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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云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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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明听到云若武的声音,脸一惊,方才命人将他嘴堵住就是不想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家伙!”宫明亲自上前,正欲制止对方继续乱喊下去。
云若武趁着宫明与欧阳淏争执之际,摆脱掉看管自己的两名侍卫,吼了一声,本欲是借机扰乱现场,不曾想欧阳家商贾的护卫竟没一人上前,就连与他相熟的王贵平也被端坐在那里的欧阳淏制止住。
见宫明快步向自己冲来,身后又是上官府的侍卫,云若武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从怀中掏出绑在腰间的白云剑,指着围向自己的众人,激动道,“你们再再靠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宫明望着云若武手中破布缠绕的东西,冷哼一声,笑道,“就凭这东西,你也想伤到我们?”他一挥手,示意众人退后,自己一人上前准备擒住云若武。
云若武见对方不依不饶,继续向他走了过来,双目死死的盯着自己,正如空中的老鹰抓捕猎物一般,将他全身都打量着。
“你再不退后,别怪我不客气!”云若武怯懦地喊了一声,左手颤巍巍地拿着破布中间,右手紧紧握住白云剑的剑柄。
宫明完全不理会他的威胁,或者说根本不算威胁,更像一种哀求。他怎么可能放过眼前这个矮胖少年,得抓回去向老爷复命。宫明右手化作利爪,一道劲风疾速涌了过去,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众人惊恐地望着地上的一滩鲜血。
宫明左手紧紧抓住右臂,瘫坐在地上,双目死死瞪着自己的残臂,撕心裂肺地喊叫着,引得坐在马车前的欧阳淏为之一颤。众人都无法相信,这么普通的一个少年手中竟然有一柄如此惊世骇俗的神兵利器。
白云剑阴寒的剑刃上滴着宫明残留的血迹,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整个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剑气。
望着自家统领竟然一招被对方削去右手,上官府的侍卫赶忙扶起宫明落荒而逃。而端坐在木椅上的欧阳淏歪着头重新打量着远处那名普通的少年,深深的点了下头,右手一挥示意王贵平上前将云若武带到身前来。
………………………………
第二十六章:故人难相逢
长乐坊通往永安门的正街上,数百名玄狼军护卫着一个亮白的白象族徽的巨旗,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袭素白锦衣紧握住旗杆迈着劲步向前走去。族徽大旗背后则是一辆八匹马拼力拉着的巨型车架,车架护栏是镂空浮雕的巨像。
一袭紫锦服的老者,身材矮胖,双腿盘坐在团莆之上,忽然感到一股强劲的寒气逼向车架。他眼角微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又摇了摇头,轻叹道,“不应该是他,但这寒气却十分熟悉,却不到他的万分之一。”
云若武挥出的那一剑,将宫明的右手砍下,白云剑的剑气涌向街肆之上,稍微懂点武功的人士都能感受到那强大的剑气。更何况是车架刚刚驶入龙城的万象部族三大执事长老之首的杜平野,他粗狂的左手掀开车架窗口的布幔,向车架旁的侍卫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下来。
“停止前进!”那名侍卫传达着执事大长老的命令,众人不解的望向车架,但没有一个人敢质疑这个命令,即使是在车架前方的玄狼军统领也不得不听从命令,玄狼众将士停下脚步,众人紧握长戟往街肆两边一推,警觉地注视着周围的百姓。
杜平野从车架中走了出来,坐在马车前的素白锦衣的侍从恭敬的勒紧马车。
