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汉末烽烟乱-第1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法,似乎跟这个时代所有人都不一样。
“唉,我那晚拼死灌你酒,可不是为了这个……”
“我明白。”朱广拍着他的肩膀。“但我也希望兄长记住,这世上再没有其他情感,能够比得上你我出生入死缔结下来的情义。齐棠性子烈,她既然下定了决心,我接受。”
七月下旬,徐州,东海郡治,郯城。
乐土翻作修罗场,对于佛教发展迅速的徐州来说,用这句话来形容当下的情景再合适不过了。
郯城作为东海郡的郡治所在,作为徐州刺史的办公地所在,其繁华富庶仅次于徐州另一大城市,广陵。尤其是陶谦振兴徐州以后,郯城获得了长足的发展。别的不说,光是郯城“城市居民”的人口就达四万之多!
你觉得四万是个小数目?
东汉顺帝永和五年,也就是公元一四零年,整个徐州的人口数据是二百七十九万,东海郡当时有七十万人口。但你知道东海郡辖多少个县?十二个县!
过了五十年,在经历了一系列可导致人口锐减的动乱,尤其是史有明载的“青徐黄巾复起”之后,郯城城里的居民居然还有四万!这不是一个奇迹么?
可惜的是,那繁荣的场景,已经不见了……
整个郯城四郊,已经化作一片焦土,你看不到一间房屋,一片树林,青州军一到,将城外所有的民宅全部拆毁,树木全部砍伐,至于庄稼,不用担心,全踩没了。
你能看到的,就只有孤零零的郯城被包围在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军营之中,好比怒海狂涛中的一叶扁舟。不,说扁舟都抬举了它。它就好比怒海狂涛中的一块冲浪板,而且上面没站人……
袁术带着他的残暴之师刚刚开进东海郡时,陶谦也组织兵力阻击过。并不远,就在几十里外的缯山下。可根本没用,青州军排山倒海地冲过来,徐州军兵力又有限,人家就是伸长脖子让你砍,你还没砍完就已经累死了。
目睹了袁术兵力之盛,陶谦打消了亲自领兵出城与之对决的念头。下令紧闭四门,坚守不出。而“还乡团”一般的青州军虽然深恨当初陶谦将他们逐出徐州,但攻坚实非这些黄巾余党所长,面对郯城的高墙宽壕,一时也无可奈何。
袁术遂分遣兵马,往东海郡内其他各县劫掠,企图等进攻彭城的桥蕤和梁纲会师以后,再作计较。
郯城城头,一头顶进贤冠,身罩玄衣,腰束大带且配着印绶的老者被卫士环侍着着,一手捉剑柄,一手按在城头,正眺望城下。
花白的须发,浓重而下垂的眼带,还有那因为近来缺乏休息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无一不透露出这位老人家的不堪重负和心力交瘁。
因为天气热,城下的尸体开始变质,阵阵恶臭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旁边的部属和士兵,就算不便掩着口鼻,至少也作痛苦状。独他例外。或许是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旬月之间便付诸东流,已经无暇顾及官感上的愉悦。又或许,是因为累年来征战四方,见惯了尸山血海,已经麻木了。
这位老者,就是徐州刺史陶谦陶恭祖。
“通知袁公路,我给他一个时辰,让他派人来把城下尸体搬走。”陶使君的声音有些哑,但那股威仪还在。说罢,眼一眯,折身下城去。
郯城里,秩序还算井然。虽然外头号称有几十万暴兵围困。
陶谦马车回府时,路上竟还有孩童在追逐嬉戏。
回到刺史衙署,幕僚们都劝他休息,他却道:“方才道上,顽童追逐我的马车为戏,你们知道为什么?”
这还能为什么,小孩儿嘛,就是贪玩。
当时堂上有别驾从事麋芳,对道:“孩童岂知艰险?”
“不!”陶谦断然否决。“是因为他们的父母相信我能够保住城池。现在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幕僚们面面相觑,全都束手无策。这分明就是一场阴谋,袁家兄弟剪除异己的阴谋!先是袁绍以朝廷的名义强令徐州出兵,而且指名要丹杨的精兵。好,我们把兵给他,结果他的弟弟立马就率青州军南下!让咱们徐州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可没办法,袁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从便是违逆。而以陶使君的处境,怎敢背这罪名?
