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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丹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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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者鄙,不能远谋!两位先帝虽然都是明君,但身居朝廷高位者却没有勇气和胆略,对内手段还行,对外虏却总是畏手畏脚、瞻前顾后,致使匈奴坐大,才拖延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冯将军,你看这次出动的这些匈奴主力,与我军相比战力如何?”
虽然凭自己的作战经验,心中早有定论,但刘恭友还是心有不甘地问了一句。
“如果是平地对阵,白刃冲杀,我军三倍兵力恐怕也不是匈奴骑兵的对手!”
冯德性情耿直,军伍老将从不会转弯抹角的掩饰,有一说一,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城墙之上,从将军到士兵都沉默了下来,事实就是如此,只要与匈奴铁骑交过手的人,都知道这种差距有多大,这不是只凭了不怕死就能弥补的事实。
“苍天保佑!希望这次能够一战成功,大大挫去匈奴的锐气,也好让这边境百姓迎来一段安宁。”
许久之后,有人低低的发出这样的祈祷。
刘恭友没有与部下们再就这样的话题继续说下去,这样打击军心的事不说也罢。他又仔细的看了看距离自己驻守的城池不足二十里的匈奴联营,回头扫视了所有将士一眼。
“不管怎样,明日他们由此而入我汉境后,两国的战争,就算正式开始了!虽然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坚守雁门,但该做的准备我们还是要做的。”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转为严肃,所有部下站直了身子,听侯主将示下。
“全体雁门关将士听令,从今夜开始,人不卸甲、马不离鞍!斥候全部出动 ,密切关注匈奴人的动静。前方我军一旦取得大胜,匈奴败兵必然还会从此路退回草原,到那个时候,难道送到嘴边的肥肉,我们还能不吃吗?哈哈!”
刘恭友把大手一挥,事到如今,也只有把别的疑虑抛到脑后,只做胜利的准备了。
众将士齐声答应,要说痛打落水狗这样的事,那谁不想呢!何况是有机会痛打生死大仇的匈奴人。
夜幕终于降临,刘恭友又详细的检查了一遍城防,见没有什么漏洞,与冯德并肩顺马道向城下走去。
“刘将军可曾想过,一旦前方埋伏的五路大军失利,或者是匈奴单于没有中计……如果十万大军回攻雁门,到那时候我们将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呢?”
自己心中一直的疑虑蓦然被搭档说破,刘恭友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八个字:“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风从城垛间吹过来,北国春晚,铁甲生寒!
右北平现在其实只是一座空城。除了少数护卫粮仓和把守城门的军卒外,所有的能战之士都已经随着他们的李将军去往西山谷中埋伏了。
现在占据着将军府的是从长安来的利安公主和她的羽林军护卫们。
这已经是素汐在这儿度过的第二个夜晚了。她与侍女琪儿都很不适应这北方的气候。
风沙扑面,干燥而且又冷,女孩子家裸露在外的皮肤皱巴巴,感觉难受得紧。
但让人感到惊奇的是,在听到她们的抱怨后,长乐侯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般,从他那个一直驼在马背上的大革囊里,掏出一个小陶瓶递过来。
少女有些好奇的接过后,拔去木塞时,闻到一股略带清新的香气,却与从前灵芝送给她的香露水大为不同,却不知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如果再感觉皮肤不舒服的话,就抹一点这个好了,嗯,应该会缓解很多。”
虽然知道这少年总会有许多出人意料的新奇物件,但,这些女儿家的闺阁之物他竟然也做得出来,就不免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怀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按照他说的方法把脸洗净后,从瓶中倒出少许在掌心,然后细细抹匀在脸和脖颈、手臂等部位,果然感觉滋润柔软,舒服了许多。
只是两个妞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啊?元召有些窘迫,不过就是用皂角等物做了点润肤膏而已嘛,这右北平的春季风沙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呃,当然那是后世的北京城。不过,想来这地儿,千年之前也不会有多大区别的吧?所以,做点防护措施还是很有必要的。既然要春游嘛,就要装备齐全才是王道!呵呵!
