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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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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是从东北角人丛开始的,猝不及防,后面的人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道灵活身影闪过之处,十余名汉子未及反应,就已经中招,刀锋带了疾风一掠而过,咽喉、胸口、致命部位……!干净利索拿捏之准,刀形如同幻影,皆是一触就毙命的所在。
瞬息之间,惨叫连连,云甲心中大惊 ,知道有高手偷袭,摆刀急忙跃开,凝神细看,只是黑暗当中,人影乱撞,那里能分得清哪个是来犯之敌呢!
元召起始救了卫青和刘琚,并不想再多事。好好隐藏一会儿,只等那帮人寻不到,散去就是了。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起了歹意,要去酒楼杀人越货。
那会儿雨停后,苏夫人决定在此住下,要与那称呼文姨的女子叙旧,明日再回长安的。元召的敏锐自是异于常人,察觉异常,怕有节外生枝的意外,因此借故溜达出来四处看看,才有这一场遭遇。
来到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里,他早已清醒的认识到这更是一个强者为尊的时代,伟大的强汉鼎盛时期即将到来,他没兴趣去做那些什么经纬天地的大事,但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能力还是必须有的,因此,身体的磨炼和潜能的提升,他从未停止。何况,这具穿越者的身体他敏锐感觉到了与从前的不同,是在一天天的变强,但到底现在是一个什么水平呢?在梵雪楼生活的这平淡的几个月里,他没有参照物也没有机会验证。呃,今晚倒是个好时机,面对这一帮杀人越货惯了的匪类,杀这些人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唯一的疑虑是他本来想低调的生活在这个朝代,过平淡无奇的市井生活,今夜施展身手后,身边的这两个人……倒是个麻烦!只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了。
因为,那座酒楼里有一个女孩儿,她叫苏灵芝。
被元召用飞石打落在泥地的火把大都熄灭,只有一枝还勉强半明半灭,众人惊叫惨呼跑动,更显暗影憧憧仿若鬼影,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偷袭的敌人。
也有些帮众惊惧至极,挥刀在自己身周围乱砍乱剁的,黑暗中不分敌我,倒只是互相杀伤了不少自己人。
公孙敖拼命睁大眼睛看着脚下的这一幕暗夜杀戮,暗自心惊,他居高临下隐约发现造成这一切混乱的好像……只有一个人!一条模糊的身影疾若闪电般在人群中穿梭来去,所过之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且那些摸索着向远处逃避的也难逃厄运,那人仿佛长了一双黑暗之眼一般,不是踢飞一柄长刀钉死一人,就是一闪而去,把对方背后砍到在地。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激烈的打斗呐喊惨叫喝骂……!不到半刻钟功夫,公孙敖眼中所见原先那七八十人聚集的黑乎乎的人群,竟零零落落所剩无几,如果发起攻击的真是一个人的话,那如此诡异的场景闻所未闻!此人是人是鬼……!
他心中惊骇不定 ,蓦然眼前觉有物直奔面门而来,他被吊绑着无法躲避,却是某个黑衣人被砍飞的头颅疾飞而至,正撞在他脸上,公孙敖眼前迷糊,脑中犯晕,又昏了过去。
云甲此刻脑中是一片混乱,黑暗中耳边只听得自己手下帮众呼叫痛苦倒地死亡的声音,但是,却看不到敌人的所在,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妖魅在传播着死亡 。
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是舞刀护住自己身体,一边慢慢摸索着后退,感觉身周空间越来越宽阔,人声越来越少。
蓦然偏左几步之外有兵器相碰的叮响,火星迸溅,伴随着一个大汉的怒吼,云甲一惊,他听出那是自己兄弟云乙的声音,连忙转身挥刀探路,循声欲往支援。忽觉一股疾风奔胸口而来,他急忙封刀去格,咯嘣一声,那前方黑暗中射来的半截断刀被他的刀身挡了一下,却余势不消,斜滑而过,扎在他右肩窝上。这般劲力让云甲大惊失色,肩膀剧痛,还未及他反应过来,那边云乙早已噗通倒地,随后云甲感觉眼前不远处有道矮小身影一晃,又有两声惨呼响起,却是那人先去袭击云乙,云乙惊觉后招架了一招,未料到对方变幻莫测,另一只手所握匕首已趁机在云乙胸口扎了进去,直贯心脏当即毙命。然后来人脚下不停,又一脚踢飞一柄断刀伤了来救的云甲,同时左刀右匕,俯身腾挪之间把两名挥刀乱砍的帮众刺死,一切都在瞬息之间,杀戮直如行云流水一般。
微弱的火把余光之下,云甲缓缓的把身上的断刀拔出来,他也曾经是凶悍的一条好汉,也曾残忍的杀过人,慢慢的凭借对帮主的忠诚和对敌人的无情才一步步做到今天的位置,对血啊死亡啊这些个早已司空见惯。从前 ,领着自己手下兄弟拼杀,也不是没碰到过被包围陷入绝境的境况,他从来没有胆怯过,无非是拼命而已,再厉害的敌人也怕对方不要命啊!
