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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冥王来试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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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有替他开脱的迹象,眼见事实已经偏离他所预想的轨道,此刻除了自我“救赎”似乎已经没有别的法子可以选择。
“这里是启月国,一切得照着我们启月国的规矩来,更何况你们南浔不过是我们启月国的一个附属小国,年年岁岁都需进贡朝拜,自然低人一等本太子已经亲自出门迎接于你,算是给足了面子,如今贵王爷却要在这样的小问题与本太子争辩,着实于理不合!”
一语哗然!
楚慕寒冷笑一声,只抬眼瞥了太子一下,对方仍旧面不改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骄傲,竟能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来。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倘若是旁人如此说来也罢了,偏偏这人还是堂堂太子殿下,平日里需得顾及他的颜面,此时更是马虎不得,枉他处处为太子着想,不成想太子竟这般愚不可及,非要丢尽脸面才甘心的么?!
南浔近年来日益崛起,经济实力飞速发展,各方面的发展几乎已经不输启月国,只是国土面积狭小些,人力物力不及启月而已,如今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可以任凭欺凌的小国家,太子爷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只是理所应当那样认为惯了,一时不忿便说出了口,殊不知这样才是最为掉价的说法。
“鄙人自然敬重启月皇帝陛下,奈何鄙人身为南浔人,虽然身不在南浔,可这心却不曾离开故土,所忠诚之人自然也应该是我南浔的皇帝,难不成太子殿下出了启月国,不认贵国皇帝了么?我南浔虽然小国寡民,风骨却还是在的,横竖不能叫人如此轻而易举便欺辱了去,倘若太子殿下对我南浔有什么意见,不如将话挑开了说个清楚明白,大家都是敞亮人,何必总是缩手缩尾不着调呢?!兀自伤了自己个的颜面,可划不来了!”
南风神色凛然,面容冷峻,很显然又恢复了一贯的高冷狠戾模式,对于不熟悉甚至讨厌的人,他可是半点情面都不想讲的,纵然对方如何尊贵不可侵犯,此时倒没有如何恼怒,单纯觉得此人太过愚蠢罢了!倒不如主动让出这太子之位,要不然日后定然被人蛮力抢了去。
众朝臣只觉得面无光,却无一人站出来主动为太子找个台阶下,纵然一直支持太子的太傅,此时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否则旁边人鄙视的眼神足以让他羞愧难当的了,冀王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寂静的大殿里冷不防传出这么一声,听到的人皆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了,大皇子远道而来,不必在乎这些需礼,既然已经见过面,这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宫会为贵使准备一场接风盛宴,还请足下莫要推脱才是!”
太子面红耳赤许久,皇帝终于开口说道,话是接着太子一句说的,刻意回避了敏感话题,仿佛当做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一般简简单单便“放过”了南风,众朝臣这才梗着脖子回了一句“皇圣明”!
皇帝凝眉注视南风许久,几乎不敢相信此人是几年前那个瘦小无依的质子,当初他是如何逃脱禁卫军四面八方如天罗地一样的追捕的根本无人知晓,这件事情后来也成了宫的一大悬疑案件,时隔多年再次回想起来却是如此巧合,命运的安排果然不同凡响。
对于南风来说,不远处龙座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那个男人,曾经也是他年幼心灵里的一个极大创伤,他阴险狡诈步步为营,用几乎卑劣的手段谋取了皇位,又再十年以后整合了启月国周边一众边陲小国,国力强盛之时更是位于四大国之首,旁人也许不会懂得承启帝这一路走来有多血腥残忍,南风也不知曾知晓其内幕,他只知道,在启月国为人质的那几年里,他的所有痛苦折磨,皆是源于这个男人。
久远的记忆浮心头,曾经那一幕幕残忍不堪的画面将他的淹没,没有人知晓那么长岁月里的孤苦无依对于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来说有多残酷,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日夜夜,他将自己的一腔热血磨灭的粉碎,只为能够站起来自立自强,他以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将自己从一块璞玉硬是打磨成一块闪闪发光的宝石,然而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听着他开口说话,心底冷意还是忍不住冒出,无情在他心重新添一抹伤口。
没有人能够理解南风对此人抱有怎样的复杂情感,痛恨有之,敬畏有之,感谢亦有之,倘若没有他狠戾的压迫鞭挞,南风也不可能长成如今这般模样!