“公等都是饱学足智之士,竟无一策?”陶谦深感失望。
下首第一人,仪表不凡,捋须叹道:“唯今之计,除坚守孤城之外,别无他途。”此人姓赵名昱,在徐州也算是名士,陶谦两次征召他都被拒绝,最后以暴力相胁,这才入了徐州刺史幕。
“守?能守得云开?”
赵昱见状反问:“不然?使君还能向谁求救么?方今天下,敢与袁氏抗衡者唯冀州朱子昂一人而已!如今袁本初进军河北,他也是自顾不暇。”
“是啊,袁绍攻河北,袁术取徐州,这兄弟二人一南一北,志在天下啊。”
“哼,袁绍讨伐朱广,总算还有个由头。袁术呢?竟连掩人耳目也省了。”
“确实,眼下除坚守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这群人灰心丧气,自知难保,但却无一人提出开城投降。道理很简单,袁术的这支暴兵,就是当初被他们赶出徐州的黄巾贼。他们太清楚这些贼寇的作风了,你就算主动献城,也保不住身家性命。
这,大概是陶谦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上下一心,众志成城。
“使君,城中存粮足够敷用一年,兵力虽然出战不足,但守城有余。袁术兵势虽盛,但若久攻不下,粮尽必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撤,以如今天下之乱,一年的时间,足够生出太多变数了。”
陶谦摇头道:“朱广若败,天下还有谁敢反抗袁绍?又哪还有什么变数?”
“使君怎知朱广一定败亡?”
“这么说你看好他?”
“看好倒说不上。但幕下琢磨过这个人,梳理其发迹的脉络,幕下发现他居然还没有败过。”
“嗯?”陶谦虽也关注朱广,但还没有这么细致地研究过。
“众所周知,朱广发迹之始,是剿灭黄巾。再后,就是保卫范阳,协助故大将军伯安公经略幽州,再就是带兵进京,营救天子,西征董卓,坐镇河北。这桩桩件件,朱子昂是一步一台阶,从来没失过手。这难道是天幸?怕也是人谋?鉴于此,幕下情愿相信,这一关,他也能过。”
陶谦苦笑一声:“我倒真诚地希望他能过了这一关,为此,我甚至可以在佛前为他祈祷。”说到这里,一声长叹,将目光逐一扫过部属们。良久,沉声道:“诸公,生死存亡之际,务虚的话我也就不说了,精诚一心,共渡难关。”
“愿效死命!”这一句,徐州幕僚们倒是说得整齐,甚至还有几分悲壮。
会议散后,陶谦拖着疲倦的身躯向后堂走去。过一个走廊拐角时,他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扶着柱子站了一阵。
“你要说什么?”
一直跟在他身后那人,这时才道:“明公难道信了赵昱的话?”
“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
“以明公之智,当不至如此?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今袁氏兄弟窜通一气,徐州已是难保。与其在此坐以待毙,不如……”
陶谦急忙制止了他,环顾左右无人,这才折过身,探过头:“继续说。”
“公籍丹阳,素来都是出精兵的地方。徐州既然不保,明公何不早作决断?徐州乃噤喉之地”,兵家必争,袁氏怎容明公坐拥?不如退往江东,以明公之声望,或有可图也未可知?”说话这人叫作曹宏,看他能出入内外,当是亲信之人无疑。
陶谦听了,久久不语。最后嘱咐曹宏道:“这话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再不叫第三人知晓。”
“诺。”
此后一直到七月底,青州军或围或攻,也没个章法。倒是把东海郡下十余县祸害得不轻。此时从彭城传来消息,言说桥蕤梁纲攻彭城甚急,破城可期,料想着至多下月上旬便可前来会师。
那些黄巾余党,本无纪律可言,满心想着郯城富庶,待城破之后大肆劫掠岂不快哉?因此,纵无前将军命令,每日也想尽办法扣城。奈何城防坚固,守军又应对得法,他们那些手段无异于隔靴搔痒,难以凑效。
拿不下城池,这些从前的“流寇”越发狂躁,时常内讧寻衅,往往一天之内发生数十起殴斗,袁术也懒得约束。
八月三日这天,青州军某处营地。
这里所谓“青州军”是指袁术的正规青州部队。从营帐的搭建,士卒的举止便能与那些乱七八糟的黄巾降军区分出来。
十数名腰悬环首刀的壮汉簇拥着一骑马的汉子来到此处。那人年在四十上下,极为壮硕。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他高挽着袖子,敞露着衣襟,两条胳膊竟有常人小腿般粗,胸口一团黑毛,脸上煞气逼人。
跳下马后,他一手扣着腰间那条分外扎眼的兽头带,一手压着刀柄,扫了一眼那些看着他的青州士兵,洪声问道:“太史慈何在?”
