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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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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周田畴都是智谋之士,一琢磨这话,立时省悟!一时间,不由得心头狂喜!

    “快,派出哨探去盯着平阳,一旦确认,立即回报!”朱广掩饰不住激动,天助我也!

    他刚说完,贾诩忽又叫了一声:“不好!”

    这倒把朱广跳得从城垛上跳下来,疾声追问道:“怎么了?”

    “张燕的使者,杀不得!”贾诩急了。)

    心头“格登”一声,朱广暗道坏了。刚才他们在幕府中定计明早突袭污水桥后,那进城报告的军官便已经出城回营通知赵云,同时还带了另外一个命令,将所俘虏的张燕部下全数处决!

    与此同时,城西大营。

    中军大帐里,赵云听完了汇报之后,即命请将兵从事麴义以及左将军掾文丑来。

    不多时,两人同至。

    麴义行个礼,便往旁边站了,文丑一抱拳:“校尉有何吩咐?”

    “城里传来命令,让我明日一早亲自率军突袭污水桥,为张中郎扫清回援的道路。我这想听听两位的意见。”赵云虽然晋升神速,如今已官拜摧锋校尉,但一如从前般谦逊。

    麴义似乎没有要建议的意思。这些日子军中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朱将军已经遭了暗算,生死不明。现在城中竟传令要突袭污水桥,看来,是打算迎中郎将张辽回来主持大局?问题是,他能有朱子昂的威望?

    正思索时,忽听赵云道:“从事认为应该如何配置兵力?”

    麴义也不抬头,随口道:“既是突袭,自然要又快又狠,如今大营里马军足够。校尉拣选精锐,趁明早敌军进食之际发动袭击就是。”

    这可不是赵云想要的答案,正色道:“舍此之外呢?”

    麴义这才抬头看他一眼,嘴一张,却只吸了一口气。思之再三,直视着赵子龙问道:“校尉不觉得,比起突袭什么污水桥,还有更要紧的事么?”

    赵云明知故问:“哦?”

    “我是比不得校尉,能往返于大营城中。现在军中士气低迷,人心不稳,原因嘛不用我说校尉也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总要有个明确的说法吧?否则,叫将士们为何而战?”

    早知道他是这种性格,赵云也没跟他计较,只道:“上头有命令,我们执行就是。”

    “那也不能一脑袋浆糊吧?朱将军到底是生是死?”麴义看来是忍到头了,不惜跟顶头上司杠上。

    赵云这才变了脸色:“怎么这么问?”

    “这营里都传翻天了,我不信赵校尉你不知情?”

    “既然是传言,你信它作甚?”

    麴义抓住话柄:“这么说?朱将军安然无恙了?”

    耍嘴皮子不是赵子龙的强项,一时缄口不言。

    文丑觉得过了分了,劝道:“从事,朱将军骁勇无比,你我都是见识过的,我不信那些谣言。”

    原来在袁军中,文丑的地位就在麴义之下,如今亦然,听他这么一说,麴义冷笑道:“可当日朱将军中箭落马,这不是假的吧?至今没有露过面,这也不是我麴某空口白牙胡说的吧?你们不把我麴义当自己人不要紧,可军中将士惶惶不安,这怎么打仗?难道靠狼骑营就能保住河北?”

    赵云有苦难言,虽然知道真相,可没得到允许,如何敢说破?遂岔开话题:“对了,城里命令将那些俘虏处决,伯敢,你去一趟。”

    “诺。”文丑应一声,气鼓鼓地转身离帐。

    这一手方才掀开帐帘,忽听外头一片惊呼声!一抬头,冷不防一团黑影呼啸而来!方才还在十数步外,眨眼就到跟前!

    他不说身经百战,也是打过硬仗的人,此时却被惊得呼喊出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团黑影猛然停住,劲风扑面之时,耳中听到雷鸣般的马嘶声,定睛一看,原来是匹……哎?这不是……

    哗啦一声响,一个身影从马背上跃下,文丑还没看清楚是谁,一支有力的手掌便搭在了他的肩头:“伯敢。”

    听得声音耳熟,仔细一看,文丑一把抓住那支手脱口喊道:“将军!将军!”

    “嗯,那批俘虏呢?”