素汐自然不会知道他的某些奇怪想法,眼角轻轻瞄过时,她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名叫元召的少年了。
当夜更加深沉的时候,某座屋脊之上,元召淡淡看了看他最后指点了一次剑技的崔弘。崔弘这两月进步很大,应该是暗中下了苦功,自己教给他的东西都记得很牢靠,现在所欠缺的只是对敌实战的经验和火候而已。
“现在就动身去吧。匈奴的军队想来应该已经过了雁门关了,最多还有一天的时间……给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想办法混入匈奴人中,找到聂壹,跟随在他周围,无论发生什么事,最后要把他安全的带回来。嗯,怎么样?”
黑暗中,崔弘无声的笑了,他的牙齿很白,他的剑很锋利!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尝尝匈奴人肉的滋味。
因为他曾经听师父有一次吟诵过几句词,有一句他感觉就是写给自己的,因此牢牢记在了心底。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而今,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谢谢师父!我一定会把聂先生一根头发也不少的带回来的。”
那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北疆少年,曾经自小逐猎为生,当亲人与村镇都消失在匈奴铁蹄弯刀之下的时候,只身逃亡路上,他咽下了血泪与毒誓。
而今,他终于又踏上这片曾经熟悉的土地。只是,已不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少年,他有了一颗强大的心,还有一把名叫“无缺”的重剑!
仿佛感受到了他磅礴的杀意和气机,元召拍了拍崔弘的肩膀。
“想做的事,可以去做,但要适可而止。我可不希望自己辛苦教出来的弟子,因为莽撞而送命在万马军中。我要的是两个人都回来!”
听到他加重语气的最后一句话,崔弘低下头,答应了一个“嗯”字,转身欲行。
“哎,等等等等……记得别真去吃匈奴人的肉啊!否则以后怎么再一起吃饭了……。”
崔弘…………。
目送着那道身影几个纵越消失在黑夜中不见,元召长舒了一口气。大战在即,瞬息万变,今夜就是最后一个平静之夜了吧?而明日究竟如何,谁又能算得清呢!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雁门关内 杀机乍现
北国大地终于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片刻后,即是朝霞万道、瑞霭千重的色彩!
三箭之地外的匈奴大营,已是马蹄如雷,人声鼎沸,其势直如黑云压城城欲摧,胡笳号角山色里!
雁门关,万里长城上的一道最重要关隘。两侧千山壁立,陡峭非凡,传说“南雁北归至此回”,可见其险峻异常。
在绵长的北疆防线上,这座春秋战国时赵武灵王首建的关城素来被称为“天下九塞,雁门为首”。
那位伟大的君王为了抵御来自北方草原的宿敌,破旧创新、胡服骑射,发动民役筑建了云中、雁门、代郡三关,派重将镇守,以备匈奴。自从那时候起,这儿便是中原戍边的最前沿。
当天光大亮,十万匈奴大军在雁门关前汹涌而过,终于完整的显露铁血峥嵘的时候。城墙之上,从将军到士卒尽皆面色凝重,静默无言。
强大与胜利不是朝臣们用嘴说出来的,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千般谋画也都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星夜从后方赶来的汉廷使臣,被带到了羿稚邪的马前。匈奴单于傲慢的居高临下看着那位鸿胪寺官员讲完了迎接大汉公主的流程,只是挥了挥马鞭,示意知道了。然后就有“飞火”勇士把使臣连同他的随从带到后面,看管了起来。
已经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现在匈奴勇士们唯一会接受的命令,就是长生天的召唤了!至于这些繁文缛节,哪里有刀剑来得爽利。
大军平安的度过雁门左道,那座坚城上如临大敌的汉军将卒没有射出一支羽箭,这让匈奴人的气焰更加嚣张。
“大单于,现在我们可是已经在汉朝的土地上了啊!哈哈,十万铁骑入汉境,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壮举。”
左贤王呼延都乃是单于王庭第一大部落的首领,他的声望居于各家王爷之首,此时这位如同铁塔般雄壮的草原汉子,前后望望一眼无尽得队伍,不由得甚是得意。
“是啊!从前也不过是轻骑突袭的多,毕竟两国还在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局面,闹得太厉害了,面子上也不好看,到似乎是显得我们匈奴人得了好处还不罢休似的。”
旁边早有随行的王庭官员随声附和。
“先王们,对中原人还是太客气了!每年只不过区区那么少的供养,怎么能够满足勇士们的需求呢?既然如此,就怨不得我们自己来拿了。”
“大单于天纵英才,此刻大展兵威,正得其时啊!也好让那位南朝皇帝知道一下厉害,以后保管他会乖上许多。哈哈哈!”
