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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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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诏,册封皇子刘琚为皇太子,旦日举行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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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密计藏袖底 千钧系于身
当这年年底,大汉皇帝册立太子的诏书传遍天下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忧,更有人深深的怨毒……。
年仅六岁的皇子刘琚被立为太子,至今还没有子嗣的皇后阿娇就处在了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当皇后所居的宫殿内阴云密布的时候,所有伺候的内侍宫女都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懈怠。
长乐宫中,暖香萦绕,在听完大总管秀鱼的低声禀报后,半倚在睡榻上的窦太后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之处,只是过了很久,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册立一国储君,对于帝国王朝来说,是一次重大的政治事件。所有人都认为,即便是皇后依然没有所出,皇帝也会等到皇子们再长大点儿以后才做决定,可是谁能料到,他就这么独断专行的宣布了这件事。
“不过是一个歌舞妓所生的儿子!怎么配得上太子之位”
虽然这句话不便宣之于口,但暗中的非议却不能阻止,朝野民间沸沸扬扬,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有心人的故意挑动。
当西凤卫的密报放到天子案头的时候,刘彻终于知道了这件事,龙颜大怒,下令彻查!
长安城内,在经过一番大追查后,作为妖言惑众妄议朝政的代价,几十颗血淋淋的人头被砍下来,挂在了城门口。
迫于皇帝的威严,朝野内外终于没有人敢再就此事明目张胆的议论,但在看不见的地方,愤怒不满、怨恨埋怨与明哲保身、重新站队在同时进行着。
而在整个事件的中心,建章宫内,却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般高兴,甚至有些淡淡的忧愁笼罩在其中。
因为伴随着册立太子诏书到达的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皇帝与朝臣们经过几个月的反复拖延后,终于答应了匈奴人最先提出的三个条款中的最后一条。
那就是派大汉公主赴草原和亲!
当这个消息终于得到确认,并逐渐传开来的时候,在朝廷的大部分官员和军中少壮派的心中是由许多不满情绪的。
“公主和亲”最早开始于汉高祖“白登之围”的无奈。在那次随着御驾亲征的许多大臣和将士的心中,一直被认为是一种耻辱。并且这种情绪一直流传了这些年,但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机会去洗刷。
话说当年高祖皇帝被围困在白登山,幸得陈平献了美人计,画了一副绝世美女的图,派人去送给了冒顿大单于的后妃余氏,告诉她:“汉朝有如此绝世美女,现在天子被困于此,想把这位美女献给大单于。”
余氏素来知道自己丈夫喜好漁色的性情,害怕将来这样的美女争宠,自己的地位将会大大的不利。
所以她就对匈奴单于说:“汉朝的土地太广阔了,我们即使得到了他们的一部分土地,并不能持久的战据,只不过是徒劳的耗费了草原勇士的生命而已。何况传闻中,大汉的皇帝是有神灵护佑的,如果逼急了,恐怕会有灾祸降临到草原上。所以,不如索要一些实惠的钱财才好。”
于是,冒顿单于听信了她的话,网开一面,放走了包围中的汉军。
而后来,面对匈奴的不断侵凌,除了纳币赔款以外,大臣娄敬首先对汉高祖提出了和亲之意。
他当时对汉高祖的说辞是,草原上的冒顿单于和他手下的匈奴骑兵,只是崇尚武力,根本就不讲什么仁义道德。但现在我们的军力比不过他,用仁义又不能去感化他,所以这两个方法都是暂时行不通的。
而如果换一种方法呢?比如将皇室的美丽公主下嫁草原,这样尊贵的身份,好色的单于一定会欢喜地将她尊为后妃的。那么将来她所生的儿子,一定会被立为太子的。
这样一来的好处就是,冒顿大单于还在世的时候,当然就是陛下您的女婿,而等到他死后,您的外孙就会成了新的单于。如此一来,当然就可以不动刀戈而使匈奴永远称臣了!
