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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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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广不是在洗脑,也没有吹牛逼。

    历史上,正是因为汉末三国的内乱,几乎耗尽了中华人力物力。西晋前期刚喘一口气,八王之乱就开始了,目睹中国前后数十近百年乱象的异族趁虚而入,整个北方沦入胡人的乱蹄之下。

    当时,由胡人建立的各个政权,其残暴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他们之间互相的攻伐造成的破坏就不说了。

    公元三零四年,慕容鲜卑(就是当初想谋害鲜卑王魁头,结果被朱广在其营地拼死救出来那一支)大掠中原,抢夺了无数的财富不说,还掳走了数万户人口。男的都杀光,女的先留着,回师的路上一路,走不动的便充作军粮,宰杀烹食。走到易水时,吃不完了,又不想放掉?怎么办?全赶河里淹死,易水为之断流!

    还有一族,叫羯族。这一族简直就是他妈“食人族”。这帮货行军在外几乎很少带军粮,专门掳掠汉族妇女,称之为“双脚羊”,夜晚供士兵,白天则宰杀烹食……

    正是因为这些丧尽天良的屠杀和野蛮残暴的非人类行为,导致中国人口锐减,人伦不再,造成中国史上,乃至人类史上严重的社会大倒退。

    后世中国人对于这段远去的历史,更多的是抱着“猎奇”的心态。朱三以前也是这样,但他穿越之后,亲眼目睹了仅仅一个黄巾之乱就已经造成了如此悲惨的局面,那诸胡乱华还得了?

    外国学者最为推崇的中国皇帝之一,恰好是在中国本土关注度较低的隋文帝,杨坚。洋人认为杨坚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结束了西晋末年到隋朝建立前将近“三百年”的黑暗和动乱,重新统一了中国,在东土重新恢复了“文明”。

    而朱广认为,既然自己预知了历史,占了这个便宜,那相应地就得负起责任。能不能阻止这三百年的黑暗和动乱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总得去做。而且,必须尽快,甚至,不能按照原本历史上的“三国节奏”。

    贾诩“又”一次重新审视这位年轻的主公。

    因为朱三总能给他带来惊奇。他经常说自己没读过什么书,可为什么总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观念?而且很多还让你无从反驳,甚至是认同。

    主公,你到底从哪来的?真是天上的星宿?来自星星的你?

    朱广随之而来的目光正好触碰到贾诩疑惑的眼神,四目相接那一刻,贾文和心头一跳。不是小鹿乱撞般的心动,而是,那一刻他察觉到主公似乎洞穿了自己的心思。

    齐周则已经完全追随朱广的观念和思想了,紧握着双拳,只盼着迅速荡平了这乱世,将那有可能来临的黑暗驱散在阴霾状态。

    朱广一声长叹:“说了这么多,我不强求诸位都相信。只是希望你们能多少理解我的用心。哪怕是不理解也没有关系,只当是执行命令,尽力帮助我!”

    田丰深深吸了口气,再抬头时,眼睛竟有些红:“主公打算怎么办?”

    朱广一抬手指向南面:“袁绍!他此次亲率大军北上,如果我能重创他于河北,就会让他伤筋动骨!趁他败退之机,我可以趁势南渡,到河南插一支旗!建立一个前沿的根据地!只要我在河南站稳脚根,就能时时刻刻威胁许都!打乱他恢复发展的计划!并分化瓦解他的同盟!”

    这一次,连贾诩也震惊了。

    田丰低头深思一阵,随后道:“主公,张燕新败,损失惨重。可以说几年之内,他都没有再大规模出兵的能力,先可以不管他。北面公孙瓒之前也是元气大伤,他或许还能兴风作浪,但有田使君,吴校尉,以及乌丸人在,相信他也威胁不到冀州。如果主公确实想要快,那么在河北击败袁本初,趁势挺进河南,也不是不可行。”

    语至此处,话锋一转:“但丰职责所在,不得不提醒主公。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风险,至少我们就主动失去了休养生息的宝贵机会。没错,冀州的财力物力人力还勉强撑得起这样的战略,但,我们原本可以更稳妥一些的。”

    朱广直视着他,诚恳道:“使君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自己有些时候不够稳妥,喜欢冒险。但是,冒险可能取得的成果,与稳妥却可能失去的机会相比,我更愿意抓住机会。我是比这各方诸侯都年轻,但我却常常感觉时间紧迫。”

