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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云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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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下定决心道,“跳窗!”
“啊!”两人同时看向那窗户,深深地看对方一眼。
上官君千指着窗户,张大嘴巴惊呼道,“这可是昆仑池,下面不是悬崖就是峭壁。”
他话音刚落,云圣浩就快步冲了过来,提拎着两人从窗口飞冲下去。
………………………………
第六章:火海漫天
三人刚跳下去,就有一张铁索大网从客栈外的陡壁上笼了上来,十多名黑衣人各抓一端,将三人拉上来。云圣浩急忙拼尽全力去撕扯那铁索环扣之处,希望可以弄出一个豁口。上官君千和云若武被缠住,四肢拼命在挣扎,但始终没有半点作用。
“快点拉!”房中的黑衣人头领望着窗外的铁链网,冷声呵斥道。苍老使者传来的口信,他们今夜无论如何也要铲除在水云戋中的云天宗弟子,他双目紧紧盯着大网中的三人,点了点头。
十多名黑衣人拼力将大网往上拉,云圣浩则在铁网之中使劲撕扯着。他满眼都是焦急的神,云若武在一旁不停的呼叫。
“圣浩师兄救我!圣浩师兄救我!我不想死!我还要回宗门照顾师父。”
“好了!别吵了!烦死人了,不就是一死嘛,有什么好怕的!”在他上面的上官君千虽然被吓得面如白纸,但故作镇定的吼了一声。
云圣浩瞥了一眼两人,他额头全是热汗,继续撕扯着手中的铁链环扣之处,忽然看到云若武脚下的铁环似乎有一处裂痕,他拼尽全力爬过去。
云若武一脸欣喜若狂,他以为师兄是来救自己。可他不曾想到此时的大家都是网中之鸟,随时都会被人宰杀。
整个大网越来越靠近客栈的窗户了,云圣浩拼命撕扯着那个裂痕,使出他在云天宗的一切所学。他手向腰间摸了摸,随身的那柄剑竟然落在客房里。
作为云天宗的外门弟子,云圣浩虽然不断努力,但终究还是没有领悟到纵剑之境,他空手拼力地撕扯着那处裂痕,但为时已晚,黑衣人将大网拉到窗户,长刀劈了过来。
三人一脸惊慌,云若武哭喊着求饶,上官君千则双目紧闭,任由泪水静静流淌,心中却想着老爹赶快来救自己。
而这一切已为时已晚。长刀从铁链的缝隙中疾速刺了进来,云圣浩一嘴鲜血直喷到云若武头顶,那哭喊的求救声停了下来,他双目紧紧看着脸惨白的师兄。
云圣浩拼尽最后一口气,全身的力气涌到脚上,拼尽最后一口气,将那处断痕踹开。又一刀刺入他的右肩,鲜血顺着胳膊流到右手,滴落在云若武脸上,他又踩了一脚。
云若武从裂痕处坠落下去,满眼惊恐,口中大喊着,“救我!救我!”响彻整个东山山谷。
“不好!”黑衣人头领见一个人跌落下去,急忙下令放箭,箭雨飞冲而下,从铁网上俯冲而去,刺穿上官君千和云圣浩的身体。
“这下怎么办?”站在头领身后的一名黑衣人神紧张,少了一个人,若是让苍老使者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小命都难保。
“慌什么!”黑衣人命人将铁网拉进房中,看了一眼两人的尸体,身上服饰一样,都是云天宗的装束。“这两个人就是我们要杀的人,他们是云天宗的弟子。”
“那另一个人是”身后的黑衣人仔细看了一眼地上两具尸体,满身都是箭矢,两人服饰相同,便默默不语。
“东山山谷常有野兽出没,逃掉的那个人定是凶多吉少。不被摔得粉身碎骨,也会被野兽叼了去当晚餐。既然我们已经完成了苍老使者交代的命令,就无须再管其他。”黑衣人头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向面前众人道,“你若是不放心,命几个人下去找一遍即可。”
“属下不敢。”刚才质疑的黑衣人急忙躬身请罪。
“好了,大家在这破地方待了这么久,都撤了吧,早点去玉泉坊爽一把。”那黑衣人头领哈哈大笑,从人群中走出房门,顺手从一旁的黑衣人手中拿过火把丢到房中。
一场大火在昆仑池旁的楼宇中熊熊燃起,整个广场陷入一片火海,火势随风,半山的松林苍树也被烧成一片火海。
站在玉泉阁三楼的两人,看得十分真切。
“水云戋中的云天宗弟子都铲除干净了?”雍王双目看着东山上那熊熊大火,淡淡地问了一句。
“是的,是云惜画亲自动的手。”身后不远处那黑纱遮面的老头一面狞笑道。
“不错,本王在云天宗埋得这枚棋子还是有用处的。”雍王回过头望着数丈外的老头,满意地点了下头,右手一摆示意他退下。
身后那黑纱蒙面老头躬了下身,恭敬地退了下去,站在楼梯口处低声问了一句,“那云惜画还留吗?他毕竟在云天宗待了那么久。”
雍王负手而立,沉思片刻,回了一句,“留,他既然效命于本王,自是不能亏待。不然在罗浮还有谁会真心归顺本王?”