当时,高祖皇帝认为他说的非常有道理,可以暂是作为权宜之计。于是就选了一位皇室最美的公主,奔赴草原,远嫁匈奴。而娄敬就作为特使随着出使匈奴,与单于订立了和亲之约,并因为这件功劳而封侯拜爵。
匈奴单于当然对来自汉室的高贵公主喜欢的不得了,从此以后,和亲就作为了一种前例,尽管已经换了三代单于王,但是这一项要求一直不绝。
公主和亲策,虽然在朝廷官方的史书记载和宣传中,一直是说成一项利国之策的。但在许多汉家儿郎的心中,这却是一种国耻!
而这次将要去往草原的女子是素汐公主,也就是皇帝上次册封的利安公主。
本来有传言皇帝上次已经取消了这个决定,但这次又有更加准确的消息是,等到开春以后,送利安公主去草原和亲的队伍就要出发了。
而新任大行一职的王恢据说就是皇帝钦定的送亲使节,将全权负责这次的和亲事宜。并且先遣的队伍已经开始去到两国边境做预先安排去了。
这个消息,不禁又让人对身在建章宫中的那位小公主心中怜悯,果然是生在帝王家,命运不由人啊!
所以此时的建章宫中,因为利安公主的事,连带着小公子册封太子的喜悦也减去了大半。
卫夫人此时静静的坐在那儿,一针一线的仔细缝制着几件衣服,脸上神色看不出什么,只有紧蹙的眉头间隐隐露出几丝烦忧。
这是三个孩子的棉衣,她虽然已经身份尊贵, 但这些活计,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假手过别人,都是自己一针一线细细缝制而成的。
突然她轻轻地“哎呦”了一声,尖锐的针头扎进了指间,有鲜红的血珠从嫩白如春葱的手指上涌出来。
正在一旁的案子上认真的描摹着一副图画的小女儿云汐连忙跳过来 ,一边惊呼着,一边用丝巾帮母亲扎住了伤口。
她抬头看了看母亲的脸色,见有些苍白,担心的拉住了她的手,眼泪就要流出来。
卫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把云汐的头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温言安慰道“不用紧张,没事的,只是最近总是有些神不守舍罢了。”
云汐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的年纪虽然幼小,但一直很懂事,也很听话。她知道母亲忧心的原因,是为了大姐儿,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唯一能做的只不过就是这些天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罢了。
云汐小小年纪,自然不会明白世事多艰的道理。从心底深处,对于自己的父皇还是有些怨意的。他的手下有那么多的兵马,为什么非要让素汐这个小小的女子去承担那么重的任务呢!
还有小琚儿,给他安排下那么多的功课,教授他的师傅们都那么严厉,自己只不过是偷偷去看了一次,就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可怜的小琚儿,现在连经常陪在母亲身边的机会也不多了。一个太子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云汐不能理解,只是……好怀念从前三个人在一起无忧无虑玩耍的日子啊。
门口有脚步声响起,夹杂着侍卫们恭敬行礼的声音。云汐知道,一定是父皇来了。她连忙从母亲怀中站起来,安静的恭立一边,等着父皇进来后行礼问安,这是皇家公主的礼仪规矩,一点儿都马虎不得。
天子刘彻龙行虎步的走进来,摆了摆手,示意躬身行礼完毕的宫女内侍们都出去。随后看到了在旁边的云汐,随意问了她两句,然后让她也一起出去了。
室内安静下来后,他坐到案旁,看了看去起身给他倒茶的卫夫人。
“怎么啦?脸色怎么又这么不好。”天子温语垂询。
“没什么事的!可能是最近忧虑过多的缘故吧。陛下无需担心。”
一盏清茶,放到案角,芊芊玉手把碗盖揭开,淡淡茶的清香氤氲了室内。
“早就给你说了,不要多想。素汐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你就放心好了。”
刘彻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长吁了一口胸中之气,感觉全身放松下来,遂向后倒下身子斜倚在睡榻上。
“有陛下所安排的人贴身保护,安全自然无需多心。臣妾只是担心素汐她……她自己的心里能不能承受得了!”