    田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贾诩突然使劲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朗声道:“将军如果已经作了决定,那就这样吧。明天,将军不妨写封信给袁骠骑,语气嘛尽可傲一些,狂一些,盛气凌人一些。对了,不妨再把郭图给他送回去。如此一来……”

    “只怕袁公连生吞活剥了我的心都有了。”朱广接口笑道。

    刚说到这儿,外头突然一片嘈杂。

    众人不由自主全都侧过头去,朱广下令打开了门,正好瞧见一个血人朝里边闯进来。

    “子龙!”朱三骇了一跳,匆匆下来迎上去。

    “将军!”赵云一进来纳头就拜。朱广一见,哎哟我去,这作甚?我还没当爹,可没孩子摔啊。

    “起来起来!受伤了?”一把搀起他,从天灵盖瞧到脚底板,哪哪都是血!

    赵云显得有些懊恼,“嗨”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末将奉命追击,不出五十里便赶上了黑山军。一路掩杀,忽见一大片骑兵护着十数人奔走,料想便是张燕,当即抢杀过去。可那飞燕……”

    “走脱了张飞燕?”

    “正是。那飞燕身手矫捷异常!末将已经将他挑下马去,他竟跑得快逾奔马!如今,末将方知他飞燕之名从何而来……”

    “哈哈!”朱广大笑。“子龙实不必自责。当初在范阳城下,我就已经见识过飞燕的手段。他不仅能奔跑如飞,而且还能左右开弓,箭无虚发。你能杀得他仅以身免,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齐周也上前宽慰道:“子龙,那张燕本就是异人,走脱便走脱,不必介怀。”

    赵云这才好过了些,突然瞥见张辽,急忙上前惊喜道:“张中郎?”

    “哈哈,赵校尉。”张辽满面笑容。“当初朝廷任命将军为摧锋校尉,如今以此官名加诸子龙,可见将军对你的信任和期望。”

    他这话原本是种勉励,可赵云一听,竟面露惭色。他如何不知朱将军以自己曾经的官号相赐,是种信任和期望?可自己已经把飞燕挑下马,竟都让他跑了……

    朱广见状,岔开了话题:“诸公,今日大破黑山贼,值得庆贺。都别走了,咱们先小庆一场,如何?”

    众人一听,无不欣然应允。

    次日,内黄县郊,王师大营。

    大司马一宿没睡着,早上起来以后,牙龈肿得老高,许攸刚一见他,还以为主公偷咬了一块饼含在嘴里。

    “唉……”

    许攸倒杯水递给他:“主公还在为昨天的事情忧心?”

    袁绍喝一口,捂着腮帮子叹道:“要是听从郭嘉的建议,兴许,真能险中求胜。”

    “主公也知道是兴许,那兴许还就此功亏一篑呢?”

    这么一听,倒好受些,但一想起朱广来,袁绍又上了火:“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情,朱广,到底死没死?要是没死……他命也太大了吧?还有,他是怎么骗过郭图的?”

    “报!主公,从事中郎郭图在营外求见!”

    袁绍“噗”一口喷了许攸一身,郭图?郭图!

    大营辕门外,郭图郭公则失魂落魄地徘徊着。老实说,他直到这会儿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士兵将他从牢里提出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大限以到,朱广那厮要拿自己祭旗向袁公开战了。

    可谁曾想,朱广竟然当堂放了他,还委托他将自己的一封亲笔书信送交大司马。

    以他的才智,当然怀疑这里头有诈,因此一出邺城大门,便纵马狂奔!把几个送行的远远抛在后头,就这么一路奔到内黄来,马都快累趴了。

    遥望大司马的外甥高干匆匆而来,他急忙迎了上去:“元才!元才!”

    高干的神情有些异样,不冷不热道:“大司马唤先生帐内说话。”

    “好好!”郭图连声应诺,撩起袍摆就往里走。高干则挎着刀紧跟在后,面上一脸的鄙夷和不屑。

    掀帘钻进大帐,郭图有些愣了。这么大阵仗?自主公以下,文官要员都在了。

    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没着没落的,郭图强定心神,快步上前,纳头就拜:“主公!”

