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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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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好险。”阿顺心有余悸,显然当日张辽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朱广看看张辽离开的方向,又看看阿顺,不禁苦笑,穿越就算了,你倒是给我弄个年纪相仿的啊,这成天跟孩子打交道……
回家路上,遇到一群风风火火的家兵,不由分说,给架回府去。原来是有人报了信,说你们朱家小主人又被人堵啦!朱昌赶紧派人来接,生怕再打个昏迷不醒。
这小主仆二人刚一进门,正撞上暴怒的朱达,朱广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记势大力猛的耳光就抽在脸上!哪怕你两世加起来快四十岁,可这身体到底是十二岁的,一巴掌打得歪歪斜斜,眼冒金星,火辣辣地疼!
朱广登时就火了!小身板往前一倾,就要动手!可这去势给生生收住!眼下,自己是儿子,对方是老子!
朱达被他这动作惊了一惊,随即气炸了,唾沫横飞:“怎地!你还要还手?反了!这个祸胎!去,把我那鞭子拿来!”
阿顺早吓得贴着门框不敢进来,朱昌在旁边相劝,可哪里劝得住?几个家兵也不知道该去不该去,直到二公子朱盛使个眼色,才有人往里头跑去。
朱广那脸渐渐肿了,朱达的狂喷他也没听进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思索,老爹一把逮住他手,就要往里拖!他本能地往回一扯,出事了!
朱达,身长七尺有余,且腰大十围,往地上一放那是一截铁塔。盛怒之下,手里也没个轻重,可他这一拽非但没把儿子拽走,倒让朱广往回一扯,扯了个趔趄!
旁边朱昌朱盛两个看在眼里,都以为花了眼!
朱达一时忘了愤怒,紧眉打量着幼子,似乎不敢相信。
“主公,鞭。”家兵取来了马鞭,双手呈上。朱广盯着那鞭子,一张小脸也拉了下来,抬头,看向朱达。
“他怎么这副神情?倒不像是阿俗!”朱昌暗暗道。见父亲接过了马鞭,赶紧劝道:“父亲,左右他也没事,何苦再劳你动怒?且饶了他这一回吧。”
朱达还没表态,抱着膀子的朱盛已经冷声道:“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吧?”
这话提醒了朱达,脸上一作色,鞭子猛然扬起来!
“你打死我吧!”一个妇人的尖叫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贾氏踉跄着抢出来,边跑边哭,到了近前一把搂住朱广,将身侧过护住他。
她不来倒好,朱达最多打几鞭子出出气也就行了,到底是亲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能下黑手么?但一见了她,朱达心里头那个火啊,蹭蹭往上窜!也就顾不了许多,那扬起的鞭子狠命抽下!
只一鞭!
便打得贾氏惨呼一声,朱广感觉到母亲的身子往下一压!显是承受不住!可朱达第二鞭又呼啸而来!情急之下,不由朱广多想,一把推开母亲!
这一鞭,结结实实打在了他头上!顷刻间,从额头,斜划过鼻梁,一直到左脸上,一道鞭痕清晰可见,豆大的血珠子直往外渗!钻心地疼!朱广连眼皮都不带眨的,盯着朱达,一声不吭!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贾氏一见这情景,悲呼一声,死死抱住儿子只管哭。
不知是她的哭声,还是朱广的眼神,激怒了本有些愕然的朱达,嘴角一抖,鞭子再度扬了起来!这一鞭可是挟全力抽下,呼啸之声极为刺耳!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鞭子还在半空,朱广突然举起手,竟给一把握住!
“孽子!”朱达失去了理智!猛力往回抽鞭!这一抽,虽然扯得母子二人身形晃动,可鞭子仍旧死死握在朱广手中。
“大哥……”朱盛察觉到异常。
朱昌没有言语,他看着幼弟,竟似有些陌生了。
“好!好!你们母子连心是吧?”朱达气极反笑,撒手放了马鞭,卷起袖子就要动手!慌得朱昌赶紧半跪下去,拦腰抱住!
“你拦老子作甚?也要作个孽子吗!”朱达的怒吼,惊得外头路过的行人也吃了一惊!父子正撕扯时,一个音量不高,却自有威严的声音传来:“还要不要脸面!”