“是啊是啊!大单于威武,草原勇士威武……!”
羿稚邪脸上挂了稳操胜劵的微笑,仿似一切尽在掌握中。听着部下们的吹捧,他又回头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张中行。
“国师,在想何事啊?为何沉默不语?”
思路被打断,听到自家主子询问的这位汉人子弟有微微的犹豫,但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大单于及各位王爷,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先前那位汉朝使臣的神情。”
羿稚邪略微一愣,他先前却并没有注意到那位使臣长得什么样儿,甚至连他说了些什么都懒得去听。在他想来,这些现在有什么重要的!只要好好准备好厮杀就行了吧。
“国师有何发现?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虽然他信心满满;但也知道张中行素来细心,不会无的放矢的乱说什么,因此还是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张中行把马的缰绳带了带,离得自家主子更近了一些,那匹马刚才有些跑偏了。
“面对着十万铁骑大举入塞这样的场面,汉使的脸上竟然很平静,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表现。这只能说明他们早已经知道了会出现此事……。”
说到这儿,他有些沉吟不语。
“若是只为此事,国师无需多虑,这几日草原上如此庞大的调动军队,那些暗中潜伏的汉朝探子们,想必早已传回消息了,他们早已预知此事,也不足为奇啊。”
羿稚邪并未多想,在他看来,铁箭弯刀、十万劲旅足以横绝天下,又何必顾虑许多!
“大单于有所不知,现在的汉廷虽然军力于我们相差甚远,但谋略之术却是故老相传,如果对方早已预知了我们的打算,有些事倒是不得不防啊!”
羿稚邪有些奇怪,自从踏上汉朝的土地,这位足智多谋的国师怎么变得胆小起来了。
“唉!国师如此婆婆妈妈的,倒是像极了那些中原人的做派,怕这怕那的!只是你好像忘了,这些年一直卑躬屈膝、恭恭敬敬的人可都是汉人,草原铁骑踏处,谁敢不服!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早就素来看他不顺眼的耶律王带了嘲讽的语气,出言挑衅。
张中行以一介汉人书生的身份,在匈奴王庭受到两代单于王的信任,几乎是言听计从、优礼相待。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处在如此重要地位,不可能不介入各部落的权利相争中,因此,有人怀恨就在情理之中了。
对于部下的各怀心思,外表桀骜自大,其实极富心机的羿稚邪看得明明白白。相比较起这些王爷们,他其实更为信任张中行,因为,那是一条已经没有了退路的忠犬。
“好啦,不必再多说!速去问问,此地已到何方?”
羿稚邪皱了皱眉,截止了耶律王的话头。纵马驰上一处高坡,向远方打量一眼。但见平原百里,渺无人烟,过了雁门已经半日,却不知道是到了什么所在。
听到大单于询问,早有前锋探马回报,前方再有十余里,就到了武州塞了。而经过武州塞七八十里地,就是汉家北方重城右北平!
“传我号令,全军下马,在此地暂歇。让勇士们养足精神,吃饱喝足,下一站就看他们的了!”