    袁绍紧咬着牙,以至于那腮帮处已经不像是偷咬了一块饼,而是含了个桃。

    “公则,打哪里来?”

    郭图不敢抬头,如实答道:“幕下,是,自邺城而来。”

    “哦?我分明派你去黑山大营,你……几时投的朱广?”

    一句话骇得郭图魂飞天外!顿首道:“主公明察!幕下之前到了飞燕大营,且见到了审正南,然飞燕对主公提出的条件一直不予回应。后来,却毫无预兆地将幕下与正南先生交给了朱广的部下。”

    “哦?这是为何?”袁绍强压着满腔怨毒。

    “后来才得知,原来飞燕已与邺城方面谈好了条件。邺城那些人不止许了他三郡之地,还答应赠予黑山军军粮十万石!飞燕就此背叛了主公,与邺城联手!”说到这里,他突然一个激灵。“主公!幕下有一天大的消息报告!”

    袁绍跟许攸对视一眼,而后道:“说来听听?”

    “朱广,还活着!”

    郭图说这话时真是声色俱厉,可袁绍听了之后,却冷笑一声:“我怎么就这么不意外?哎,我记得朱广之死,是由你亲自确认过的,他怎么能活过来?”郭图无言以对。正六神无主时,想起身上那封书信,急忙掏了出来:“主公,那朱广还有一封亲笔书信,让我转交,较呈。”高干过来劈手夺了去,交到袁绍手里。后者紧锁着眉,打开来看,估计看不四五行,勃然大怒!拍案大骂道:“竖子安敢如此!”

    (本章完)
………………………………

第330章

    正文第二百三十四章引军疾追

    并州狼皆是云中骑术精绝之辈,跨下战马也都是十里挑一的良驹,再加上装备了桥形马鞍以及双侧马镫,疾驰之下,不到中午已经到了内黄。

    远远望去,内黄城外一片狼藉,许多的物资都被遗弃,遍布方圆十数里!大型攻城器械,以及栅栏望楼等设施则被放火焚毁,直到此刻,营区上空的烟雾仍未散尽……

    “将军,这一阵跑得太急!人不需歇,马也要停一停!”

    朱广一咬牙,举起了断马,喝停了部队。而他自己则催动铁象,缓步进入了袁军遗弃的营区。

    “王师”显然撤退得极其匆忙,除了粮草和器械等重要物资以外,其他不必要的都留下了,甚至来不及破坏。

    突然瞥见地上一物,探出长刀挑了起来,仔细一看,竟是面战旗。

    “袁本初,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许都政变?或者,你那弟弟有又有新的举动?再不然,哪方诸侯又反了?”

    不一阵,北方尘起大起,蹄声隆隆。赵云率领着幽州突骑赶到了。

    “将军!”

    “嗯,子龙。”

    赵云一把勒住缰绳,在主公几步外停下,左右张望着这片杂乱的营区,也是面露困疑之色:“竟撤得这般急?”

    朱广手一抖,那面战旗准确地落入赵子龙手中。

    “我估计,袁本初是收到了消息之后,就立即决定撤军,否则,不会如此急切。”

    赵云看着手里的战旗,猜测道:“除非是直接威胁到了许都,要不然实不必急成这般模样。”

    朱广点了点头:“那子龙猜猜,什么事能直接威胁到许都?”

    赵云一时不语,片刻后道:“袁骠骑敢亲率大军北来,说明他对许都的布置是放心的。因此不太可能是许都内部出了变故。末将窃以为,怕还是许都以外的事。”

    朱广跳下马去,把断马往地上一插,叉着腰望向内黄城,皱眉道:“那基本可以断定是袁术的关系了。你派人去城里,找人来问问。”

    赵云领命而去。

    当初跟袁术结盟,朱三可没抱多大希望。这次若真是袁公路兵发许都,倒不知是帮了大忙,还是坏了大事……

    前些日子“王师”困住了黎阳,内黄县长见势投降。袁军一撤,他也跟着跑了,所以赵云派去的人只找来了内黄的县丞,而对方已是县中唯一的留守官员了。

    “下官内黄县丞见过将军。”县丞显得有些惶恐,一见左将军便跪地俯首不起。

    朱广盯着他,对方四十多岁,若是不明真相你绝难想像这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之人,竟是“副县长”之尊。

    “县长县尉都跑了,你怎么还在?”

