慎重,不要想着什么就说出来,倒时你吃亏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姐”非语撅起小嘴。

    她真不想再说头发和那个男人的事,真的很烦呀!

    “好了,别说了,吃饭吧!”

    她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她又能如何?难不成真要和别的女人去抢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夜,浮云飘散,一轮明月在天高悬,月色皎洁,清辉涟涟。

    萧君肴从书房里出来,一直走,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舒沄住的别苑来,他心中一颤,为什么自己走到这里来了?

    王府这么大,哪儿都有他的容身之地,唯独这儿没有。

    可他还是迈步走到走廊处,就远远看着一个女子盈盈立在院中,幽幽夜色下,女子一袭白衣白裙,墨黑长发披肩,面容姣好,站在那里如同一只暗夜里的精灵。

    有那么一瞬,他几乎差点叫她的名字,可他却生生忍住,只站远处凝望。

    直到那一抹娇影转身朝屋里走,再关上门,熄了灯,他才舍得收回目光,离开。

    仿佛,他从未来这里,也从未看到刚才那惊艳的一幕。

    一转眼,又是几天时间过去了。

    萧君肴自从那日离开后,便没再来过。

    就连那个叫萧煜的男人也没来了。

    真是奇怪。

    今儿,舒沄还是像往常一样,用了午膳便会在在院子里看书。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突然,非语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屋里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舒沄闻言将手中的书放下,蹙起眉看着非语,她这一惊一乍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

    “发生什么事了?看把你急得。”

    非语面色惊恐不安,平复气息后回答:“小姐,王府里死人了,那个人死得好恐怖哦!还是光头死尸,她没有头发。”
………………………………

(11): 夹手之邢

    “什么?”

    舒沄脸色一惊,连手中拿着的书一颤都掉落在地上。

    她惊讶的不是死人了,而是那个死的人竟然没头发?

    为什么会没有头发呢?

    “是真的,我刚从院子经过的时候,亲眼看到管家从后花园的池子里打捞起来的。”

    非语没顾及舒沄的脸色,而是垂着眸继续说,越说越胆战心惊。

    舒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按捺住心里的惊慌,微微蹙起眉,“那王爷知道此事么?”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没管么?可是有报官?可是有查到凶手?

    没有头发?

    自己的头发也被人在一夜无缘无故的剃掉了,是不是代表是同一个人呢?他竟然来了王府?还杀了人?

    这之间是不是真的有关联呢?

    突然,她脑中一闪,浮现出那一张妖娆俊美的脸。

    心中一颤,一起一落的,会是他吗?

    “可能不知道吧!听说昨儿个王爷就被皇上派去一个什么镇上办事了!还没回来呢!”

    办事去了?

    “……”舒沄抿唇,眸色一闪,为何那么巧!

    容不得她多想,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木质滑滚在地上的声音。

    舒沄和非语都讶然的朝门外看过去,入眼就是一身耀眼的绛紫色锦裙的侧妃凤香媛,还有那个坐在轮椅之上的木夫人,木苏婉。

    那个女人,是那个男人心里最重要的人。

    舒沄起初以为她与那个男人只是普通朋友,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叫木苏婉,拥有一个很好听名字的妙龄女子。

    进来的不仅仅只是她们两人,还有王府的管家,护卫。

    来势汹汹,舒沄一脸茫然,还未等她开口,凤香媛已经走进院子里站着,纤纤玉指指着对着站着的舒沄,厉声道:“来人,把她给抓起来。”话落,两名护卫就走上前去。

    舒沄一惊。

    “你们要干什么!”非语见状就展开又挡在舒沄的面前,冲着两名护卫怒吼:“走开,别碰我家小姐。”

    上前的护卫一把推开她。

    非语摔在地上,痛得红了眼。

    “王妃得罪了。”护卫走到舒沄的面前,欲要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舒沄看了眼摔倒在地上的非语,脸色一变,朝后退了一步躲开他们,眼神一利,缓缓看向对面的凤香媛和木苏婉:“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来抓人,她真没搞懂是怎么一回事?

    “姐姐,你就别装了,如果承认了,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凤香媛走过去,望着她的眼神犀利,说出的话阴阳怪气。

    木苏婉坐在轮椅上抿唇不语,只是那双眼眸中看到一丝凌厉。

    舒沄拧起眉,一脸不解,声音微怒:“承认什么?我听不懂。”

    她从未与凤香媛有过节,为什么她要处处针对自己呢?

    “这么说来!姐姐是要受点苦才肯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是不是?”凤香媛沉着脸,直视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那这样的话,只能抓住你,用刑了。”

    杀人凶手?

    舒沄听到这儿,总算有些听明白了,眸色一冷,睨着凤香媛毫无畏惧:“没凭没据,你凭什么说我杀人了?”

    “凭你戴着的这一头假发?”凤香媛玉指直接指向她的头上那顶长发。

    舒沄一震,面上却冷笑:“就算我戴的是假发?也不能说明我杀人了,动机呢?证据呢?”

