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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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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顺表情从开战时起就没有变过,此时他不过是半侧着身,将手中的环首刀仰躺了身后。

    但伴随着这个动作的,却是一千张弓开弦!

    来自河北本地的弓手们用他们常年作战的经验寻找着最合适的角度。

    高中郎手中的钢刀猛力一划!密集的弦响动人心魄!

    远处山坡上,目睹这一切的朱广不禁苦笑,为练就一支强悍的步军,高顺为之奋斗了半年,人都瘦了一圈。现在看来,似乎派不上用场了。

    他很快收回了目光,改投向城头。

    他将装备了双侧马镫和桥形马鞍的“并州狼骑”摆在山坡上,不是因为视线开阔,而是为了挑衅。

    以他对公孙瓒的了解,他可以肯定,哪怕到了现在,白马将军也是鄙视他的。当眼睁睁地看着西山营寨的部队被高顺屠戮,这位骄傲的幽州名将会是什么心情?

    那堵城墙后头,名躁一时的“白马义从”是否已经集结完毕?

    出来,我给你留了足够的空隙,让你可以从容冲到我的面前。

    那一年,我到右北平,你的部下曾挑衅地问,并州狼骑和白马义从孰优孰劣。当时我回答说要打过才知道。今天,就是机会。

    朱广不知道,他盯着南城城头时,公孙瓒也正在那里遥望着他的方向。对于西山前的战斗,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白马将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和憋屈,这使得他怒火中烧,甚至烧红了双眼!他知道,远处山坡上的战旗下,一定有一个人是朱广。只消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威震燕境的白马义从就可以呼啸而出!并且,这些骁勇矫捷的骑士一定会证明,他们才是北方最令人绝望的军队!

    关靖脸色苍白,他十分善于揣摩主公的心意。也正因如此,他一颗心才悬在嗓子眼,怎么也落不回去。

    田楷已经注定完蛋了,尽管到现在自己也闹不明白他怎么完蛋得这么快。接下来,朱广希望的,就是主公精锐尽出!如此一来,什么固守待援,什么互为依托全都是狗屁了!此前一切谋划布置悉数作废!

    公孙瓒突然反手去拔佩刀,这让关靖慌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那利刃出鞘之声好似割在他的心头……

    “主公!”

    这颤声的呼唤,使得公孙瓒转过头来。关靖不禁后退了半步,那种眼神,即便是当年被乌丸人围困,也不曾见过……

    白马将军已经失去了他的从容和淡定,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受伤舔血的猛虎,作势欲扑!

    西面,本就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骤然高昂!

    关靖几乎叫出声来,生怕这令人胆寒的声响会激怒本已失去理智的主公,让他作出追悔莫及的决定!

    可偏偏就在这时,公孙瓒手中的刀却缓缓探入了鞘中。当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宝刀完全入鞘时,白马将军撑在城墙上,喘得好似一头蛮牛。

    恐怕也只有关靖才知道,为了强忍住杀出城去的冲动,主公费了多大的劲。

    朱广要失望了,公孙瓒确实看不起他,也确实骄傲自负,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因为愤怒而智商归零。哪怕是在怒火即将冲破天灵盖的时候,他也没忘记自己的处境和对手的企图。

    猝然遇袭失了先机,邹丹一败折损数千精兵,现在城里的兵力守城足够,但要出战,确无把握。朱广想的就是速胜,若能在蓟城击败自己,则整个幽州局势倾覆!

    猛虎伏下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蓄力,为了发出致命一击!

    朱广,咱们走着瞧……

    公孙瓒下城了,他知道幕僚部将都看着他,他也知道集结在城内随时准备出击的“白马义从”定然大惑不解。但他什么也没说。

    在回幕府的路上,怒火渐渐平息。他诧异于冀州军的剽悍战力和精良装备,这使得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对手。或许,真的小看朱广了。

    西山前的战斗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以黄巾降卒为主的部队怎是高顺的对手?田楷眼见大势已去又回不得城,已经率领骑兵向西逃窜,张郃徐晃并没有追赶。

    “陷阵营”推得敌军节节后退,当抵近营寨再无退路时,他们很自然地选择了投降。这是唯一活下来的机会。

    南城郊外的山坡上,朱广确定公孙瓒不会出城接战后,黯然地催动了坐骑。其实,他将自己军中所有强弩都集中起来,就暗伏在南城外。只要“白马义从”杀出来,那么他们就将“重复”原本历史上“界桥之战”的悲剧。

    那一战,袁绍麾下悍将麹义仅以八百精兵为前锋,引诱公孙瓒的精骑来冲击。这八百精兵的后面,暗伏了千张强弩!