一听这声音,众人都晓得谁来了。家兵们赶紧退到一旁,大气不敢喘。朱盛也收拾起嘴脸,不敢造次。朱昌放开了父亲,站将起来。
朱达转头望去,只见老父满面怒容,大步过来。这会儿,他就是邪火再大,也只能强压着,理了理凌乱的衣袍,低头道:“儿管教孽子,惊扰了父亲。”
“你们是嫌我命长是吧?嗯?”
只一句,全场没人敢抬头,更没人敢接茬。朱虎扫过全场,看到朱广时,微微皱眉,训斥道:“有你这么管教的?他才多大?刚刚死里逃生,禁得住你这鞭子?”
“本只想吓唬他,可谁知孽子忤逆犯上,儿一时气极……”
这话听得朱家老主人有些诧异,见朱广手中还握着马鞭,倒有些疑惑了,这孩子虽然顽劣些,可对他这老子素来是怕到骨子里的,怎敢夺鞭?再者,他怎么夺过去的?
不管如何,这闹剧也该收场了,朱家也是云中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不叫人笑话?想到这里,对朱广道:“还不给你父亲赔罪?”
朱广扔了鞭子,扶起贾氏,轻声道:“走。”
看着这母子两个互相搀扶着往里去,朱达气炸了肺,手都哆嗦了:“父亲,你看看……”
朱虎两眼一眯,看着孙子那瘦小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良久,收回眼神,瞄了一眼朱达,又看了长孙次孙,扔下一句话:“贾氏是你的正妻,阿俗是你的嫡子。”
房间里,贾氏正替儿子清洗伤口,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儿是娘的心头肉啊,每擦一下,看到儿子那一哆嗦,贾氏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朱广这时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贾氏只怕已过了不疑之年,眼袋松驰,眼角密纹,但还依稀看得出来,年轻时必然也是有些风姿的。她穿的衣裳虽然也讲究,且浆洗得干净净,但颜色已然褪变,边角都磨出毛来。那双粗糙的手,决不是大家主妇该有的。
再结合着原本朱广记忆,大概能明白她的处境。她是朱达正室,但婚后多年不孕,一无所出。后来朱达又娶了张夫人,只一年多时间,便生了长子朱昌,没两年,又生了次子朱盛。母凭子贵,张夫人在朱家的地位自然也就上来了。
一直到张氏三十多岁,才生下了朱广。虽说是朱家的长子嫡孙,可一来前头已经有两个哥哥,二来朱达和贾氏早没了夫妻情分,因此地位尴尬。
“苦命的女人……”
(本章完)
………………………………
第4章
清洗完伤口,苦于没有药敷,没奈何,还得腆着脸去向人讨。可看着儿子破了相,自己身上的伤又疼,再加上诸般苦楚,贾氏真有万念俱灰之感,一时泪雨下:“都是娘拖累了你。”
朱广眼眶虽然也红了,但却露出了笑容:“别怕,一切都会好的,阿母。”
朱达发下了命令,将朱广被禁足在家,不许出门,再加上也不想让贾氏担心,朱广本想去寻张辽的,也只能暂时作罢。百无聊赖之下,又想了那只练过几个小时的……皮骨劲如铁,遂照着练习。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有用没用,朱广不知道。倒上脸上的鞭伤好得很快,没几天就结痂脱落,摸上去光滑平整,连贾氏也称奇。
就这么一直关了半个月,到了三月初,朱广实在烦了。也不理会朱达的禁令,趁母亲不备,偷溜出去找阿顺。当天事发时,只顾着把母亲扶走,倒忘了阿顺还在外头。也不知朱达为难他没有。
从他们母子住的小院出去往西走,便到了马厩。朱家这样的大户,自然不会少了马匹,原本在沙陵还有个马场,可惜去年让鲜卑人给劫了。
到马厩转了一圈,没见着阿顺的影子,倒碰上马夫胡大,遂问于他。
可这个老实厚道的汉子闷着不说话,只顾给马添草料,后来朱广问得急了,才说了句:“少主就别管他了。”
朱广听着这话不是味儿,急急追问:“怎么回事?”