“殿下英明。”那老头扶着楼梯上那朱漆镂雕的护栏,缓缓走下楼去。
东山的火烧了一夜,昆仑池的泉水在阴风的肆虐下扑灭了池畔左边的楼宇大火,但大半的建筑已成废墟。上官君千右手猛得从铁链大网中伸出来,他看了看身旁那烧焦的尸体,害怕而激动的落下泪水,此时的他想怒吼,但生怕昨夜的黑衣杀手还未远去。
火势大起之时,云圣浩凭借自己最后一点意识,将铁链大网聚集在一起,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大火,将上官君千死死的护住身下,任由大火灼烧,他没有移动半分,直至失去最后一点知觉。
他用力从大网中爬出来,背着云圣浩那烧焦的尸体,满眼都是泪水,走出客栈的时候,他在不远处的烧了一半的楼宇外扯下一块破布包着自己的下半身。
眼目所及之处,尽是被大火烧掉的黑炭废墟,泽海的阴风吹着满地的灰烬染黑了这一片昆仑池水。他背着那焦尸来到池水旁,慢慢走向昆仑池中,将云圣浩的尸体安放到昆仑池最东面,顺着池水缓缓流向泽海。
上官君千跪在池边,悲痛欲绝,望着顺流而下的尸体。他虽然不知道是谁要杀他们,但此刻已下定决心,要用自己余生来报仇,不仅是为自己,更是为护着他而死的云圣浩。
他跪在池边,向远去的尸体连磕了三下,愤然起身,向山下走去。上官君千首先要回到上官家,向水云戋中的云天宗弟子示警,然后将云圣浩遇刺的消息传回天云山。
………………………………
第七章:是人是鬼
“这人是”一老头停下脚步,望着他全身都是大火灼伤的疤痕,还有血渍在不停的渗出来。
“鬼呀”一位女子正在春熙街肆上的小摊上为身旁的孩子挑选小布偶,忽然听到孩子那吓哭的尖叫声。
一位粗衣男子看到上官君千那吓人的样子,急忙用右手捂住怀中男孩的双眼,低声道,“别看”
“快回来!”一名在街上行乞的小孩,被身后的老头喊住,那乞丐蹲在药铺外,嘴角微动,望着那后背没有一块好的皮肤,满是铁链烙印,嘴里不停的低声念道,“怎么烧成这样这得忍受多大的痛苦。”
上官君千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在水云戋最繁华、人潮涌动的春熙街上,这是通往上官府的必经之路。春熙街由南向北,南边直抵皇城,北面尽头则是水云戋的尚德门。
他停下脚步,望着周围的众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满眼都是惊恐和害怕的神。这一切在他拨开昆仑池水上那一层灰烬时便已知道,上官君千透过水面的倒影看到自己的相貌时,甚至想过和云圣浩一同坠入泽海,但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坚持下来。
他要报仇,虽然他不知究竟是何人想要他们的性命,但可以在水云戋发起如此大规模的袭击,绝不是普通的江湖仇杀那么简单。
艳阳照着大地,上官君千后背的那一条长长的刀伤被炙热的阳光穿透,脓血顺着铁链的烙痕流满整个背部。他紧紧握着双手,艰难的走在青石道路上,身后的每一个脚印都带着一丝血迹。
春熙街左边最大的一座府邸,两个巨大石狮子盘坐在八尺高的石墩上,俯视着街肆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上官君千支撑着最后的一点气息,双手死死扶住南面的石墩,眼中最后一点意识,瞥了一眼府门前的汉白玉堆砌的石阶。
“哪里来的臭要饭的。”一名身材魁梧,略显稍胖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将身前这个满身烧伤,只穿了半块破布的面目可憎的少年用手掰开。
上官君千双手紧紧抓住那石墩,那中年男子见竟然掰不开,转过头向府门口的侍卫喊道,“还不上来帮忙,要是让小少爷发现了,有乞丐在府门外瞎胡闹,又要责罚我们了。”
“扶辰!你这家伙,竟然认不出我了?我就是君千。”上官君千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那声音嘶哑的完全分不出来。他拼尽力气喊了一声,整个身体向后倒去,双手从那汉白玉石墩上缓缓松开。
宫扶辰是上官府前院的侍卫统领,负责整个府邸前院的保卫,经常陪上官君千出城打猎,自是认识的,他愣了一下,望着面前这个烧得不成人形的少年,呆住了,嘴中挤出三个字“小少爷?”
