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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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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士?真定舍你夏侯兰,谁敢称猛士?”
“你休戏我,那猛士便是苍亭破卜已之人,使丈长钢刀,极其骁勇。”
马上少年一听,表情凝滞片刻,随即笑了。夏侯兰见他不信,忙道:“千真万确,我们都见过了,方才还在前头和我们说话!你们说说,是也不是?”
同伴们都称是,并将朱广年纪相貌都描述一遍,又备说其人马剽悍。
“只听说他勇武,却不想和我们一般年纪?你莫是诓我?”
“我诓你作甚?长刀全钢打,一丈三尺长,好威风!好神气!同是少年,人家已经沙场……哎,你赵云一条枪真定谁是敌手?何不投军去?”
赵云神色暗淡下来,众人都知他幼年失怙,未几丧母,全靠兄长拉扯长大。如今他兄长得了病,怎么走得了?
夏侯兰也知一时嘴快失言,笑道:“不怕!他们作得大事,我们如何作不得!将来自有机会!走走走,回城!”
当下,壮丁们合作一处,押了黄巾贼便投真定县城去,按下不表。
却说这一头,朱广引了并州狼继续追击。那些已经想磕头谢神的黄巾溃兵倒了血霉,继续跑吧!天!爷!娘!何不生我八条腿啊!
皇甫嵩和曹操并军北上广宗,有前两任卢中郎和董中郎的努力,广宗黄巾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再加上皇甫中郎名将之后,军中威信卓著,他的到来,让北军五校的将士们欣喜不已!上下一心,戮力向前,先破城外贼营,再克广宗县城!
张梁在逃跑途中被杀,是谁杀的,已经不可能查出来。但可以确定的是,不是西凉铁骑,就是并州狼骑。但这两方一直不对路,争去吧。
逃跑的,是“地公将军”张宝,现在缩进下曲阳了。至于张角……
十一月,洛阳。
作为大汉的京师,洛阳之宏伟繁荣自不待言。洛阳百姓,仍旧享受着天子脚下的和平和安稳。虽说黄巾乱起,京师震动。可震动归震动,日子还要过。你各州黄巾闹得再凶,我今天也照样一日两餐饭,少一顿都饿。
一支人马从洛阳东城入,瞬间引吸无数目光。不多,百余骑,但见得铠甲锃亮,衣袍灿烂,胯下战马也是雄骏非常。
若是这般也就罢了,住在京师,眼界就宽。骑兵又怎样,天子的羽林郎咱们也不是没见过。
但这支人马进城,只放马慢跑,那最前头一骑,骑士背上负着一个大包袱,从有棱角看,可能是个匣子,身后的骑士都放声大呼。
“广宗奏捷,曲阳奏捷,宛城奏捷!汉军威武,连克贼巢,妖人张角,剖棺戮尸,传首四方!”
这一喊不得了,洛阳民众闻听官军攻克贼巢,甚至将贼首张角开棺戮尸,连人头都带回来了,一时奔相呼告,都抢着来看。偏偏运送首级的队伍又刻意走得慢,不一阵,东城万人空巷,人头攒动。
“话说大良贤师有神通,是不死之身,怎会被杀?”
“你这人听话还不会?谁说被杀?剖棺戮尸,说明官军打进去之前他就死了!”
“听说他符水灵得很,便是病入膏肓了,只一张符烧化,和水吞下去,保管……”
“那他怎么不给自己弄一碗?”
“你这人!人家那符水也不是谁都能喝,要信道才灵,否则不灵。”
“那就是他不信道?”
“………………”
只半天时间,洛阳就已传遍,没来得及看到运输首级队伍的人互相打探,听说人头就装在匣子里,背进皇宫去了?
汉帝刘宏,闻听捷报终于天颜舒展。公卿大臣们得了喜讯,都入宫向皇帝祝贺。一时君臣欢欣。大乱扫平,天下复太平盛世矣。
戎马倥偬间,离家已半年。
黄巾之乱,来得迅猛,去得利索。
但朱广知道,这还没完。
穿上冬衣,方知阿母的良苦用心。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啊。摸着那密实的针脚,朱广感觉很温暖,很踏实,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去了,回家了。
“兄弟,你这是……”夏侯惇掀起帐帘进来,见朱广扯着自己衣服看,一时不解。
“元让兄。”朱广站起身来。“这是南下前,家母亲手缝制,如今睹物思人,有些……”
夏侯惇叹了口气,他看朱广的眼光,总是带着欣赏和肯定。因此,不在意军职的高低,年龄的差距,与其兄弟相称。
“不用多久,兄弟就可以衣锦荣归了。”
“哦?”