南风抬眼直视着他,一道凌厉的光线穿空而来,一如既往地令人生畏,四目相对之时,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隐忍压抑的怒火。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愣愣毫不避讳的正视着他,承启帝心里恨恨的想,也许这眼神太过陌生而又熟悉,一瞬间的怒意将他笼罩,多年以前那个不屈不挠的少年也曾这样肆意妄为过,当时他狠狠惩罚了对方,可如今,他不可能再这样做!
“多谢皇帝陛下,能得陛下垂怜实乃荣幸之至,自然如约前来赴宴!”
微微颔首,目光却不曾转移开来,南风似笑非笑说道,一句话简洁明了,声音沉沉浮浮隐约浮现几分戾气,不过在场众人察觉不到罢了!
“冥王和魏王留下,其他人各自散了吧!”
礼部尚程越依据礼制将南风以及随行的使团成员带出承乾殿,众朝臣心里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之际,承启帝再发一言,楚景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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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怒火
御房内寂静一片,几个宫人垂手站立,任谁也不敢多发一言,午时已过,屋子里温度升高了些许,楚景铄额头冒汗,周身却冷凝一片。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皇帝只说让他们两人在御房内等候,不成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内除了木头人一样的宫婢之外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
轻轻瞥了一眼楚慕寒,对方面色不变,仍是万年不改的冰块脸,脸部轮廓硬朗,侧颜完美,只是高冷的有些过分,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俗神祗。
“莫要着急,父皇不会令我们久等的,他此番作为,定然有他的用意!”
察觉到楚景铄心不在焉,楚慕寒轻声劝阻道,一句话尚未落地,便听得一阵沉稳脚步声缓缓靠近,气氛顿时陷入死寂,倘若没有猜错的话,八成是皇帝了。
“你倒是了解的通透,犯下这种大错,竟连一丝悔悟之心都没有吗?你们两个可真给朕长脸!”
果不其然,人未到先闻其声,皇帝的确有些老了,声音不似从前那样清朗,浑厚带有一丝病态的沙哑,身子骨也没有之前那般硬朗,走路总是蹒跚着需要有人在旁帮扶,只是这帝王之气犹在,言辞之间亦或是举手投足之时周身气场仍旧强大。
习惯性的屈从使然,纵然连楚景铄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刚正不阿的,也不得不屈服于他这股威严的霸气来,心猛的颤动了一下,整个人如同被一盆热水浇了个透心,只觉得心跳剧烈了几分,面部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然而楚慕寒倒是脸皮“厚”的很,相于隔壁楚景铄的面色发白,他的无动于衷显得很是突兀,仿佛待在自己王府里一般,随意站立着,面色缓和从容不迫,纵使皇帝有意施加压力,也不曾见他有片刻的仓皇。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
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行礼,不成想话说道一半便被皇帝制止,对方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不必多礼,待他坐好后宫人呈热茶,这才缓缓开口道:
“说说吧,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丢人都丢到使团面前,关键时刻掉链子,蠢货!!”
皇帝面色不变,轻抿了口茶水开口道,目光一直流连在手茶杯之,仿佛在聚精会神的观察着青花瓷的茶杯是否存在裂纹一般,身体微微佝偻着一手支撑在几案,发顶的花白依稀可见。
“禀告父皇,此事因儿臣而起,是儿臣行事疏漏,不曾及时发现人群藏匿有心怀不轨之人,本以为天子脚下,那些贼人再怎么猖狂也得掂量掂量轻重,更何况还是在此次迎接盛会,不成想对方竟真的胆大包天,竟趁着儿臣不在之时钻了空子,这才奸计得逞,逃之夭夭!”
