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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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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溜出小院,别过胡大,便离了朱府。又避开街上巡逻的士卒,好容易才回到西城。

    朱广的房中,灯还亮着,高顺在外轻唤一声,闪身进去。将事情原原本本报告给少主。

    “本月就要发兵?今天是……”

    “十七。”

    “那想来没几天了!”朱广把拳一攥,眼中寒光一闪。

    “既说是要派人来,那也应该在这几天。云中就这么大,也就那些人,只要让城里的兄弟盯紧,或可有所发现。”高顺分析道。

    朱广抬起头,审视着自己这个同伴,不管你是不是历史上那个“清白有威严”的高顺,我是认定你了!

    “对了,他说有人打听我?”

    “是,说是个鲜卑大人,又说年纪不大?”

    “魁头?他打听我作甚?猜出我朱家子弟了?”

    高顺脸色一变:“果真如此,那就坏了!他若猜出少主身份,岂非……”

    朱广摇摇头:“无妨,他就算猜出我身份来,无非也就是让鲜卑人怀疑朱家。这有什么坏处?”

    高顺一想,也确实如此,遂不再多说。

    日上三竿,城门早已开放,百姓进出缓慢,只因官军盘查得极严。当然,朱广的车出去时,士卒只是掀起帘看了看,便放了行。

    没走一段,听高顺道:“张门督来了。”

    朱广听了,便让停住,下了车去等着。张杨带着数十骑,打北面过来,铠甲整齐,器械精良,远远便望见一身素服的朱广。

    “这些日子尽量少出城吧。”张杨没多说什么,但言下之意很明显,怕是要出事了。

    “极有可能,就是这个月,极有可能,就是这几天。”朱广这话不是吓他。

    张杨眉头微锁,随后对部下道:“你们先进城吧。”

    “诺!”数十骑风一般卷进了云中城。

    “你是不是收到什么风声?”

    朱广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道:“一旦鲜卑人来,朱广愿效死命!”

    对于朱广的情况,张杨恐怕比朱达朱昌还了解。知道他武艺高强,也知道他有一帮人,而且这帮小子初生之犊不畏虎,鲜卑人也敢弄。他要是愿意全力相助,无疑又多一份力量。

    “好小子!你这句话我记住了!”张杨郑重一点头,拨马就想走。

    “门督留步。”朱广唤道。

    “还有何事?”

    朱广一时不语,张杨素知他平日里行事,坦荡豪爽,怎么现在这般扭捏拖延?便连声催促。

    “有件极要紧的事情,与我们朱家有关,还牵扯到云中安危。但,现在我实不方便明说,到时门督便知。”朱广先把这个绊放这儿,以免到时不好说话。

    若他是个成人,张杨还真要问个所以然出来才罢休。他却只十五,张杨没太当回事,还以为他玩笑呢,笑骂一句,打马就走。

    朱广仰望着云中城墙,许久无言。

    沙陵是云中郡治下一个县,原本有百十户人家,胡人连年折腾,现在沙陵城里,只剩下几百居民。朱家的马场离县城不远,尽管这两年来朱广将马场变作了营地,可县里的官吏知道他是朱家的少主,手底下又有人马,也没谁敢多问一句。

    朱广驱车前往的路上,看到不断携带兵器的少年纵马往同一个方向跑。等他到了马场时,那里都快成了市集了。

    他刚一下车,无数人涌了过来,热情地见着礼。都说你朱三公子登高一呼,咱们能不群起响应么?说吧,要干什么大事?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刀山火海,咱们都跟你去闯!

    “公子,来了一百多人,加上我们原有的弟兄,四百多。”张辽在他身边轻声说道。

    朱广微微点头,作个四方揖,唱个大肥诺,朗声道:“承蒙弟兄们看得起,今天闲话休说,来,宰羊!”

    那边郡少年们一听这话,那还得了?顿时欢声雷动!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邀人来助拳,总得先让人填饱肚子再说。张辽提醒道:“要这么吃,只几天,便把这马场里的牛羊吃个干净。”

    “吃了就吃了。”朱广轻笑一声,浑不在意。跟新来的叙了礼,陪着说了一会儿话,他有孝在身,自然不可能跟少年们大块吃肉,便又坐了马车回城去,留下张辽支应。

    (本章完)
………………………………

第22章

    正文第二十二章被执

    估计,陆续还会有人来,集五百人马没有问题。人是有了,接下来,最好是能把鲜卑人的意图弄明白。朱家在城里,到底是怎么个响应法?举火为号,内应外合?还是先杀郡中官员,让守军群龙无首?又或是搞破坏,引起恐慌?

