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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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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安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回去了。昨夜接到的急报,让他既高兴又担心。
窦太后的眼疾有人说有办法可以医治好!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重大了。相比起这件事,另外的一个消息他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太皇太后召见了一个孩子,并且留他在宫中住了下来。
对于这件小事,他的想法是,也许窦太后太孤单了,老年人的心总是需要有人陪伴倾听的吧,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嘴甜而已,既然老祖宗喜欢,就当做一个玩意儿留着解闷好了。
大汉以〃孝〃治天下。刘彻的心底深处对窦太后的感情还是很孺慕的。自己幼年时也曾绕膝于欢颜之前,受到她的溺爱。只是自从登上帝位,那些感情就被权力漩涡无形中消亡了许多,变得有些淡薄,这是无可奈何的事。
帝王的野望使他很想现在就摆脱那个身影的凝视,好尽情的去实现自己想要的那些远方。而感情的羁縻又使他不忍去伤那颗为儿孙们操碎了的心。
所以,他一直在潜藏着那些心中的豪情壮志。如同猛虎暗暗的磨砺着爪牙,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机会。
年轻的天子从来不喜欢坐在那辆白马双辕的车上,他最爱的是纵横大地、驰骋山河的感觉。
早有侍卫牵过那匹〃踏雪无痕〃,全身乌黑锃亮,四蹄雪白,黄金鞍,穿云蹬,精神抖擞,一声长啸!
刘彻回首再看一眼这山脉纵横的盛景,轻轻点蹬,马踏如飞,当先直奔回长安大道而去!白羽红袍的羽林军阵列整齐,纵马紧紧相随,烟尘渐起,惊动林鸟无数……。
长乐宫最西边的一个偏殿里,斜对正殿是一溜大灰瓦的平房。这一处偏殿,不知道从前干什么用的,显得有些阴暗的感觉。
元召把嘴里的肉脯咽下去,擦擦嘴边的油腻,哼哼了两声,手挥了挥,示意对面的黑脸老宦官赶紧把案上盘盏撤走,本公子要开始工作了!耽误了大事你们担得起吗没点眼力价儿!
老宦官就是窦太后身边的秀鱼,他的脸本来并不黑,只是,现在被眼前这小子气黑的时候多!
命令手下的几个内侍把案上东西都清空,仔细擦抹干净,到处打扫的一尘不染,好一番忙活。因为那个惫懒小子说过,必须要保持最卫生的状态,否则到时候医治不好老祖宗的眼睛,就是你们这些人的罪过了。
元召坐在一边,剔着牙缝里的肉丝 ,心里暗自好笑。他倒不是故意刁难秀鱼老宦官,只不过窦太后让他最近就先在这儿待着,不许到处走动,好好准备医治眼睛的东西,难免有些感到无聊。正好这老是冷眼瞅他的秀鱼公公最开始下令要打自己嘴巴子来着,吃饱了没事消遣消遣他也不错。
以元召的口味看来,大汉皇宫中的饭菜并没有多么好吃,寡淡无味的居多,只不过蒸的那道肉脯还不错,他一连吃了许多。
正得意之间,感觉秀公公锐利的眼光直盯着自己。
“小子,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不赶紧准备,好早日为太皇太后去除眼疾之苦。”
“哦,别急,时辰未到,你急也没用。”元召不慌不忙。
“怎么不急!你这娃儿懂得什么?太皇太后仁慈,宫中内外感其恩德,遽然失明之痛,人人身同己受!你既然有如此手段,就快快施展吧!”说到后来 ,竟然声音哽咽,眼角含泪。
“……那个,秀公公哦,却不是小子我故意拖延,只是太皇太后老人家的这种眼疾,只有等到里面的眼障全部长成之际,譬如瓜熟蒂落,那时动手医治才能取得最好效果。”元召见这老宦官如此忠心,倒是不好再故意捉弄于他。
“原来如此,那……请小公子多多上心了!如果真能使老祖宗眼睛有所好转,今后但有所求,无所不应!”秀鱼听元召说的很有道理,不禁又多了几分相信。
元召撇了撇嘴,什么叫有所好转啊?一定会手到病除好不好!他仔细的观察过窦太后的眼睛,不过就是普通的老年人白内障而已嘛,再过个一两天,那些稀薄的部分白障就会完全厚结,那时就可以摘除了。简单的小手术罢了,自己完全搞得定。
元召对这位老人家还是有些好感的。昨日自己能轻松过关,虽然一半原因是因为那一番说辞足以打动这些有着敏锐眼界的政治人物,但也与窦太后的宽广胸怀是分不开的。
与在大汉帝国以后那些漫长岁月里流传的元公故事不同,其实年方八岁的元召在昨日并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陈词。
听到御座之上的话,他只是把目光从九龙盘柱上移开,对窦太后提出了一个请求,请派人把他带进宫的一个小木箱子拿进来。
窦太后颌首,有侍卫提进来原木打造的简陋小箱一只,放于阶前。
此刻,逸安殿内,有执掌天下权柄的至尊,有满腹疑惑的重臣,有居心叵测的野心,有思虑重重的佳人,还有尚不知人间疾苦的童稚天真。
而殿外,有不知名的秋虫鸣叫,有拂肩落满的桂花飘香,有云朵遮住阳光的倒影,有流光淌过岁月的风尘!
