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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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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召!你以为凭借自身的武力就可以让所有人都屈服吗?当着陛下和所有大臣的面,如此暴戾,天地难容!你有本事倒是连老夫一起来杀了啊!”
刘屈牦见田无疆这么快就被干掉了,他又惊又怒。已经预感到今天的事恐怕难以善了。在此事关成败的关键时刻,作为朋党一派的为首者,他是绝对不能示弱,也不能退后一步的。此时傲然而立,自恃高祖后裔宗室老臣的身份,料想元召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却没想到,元召抬起头直视着他,以不耐烦的表情说了一句。
“想死还不容易?很快就轮到你了!要排队。”
“大胆元召!公然口出狂言,藐视新君,更想要屠戮皇室后裔,简直是逆天而行!大家还等什么,当群起而攻之……国家养士百年,难道连这点儿忠义之心都没有了吗?!”
大宗正刘不识、倪宽等人群起而咆哮。虽然不敢靠近,却也是群情激奋。而吾丘寿王见师尊被元召以如此残酷的手段杀死,早就红了眼,他拔剑在手,愤怒的喝令手下心腹侍卫们一起上。他不信,元召敢把这里变成屠杀的战场。
“谁敢乱动?!”
随着正气凛然的大喝,宫殿门口寒光闪处,几个试图上前拦阻的侍卫血溅当场,死于非命。百余名黑鹰军装束的甲士迅速布好了警戒,把含元殿出入口控制起来。当先一人气宇轩昂带剑而入,却正是长平侯卫青。
元召微笑着回过头,时隔多日,两人终于再次会面。彼此历尽劫难,肝胆相照,一切仍旧若从前。
东方朔等人也长舒了一口气。有卫青和黑鹰军的强有力支持,今日之事,不管元召闹得怎样过分,也不怕收不了场。不过,恐怕到现在为止就连他们也没有想到,元召根本就不需要收场,他想要的是掀翻这一场朝局,一切重新来过!
“好啊!元召、卫青……你们相互勾结,原来早有预谋。先皇帝尸骨未寒,留下的遗诏墨迹未干,尔等就引兵祸乱长安,意图以武力发动宫廷政变。简直是罪孽滔天,人神共愤……!”
“住口吧,老匹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背地里所干的那些勾当,杀一百次也不为过!今日就是算总账的时候。”
元召变了脸色,厉声喝止住刘屈牦的故作姿态。他开始迈步朝前走去,受他气势所迫,挡在前边的大臣和羽林军侍卫纷纷闪避,无人敢阻拦半步。刘屈牦的心里莫名惊慌起来,他疾言厉色的在后面愤怒呼喊。
“拦住他!不准他靠近天子!”
然而,面对这如一把出鞘利剑而来的人,没有谁会愚蠢到自己上前送死。更何况,不远处的卫青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他虎视眈眈按剑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透露的煞气,也足以令人心惊胆战了。
“逆贼元召,拿命来!”
当元召一步一步登上御案之前九级金阶的时候,有一人终于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宝剑带着无边的怒火当头砍下。
元召头都没抬,一掌拍在对方的肩头,吾丘寿王连人带剑往后飞去,后背重重的撞在皇帝御案上,大口的鲜血喷出,身体委顿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少年皇帝十分狼狈的连退数步,才没有被波及。七步之内,除了半死不活的吾丘寿王之外,就只有他最痛恨的那个仇人抬起眼睛,平静的看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
“这本来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琅琊王,你走错路了!”
“朕、朕是父皇亲自传诏所立的新君!你杀了我的母后,难道今天又要来杀我吗?”
“那是伪诏!先皇帝所传位的人是太子刘琚,而不是你!”
朔风劲起,天地肃杀。元召中气平和的一句话,如同洪钟大吕振聋发聩,满殿皆惊骇!
“元召!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大家不可听此人……。”
刘屈牦和知道其中内情的几人差点儿跳起来。这件最绝密的事,元召怎么可能知道的!他到底还知道些什么?不过,他们的惊疑并没有等太久,马上就得到了答案。而且是会把他们彻底送进地狱的答案!
“先皇帝亲笔所书遗诏在此!”