    “这,卑,卑职正要去处置。”

    “不必了,留着有用。”朱广说话间,风一般卷进帐去。正撞上迎来的赵云和麴义。他倒一时没理赵云,笑望着麴义道:“怎么?不认识了?”

    麴义心中的震惊不言而喻,虽然他也不希望自己刚一归顺,主将就折了。但从种种迹象来判断,确实有这个可能。现在,朱广毫发无伤地站在面前,真叫他有些不敢相信!

    “将军,不是中箭……”

    “范阳城头差点没给我剁成肉馅,不也活过来了?区区一箭算得什么?”朱广语毕,疾步往上,大马金刀一坐,长吸一口气道“这些日子,想必军中也乱,子龙,传令,把军中曲督以上的军官都叫来。”

    赵云暗暗松了口气,大声应道:“诺!”随即至帐口传令,顺便摒退蜂拥而来的卫士。

    麴义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朱广,真真瞧了个仔细,疑惑道:“卑职听说,将军是头部中箭?”

    朱广白他一眼:“怎么?你还想给我验明正身?”

    “啊,不敢。只是……”

    “行了,废话少说,婆婆妈妈的。坐下吧,有事跟你商量。子龙,伯敢,都坐。”

    不一阵,曲督以上军官陆续来到,人人都是同一个反应。陡见朱广,难免错愕,反应过来之后,全都围了上去。那些个从云中开始就追随朱广的老部下,竟有好几人痛哭失声。闹得朱广倒有些不自在。

    “行了!这些小儿女姿态都给我收起来!我真死了你们再哭不迟!”

    一声吼,绝大多数倒止住了,仍有那么一两个哭得全身都在抖,一时收不住缰。放在平时,这些人哪个不是铁打的汉子?只是少小相识,一同长大,南征北战同生死共患难,亲眼看着他中箭落马,又亲手抢了回来,这些天又饱受流言煎熬……

    同袍弟兄们劝着,总算是收拾住了。但随即,这些个云中系的中层军官们情绪又爆发了。娘的,居然使出暗杀的手段!咱们将军几时遭过这道?报仇!杀到平阳去!

    也是顾及着有冀州军官们在场,否则朱广早骂上了。这帮完蛋的玩意儿,瞧这点出息!

    正群情激愤时,齐周来了。

    上气不接下气,手里抱着一大捆,仔细一看,原来是盔甲。

    众人纷纷行礼,一见他到,朱广朗声道:“行了,人齐了,都闭嘴,听我说!”

    一声令下,满帐肃静。

    齐士安把盔甲往朱广面前一放,旁边有人见他实在喘得厉害,忙搬了一把马扎给他坐下。

    朱广嫌弃地看他一眼,就这体力?转过头来,一眼扫过全场:“弟兄们,非是我不体谅。只是袁军北犯,黑山贼又趁势而来,咱们眼下面前的局面十分吃紧。不得已,我这才借故使诈,好周旋于袁军黑山之间。这两支敌军的情况,你们都了解,我也不多说。但有一个好消息,张文远张中郎正率领本部兵马,且有幽州诸胡支援的马军,明日便到!”

    此话一出,满帐皆喜。好哇!这边将军安然无恙,那头张中郎又引强援回来,那咱还怕个?打他的!

    众军官正兴奋时,忽又见一人进得帐来,匆匆抢到将军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将军猛抬头,面有惊喜之色,看嘴型是问了一句“果真?”对方着重点头,也是面有笑意。

    摒退了信使,朱广站起身来:“弟兄们,刚刚收到确切消息,平阳城的袁军,已经在趁夜后撤。”

    年轻的军官们只当是袁军也知道张中郎即将回援的消息,因此后撤观望。但赵云和麴义显然想得更多一些。

    又尤其是麴义,把朱广前后的话加起来一分析,他判断朱将军必然还有一些细节没有说,或者是不便说。因此问道:“那将军有什么打算?”

    朱广嘴角一扬。

    他的笑容原本是极具感染力,真诚而亲和,但此时,麴义竟从中看出狠毒来!