袁术麾下的正规军士兵,一直是看不起这些“蛾贼”的。而后者也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两者之间泾渭分明,一般不会有什么交集。
可这汉子不但来了,看样子还挺能咋呼?
换作旁人,只说敢到正规军营地来,早被打得抱头鼠窜了。可那些青州士兵们知道他是谁,没人愿意招惹,当时便有几人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河边。
汉子伸长脖子望了一眼,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河滩上,插着一条长枪,地上扔着铠甲和衣服,两条短戟就放在铠甲上。那汉子对枪没什么兴趣,俯身抓起两条戟:“还挺有分量!”
这话惊动了河中那个人。
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人,光看外表就让你明白,他不是普通人。河中这位恰属此类。肩宽腰细,身长近八尺,十分结实。光着上身,挽着裤腿,站在河水中,正替一匹雄骏的战马刷洗。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他一转头,嗬!好个相貌!浓眉大眼,棱角分明,鼻梁又挺又直透着一股子刚毅!尤其惹人注意的,就是他颌下几缕胡须。不密,也不长,可衬着他下巴就刚刚好!怎么看怎么顺眼!
“兵器和坐骑,这两样不得主人允许不能碰,放下。”
岸边那汉子冷笑一声,双手一扬,两条短戟“扑哧”土里。复又拿起那张弓,口中道:“你不记得我了?”
太史慈这才打量起他来。
那汉子见状,将弓一扔,一把扯开了衣襟。
“你是想让我看你毛多,还是……”话至此处,他注意到对方肩胛处有一箭疮。“算你运气好,没射在你脸上。”
“嘿嘿。”那铁塔般的汉子狞笑着。“你说咱们这笔账该怎么算?”
这时候,双方的弟兄都察觉到了不对头,纷纷围了上来。太史慈牵马上岸,把缰绳交到一名士兵手中,回头问道:“你想怎么算?”
那汉子环视四周,声如洪钟:“管某从前是作贼的,你们都知道。如今承蒙袁将军看得起,咱也是汉军了。既然是汉军,那凡事就得有个体统!太史慈,你现居何职?”
太史慈,字子义,青州东莱郡人。当初陶谦将徐州黄巾逐入青州,首当其冲的就是青州北海国。而北海相,就是那位青史留名的孔让梨。
北海挨着东莱,孔融对太史家有恩,所以太史慈为报答,赴他军前效力。这位自称“管某”的汉子,便是当时引军犯北海的黄巾贼首管亥。两军争战,太史慈一箭将他射落马,如果不是部下抢得急,早踏成肉饼了。
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帐下督。”“帐下督?嘿嘿,管某蒙袁公抬举,如今官拜校尉。朝廷这一套我还不太熟,这校尉是不是比帐下督大啊?”。。。
(本章完)
………………………………
第284章
正文第二百八十五章郭嘉
话说出去,一时却没人接茬,袁绍遍视帐内,最后目光落在一年轻人身上。
这人年纪与朱广相仿,但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朱三给人的印象,往往是英武自信,而这个年轻人就算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也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他的嘴角似乎永远挂着笑容。
“奉孝。”
“在。”
“如之奈何?”
年轻人略欠一下身,从容道:“幕府在许都时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主公又何必再问?”
袁绍一笑:“是,在许都你就劝我不要急着出兵。可事情已然如此了,你素有才名,可愿教我?”