    “动机就是你不想当光头,所以就杀了木妹妹的贴身婢女瑞翠,至于证据就是头上的头发。”凤香媛说得理直气壮的,冷声命令道:“抓住她。”

    护卫闻言再次上前。

    舒沄眼眸清冷,望着两名护卫厉声吼道:“放肆,我是王妃,谁敢碰我。”

    这到一吼,两名护卫似有些顾虑,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淡淡看向凤香媛。

    院落里木苏婉只是在一旁看戏,完全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不言不语。而管家面色为难,想上前阻止却又迟迟犹豫没有动作。

    非语摔下去后,就被其他护卫抓住,动也不能动,急得红了眼。

    “我就敢碰。”凤香媛箭步跨到舒沄的跟前,冷声嗤笑:“如果出了事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大家都知道三王爷宠她,都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听她的话上前去不顾舒沄的反抗,直接押住她。

    双肩被扣住,舒沄愤怒的敛着眸,“你们放手,我要见王爷。”

    凤香媛睨着她披着一头乌黑的发,抬手过去拽住用力一扯,头发从她头上滑落下来,讥讽道:“这头发是不是从瑞翠的头上割下来的吧!”

    头上一空,那一抹墨发掉落,舒沄心中愤然,抿紧唇,怒视着她:“凤香媛,我可是王妃,你没资格这样对我?”

    就算怀疑她,也只能是由萧君肴来审,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她如此?

    “王妃?”凤香媛闻言不由好笑:“你算那门子的王妃?王爷去过你哪里吗?有在你哪留宿吗?说难听一点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就想利用这头发勾引王爷。”

    “你这是污蔑,信口开河。”

    凤香媛将头发扔在地上,拍拍手,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姐姐,我劝你还是承认了吧!敢做敢当。”

    “……”舒沄抿紧唇,眸底一片寒冷,一句话也不回。

    凤香媛抬眸见她一副嘴硬的样子,就来气,直接下命令:“姐姐不吃点苦头,是不说了?来人,上夹棍。”

    夹棍?

    听到这个钻心的酷刑,舒沄脸色一白。

    非语亦是一脸震惊,害怕,不由的摇头哭喊:“不要呀!不要对小姐用刑,我可以作证,那个人不是她杀的,不是她杀的。”

    就因为她戴了几天假发就认为她是凶手?

    这也太滑稽了。

    有一位老嬷嬷将夹棍拿上来,护卫直接毫无留情抓起舒沄的手指,那生不如死的刑具把她的手指夹在棍中央。

    见状,她面色惨白,瞥了眼那夹着手的夹棍,指尖不停的颤抖,她抬眼看着凤香媛,出声辩驳:“我说了,我没有杀人,我要见王爷,你没有权利对我用刑。”

    凤香媛随意的瞟了她一眼,唇色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捡起地上那本掉落的书,一边翻一边开口:“竟然姐姐想吃一些苦头,那只好满足你了,拉。”

    最后一个字刚落,旁边的护卫用力将麻绳往两头一拉,顿时一阵列剧痛从指头传来。

    “啊……”舒沄痛的凄厉大叫一声。
………………………………

(12):我没杀人

    “是不是你杀了瑞翠?”

    凤香媛那双眼瞬间变得有些狠厉,她的话犹如死神般的审讯在舒沄耳边回想,而她完全已经痛得全身抽噎,面色惨白如纸,缓缓的抬起眸,眸中浮现出一片寒冷。

    她紧紧咬唇,让那一份痛缓解后才一字一句道:“凤香媛,你没有任何证据说人是我杀的,只凭一头假发,你这是想屈打成招么?”

    周围的人只是站着看,没人敢说一句话,只有非语哭得跟一个泪人一样,可她却动也不动不了,被他们禁锢着。

    木苏婉滚动着轮椅缓缓靠近舒沄,眸中闪过一丝阴沉的光芒,她淡漠开口:“王妃,其实你一个女流之辈想杀一个人也不容易,你就老实说出实情,说出你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身后的那个人?

    舒沄闻言心头一震,目光射向木苏婉,见她表情淡淡,可那双眼透露着彻骨的冷意。

    她不知道木苏婉口中所提的那个所谓身后的人是谁?

    只是怔怔的望着她,没问没答。

    “姐姐是不是想不起来,那妹妹帮帮你。”凤香媛见她沉默,若有慎思,便向护卫使了一个眼色。

    护卫一见,赶紧使足了力再次拉紧两边的绳子,夹板再次狠狠收紧,十指犹如被碾碎一样,痛得舒沄咬紧唇,瞪着一双黑瞳,痛得她眼前一阵发白,冷汗涔涔而出,立刻沾湿了身上的衣服。

    “我要见……王爷……我要见他……”她痛得摆头,拼命张着嘴叫着萧君肴的名字:“萧……君肴……救我……”

    只有那个人男人能救她。

    可是他在哪儿?

    为什么还不出现呢?

    不是说好的,让她安然待在这里一年,就会一切归零吗?