不等楚景铄开口,楚慕寒首先抢占了先机,不由分说道,言简意赅愣是将全部责任包揽在自己身,不过这话却是说的暗藏深意,倘若不仔细斟酌,还真是找不出来异样之处。
旁人也许听不出来,可皇帝是什么人,不用想也知晓楚慕寒话另外一层内含为何意,这不明摆着告诉他,这次发生的意外其实并不是意外,还有人在幕后操纵整件事情的运转。
听完此话,皇帝果不其然眉头微蹙,放下手茶杯,目光如炬的盯着楚慕寒看,仿佛想从他精致的脸找出一处裂缝,来证明他的话有假,奈何他这一招在此时并不管用,楚慕寒虽没有直视皇帝,可这一脸的无所畏惧仿佛已经证明一切。
“你倒是会找借口,明明是你们两个玩忽职守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竟还寻找托词将所有过错推给空穴来风的所谓贼人,明明是你的人态度野蛮激怒了百姓,才引发的种种不良后果,你却死扛这不想承认过错,这臭毛病是谁教给你的,简直可恶!”
皇帝似乎有些愠怒,两条粗黑长眉拧成了两个黑疙瘩,说一句话这黑疙瘩圆润一分,越说话越圆润,从最开始的椭圆差点可以形成真的圆疙瘩,不过他悬崖勒马,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这疙瘩便瞬间消散,两条粗黑长眉回归本来面目。
指着鼻子叫骂不仅仅是寻常老百姓的特权,现在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竟也同大街蛮不讲理的妇人一样歇斯底里,脸肌肉微微颤抖着全力配合以显示他的愤怒,他将几案的几支狼毫毛笔一股脑全扔向楚慕寒,奈何偏离了轨道,毛笔并没有触碰到对方的衣物丝毫,皇帝自然不肯罢休,抄起身前的砚台摔了过去。
楚慕寒蹙眉,这次皇帝终于得逞了,地面满是斑斑墨迹,砚台倒是没有碎裂,只是楚慕寒水蓝色的衣服下摆,瞬间给染黑了一大片,黑乎乎的着实难堪的很,这要是走出去,旁人定然知晓发生了什么,冥王爷这颜面了可咋整?!
皇帝终于满意了自己的“杰作”,扶着几案缓缓坐下来,凌厉目光仍旧在楚慕寒身徘徊,如同瞧着刚刚那只青花瓷的茶杯一样。
“父皇,儿臣冤枉,事情绝对不是父皇想象的那样,的确是有贼人刻意捣鬼,当时人潮涌动,谁也不会想到人群里竟然藏匿着意图不轨之人,竟还借着东风杀人,再将这一切罪责推脱到儿臣身,儿臣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父皇明查!”
两人针锋相对,楚景铄全然插不进嘴,只得呆楞着充当一个置身事内的“旁观者”,见证皇帝的愤怒和楚慕寒的无所畏惧,再在心里喟叹几分,感慨自己魄力不足,气场不够,应对这样的场面着实有些够呛!
“哼,事情闹大了知道喊冤叫屈了,你冤枉,你让那个平白无故遭受牵连的妇人怎么说,那么多人看着,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拿出一点证据来证明一下,你是如何被人冤枉陷害的,还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当街闹出人命,百姓会如何看待官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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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解释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显然被楚慕寒两三句话便刺激到了,脸肌肉再一次颤抖起来,深邃的眼眸之冒出几分痕迹的光亮来,一手指着楚慕寒疾言厉色,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
“知道狡辩!算了不问你了,问也是白搭,你等着受处罚吧!景铄,你直愣愣干着是什么意思,你没有什么话说吗?”
话锋一转,将矛头指向一脸懵逼的楚景铄,后者尚在怔愣之不知所措,冷不防被点名,瞬间仿佛被天雷霹了头顶一样,目瞪口呆的望了一眼皇帝,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同样是教训,楚慕寒与楚景铄的待遇明显有不同之处,楚慕寒之前一直远离朝堂,多年不曾参与宫事务,父子两人之间难免会疏远许多,再加这一段时间楚慕寒不声不响的所作所为已然触及皇帝的底线,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自然要好好惩处一番,让他知晓皇权的厉害。
而楚景铄可谓是皇帝身边的小棉袄了,不仅屡建功,性子也十分讨巧,刚正不阿几乎没有多余的圆滑世俗,虽然时常吃亏,但皇帝却经常不动声色的暗扶持,皇帝本是阴险狡诈之人,自然更喜欢楚景铄这种心里没什么城府还能老老实实做事的孩子,所以将怒火好一通发泄之后才将话题引到楚景铄身。
“怎么,哑巴了!还是你也打算直接喊冤?!”