彼时,这些都将作为见证者,证明一段伟大传奇的开始。
青衣黑发的元召把袍服一角撩起掖在腰间,缓步上前,蹲下来把木箱打开,寂静的空气中有流萤飞过,宛若轮回的精灵。
满怀好奇心的素汐公主伸长了脖子,越过卫夫人的怀抱,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取出来。
然后,素汐看到他收起那副有些随意的神色,开始说话。
“小子生逢汉世,幸得太平。幼年追随异人,偶有奇遇。后寄身于梵雪楼,平安如愿,感怀在心。本意随波逐流,游戏于红尘街肆,畅怀于水云之间……。”
窦太后和殿内人听到元召忽然语气如此肃然起来,与此前简直判若两人,不禁都心中大奇,静心倾听。
“昨日忽忆起贤者曾教诲之语,位卑未敢忘忧国!小子虽幼,却也有一点报答清平盛世之心。适逢太后老奶奶谕旨传询,因此前来,一为澄清明白,免受不白之冤。二愿献上几桩物事,为我大汉盛世添砖加瓦,略进绵薄之力!”
他不卑不亢,清音朗朗,中气充沛,人人尽皆听的明白。
小公主素汐早已入耳倾痴。“他……他与我一般大的年纪,为何懂得这么多大道理”
“好一句位卑未敢忘忧国!能作此语者真国士也!”。
软榻御座之上,掌握汉宫权柄长达几十年的窦太后轻轻在雕龙琢凤的锦案上拍了一下,满脸赞叹!
………………………………
第七十二章 云山隔不断 天外借三分
绿柳巷的柳树都已经泛黄了,有一些早早干枯的败叶被西风卷落,阑珊于沟壑,萧瑟微寒,无尽惆怅心事,最是此间。
元召自从那天走后,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苏灵芝偷偷哭过了好几回,少女敏感的心里,胡思乱想了很多。
崔弘和小冰儿虽然知道师父有着无敌的身手,但这个险恶的世间,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担心与埋怨总是难免的。为此,两个人想起那些在山野林间跟着元召经受磨砺的时光,竟是无比怀念。
而大人们的世界就复杂的多。打探、猜测、害怕、准备不测……。好在一直没有坏消息传来,这是唯一可以让他们自我安慰的地方。
“既然没有派羽林军来封楼抓人,那么一定是事情有了转机。就先不要自乱阵脚了。”
那位客居在此的老书生说的这句话还是很有几分道理的,苏红云与钱掌柜商量后,决定这几天照常营业,莫要弄得人心惶惶。
主父偃对元召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那天晚上元召对他稍微透露了一点自己的计划后,他对这孩子的印象已经从好奇转为了神奇。
人世间高才俊彦多如牛毛,超凡绝俗之士也大有人在。主父偃天赋聪明,幼时神童,后来游历天下,辗转万里,增长见识,自诩智计无双,对纵横权术、人情心理研究的透彻。
虽然他命运多舛,流年不利,至今还没有踏上那条青云之路。但在他极度自负的心里,除了自己的恩师贾谊,别的那些所谓当世名臣勋贵,在他眼底,不过是些冢中枯骨尔!
