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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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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福早就看说话的灌夫在旁边喝的满脸通红,听他出言不逊,不禁脸色一变,冷冷地哼了一声。
“灌将军,说话要看场合,这是武安侯府,诸位王爷在场,休得胡言乱语!”
灌夫却是一个嗜酒之人,喝多了酒就存不住话,平日里的不满早就在心中郁积,今天的宴席上,他看到窦婴又受到冷遇,早已按耐不住多时。冷言冷语的说了这一句,却不料遭到籍福的呵斥,这如何能忍得住!
“籍福,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过是个摇舌聒噪之徒,帮着你主子出些歪点子罢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在眼前说些什么屁话,脏了老丞相的耳朵,再不滚一边儿,看我不揍你!”
灌夫当年也是勇冠三军的猛将,上了年纪,虽然饮酒颓废,但发起威来,也不是好惹的。站起身来,就要挽袖子揍人,却被窦婴一把拉住了。
籍福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他虽然无官无职,但谁都知道,他是武安侯田玢的第一心腹,平日里来上门拜访的王侯贵戚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由他陪侍接待,岂容得一个早已失去权力的过气将军撒野。
“灌夫,你休得猖狂!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就又在这里耍酒疯。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哼!”
“呵!说的跟真的似的,爷爷好怕啊!当年千军万马军阵都闯过,这小小的武安侯府,难不成还是龙潭虎穴不成”
灌夫酗酒使气,倔脾气一旦上来,谁也拉不住。窦婴连着瞪了他好几眼,让他闭嘴,他却装作没看见,只是气咻咻。
“好你个灌夫!既然这么不知好歹,那就休怪对你不客气了。来人,灌将军喝醉了,把他送出府去,让他自便!”
籍福吩咐一声,早有武安侯府的几个护卫拥过来,就要把醉醺醺的灌夫制服扔到大街上去。
“住手!哪个敢动!”一声断喝,盖过了整个大厅的热闹声音,正在饮酒喧哗的人惊愕的停了下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窦婴的身材很高大,虎目短髯,头发虽然有些花白,但站在那里,护住灌夫,身板儿挺直,不怒自威。
“灌夫将军酒后失言,你们又何必与他计较呢。我们退席离开就是了,无需大动干戈。”
籍福见窦婴发怒,心下也有些惴惴不安,但他想起田玢曾经对他透露过的某些策划,眼珠转了转,收起了脸上笑容。
“魏其侯如果要离开,自然随时恭送。但灌夫不行,他言辞如此不训,触犯了我家丞相,此事必须秉明丞相大人,听他评判。还请魏其侯见谅!”
灌夫虽然酒喝的有些多,神智还是清楚的,听到这里,怒气勃发,忽然上前一步,揪住籍福的衣领子,猛的就是一记老拳。
“找打!去你奶奶的!”
籍福是个文弱书生出身,这些年在侯府中养尊处优,吃香的喝辣的,白白胖胖,哪经得住灌夫这一下子,这一拳正打在他的腮帮子上,打的他蹬蹬蹬连退几步,扑倒在地,带翻了几张酒案,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张口吐出两颗大牙来,一时间爬都爬不起来了。
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发生在片刻之间,等到吃惊的人们回过神来,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动手了打人了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武安侯府上打人!而且揍得还是籍福。
田玢和一群诸侯贵戚们在一起还没有交流完呢。今天的所谓“纳妾”之礼,只不过是个引子而已。自己这一段时间有些沉寂,所以才被人欺负,是该到了重新抖起威风的时候了。自从那天从王太后宫中回来,他就下定了决心。
邀请窦婴前来,他是想最后看看他的态度。毕竟百足之虫,虽死不僵,窦家虽风光不再,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轻易对付的。窦婴如果知趣,肯赔偿田家的损失,以赎前面的过失,那不妨可以让他再多活几年 。
看到窦婴如约前来,田玢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那会儿只不过简单打了个招呼,他准备与这几个即将离开长安的诸侯们叙谈完以后,再与窦婴好好谈谈条件的。
无非是利益交换,窦家赔偿田家的损失,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田玢相信窦婴是个识时务的人,在钱财与命运之间,他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如意算盘还没有来得及讲呢,那边就打起来了。籍福,自己最信任的谋主,就在眼皮底下,被人打翻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保护的先生!如果他有什么闪失,你们谁也活不了。”
田玢的话音很冷,在众人簇拥下,走到这边,看着战战兢兢把籍福搀扶起来的几个护卫,目光如刀。
“丞相……我、我没事,灌夫这厮就是故意来府上闹事的,不要放过他!”