“执事大长老,不知您有何吩咐?”护卫万象部族的玄狼军头领,疾步跑了过去,满脸笑容的抬头望着马车上那个矮胖老头。
万象部族掌管罗浮半壁海疆,拥有富可敌国的盐田,而其部族中更是隐藏着十多位绝世高手。玄狼军区区一个统领自是不敢怠慢,他恭敬的站在马车一侧,恭请杜平野吩咐。
杜平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才那一股寒气忽然戛然而止,没有半点踪影和气息。他在侍从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向长乐坊的街肆小巷方向走去。
护卫在旁的玄狼军见状不知所措,他们本是要护卫万象部族执事大长老直接进入皇城,可不料刚进龙城,杜平野不知为何竟然迈向长乐坊方向,那名统领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玄狼军在前开道。
云若武急忙将白云剑收回到左手中的破布中,看得一旁百姓各个眼中发寒,堂堂的上官府南院统领竟然被这个不起眼的少年一招制服,还砍下对方的右掌。
他望了一眼对面走过来的王贵平,又望着地上那摊血迹,整个脸骤变,面如死灰。云若武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这这王哥”
王贵平来到他身前,拍了拍云若武的肩膀,开心地笑道,“小武,没事,以后有什么事,淏少爷都会替你说话的。”说着便将目光移到不远处的马车前木椅上的欧阳淏身上,领着他走向商队,一旁的护卫则将路人驱散开。
“淏少爷?”云若武一脸惊讶地望着那华服少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想到若刚才不是那少年,自己恐怕一早就被宫明等人带走了,便没有拒绝,与王贵平走向商队。
“小兄弟,师承何派?”欧阳淏如获至宝,赶忙从木椅上起身,从身旁的侍女手中拿起一杯新茶,递给云若武,皮笑肉不笑的低声道,“来压压惊,不要慌,有我们欧阳家在,那个宫明不敢拿你怎么样。”
云若武咕噜咕噜的将那杯茶水喝完,将杯子递回来,看着与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的欧阳淏,感谢道,“多谢少爷,我”他想起天云山上那场厮杀,自己躲在庭院屋顶,见着宗门内的师兄们纷纷倒在火海之中,就哽咽的说不出话。
“别紧张有我欧阳淏在,不会让人欺负你。”欧阳淏还以为面前这个小子是担心上官府的人追杀,才吓成这样,他急忙劝慰道。并命王富贵扶着云若武去车上休闲,待万象部族的人过了永安门,他们就即刻出发。
“多谢,淏少爷。”云若武也跟着王贵平一样,这样称呼欧阳淏。
三人一同走向欧阳淏的车架,为了可以留住云若武,欧阳淏特意命人将王贵平单独安排在自己车架后面以显尊贵,让王贵平和云若武同坐一辆马车。
正当三人正欲登上马车之际,一队玄狼军从一条小巷中疾步冲了过来,将欧阳淏和王贵平、云若武三人冲开。
欧阳淏还未还得及看清对方是什么人,张口吼道,“你们没长眼睛啊?”话音刚落地便瞧见玄狼獠牙的铠甲从自己眼前掠过,整个人登时颤抖不已,右手紧紧扶住车架,双脚都站不住。
四大家族就算在显赫,但与雍王想必毕竟有着天壤之别,何况是一个欧阳家的三公子。欧阳淏急忙躬身道歉,借机向后退去,结果玄狼军根本就不将他放入眼中,完全将他无视掉。
小巷中一个矮胖老头,慢慢走了过来,玄狼军众人恭敬的向两侧退去,见到雍王亲军,街肆上的百姓如见猛禽般,神巨惊,向后退散,紧紧靠在墙角,那些胆小的百姓则趁机溜走。
杜平野来到欧阳家的车队前,抬头向四周望去,感到寒气愈来愈盛,但目光所到之处,一直摇头,没有找到他要寻找的人,街肆上的每一个老人、男子他都没有放过。
欧阳淏紧张地注视着远处的那个矮胖老头,胸前一个绣着一只精明的象头,长长的象鼻顺着腰间的脉纹延伸到身后。“执事!”望着那象头和象鼻惊呼道,他之前只听大哥提及过万象部族的族徽,今日竟然在一个老头身上看到。
“难道飞鹰骑的消息有误不对不对”杜平野依旧不死心,他不放过街肆车队中任何一个人,之前注视到的老人,男子,现在连街肆上的妇孺少年都不放过,他双目精光掠过每个人身上。
看着杜平野那可怕的神,云若武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用马车挡住那远处那老头的视线。王贵平看到他那奇怪的神,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小武?”