元召伸手展开他这些日子一直带在身边的那道诏书。皇帝刘彻御笔,加盖传国玉玺大印。上面也只不过寥寥两句话而已。
“朕疾甚。若不愉,传皇帝位于太子琚,克承大统。”
一片震惊和不知所措当中,东方朔疾步上前,从元召手里接过诏书,确认是皇帝手书无疑。当先拜倒在地,大声领受遗旨。随后太子党大喜过望,一起领旨意。原先那些中间派和迟疑不决者,见势不妙也迅速转变立场,含元殿上霎时之间跪倒大半。
“不可能!这是假的!元召他假传圣旨……!”
“卫将军,可以动手了。”
卫青应声而喏,挥手之间,黑鹰军甲士开始入殿抓人。
元召转过头,再次看到琅琊王刘弗陵那仇恨无比的目光时,他嘴角露出讽刺的笑。
历史大方向,就从此刻改变吧!
………………………………
正文 第八百一十章 一枕黄粱惊梦断
含元殿上,形势大变。
谁能想的到,只不过因为一个人的突然出现,局面会彻底扭转呢!太子党扬眉吐气,原先的胜利者则沦为阶下囚。
满身塞外风尘和煞气的黑鹰军甲士,奉命动手,绝不容情。不管是长安还是含元殿,在他们眼中,只要将军令下,便都是战场。
所有的羽林军侍卫都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他们此刻只能旁观而不敢动手中的刀剑分毫。在真正的铁血气息面前,没有一个人敢再抗拒半分。
不管是多么的不甘心和愤懑,也不管是如何挣扎怒吼,一切都无济于事。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干脆利落的被全部捉拿捆绑了起来。上到身份贵重的宗室老臣刘屈牦、刘不识以及几个跟着来长安的诸王,下到追随他们结成朋党想要博取泼天富贵的所有臣子们,没有人能够幸免。
“元召这是要疯了!他要把半个朝堂的势力都一网打尽吗?”
此刻,这是许许多多脸色苍白的人内心浮现出的念头。这其中也包括刚刚当了半天丞相就被横拖在地十分狼狈的刘屈牦。他奋力昂起头颅,须发苍髯,眼中几乎喷出血来,死死的盯着那个登上金阙的身影,他要看清楚,元召到底能胆大到什么地步!
琅琊王刘弗陵孤独无助的看着走到他面前的人。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这一场精心策划的夺位大戏,只不过在这个人的挥手之间,就立刻土崩瓦解,大势已去了。少年胸中气血翻腾,在对面无形的气势压迫下,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手脚颤抖着,歇斯底里般大吼了一声。
“元召……你这个恶魔!”
与此同时,寒光一闪,藏在袖子里已经很久的那把匕首恶狠狠地朝仇人的胸膛刺去。他的个子还没有长成,他的力气也不够大,如果可以一击得手,他不惜同归于尽。
只不过,这个少年想的太天真了。锋利无比的匕首还没有接触到对方的衣襟,他的手腕就被一双如同铁钳般的手握住了。琅琊王疼得惊呼一声,目光所及,元召眼底如刀似剑,冷冷哼了一声。
随后,那把匕首被远远地插进九龙盘云柱子上。那上方,东海尊者的尸体正来回飘荡,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记住,钩弋夫人不是我逼杀的,她死于自己的贪婪和野心。而你,这一生的命运早已被注定与皇位无缘……。”
咫尺之间,元召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伸手把紧紧抓住龙椅不放的少年提起来,在无数双惊骇目光的注视下,这位坐上皇帝宝座还没有一天的先帝幼子,就此失之交臂,永远失去了机会。
跌下皇帝宝座的琅琊王,不再有荣耀加持的光环。马上以待罪之身被看管起来,而追随他自东海琅琊而来的府邸旧臣们,毫无疑问,下场都不会太妙。
无论正义与否,权力的争斗场上从来就不应该有温情与慈悲。对待潜在威胁的宽大,就是对待自己人的残酷。元召收起慈悲心肠,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阳光少年。杀伐果断,才是成就大事的王道!
“元侯,下一步该当如何?”
