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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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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接在手中,看了看没有说话,脸色变的异常僵硬。王太后一把夺过去,只瞅了一眼,她的手就抖了起来。
“这生日时辰,就是皇帝的!每年生辰祝贺,天下臣民皆知。写在这里,这、这是想干什么?!皇帝,你可一定要问个清楚啊!有人真是太大胆了。哼!”
其实不用她说,刘彻看到的第一眼,心中就已经惊疑不定,这两张布条上,一个是写的他的生辰,而另一个,是建章宫的卫子夫。
“仙师,请说明白些,此物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大凶之说从何而来?望如实相告。”
李少君昂首苍穹,看着密布的彤云,脸上现出悲天悯人的神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此物为蛊,又叫巫蛊,把人的名字或者生辰还有身体发肤之物放入偶中,施以诅咒之语,可达到目的。它的发源地在遥远的西南边夷,乃是一种民间的秘术,可为善也可为恶。当年我游历天下,曾经听道友说起过,最先有人利用它来为害,出现在商纣宫中,商纣王昏庸无道,残暴臣民,与它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后来岁月辗转,朝代变迁,到了春秋时期,在吴楚这些诸侯国家的宫室中,也曾出现过它们的踪迹,荼毒诸侯贵人,危害匪浅啊……!”
听到他娓娓说来,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似是要化为冰霜,人人心头开始惴惴不安,难道这小小的木偶,危害竟然如此严重
“李仙师,你是说……这两只木偶,就是那巫蛊了?难道未央宫中竟然有人懂得此术,要拿它来做恶不成”
“太后,不是有人要拿它来作恶,而是已经在这么做了!皇帝陛下和卫夫人的生辰八字放在其中,已经被人施了诅咒,咒语想来就是那八个字,全盘皆错,诸事无功。巫蛊之术实行之后,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不出百日,被施法者必定会有灾病加身,药石无医,却甚是厉害,很难化解!”
听他说得十分郑重,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的人不相信。而且因为白衣刺客事件,今天来搜查椒房殿,就已经先入为主,对陈皇后已经存了很多怀疑,没想到又出现了比刺客更可怕的巫蛊,这件事就越来越严重了。
已经不用再怀疑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椒房殿的主人~大汉皇后陈阿娇!男子的衣服、行巫蛊之术的木偶,上面所写的字迹也都是她的手笔,而且,皇帝的头发,椒房殿的这些人也只有她才能剪的到。东西都是在她宫中找到的,这还有什么话好说
还有更深的一层,建章宫及太子刘琚从几年前就被她和大长公主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些事,皇帝都一清二楚。在宣室阁的密档里,有许多西凤卫报上来的秘密情报,都被皇帝保存着,包括很久之前,小太子刘琚出宫在长乐塬被劫杀的那件事。他之所以隐忍不发,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皇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事都是你做的吧朕之前只是认为你刁蛮任性,却没想到这几年你竟然变得如此心肠毒辣。难道,连朕的性命你都想暗害吗?”
皇帝的脸上无悲无喜,心中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便是冷血的君王。
耳边听着这诛心的话,即便早已经对他的感情不存奢望,皇后心里还是绞痛的难受。她没有回头,依然背对着他,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话。
“所有一切我皆不知情!随便皇帝如何处置。人做天看,天下人自有公断。”
皇帝冷酷的笑了:“天下人呵呵!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你做下这样的事情,还有脸说这样的话现在朕的手中证据确凿,你以为还有人会来替你辩解吗……?”
皇帝在发泄着心中的愤懑,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受怎样的情绪支配着,才变得如此暴躁刻薄。
这场争执与对峙,好像已经持续了很久的时间,其实也就不过是一个时辰多点而已。但在场所有人已经感觉漫长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李少君悄悄退后几步,眼角撇过,把四周的情形尽收眼底。雪已经暂停了一会儿,在这椒房殿后花园一角的庭院里,除了一些宫人内侍之外,便只有在四周警戒的不到百人的羽林军侍卫。随侍韩嫣,廷尉杜周这些人都不足畏,而唯一值得重视的对手,就只有羽林将军李敢一人而已。这可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呀!