半边脸肿的老高,打掉门牙的嘴里撒风漏气的武安侯府谋主,心中的怒火滔天。
“放心!跑不了他。来人,赶快送先生去后面上药。”
田玢吩咐一声,护卫们架着被打的晕头晕脑的籍福走了。宾客间窃窃私语在议论,他抬起头来,阴鸷的看着面前的人,半天没有说话。
乱起时,其余人已经惊慌的闪开来。此间有些空荡,窦婴站在最前面,拉住灌夫的手臂,阻止他再出手伤人。而那位小侯爷却仍旧坐在自己的酒案前,在津津有味儿的吃着东西,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有些怪异。
“魏其侯,今天打人的凶手是走不了的了,你放手吧!”
淡淡的话语中,包含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懂的意思。
窦婴放开了灌夫的手,却挪了半步,挡在了他的身前。
“武安侯息怒,灌夫是曾经为国立过大功的将军,虽有冒犯,乃是酒后失手,此系私事。不能治罪。”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魏其侯不会连这一点都分不清楚吧?!”
面对着对方的咄咄逼人,窦婴收回了想放低姿态为灌夫求情的话,也打消了来时的某些念头。他挺直了身子,如一颗青松,神情肃然。
“从前在杀场上,无论形势怎样险恶,老夫从来没有丢下过一个士卒。现在,依然如此!窦婴虽年老,却不会做那苟且之人,灌夫与我有多年的袍泽之谊,今日走便同走,留便同留!”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须怨不得别人。今天来到府中做客的人都可以作证,是灌夫无理在先,打伤我的人,大闹丞相府,你对他如此包庇,若不讨回公道,那我田玢还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来人啊,把这狂徒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只见从两侧画屏后闪出二三十各带兵刃的人来,有淡淡杀气开始弥漫。
窦婴与灌夫都是武将出身,见状吃了一惊,田玢这是早有预谋,这些显然是武功高手的家伙是预先埋伏好的啊!
那些贵客们事不关己,纷纷退后看热闹。立时就空荡荡的闪出一片空场来。十几位心中有数的诸侯王和部分心腹官员们精神振奋,丞相武安侯田玢终于出手了!大幕已开场……。
………………………………
第二百二十六章 谈笑生死过指间
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既然为了利益,可以反目成仇,同样为了利益,不同的派系也可以结成暂时联盟。
田玢阴冷的看着对面的那三个人,得意地笑了。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们好好的喝一壶吧!
手中的牌,准备得很足。一旦对方没有妥协,预先准备的预案,马上就会启动,田玢这次很有把握。他一向是谋定而后动的人,从来不轻易出手,一旦发动,就是毒蛇出洞,一击毙命!
听到丞相宣布,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请各位宾客回府时,大家纷纷作鸟兽散。不管知道还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的,都知道今天的事,武安侯府必然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为了免受池鱼之灾,还是赶快离去为妙。
留下来的,自然是早就知道其中某些计划的人,或者是叫做共谋者。包括少数的朝臣和十几位诸侯王,这里面对元召怀恨已久的占了大多数。
从“玄武大街”事件中大量勋贵门第被铲除开始,一直到这次诸侯“推恩令”,元召树立起来的都是强大的敌人。许多人有时候感到很迷惑,以他参与解决南海和西南夷叛乱的手段,可以看出他眼光的深远。然而,他为什么就明知道对手势力的强大,还要去往死里得罪呢
以常理推测,这样的人,活不太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他面对的是根深蒂固的一个个庞然大物。只是,经过了好几次朝堂搏杀后,元召还好好地活着,因为,他是一个不能以常理推测的人。
这一点,他的对手们永远不会明白,所以失败就是必然。不过,今天的形势有些不同。这次的力量很强大,强大到足以绞杀面前的一切。
武安侯府的大厅很宽阔,闲杂人等退出后,繁华的酒宴场片刻间就变成了搏杀地!