说到这儿,多日的担心终于让她的眼角微红,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听到她说这话,刘彻的神情却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子夫,你要记住,素汐不仅是你的女儿,也是朕的女儿,更是大汉的长公主!如果她连这点儿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的话,那她就不配拥有这个尊贵的身份。 ”
“陛下,这些道理,臣妾都明白。可是她毕竟还太小啦!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这宫中,从来没有离开过臣妾的眼底,突然一下子让她远赴千里去承受这些。臣妾怕她会想不开啊!难道……真的就不能把真相提前告诉她吗?”
看着这个后宫三千嫔妃中自己最爱的女子那满含期待的眼光,刘彻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绝对不行!朕的这个计划,除了几个心腹大臣,就只有太皇太后和你知道了。朕之所以告诉了你,就是怕你担心素汐,这已经是破例了。”
说到这儿,他站起身来,声音开始变得激昂:“子夫,你要知道,朕的这个计划一旦成功,那将是石破天惊的丰功伟业!自高祖皇帝以来忍受的耻辱将一扫而空,朕自己开创的一个新时代就即将由此而开始!所以这次真是千钧之重,绝不容失。”
年轻的天子握住了身边佳人那只微微颤抖的手,把她慢慢拥在怀中,眼中是坚定而明亮的光芒。
“即便这次万一……我们失去了这个女儿,相比起取得的偌大功绩,也是值得的。青史上,会重重给她记下一笔的……。”
微风轻卷珠帘,透寒意数重,无声处,即将平起万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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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挽弓射雕处 千里暮云平
冬日暖阳,残雪消融,元日过后,虽然天气还是很冷,但空气中已经带了几丝春意,如果仔细看,木间草上已经有了微微的绿色。
经过一个冬天的基础准备和各种物资储存,昔日空旷辽阔而有些荒凉的长乐塬已经大为不同。
天下各地郡县运送来长安的囚徒们,被分批的押解到了这儿,开始了劳役生活。
后来的人们总是觉得这件事略微有损于元公的盛名,所以为尊者讳,正史没有记载,但据许多野史流传,在最初几年的时间里,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劳动改造”过的所谓江湖人士,超过两万多人。
而“劳动改造”这一项由长乐侯最先提出来的惩罚措施,因为非常实用,被朝廷采纳,后来记入了大汉典律中,从此成为了一种依据和定例。
在一片高坡之上,瞭望着远近建起的大片房舍和许多作坊的雏形,第一次独自骑在一匹马上的太子刘琚,暂时忘却了刚才的胆怯,有些兴奋起来。
这是他被册立为太子之后第一次出未央宫,身份的改变,随之而来的是待遇的不同。此时身前身后跟了大批的宫中侍卫,还有十几个隶属于西凤卫的高手,更有三百羽林军精骑相随。一层层簇拥着把他保护的严严密密。
但是小太子并不喜欢也不习惯这么多人跟在身边的感觉。
在他的心里,只要骑在玉骢马上的那个人跟在身边,就什么也不用怕!更何况还有舅舅卫青在这边呢。
玉骢马上的人当然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元召了,他今天穿了一件比较正式的袍服,剪裁得当,修短合体,更显得束腰乍背,很是俊逸,这当然是出自苏红云的手笔。
来到这个时代这么长时间,他的头发也已经留的很长,漆黑锃亮,如同墨染。他不耐烦如同这儿的人一样还要布巾包裹,所以只用一根木簪扎在了脑后,飘逸于脖颈肩头。
这人世间,有许多的事和人,就是如此的神奇。身边熟悉的人越来越发现,开始做起事情来的长乐侯元召与从前有了明显不同。
与这草尖上慢慢隐现的绿意相似,又如同一把匣中的剑,元召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隐藏的锋芒在渐渐的透出隐约的轮廓。
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他金殿陈策、封侯开府之日还是从他一剑扬威、震慑千军之时
此时,听着他指点着下方各处侃侃而谈,站在身后不远处的青袍老书生脸上带着笑意,手捋须髯,满是欣赏之色。
自己没有看错,小侯爷果然是和恩师在某些方面是有相同品性的人。如果自己以后真的不能进入朝堂得以施展胸中抱负,那么,就好好的待在小侯爷身边,帮他做出一番事业,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元召自然不知道主父偃的想法,他正在满脸陪笑恭敬的于马上拱手,听着那位已经退休的老丞相的一番教诲。
“小子,你可不要光说这些大话啊!老夫给你筹集的那些钱财,是要回报的。到时你可别给我败光了,还指着这些帮老夫挣点养老钱呢。哈哈!”