    次日,拂晓之前。

    启明星仍旧悬挂于东方地平线。

    天刚麻麻亮,晨风徐徐,还颇有寒意。邺城以西数十里外,一片营帐竟似没有边际。

    黑山军此次出动,号称步骑十五万,哪怕拧干水分,六七万人还是有的。规模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本就考验上层的管理能力。

    但张燕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本人并非出身于军旅,麾下部将也大多都是悍匪而已。叫他们冲锋陷阵,他们或许不怵,但想要他们扎营得法,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再加上条件欠缺,竟还有相当部分黑山兵处于幕天席地,连帐篷都没有的地步。

    睡觉可以凑合,但饭是必须得吃的。

    此时,辽阔的营区里,处处炊烟。一觉醒来的士卒们正耷拉着脑袋,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呵欠,捧着瓦罐摇摇晃晃地取食。

    前些日子从冀州军那里讹了两万石军粮,黑山军的伙食明显得到改善,至少那粥不再照得见人影,那饼也没有掺杂过多的野菜看起来跟他妈牛粪似的……

    士卒们大多十数成群,围坐在一起。或许是刚起来没什么精神,大多只顾埋头吃食,少有人说话。

    这是营区的最外围。

    往里要走数百步,才是一片片营帐,由一排排栅栏与外围分隔开来。能在帐篷里遮风避雨的,都是张燕的嫡系部队,他们的伙食比起外头那些苦哈哈又要上一个档次,那粘稠的粥里至少能看见油花。

    再往里,看得见辕门时,才是张燕及其精锐部队的核心营区。只有在这里,你才能看出一点军营的氛围。

    中军大帐里,张燕正在洗脸。

    一把冷水浇到脸上,凉气透过每一个毛孔往里钻,那酸爽……

    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一夜未眠。

    邺城方面直到现在还没有如约交上八万石军粮,飞燕虽隐约觉得不对,但更多的,是朝对方自身难保这方面去想。当然,他才不会傻到眼巴巴等着。既然邺城榨不出来什么油水,那就再去袁绍那里弄一笔。反正时间越往后,你们就越需要我。

    咱只管捞了好处,至于打不打,看情况吧。反正,你们两方是绝对不会联合起来打我的,在你们分出胜负之前,我黑山军绝对安全。等你们分出胜负,有便宜我就占,苗头不对我就跑,无论如何,立于不败之地!

    亲随送来了早饭。这一点张燕值得称赞,他虽然贵为百万黑山军的大首领,却也能与士卒同甘共苦,早饭也不过就是几张饼,一碗肉,外加一钵粥而已。

    和着肉,嚼着饼,飞燕习惯性地挑起帐帘往外看了几眼。正要松手,便瞥见自己的部下刘石大步流星朝这边过来。

    “大将军,使者回来了!”

    一听这话,飞燕比洗把冷水脸更有精神。甚至有些“周公吐哺”的胸怀,翻着白眼咽下口中的肉饼,把剩下的一扔,便往上坐。

    不一阵,便见一个身影闯了进来,刚进帐便脚下不稳,一跤跌下去。

    大清早的,看到这个可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飞燕削瘦得有些内凹的脸上顿现不悦之色:“慌什么!”

    那使者连滚带爬上得前来,一开口,腔调都变了:“大将军,大事不好!”

    飞燕心头一颤!怎么?莫非是袁绍……不对啊,看你这神情跟见了鬼似的,你撞邪了?

    使者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这会儿都有些虚脱了,趴在地上起不来。飞燕上前一把捞起,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这还没来得及回答,外头便嘈杂开来。

    张燕大怒,狂吼一声:“刘石,外头吵什么吵!”

    话音方落,使者一把抓住他衣襟,嘶声道:“朱,朱广,还活着!”飞燕怔住了,片刻后,拎小鸡儿似的将对方拎起来,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次?”使者也顾不得大将军那吃人一般的神情,大张着嘴,喘息着说道:“活着,没死,小人,亲眼所见。就,就在邺,邺城外的,军营里……”

    (本章完)
………………………………

第325章

    正文第三百二十七章一击即中

    一把推开那半死的使者,飞燕双眼乱转!

    没死?还活着?袁绍那头不是确认过么?还他妈郭图亲眼看的!这怎么回事?

    突然回过神,飞燕跳了起来:“我让你们去平阳袁绍军营,你们怎么钻到朱广窝里去了?”