而随着与元召接触的越多,他感觉越神秘。在谈论起一些正经事情时,主父偃曾经敏锐的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他知道那是一种叫做智慧的东西!
相同的光芒……还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他在恩师贾谊的眼中见过。
“老偃,明天如果真如所料的话,可能要有几天回不来。嗯 ,家里的人,就托付你多开解一下了。”
这是那晚最后元召对他说过的话,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既然是相契于心,无需多所赘言!
就在下午稍晚些时候,那位长安令汲黯大人忽然来到了梵雪楼。身着便装,并无其余跟从,只有手下心腹姚尚相随。
安静的喝过一盏茶后,汲黯打量了一下梵雪楼的四周,又默默的盯着挂于墙壁上的那几块木匾看了片刻。
那是当初元召写出来,请主父偃挥墨淋毫而就的。汲黯几次来,都没有太注意到,这会儿细细读过一遍,与姚尚对视一眼,不禁轻轻赞叹一声。
“不羡黄金台,不羡白玉盏,不羡玉楼娇,不羡朱紫贵,千羡万羡西江水,一帘幽梦杯中来!……真是好情怀啊!”
姚尚连连点头,也是赞赏不已。
“那日宫中,他说原本只想流连于这街肆红尘间,平安喜乐度日。看这些词句抒怀,却也不是妄语。”
“大人说他曾自言追随异人为师,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神仙高人,方才教授出这样的弟子。呵呵!”
“此子,小小年纪,就如此胆识过人,胸藏丘壑,来日成就必不可限量!”
姚尚心中吃惊,自家大人品性他最心知,耿介孤直,从来不会轻易赞人,他竟然给那个名叫元召的孩子这么高的评价!
姚尚眼前浮现出曾经见过几次的那张脸,难道……他真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本事?
汲黯回过身,向那边招了招手,早已惴惴不安想过来探询元召消息的钱掌柜连忙走过来,满脸堆笑。
“无须担心!好好做些准备吧,也许……这间小小茶楼的一个大好机会要来了。”汲黯脸带微笑,温语而言。
长乐宫内,大汉天子刘彻把摆在面前锦案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又看了一遍。
一个普通陶制酒壶,一个用粗竹子烤干以后做成的竹筒,一个小陶罐,两张绘在布帛上的草图,只不过是很简单的几样。
侍立一旁以备垂询的大司农和少府官员面色激动,虽然在窦太后和皇帝两位至尊面前不能私自议论说话,但相互之间目光对视传递的兴奋之色却掩饰不住。
刘彻从终南山上林苑赶回长安未央宫后,并没有休息,立刻就来了到长乐宫。
见过窦太后,问候礼毕,见老祖宗精神很好,才放下心来。
还未等他仔细询问窦太后眼疾如何医治,窦太后却笑着摆了摆手,让他先不用挂心那点小事,另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这个皇帝拿主意。
然后,他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些东西。
竹筒中的茶叶他是认识的,前段时候,在建章宫卫夫人那儿喝到以后,他就喜欢上了这种饮品,细细品茗,神清气爽,头脑清醒,现在已经是每次夜晚批阅奏章时的必备。
陶壶中应该是一种酒,他拔开木塞,闻了闻,浓郁芬芳,未喝已醉,不禁深吸一口酒香气,却是从未尝过的滋味。
刘彻心中越感惊奇,急忙又把那只小小黑陶罐的盖子揭起,里面盛满的却是如同白雪晶莹一般的细细砂末。
“此为何物”这个他却不认得了。
“陛下,这……这就是我们平日所用的食盐了!”
少府卿回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是专管国家山海池泽、农林之税的官员,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几样东西对于国家税赋意味着什么!
“盐这……这是盐?”
刘彻大吃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忘了天子的尊严,顾不得许多禁忌,用指尖挑了一点,放在舌尖。
果然,是咸的味道!是盐,没错了,那么粗糙的东西竟然还可以做成如此精致!