“那哪能啊!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到时候要真没钱啦,一定把您老接到小子府中去吃饭就是了。嘿嘿。”
两位侯爷,一老一小,对答诙谐,都是开玩笑的语气,四周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这窦婴自从辞去丞相之位后,脱去了琐事缠身,乐的一身清闲,性情竟似回复到了年青时代的几分豪爽。
每日里除了契阔谈宴,纵情豪饮,就是相伴一帮军中昔日故旧,出长安城去终南山打猎。而每次回来,是必定要经过长乐塬来瞧瞧的。美其名曰,是来看看自己交给元召的钱浪费了没有。
其实元召心里自然明白,这窦老头儿外冷心热,这是对自己有好感,明里暗里眷顾之意,对此,他是心存感激的。
今日却是恰巧,他们这一帮军中宿将又去终南山走马行猎而回,收获丰厚,来到长乐塬讨杯酒喝时,就遇到太子刘琚的一大帮人从长安而来了。
虽然刘琚已经是太子了,有了君臣之分,但在这些老一辈的朝廷功臣面前,他是一点儿都不能托大的。彼此之间是先行的君臣之礼,然后又行了晚辈参拜长者之礼。
这一帮老将对这有礼貌的孩子还是很满意的,他们大多是性情耿直之辈,对于朝堂上的那些勾心斗角的勾当接触较少,因此气氛融洽,一大帮人合在一起,在长乐塬上四处又看了一圈,指点谈论,很是高兴。
既然都是豪爽的人,一顿酒又是免不了的。新打的猎物,经过一个冬天的将养,正是肉质鲜美肥嫩的时候。大锅架起来煮上屠剥干净的肉,又在架子上烤了一只肥羊。
元召又派崔弘去渭河上打了两尾鲜鱼,亲自做了两道清蒸鱼。
新酿的烫喉烈酒,香气扑鼻的美味佳肴,杯盏流觞之间,分成三大帮而围座的人都快意非常。
喝到酒酣耳热之际,有豪情满怀的老将披襟当风,拔剑而舞。更有人停箸击盏,慷慨而歌。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数度循环,众声相合,余音绕于山林,不绝如缕。
周围人都被这气氛所感染,一起大声喝彩!连远处巡视的骁骑营兵士们也用刀柄敲响了胸甲,以添声色。
声音远远传去,营造的间隙里在休息的“劳改犯”们有许多人似乎也被触动了什么感情,呆呆的向这边张望着,脸上是羡慕的神情。
又一轮酒罢后,窦婴扫视了一遍喝的满脸通红激动兴奋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拍了在身边的元召一巴掌。
“小子,老夫才想起来,这几句不就是你写的吗?是在当日写给……李将军的对不对?”
“啊?正是小子胡乱写就的,嘿嘿。”
刚才听到窦婴的大嗓门,周围的人都暂时安静下来,听他们说话。此时听到这首诗竟然是长乐侯所作,不由得都感到吃惊!
这首诗自从宫中流出,在世间广为流传,因其豪迈之气,尤其在军中人人喜欢,却很少有人知道,原来是出自这小侯爷的手笔。
却见窦婴把大手一挥:“那李广既然能得到如此的赞誉,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得来的 ,名副其实,无话可说。但你小子可不能厚此薄彼,难道凭老夫对你的帮助,还得不到你写几个字相赠吗!嗯”
“当然了,老人家对小子的厚意自是难以报答,既然如此,小子倒有几句,却是最贴合今日情境。”
“小子,可不能随便糊弄我老人家啊,大家都在这儿看着呢!”
“绝对不敢敷衍了事,小子一定让您老满意就是。”
“好,大伙儿先静一下,一会儿帮老夫品评,可不能让他蒙混过关去。哼哼。”
周围的人听得这番对答,都静耳倾听,以待佳作。而小冰儿和崔弘听到师父又要写那些让人听了激动的句子,赶忙找来了笔墨,放到早已挽起袖子的主父偃面前,准备记录。
元召略微想了一想,倒是记起一首名篇与今日情形有些相似,说不得要改动盗用一下了。料想那苏轼老儿也没本事穿越了来要版税,呵呵!