可是此刻,他心里只有沉入渊底般的绝望。
如果真的敌人只是一个人,杀尽了自己带来的这七八十帮众精锐,说来有人会相信吗?!
四周忽然寂静了下来,只有偶尔痛苦的呻吟声传来,那是一时还未死去的手下。
几步之外,一个矮小的身影静静站着,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这片刻之前还在呐喊沸腾的杀场,咂了咂嘴,不知想到什么,指了指云甲:“那个,你……就是说你,是你说要去杀尽那个酒楼的人的吧?”
语声清脆,却是个孩子的声音。
卫青用身上带着的火石重新点亮了两只火把,早些时候紧张的逃亡激烈的打斗没顾得上处理伤口,此时终于疼痛起来,他忍耐着一瘸一拐的挪到树前,解开缠绕的草绳,把吊着的公孙敖从树上放了下来。回头看看那个名叫元召的孩子,心情十分复杂。
火把光亮之下,见那孩子正蹲在一洼积存的雨水处,仔细的把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又把衣襟下摆的一处血迹搓了好几遍,嘴里好像还在嘟囔着什么“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出来了……回去会不会被她发现……最怕她刨根问底了……”诸如此类的话。
而小公子刘琚就站在他身后,用有点害怕又更多是倾慕的眼神望着那背影。
仿佛察觉到了卫青的注视,元召抬头冲他淡淡笑了笑:“不用猜疑了,我也是个人而不是什么妖怪,只不过我的事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啊。”
卫青脸上挤出一点笑,自己都感觉笑的有些麻木。
无论如何此时此刻他也无法把眼前这个矮小单稚的孩子和此前如同杀神般的那个身影联系起来,可是,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以一己之力在小半个时辰之内杀光了所有黑衣帮众的人就是他。
他抱着瑟瑟发抖的小公子在灌木丛中听到的黑暗中那些呐喊惨叫呻吟死亡,都是他一人所为。
尤其是在最后,他站起来查看外面情形时看到的一幕,那时元召正劈出一刀砍向最后站立抵抗的那人,凛冽的刀意带动起四周的风,吹熄了那根火把最后的余光,那惊艳一刀简直有劈天开地的气势莫与之挡!
随后就是死亡、静寂、无边黑暗……!
………………………………
第二十三章 潜踪匿影过 谁知他是谁
大队的皇家羽林军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找到小公子刘琚的。
在得到哨骑的回报后,奉命来接应的人马立即停止四处寻找,马蹄翻飞一路直来,油松火把照耀附近如同白昼,停在青郊外酒楼边大道旁,带队的将领姓李,与赵远差不多年纪,全身披挂,神情焦灼, 满身彪悍之气。
自从傍晚接到急令,率队出长安城来,一直未寻到那一行人消息,然后就断断续续开始发现了路边的打斗痕迹和死去的护卫尸体,他心中大惊,知道出了意外变故,竟然有人敢在皇城近郊截杀汉室皇子,这是立汉以来从未有过之事!