青花瓷的茶杯再一次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杯茶水已然凉透,宫人却始终不敢前添水,一个个皆硬着头皮站在角落,期待着不要被想起不要被牵连。
“父皇,儿臣与冥王同为一体,自然也是冤枉的,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若是寻常百姓,哪里敢同带刀侍卫较劲来,若无背后之人撺掇,这件事定然不会发生的,还请父皇明鉴,还我们一个清白!”
虽然没有彻底参透楚慕寒此种回应方式的最终内涵,不过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还是可以的,至少不能打乱了楚慕寒的整体思路才对,只不过惹得皇帝再愤怒一个高度罢了,横竖严重不到哪里去。
“啪”的一声,青花瓷的茶杯向楚景铄飞了过来,正巧摔在他脚下,其不知是西湖的龙井还是顶级云雾茶的茶叶混合着黄褐色的茶水瞬间溅了他的纯白色衣服下摆,点点茶水印记晕染在衣摆,如同水墨画一般,几个半透明的大圆点顿时产生。
倘若楚慕寒没有记错的话,楚景铄是极厌恶污渍的,平日里一天也要换两三回衣服,为了防止衣服沾染各种脏污,魏王府的婢女们每天重复最多的任务是用熏香熏衣服,然而此时此刻,楚景铄的内心应该是崩溃的。
角落里站着的那几个婢女瞬间跪了一地,个个瑟瑟发抖闪缩着不知如何是好,纵然这样的场面她们隔天便会经历一次,可时间久了,是个人精神也会受不了。
“还敢狡辩,直到现在你们二人都没有一丝悔悟之心么?因为你们的过错,让那个夫人清平白枉死,因为你们的失误,丢尽了启月国的颜面,丢尽了朕的颜面,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你们却还口口声声说着冤枉冤枉,好啊,既然你们二人声称事不关己,那朕给你们时间,三日之内,查出真凶,否则休怪朕对你们无情!”
楚慕寒在心底冷笑一声,他也知道什么叫做冷酷无情么?他做的那一件事不是无情?将自己的颜面瞧的如此重要的人,又怎会将那夫人的生死放在眼里,不过都是些托词罢了,伴君如伴虎,看来这句话还真不错!
“怎么办?父皇只给我们三日时间,我们要不要寻找真凶?总得给他一个交代吧!否则指不定怎么整我们呢?!”
在接受了最后一轮劈头盖脸的谩骂之后,两人终于被放了出去,此时太阳已经没有刚刚进宫时的那样炙热,微风拂面而来,二人并肩走在宫道,漫漫皇城尽收眼底,心里虽放松了一瞬,但总归还是忧心如焚的,楚景铄性子耿直厉害些,自然没有楚慕寒那样沉稳冷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
楚慕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深邃眼眸微光乍现,定定望向远处参差不齐的宫殿,眉宇之间没有一丝烦闷之色,甚至于唇畔竟还微微露出几分笑意。
“不碍事,横竖会有这么一日的,与其让父皇出手修理我们,不如此次借着湘王的手,圆了父皇的心思,也不枉他忧心了这么久,你放心吧,他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最多削职查看一段时日,再关几日禁闭也罢了,倘若他真想动我们,大可不必这么高调!”
楚景铄脑子一团雾水,越听反而越糊涂了些许,面疑惑,一时半会儿估计搞不懂楚慕寒话内含。
“这段时间以来,父皇是不是经常派任务给我们做?纵然他从前也对你爱重有加,却不似如今这般恩宠,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几乎没有出过什么问题,这便已经令父皇生疑了,他对我们并不放心,既有猜疑又有试探,然而我们能在这样的不利局势下迅速成长起来,显然已经令父皇察觉。
天有不测风云,凡事总没有一帆风顺的,太顺了可是麻烦了,父皇深知朝局制衡这个道理,从前用我们和端王来牵制实力较为强大的湘王,如今又故技重施,狠狠打压我们,是怕我们再加一把火将湘王搞个彻底,这件事自然透漏着蹊跷,他明知道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却还故意给我们机会,这已经是最后一次试探。
倘若我们真的将证据找来,将那几个搅屎棍拉出来交给他,那我们二人可真玩完了,纵然这件事情虚惊一场的过去,日后我们也必然会遭受更大的打击与毁灭,相反的,倘若我们在此时有意示弱,给他留些面子,他便会以为一切尚在他的掌控之,我们两人也不过是两颗棋子罢了,这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这一局,算是平手吧!好好歇歇,等一段时间,输赢自然会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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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回府
他的脸微微带有一丝光亮,宛如清晨第一缕日光的明媚,却似乎又将昨夜未醒的冰凉隐藏至深,虽然温暖着,却又给人难以言说的微妙,日光向暖,纵然此时此刻他们二人深陷阴霾,但这太阳,总归有重新普照的时刻!