听到这话,许攸暗笑一声。因为他知道本初不是真心求教,只是打趣而已。那年轻人姓郭名嘉,字奉孝,颖川人氏。别看年轻,少年时在乡里就已经很有名气。颖川名士辈出,但那些个前辈们对这个后生晚辈却无一例外都很欣赏。
这里头,甚至包括这次没能随军前来的荀彧。
郭嘉听袁绍这么说,优雅地拂了拂大袖:“幕下之所以劝主公不要急于进兵,并非是朱广不可图。相反,趁其在河北立足未稳,人心未归,正是剪除的良机。只不过,相较于朱广,幕下更担心……”
袁绍不自然地咳嗽一声,郭嘉知他不喜欢提起那人,遂道:“唯今之计,有急图,缓图两策。”
“急图如何?”
“今观黎阳守军作战,也算有章法,可见那位中郎将高顺并非等闲之辈。但黎阳城防虽然坚固,毕竟规模太小,所屯物资有限。主公若不惜一切代价,继续四面围攻,高中郎难免百密而一疏,又能抵挡多久?”
许攸见他侃侃而谈,还真有几分名士之风,心中不爽,质问道:“奉孝你今天想必也看见了,那城中飞石可打数百步远,无坚不摧。若急攻,伤亡太大了?”
郭嘉淡然一笑:“在下先前也说过,不惜一切代价。再者,我观那飞石间歇,每轮不过四次,不管城中是何种器械在抛石,也不会超过这个数。而且诸位发现没有,与王师砲车兼顾远近不同的是,守军的器械只能打远,不能打近。”
这个说法得到了徐荣的证明。
袁绍点了点头:“那缓图呢?”
“缓徐就更简单了,还是那句话,黎阳物资有限。主公只需要只围不攻,切断内外联系交通,时间一到,黎阳唾手可得。所要防备的,不过就是朱子昂凭借骑兵之利,突袭骚扰而已。”
许攸又问:“若朱广见黎阳被围,尽起大军来战,如之奈何?”
“这基本没有可能。”郭嘉虽然还在笑,但语气十分肯定。“横野将军张燕是他不得不防的。观朱广历来行事,虽然果决,但如此之大的风险,他不会不理。”
敬陪末座的黄忠魏延二人又交换一下眼色,心说这人年纪不大,却有这般见识,真真难能可贵。
袁绍听罢,陡觉心头一宽。没错,今日虽小挫一场,但我的优势毕竟在这,实在不必过于担心。这急图,缓徐两策,相较起来……一时拿不定主意,又问郭嘉:“奉孝,依你之见,当急当缓?”
郭嘉这才正色,沉默片刻后,认真地回答道:“幕下认为,宜急不宜缓,以免节外生枝,夜长梦多。”
坐在他旁边的沮授真没白瞎他的姓,永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偏生又与郭嘉相邻。一喜一哀,一乐一悲,相映成趣。
不过,他倒是极为赞同郭嘉的意见:“奉孝所言在理,主公,宜急不宜缓。”
许攸一直以首席谋士自居,遂道:“未必?既能缓,又何必急?你们不过就是担心公路而已。但以我对公路的了解,他之所以与朱广勾结,不过是一时气愤。如今朝廷已任命他为前将军,青州牧,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者,朱广若是势大,最受威胁的,便是他。”
一直闷着的审配此时插了一句:“公路将军难道非得带兵入冀才算插手?他可以进兵徐州,亦可进而图谋扬州,甚至……”
袁绍见他欲言又止,鼓励道:“无妨,直说。”
“甚至可以趁许都空虚。”
此话一出,袁绍许攸都笑了。
许子远好一阵没收住,最后才有些接不上气似的说道:“正南先生,你是不了解公路。他这个人,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命。我相信他有进攻徐州的胆量,毕竟徐州富庶嘛。但若说图谋许都,那绝不是他的风格。”
因为他与袁氏兄弟都是旧交,多年的小伙伴,听他这么说,审配也就不再多言了。郭嘉似乎还想说什么,许攸见状,直接抢过了话头:“主公,眼看着秋收将近,我军纵使按兵不动,该着急的,也是他朱广。”
袁绍听了这话,再不犹豫:“我意已决!既能缓图,便不必急切。士卒有何罪过?让他们白白送死?传我命令,明日起,全面围城,不许片甲出黎阳!”