大单于的军令,被“飞火”勇士们传向各军。每个领队的万夫长,喝令麾下把马喂饱,好好将养休息,准备到时冲锋,马力不会用竭。
匈奴人对自己的马都是很爱惜的,每当要上战场时,都会给它们带足掺杂了豆类的精料,有时宁愿自己没吃的,也要把它们喂得饱饱的,所以说他们骑战无敌,与爱惜马力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羿稚邪即使贵为单于可汗,对此也不例外,命令侍从牵去座下宝马良驹,好好替它梳理解乏,喂足水草。
护卫们搭了个帐篷,支起一张小小的胡床,取出随身携带的牛羊肉、胡饼、马奶酒等吃食之物。羿稚邪招了招手,在眺望四周的张中行慢慢的走了过来。
“国师,来,与我一起将就吃些吧。下一顿饭,我们可就在马邑城里吃了。”
“大单于,不要如此乐观,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啊!”
虽然穿着胡袍,但中年书生始终还是汉人的模样,心中因为仇恨而刻苦所学的韬略在胸,大仇未报之前也从不会忘却。
“国师,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草木皆兵了。现在我们已经深入汉地,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还是多吃一些,好有力气,到时候那些财富你搬不动多少回来,可别怨我不给你赏赐啊,哈哈!”
见羿稚邪大口吃着匕首割就得肉块,谈笑风生,显然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张中行略微有些急躁起来。
“主上,请让我好好把话说完!否则一旦铸成大错,万劫不复,悔之晚矣!”
“哦,国师此话怎讲?”
听到张中行改了他还是王子时的旧时称呼,羿稚邪看了看书生有些疾言厉色的样子,不禁脸色郑重起来,放下了手中的短刀,停止进食。
“早先时,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自从过雁门行进到此,也有将近百里的路程了。可是主上有没有发现,一路上我们并没有看到汉人的踪迹,而且越往这边走,越发不见人烟。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羿稚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不正常是什么意思,有瞬间的发愣。
“也许……汉人远远看到我们的大军过处,都早就逃跑隐藏起来了吧?”
“此时却正是农家春耕的关键时候,依汉朝历代皇帝对农事的重视程度,各地官吏绝不可能会贻误农时的,这一耽误可就是半年颗粒无收了啊!”
“国师啊,那个,你说了这半天,本可汗却还是没有听明白,这汉人种不种地与我们这次奔袭马邑城有什么关系啊?”
羿稚邪是真的感觉一头雾水,不知道对面脸色变得越来越严峻的张中行到底想说什么。
“可是据我一路观察,这百里平原农地里,时有耕牛放于野外,农具抛弃田中,这说明什么?”
羿稚邪蓦然一惊,霍的站了起来,他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
“国师!请明示教我!”
“耕牛、农具等物相对于中原的农人来说,就相当于他们维持生命所必须用具,怎么会随便就这样抛之于野外,成为无主之物呢很明显,它们的主人是被迫匆忙离开的,匆忙到甚至连收拾起来的时间也没有。而能致使他们这样做的,就只有管辖的官吏了……!”
“那他们这样做,代表了什么意思?”
羿稚邪开始感觉到一种不祥之兆,仿佛草原上的孤狼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张中行看了看周围察觉情况有异而聚集过来的部落王们,脸色阴沉,一字一句的说道:“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汉军早已察觉了我们的意图,提前做好了准备,坚壁清野,城池加固,让我们的计划落空!”
四周一片沉默,这是所有人不愿相信的事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十万大军劳师远征,耗费粮草,无功而返,两手空空的回去那简直就会沦为草原上世代的笑柄了!更何况,这次抢不到东西,上半年的生计可怎么熬过去啊!
“那……还有一种可能是怎样的呢?”
不甘心的左贤王呼延都追问了一句。
张中行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神从每一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很冰冷。在这一刻,即便是平日里与他不和的耶律王等人也感觉到,这位书生模样的汉人身上散发出一种锐利无匹的气势,那是一种叫做“智慧”的东西!
“也许,汉军已经在这儿的某个地方设下了致命陷阱,正等着我们所有人跳进去……!”
………………………………
第一百二十四章 侵略如火 势卷云疾
聂壹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作为聂氏家族的长子,他自少年时候就挑起了重担,而今风雨兼程、行商天下已经近二十年矣!