“天子颁下诏命,诸路兵马班师回朝。皇甫中郎和曹公已经将你的功劳报上去,你耐心等着就是。”
“官军要班师了?那我们……”
“各地的义军,仍命原地驻扎,暂受在郡太守节制。不过,按惯例,等朝廷对你们这些义军首领的安排出来之后,应该也很快可以还乡。”
朱广听了,倒也不觉意外。各地助剿黄巾义军不少,很多都随官军转战各地。他们不可能跟官军一样班师回朝,而朝廷也不可能在安置没出来之前就命他们解散还乡,拿自己那个时候的话来讲,这属于不稳定因素。
“元让兄几时动身?”
“你就让我站着说话?”
两人对坐了,夏侯惇道:“正是来向兄弟道别的。”“你,于我有救命之恩……”
朱广头一偏,摆手道:“休提这个。”
“罢了,倒显得愚兄小家子气。”夏侯惇笑道。顿一顿,又说“兄弟,你虽年少,但有见识,有勇力。此番征剿黄巾,你屡立功劳,一官半职不成问题。只是不知道安排在何处,后会之期,想是遥远,望兄弟你善自珍重。”
对方说得情真意切,朱广却没有马上回应他,不管历史如何改变,夏侯惇注定是要追随曹操的。这也就意味着,将来,或许有一天……
夏侯惇见朱广神情暗淡,心中也是颇有感触。那个从陡坡上纵马冲下来,身先士卒,直贯敌群的勇悍少年,竟也有这般姿态的时候。
两人一时竟默默无言。
许久,朱广才揖手道:“天下从此多事,元让兄,保重。”
公元一八四年,汉光和七年,十二月,皇帝改元中平。
一八五年,即汉中平二年,春,诸路大军陆续班师回朝。皇帝封赏有功将士。转战各地,居功至伟的皇甫嵩被任命为“左车骑将军”,封“槐里侯”;朱儁为“右车骑将军”,封“钱塘侯”;曹操也升任“济南相”,成为一郡国行政长官。
到了朱广这里,自然不可能和前面这些高官大将们相提并论。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不管是中郎将皇甫嵩,还是骑都尉曹操,都表奏了他的功劳。当然,是在提到各地义军助剿时,举他为例。如云中朱广等辈,少年意气……
朝廷考虑到他虽然年纪还小,但确实数战有功。而且,他又是北方人,熟悉边地的情况,最后决定任命他为范阳尉。
范阳县位于幽州涿郡,在朱广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太好的去处。幽并虽然出强兵,但是受限于地理和环境,户口不多,耕地也少,也就意味着它不是一个好的根据地。
(本章完)
………………………………
第36章
正文第三十六章并州狼归来
至于张辽高顺等追随朱广南下的少年,朝廷嘉奖其忠勇,都赏了财物,命各还本郡,由郡中再行任用。
安排已毕,朱广等领了奖赏,便启程返回云中。过太原时,少不得又去拜望了一回舅舅贾淑,闻听外甥立了战功,获任县尉,贾淑十分高兴,嘱咐他回云中就把妹妹贾氏送来。
一路向北,经来时路,回到云中时,已是二月。
正如前一世有那么一句俗话,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呐。自去年五月离乡,至今年二月返回,足足九个月。
望了云中城,荣归的少年们催马奋蹄!