一股巨大的喜悦涌上他的心头,如果说先前的茶呀酒啊只是一种消遣之物的话,是一种有钱有闲人家的专供品。那么盐却不同。
在这个时代,盐是一种可以左右王朝经济的必需品,是国家重要的赋税来源,更是每一个活着的人不可不用之物。
这么精美的食盐!哈哈,真是没想到,老祖宗竟然给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但,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
“彻儿,你再好好看看那两幅图画的是什么?”窦太后的声音很温和,隐隐包含着一丝激动。
刘彻有片刻的疑惑发呆,自从他登上大位,老祖宗就再没有这么亲昵的称呼过他了。今天是怎么了?
他把那两幅折叠着的布帛铺开,案上光线很足,看的清楚,画图之人画的有些潦草,只是简单的几笔勾勒,绘出了某种东西的形状而已。
旁边空白处倒是有密密麻麻的小字说明,各种制作的尺寸、要求以及操作用法什么的,很是详细。
他看了半天,却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正要出言相问,忽听“噗通”一声,旁边早有人跪倒在地。
“陛下,陛下啊!老臣先给陛下与太皇太后贺喜了!”然后,此人五体投地,拜服当面。
刘彻转头见是担任大司农之职的石宽行此大礼,有些纳闷。这样的礼仪俗称〃五体投地〃,只有在重大祭祀礼或祭拜天地时方可用到,是最隆重的礼节了,平常未可轻用。
而这石宽执掌大司农,为朝廷九卿重臣之一,平日是很稳重的老臣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失态。
“爱卿快起,为何行此大礼大喜之说可有由来?”
身边的少府卿连忙把老头子从地上扶起来,石宽谢恩,神情激动。
“陛下,您出生于太平之世,承袭文景两位先皇的福佑,君临天下以来,对于农家民间耕织的事,了解的还未深啊。”
石宽在朝堂上资历甚深,已是三朝老臣了,一直任职大司农,对天下农耕之事最有发言权了,用现在话来说,那就是农业方面的专家兼权威。
大汉帝国能在历尽秦末战乱的废墟上迅速崛起,靠的是什么?那就是在立国后对民间农耕稼樯的重视!
尤其是文、景两位帝王,已经把农耕布织提高到了关乎社稷根本的程度了。数次下旨发布各类关于这方面的大政方针,提高粮食、布帛等的生产水平。
经过两代帝王三四十年的不懈努力,这才造就了史书记载的〃文景之治〃的盛世开端。
岁月流转,坎坷民生,其中的艰辛,付出的心血,又有谁能比一直主管这些事的大司农石宽更加知道的清楚呢那些灾年的生死,帝王的无奈,黎民的哀叹!都曾经使这位淳厚的老臣流下过泪水。
所以,当他弄明白了那张草图上画的物件到底是为何用的时候,心中所受的冲击是巨大的。
稍早时候,石宽已经对窦太后详细的解说过一遍了。他越了解这两件物件的作用,心中的激动就越加了几分。此刻,看到当今天子竟然不识此为何物,在旁边再也忍不住,这才拜倒恭贺。
其实,老石宽心里对皇帝是有些意见的。陛下对农事的重视不如两位先皇啊!喜欢的反而是走马行猎、军阵兵事那一套。
〃农为本〃这是先皇的遗命,忘了根本哪里行啊!所以他的语气中是捎带了一丝责怪之意的。
刘彻当然能听出石宽话中的弦外之音,不过,他并不怪他。自己并非是不重视这些国本之基础,而是许多的想法现在并不能去做。
窦太后主张的是〃无为而治〃,在他登基之初就曾经提点过,一切按照两位先皇定下的国策而行就好,不要轻易改动,以免辜负了先帝留下的这一片心血。
并且,一直以来,他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开始自己某些想法的契机,有些事情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那还不如一直就先不要开始。所以,他已经隐忍等待了将近十年的时光。
这些心中的野望和无奈的等待,他没有人可以去诉说,因为他是帝王,是至尊,是孤家寡人!所以,只能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在纵马驰骋中……!
“哦那这图中物又与农事有何关联呢,石卿可否细说明白”
石宽也只不过是稍微表示一下不满而已,见皇帝耐心发问,他也就不再就那些事说下去,顺势把话题转到这两张图上来。
“陛下,献此图的人说的明白,这两件物事,一个名叫耧车,一个名叫织布机。”
说到此处,老头子语气又激动起来。
“想这天下万民,自盘古开天地,钻木取火,茹毛饮血,至今历几千近万年!由夏周以来,才学会刀耕火食,织布为衣,可谓一大进步。可是,至今又几千年倏忽而过,农夫依然是凭一双赤手在田间劳作,农妇仍旧用石片或陶片所做的纺砖在辛苦纺线织衣。可谓粒粒汗水,丝丝血迹,其中的辛苦艰难……唉!”