    当不可一世的“白马义从”风驰而来时,结果可以想见。

    但这一回,公孙瓒却没有上当。

    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冀州军要面对的,就是蓟城。这断断不是范阳可比,哪怕有“外挂”般存在的“飞石”,朱广也不敢保证说三天之内能够将它轰开。

    夜幕降临,围困蓟城半日的战士们回到了营地。取涿郡,拔营垒,连战连捷让河北将士士气高涨。

    朱广褒奖了今日出战拔营的部下,为他们在功劳簿上重重地记下了一笔。并在军事会议结束以后,与高顺、张郃、徐晃等十数名军官一起吃饭,虽称不得宴请,到底也是一种肯定。

    晚饭后,众军官各回岗位,独高顺留了下来。

    他早已经不是云中朱家的小马童了,成为了一名能够独挡一面的得力干将。

    “看来陷阵营今天是大材小用了。”朱广笑道。

    高顺没有接茬,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举首道:“困局还在。”

    朱广并没有否认,但对于这个追随自己多年的小伙伴,他安慰道:“无妨,你至少开了个好头。一战拔掉西山营寨,老实说,我是既高兴又意外。”

    高顺并不见得意欢喜,闷了半晌,似乎起身要走了。

    “将军,明日攻城让陷阵营上,末将亲自去!”

    “那怎么行?陷阵营花费了我大笔钱粮,怎能草率使用?再说你现在是中郎将,重要的是指挥,不必事事都身先士卒。”

    “将军不是常说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么?”

    朱广讶异地看向他,笑道:“你今天话很多嘛。”

    高顺一听,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出去走走?”

    “诺。”

    将士们大多已经归帐,马不停蹄地从冀州上来,他们已经确实累了。只有少量巡逻的士卒时而出现在夜色之中。

    朱广顺着篝火架子负手前行,高顺在他身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一路无言,真的就是“走走”。

    但平素沉默内敛的高顺看得出来,朱广的步伐走得很稳,已至于稳得不如从前轻快。说来也难怪,在云中时,弟兄们一起纵马驰猎,劫掠草原,随兴所为不需要考虑得太多。

    朱广忽然停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子严,我怎么觉得上一回咱俩一起散步已经久得记不清了?”

    “将军要忙的事太多。”

    “也许。”朱广笑道。语毕,转过头来,直视着自己的小伙伴。“其实你今天不用那样。”

    “末将只是想让将军,同僚还有将士们知道,我决不会退缩。”

    那股豪气让朱广心头一动。曾几何时,他也这样,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困难”这种东西。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不单纯是少年轻侠的领袖,干的也不仅仅是抢几匹马,赶一群羊的勾当。当他处于现在这个位置,每一个决定都必须掺杂太多政治军事的考量,让他再也没有从前那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子严,你说我们为什么能走到今天?”

    “这,末将不是太明白将军的话。”

    “我是说,最开始就咱们两个人,然后有了张辽他们。跟鲜卑人游击,跟黄巾贼死战,东边打到兖州,西边兵临长安。如今,我作了左将军,你作了中郎将,弟兄们也都……”

    “志向。”

    “什么?”

    “因为我们有志向,我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高顺特意加重了语气。说完,他怕朱广不清楚,问道“将军还记得我们从云中出发时的誓言么?”

    “当然记得。”朱广由衷地笑了。“不愿同生,但愿同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要打出一个太平来。”

    高顺有些局促:“将军,原话好像不是这样。”

    “有必要纠结这个?就是那么个意思。”

    “末将本来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若不是有位乡邻在府上养马,我或许也早就死了。所以,末将很珍惜这个机会!非常珍惜!”

