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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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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广相信通过隐瞒土地和人口达到少交税目这地主们惯用手法不足为奇。且现在自己也那个心力和胆量去触动们根本利益先忍。
“这么多地且荒废不在少数诸公打算怎么办?”
问题还只田丰发言权:“下官仔细考虑过了农桑根本既然现在冀州地多人少等确权结束以后无主之地就全部收归官再让无地农民耕作由官府收取租息。当然也可以让那些被编入军户人实行屯田。”
朱广点点头又问了贾诩等人皆无异议。
田丰原以为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但朱将军却表态沉默片刻后问:“诸公忘了黄巾之乱怎么来?”
中国封建时刻各种农民起义发生背景其实大同小异穿了都因为土地。中国农民但凡口饱饭吃绝计不会提脑袋起来造反。后世对黄巾起义发生背景已公论那就东汉末年豪强兼并土地官府赋税徭役沉重再碰上个灾年农民了活路就只能“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了。
贾诩了解朱广趁势问:“主公什么想法?”
朱广嘴形都作出来了却没发出声似乎挣扎再三才突然笑:“书读得少也不记得哪位圣人过耕者其田天下可太平。”
幕僚们大多相视而笑但凡追随朱广久一点人都知一旦从这位年轻主公口中出不知出处圣人云那基本就自己杜撰。结论还深受困扰齐周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突然悟出来。
当初朱广对“知易行难”“知行合一”“立德立功立言”实困扰了许久。齐士安虽不寻章摘句腐儒可大宗师卢植弟子会草包?在遍翻典籍求教高人皆不得解以后断定出处就朱广自己。
可田丰却没笑。
《礼运。大同篇》谁都喜欢因为它描绘了一个理想中世界可它从来实现过。同样耕者其田听很美好但现实么?“主公想按人头均田地?”见一语破朱广叹:“知者田使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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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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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正文第二百八十一章袁绍亲征
“某位……”
“又是某位圣人?”
“我想他大概不会接受圣人这个称呼。”
齐周一笑置之,并没有当回事,因为朱广杜撰“圣人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当下也不多问,只是殷勤劝酒。不多时,酒瓮已经见底,齐周又命仆人搬来一瓮,朱广一见便说差不多行了。齐周却道,将军你现在是难得来我家中一趟,怎可不尽兴?朱三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也不知喝了多久,这时候的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架不住撑肚子,宾主两个跑了好几趟茅厕,终于,都有些醉意了。
朱广一醉,就不喜欢多说话,只傻笑。齐周醉了,就天南海北开始胡侃,从国家大事侃到家庭矛盾,而且越凑越近,终于,趴在朱广面前的案上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后者还浑然不觉,见对方没有了声响,问道:“然,然后呢……士安,士安?****,就你这酒量,还,还灌我呢?来吧。”
说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手往齐周胳肢窝里一探,跟拎小鸡一般提溜起来,就打算把他送回房去。可在那堂上走了好久,眼看着门槛就在面前,却怎么也跨不过去。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个声音:“把哥哥送回房。”
朱广一抬头,追寻着说话的人,模模糊糊看着两个人影过来架走了齐周,他还在后头提醒:“给他,整碗热汤。”话音方落,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喘息间,眼前出现一双鞋,顺着看上去,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妹妹。”
“将军。”
“怎么,不叫县尉哥哥?”
“那是过去不懂事,如今怎敢造次?”
“哈哈。”朱广大笑。“妹妹这是有气啊,来,拉哥哥一把。”
对着伸出的手,齐棠反倒后退了一小步:“不合适。”
朱广无奈,自己爬了起来,好容易站稳了脚步,仔细打量。灯火虽然昏暗,但仍旧映照出齐棠那双明亮的眸子。看着那双眼睛,时空好似瞬间错乱,朱广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年闹春荒时的范阳县。
穿越以来,朱广所作所为,自认无愧。但对两个人例外,一个就是他的母亲贾氏,一个就是齐家妹子。若说母亲那里还情有可原的话,悔婚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道。尽管看起来是贾诩搞的鬼,但自己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生气?”