在他原先的策划中,两条方案可以看情形而变。在宫中的这些日子里,他曾经暗中寻找过很多次机会,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完成刺杀皇帝的任务。但他发现很难做到,因为有西凤卫的高手日夜随护在他身边。这样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一旦失手打草惊蛇,自己的生死是小,以后就很难有外人再得以靠近他身边了,所以他一直没有敢贸然行动。
也许这次是临时起意,皇帝突然来到椒房殿,并没有西凤卫的高手随行,这个发现,令李少君心中大动,他感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出现在了眼前。也许可以放手一搏了!
把皇帝想办法引到椒房殿,让帝后之间的矛盾公开化,顺便把巫蛊这颗世间最毒的种子,种到未央宫中每个人的心里。李少君相信,人心本来就是有恶的那一面,如果给他们一个渠道释放,没有人会能忍得住。在重重宫殿的帷幕之间,在那些勾心斗角的宫斗隐杀中,巫蛊之术一定大有用武之地,未央宫,从此将永无宁日!
不过,现在既然有可能把皇帝顺手干掉,那为什么不去大胆的干呢!想到这里,他暗暗的对名叫段礼的那宫中副总管发出了一个只有他们自己人才懂得的信号。段礼的眼中寒光闪烁,他悄悄的回应了李少君,干!目标皇帝!
杀机开始渐渐地凝聚,段礼之所以有这样的胆气,是因为他也是九州隐门中人,他已经在这宫中潜伏了整整十年!而且就在这庭院中,有他所统领的全部暗中力量。刺王杀驾,千载难逢的良机,就在此刻!
然而就在这样的时候,有守卫朱雀门的羽林军来报,长乐侯元召从西域回来了,并且手持御赐的金牌,说有紧急公务需要求见陛下,已经直入朱雀门,现在椒房殿外等候。
欲待出鞘的刀,又悄悄地松开了紧握的手。刚要暴起而击的死士,重新变成了忠诚的羽林军士。他们看懂了首领的眼神,示意暂停,且待观察。
正在激愤中的皇帝,有些吃惊,他想不出元召有什么事需要这么着急。连通报都等不得,竟然动用了御赐给他的金牌闯宫,难道是西域之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让他进来吧,总也算得上是国之重臣了,今日就顺便在此做个见证,也免得以后让天下人说朕对皇后薄情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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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铁骨傲寒气无双
强行忍住情绪,陈皇后重新坐回原处,耳边的世界有些嘈杂,可是这一刻,她只想静静的回想一些事。深恩负尽,新怨难消,无需再多言一句。
她面前摆着一个紫檀的木盒,是她命令身边的贴身侍女去殿中取来的,这当中所盛放的,便是大汉皇后的印绶。侍奉她多年的妈姆在一边惊恐地看着皇后的神情,拼命的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而她却并不去看也不去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红袖挥过木盒,亲手打开来时,里面的这件东西,已经跟随了她十几年,一直被她视若珍宝。只是今天以后,她不想再拥有它了。
世间人都羡慕持有这东西之人的尊贵,它代表着母仪天下、荣华富贵、荣宠无极……!可是却没有人知道,她想要的不是这些,这些东西她从出生就已经注定拥有了,一点儿都不再稀罕。她想要的只不过是这皇后之印上承载的爱和独自拥有。
只是这样的要求算是很奢侈吗?从前在很多次对负心之人怨恨的时候,她经常这样问自己,这么简单的事都得不到,心中便越发的恨恨不平。这样的要求,在寻常人家,当然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可是在这深深的宫殿中,就是最难的奢望!从前她想不明白,现在她懂得了。
“皇后玉玺,文与帝同,皇后之印,金螭虎钮。”此刻这块玉玺,就静静地躺在她的面前。它是以整块的羊脂白玉雕成,色彩纯净无暇,晶莹剔透。玉质坚硬致密,制作十分精美。玺体为正方形,钮为雕刻出来的一只匍伏螭虎,在虎腹之下有小小的钻孔,穿过紫金绶带。玉玺正面阴刻篆书“皇后之玺”四字,四周饰以卷云纹,十分端庄大气。
大汉制度,皇后之册立,事关重大,必须要授予金册玺印,才是母仪天下的凭证。可见皇后之玺的重要。
而今,没有了恩爱的皇后玉印便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她不再需要,盒盖关上,余生不再见,就此一别两宽!