说到这儿,老头子想起自己视察民间时所看到的劳作惨状,不禁戚戚然。
静耳倾听的窦太后也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她出身民间,这些事小时候也曾有所见闻。
刘彻刚要温言抚慰,却听到大司农石宽的声音忽然变得激昂起来。
“然而,陛下,我大汉子民有福啊!竟然天降如此神器,此物一出,可谓农事千年之最大变革!说是造福亿兆苍生也不为过!所以老臣为陛下贺!为太皇太后贺!为我大汉天下贺啊!!!”
汉时天下,煌煌未央,先辈风骨,岁月锋芒,天道护佑,国祚绵长,龙吟清啸,四海八方!
有白发老臣匍匐地下,涕泪横流!有青年天子拍案而起,激动莫名!有皇天赐福,有后土鉴证,大汉雄风,即将由此而起,扫荡寰宇,气贯苍穹!
………………………………
第七十三章 授我仙人术 巧手去顽疾
鹤鸣云走溪流水,春秋烂漫掩芳菲;袖里乾坤日月辉。
人间仙境传说里,采得灵药天外归;无人知他却是谁!
大汉太医院,紧邻未央宫东侧,里面的供奉,大部分都是些白发苍苍的老者了。当然,也有青年的侍学,行走的童子,但他们自是无缘得窥神圣的医药殿堂。
自神农尝百草,识尽天下救人良药,苍生黎民承受其福泽,历代的名医都是被人间顶礼供奉的 ,大汉朝也不例外。
自高祖刘邦平定四海,营建未央宫,太医院就作为一个重要的机构开始存在。汉室搜罗天下名医,充塞太医院内,厚奉高禄,待遇优渥,以备疾病忧患。
作为大汉域内最高的医疗机构,太医院内的某些老供奉医术还是很高明的,也曾经解决过很多疑难杂症和病痛。
可是,这半年多以来,窦太后眼疾日益严重,直到今天已经不能视物的地步。而太医院一直束手无策,这就不能不让这些老供奉们忧心惭愧了。
可是今天,他们都要去集体见证一个奇迹了。
消息是从昨天开始流传的,有人说可以医治好窦太后的眼疾,让她重见光明!
太医院内的这些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个谣传!稍后再得到更加准确的消息,确定了这件事的真实。
然后他们的想法就是,那个人一定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而且是大家都这么认为。
因为没有人比这些老供奉们更知道窦太后的眼睛已经无药可救了。那是一种顽疾,在民间老年人中很常见,眼障封目,药石无医!在大汉以前人间几千年,还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可以医好这种病,药典没有记载过,除非是有仙人点化之术。
昨日下午十分,窦太后身边的秀公公带着一个孩子来到了太医院,说是要借某些东西一用,好准备给窦太后医治眼睛。这让所有人相信,那个消息是千真万确的了!
几个白发供奉围过来,神情激动的要秀公公不要听信无知妄言!如果万一出了任何差错,太皇太后圣体有恙,悔之晚矣!
秀鱼板着脸说,太皇太后失明这么久,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何况这是她老人家亲自决定的。呐,这就是要给太皇太后医治的小神医了。
秀鱼指了指元召,元召抬头对大家笑了笑。一众人等大跌眼镜!什么?什么!让这么小的孩子给太皇太后治眼疾这……简直是荒唐!
元召却不管他们的腹诽不满与抗议。径直来到草药房内,找到自己所需的几种药草后,开始按照剂量配置一种麻药。
窦太后终究是一个老人家,因此他虽然很有把握,却也不敢有一丝的大意。要做好一剂适合的麻醉药,还要准备两把锋利的手术刀,一下午有的忙了!好在,有个好帮手在一眨不眨的眼盯着自己呢,不用白不用!
“呃,那个老鱼,帮我把这刀子使劲打磨的薄而锋利去,越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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