    朱广真听不懂了:“不是,你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高顺急了,一双手不停地搓:“末将是说,我原本该死的,这是命。我原本该作个马奴,幸运一点,或许能赶车,这也是命。但是现在,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能成为指挥千军万马的中郎将!”“这就是我拼命的原因!这就是弟兄们不惜抛头洒血也要追随将军的原因!将军给了我们机会,给了我们方向!打出一个太平,是将军的志愿,也是我们的志愿。为着这个目标,不管是我,还是远他们,都会一直追随将军,到死为止!”

    (本章完)
………………………………

第208章

    正文第二百零七章变数

    刚刚搭起了大帐里,朱广和他麾下一众武都坐在马扎上,紧急商讨军情。全集下载局面不容乐观,在座所有人都清楚。

    张辽在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回答了他的问题:“将军,末将以为,公孙瓒明显是要依靠城池营寨防守,拖延时间,以待上谷驻军返回。要确保达成此目的,他多半会将精兵布置在城外。”

    他的话得到了中郎将高顺的认同,赵云张郃等人也附和。因为守城对部队的要求不高,朱广当年守范阳,主要就是依靠壮丁。顺便提一句,那些壮丁已经追随他来到蓟县。

    很明显,朱将军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正要发话时却见贾诩捋须摇头。

    张辽看在眼里:“长史有不同意见?”

    贾诩看他一眼,又摇了摇头:“不太确定,但我想,公孙瓒在幽州成名已久,胡人汉人都畏惧他,因为什么?”

    赵子龙插了一句:“白马将军不止在燕境,便连河北也赫赫有名,盖其缘由,无非四个字,骁勇善战。”

    贾诩又摇头:“不止?邹丹至今拒降,依我看来,他并非一心求死,不过是不愿和公孙瓒为敌而已。”

    “这与兵力布置有关系么?”陈忠疑惑不解。

    “有。”贾和正色道。“公孙瓒之所以得将士之心,是因为他爱护部卒。既然如此,他就不太可能把自己的亲军放在城外。所以我估计,西山下扎营的,应该是他去年收编的黄巾降卒。”

    众将都不以为然,一张方脸的徐晃闷着琢磨半晌表态道:“卑职认为长史之言在理,我军突至,公孙瓒仓促之间不太可能将自己的精锐放在城外冒险。退一步讲,即便我军拔掉了西山下的营寨,对他而言,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众人争执不下,高顺打量朱广,见他似乎也有些犹豫,提醒道:“将军,时间有限,早作决断。”

    朱广不语。

    大战在即,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左右胜负,以他现在的处境,不容有失。一子错,满盘输。部下们也从他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压力,帐中一时安静下来。

    “拔西山营寨。”军令一下,众将不管持何种意见都不重要了。“我自引大军围城,困住公孙瓒。高顺率徐晃张郃进攻营垒,除陷阵营外,我再拨三千步卒,务求一击成功!”

    高顺领命,他的“陷阵营”训练半年有余,为的就是今日!

    “怎么?儁乂有话要说?”朱广忽问道。

    张郃略一犹豫,道出原委:“若有飞石助战,事半功倍。”

    “没问题,我调十座给你们。”语至此处,话锋一转:“但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此战许胜不许败!倘有差池……”

    “末将提头来见!”高顺一语惊满帐!连朱广也给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本是想说“军法无情”,哪知高子严自己竟丝毫不留余地!

    不管他是出于自信,还是为鼓舞士气,朱广都承他的情。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高顺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当下安排已毕,众将离帐之前,贾诩严肃地说道:“诸位,目前我军处境大家心里都清楚。胜,则解除后顾之忧,败,则无后退之地!望中郎及诸校尉戮力向前,勿忘本分!”

    “诺!”整齐地一声吼,众将自去整顿部伍器械,准备开战!