残茶已无添香人,小炉中的炭火也早已熄灭,感受着世间的寒冷,就此……做个了断吧!虽然楚玉的背叛,让她感觉到今天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但她也无力再去争辩了。皇帝既然已经绝情,这儿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她呢?陈皇后再次抬起头来时,见名叫元召的那位小侯爷正穿过殿门,在飞雪中向这边走来。不禁心中冷笑一声,又来了个落井下石之人!
皇后对元召素来没有好感,这不仅是因为他屡屡与大长公主府作对,更是因为他与建章宫过从密切。虽然许多恩怨她早已看开,但也总有一些还是难以释怀。
元召身上的雪很厚,他一路马不停蹄的赶来未央宫,来不及顾得这些。从朱雀门赶到这边的距离内,他想知道的事,已经有人简明扼要的说了个大概,他不禁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辗转江河,飞流直下,元召先期回到长乐塬,从渭河码头登岸,他甚至来不及嘱咐几句什么,就只带了赵远飞马直奔长安。大雪扑面,人马皆白,却心急如焚。
“元卿,长途归来,就应该好好休息。这么急着来见朕,难道此行出了什么大事?”
见他衣衫单薄,满脸征尘,眉间发梢都被雪染,皇帝先放下即将要做的决定,关心的看着他走到近前。
“陛下,西行诸事一切顺利,待会儿容微臣细禀。敢问陛下,今天椒房殿发生了什么事?”
见他一上来就问起当前的事,皇帝心中一愣,微微有些不悦,身为外臣,在皇帝没有主动说起前,就私自询问宫中之事,这属于窥探宫闱之罪,是为大忌。别人躲还来不及呢,这小子倒主动往上凑,是想干什么?
“宫中的事,乃是朕的家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管了?好好办好朕交给你的差事就行。既然你没有什么别的急事,就先回家好好休息吧!”
皇帝见到元召之后,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决定不让这小子搀和进来,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宫中的争斗,看似简单,其实背后的错综复杂凶险之处,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
元召拍了拍身上的雪,他不仅没有识趣地告辞,反而近前一步,满脸正色地说道:“陛下此言差矣,君王无私事!宫中朝中俱为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椒房殿更是皇后所居之所,帝后之间的事,往小了说,关系着陛下后宫的安宁,往大了说,牵扯着天下局势的稳定。微臣身为尚书令,自然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的话堂堂正正,正是这么个道理。远近听到的人,心中都有些吃惊,不知道他今天非要参与到这件事中是为了什么。
“大胆!难道连朕的话也不听了吗?朕命令你,现在马上出宫,回你的侯府中去好好待着!没有旨意,不准出府。”
见元召不识好歹,听不出自己的话外之意,皇帝更是有些恼怒,他今天心情本就不好,不想多做纠缠,直接赶人滚蛋。
“恕臣不能奉命!在今天事没有弄清楚之前,微臣绝不离开。”
元召就站在那儿,梗着脖子说了这么一句,心中暗自嘀咕,自己大老远的顶风冒雪赶回来,还不是为了你们一家子好好的,别弄些乱七八糟的事出来!
“你……放肆!朕太纵容你了。竟敢抗旨不遵,李敢!去,派人把他赶出去!”
两人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对视了片刻,见他一点儿都不屈服,皇帝的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能真的治他的罪,只得气哼哼的呼唤自己的羽林将军,把他赶走了事,眼不见心不烦!