胡大又哑了,急得朱广一把夺了他手里的兜子掼在地上:“你说不说!”
胡大叹一声,低着头。“那天,少主带着阿顺去治伤,回来以后不是……主人当时就叫把阿顺给绑了。让二公子结结实实打了一顿,要撵出府去。小人央了管事,再三求告,才答应,等他伤好些再走。”
说完,没见少主吭声,抬头看去,只见少主脸已涨红,双目已赤!
一阵之后,听朱广沉声问道:“现在,人在哪?”
胡大不敢再聒噪,直接领着他到马厩外面一个小房子里。一进门那股霉味,熏得人喉头发痒。靠窗的地方撂了些土块,上面有块板,阿顺就蜷缩在破褥子里。
“阿顺,小主人来看你了。”
板上阿顺睁开眼,见果是朱广,强撑着想起来。估计是牵引到了痛处,直咧嘴吸气。朱广赶紧上前扶着他,这一摸,才发现他一截衣袖断了,臂上全是伤痕!
“朱盛打的?”朱广问道。
“是,当时我听说了,赶过去正撞见,打得满地滚。小人告句饶,也挨了几鞭,还有……”
“还有什么?”
“就是同一天,早些时候,阿顺也挨了二公子一顿打。”
朱广这才想起来,当日见阿顺蹲墙根底下哭,脸上的伤是新的,问他是谁打的也不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会儿,他语气倒平静了,平静得不正常:“不能光照着老实人欺负啊……”
“打几顿都不妨,左右是下人,皮糙肉厚,只要不伤筋骨,将养些日子也就好了。可要是真赶出去,这孩子可怎么活?”
朱广听在耳里,没说什么,只望向默不作声的阿顺:“你先休息,回头我请人来给你治伤。”说罢,站起来就要走。
“少主!”阿顺急喊一声,朱广侧过身去,见他一直摇头。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把你赶走的。”语毕,大步而去。
胡大见阿顺掉了泪,感叹道:“不枉你跟着少主这几年,终究还是向着你的。”心下却有些不踏实,少主自己在府中尚且那样,能让主公收回成命么?
从马厩出来,朱广走得极快,脸上没任何表情,一双拳头往死了攥!这事跟朱达说不着,他也不会答应,惹毛了今天就得打起来,这样没好。要让阿顺留下来,还得在朱家老爷子身上。可自己这么贸然去求,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那个大哥朱昌似乎还行,先去找他。
打定了主意,便往朱昌住所去,才走在半道上,却见从大门外头涌进来一群家兵,全都挎着刀,挤作一团往里走。朱广愣没看明白,作游戏呢?等再走一段路,露个角度出来,这才发现,他们押着一个人呢!不过因为那人个子不高,所以给挡住了。看那人侧面,有些眼熟,一时也记不起来。心里装着阿顺的事,也没多想,举步又要朝朱昌住所去。那脚迈出去还没落地,心头一下狂震!
“张辽!”坏了!当日自己亲口答应他,这一页揭过去,回来就跟家里人说,不追究这事了。可谁想一进门撞上朱达,又发生了后来的事,倒把这茬给忘了!朱家在云中广有势力,张辽怎么可能一直藏得住?这回逮进府来,不得害了性命?
大步窜上去,朱广喝道:“站住!”
家兵们停下来,见是他,一个高壮的头目便笑道:“少主,人逮住了!好小子,年纪不大,倒有些手段,打翻了我们几个弟兄!”
朱广没空理他,瞧向张辽,此时被捆作一团,外表反正是没明显的伤痕,就是衣服给扯破了。他只看了朱广一眼,便侧过脸去。可就那一眼,已让朱阿俗脸上如火烧一般!那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蔑视!
“少主,小人带这厮去见主公,你就,玩去吧。”那头目笑道。
那哪行?甭说朱广还是朱达的儿子,哪怕就是他府上一个家将,在外头让人打了,以朱家在云中的强势,他脸面上过得去么?这逮到了能有好么?