    偌大个中军帐为之一空,朱广这才呼出一口气,徐徐起身。

    “将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朱广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道:“我倒不担心这个,反而是许都……”

    提起这个,贾诩面上也为之一暗,想必此时,袁绍已经收到消息了。如果他当机立断,派出重兵渡河北进,那么留守邺城的部队能否挡住,事先作出的安排能起多大作用,都是未知之数。

    “主公,如果袁本初要集结大军北犯,那么他需要时间。且有黄河阻拦,我军留守部队又扼住渡口,他想过河也不是朝夕之间能够办到。只要此间顺利,即便他出兵,我军也应该能够及时回师南下。”略顿一下,及时补充一句:“只要渡过了这一关,主公面临的局势,就明朗了。”

    就在朱广贾诩商谈局势之时,公孙瓒正在他的衙署里吃午饭。

    诚如他的敌人所言,白马将军骁勇善战,爱护士卒,具备一个良将应该具备的所有质。唯独有一样可能会引起争议。

    他出生于贵族家庭,虽然常年戎马倥偬,搏杀疆场,但他的贵族习性却没丢。素来喜好锦衣华服,美酒佳肴。

    比如这顿午饭,他一人就独享七菜两汤,两个侍女分列左右,不时往他碗中添菜。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人家还吃得津津有味,全然没把城外的事放在心上。

    他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盏时正好看到关靖往里来,但走到门口又停住了。

    吩咐侍女添副碗筷后,他唤道:“进来。”

    作为他的心腹,关靖没少享受与主公同席饮食的待遇,但今天他完全没有食欲。至席前站定,禀报道:“主公,看来朱广是有目标了。”

    “坐下一起吃点,你这忙大半天,肯定还没吃饭。”公孙瓒浑不在意。

    关靖如言落座,几番想开口,却见主公吃喝如常,他便一直闷着。终于,连公孙瓒也吃不下去了:“你是专门来坏我的兴?”

    “怎敢?只是,幕下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关靖欲言又止,看得公孙瓒心烦:“有事你就直说。”

    “主公,或许我们小看朱广了。”

    侍女撤走了酒菜,公孙瓒一边净手一边问道:“怎么说?”

    “今日幕下在城上观他军容,可谓严整!且他的兵力恐怕超乎想像!幕下是担心……”

    话没说完,公孙瓒已经起身向外,关靖赶紧跟了上去。至檐下停住,白马将军以手虚指:“长史,蓟县有多大你知道么?”

    “长千步,广九百步。”

    “不错,蓟城在幽州,现在恐怕只比右北平的土垠城小。我就是再不济,你觉得朱广能三天打下来么?”

    “三十天也不可能。”

    “那你还担心什么?”

    “朱广若拔掉西山营寨,围困蓟城,截击单经,局面就复杂了。而真正让幕下担心的是,一旦局势朝此方向发展,则乌丸人将是一个极大的变数!”

    公孙瓒抚着肚子回过头来,笑道:“长史看得长远,但你看错了方向。即便乌丸人支持朱广,也没多大作用。因为朱广唯一的希望就是速胜,在我援兵赶到之前将我击溃。而袁绍决不会给他这机会,必然是要趁他集兵北上之机,渡河取邺城。”

    “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朱广与我缠斗,袁绍从中渔利。等我击败朱广时,河北估计也没剩多少给我了。彼时,我面对的局面才真叫复杂。”

    关靖默默点头,这就是为什么公孙将军甘冒风险,连右北平的驻军也调回来的缘故。只有尽速击败朱广,才能赢得南下瓜分河北的时间。

    “对了,朱广现在在干什么?”

    “眼下冀州军已经在调集部队,整备器械,而且城上发现,朱广役使了大批民夫在蓟城周边替他搜罗石头。”

    “石头?飞石?他是想直接扣城?”

    “应该是这样。”“哼!来,我有足够的兵力,看谁耗得过谁!”