“不敢。将军快回吧,晚了,甄夫人该担心了。”齐棠说完这句,屈膝一礼,折身便走。
朱广心里突然跳了一下,那股震动的余波,在胸腔里一直回荡,他急急喊道:“等等。”
齐棠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
“我知道,是我做得道,你生气是应该的。”
当初听闻兄长主动退了婚,他风光迎娶冀州本地大家女时,齐棠真伤了心,许久也没有缓过劲来。她不愿意相信心目中那个“县尉哥哥”会这样做,可残酷的事实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应该有那种“奢望”。
朱广的语气低沉:“士安兄想必也给你解释了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替我找了很多理由,甚至都让你有些相信了。但我现在要告诉你,那都是借口。”
齐棠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她深深为之倾心的男人,她不明白。
朱广的神情很平静,目光依旧是那么真诚:“我和甄宓成婚,并不是形势所迫,也不是被逼无奈,其实跟贾文和都没什么关系。我之所以要娶甄宓,是因为我看重甄家在河北的影响力,是因为我看重甄家的财富能够帮助我在河北立足。”
在朱广的印象里,齐棠年纪虽小,性子却烈,她一旦听到这些话,必然反应激烈。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人,真就比世间任何事物都要复杂。
齐棠非但没有暴怒,甚至连先前那股幽怨都没有了,好一阵沉默之后,她淡淡地说道:“现在看来,县尉哥哥是得偿所愿了。”
“是。”
“那,我就祝县尉哥哥霸业早成。”齐棠屈膝一礼,决然而去。
朱广在后头看着,一直到那背影消失,他仍旧站在原地。过了许久,一名齐府的仆人小心翼翼地过来问道:“将军,小人这就安排……”
“不必了,替我转告你家主公主母,感谢他们的盛情款待。”语毕,迈着沉重的步子,悄然离开了齐宅。
大门口,他的随从和卫士们还在等着,看到他出来,一名士兵牵过了铁象,却见将军摆了摆手,独自一人,步入了夜色之中。
“别跟着我,都回吧。”
转眼,时至七月,盛夏,黄河两岸的战备活动如火如荼。荆州刺史刘表从袁绍之命,协调从荆州各地抽调兵力近万,并有文聘、黄忠、魏延等相随。如果朱广得知这个消息,仅凭这三个名字,他就轻松不起来。
徐州刺史陶谦方面,对袁绍命令他出兵一事极为担忧。因为他并非袁氏党徒,深恐袁本初此举是一石二鸟,有削弱他实力之嫌。然,朝廷有命,不得不从,遂以平黄巾有功的骑都尉蔵霸为将,统包括丹杨兵在内的数千众前往听候任用。
而在河北,朱广不但亲自安排黎阳的防务,更依靠自己前一世的专业知识,在极短的时间内加强了黎阳的城防。为了守住这个要塞,他命自己的心腹大将高顺率“陷阵营”坐镇,更不惜人力,将四座巨型抛石机拆运至城中重新安好。
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袁绍大军一旦开始进攻,黑山张飞燕必然响应。上次攻打公孙瓒,是因为有并州牧王允帮忙牵制,这一回就只能靠自己了。为防备黑山军,除命令中山、常山,赵郡三地严防死守以外,朱广更命破贼校尉陈忠引数千精兵驻守赵郡,万一张燕南下攻邺,可以抵达一时,不至于腹背受敌。
七月上旬,袁绍自许都出发,文有许攸、郭图、审配、沮授;武有朱灵、高览、文聘、黄忠、魏延。号称马步军十万,浩浩荡荡向黄河进发,运送粮草辎重的车队前后绵延,不见终点。
不出麴义所料,袁绍一开始真打算从水路运粮,又快又便捷,可据报朱广的左将军司马徐晃驻兵上游,切断了水路补给线,没奈何,只得走陆路。
光是声势浩大还不够,作为领袖人物,袁绍深知师出有名的重要性。所以,进军之际,他同时命自己幕下的“文胆”陈琳写了一篇《讨冀贼檄》。陈琳,字孔璋,这个人在历史上赫赫有名,汉末文豪,“建安七子”之一。他或许没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能,但笔下功夫十分老道毒辣。