    话说,朱家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只知道边郡豪强们大多以各种名义蓄养家兵,朱家有多少人马?记得祖父去世之前曾告诉自己,说朱达近来“蓄养亡命,广纳豪杰”,就是为这事作准备?

    一路想着,不觉倒到了西城的家。

    正想要掀帘子,却有人先了一步,映入眼的,是一张苍老而恭谨的脸。

    “你?有事?”朱广问道。

    那人正是朱府的管事,算是老家人了,扶了朱广下得车,躬身道:“少主,今日是老太公卒哭祭,主公使老仆来请少主回去。”

    在汉代,家中老人去世后,孝子贤孙从老人去世,一直到出殡,都要哭声不绝。出殡下葬之后,每思及亲人就要哭,不择时间地点,称“无时之哭”。

    卒,是终止的意思。卒哭祭,就是终止“无时之哭”的仪式。自此,改为早晚各一次哭祭,称“有时之哭”。

    朱广听了,点头应下:“那走吧,你,步行来的?上车一起。”

    对这个老管事,朱广印象还不赖。而且上回高顺被朱盛毒打一顿,要立即赶出门去,是胡大央了这老头告免,才缓上一阵。

    “不敢,少主自坐车,老仆随行就是。”

    见他不肯,朱广也不勉强,忽问道:“阿母不用去?”

    “夫人不必。”老管事说话间,直视着朱广,面有愁容。后者只当他是哀思祖父,也没多想。

    便又上了车,高顺在外问道:“少主,小人一起去么?”

    朱广未及回答,那老管事抢道:“倒也好,礼毕,还有人驾车送少主回来。”

    “不必了,你歇着吧。”朱广道。这种场合,高顺去干什么?

    既然高顺不去,那老管事便驾了车,载着朱广投朱府去。一路上,听他不断地叹息,朱广起初仍以为他是悲伤哀叹,可听久了,便觉得烦。

    “我说老人家,你这一路长吁短叹,到底作甚?”

    车外,老管事不答话,仍叹个不停。这老头,老痴呆了?又走一段,朱广心头没来由地一跳!

    “老人家,府中可是有事?”

    “唉……”

    “你倒是说话呀?”

    “唉……”

    “父亲在府中么?”

    “唉在……”

    车到朱府前,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二致。老仆跳下车时,不知道为什么,竟摔了一跤。挣扎时,一支强有力的手捞住了他的胳肢,一把带了起来。

    “少主,老仆……”

    “老人家,你有心了。”朱广脸上的从容和镇定,倒叫心慌意乱的老管事安定了些。感受着少主手中的力量,他低头退到了一旁。

    朱广朝府中看去,门大开,并不见什么异常。他撩起袍摆,大步往上。

    方一进门,一条铁索毫无征兆地套在了脖子上!背后轰然作响!院中,密密麻麻尽是徒手的家兵!他们蜂拥而上,执手、抱腿、拦腰,眨眼之间把朱广制了一个结结实实!

    朱三公子起初并没有挣扎,等他们抱结实了,才扯着嗓子嚎了一声:“你们干什么!”

    朱昌那张英气勃勃的脸非常应景地出现了,面无表情地盯着幼弟,道:“阿俗,且委屈你两日。”

    两日?难道鲜卑人就在这两日来?没等他把这些想明白,朱昌已经下令家兵将他押往了宅子后头。

    原来那个朱广在府中生活了十多年,竟不知家中还有地牢?铁打的牢笼,厚实的土层,不是力气大就能逃出去的。除非有土行孙的法术,又或者,有内应。

    往草堆上一躺,铁索硌得生疼,换了好几个姿势才舒坦些。闭了眼睛,静心盘算着。方才朱昌的话或许只是随口一说,但从种种迹象判断,鲜卑人要来了。现在别的都不担心,只是朱达父子到底想怎么举事?