    岂料,那使者一路几十里狂奔回来,本已是强弩之末,再被他一掼,已然昏过去了。此时外头那嘈杂声更胜先前,飞燕头都快炸了,几个箭步窜了出去,吸足一口气正要发作,然而眼前的情景让他顿时泄了那口气……

    部属们里三层外三层,都围在他大帐外头,一见他凶神恶煞地闯出来,好些人把头一低赶紧闪。

    心头纵使有再多的疑问,此时,已不重要了。

    白雀好不容易挤了进来,一边喝斥士卒,一边向他过来,到了近前,刚一揖手:“大将军,听说……”

    “坏了!”张燕说这句时,自己都能感觉到颤抖。

    白雀虽有些智谋,但因不了解事情的详细经过,此时尚且蒙在鼓里:“什么坏了?”

    飞燕有气没处撒,一把将他拎过来。别看他个子不大,硬生生把白雀提得两脚离地,嘴巴几乎贴到对方脸上:“朱广没死!”

    “啊!那这,这……”

    飞燕松了手,叉腰切齿道:“他这是故意的!把人放回来扰乱我军心,娘的!我早该预料到,王八蛋!那么硬的命,怎么会让袁绍诱杀!”

    白雀听得一头雾水,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那,现在怎么办?”

    张燕没理他,瞪大着眼睛四处张望。这会儿正早饭时分,士卒全在外头,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全军!朱广那厮当年的故事,早已经被编成多个版本在黑山中广为流传!这要是……

    一念至此,他突然打了个哆嗦!抬头望向东面,天地相接之处一片血红,再有一会儿太阳就该出来了。

    在黑山军营区的南面,四五里地外,有一片树林。

    树林半空上,成群结队的鸟雀飞绕盘旋,少见降落。

    从林外看过去,因为光线还稍嫌暗淡,难以看清林中的情景。只是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最外围的一颗大树旁,闪出一条人影。挺拔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眼睛闪烁着狼一般的凶狠!他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握着刀柄,正紧紧盯着远处黑山军的营区。

    “将军,开始了。”赵云不知何时出现在朱广身后,轻声说道。

    朱广不自觉间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一把将头盔扣到在脑袋上,折身便飞跨到铁象背上。旁边亲随立即递上那一丈三长的断马利刃!

    回过头,林中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战马和骑士!并州狼骑,幽州突骑,都在这儿了。早在半个时辰以前,他们就人衔枚,马裹蹄,抵达了这片林中。

    不必赘述此刻冀州军士气有多么的高涨。

    谣传中箭身亡的主将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面前,并以他一贯豪情作了一次激励人心的战前动员!更不用说,中郎将张文远已率强援,随时会抵达邺城!

    朱广一眼扫过,离他最近的,是追随他转战各地的并州狼们。昔日草原上纵马驰骋的少年们都已经成长为骁勇剽悍的骑士!

    “上马!”一声咆哮,振聋发聩!树林上空的惊鸟一哄而散!

    矫健的骑兵动作整齐地跨上了马背!一身戎装的赵子龙向主将一俯首,调转马头就朝后面奔去,这一仗,他负责率领幽州突骑。

    铁象躁动的划着蹄子,打着响鼻,朱广手执断马,双腿一夹!

    四千精骑,追随着将军的步伐,从树林中鱼贯而出……

    远处,黑山军营区已经如同煮沸的大鼎!张燕的反应并不慢,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降临,他也非常清楚,撤退,并非明智的选择。然而,朱广的骑兵虽然骁勇,但我有绝对优势的兵力,只要抱成团,就能崩掉他一嘴牙!

    当然,这是理想的预测。

    最不济,我还能依托这营区中心的营寨坚持一段,袁绍就在平阳,他不会没有动作!

    太阳从东方天地相接之处冒出一角,万丈霞光普照河北平原!一扫阴霾!

    “冲!”炸雷似的一声吼,朱广放平断马,猛催坐骑!

    河北铁骑,发起了地动山摇的冲锋!

    当四千骑士同时拔出佩刀时,那令人振奋的龙吟,那令人炫目的寒芒,都在昭示着一场杀戮既然发生!沐浴着朝阳的光芒,四千骑士的铠甲兵刃熠熠生辉!

    朱子昂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射向了黑山军营!

    营区里,望楼上,张燕惊恐地看到一股洪流滚滚而来,如奔腾咆哮的洪水一般冲向了他的军营。

    他甚至依稀看到,那冲在最前面的一骑,仿佛正是朱广!刹那之间,他好似回到了昔日的范阳城下……

    只不过,此时此地的黑山军,因为猝不及防,较之在范阳时,更加恐慌和混乱!