东方朔、终军等人压抑住心中的激荡,看着在片刻之间就力挽狂澜扭转朝局的元召。人,还是他们往日认识的那个人,但有一些情绪,却从此不再相同。
世间人都听闻过山岳之高,但又有几人去亲眼目睹过那巍峨险峰之上的无限风光呢!一点儿都不用怀疑,今日含元殿之变,在大汉王朝的历史上,必将会留下惊心动魄的一笔。
元召看了看已经被全部看押起来的那些人。他的眼中没有怜悯,回头对司隶校尉终军说道。
“子云兄,把他们都交给你吧!自中山侯和几个诸侯王以下人员,全部抄没府邸,下狱审查。不管罪之大小,希望每一个人的卷宗都要证据确凿、详细可信……这一点很重要!”
终军郑重的点了点头。他感受到了元召这几句话中的分量。作为元召肝胆相照的朋友,终军非常了解这位注定伟大的先行者想要在大汉律法方面做出突破久矣!而这次,无疑是个最好的开始机会。
“至于琅琊王……。”
元召略微沉吟片刻,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派人遣返东海,交由当地的郡县官员严加看护。”
东方朔略微迟疑了一下,看了元召一眼,终于还是低声对他耳语道:“这件事,是不是等太子殿下回来之后,他亲自做决定为宜呢?”
元召一笑,他当然明白东方朔的好意,是不想让自己背负骂名。琅琊王受此重挫,少年心性,如果万一在遣返途中有什么不测之事发生,不了解内情的人也许会把残杀先帝幼子的名声扣到他的头上。
“东方先生,不必如此顾虑。我受先帝遗诏之日,曾经答应过他会全力维护太子……从此之后,世间毁誉,就有我一人承担吧!”
听到他如此胸怀,东方朔叹息一声,恭敬而拜,不再多说。
琅琊王刘弗陵被带出含元殿后,立即被有司官员严密看押,出长安遣返东海。这位本应该具有帝王之命的皇子,就此黄粱梦断,再也不会出现在历史舞台上。
东方朔的担忧其实并没有错,琅琊王回到他的封地后,没有能活很长时间。次年春天,琅琊郡守派人来长安汇报,他在一次醉酒后失足坠马而亡。因为没有后代,所以朝廷取消了他的封号,以普通王族之礼下葬。这一支皇族血脉就此泯灭在历史长河中。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从权力高峰上被打落的还有很多人。眼见大势已去的刘屈牦在被押出去之前,最后只留下一句愤怒的诅咒。
“以人臣而废立帝王,此亘古未闻之事!元召,你想做权臣,将来必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刘屈牦、刘不识、吾丘寿王、倪宽以及参与矫旨的太监总管江于等人相继被一一带走,其余那些追随的朋党之徒也全部暂时下狱看押。朝堂之上几乎空了一半,司隶校尉府在这个秋末和即将到来的冬天都有的忙了。
“元侯,既然先帝遗诏写得十分明确,当立即昭告天下,以正视听,免得出现一些不必要的谣传。同时,太子那边……?”
经过这番波折,千头万绪,不是一时半会儿就理得
清的。但现在最紧要的,不外乎先帝丧事和新君继位这两件事。东方朔带人请示元召,让他速速定夺。
元召点头。他现在其实最想回自己府中好好待上一晚,与最想念他的人一叙衷肠。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奢望罢了。长安局势还未曾彻底平静,绝对不能再出什么乱子。
“东方先生,明日我亲去长乐塬迎太子回宫。长安之事就暂且托付给你。先皇帝治丧万分琐碎,非先生不能胜任。卫将军会留下来相助,一切照章办理就行。”
卫青按剑,点头表示让他放心前去。长安与未央宫有他坐镇,一切安稳无虞。
暮色再次降临,宫中明灯次第。他们几个人并肩站在巍峨宫殿的最高处,看着万点繁星的苍穹与人间灯火辉映,长风猎猎,不约而同壮怀激烈,胸中豪气陡生。
明日之后,这无限天地,如画江山,当化剑为笔,尽情施展矣!