    若说是暗杀文武官员,这种时候怕不好找机会。尤其是张杨为门督,肯定经常保护在府君身边,去刺杀就是找死!吕布的发小岂会没有手段?

    若说引起恐慌,城中才多少人口?再恐慌能怎么地?

    估计是内应外合,夺取城门。只要鲜卑人入了城,那就完蛋了,这可怎么破?想着想着,困意上来,索性抱头睡了。

    其实,那老管事早年追随朱虎,在朱家几十年了,算得个忠仆。他一路向少主示警,朱广早猜到有诈。只是当时想不明白。

    如果说朱达不在家,那就有可能是朱盛在捣鬼,寻机报复。可朱达在家,如此说来,只有一个理由。他要裹胁朱广,叛投鲜卑!

    朱广之所以愿意束手就擒,是因为,如果在朱府,有什么消息他能以最快的速度知道。而且,只要控制住他,父兄就不会再顾忌他那些“玩伴”。

    被叫醒时,地牢里光线已经暗了。从通风口看出去,估计是黄昏。牢笼外递过来一盆汤,几块饼,还有一碗肉。

    “少主,吃饭了。”外头那家兵大声喊道。

    朱广爬起来,伸个懒腰,拖着铁索来到牢笼边,大笑道:“到底是亲儿子啊,关牢里还有肉吃。”

    “来了一个人,整日跟令尊密谈,饭都是送进去的。”

    “嗯,立即通知张辽,带人马进城。”

    那人走后,朱广一边吃,一边骂:“你们暗算我,不是英雄!有种放我出去!看我一个个拧断你们狗头!操!”

    四月十九,天阴沉沉的,象是要下雨。

    张杨带着一众甲士,簇拥着云中都尉立在城头,正观察着城下鱼贯而入的人群。奇怪的是,这些人都很年轻,而且全都骑马,佩刀,带弓箭,若是再装备上铠甲,简直就是一支骑兵。

    都尉赞道:“没想到朱广竟有这般手段,召集如此之多的人马。”

    张杨扫帚眉一扬,笑道:“人家是并州豪侠嘛。”

    “能用么?”

    “都尉莫小看了这些少年郎,我们整日在城里,人家是隔三差五寻鲜卑人晦气。连胡人都呼为并州狼,极为头疼。”

    都尉听了,倒情愿相信。当日也是胡骑围城,吕布来援,最后一个冲进城门的,不就是朱家三公子么?

    到午后,天越发阴了,虽落下几滴雨,却又让风吹散去。那阴沉沉的天,似乎就压在头顶上,叫人喘不过气来。

    “狼烟!”城头上,一个声音大喝!随即,喊声一片!

    将士们朝北张望,果见北面狼烟已起!再一细看,竟有三股烟!不对!不对!鲜卑是大举来犯!

    “快!报告府君!报告都尉!”

    张杨接报,立即派出骑兵飞驰出城,不久,城外的居民惊恐莫名地涌往云中,而城里,恐惧已蔓延开来,流言四起!

    张杨接到命令后,紧张地安排着各项事务,等他最后一次上城看时,鲜卑大军已从昏暗的北面如潮而来。云中将士久戍边关,见多了大阵仗,大场面,胡人连年抄略,已经不稀奇了。

    可此时,便是久经沙场的士兵,也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胡骑漫野而来,不知几千几万!马蹄声势若奔雷,连云中城仿佛都在颤抖!张杨铁耙般的手在城墙上留下几道印记,坏事了,鲜卑此番是动用了大军!这不是来抄略的,这分明就是冲着云中来的!

    “王旗!”

    有人一声惊呼!果然,鲜卑大军中,一杆王旗分外醒目,鲜卑首领亲自来了!这么多年,他们见过一次鲜卑王旗,那一次,云中几乎沦陷。

    看左右将士,尽皆胆寒,连最勇猛的部下攥刀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张杨何尝不惊?但从军报国,就该想着有这一天,这也是武人宿命吧。

    郡守闻听警讯,惊慌失措,等他老人家爬上城时,鲜卑大军已经将城池两面围住。看着那一片黑压压的人潮,郡守腔调都变了:“这如何是好?”

    云中都尉眉一挑:“死守云中!”

    朱广象被扎了屁股似的从草堆上窜起来,他仔细听着,没错,是马蹄声的轰鸣!鲜卑人来了!