进了城,自是各回各家,朱广高顺两个牵着马步行于街市。有那认识的,知道他们南下助剿,都赶来相问。那低头掩面而走的,多是当初声称同往,最后关头却打退堂鼓的。
好容易回到西城的家,朱广见院墙有一处掉了泥,居然长出一颗草来。阿母一人在家,想也不易。
“骑督……”高顺张口就来。
“还骑督呢?”朱广笑道。他随曹操北上广宗,得其推荐,先后在军中临时担任过假军侯、军侯、骑督,弟兄们叫习惯了。
“诺,县尉。”
“你……算了。”
门关着,高顺咣咣砸门,里面很快传来一个询问的声音,正是贾氏。不一阵,门开处,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阿母,儿回来了。”
少不得泪眼迷蒙,更少不得惊喜交加,闻听儿子立功作官,贾氏深以为傲。又听说拜见了舅父,哥哥嫂子身体安好,并叫去太原相聚,更是高兴。
又吃上母亲做的饭菜,又是那熟悉的味道,当夜,朱广躺在榻上,竟有恍如隔世之感。当然,小儿女姿态可以作,儿女情长也可以有,但永远记住,你本不属于这时代。
次日,兄弟们少不得来窜门。郡里的长官知他们荣归,更是使人来请,设宴庆功。再一日,附近各县的故友也赶来拜访,各种羡慕妒忌恨。一直闹了三天,朱广才有空把弟兄们集起来,又带了弓马器械,投北面去。
与其说是去寻胡人晦气,不如说是怀念当初游侠塞外的日子。
并州狼归来。
少年们高声呼啸着纵马草原。朱广领着这群小兄弟,心中很清楚,这才是他的根本。
出塞数十里,不见一个胡人,更不见牛羊。听说离家这段时间,胡人一直没有侵扰过郡县,倒叫人意外。不过想想,和连“大位”没坐热,就让人在北地射死了,鲜卑人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这次南下助剿,朱广无意中得知,皇甫中郎在带兵剿黄巾之前,正担任北地太守。你说和连这不开眼的,你哪不好去,往名将刀口上撞?
“胡骑!”张辽大喝一声。
众少年前去,前方高处有数骑观望,不是胡骑是什么?
虽说这些日子剿黄巾去了,可现在一见胡人,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朱广一声令下,追!
那几骑见并州狼撵来,拔马就走。
在河北,他们罕逢对手,但在这草原上可不一定。鲜卑人不是易与之辈。
追了数十里,双方还这么前后掉着,而且那几个胡人仿佛故意挑衅,不时回头啸叫。少年们大怒,等我追上,我看你叫得出来!
“停!”朱广喝一声,勒住了坐骑。少年们纷纷止住,不解其意。
“这几个胡人在引我们?别追了,回去!”
“空手而回?这不是并州狼的作风啊!”
朱广不言语,现在起,并州狼的猎物,不该是牛羊。他都发了话,少年们哪会反驳?掉转马头,朝云中方向奔去。并州狼从前出没于草原,靠的就是行踪飘忽,现在对方仿佛有备,可别触这个霉头。
“追上来了?”
听同伴一说,朱广回头望,果然见到十数骑跟在后头。这是他们搬的救兵么?别是我们出去九个月,胡人忘了并州狼的好处?十几个人敢来追我?
有心吃了他,又担心有诈,继续奔了一阵。确认不是老鼠拉木锨后,也不上什么高处,原地停了下来,掉头就准备冲锋。
却见对方也停下,并没有进攻的意思。
遥望对面队伍里,有一人装束特别,以前从未见过,少年们正疑惑时,却见那人打马出来。等跑得近些,能依稀看出他面容时,朱广一笑,将手中长刀扔给了高顺,挺马向前。
两人隔着几步停下,只见那胡人也是个少年,虽着皮甲,却未带器械,他装束特别之处就在于,帽子上有两支长长的羽毛。朱广看得直想笑,怎么弄得跟孙大圣似的?你是他们搬来的救兵吗?快收了通神罢!
“并州狼。”
“魁头。”
那鲜卑少年正是当日和朱广单打独斗的魁头,对这个人,朱广印象深刻,所以一眼就认出来。
两人相视而笑,只可惜,魁头那翻译让朱广一刀剁在朱府堂上了。所以交流起来,有些困难。
魁头指了指西面那道山梁,朱广会意,两人打马上去,都利索地跳下马来,席地而座。魁头打量着对方,半天才说一句:“你,云中,朱家。”
朱广眼珠子一转:“你,报仇?”
魁头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一句让朱广差点窜起来的话:“和连,叔。”
和连是你叔叔?这还不报仇?和连本来是奔着云中来的,结果朱家反了水,让他白白折了人马。转到北地去,又撞皇甫嵩刀口中,让人射死了!