云若武紧张的望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言语。双手则紧紧抓住腰间的白云剑,但他越是抓的紧,白云剑中的寒气愈发散了出来。
“云老哥,我知道你在这里,那剑气瞒不过我的。”杜平野感受到白云剑的剑气,以为云文信还没有死,他坚信云天宗的宗主不可能轻易就死去,他迈着矫健的步伐沿着剑气散发的方向走去。
“云老哥云老哥”
云若武见那矮胖老头越来越靠近自己,紧张的双手冷汗直冒,赶忙放开包裹白云剑的破布,将双手中的冷汗在衣袍上擦拭掉。
杜平野走到商贾车队前,那股剑气忽然完全没有感应,他目光冷冽的从车队东面扫过,一直望向西面,依旧没有发现他要寻找的人。
………………………………
第二十七章:师徒诀别
玉泉坊下,气势恢宏的地下宫殿,一层一层的白石堆砌之上坐落着高耸的宫墙,高楼暗堡之中阴影可以的灯火闪动着。
殿宇下一个矮胖的身影出现在石柱旁,王夫子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渣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望着当初那个哭哭啼啼的少年,现在已是一副侠士风范,更欣慰的是自己虽然叛出残剑楼,把剑夫子这个名字深深的埋藏掉。
王夫子缓缓走下一层一层的石阶,来到蒙面老头身侧,拱了下手,“使者,这里就交给我吧,您就先”
“好。不过此事关系到我们的机密,还望夫子老弟不要”蒙面老头点了下头,向莲影挥了下手,两人则并排走向石阶,远处高台上的众人纷纷退去。
王夫子来到高台上,看着自己教过的弟子,仿佛又想起自己在千仞峰的过往,眼角不由自主的湿润了,他看着身侧高大的剑冥月,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些年,你们”
剑冥月看到面前这个矮胖老头,那眼角、额角、嘴角的皱纹以及两鬓斑白的头发,整个眼眶都红了,他跪在地上,泣声道,“师父,您这些年都去哪了?我师兄师弟们都好想你。”
“不错,不错,你还能记得为师。”王夫子走上前来,将剑冥月扶起,眼中露出欣慰的笑意。当年他没有遵从师父遗命,硬是与剑痴争夺楼主之位,结果弄得残剑楼内部争斗不知。
为了平息内斗,剑夫子与剑痴在千仞峰之巅的剑池中大战一场,结果他以一招败给师弟,负气之下出走残剑山。而剑痴因此深受重伤,为了尽快平息楼内各派分歧,他没有追究剑夫子出走之事,而且善待其座下弟子。
“师父,您就和徒儿一同回千仞峰吧。”剑冥月看着一头斑白的王夫子,心中不忍道。
王夫子神阴沉着,他声音沙哑道,“为师已是残剑楼的叛徒,你就”
“掌尊师叔并没有怪您,这些年他还命师兄弟们下山来寻您。”剑冥月期盼的望着王夫子,殷切地恳求着。
王夫子将头转过去,不愿在看着徒弟那哀求的眼神,他冷冷地问道,“罢了,罢了,方才那老汉问你之事”
“师父是说万象部族之事?”剑冥月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方才与师父说了那么多,结果关心的依旧还是关于万象部族之事,他意识到师父已不是当初教导他的人了。
王夫子坚决地点了下头,沉思道,“嗯”
“师父,此事恕徒儿不能相告,这是楼中机密之事,绝不能说与外人。”剑冥月本希望找到师父,可以一同回千仞峰,不过现在来看是万难了,他拒绝将此次万象部族进京之事告知于剑夫子。
王夫子转过身来,抬头望着面前这个昔日最听话的徒弟,叹了一口气,一脸难的问道,“难道为师也是外人?”