    “到底是来了!”咬牙切齿,激动的朱三公子在地牢里来回走动,铁索拖在地上,叮叮当当。

    张辽他们该进城了吧?娘的,大干一场!大干他妈一场!杀!杀出并州狼的威风来!嗯?去******,我还在牢里呢!

    “有活人没有?滚进来!”

    一阵咆哮,还真就滚进一个人来,一直滚到牢门口。朱广定睛一看,脑袋只有些皮肉还连在脖子上,这是让人一刀劈了啊!

    外头一阵响动,随即窜下一人来:“公子!”说话间,便手忙脚乱地开锁。

    “别慌,外头什么情况?”

    “鲜卑人来了!城里乱成一团!我们的人马都进来了,正等公子示下!”

    “府里呢!”

    “府中聚集了怕是有几百人,都执刀兵,连原本看守地牢的都调过去了。我们正是趁这……”

    “你到底能不能打开?”

    好容易将锁透开,那少年却道:“公子,你这铁索?”

    (本章完)
………………………………

第23章

    正文第二十三章獠牙

    只见朱广就一个指头扣住锁,用力一拉,弯得不成样。三两下去了累赘,活动活动筋骨,全身关节都在响。

    “你们出去,通知张辽,叫他马上带人来接应。”

    “诺!”那少年解下自己的刀递给朱广,迈步就窜出去。朱广略一思索,打定主意,正往外走时,突然听到外头厉喝。

    “什么人!站住!”

    朱广放声一吼:“走!有我!”最后一字出口,他已经抢出了地牢。正撞上一人,不分由说,手起刀落!

    “少,少主?”

    “是我。”朱广咧嘴一笑,猛扑上去!

    朱府堂上,本该戴着孝的朱达全身铠甲,左手捧个兜鍪,右手握着刀,火光下,神情阴鸷。两个儿子分列左右,也是披挂整齐。

    从堂内,一直到外头院子,密密麻麻全是人。单有一个,侧立在旁边,背对朱广,叫他看不清面容,猜测着,可能是那个鲜卑使者。

    又见那人趋身上前,跟朱达说了几句什么,后者频频点头。随后,雄浑的声音在堂上响起。

    “鲜卑大军已经兵围云中城!此番,不是来抄略,而是志在破城!夺取云中!方才,府君传来命令,让城中各大户出人出力,协助守城!这正是天赐良机!你们,都是我的亲信死士!与我朱家荣辱与共,福祸相依!今天,我!要做一件大事……”

    朱广听到此处,闪身出去,快步走向那鲜卑使者。

    朱昌无意中侧首,正瞧见幼弟手执钢刀,杀气腾腾!

    他一时惊得张大了嘴巴,方喊出一个“三”字,朱广手中环首大刀已挥出一条银弧,鲜卑使者的人头高高跳起,血雾从颈项皮骨断处喷薄而出!无头的尸体,还立了片刻,才扑倒下去!

    堂内堂外,一时死寂!

    几百颗脑袋,谁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朱达都盯着地上的人头怔怔出神,半晌反应不过来。

    突然,钢刀出鞘声响成一片!那距离朱广最近的一伙人亮出兵刃,抢将上来!

    并州狼牙一咬,挥刀迎上!那四尺多长的环首刀提在他手里好似根枯草,每一挥,疾速和猛力都让刀刃和空气激烈交割,发出铿然之声!

    刀落处,衣甲平过!几百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好似砍瓜切菜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将那伙人斩杀殆尽!甚至连发出惊呼声的时间都不留!

    所有人都懵了,这到底……

    朱昌终于反应过来,用尽全身力气迸发出一句嚎叫:“拿下他!”

    朱广执着断刃,凶狠的目光扫过全场:“谁敢!”

    “我敢!”朱盛一声怒吼,伸手就拔刀!

    刀拔一半,朱广那带血的断刃已经抵在他咽喉上。内外数百人鸦雀无声,只听得粗重的喘息,看到一片茫然的目光。

    朱达的目光从那人头上收回,落到幼子脸上。他的眼中,没有愤怒,没有震惊,只有难以置信。也不知道是不相信朱广能从地牢里逃出来杀人,还是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

    终于,他那堆满横肉的脸扭曲了,他那宽阔的胸膛愈加激烈的起伏着,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部,将一张脸涨成酱紫色!从牙缝里,一字一顿迸出来这么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在作什么?”