原本的历史上,他曾经为袁绍写过一篇讨伐曹操的檄文,差点没把阿瞒祖宗十八代骂个遍,曹孟德看完,愣是惊出一身冷汗。现在由他亲自捉刀,可以想像,文中必然让朱三体无完肤。
可是,骂曹操容易,因为他的家世背景和履历很多都知道。然朱广是近几年才崛起的,人们只知道他出身边境豪商之家,甚至连他祖父和父亲的名讳都不清楚。所以,陈琳便从他南下助剿开始骂起。
说若非隶属校尉曹操提携,朱广根本没有立功的机会,早作了董卓刀下鬼。任范阳尉期间,若非刘虞和韩馥欣赏,又险些被黑山贼生吞活剥。及至洛阳,大司马骠骑将军袁公百般维护,才有他救出天子的壮举。等到西征董贼时,大司马不计较个人功绩,让他立下大功。
本以来,他会感激涕零,为中兴大汉贡献心力,然而游侠就是游侠,目光短浅,暴戾不法,一旦权柄在握,便目无君父朝廷,背叛故大司马大将军刘伯安的遗训,擅自进攻幽州在前,抗拒王师在后,其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
现在大司马骠骑将军袁公得天子明诏,率王师平冀州,凡河北士人百姓,取朱广之首者,封千户侯,赏钱二千万。凡朱广部曲偏禆将校及诸官吏,只要投降,便既往不咎,仍加重用。
这篇檄文广发河南各地,朱广陡然之间,从救驾平叛的大功臣,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坏蛋。
邺城,左将军幕府。
应了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连续两天大雨,左将军府这堂上弄得跟菜市场一般,幕僚们进来议事都得挑着地儿坐,以避开那些接雨水的坛坛缸缸。
大家都知道朱将军的用意,这并非是在显示他安贫乐道,而是向所有人传递出一个讯息:还不到享受的时候。
可是这未免也太……
终于,朱广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在开始议事之前,恨得牙痒痒:“等这场雨过去,无论如何也要翻修!”话音一落,幕僚们附议声一片,都说早该如此了。冀州目下是有些困难,可再困难,该办的事还得办,还又不是什么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忿忿地发泄了一通,幕僚下属们都不解其意,从前也漏雨,也没见将军你这么愤恨,这真是在跟雨置气?
很快,答案就揭晓了。朱广从袖中掏出一卷书帛来,命众人传阅。而那,正是大才子陈琳原创力作《讨冀贼檄》。光看那名字就够气人了,冀贼?怎么着,咱们已经沦落到跟黄巾贼一般的待遇了?
再看内容,连贾文和这等沉稳之人也不免怒发冲冠。只因陈琳这篇檄文极尽歪曲抹黑之能事,甚至不惜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更不用提那下作的人身攻击了。
咱们将军剿黄巾时得到过曹孟德的提携不假,可作黄巾刀下鬼却从何说起?黑山军围范阳,将军差点被生吞活剥?你亲眼看到的?最离谱的莫达于说西征长安时,袁绍不计较个人得失?好像咱们北军建功是靠他谦让的一般!至于那些攻诘朱将军个人品行的言论,简直不值一驳!
趁众人传阅之际,朱广沉声道:“看来袁本初这回是真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了。听说他号称十万步骑,诸公以为,掺了多少水?”
将兵从事麴义对传到面前的檄文不屑一顾,随口道:“不会太多,幕下曾经听淳于将军提过,即使他带走了两万精兵,袁公也能在短时间内动员超过四万以上的兵力。如果再从其他州郡抽调一些,凑个六七万步骑问题不大。总而言之,兵力上,袁公肯定占优势。”
贾文和侧过头问他:“那从事对战局走向有何看法?”