楚景铄不是浅俗懵懂之人,自然知晓楚慕寒话含义,终于明白为何楚慕寒无论于何时何地都能保持这种异于常人的冷静沉稳,心喟叹,到底是有些“技不如人”的,他与楚慕寒之间,差距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一次两次的觉悟。
“原来王兄已经洞悉了一切,这样看来,的确是臣弟愚钝了!”
楚景铄苦笑一声,视线遥遥望向远方,目光里陡然多了一丝落寞。
他自小得楚慕寒照佛,无微不至堪至亲,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在某一方面超越这个人,只是此时此刻心里却莫名其妙竟有些难过起来,无言的悲伤瞬间将他笼罩,整个人仿佛被阴云肆虐,瞧的楚慕寒面色微变。
正午的日光极其焦灼,宫道畏畏缩缩毕恭毕敬的宫人来来往往,见到二人无一不下跪行礼战战兢兢,偶尔有不懂事的小宫婢反应迟钝了些,颤着身体不知所措,他们两人走过之后便要被掌事的姑姑带回去狠狠责罚,世人皆有疾苦,可大可小罢了,或许他们二人锦衣玉食身居高位享尽荣华,在旁人眼里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可这高处不胜寒的辛酸疾苦却只有他们能够切身感受。
普通人做梦都想生在皇家,可真作了皇室子弟,如他们两人这样步步惊心,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一不留神便是万丈深渊无力回天,倒还不如托生在寻常百姓家,只是平安喜乐安安稳稳过一生。
“怎么,今日竟多了这么些感慨,倒不像是你一贯的作风了!你放心,有王兄在,一切事情有王兄担着,走吧,一同去王兄府里,萧王也在,正好我们三人好好畅饮一番!”
知楚景铄者,唯楚慕寒也!
他知晓楚景铄的落寞难过因何而起,他曾经也有过同样的落寞与难过,但世事变迁已然成为定局,纵然他心生怜惜,也绝对不会再让事情发展成从前那番模样!
一路无话,两人策马并肩而行,皆是神情冷漠各自想着心事,主街人影散乱,一个午时间,这里早已经不复晨起的熙攘热闹,小小插曲未能影响两国邦交,只是那无辜枉死的妇人,却再不能生还。
二人面皆有忧色,却不知此时此刻冥王府的情况更加糟糕。
“茯苓,退下!”
云惊澜难得疾言厉色一番,茯苓猛的一震,犹犹豫豫的半天,才小心翼翼收回手长剑,但凌厉目光仍旧射向面前人,看着她们仿佛看着一群不怕死的蠢货。
楚慕寒一去许久未曾返回,云惊澜自然忧心如焚,但碍于楚慕寒的命令,便一直待在府里不敢踏出去半步,奈何踱着步子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楚慕寒仍旧没有半分回来的意思,心下忧虑,便又故技重施,坐在府门前的石墩子苦等。
冥王府大门前东西两侧各放置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十分威严霸气,来来往往的行人皆会驻足观赏一二,可今日它们的风头却给云惊澜抢了去。
毫无形象的托脸坐着,双目无神呆楞着望向脚前不远处,仿佛受了极大委屈一般,几个丫头轮番阵苦苦劝说,奈何云惊澜性子执拗惯了,纵然她们几人说破天,对方仍然持之以恒,眼见劝说无效,干脆由着她去,两排侍卫既要看着大门,又要充当保镖注意着这不靠谱王妃的安全,可谓是身兼数职疲累的很了。
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楚慕寒没等回来,却等来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是这里,这是冥王府,我们在这里等着,一定要让他们给个说法!”
一个陌生男人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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