    “救你。”朱广简单两个字,平静,郑重。

    “救我?”朱达浑身发抖,那连鬓胡都一根根竖了起来。腮帮鼓动,嘴里发出格格的声响,便是颗铁豆,怕也咬碎了。他缓缓拔出刀,指向朱广:“你,你这个畜生……”

    朱达步步进逼,朱广则有意朝外退去。家兵们不由自主地闪出一条道来,看到这场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父亲!不能放走他!”朱昌大声吼道。

    朱达脚下一滞,身躯一震,眼中竟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外头响起连片的脚步声,家兵们不安地转着头,抓紧了兵器。

    一声剧响,朱府大门被人撞开。

    首先抢进来的一个少年,腕上吊着刀,手里执着弓,一见朱广被人用刀指着,疾唤道:“少主!”

    很快,门口堵满了人。家兵们一片哗然,操着器械蠢蠢欲动!

    朱广直视着朱达,轻声道:“你们这是在作死,你难道忘了祖父的嘱咐么?”

    朱达可能没听儿子在说什么,他盯着儿子背后的人群,渐渐恢复了他一家豪强该有的作派。

    “你以为,凭你们几个黄口小儿,就能扭转一切么?朱广,你太嫩了,这不是儿戏。”

    朱昌朱盛急忙抢过来,护在父亲身前,虎视眈眈。数百家兵,见有外人侵入,也收起了茫然和错愕,那一道道闪烁的目光,无不透着阴冷和凶残。朱达蓄养的死士,难道比不上一群少年?

    “我从来没当这是儿戏。”朱广退后两步,接过了张辽递上的两柄刀。看到这英姿勃发的少年双刀在手,再亡命的死士也为他脸上的狠毒神情而心惊!

    “我相信你敢弑父!但你最好不要这样做,这不是儿戏,你区区几个少年,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朱达沉声道。

    “是么?”朱广竟笑了一声。他提刀转过身去,又问张辽高顺等同伴:“是么?我们这些少年,改变不了任何事么?”

    张辽高顺都不答,或许,他们不知道这种时间,这种场合,应该怎么答?

    朱广转回身来,凌厉的目光投射在父亲脸上,朗声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现在罢手还来得及!”

    朱达实在没闲工夫跟他扯蛋,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鲜卑人围了城,就等他在城内响应了!

    死死盯着幼子,切齿道:“撤走你的人,放下你的刀,给老子踏踏实实呆在家里!”

    朱广也没有兴致跟他磨牙,嘴角一扬,露出一抹令对方难以捉摸的笑容,但见他胸膛一起,鼓足力气,随即,咆哮声传遍四方:“并州狼!何在!”

    “在!”突如其来的吼声整齐炸响!犹如惊涛拍岸,声震屋瓦!

    院中家兵顿时骇然!因为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朱府,被包围了!

    朱达脸色大变,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瞪大的眼睛警惕地望着四周,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这,这,你……”

    “我并非游手好闲,也不止尚气任侠,我没有给祖父丢脸。”这话中带话,只有有心人,才听得懂。

    果然,朱达手中的刀,沉沉地落下去。

    朱广不再看他,扫过那一张张不知所措的脸,他朗声说道:“鲜卑大军已经兵围云中城!此番,不是来抄略,而是志在破城!夺取云中!你们,都是朱府家兵!与我朱家荣辱与共,福祸相依!今天,我,要做一件大事!”

    家兵们一听,这不是方才主公说的话么?到底什么大事?你们父子俩这是干啥呢?

    “历年来,胡人抄略边境,杀百姓,劫财货,荼毒千里!你们都是幽并好汉,平日自诩侠义,逞凶斗狠,如今大难临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对胡人说一句,我去你妈那个逼!好,我知道你们不敢!成,我们去!我们这群少年去!若胡人进了城,你们投了敌,也记得,帮我们收尸!”

    他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却扯着嗓子说出这样一段话。激得那几百亡命几乎气炸,当时就有人抗声喝道:“公子怎如此小觑我等!你们少年人尚且不畏死,我们怕条俅!”

    此话一出,群起响应!

    朱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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