他急忙将只有半块破布遮身的上官君千扶住,向身后赶过来的侍卫急声吼道,“是君千小少爷,快!快!快去禀报老爷。”
一名侍卫急忙冲进府中去禀报,另外几名侍卫帮着将上官君千放到宫扶辰背上,众人护着两人疾步飞奔进府中。“轰”得一声,上官府的大门禁闭,众侍卫看到如此情形自知是有大事发生,前院的护卫统统列队在汉白玉砌成的碎石道两侧。
“咣!咣!咣!”上官府前院的“淬龙钟”忽然响起,府内前、北、西、南四院的护卫如临大敌,急匆匆列队在庭院之中。上官府每逢大敌当前定会敲响“淬龙钟”,钟声一旦响起,府内必有大事发生,上一次钟声响起时已是百年前。
此刻,北院的护卫统统跪在青石地板上,每个人都将头死死地叩在地上,整个庭院内听不到半点声音。庭院荷花池畔的小楼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给老夫查!查!一定要找到真凶!”一个老头瘫坐在朱漆镂雕的太师椅上,他拼力扶住椅子,向房内望去,双目尽是血丝。
上官孤作为水云戋四大世家的上官家的家主,上官家第三十二代的掌权者,他本以为上官家在他这一代将绝后,不曾想在六十寿辰的时候喜得一子。他对上官君千自小便喜爱有加,作为上官家的独苗,更是受到众人呵护,不曾想现在竟然被烧成这副模样。
“老爷,昨夜水云戋只有一处有大火。”宫扶辰跪在地上,低声回道。
“昆仑池?”上官孤迟疑了下,他昨夜看到东山大火便知有大事发生,但不曾想此事会落到自家身上,还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是的。”宫扶辰点了点头,忐忑地回道,虽然前院不是上官君千的贴身护卫,但少主如今沦落到这般境地,所有人都难逃罪责。
“即刻派人去查,我的儿子,绝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被”上官孤右手紧紧握成拳头,“砰”得一声将身旁的木椅震得粉碎。
“是,我亲自带人去查”宫扶辰拱了下手,正欲退出房门。
“等等”上官孤喊住刚刚走到门口的宫扶辰,他想了片刻,上官君千是个要强的人,他现在这副样子,绝不能让他人知道,调查凶手之事只能私下进行,不能闹得满城皆知。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宫扶辰仍有点不安,他无法猜透上官孤的心意,淬龙钟已响,府中所有侍卫都将面临不可预知的下场,是生是死一切都掌控在上官孤手中。
“悄悄查,君千是我上官府唯一的继任者,绝不能”上官孤双眼微闭,右手一摆示意他退下。
“属下明白。”宫扶辰急忙点头领命,他走到门口,望着庭院中跪在地上的北院侍卫,忍不住转身,忐忑地问道,“不知”
“你还有何事?”上官孤淡淡道。
“北院的侍卫们该如何处置?”宫扶辰急忙跪在地上,当他问出此事便知会引来雷霆之怒,但又不得不问,上百条性命就在一念之间。
“杀,他们是九儿的贴身侍卫,这件事他们难辞其咎。”上官孤眼中此时充满了杀怒,心中只有杀人,报仇,为他唯一的儿子报仇。
“遵命”宫扶辰拱了下手,慢慢退了下去。他长吁一口气,北院的侍卫难逃一死,不过上官孤并未提及其他各院侍卫。
………………………………
第八章:百草阁
“闪开!闪开!”百草阁正门外忽然嘈杂起来,一队破甲军快步驱散了门口的所有病人,就连上前询问缘由的药阁弟子也被推倒在一旁。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衣着华丽,神着急的冲进了药阁,直奔屏风前的蒙面老者,干咳一声,低声道,“阁主老先生。”
百草阁的阁主继续为案前的老妇诊治,并未理睬他。“阁主,请问药王谷的皋东子前辈在百草阁吧?”那名男子快步上前,站在木案前,躬了下身,焦急地询问道。
皋东子第一次听到有人喊他前辈,还是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将喝进嘴里的美酒直接喷了出来,嘴角一咧,哈哈笑了起来。