“系于高中郎一身。”麴义直言道。“黎阳至关重要,不拿下黎阳,袁公便不敢进兵邺城。黎阳的得失事关此战的胜败,袁公方面必尽全力。如果黎阳失守,袁公兵临邺城,请将军恕幕下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一次,就没有上回那般轻巧了。”
朱广并不忌讳:“这我如何不知道?袁本初亲来,岂是淳于琼可比?要是让他兵临邺城,我们就全面被动了。”
原本的历史上,曹操在袁绍死后谋取河北。便是先攻下了黎阳,而后进兵邺城。但,袁家兄弟真真发扬了“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的精神,拼死抵抗。迫使曹操听从郭嘉的建议,暂时退兵。
但,与袁家兄弟相比,朱广有一个劣势,那就是他至今还没有完全得到冀州的人心。一旦******们看到袁绍兵临邺城,反水的可能性几乎就是百分百。
所以,可以这么说,阻敌于黎阳,这是底线。麴义所言“系于高中郎”一身,并非假话。
“主公以高中郎守黎阳,想必是信心十足?”
朱广知道,他其实想去黎阳,自己对他这份热忱还是很受用的,但是他与高顺性格差异太大,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并不是明智的做法。当然,也有麴义新降,以观后效的原因在。“我不敢说黎阳固若金汤,一定攻不下。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袁骠骑如果拿下了黎阳,那么接下来等到他兵临邺城时,他的优势大概就不复存在了。”麴义听罢,没再说什么。毕竟他亲眼见识过高子严“陷阵营”的战斗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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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正文第二百八十二章琅琊诸葛氏
会议散去以后,贾诩留了下来。
“怎么?”
“嗯?请主公明示?”
“我发现先生比较关注麴义?”
贾诩轻笑:“主公能用他,老实说,下官还是有些意外的。”
“是傲了一点,狂了一点,但不怕他狂傲,就怕他没本事。”朱广随口道。
贾诩略一迟疑,低了一下头:“下官能问主公一个问题么?”
“请。”
“恕下官无礼,我发现主公识人之明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如果说是旧识,有所了解也就罢了,许多人主公之前根本素未谋面,但却能……”
朱广似乎早就料到有这种时候,轻描淡写道:“原因无他,不过是我相信寸所有长,尺有所短,每个人都有他异于常人的地方。”
贾诩信没信不清楚,反正没再多问了。
朱广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声道:“这次袁本初亲来,非同小可。我若败,则前功尽劲,我若胜,则将赢得宝贵的发展时间。先生以为如何?”
贾文和知道他有所担心,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回袁绍彻底撕破了脸皮,必欲踏平河北而后快,局势之凶险委实过于上次淳于琼来犯。朱将军在人前镇定自若,却能对自己推心置腹,这非但说明他的信任,更说明他对自己的依靠。
这种时候,怎么能泼凉水?
“下官相信,比这更危险的局面,主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再者,还有一大变数,主公难道忘了?”
朱广看了他一眼:“我向来不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是,下官也素来相信事在人为,但人力毕竟有限,不可能控制一切。所有,万不得已之时,尽人事,安天命。”
七月十四,后世所谓之“中元节”,到了这一天中国大地上,无论城市和乡村,漫天浓烟,纸钱飞舞,到了晚上若无必要都尽量少出门。
不过,至少在东汉末年,这个习俗还没有形成。黎阳,黄河北岸的第一要塞,早已经全副武装。中郎将高顺率包括“陷阵营”在内的六千余众驻防此地,成为拱卫大河北的第一道防线。