    (本章完)
………………………………

第209章

    正文第二百零九章权臣风范

    朱广并不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不是说他冷血无情,而是在经历了两世为人之后,对许多事物都有了重新的认识。但小伙伴这席话确实让他感受到了鼓舞。

    身份转变以后,思维可以变,观念可以变,但有些东西是应该贯穿始终的。比如,当初从云中出发南下时的锐气!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良久,朱广笑道。

    高顺看起来有些尴尬,顾左右而言他:“不知道吴式他们是否顺利。”

    朱广闻言,转首眺望蓟城,随口道:“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二月二十六日,许都。

    纸终究包不住火,北方发生的事情已经在百官公卿中传开,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尽管不乏有识之士,但许多人仍旧乐观地认为,董卓灭亡以后,自“十常侍乱政”开始的动乱应该消停了。

    可天不遂人愿,先是遥远的蜀地爆出益州牧,宗室刘焉斩杀朝廷使者的消息,随后又发生了张鲁背叛旧主,割据汉中的事情。

    紧接着,镇西将军,武威太守马腾和征西将军,凉州刺史韩遂之间又爆发战事,袁绍派人调解不成,曹操似乎也无力干预。

    但益凉二州都地处边陲,虽然爆发动乱,影响力到底有限。比不得手握强兵的朱广和公孙瓒大打出手。

    许都的舆论基本一致,对此事大加挞伐。言说朱广公孙瓒二人都是平乱功臣,如今却置国家大局于不顾,发动内战,实在令人失望。

    袁绍见状,更加坚定了出兵干预的决心。甚至在请示太后与天子之前,已与幕僚作出了全盘推演。目的只有一个,趁朱广北上之机,控制河北。最好是能一鼓作气,连幽州也拿下来。扫除了这两大豪强,益凉二州偏鄙,实不足为虑,再慢慢解决就是。

    有鉴于此,袁绍打算在今天朝会之中,正式上表,请求出兵。事前,他已经通知了一批身居要职的袁氏故吏,指示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敲定。

    此外,袁术已经有些毛了。他去年是因为在洛阳犯了事,所以不得不接受“青州刺史”的安排。现在他接连打了胜仗,消灭了大批黄巾贼,认为自己应该得到奖赏,至少也得是青州牧。

    刚完工不久的大殿前,袁绍一出现,便引起了极大的关注。故吏簇拥自不必说,一些关切局势的大臣也迎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发表着意见。

    此时袁绍已经颇具朝廷领袖的风范,安抚下大臣以后,洪声道:“左将军与镇北将军皆于平乱有大功,如今兵戎相见实在叫人痛心。若不干预,置朝廷威信于何地?诸公放心,稍后自当奏明太后天子,即刻发兵!”

    “发兵?”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诧异的声音。

    袁绍还没来得及找出是谁,已有天子近臣出来通知晋见。在他率领下,武百官略整衣冠,解剑脱鞋,低头小跑着踏入了大殿。

    看得出来,袁本初在建筑宫室上也没少花心思,力求营造一派崭新气象,这大殿就是完全仿洛阳旧制。

    大礼拜上以后,大臣们各自入座。

    上首,即将年满十六的大汉天子刘辩玄衣赤裳,头顶旈冕,正襟危坐。对群臣朝贺已然是习惯了,从容自若。

    何太后端坐于旁,略施粉黛,风韵犹在。灵帝驾崩时,她才年不满三十。

    待百官入座,何太后一开口就拨动了公卿心弦:“听说,北边出事了?”

    袁隗病后,便只有袁绍一人录尚书事,因此禀道:“回太后,陛下,日前接获消息,邺侯,左将军督冀州事朱广悍然出兵北犯!”

    何太后面有不悦:“为何不早报?”

    “回太后,事出突然,臣与有司官员也是经过多方查证之后才确认的,因此不及上报。”袁绍滴水不漏。

    何太后没再纠缠,疑惑道:“这朱广是平乱护驾首功之臣,他怎么就跟公孙瓒打起来了?为什么呀?”

    这个问题倒把袁绍难住了。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但有些话不方便在朝堂之上明说。刚一犹豫,司徒黄琬就把话接了过去:“早前公孙瓒侵夺冀州商人财产,朱广父兄也因此一度下狱。之后幽州军队又不断抄略冀州边郡,想是因此结怨,导致今日兵戎相见。”

    袁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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