作为一个商贾来说,如何让自己的付出获得最大利益,才是最应该去做的事。而作为一个炎黄后裔,当需要为这片生存的土地去做出一点事情的时候,他没有去计较其中的得失,自从允诺那位身为大行令的王恢之后,就毅然而然的来到了草原,来到了凶残的虎狼面前。
千金一诺,也不过生死而已!既然答应了的事,就去做完吧。先祖聂政的余烈尚存于同一血脉中,传承百年、燕赵慷慨。
只是心中终究还是存了小小的遗憾,走时匆忙,未曾来得及托付太多的后事,应该把自己还未成年的那个最小儿子托付与小侯爷照管的……。
等候良久,迟迟不见大军开动,聂壹吃完匈奴人送上的食物,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座临时搭起的帐篷,隐约可见那些部落首领们在商议着什么。
聂壹并未在意,见一时还没有继续行军的迹象,他便微闭了双眼,假寐休息片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几双穿了毡靴的脚踏在他面前的时候,聂壹猛的睁开眼醒了过来,心头一惊,只见是单于身边的“飞火”护卫们,手扶刀剑,在定定的看着他。
“奉大单于命令,要你立刻去帐内伺候问话!”
聂壹心中有些不安,疑惑地站起身来,跟随他们向那边走去。
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骑兵们都在进食、休息、保养体力。一个刷马的小兵抬头看了那几个走向王帐的身影一眼,又继续低头干起活来。
羿稚邪脸色阴鸷的看着走进来的聂壹,手中一把刀翻来覆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站立的各位王爷、大将也人人面色不善。
聂壹心中“咯噔”一声,察觉到一丝不妙。 连忙拱手施礼,满脸堆笑。
“尊贵的大单于,但不知唤小的来有何询问”
羿稚邪低着头,没有理睬,依旧在慢慢的端详着那把刀。旁边传来阴沉的冷笑,聂壹不用去看,也知道一定是那位书生模样的国师在看着自己。
从最初接触的开始,这个人就让他心存忌惮,冷静、阴险、喜怒不形于色,如同一条隐藏的毒蛇,令人很不舒服。聂壹不由得暗自提起了全部精神。
“聂先生,草原大军已奔行至此,为何还不见马邑方向有什么动静呢?”
“国师大人,我们还没有过武州塞呢!距离马邑更是还有近百里之遥,未见大军踪迹,马邑城内接应之人又怎么敢贸然发动呢?”
“哦,事实果真如此吗?我看你还是说实话吧!是不是汉军早已有了防备现在说还来得及。否则……哼哼!”
“绝非如此!大单于 、国师大人、各位王爷,此次商议献出马邑城,是我们这些不堪忍受汉官压迫的商户共同做出的决定。这可是冒着杀头抄家的大罪啊!大家行事唯恐不密,策划唯恐不周,又怎么会走漏一点消息呢?却不知道国师为何有此一问!”
没等张中行再说话,只听“玱啷”一声轻响,白刃出鞘,单于重重冷哼。
“好刀啊!可惜这次出征,它却还没有饮过人血,时时在鞘中作鸣,未免寂寥了些。聂壹,你想试试它的锋利吗?”
羿稚邪站起身来,挽刀于臂,目光冰冷,面色狰狞。
大帐内一片寂静,没有人怀疑,他下一刻不会把这个微胖的中原商人一刀劈成两瓣。
只有在这个时候,周围的这些部下们才意识到,这位主子可是曾经亲手把自己的父汗射成了刺猬的狠人!
名叫聂壹的男子淡淡的笑了,他迎着对方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面不改色。
“大单于的刀,自然是绝世的宝刀。但我素来听闻草原上传诵,王者刀锋砍向的只会是敌人,对待朋友和友谊,从来不会露刃以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呢?”
羿稚邪眉梢动了动,神色略微放缓。
“当然如此!我们草原人生来善恶分明,朋友来了有烈酒,敌人来了有弯刀!从来都是铮铮铁汉,却不似你们汉人的狡诈多变。”
“好!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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