上次淳于琼派麴义一天之内就拿下黎阳,但事实上,正如麴义自阵,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黎阳守军太过轻敌。这一次,朱广趁夏收方毕,秋收未至之际,发动大批民夫将黎阳的护城壕加深加宽,并临时加高黎阳城墙,并在城上四角架设高大的角楼,置强弩于其上。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将黎阳周边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居民全部迁走,清除一切可供资敌的物资,连稍大一些的石头也不留下。
这当然属于“害民”之举,所以朱广允诺将以土地来作为补偿。
黎阳以南,黄河岸边,遍地的拒马和削尖的木桩将是袁军渡河的障碍。滩头上,高顺高子严盔甲整肃,率十余名文武下属驻马北岸,眺望河南。
当时,雨过天晴,碧空如洗,能见度极好。而黎阳以南这段河面,恰是黄河最窄处。窄到什么程度?一里都不到。)
平静的河面上,难见一舟一船,可随着视线的延伸,黄河对岸东郡白马县的情景尽入眼帘。从东至西,大大涉小林立的舟船无法计数。这还是其次,南岸上,袁军无边无际的营地足以让任何久经战阵的武将胆寒。那种感觉,就好像袁绍凭空将许都搬到了对岸。
在商议对策时,曾有人提出“半渡而击”的方案。就是将冀州军全部主力拉到黎阳,在滩头排好阵势,等袁军渡过一半时发起攻击。
老实说,朱广其实挺喜欢这个方案。可惜,它并不现实。因为冀州内部的不稳因素太多,如果把宝押在这上头,稍有闪失就有可能弄个鸡飞蛋打。
打个比方,黑山中的张飞燕号称拥众百万,幕僚们曾经作过评估,张燕能动用的武装力量不会少于十万。你甭理它战斗力如何,哪怕张燕只率三五万人出黑山南下,胜负也就没有悬念了。
“袁军渡河,就在这几日了。”高顺黝黑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但语气之沉重令人侧目,袁绍的兵力,比他想像中的更多。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朱广派他坐镇黎阳,那就不容有失。他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不让袁军兵临邺城。
这也是为什么黎阳城里屯积了四个月的军粮,这也是为什么高顺临行前告诉自己的妻子,好好把他们的儿子养大。
除非袁军撤退,否则,他已经作好了与黎阳共存亡的准备。
大河对岸,那艘巨大的楼船甲板上,设了一副舒适的软塌。大司马,骠骑将军,一身锦衣华服的袁绍袁本初就坐在上头,面前的案上摆着时鲜的瓜果。
袁本初并不是一个穷奢极侈的人,但他毕竟出身在袁家,你不能要求他如同朱广那样“艰苦朴素”。
身着戎装的高干在船头冲舅舅喊道:“大司马,对岸有人窥视我军容!”
“哪呢?”袁绍一边问着,一边懒懒地起身。来到船头,展目一眺,果见对岸滩头有十余骑在远远地观望。
“从此处到对岸,有多远?”袁绍问话间用一把精致的小刀片下一块蜜桃,送进嘴里。
高元才望了片刻:“少说也有将近三百步。”
袁绍听罢,转头唤了一声:“元伯。”
一将应声上前,三十上下光景,因为天气热,他上身就罩了一件铁甲,光着膀子。姓高名览,字元伯。原是河北人,天子驾移河南时他追随袁绍,因臂力过人,骁勇善搏受到袁绍青睐。
“大司马。”高览上前抱拳一揖,两条膀子上那铁疙瘩一般的肌肉高高鼓起。
“看到没有,将近三百步距离,放一箭?”袁绍拿小刀一指。
三百步的距离,弓箭肯定是没有办法射到的,高览略看两眼,即领下命来。把腰间佩刀解下递给旁边士兵,几个大步就窜到船头那张巨弩跟前。
汉弩分为很多种,有单兵使用的臂弩,蹶张弩,也有多人协作使用的床弩。高览面前这张就是后者。
他向北岸瞄了几眼,便伸出两条小柱般的臂膀,铁耙一般的手握住弓弦,一声闷哼,弦已上机。左右莫不惊骇,军中大力者不在少数,但仅靠臂力就能开强弩的,恐怕还没有。
有士兵将一条四尺多长的大弩箭放入箭槽,然后所有人便等着看好戏。
但见高览半跪在甲板上,略一瞄准,弦响箭发,声如霹雳!
无数双眼睛目送着那支巨箭窜起,可休想追寻它的轨迹,只因速度太快!
另一头,高顺刚要命令回城,突然一人大喊道:“当心!”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一声异响,受惊的战马或人立,或窜开,嘶鸣不止。一名军侯控制不住坐骑,生生摔下地去。
十余人定睛一看,一杆弩箭没入河滩半箭之多!这幸好是没有命中人或马,否则的话,直接钉死在当场!
“回城!”
南岸,楼船甲板上,欢声如雷。望着“落荒而逃”的敌人,袁绍满意地笑了。回头时,突然瞥见甲板上诸将都兴高采烈,独有两人例外。
大司马眉头一皱,踱步上前。
“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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