    县丞又一顿首:“不敢有瞒将军,老父亲病重,下官如何能走?”

    朱广一声轻笑:“你倒是坦诚。行了,旁的我也不问了。袁军是几时撤的?”

    “昨日下午。”

    “昨日下午?怎么没人来向我报告?”朱广有些火起了。如果昨天下午就向邺城报告,那么我完全可以连夜追击!袁绍的大军到不了黄河北岸就会被我赶上!

    “回将军,当时城中混乱不堪,下官因不愿出走,遭到官军搜捕,一直躲到今天早上。因此……将军恕罪。”内黄丞也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浑身颤抖等待着左将军的雷霆之怒。再者,久闻左将军骁勇剽悍之名,等来的,甚至有可能是左将军一刀斩首!

    他猜得没错,有一瞬间,朱广真想这么做。投降在前,贻误军机在后,不管是否你主观意愿,我都有理由杀了你!

    赵云在旁瞧着,心知这内黄丞多半性命不保,正盘算着是不是为他求一求情时,便瞧见主公的手搭上了断马刀柄。

    良久,等来的不是一刀斩首,而是朱将军低沉的话语:“罢了,你去吧,好生安抚县中百姓。”

    那县丞大概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过了关,猛然抬起头来,直视着朱广,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朱广神色阴沉,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我不杀你,一是奖励你的孝顺,二是回报你对我的那一点信任。”

    内黄丞顿首再拜,感激万分:“谢将军不杀之恩!”

    使劲吐出一口恶气,朱广道:“起来吧。既然县长县尉都跑了,你休辞劳苦,兼了他们的职务。从今天起,你就是内黄长。”

    幸福来得太突然,好似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内黄长情绪为之崩溃,无处宣泄之下,竟然仰天大哭!

    朱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去吧去吧!”

    “将军大恩,下官虽肝脑涂地,亦不能报!”

    “谁要你肝脑涂地?我只要你呕心沥血,你最好是不要叫我失望。”

    新任内黄长泣拜而去。

    朱广目送他片刻,忽对赵云道:“子龙,我若忘了,你帮我记着。请元化先生替他父亲瞧瞧病。”

    赵云应下,不由地想起昔日朱将军“执金相送”的往事,一时不胜感慨。这样的主公,谁不愿为他效死?

    “嗯?怎么这么看着我?”

    “将军莫怪,末将只是感慨将军仁义卓著,赏罚分明。”

    “他肯留下,说明多多少少对我有些念想,我自然不负他。与之相反的那些人,等我回来慢慢跟他们算。”

    “将军英明。”

    “少唱赞歌。”朱广说罢,眺向南面,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你说,要是我们快马加鞭追上去,还来得及么?”

    赵云沉吟道:“昨天下午动的身,若是连夜急行军,此刻怕是已到了大河北岸。但考虑到袁军兵多,哪怕是浮桥舟船并用,也不可能全数南渡。因此,还有机会。”

    朱广闻言,点了点头。袁绍想必也料定自己会轻骑猛追,他定然会做出相应布置,想在黄河北岸打败他,已经不太可能了。但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予之重创!我这里可有五千骑兵!

    一念至此,扭头对赵云道:“让弟兄们吃饱喝足,再一上马,可就是作战了。”

    “诺!”

    (本章完)
………………………………

第331章

    正文第三百三十二章借刀杀人

    跪在地上的郭图吓得一颤,朱广到底写了什么?把主公气得这般模样?

    正思索时,不经意一抬头,正好碰上主公那令人恐惧的目光。

    “来人!”袁本初一声断喝。

    帐外武士闻声而入!

    一指郭图,他切齿道:“拖出去!”

    刹那间,郭公则面如死灰,缓缓直起腰板,竟连求情都忘了。帐中众人也吓一跳,斩?

    几名武士也有些错愕,但主帅军令一下容不得多想,便上前欲执。直到双手被士兵架住,郭图才从恍惚中醒来,猛一挣扎,疾声呼道:“主公!主公!郭图何罪?竟要被斩!”

    袁绍根本不想搭理他,只一挥手,士兵见状,再不迟疑,架起来就走。

    “子远救我!子远救我!”这时候人,他能想起来的,也就只有许攸了。

    许攸唤住了士兵,起身揖手道:“主公,郭公则虽有大错,但还罪不至死。且,饶他这一回?”