    当雷鸣般的蹄声就像是在耳边炸响时,飞燕几乎不忍去看……

    断马!这一丈三长,百零二斤的利器,在朱广无与伦与的神力挥动下,划出一道又一道的银芒,一起一落间,血肉横飞!

    外围的黑山贼们根本来不及逃窜,甚至是躲藏。在铁象践踏过后,挟万钧之势而来的并州狼骑瞬间将他们冲垮!那一条条丈量寿命的铁尺,竟成了他们索命牌!一个个方才还在享受着宁静清晨,以及喷香麦粥的黑山贼们,早忘了反抗和抵御,只剩下一个本能……

    朱广来了!逃命吧!

    望楼上的张燕双眼中几乎滴出血来!只一千余骑的并州狼,竟将他数以万计的部队冲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那要是后头的骑兵再……

    此时,他发现自己想错了。

    跟在并州狼骑后头的幽州突骑,并没有与同袍们一起摧枯拉朽。在并州狼们大开杀戒之时,他们却在摧锋校尉赵云的率领下,迅速从东面迂回。

    初时,张燕还不明白。但再看片刻,一股绝望打从心底升起。他已经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并州狼骑的冲锋和践踏还在继续,退潮一般溃散的黑山军根本没有组织任何有效,甚至哪怕是装装样子的抵抗,除了跑,还是逃。

    等浑身汗毛竖起,牙关几乎咬碎的飞燕从望楼上下来时,白雀一把拉住他,颤声道:“大将军,大势已去,走吧!”

    “走?他几千骑,就想吃掉我数万人马?休想!”飞燕暴跳如雷。

    白雀死死拉着他不放,几近哀求地喊道:“这马军一冲一拦,士卒还能往什么地方跑?等人家马军打过,步军就该来了!到时候,想走,只怕都走不脱了!大将军!”

    张燕失去了理智,一脚踹翻自己的谋主,唰一声拔出佩刀,作势就砍。慌得旁边刘石等部将拦腰的拦腰,扯手的扯手,苦苦哀求!

    一声凄厉的嘶吼,飞燕挣脱了众人。

    这百万黑山军的领袖,竟仰面向天,欲哭无泪。天呐!同样的事情,竟在同样的人身上,发生两次!所差的,只是时间和地点而已!

    “大将军!快走罢!还没看出来吗?这一切的一切,早就在人家的算计之中啊!”白雀放声大哭!

    张燕竟也掉下泪来,踉跄着朝前奔出几步,他撑着栅栏,透过间隙,看着溃兵如潮般从外头冲刷而过……

    突然,他看到了朱广!

    没有错!那身形,那长刀!不是他是谁!

    刹那间,怒从心头再起,恶向胆边横生,黑山飞燕用尽全身力气,含悲带愤虎吼出声:“朱广!”

    正砍瓜切菜一般的朱三突听这一嗓子,下意识地就侧过头来,谁叫我?很快,他便回过头去,继续骑马与砍杀……

    而另一头,赵云已经率领幽州突骑完成了迂回,截住了黑山溃兵的去路。

    几乎所有溃兵,都往北跑。为什么?因为敌骑是由南往北冲,再加上,他们就是打北面下来的。

    赵云这一堵,完全丧失斗志的溃兵互相推挤踩踏,蜂拥又掉头往西逃窜。

    为什么不往东?因为东边就是邺城。

    赵云并不急于发起进攻,等所有骑兵都在他身后列好了队形,他仍旧倒提着钢矟,冷眼旁观。说冷眼不正确,因为这位将种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丝怜悯。

    他是河北本地人,知道这些贼兵们,原先绝大多数都是农民。只不过世道艰难,为了生存不得不逃入黑山作贼。

    这段时间他统领“狼骑营”,发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这些云来的青年们,较之河北本地士兵,明显多了一分嗜血的野性!打起仗来一往无前,悍不畏死!他们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还会管别人么?

    这也是为什么他自告奋勇来带幽州突骑的原因。并州狼杀红了眼,只有朱广能弹压得住。

    “校尉,差不多了吧?”震天的呼喊声中,一名骑督靠过来大声问道。

    赵云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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