李敢挠了挠头,磨磨蹭蹭的过来,对元召连使眼色,示意他别自找倒霉了,皇帝的家事爱怎么弄怎么弄,躲得远远的,不闻不问才是保身之道。
王太后更是面色不善的看着他,眼中有怒火闪动。她轻易见不到元召,但心中对他恨意满满,上次要不是他多事,窦家早就灰飞烟灭了。就因为他帮着窦婴,才使自己的亲弟弟田玢在朝堂争斗中落败,然后抱恨而死。这笔账,她永远都忘不了!
“李敢!没听到皇帝的命令吗?还不派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赶了出去,在磨蹭什么!”
王太后厉声呵斥了一句,李敢脸色难堪的抬头看向元召,却见他对自己笑了笑,示意他不用多管。
“陛下,太后,无需如此!微臣在西行返回的路上,听到长安生变的消息,千里疾行,五日路程做一日赶回,所为者何不过是为了阻止一场大祸的发生而已!微臣行事,向来有始有终。既然已经身在现场,又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就此罢手不管呢?”
“什么大祸?不要在这儿危言耸听。未央宫中的事,皇家自然会按照宫中的规矩处理,你一个小小的外臣,有何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哼!皇帝,你的这些臣子们,真的该好好给他们立下规矩了。”
王太后口气越发严厉起来,眼看皇帝就要拿定主意,废除那个窦家的皇后了。她当然不希望元召在这个节骨眼上插进来,说不定会横生变数。
“陛下,请相信微臣这一次!有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陛下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这重重迷雾后面,说不定是有人在布局啊!陛下,请给微臣一点时间,也许可以弄明白一些事情。”
元召并不去理会气势汹汹的王太后,一个心胸狭窄,没有一点儿大局观念的老太婆而已,比起窦太后简直是天壤之别!自己没耐心去和她多做纠缠。
听到他诚恳的话语,皇帝心中一动,见元召满脸风霜之色,可知一路行来的辛苦。立在雪中,虽然身体单薄,却显得凛然风骨,凌寒傲雪。他素来对他信任有加,心中微有踌躇,正要答应下他的要求,却听到旁边有人轻轻地笑了一声。
“呵呵!元侯想的太多了吧你还年少,大概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巫蛊之术的厉害。被施了此术者,轻则灾病附身,重则祸乱家国!陛下正应该当机立断,才能铲除这祸端啊。而今巫蛊之源已经查明,就在这椒房殿中。元侯就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插话的,自然是那位仙师李少君了。他曾经通过很多渠道,清楚的了解元召的很多事,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却对他心中存着很深的忌惮。见他迟迟不肯离去,不由得心中有些着急,怕他做出什么事来,搅乱了计划。
没想到元召正眼儿都不瞧他,对他的话连理都不理,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表达了极端的蔑视。随后一个细微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传入他的耳中。
“什么仙屎狗屎的装神弄鬼,一会儿就把你的皮揭下来……!”
仙风道骨的李少君如遭雷击,他的脸刷就红了,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木仗,暗中咬牙,元召小贼,欺人太甚,我与你势不两立!
“陛下,微臣还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来说是非者,就是是非人!请陛下允许,臣想单独问问这位副总管几句话。”
元召说完,并不等皇帝点头回应,他已经转身向段礼走去。那段礼看着他眼中盯着自己露出的莫名笑意,来者不善,连退几步,不由得心中警兆大生!
………………………………
第二百七十一章 半步青莲弹指开
王太后很愤怒,出离的愤怒。自己说出的话,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无视,而且他还想倔强的按着他的想法来。这是未央宫,不是外面的街市,更不是有窦太后时的长乐宫,岂容得他如此放肆。
“元召!你真的是太不懂规矩了,皇帝对你宽容,难道大汉的律法,也会对你宽容吗?廷尉何在!还不把这个藐视皇家的小子抓起来论罪,等待何时!”