“景石不是已经去了上官府,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阁主放下手中的银线,提笔写了一副药方递给前面那位老妇,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此药性寒,切不可多服,一定要按照这方子上的用量来食用。”
老妇人接过药方,连连点头感谢,在一旁的药阁弟子搀扶下走向门口。
“说吧,找那个浪荡子有什么事?”百草阁阁主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皋东子,那一副失态的样子,没有好气地问道。
“这这府中有病人,众人都束手无策,药阁的景石先生便向老爷推荐了皋东子。”那位男子见屏风附近只有阁主和一个酒鬼,便松了一口气,低声道。
“什么!居然还有景石这家伙看不了的病?”喝得酩酊大醉的皋东子隐约听到,他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摇晃着手中的瑶卮,偷笑道,“究竟是什么病,连你这个百草阁的首席弟子都束手无策了?还要推荐我这个酒鬼。”
“少说两句”百草阁阁主瞪了他一眼,从茶盏中斟了一杯清茶推到皋东子面前,轻喝道,“解解酒气。”
“这位是皋东子前辈?”那名中年男子向一旁的酒鬼望了一眼,嘴角闪过一丝吃惊的神,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药王的传人。
“本公子正是皋”皋东子双颊泛红,将茶杯递到嘴边,缓缓的吸了一口,赶忙吐了出来,“这是什么呀,一点酒味都没有。”
“去上官府的医者不止景石一人吧,他们都束手无策?”百草阁阁主额头紧紧皱在一起,想起巳时末刻,上官府的仆人来请医者,来人吱吱唔唔不肯言明病况,只是说要请百草阁最好的大夫。他本不打算理睬,但碍于对方是水云戋四大家族的上官府,便遣门下弟子景石前去。
“是的,伤者”中年男子脸有难,他自是不敢将上官君千的病况对外言明,只是一心想着尽快将皋东子请入府中。
百草阁阁主提起皋东子一只手臂,晃动了几下,对方毫无反应,他摇了摇头对来人说道,“你看他现在的样子能去上官府吗?要不晚点”
“等不得了,要是去晚了,恐怕”中年男子急忙上前,俯在百草阁阁主耳畔低声数语,将上官府上发生的事稍微提了一下,整个北院血流成河,全城的大夫全被破甲军看押在庭院中。不过他还是没有具体提到上官君千的病况,只是说景石推荐皋东子前去为少爷治病。
全城的大夫全部被扣押,百草阁听闻脸骤变,他稍稍移动了下身体,靠向皋东子,右手直接提拎起酒鬼的耳朵,神忐忑的注视着对方。
他虽不知上官府的那位病人得了什么病,逼得来请大夫的众人纷纷不敢言语,但景石提到皋东子,恐怕也只有面前这个醉得不醒人事的小子了。
“哎呀哎呀你轻点轻点疼!”皋东子急忙抓住阁主的手,试图使劲掰开,可对方死死抓住自己的耳朵,越掰越疼,他急忙嘶喊着。
“醒了没?要不你跟他们去躺上官府?”百草阁阁主放下手,望着双手捂着耳朵的皋东子,提议道。
“什么!我才不去呢,景石都治不了,我就更束手无措了,求你啦!”皋东子快步起身,正打算向一旁躲去,不料被身后的中年男子堵住去路。
那男子拱了下手,焦急道,“皋东子前不先生,我家老爷可在府中等着您呢。您若不去”他来百草阁已有半个多时辰,若还请不回皋东子,回去定会被问罪。
“不去,怎么了?还敢杀了我不成?”皋东子转身,从木案间的细缝跑了出去,正打算向后堂逃去。只见百草阁阁主猛得向木案拍去,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闹够了没,师父仙逝之后,你就一直这般,究竟想闹到何时?”百草阁阁主转过头,向后堂门口冷冷看了一眼。
皋东子从未见过面前这个蒙面老头发火,而且是如此大的怒火,他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目光游离地望着厅内两人,不知如何解释。