三十名高手,全部都是各家府中待以上宾,豢养多年的江湖客。他们本来接到的任务,是在酒宴散场后,在侯府外的街上布下天罗地网,截杀长乐侯元召的。不过,既然冲突以这种形式提前爆发,那就在这儿解决好了。
窦婴、元召!武安侯田玢原先的打算,是要分别对待的。元召是必须要死的。窦婴老贼既然顽固不化,那也就无须客气了。而灌夫,他并没放在眼里,一并捏死他就是了。至于做成此事后,皇帝刘彻的反应如何,田玢并不担心。
人都死了,你还能怎么样?大不了随便给他们安上什么罪名就是了,宫中自然有太后转圜。现场还有这么多王爷和朝臣在此作证,就算是说他们酒后心存怨望,诽谤朝廷,有悖逆谋反之心,也未尝不可啊!
听说元召那小子身手很好,所以参与其谋的诸侯们都把自己的杀手锏拿出来了。眼前的这些江湖异士,都已经是顶尖的高手,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今日也插翅难逃!
看到眼前的场面,窦婴长叹了一口气。田玢与他同殿称臣这么多年,他的手段是如何的毒辣,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既然已经开始如此不顾后果的动手,必然是不死不休。那日在含元殿上,当他站出来支持元召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料到田玢必然会有疯狂的报复,只是没想到他选了这么个日子,又有这么多人与他同谋。
灌夫年轻的时候也是性如烈火的猛将,也是从尸山血海当中趟过来的。攻城先登,斩将夺旗,甚是骁勇。如今虽然年纪渐老,勇力消退,但暴烈脾气却更见长,尤其是在醉酒之后 。
“贼子竟敢如此!你们想干什么?田玢,你这市井之徒,竟敢如此对待国家重臣,且吃我一击!”
灌夫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已经翻了脸,那就先打出府去好了。先下手为强!他猛的跳了出来,轮起一张几案,奔着田玢的方向就砸了过去。
三丈之外的田玢眉头都没有动一下,身前护卫早已一刀劈落了飞来的几案。见灌夫逞凶,一直站在田玢身边看热闹的二公子田少齐早已忍不住,大喝一声:“老匹夫!还敢动手拿下,反抗者杀!”
刀影闪动,四个侯府护卫飞身跃出,他们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呢,主子有令,先打趴下再说。
灌夫见来势凶猛,怕伤到身后的窦婴,他并不后退,一伸手又轮起一张小几,挡开了砍过来的刀,怒喝一声,与四人拼斗。
不管是灌夫还是窦婴,虽然当年都是威风赫赫的将军,但终究是老了。这几年,也就是骑骑马,射射猎而已。要和这些精悍的武安侯府护卫打,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
在四人的围攻之下,眨眼间的功夫,灌夫已经是手忙脚乱,硬木的几案被砍得七零八碎,眼看招架不住,就要被砍倒在地。
窦婴见情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挽袖子就要冲出去助阵。脚步一滞,后衣襟却被人拉住了。
“喂、喂!老窦,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喜欢打架啊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这些小喽罗,还用得着你出手吗?闪了腰咋办,先说好了,我这小身子骨可背不动你啊。”
“小子!说什么风凉话呢你不帮忙就算了,灌夫与我至交,老夫岂能袖手旁观!”
“谁说不帮忙啦啊?你着什么急嘛,我还没吃饱呢,这么多好菜不吃都浪费了。”
“你!……放开我!老夫要去与兄弟并肩作战。”
“好吧!怕了你,别着急老窦,变个戏法给你看啊!呵呵!”