见皇帝迟迟没有动静,羽林侍卫们也没人动手,王太后转向廷尉杜周,对他大声吩咐了一句,宫中规矩既然管不了他,那就按照朝廷律法来。廷尉府不是一直和元召有过节吗!
杜周苦着脸答应了一声,心中暗自嘀咕:“我的皇太后哇!你老人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元召这家伙,自己当然恨不得弄死他。可现在当着皇帝陛下的面,他没有开口,怎么能随便奉命行事这不是让自己左右为难吗!真是的!”
好在,皇帝解救了他,摆了摆手,示意任何人都不要轻举妄动。
“太后,既然元卿执意如此,那就让他问问吧,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候。能问出个真相大白,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皇后……毕竟还是皇后,草率不得。”
“皇帝,你怎么能这么说?都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为何还用让他多事李仙师已经说的很明白,这被施了巫蛊诅咒的木偶就在眼前,又何必……。”
自己的皇帝儿子在这一刻为什么变得优柔寡断!王太后十分气恼,只是更让她气恼的事还在后头,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人打断了,并且伸手把她身边侍女手中捧着的所谓“罪证”拿了过去。
“呵呵!刀功是真不错,没有十年八年玩刀的经验,可没有这份手上的功夫,难道……我们的大汉皇后会是个武林高手”
皇帝听得真切,他的眼角动了一下。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还有人比他更清楚吗?青梅竹马多年,从小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傲娇公主。
“皇后,她不会这些。”有些干涩的声音,出自皇帝之口。
“陛下说的话,当然不会有错。那么这东西既然不是皇后做的,那会是谁做的呢……?”
元召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边慢慢的踱步向前,猝不及防之间,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正对上紧张盯着他看的段礼。
“段礼!一定是你做的!”
“不是我!是李……啊!不、不是、不知道、我不知道……!”
段礼从来没有料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情形。自从元召进来后,他的精神就高度紧张,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毕竟是人的名,树的影儿!元召的威名太响亮了,败在他手上的人都是强者。尤其是他刚才说要单独问自己话,更是让段礼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眼睛盯着元召的身影,脑子里却在想着怎样的说辞才能不漏出破绽。
就在这个魂不守舍的当口,忽然就遇到元召夺人心魄的目光,心中大惊之际,听他肯定的说那木偶是自己做得,条件反射之下脱口而出否认,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却已经追悔莫及。
段礼是个太监,他虽然混入宫中之前,也是个精明强悍的人,要不然隐门中人也不会派他进来。但,他不知道条件反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无意识的差点儿脱口而说破真相。
“……陛下!陛下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那东西更不是奴才做得啊!元侯,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你……你别逼我啊!”
看着元召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一步步地逼近他,他一边有些慌乱的朝后退,一边嘴里语无伦次的否认刚才的话。
“李什么?你刚才想说的人是叫李什么?说嘛,说出来,你一定知道的。他就是你的上司对不对你们都是隐门中人吧……呵呵!”
带着笑意的话语很轻,但名叫段礼这个来自隐门的潜伏者听在耳中,却如同雪地里打了个霹雷一般,惊的他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等到他急忙跃开几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如同大白天见了鬼一样,心中的惊骇都写在了脸上。这不可能!世间连隐门存在的人知道的都不多,他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想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来扰乱汉宫,以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只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你们的背后主使者,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想我大汉千年盛世将至,正是国运赫赫,气宇升腾,其浩然之气,鬼神为之辟易!这小小的巫蛊道术,别说是没有什么用,就算是有些小小的魑魅魍魉,在炎炎汉胄面前,也管教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元召声音清朗,这几句话回荡在这片庭院中,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管是羽林将士还是内侍宫人,有许多人心中激荡,暗暗赞叹,小侯爷所言才是人间大道!
元召一面说着,一面抬起手臂,掌心微微用力,五指轻握,那用桐木刻成质地非常坚硬的木偶,已经被他捏得粉碎,手掌倾斜之际,木屑散落在雪地中。
世界上最怕的不是血与火的拼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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