很快,朱广就明白魁头摇头的原因了。因为,他现在就是鲜卑王!这玩笑可开大了!你叔叔死了,你继位?人家没儿子么?
和连有儿子,但是还太小,而魁头是槐纵的儿子。槐纵是和连的长兄,檀石槐的长子,按汉人的规矩,魁头和朱广一样,属于长子嫡孙。因此,鲜卑人于患难之中把他推出来,继任为王。
如果和连不死,他有机会证道即位登大宝么?
撇开这个话题,魁头问朱广怎么快一年不现身。朱阿俗连比带划,好容易才让他明白,我其他地方有事,忙。
沟通起来实在困难,魁头似乎也放弃了,把手指往嘴里一放,一声嘹亮的口哨。朱广侧头看时,从鲜卑人的队伍里跑出一条狗……不是,一匹小马驹?
那马驹奔到梁上来,便放缓了脚步,离魁头老远,一会儿低头嚼几根嫩草,一会儿抬头看一眼,显然很茫然。
魁头指着自己脑袋上那两根羽毛,朱广见了,道:“毛?白毛?孙大圣?白?”
魁头点头了,又拉起自己的头发,朱广挠挠头皮:“又是毛?毛发?黑发?黑!”
魁头认可了,又指向那小马驹。这下朱广真搞不明白了,啥意思?白加黑?草原上风大,你着凉了?
比好一阵,又把当天决斗的架势都摆出来,朱广终于明白了。他是说这匹小马驹,是他骑的那匹黑马,和朱广送还的那匹白马,交配生的。
朱广看了看那小黑马,倒有些怀疑了。白马和黑马配出来的种,不该是斑马吗?
魁头哪知他心思?清楚地吐出两个字:“送你。”
“你这人倒也仗义,我还你一匹白马,你给我一匹青马。现在白马产了仔,你又送给我,君子之风。”
魁头显然对“君子”两个字很受用,大笑起来。
左右沟通障碍,要表达的意思也表达完了,魁头站起来,只一个字“走”,还真就走了。
十数骑往草原深处去,那小马驹在梁上呆呆地看着,也不见去追。
“骑督,我看你们在上头比手划脚的,说什么呢?”
“白马配黑马,生出来的,还是黑马。”
“……那这马驹怎么办?”
“带走,难不成扔草原上让狼叼去?人家一片好心送的。”
当下便回云中,那小黑马让朱广伤透了脑筋,明明你先前看着它在后头跟着跑吧,再一回头,它在远处望。就这么停停走走,回到云中时,天都黑了。城中宵禁森严,朱广也不愿意去让人麻烦。便带众兄弟又投沙陵去。
去年他出发前,将马场里的牛羊都分给了弟兄。显然这大半年来留守的兄弟没什么收成,马场里空空如也,快成流民聚居地了。
得知他们回来,留守的人提前来收拾了一通。也不知是买是抢,反正弄了几头羊,跟火上正烤着。几大瓮酒就放在房舍屋檐下,少年们一见,知道今天晚上是快活了。
战场上下来,尽管自己不到九死一生的份,但终究是见多了生死搏杀,也看得开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击剑狂歌,放浪形骸。
吃饱喝足,有人嫌天冷去屋里睡,有人钻进了帐篷。只留下朱广、张辽、高顺三个。
“高顺,你真滴酒不沾了?我见你光抱着羊腿啃!”张辽手里还端着一钵酒。
高顺点点头:“酒,不是好东西。”
朱广拿根树枝拨弄着篝火,若有所思。张辽来问时,他道:“此次南下,有什么想法?”
“想法?汉军果是威武,一年之内,八州并起之乱,扫荡殆尽。张角妖言惑众,终落了个开棺戮尸,传首四方的下场。”
(本章完)
………………………………
第37章
正文第三十七章黑山贼
“扫荡殆尽?你莫不是忘了那些流窜进山的黄巾贼?”
“都窜进山了,连黄巾贼都不算,只算得山贼。”张辽不以为意。
朱广笑了笑:“只要世道不变,就还有人去当贼,不管是黄巾贼还是山贼。”
“有贼,咱们再去剿就行了,并州狼此番打出了威风,还怕他贼寇不成?”