“小子!再胡说八道,我大耳瓜子抽……哦!哦哦!……太好了!灌夫快回来。”
就在怒气冲冲的窦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仍旧一脸惫懒与他说话的少年出手了!没有人看清楚他的手法,几乎是同时之间,刀势狠辣,把灌夫逼得连连后退的四名护卫痛呼连声,跌倒在地,就地翻滚起来。
灌夫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正在吃力招架,蓦然眼前一空,敌人都没了!惊觉停手,低头才发现人都躺地下了。他心头大喜,原来自己威猛不减当年啊!连忙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横在胸前,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得意。
听到窦婴喊他,灌夫退后几步:“哈哈!侯爷,想不到老当益壮,我竟然还这么能打啊!”
“额……不是的,不是你把他们……。”
“是啊是啊!灌将军威不可挡,杀的敌人片甲不留,厉害厉害!小子佩服。”
元召嘻嘻笑着截住了窦婴的话头,一面把手中未用完的筷子扔到酒案上,一面对灌夫竖起拇指夸赞着。田玢老儿还真是奢侈,待客都是用的象牙箸,这玩意儿打到身上,想必会很疼吧
窦婴揉了揉额头,看了看喷着酒气舞刀还在跃跃欲试的灌夫,又看了看嬉皮笑脸的元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淮南王刘安在一群人的最边缘站着,他也算是文武双全的人。虽然在武学上只能算得上是入门,但眼光还是有的。四个攻势正猛的护卫无缘无故的倒地不起,自然不是灌夫那个醉汉所伤,很有可能是元召在捣鬼。
“是怎么回事?”他低声的问了一句。
“回王爷,刚才元召出手了。是他用几根筷子打倒了那几名护卫。”一直在看着对面的雷被回答道。
淮南王皱了皱眉头,雷被与韦陀的眼光从来不会看错。用几根小小的筷子,就把那么魁梧的大汉打倒在地看模样受伤不轻!
“这么厉害!这种手段,你们两个能不能办到”
听到淮南王这么问,雷被看了韦陀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如果尽力,也可以做到。但要说到这般挥洒自如的打中人身要穴处,让敌人即刻重伤,却是有些困难。”
韦陀同样点头赞同:“王爷,长乐侯出手太快了,这就是他最难让人防备的地方。还有他对人体要害拿捏之准,也是让人吃惊。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待会儿一旦动起手来,你们先不要出手,看看虚实再说。如果……对付他有困难的话,且听我吩咐。”
雷被与韦陀低声答应领命,他们虽然有些奇怪王爷语气的变化,却不好多问,只听命就是。
淮南王刘安心中却是另有一番计较。因为那天女儿刘姝对他说过一番话,他记在心里了。
“元召这小子总是有些出人意料的本事。看今夜的形势,虽然田玢准备充分,但鹿死谁手,很难预测啊!姝儿说元召有什么关于淮南的想法想与自己谈谈,这倒是一件好事。细看他从前做过的那些事,果然是想人所难想,能人所不能。如果他真的有办法,让淮南能摆脱目前的困境,那听听倒也无妨。”
田玢见元召终于站了起来,他哈哈的笑了,笑的很畅意。因为,他发现了对手的弱点,那就是,他太在乎情意了!情意可贵,在有些时候,这便是一个致命的缺陷!
………………………………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人似飞鸿眸如电
月色如晦,夜风骤起,街上少人行。朦胧的黯淡光影中,武安侯府所在的整条街,都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拥堵的宾客马车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大队巡武卫劲卒。严阵以待的一千五百名轻骑兵,刀出鞘,弓上弦,在静静等待着巡武中郎将的命令。
驻扎在长安南门大营的这支军事力量,是京畿附近唯一可以不需皇帝虎符,就可以自由行动的军队。他们的任务是作为灵活的轻骑,弹压长安城内突发事件的。除了戍守未央宫的羽林军之外,可以说巡武卫就是维护长安稳定的最重要力量了。
巡武卫的编制只有三千人,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算是一种制约。当然,担任主将的必须是皇帝能信得过的人。而这十余年来的巡武中郎将是田家的大公子田少重。
这个任命,是当初在太后王夫人的强力干预下,皇帝刘彻才答应的。那时候,窦太后手中的权力还没有放开,羽林军的忠诚,王夫人想来总是不放心,而把这支巡武卫掌握在手中,她的心里是踏实很多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田少重以他的手段,已经牢牢地控制了这支用于治安京城的轻骑军队。其中,一大半人都会听从他的意志,唯他马首是瞻。
微凉夜色中,铁盔下看不清面容,只有刀甲泛着令人心寒的光芒。为了今夜的行动,田少重调动了巡武卫一半人马,只是为了用来对付一个人!