无论是盗贼劫财还是有人预谋为之,这注定会是一场轩然大波,龙颜震怒之下后果难料。
他一面立刻派飞骑回未央宫报信,一面大声喝令全员刀出鞘、弓上弦准备厮杀,只是一路寻人未果,心下早已焦急万分,此刻亲眼见到刘琚无恙,终于嘘一口气,放下一半心来。
原来早些时元召救了卫青三人,略一检查,见那公孙敖只是昏迷,虽然伤重,一时倒无性命之忧。遂灭了火把,示意卫青跟来,负了公孙敖头前先行,卫青也知此地不可久留,忙抱了刘琚忍伤痛在后紧跟。
绕过林间小道,行无片刻拐上大道,见遥遥有光亮闪动,知道是有人居处。不一会儿就来到那处青郊外酒楼内。此时天色已晚,滞留的客人大多已去各自房间安息,只余两三个店伙儿在收拾桌椅。
见元召带了三人进来,而且两个大人全身是血,不免吃了一惊。元召免不了三言两语解释一遍,只说是在酒楼不远遇到这三人,看他们受了伤来求救,就暂时帮帮忙云云。卫青也不多说,只说是在长乐塬那边山脚下遭遇了劫匪,持刀掠财,自己两人拼命才保护了小主人逃了出来。
店伙儿听得如此,只是互相嘀咕几声;
“倒没有听说这长安城附近有匪贼出没过呢!这是从哪里流窜来的吧?”
“记得明日要和来往客人说说,仔细提防些为妙。”
他们却也是热心肠,连忙打来热水,帮忙給受伤两人擦洗血迹,查看伤口。
元召见都是外伤,回到楼上房间,翻找出包裹中所带的自己配置的治伤药来,回头却见赵远宋九两人酒后早已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他轻手轻脚带上房门出来,见对面房间门口有一人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情形发呆,正是早些时同在大堂吃饭的那个少年,不知在想什么。元召虽然看他有些古怪,也未放在心上
来到下面,先給躺在木板上的公孙敖身上几处深些的伤口敷了药,然后简单包扎起来。刚要再替卫青处理时,远处黑夜中由远而近马蹄声响起,众人一怔,小公子刘琚脸色煞白,忙抓住元召胳膊,藏到他身后。卫青嚯得一下紧张站起来,侧耳倾听,片刻后脸色忽然逐渐放松下来,似是千斤重担终于如负释重般。
元召不动声色,转头朝楼门口看去。夜风吹过,斜挑的那面杏黄酒旗发出哗啦啦的轻响。门口上方挂着的两盏红灯微微摇曳,木质的三四级阶梯处更显的有些昏黄不清,光晕所罩的几丈之外就是无边的黑暗了。
元召脑中忽然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熟悉。那是在从前的世界,休假时和朋友去度假村玩,住宿在那些小木楼内夜晚喝酒聊天的场景。隔了千年的时光,良夜却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只是两界相隔,物是人非了。元召正在胡思乱想,忽觉一双大手拍了他肩膀一下 ,抬头见那个温和的男子对他微微一笑,
“没事了,是自己人。”
大队人马踏碎了秋夜的宁静,终于还是把酒楼内早睡的人都惊醒了。有的慌乱害怕有的感到好奇,只是等到有些人出来想看个究竟时,却只看到火把隐约下一对飞驰而去的背影。都不明白这片刻之前发生了什么,互相询问一番,自是无人解答莫衷一是,见事不关己又各自回转睡觉去了。
元召看到接应的羽林军簇拥了他们三个渐渐远去,也回身上楼向自己房间走去。刚才分别时,卫青神色复杂的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他知道那个男人会履行答应的诺言,替他保守秘密。因为那人的名字是卫青,这是将星璀璨的中华历史长河中有“君子如玉”之称的两位大将军中的一个。而另一个是明朝的徐达。
元召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有着怎样惊人的身手,他只是想平淡的生活在这个时代,就生活在市井之间,体验一种与前世不同的人生,安稳岁月,静守流年。或者,再奢求一点,与那个已经占据他心灵一角的少女灵芝相守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吧!至于救了小公子刘琚这个日后的悲剧人物,也只是他的随手而为。这个倒霉孩子这么小就开始陷入权力的倾轧,后来有那样的命运也就不足为奇了,皇权争斗的戏码啊!呵呵,二三十年后的未来……谁知道会怎样呢?现在他并没想的那么远。