“师父!”剑冥月向后退了数步,摇着头表示拒绝回答。
“你说不说?”王夫子脸骤变,心中暗自骂道,你这个笨徒弟,随便编一个谎话也行,难不成真当算死在这里不成,他目光游离的看着自己的徒弟,用眼神提醒剑冥月。
剑冥月以为师父已经彻底背叛残剑楼,他坚持绝不说出万象部族的消息,朗声道“师父,您就不要为难弟子了。下山前,掌尊师叔多次强调过,绝不能走漏半点消息。”
“那你为何来玉泉坊?”王夫子被他气的脸涨红,他将右手紧握成起拳头,厉声吼向剑冥月
剑冥月察觉到师父脸上那异样的神,急忙改口称,“这弟子临行前,掌尊师叔提及过,说得到消息,您在这里出现过。”
“什么?”王夫子愣了一下,他以为是是剑冥月这小子瞎编的,苍老潜藏在龙城的地下基地怎会被残剑楼的人轻易得知,何况是他那个足不出山门的剑痴。
而剑冥月却一脸坚定,他双手握拳行礼道,“弟子不敢撒谎,掌尊师叔也是希望弟子可以劝说您重回千仞峰。”
“为师已经不能回头了,”王夫子摇了摇头,忽然耳畔听到一声轻呵的腹语,尽快让他说出万象部族之事。王夫子脸一惊,他自己若不再追问出万象部族之事,恐怕这苍老使者要亲自动手了。
“你还是将万象部族之事如实告知为师,否则!”王夫子双目瞪圆,右手高高举过头顶。
剑冥月望着那举起的手掌,摇着头,泣声道,“师父,弟子就是死也不能相告。”
“逆徒!”王夫子一掌拍道剑冥月右肩之上,将他整个人震飞在地。
剑冥月不愿相信,自己的师父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他拼尽力气跪在地上,望着王夫子,泣声道,“师父,回头吧。和弟子一起回千仞峰。”
“已无岸,只得行!”王夫子一脚将剑冥月踹下高台,听到山谷中“师父”两个字不停的回荡在自己耳畔。
长乐坊的商队前,杜平野停下脚步,额头微皱,目光停留在眼前的马车前,望着欧阳淏那紧张的神,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云天宗的人?”
欧阳淏刚回到龙城,才知道云天宗早在半月前就被满门遭屠,此刻面前这个老头竟然问他关于云天宗弟子之事,吓得他急忙躲到马车后面不敢吱声,双手颤抖地抓住马车上的护栏。而站在远处的玄狼军脸上神一愣,幸亏有黑金面罩遮着面容,不然又得被这执事大长老察觉出端倪。
杜平野看着欧阳淏那胆小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正欲离开,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喊声,“你找云天宗的人有什么事?”
杜平野转过身望着马车尾部站在一个和自己一样身形的少年,他眨了下眼睛,沉声问道,“这与你何干?”
“我看你不像坏人。”
“哈哈,竟然有人说老头不像坏人”杜平野笑弯了腰,露出那凶神般的眼神吓地云若武急忙向退去数步。他大笑一声,摆了摆手道,“小破孩,这里没你的事,赶快走吧。”
杜平野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少年正是云天宗的弟子,而且身上还有云文信的宗主佩剑。他转过身,挥了下手,示意众人回撤。
云若武“叮当”的一声,他拔出破布包裹的白云剑,剑刃硬硬的撞击在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股寒气从地上直接涌到杜平野脚下。
“什么!不可能。”杜平野停下脚步,急忙转过头,不可思议地望着数丈之外的那名矮胖少年,双目瞪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少年手中的剑明明就是白云剑,那魄人心寒的剑气也不会有假。
………………………………
第二十八章:绝地逢生险丧命
杜平野看了一眼远处的矮胖少年,将目光移到地上那柄白云剑,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云天宗的宗门佩剑,竟然在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年手中。
虽然得到云天宗满门被屠的消息,但杜平野还是无法相信,皇朝的南境支柱,竟然在一夜之间被彻底摧毁,罗浮第一高手云文信究竟是遇到何等势力,竟然想到这里,他望着云若武那瑟瑟发抖的神,朗声呵斥道,“小贼,你这剑是从哪里偷来的?”