酒还尚温,景物依旧,只是气氛大变,所有不相干的人早已退的一干二净,喜庆的绫纱寂寞的飘荡在楼台风中,如血一样殷红。
“元召小儿!你既然今晚来了,就别走了。你来看,我对你是多么的重视啊!哈哈哈!”田玢一挥手,指了指那三十名形貌各异的江湖一流高手,仰天大笑。
“丞相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吃你顿饭不至于这么心疼吧?还派出这么多打手,想打人啊?再说了,我的腿长在自己身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么这你都能管得着!”
元召手中的酒壶还没有放下呢,仰脖子又喝了一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用再装傻充愣了,实话告诉你吧,明天天亮的时候,有一个消息就会传遍长安,当然也会禀报给皇帝陛下知道。长乐侯元召,在武安侯府做客,因为喝多了酒,年少轻狂,非要与府中的武士比武,不小心自己失足从楼台高处掉下来摔死了。少年夭折,真是可惜呀可惜!”
田玢说完,身后一阵附和的冷笑。
“是啊!此事我们亲眼所见,可以作证。摔得真是太惨了!唉,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呵呵!”
“元召小儿!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你作恶多端,还妄想侵吞我大东海的财富,做梦吧你!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吾儿断手之仇,终于得报矣!”
齐王刘定国跳着脚的发泄心中的怨毒,他只所以迟迟不离长安而去,就是等着这一天呢。和他同样愤恨的还有赵王、河间王、燕王等十几个诸侯,这次武安侯田玢的谋划,他们都有参与,各自都派出了最精干的力量。
“啧啧啧!我好怕啊……不过,田丞相,你也太小气了!既然早就计划好了要杀人,酒宴上也不弄点儿好东西吃,比如牛肉啊什么的,你家的牛都死了那么多,也不舍得煮来待客。实在是太小气了,吝啬鬼!”
元召的话,差点儿没把田玢的鼻子气歪了!什么什么?还想吃牛肉,你小子想的倒是美啊!
“你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大汉律例,耕牛禁止屠杀烹食。再说了,府中哪里有死过牛简直是一派胡言!”
“是啊,你家的牛原先是没死,不过让你和这些王爷们这一通吹,不就都死光光了嘛!哈哈哈!”
这下子,不仅正在紧张思索脱身之策的窦婴和灌夫都乐了,连淮南王等人也不禁心中暗笑,这家伙嘴皮子太溜了!
绕了半天,原来是被这小子给耍了啊!田玢大怒,沉下脸来。
“事到如今,逞这些口舌之利,有何益处你难道不怕死吗?老夫有好生之德,元召!把长乐塬上的那些产业,还有你手中的所有东西都交出来,还可能饶你一条性命。否则,哼哼!就算你今天不死,你的那些朋友,还有你关心的那些人,他们都难逃出我的手掌心!”
一直在淮南王身后静静看着事态发展的雷被,突然发现那少年听到田玢的这几句话后,眼中有一道电光闪过,又迅速的消失了。他不禁心中一悸,好锋利的眼神!
“田玢,有一句话我只对你说一次,认真听好了!你不管用怎样的手段对付我,我都奉陪到底。但是你如果想打我身边任何人的一点主意,那我会立刻结束游戏,不和你玩儿了。结束的代价就是,武安侯府,彻底从世间消失!”
少年的话音还并没有多少粗豪,显得有些稚嫩,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说这些话的态度很认真。最后的一句是一字一字说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听清楚。
狂!太狂妄了!这语气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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