“我说了,只要世道不变,贼就不会消失。天下人千千万万,你杀得了多少?”
张辽听到这里,已闻弦歌而雅意,把酒放下:“你是说……”
“黄巾虽然扫平,可世道仍旧艰苦,朝堂依旧黑暗,更大的乱子还在后头!”
张辽听了,虽然觉得有些危言耸听的感觉,但朱广说话,从来都是言之有物。他相信朱广所言不虚,但更宁愿相信那是假话。这次南下,只一年的黄巾贼乱,就将诸州祸害成那般模样。百姓流离,山河破碎,道旁有饿殍,城中有豺狼。要是再来更大的乱子,这天下得乱成什么样?苦成什么样?
“那怎么办?”张辽习惯性地问道。
“我随后就要赴任,我希望你在云中,看护好这群兄弟。”朱广道。随即,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语气低声补充。“这是我们的根本。”
火光映照下,张辽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他实在想不透,跟自己年纪相仿的朱三公子,为何这么……怪?
“我的话,你记着,三五年之内,必见分晓。”
“那我等着看。”
“记得离开云中城,我们的誓言么?”
张辽笑着吐出一口气,他仍记得当时的豪情,当时的壮烈。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只要不死,便打出一个太平来!
高顺,只默默地听着,朱广没有回避他的意思,而他,似乎也没有发表意见的想法。只是在临睡之前,他问了一句:“少主,我们能打出一个太平来吗?”
次日还家,朱广本不愿去朱府。但贾氏却再三劝告,言说他毕竟是你生身之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娘与他怎样,你都是朱家子弟。
没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往朱府去。朱达见他回来,表现得倒也平常。其实,朱达早就收到了消息,知道幼子剿黄巾有功,被朝廷任命为县尉,脸上也觉着有光。'热门'只是他父子两个关系一直紧张,见了面,随口问几句,也谈不到一处。
在云中停留十日,因还有任命在身,便与母亲商量去留。太原的贾淑想接妹妹回娘家,可贾氏却认为,自己有儿子,如今儿子又作了官,哪还有“中道还兄门”的道理?遂收拾行装,与儿子一道赴幽州上任。
朱广之前带云中少年南下,属于义军性质,黄巾乱一平,义军就该解散,回归本郡。眼下,还没到割据称雄的时代,你小小一个县尉,若带几百人马,还骑兵,且不说朝廷和州郡允不允,只让你养,都能让你倾家荡产。
正因为如此,他让张辽留在云中,看护并州狼,以待时变。
不过,也确实有那么几个没家没亲,早早就投奔朱广,一直在沙陵马场厮混的小兄弟,死活要追随东去,有口吃的就行。
朱广收留了他们,往幽州赴任。
这一去,比不得上回,拖家带口,速度慢了不少。而且因为太行山里已经盘踞了山贼和溃散的黄巾,河北山西之间的交通完全隔断。如果想要周全,就得从云中南下,穿越并州,过黄河入河南,再从河南东进,又渡黄河北上,取道冀州,才能到达目的地。
可朝廷是有期限的,朱广再三考虑,派人跟魁头打了招呼,我要借道你鲜卑境赴幽州。
哪知就因为这一声招呼,他们一行人出境时,魁头竟遣了千余精骑等着,甚至打着王旗一路护送。只因鲜卑东部大人虽然表示向魁首臣服,但弹汗山王庭已经无法控制他们,再加上还有乌丸在,所以魁头把自己的王旗给朱广打着,以保万全。
不得不说,魁首虽是个胡人,这份义气,还是叫人感动的。
等进入幽州地界,已经是二月末了,范阳又在幽州最南面,紧赶慢赶,正好于三月之前赶到,不至于误了朝廷的期限。
这日,朱广和高顺两个护着车,投范阳县城去。毕竟是自己辖下的地盘,朱广一路观察,范阳还算是个大县,无论村落大小还是行人多寡,都非云中可比。
行在驿道上,高顺比朱广还留心,此时发现了异常:“少主,这些人……”
朱县尉抬头一看,身前身后,各色人等匆匆北窜。说他们是出门吧,又没带上行装。而且走得很急,甚至不缺扶老携幼,拖家带口的。为何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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