    他一带头,旁人也都为之求情。甭管私交好赖,总归是一幕为臣,再者,他确实也罪不至死。说破大天去,他顶多就是在朱广生死这个问题上大意失察而已。

    岂料,袁绍铁了心。

    “你们都不必替他求情。诱杀朱广这办法,本就是他出的。邺城,也是他亲自去的。就是因为他的愚蠢昏聩,让王师白白错失战机!我岂能容他!”

    许攸还想再说,袁绍余怒未消,厉声道:“朱广何等人?怎肯留下审配而放他?这其中必有缘故!还愣着作甚?拖出去!”

    郭嘉刚要开口,袁绍发现了,立即大吼一声:“斩讫报来!”

    任凭郭图如何呼喊求饶,士兵再不敢有所拖延,倒拖着拉出帐去,留下一路的哀号……

    不一阵,军官回报,郭图已被处斩。

    帐中众人面面相觑,都感惊骇莫名!这就是杀了?

    郭嘉闻讯,沉痛地闭上了眼睛。郭图虽然有错,有大错,可也不至于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吧?如此草率地就处死一名核心幕僚,这岂是明主所为?

    而更让郭奉孝痛心的是,他原本以为袁绍是拯救乱世,力挽狂澜的英雄。结束战祸,再造乾坤就看他了。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说什么“留审配而放他,其中必有缘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白了,王师陷入目前被动的局面,主要原因是你错误的决策!郭图不过是替罪罢了!

    还有,朱广不可能不知道“诱杀”之事郭图有分,却把他放回来,这明显是借刀杀人,不想自己背上没有容人之量的骂名。你倒好,为了找个替罪的,居然抢着背锅!

    唉,五世三公的名门子弟,誉满天下的乱世功臣,也不过如此……

    想到此处时,朱广那封“害死”郭图的来信就传到了他手里。这会儿,这位鬼才已经有些寒心了,但还是看了几眼。

    左将军朱广在信中是这么说的:

    广虽不才,然国难当头之际,亦思奋起。一战苍亭,二战曲阳,虽功不敢称丰,绩不敢道伟,然拳拳之心,天日可表。

    及至朝廷叙功,授范阳尉,尽忠职守不敢丝毫懈怠,于幽州破黑山,平叛乱,更于洛阳之行得天幸,满朝勋贵望风而逃之际,救出天子陈留王。彼时,袁公何在?

    西征董逆,北军势如破竹,先南军而入长安,保全满朝文武!袁公虽救得太后,全天子孝道,然何故改弦易辙,强迁太后出宫,不顾天子人伦大德?今君上已长,袁公当奉还大政,何故拖延不决,以至四海纷纷,诸夷躁动?

    恒灵以来,朝政动荡,宇内惶惶,前有黄巾,后有董逆,天下苦乱久矣,今袁公摄掌大政,不思与民休养,挑唆幽州在前,兴兵犯冀在后,这岂是中兴大臣所为?

    广昔日与公有并肩之谊,实不忍公因贪恋权位而获万世骂名。望明公悬崖勒马,早早罢兵归去,还政于天子,上全忠义,下亦保袁氏累代英名。

    看完这封信,算是明白袁公为何如此震怒了。朱广在信中不但吹嘘了自己,贬低了袁绍,更揭露了他的短处,打中了他的痛处。

    “朱广,商人之子,边塞一游侠而已!当日在洛阳,若非主公提携爱护,他焉有今日?观他信中所言,狂妄自大,颠倒黑白,显然毫无悔意!一派乱臣贼子狡辩之言!”许攸激愤难当,似乎并不是太在意方才郭图之事。

    袁绍越想越气,一时怒发冲冠,拍案吼道:“整军!我要与那云中牧羊的一决高下!”

    郭嘉本已有些意兴阑珊,乍听此话脱口就道:“不可!”

    “嗯?”气头上,袁本初可没有好脸色。

    本想把敌我态势这些给他分析一遍,可话到嘴边郭嘉却觉得没有必要,末了,只一句:“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袁公大手一挥,怒不可遏:“理是如此!但我堂堂之师,奉天子而讨不臣,岂可畏首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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