只见长乐侯走到席间空地,把袍子下摆掖在后腰,一手端了酒杯,转圈示意老将军们饮下,有慷慨之句随口朗声而出。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为报倾城随将首,亲射虎,看儿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一首吟罢,席间已经有人击案大呼“好!”。
却见那边杯盏翻到,墨汁横流,那位主父偃先生已经跳将起来,连声大赞不止。
小太子刘琚一脸羡慕的看着元召,心中只在想,娘亲和舅舅教导自己要好好与元哥儿交往的话,果然不会错!他不仅武艺高强,更兼有胸藏锦绣。自己何其幸运,能与他做朋友。
窦婴与那十余位老将军虽然是武人出身,但这词中之意浅显易懂,正与他们的心境相合,听完之后,仔细思索词中的意思,无不心潮澎湃,激动莫名。
纷纷喝彩夸赞过后,窦婴举起酒杯来,与元召和众人都一饮而尽,豪气干云。
“小子,果然胸有丘壑,气象万千。这一篇好词句,正说到了老夫的心坎上,不枉了一番对你的厚望。老夫就收下了!哈哈哈。”
元召心下惭愧,连忙逊谢几句,说小子何能,不敢当此厚誉。别人却只当他谦虚,对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品性,更加看重起来。
却又听到窦婴微微叹了口气,转向元召,仔细看看他,又看了看紧挨着所坐的太子。
“小子,即便你是天纵英才,也一定要记住,未来的路要好好的走,切不可轻狂傲慢,目中无人。我们都老啦!而你的路还很长,也许若干年以后,辅佐汉室,安抚社稷的任务,就要在你们的肩头挑起了。且不可疏忽怠慢啊!”
这些话,由这位忠心耿耿的三朝老臣口中说出来,分量尤其显得重。元召连忙躬身受教,小刘琚也跟着站起来施了一礼,以示尊敬。
“只是……连那位冯唐你竟然也知道却是让人称奇。他倒是个人才,可惜在前朝的时候,时运不济 ,因为几次事情误了前程,再没有得到施展胸中抱负的机会,蹉跎至老。等到陛下即位以后,听起有人说起他的才名,派人持节去诏他来见时,此人已经八十高龄,老朽不堪矣!唉……。”
时光如电,白驹过隙,岁月从不饶人,暮色至矣,人间平添许多惆怅意……!
………………………………
第一百章 安得两全法 天机未可说
平川芦白风飘絮,云涯剑舞水凌砂。
烟波浩渺澄碧色,七弦裂匣凝未发!
喧嚣了一天的长乐塬终于寂静下来。苍穹大地,星空如同墨染,远近篝火相连,骏马的嘶鸣声偶尔响起,旷野的风有些凛冽,但有时候人心冷暖与天气无关。
在长乐塬最南端的云涯之上,有竹笛清音在缓缓的吹奏,脚下的渭河水汹涌奔流,直向无尽的远方。
下午的时候,太子的车驾没有随着那帮老将军一道回长安。因为刘琚还有许多事要和元召细说。
等到那曲悠扬笛音抖落下最后一个音节,元召把短笛交还给小冰儿,打发她自己去一边练习。搞不懂,为什么身边的几个女孩子都喜欢这个东西
泠霜泠雪姐妹缠着他学了一阵之后,现在连只喜欢舞刀弄剑的小冰儿也非要学。难道是这个时代太缺乏乐器的缘故呵呵!
“大姐儿……也非常喜欢!你送她的那支,她一直带在身边。”
元召回过头,篝火明灭的光亮中,是刘琚那副有些暗淡的脸色,眼神里带了些期望。
元召心底里暗叹了一声,自从上次聂壹暗地里给他说过那个消息后,他就知道建章宫中一定会派人来的。只是没想到是刚刚册封的小太子亲自来了。
身后是临时搭建的几座帐篷,脚下是一片平阔的土地,侍卫和羽林军在远远的警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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