“偷!”一个字惊得整个商队都将目光投向这个昔日昏死在路边的少年,就连王贵平也吃惊的盯着云若武。
杜平野右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侍卫将云若武擒住,万象部族的侍卫快步上前将正欲插手的玄狼军堵在外面。云若武惊慌的注视着周围双方争执的阵势,就连贵为四大世家的欧阳淏也急忙躲到一旁,生怕神仙打架,伤及他这条池鱼。
“你们想作甚?”杜平野一声厉吼,将围上来的玄狼军震住,万象侍卫四人上前,将呆在原地的云若武提拎起来,径直走向杜平野身旁。
站在一旁的玄狼军统领不敢妄动,心中暗自道,此时若动手抢人无疑于在万象部族面前承认剿杀天云山的是他们,他瞪了一眼围在马车身旁的玄狼军,示意他们退下,干咳一声苦笑道,“杜大长老见笑了,是手下人失礼了,失礼了。”
杜平野并未搭理他,沿着小巷径直走回自己的车架,四名万象侍卫则带着云若武紧跟在他身后,说是提拎,倒像是保护。
云若武被四名万象侍卫护送进大长老的车架之内,进入车架之内,他望着眼前端坐的这个老头,双目微闭,神态祥和,完全没有刚才那般凶狠的样子。
“你你你想干什么?”云若武不敢入座,半躬着身子,他越想越不寒而栗,额角冷汗直冒,紧紧咬着牙低声问道。
此刻,车架晃了一下,云若武整个人一晃,跌倒在一旁,右手臂吃力的撑着身体,目不斜视地盯着杜平野,心脏怦怦直跳,他是想赌一把,这个老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龙城之中寻找云天宗的弟子,定不会是那夜追杀他们之人。
“你是云文信的弟子?”杜平野神舒缓了一下,为了一个云天宗的小弟子得罪玄狼军着实不划算。但他面前这个小子恐怕是云天宗唯一的独苗了,若不护下来,恐怕云天宗一脉真的就断绝了。
“不是”云若武摇了摇头,又点头道,“是是是。”若向外人说他只是玉峰院一个普通弟子,又被问及这白云剑,他为了不节外生枝,便硬着头皮承认。
杜平野微微睁开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这个满脸伤痕的少年,关心的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命大。”云若武见对方并没有恶意,便坐到马车左侧的木榻之上,左手急忙揉了揉方才被磕到的右臂,撇了撇嘴回答道。
“整个云天宗的人都死了,就你一个人活着,难不成你是奸细?”杜平野声音忽然变的十分阴冷,眉宇间透着一股杀气,眼神死死盯着云若武。
被那可怕的神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云若武低着头反驳道,“我我我才不是。”
在四名万象侍卫护送云若武的时候,杜平野就感到他身上武功平平,若不是他与白云剑有着某种共鸣,恐怕自己也很难找到他。
杜平野吸了一口气,端坐在木榻上,沉声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逃命!”云若武十分简练的概括了自己这一个多月的经历,从天云山到龙城,他总是在逃跑中度过,不是饿昏在路边,就是坠入山谷。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可以早点逃离此地,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车架正门的布幔随着风摆动,即使车架外面的侍从时刻用手拽着,也会露出一些缝隙。杜平野顺着细缝瞥了一眼龙城皇宫外的街角,感到总有人在四周盯着这辆车架。
“逃命,恐怕你是逃不掉了。”杜平野沉着脸,低声说道。
本以为可以吓唬住云若武,结果那小子稳稳坐在车中,完全没有刚才的那一副担心害怕的神。
“为何?我只想好好活下去,不想死”
杜平野右手摸了摸衣角,待衣袍平整之后,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膝盖,缓缓道,“但已经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不会让你轻易逃掉。”
“那怎么办,你要救救我!方才略显镇定的云若武,骤然变得急躁了,双手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就连放在双腿上的白云剑也跌落在木板上。他一脸哀求的神看着杜平野,仿佛面前这个老头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杜平野将自己修长的五指轻巧的在膝盖关节处活动着,同时摇晃着脑袋,舒展了下筋骨,无奈的笑道,“救你?你若是想逃命,还需要救什么?”
“你不救我?为何要找我?”云若武嘟嚷着,弯身将白云剑捡起来,放在一旁的木榻上。
杜平野看了他一眼,将目光移到白云剑上,轻笑道,“找你?”
“难道你是找它?”云若武嘴角一动,一脸吃惊,急忙双手将白云剑搂在怀中,生怕被人抢了去。
杜平野耸了耸肩膀,尴尬的咳了一声,大笑道,“呵呵,没有你,它也就是一把废铁。”
云若武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老头,竟将他手中的白云剑说成废铁,他急忙提醒道,“这可是我们宗门的掌门佩剑,传了传了多少代了?”
“哼,你竟然连云天宗的掌门佩剑传了多少代都不知道,也不知这云文信是怎么想的。”杜平野眉头微微扬起,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云若武,完全看不到面前这个少年有什么出奇之处,他观察了一路,始终无法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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