商议已定,见时间也不早了,袁绍便叫散了,却单独留下了郭嘉。
许攸见状,心中也就难免有些吃味。倒不全是因为郭奉孝有才,而是他与袁绍多年的哥们,本是极亲近的……
“子远还有些事?”袁绍见他不走,遂问道。
“啊,没事,幕下告退。”
过郭嘉身前时,他稍稍停了停,后者仍旧满面春风,微微向他一俯首。
许攸一走,袁绍便招着手,示意郭嘉坐近些。
荀彧向他推荐这年轻人时,他其实不太重视。在许都时,郭嘉曾经建议他暂时不要轻易出兵。当时,他只当是郭嘉急于表现。但今日听他建言,方觉此子确有过人之处。难怪连荀彧这样的人都欣赏他。
一番鼓励后,袁绍问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若此番能攻灭朱广,三五年之内,天下或可太平?”
这明显有考验的意味,郭嘉也不怯场,直言不讳道:“恕幕下唐突,这不太可能。”
袁绍也没表现出意外,问道:“为何?”
“桓灵以来,天下纷扰,及至黄巾乱起,四海汹汹。这正是人心思变之时,纵使主公此番荡平河北,安知不会有张广刘广?别的不说,西凉有韩遂马腾,益州有刘焉,幽州有公孙瓒,并州还有王子师,再加上公路将军……”
袁绍嗯了一声:“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稳固中原,各个击破。”
次日,袁军大举出动。当然不是攻城,而是动用各种手段,切断黎阳与外界的联系。这些手段包括但不限于置拒马,挖限坑,在城郊遍布望楼,一来监视城中动静,二来严防有人越过防线。至于巡逻之类,那都根本不用说。
而这,正是高顺最担心的。袁绍若倾力来攻,他倒不怕,因为就算战死在黎阳又怎样?我必须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以减轻邺城将面临的压力。
而袁军只围不攻,则让他有力也无处使。他唯一能作的,就是开始实行食管制,但无论你如何节约,四个月的军粮,最多也就撑半年……
邺城
虽然袁军还没有兵临城下,但邺城已经开始限制出入了,各处城门都有士兵盘查。哪怕是在城郊,也时常可以看到巡逻队和骑兵的踪影。这一切就是在告诉你,没事少出城,甚至少出门。
上午的时候又开始下雨,朱广实在受够了他那破将军府,于是迁到冀州刺史衙门去办公了。
田丰的衙门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要知道最开始刺史根本就没有固定的治所。不过,至少这里不漏雨。
前堂上,你只要一进去就能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作“高压”。不是指台阶下面那些随时捉着刀柄,全副武装的卫兵。而是进进出出的武官员,他们的脸上都充斥着焦灼,惊慌,与沉重,几乎无一例外。
一名骑督正在向朱广报告黎阳的情况。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袁军在进攻受挫之后,果然不愿再冒险,改“全面围攻”为“全面围困”。
齐周手指点快把案桌点出几个洞来:“现在还撑得住,但如果袁军真就这样长期围困下去,冀州人心浮动是肯定的。如果张飞燕再从黑山一出来……”
朱广抱着膀子,不停地啃着大拇指,这模样连齐士安都是第一回见。
“眼看着就要秋收了,袁骠骑人多势众,他如果帮着收粮,应该就不愁补给了?”贾诩道。
朱广没作声,抱着膀子到一边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到了这一刻,他也完全没有上次出兵进攻公孙瓒时的紧张与焦灼。
田丰见状道:“将军,在解决掉黎阳之前,袁骠骑是不会来邺城的。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当机立断。趁现在张燕还没有动静,兵发黎阳,否则,就彻底被动了!”说罢,将目光投向贾和,好像是在争取他的支持。
后者却没有表态,而看着朱广的背影。
齐周等好大一阵,终究忍耐不住,趋步上前,在他身边小声道:“越拖,对我们越不利。甚至连那些原本支持你的豪门大族都有可能倒戈相向。集结部队,袁绍虽然兵力占优势,可他未必能战胜,将军你的部队能打,人所共知!”
朱广看着他一阵,转向贾诩:“先生,还有其他办法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