月沉西方,星辰隐没,长乐塬的黎明似乎来得更晚一些。不过,这并不是真实,而是一个迟暮老书生的幻觉。
其实自从前几年开始,主父偃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了。年轻时的艰苦岁月虽然磨炼了他的意志和求学的决心,但那些风霜雨雪和世俗的刀剑,也给他的身体和心里留下了各种各样的创伤。后来虽然经过元召的细心调理和保养,身体状况算是大为改观,但一些隐疾并不曾彻底根治。
元召入长安,正式踏上朝堂之后,主父偃便完全隐瞒下自己的病情,就是为了避免让他分心。而最近这一连串的巨变,主父偃在苦苦支撑之下,想尽各种办法总算保住了长乐塬这弹丸之地。但自己也终于油尽灯枯,到了最后的时刻。
长久以来,他甘愿困守在长乐塬上,替元召打理着身后的一切。岁月消磨,时光匆匆,不知不觉这些年过去,这位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却从来没有去想过,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主父先生,以你胸中所学,本来应该可以龙腾在天,吞吐云雾,一动而风云变,呼啸而天下惊!……其实我这个人有很大的私心呢,利用情意把你羁绊在此,将来……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恨我!”
主父偃的神智有些模糊。他努力想起,当初对他说这句话时的元召脸上神情有些愧疚。那应该也是一个阳光很好的秋日,不过他却忘了是在怎样的情形下。
自己当然不会恨元召。有生之年能够遇到他,并且结成忘年之交。对于主父偃来说,是感到最没有辜负生命的事。只是,遗憾终归是有的……却不知道,死去之后魂归九泉,还能不能够有幸与他相遇?
“先生……我来晚了!”
满含悲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主父偃蓦然睁开眼睛,东方霞光满天,附身在他面前的人,恍然似最初相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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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一十一章 风吹雨打旧江山
主父偃死了。死在庭院中那棵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落下来之前。
这个曾经在史书上权倾朝野令天下诸侯闻风丧胆的人物,因为元召的参与,最终没有能够飞龙在天风云激荡。有很多时候,元召看着被自己改变生命轨迹的每一个人,走向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他的感觉很奇怪。
也许这些已经死去的人,并不知道自己被悄悄地改变过什么。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奇妙,生命旅程中走过的每一个分叉路口,都代表着天差地别的未来,一念之差,一步天涯,轮回不息,难以复制。
主父偃最后还是了却了遗憾。沐浴在东方升起的霞光中,他眼里焕发出久违的神采,问了元召一个他在心中疑惑已久的问题。
“从前日子……曾经听你言语中说起过许多奇闻异事,那些煌煌盛世场景,真的是人间所能够达到的高度吗?”
安静的房间里再无别人,面对着他最后渴求的目光,元召轻轻点了点头。相识一场,从此天人永隔后,没有来生!他不忍欺瞒,遂握住那只枯瘦如柴的手,轻声细语讲述起一些如果被别人听到必定会惊魂失魄的秘密。
“原来……那个最初的传说是真的啊……你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呵呵!”
最后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完全放下心事的主父偃安然逝去。良久之后,元召用手轻轻替他合上眼睛,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窦太后、窦婴、汲黯、郑当时、姚尚、季心……主父偃!当他终于成长为搏击长空的雄鹰时候,曾经替他遮挡过风雨的这些人,终于都渐渐的离开,永远不再回来。
秋末冬初的季节里,正东方向的长安城霞光万道,气蕴蒸腾。泾渭之水,奔流不息。南边的终南山壮阔深远,风贯林间,龙吟虎啸之音不绝。元召负手而立在高处,已经待了很久很久。
“元哥儿,对不起……。”
已经换上一身素白孝服的太子刘琚默默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这其中包含的无限愧疚,是他代表先皇帝和整个皇室对元召的道歉。
“不用说这些。那些事……本来就与你没有关系。”
元召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这些日子的遭遇,已经把这位太子殿下折磨的心力交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可是,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啊!如果在出巡之前,我能对你加以提醒的话,也许就能避免很多事发生……都怪我! ”
太子的痛苦与内疚发自内心。虽然知道在皇帝的意志下,就算他想做些什么恐怕也无济于事,但他还是痛恨自己在这件事上的懦弱。
“好了,不要再纠结。先皇帝陛下的良苦用心,不过都是为了江山的稳固,本来就无可厚非。在我领受遗诏之时,已经答应过他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元召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希望太子为此而背上心理负担。那样不管是对谁都没有好处的。感受到他手掌的宽厚,太子刘琚想起他这些年对自己的帮助,又想到父皇的死去,终于忍受不住悲伤,泪
落如雨,哭了一会。
“其实,主父偃先生教授过我很多道理,他胸有大才。如果不是天不假年……唉!元哥儿,你也不要太悲伤了。”
看到元召的脸色始终不好,太子忍着自己心中的难过,倒是先劝说起他来。元召默然。这些胸中伤痛,不是劝解就可以排遣的,也许唯有时间可以治愈。
“往事已矣,不必再说。太子,长安许多大事正等着你才能决定……也许,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并肩而立,看着秋水浩荡,天地辽阔,惆怅之余,更有无限期望渐渐滋生。明日之后,这脚下山河,真的就任凭他们年轻的双手去尽情描画了吗?