少年崔弘装作发呆想事情的样子,其实他心里翻腾兴奋并不平静。他虽然生长在北疆边塞,不知道那只队伍盔顶的白羽代表着什么,但看着那些高头大马和装备精良的甲士,也知道他们接走的那个小孩子一定是权贵之家的子弟。而让他内心激动的却并不是这些,他偷偷用眼角余光看着那个住在对面房间的孩子走进去,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的是他杀戮敌人时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
原来这少年从小跟随他爷爷打猎为生,在北方密林与草丛间追踪猎物潜影随行,练就了敏锐的觉察力和异于常人能夜间视物的眼神。早些时他察觉元召出去,因为对这孩子有些好奇,也是因了心绪郁闷,就悄悄的在远处跟了去。没想到,不久之后,他就亲眼目睹了一场如同修罗道场般的杀戮。
他在很远的地方伏在雨后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道是因为露水侵湿了衣裳冷还是惊惧害怕,身体的颤抖就一直没停过。随着那些惨叫声一阵阵遥遥传来,他只想快快离开。崔弘也曾历经过匈奴人的屠村,可那终究是成队的铁骑,还有拼杀、抵抗、逃跑……。可是此刻眼前,恰似有一只暗夜的魔兽在肆虐一群待宰的羔羊。那个早些时还在自己邻桌安安静静吃饭开玩笑的孩子,现在变身成了一只猛虎,这大大超出了他的认知。
呆滞的看着那处微弱火光中的屠宰场,心中惊骇战栗,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黑暗重新归于夜色,宁静再度笼罩林间。崔弘一点点爬出很远,然后飞也似的逃回了酒楼。
年少的心总是容易崇拜强者,把他们当做偶像,何况他本来就是个胸怀仇恨的少年。这段时间的到处颠沛流离,使他更加怀念从前那些温暖时光。祥和的屯子,淳朴的人,带他长大的爷爷,狩猎的夜晚,昏黄灯光下煮肉的香气……。而这一切,都破灭在那个瞬间,匈奴铁骑踏碎了少年的美梦。
崔弘擦了擦眼中的泪,暗暗下定一个决心“我一定要变强!那些血仇,将来一定要亲手去报!”而那个神秘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老师。要想办法呆在他身边,求他教自己本事啊。可是,要想个什么办法呢?少年崔弘冥思苦想着。
元召并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被人惦记。他又把刚才的说辞对被惊醒的赵远宋九敷衍一遍,这两人颇有些吃惊,都城附近竟然出现了劫贼,明天回程倒是要加倍小心些。又说几句,天已二更十分,遂各自休息。
元召躺下,静静调息片刻,气息悠长,丹田充沛,竟然未觉得一丝疲倦,自己也不禁暗自惊奇。回想一遍林间厮杀,短短月余,内力体魄身体协调竟然如此精进!比之前世的自己早已不可同日而语。难道是穿越造成的这是老天爷为了弥补而給我的福利吗?呵呵!
寂静的树林里,不知道是水点还是血点从某处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蓦然树梢轻动,几道人影飘落下来。一道火折过后,有光亮升起,看不清人的面目,大约高低不同的四五人。
四处查看一阵,为首之人皱了皱眉,林间隐约有低低互相说话声响起
“上人,你怎么看”
“大概是宫中高手侍卫们赶到把人救去了吧!”
“竟然都死了啊?”
“来人应该不会少,这里七八十帮众呢……。”
“这下麻烦了,侯爷的吩咐……。”
“先不管那么多了,仔细看看还有活着的没。”
忽听有人低呼一声“这个还有气息,有个没死的!”
又过片刻后,见黑夜中再找不到什么,几人商议一番,背了找到的未死那人,穿林分叶而去。风掠过树梢,一只乌鸦呱叫几声,整片树林复归平静。
而离此不远的另一处密林小山岗上,有一支静伏在此的三百人的骑兵,统领赵忠贤在得到暗哨的回报后,脸色阴沉的率领队伍静悄悄的回长安城巡武卫大营而去了。
………………………………
第二十四章 未雨绸缪夜 风过已留痕
夜近三更,长安城内人家大都已经睡去了。武安侯府内,后花院密室外,远近各个角落隐约有刀光一闪而过,到处明卫暗哨密布,戒备森严。
武安侯田玢刚刚发作完毕,余怒未消。此公平日虽然装作一副和蔼模样,作礼贤下士状,但心腹们都知道,自家主子在外面有一个暗地流传的绰号“笑面虎”是也!
狡诈阴狠,心毒手辣才是他本真面目。
为了自身的最大利益,他是什么都敢去冒险一搏的。只要策划周密,这世上有什么事不可以去做的呢?