    木苏婉眸色淡然,睨着她痛苦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凤香媛远远看着舒沄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心情愉悦,谁叫前几日她有幸与王爷去”凤黎”,那个地方只有她有资格与王爷去。听到她说的话,眸中一阵厌恶,直接将手中拿着的书甩在桌上,站起身朝舒沄走过来,凑到她的耳边淡笑道:“王爷很忙,没空见你,姐姐,我劝你还是看老老实实的承认,免得再受罪。”

    “我说了,我没……杀人,没杀人,你听不懂吗?”舒沄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看不清站在眼前人的样子,却还是坚持最后一口气辩驳。

    凤香媛缓缓眯起眸,目光阴冷狠戾,看着她如此冷傲的口气,其是烦躁,不由冷声道:“嘴硬,继续拉……用力拉……”

    “啊……”舒沄麻绳已经被拉到了极致,甚至连那夹棍也开始变形,十指连心,在这样残酷死死扯紧中,几乎要断裂,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整个人都痉挛了起来。

    好痛……

    真的好痛……

    就快要死了一样

    她痛到极致时,终于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下子栽倒下去,再也没有了意识。

    “王妃晕过去了。”护卫一惊,赶紧看向凤香媛,等她拿主意。

    “怎么办?她不承认杀人?”凤香媛面色难看,瞥了眼昏死过去的舒沄,侧身看向木苏婉。

    木苏婉绝美的脸上淡淡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意,道:“先将她关进柴房,等王爷回来再说。”说罢便稳住轮椅扶手缓缓转动方向,朝大门走去。

    凤香媛望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手一扬:“没听见吗?把她关进柴房去,等王爷回来再说。”

    昏暗的柴房里,舒沄整整被关了一天一夜,什么东西都没有吃,整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全身发烫,意识涣散。

    非语被关在门外,柴房门锁住了,也不许她靠近。

    她在门外守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听见舒沄发出一丝声音,她又急,又担心。

    天黑后,她听说王爷好像回府了,便跑去书房找萧君肴。

    “王爷,求求你救救小姐,她快死了,王爷,奴婢给你叩头了。”非语在书房外面有人拦着,她只好跪在外面大声叫喊。

    书房里,萧君肴才办事回来,满是疲惫正准备歇息了,却听到外面吵闹,满是疑惑。

    “怎么回事!”他对着空荡的房间冷漠出声询问。

    骤然,一道黑影从屋顶跳下,跪在屋中间,回禀道:“回王爷,是王妃的婢女非语在外面求见。”

    萧君肴挑眉,眸色一闪:“王妃的婢女?她来找本王做什么?”

    难不成离开几天,那个女人又惹事了?

    暗卫低垂着头,解释:“是因为王府木夫人的贴身丫鬟瑞翠前几天突然失踪,昨儿一早在池塘里找到尸首,属下听说凤侧妃怀疑凶手是王妃,便去寒湘阁强行对王妃用刑?严刑逼供。”

    “用刑?”萧君肴顿时脸色一变,蓦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暗卫杵在原地,他已经从他的面前走过,跨步开门走出去。

    门外非语见到萧君肴出来,像看见救星一样扑过去,泣声哀求:“王爷,求你为小姐做主,小姐真的没有杀人,那一头假是小姐的朋友送的。”

    假发?

    萧君肴眸色一沉,面色冷峻,瞥了眼地上的非语,沉声问:“她在哪儿?”

    “小姐被凤侧妃关进柴房一天一夜了。”

    萧君肴闻言眸底一片寒冷,转身朝柴房而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身后跟着的人吩咐道:“让凤香媛来书房见本王。”

    话落,走廊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柴房。

    舒沄一双手指之间的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红肿得像火腿一样粗,蜷缩在地上,身体不由的颤抖。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自己像陷入冰窖中一样,冷得快要冻死了,可一会儿又觉得身陷在烈火之中,全身烧得很痛,很热,灼热感几乎吞噬着她。

    砰

    柴房门骤然被人一脚踢开,一声巨响后。

    舒妘虚弱的颤抖着双翼,幽幽睁开一条细缝,隐隐约约看到一抹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越走越近,那张俊脸几乎放大在眼前。

    这是不是要死的前兆呢?

    竟然看见了萧君肴。
………………………………

(13): 用吻治伤

    她扯着唇,微微苦笑,他怎么可能会来。

    “萧君肴…”

    虽是这样想,可嘴里不走由的低唤出声,这或许就是心口如一吧!

    原本只是一场幻觉;她却强烈的感觉那一抹专属他的浅淡檀香气息。

    男人听到那一声轻呼,呼吸一紧。

    骤然,舒沄的双手被男人一手握紧,痛得她猛然睁开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不是幻觉,是他。

    “本王不在?你就将自己弄成这副德性?你真让本王失望。”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脸上,声音却渗人的寒。

    他不是温润如玉吗?不是宅心仁厚吗?

    为什么他会如此生气?

    舒沄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是那么好看,虽然冷峻着,依旧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是,也不知他在气什么,怒什么?

    不应该是她气吗?她愤怒吗?

    受伤的人可是她,被人冤枉的人也是她。是他现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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