而在不远之处,当初追随着太子刘琚来长乐塬避难的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完毕,以司马相如为首,在安静的等待着他们,整装待发。
八百赤火军骑兵盔明甲亮,精神抖擞。当初是他们从长安西门外救护落魄太子至此,今日又将全程护送他归去长安,登基为帝。
那一匹赤火骝驹好像懂得主人心意,在这样的场面下,难得的没有去急躁的奔驰。而它的主人,在一袭大红战袍掩映中,脸孔有些异常的红晕。好在,她放下了面甲,没有人会发觉,也不怕她如水眼眸里盛满的柔情被那人回头看到。
更没有人能够知道,她一身坚硬铠甲之下包裹的那颗心,此刻非自己所属,已经牢牢的牵挂在元召身上。从东海归来的千里行程中,元召已经对她许诺,这件事了结之后,就会让她退出军中,归于安宁。
虽然这身将军甲胄还有些舍不得,但一旦多年的心愿得偿,却也顾不了许多了。想到从此之后,收起杀人剑,学会理红妆,如世间许许多多平凡的女子一样,为了一个人,朝朝暮暮,煮茶习书,心底便有异样的甜蜜。
主父偃的遗骸被安葬在长乐塬最南端的渭水之畔。临行之前,元召最后去祭拜。一抔新土,春酿飘香,这山青水明的地方,想必他漂泊大半生的灵魂能够得到很好的安息吧。
“元侯,放心去吧。老友坟墓,我自然会悉心照顾。从此以后,你在庙堂上所做的一切成就,我都会经常来念叨给他听的。”
素衣高冠的董仲舒比主父偃的年纪还要大上几岁,不过他的身体一向硬朗。此刻虽然是同样的感伤,望着这个即将踏上最新征程的年轻人,他的语气中更多的却是劝勉之意。
元召心中感激,临别再拜。他这次辅佐太子重返未央宫,除了昔日的追随者之外,同时带走的,还有长安皇家学院的一大批青年才俊之士。
董仲舒这些年为这所学院可以说是呕心沥血,倾注了全部的精力。时至今日,天下博学鸿儒汇集,各类学科分工明细。坐落在长乐塬风水最佳地的长安皇家学院,已经真正的成为培养帝国精英的摇篮。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保障,元召才会借着这次机会,大刀阔斧毫不容情的清除了半个朝堂的腐朽反对势力。盛世帝国,要想长治久安,就要不断的创新发展,而不是整
天陷入权力斗争的倾轧和内耗。他早就想把朝堂上那些重要的职司部门来一次大洗牌,含元殿之变,从这个方面来说,正当其时也!
“董师,我给你留下的那些滋补药品,切记按时服用。虽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但对于祛病延年健身安康,还是多少有些作用的。”
感受到元召的殷切之情,董仲舒点头答应。他素来信服元召的医术,更知道他亲手炼制的那些药品,都是取自于海外珍贵的各种药材成分,这份情意,足够厚重。
诸事安排已毕,大队人马启程,迤逦往长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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