这次的计划,他本来想的很详细,一步一局,牵扯到好几方的利益。自打未央宫中人传递出那个消息,虽然只字未提要他怎样做,但他自然明白对方想要的是什么。而这也符合他的打算。
〃八面玲珑、火中取栗〃这就是他的幕僚们給他的建议。
当今天子继承大位几年来,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政治主张,朝廷制度一切如旧。都还依然是沿袭了先帝的那一套。但宦海沉浮这些年,田玢揣摩观察人心的本领还是有的,他隐隐觉得这位皇帝不会长久甘心如此平淡的。
武安侯田玢官拜大汉太尉。而他一母同胞的姐姐正是天子生母,当今太后。其长子田少重拜中郎将,执掌巡武卫,警戒皇都长安城。可谓位显权重。
只是权力的**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他的眼中盯着的是朝廷之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宝座~大汉丞相。
而现在百官之中却有一个人稳稳的坐在那个座位上。即使他身为太尉,又是皇亲,也不得不对那个人曲意奉承刻意交好。因为那个人是凭借自身的功勋和荣耀坐上那个宝座的。那些卓著的平判战绩,是即便如他这样暗中嫉妒恨的人也不得不服气的。
更何况,那个人的靠山,是在未央宫最深处的那座宫殿里。而天子和自己的太后姐姐是要每天都去请安的。
大汉孝文帝皇后~窦太后!才是这锦绣汉家江山背后的主宰者。窦太后如同一条老迈的苍龙,偶尔会睁开眼睛打量一下守护眼底的山河。虽然她并不会轻易干扰朝廷的制令,可是没有人敢轻视她的态度。
田玢长袖善舞,与朝中权贵结交,心中自有自己的一盘打算。宦海沉浮,看过许多繁华似锦烈火烹油,更多的是见惯了高楼蹦塌大厦将倾。因此,如何才能使家族昌盛世代繁荣是他更多去考虑的事。
这间密室并不大,田玢在一张案几后独坐。又看了看站立的那几人,冷哼一声:〃就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亏你们都自诩是道上归隐的前辈!平日里夸耀的那些本事呢?嗯?〃
那几人心里有的惭愧,有的愤愤,但面上都不敢有所表露。
〃侯爷!〃
一个胖大的秃头上前一步,瞅了瞅田玢的脸色,说道。
〃我等赶到的时候,已经都结束了。现场没有发现对方的人,死的都是那些流云帮派去的。〃
他回头对另几人使个眼色,另一白发老者咳嗽一声,也开口说道:〃是啊!侯爷,我们仔细查看过那些人的死状,皆是一刀毙命!死者所中都是致命部位。〃
他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又说道:〃此等武艺杀人手段熟稔至极,我猜……嗯〃
未等他说完,又一老者急忙接口道:〃必定是一批隐秘力量所为啊!专业训练过的杀人手段啊。
胖秃头瞥见田玢脸色阴沉,知他对几人所答不满,连忙又说道:“本来我们找到一个昏迷不醒但还活着的,带回来救醒后,没想到他……竟疯了。”
“嗯”田玢侧脸疑问。
“那家伙是真疯了。问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满屋乱逃,嘴里不听说什么别杀我、别杀我……!”
〃还说什么他叔叔是军师,很厉害,会给他报仇的。〃
〃又说什么你是小孩子,我不怕你不怕你之类的。反正就是胡言乱语吧,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听到这儿,田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个吓疯了的人还留着干什么!赶快去杀了吧。〃
见这几人对此事已无用处,又换了一副脸色,温言吩咐他们几句,各去休息。
这些人,都是田玢暗中从江湖上网罗来的一些高手。都是身怀绝技之辈。平时在府上好生豢养,一旦有事,急缓可用。因此虽然这次未曾建功,倒也不便太过责备他们。
几人离去后不久,一个身影闪进来。一身黑衣看不清本来面目。凑近田玢低声禀报一番,隐约可听得断续几句。
〃宫中已派人传递进消息去了……线索自会清理干净。〃
〃流云帮余众让他们连夜撤离了……。〃
〃……那两个人是小王爷派去的……都死了。〃
田玢不动声色,静静听完。略一沉思,吩咐道:〃这几天,派人暗中盯着那帮匈奴使臣的动静……万一事有不谐,这口黑锅,哼哼,只有甩给匈奴人来背了!〃
在这个秋雨过后的夜里,注定是有许多人无法安稳了。未央宫之内的建章宫,卫夫人看着几个宫女把灯调暗些,然后燃了一枝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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