中年男子急忙上前劝阻,他咳了数下,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急声道“皋东子先生是药王的弟子,杀您这倒是不敢,只不过景石先生恐怕还有府内数十名医者都得送了性命。”
“啊!那我更不能去了,我可不想死。”皋东子急忙抱住身旁的朱漆柱子,将头拧向另一端。
“来人!将这个人给我绑上车驾。”百草阁阁主冷冷道,然后干咳一声,向门口的药阁弟子粗声道,“下一个。”
见得到首肯,中年男子急忙右手一挥,四名破甲军冲了上来,直接将醉得毫无反抗之力的皋东子抬出了百草阁。
上官府北院,所有医者都站在血地之上瑟瑟发抖,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血,而且还是人的。满地的尸体被府中的侍者一个一个抬了出去。
房中,上官孤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望了一眼屏风旁的中年男子,嘴角微微动了一下,轻声问道,“你确定皋东子能治好我儿子?”
景石拱了下手,站在原地双目扫过上官君千全身,沉吟了片刻,低声道,“若我出手,大概有三成把握,但若皋东子出手,至少有五成。”
“五五成?”上官孤眼角抽搐了一下,转过头望着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儿子,厉声道,“老夫不管几成,如果救不活我儿子,你们都得死。”
………………………………
第九章:皋东子
景石站在房内心中忐忑不安,神紧张,他故作镇定,嘴里默默念道,“东子呀,你可一定要治好这上官君千,我们所有人的命都在你手中啊。”
“儿啊,”上官孤擦拭掉眼角的泪珠,望着毫无知觉的儿子,摇头道,“爹不会让你死!”
“来了来了”庭院外传来一名侍卫的高喊声,四名侍卫护送着皋东子快步走进北院的庭院中,侍者们还在清扫青石地板上的血渍。一旁树下被看管起来的全城大夫双目紧紧注视着从面前走过的年轻人,众人一脸吃惊,都没想到药王的弟子竟然如此年纪轻轻。
“这啊”刚到房门口,皋东子吐了一口酒,跌倒在房中,昏死过去。身后的侍卫们各个神紧张,不知所措。
上官孤瞥了一眼屏风外,冷声询问道,“怎么回事?”
“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皋东子先生就”侍卫们统统跪在地上,纷纷摇头,心神更是乱作一团。
“醒醒!醒醒!”景石看到地上装死的皋东子,快步来到门口,弯着身子急声吼道,“再装死,我可要撕你耳朵了!”
“别别千万别”皋东子急忙从地上蹿起身来,方才看到庭院中还未清洗干净的地板上还有不少鲜血,进门第一招便是装死,没想到景石竟然学会了他师父那一招“撕耳朵”。
皋东子被拽到床头,仔细望着床上躺着的病人,被绑扎得只剩下一个嘴巴、两个鼻孔和眼睛,他吃惊的问道,“咦!!!他怎么会这样”
“你能不能治?”上官孤看了一眼身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完全不像药王的亲传弟子,他老气横秋的冷声问道。
皋东子扶住床头,酒还未醒,身体还有些晃动。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打了一个嗝。一旁的景石见上官孤脸异常难看,急忙扶住他,笑答道,“能能治!”
“可以治好我儿子?”上官孤瞥了一眼身旁这两人,虽说是百草阁的人,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双目冷冷地盯着两人,再次问道。
“你捂我嘴干嘛?你个死景石!放开我”皋东子急忙掰开捂在自己嘴巴上的一双大手,喘了口气,“你要治你自己治,我可没说能治。”
“竟敢欺骗本官。”上官孤嘴角露出一丝杀机,双目瞪圆,他右手一挥,大喝道“看来又是一个庸医,来人”
“别真的能治,上官大人就请放心。”景石一脸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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