“行了,把人放了吧。我前些日子就已经找到这小子,跟他把事情了结了。不打不相识,他现在是我朋友。”
这席话听得家兵们摸不着头脑,倒不是因为话难懂,而是少主明明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娃娃,可说话的语气、神情、手势,完全就是个大人!
愣了一阵后,那头目笑道:“恐怕不行。这事是大公子亲自交待的,你这话,还是留着跟主公和大公子说吧。”说完,一挥手,押着人走了,人家等着去讨赏呢!
朱广情急之下,脱口就想骂街,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还是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谁把你当瓣蒜?
暗骂一句,赶紧跟了上去。
院子里,家兵们将张辽围在当中,朱昌朱盛两兄弟负手站着,朱广正焦急地跟朱昌解释,后者凝神听着,朱盛偶尔斜一眼幼弟,一副厌恶的神情。反倒是张辽,昂首挺胸,竟无惧色。
“主公!”众家兵一声齐喊,朱达来了。
内里黑衣,外罩大氅,头巾将蓬发一裹,革带把熊腰一扎,两支拳头钵盂大,虎目精光自含威。过来往前一站,上下打量张辽,问左右道:“就是他?”
“主公,殴伤少主的就是他。今日被小人们堵住,可费了劲。”家将禀报道。
“你是哪家的小子?知道我是谁么?”朱达问道。
“人是我打的,祸是我惹的,带去见官也好,打我一顿也罢。”张辽回答道。
朱达大笑!张辽到底还年少,被那虎吼般的笑声震了一震,不明白对方笑什么。
“到底是少年人,见官?何必费那个事?打你一顿?有这么轻巧?”朱达笑个不停。
张辽剑眉一挑:“那你还要怎地?”
“知道你打的是谁么?”朱达又问。
张辽侧头瞅了一眼朱广,只哼一声,没回答。朱达也不打算跟他多说,对那家将呶了呶嘴,后者立马会意,当时就要带走。张辽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到底是孩子,也怕了,失声道:“你们要……”
“大哥!”朱广疾声道。
“你真不记恨他?”朱昌认真地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过节算什么?不打不成交嘛!”朱广道。
“不打不成交?嘿嘿。”朱昌笑了笑,随即叫停家兵们,上前将事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给朱达禀报一遍。
朱达哪会把黄口小儿的话当真,听完仍旧下令道:“带走!”
“朱广!你,你这全无信义的小人!你,你当日是怎么说的!”张辽激烈挣扎起来,破口大骂。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朱广将牙一咬,心一横,飞奔过去拦住家兵,朗声道:“我和他的事,早已揭过去了!放了他!”
朱达火冒三丈!我家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你一个娃娃家懂个甚么?我朱家凭什么发迹?凭什么在云中立足?就你这般妇人之仁,跟你娘学的吧?全不像我!
他也懒得聒噪,直摆手道:“给我关回房去!”
当时就有家兵伸手要来捉,朱广直视对方:“你试试?”
也不知是因为他少主的身份,还是被他盯得发毛,那家兵竟不敢再往前。这场景,早恼了一人!朱盛啐一口,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幼弟衣襟,就要往外提。朱广早瞥见他过来,他手刚揪住衣襟,朱广就钳住了他手腕。
朱盛一见,不屑道:“你还要怎地?”
“我们的事,单说。”朱广沉声道。偏又是个孩童腔调,怪异得紧。
(本章完)
………………………………
第5章
“我看你是被他打了脑袋没好全!回去歇着吧!”最后一个字出口,手上便发力。他自幼跟父兄习武,早已是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就朱广这体格,不跟拎小鸡似的?
可这一拎,幼弟纹丝未动,倒似在地上生了根。而且锁住他腕部那支手,真如铁钳一般,越来越紧!
“我只说一次,再不撒手,我不饶你!”朱盛怒道。他体格与其父一般地肥壮,唇上刚生了一层淡淡的胡须,此时发起怒来,满脸横肉扭作一团,倒也唬人。
其实,他今天如果不出这头,说不定还不会出事。朱广看他那副嘴脸,又想起阿顺的惨状,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旁人只看着他两兄弟拉扯作一堆,突然,朱盛长大的身躯渐渐倾斜,那几个扣着张辽的家兵清清楚楚地看到二公子一张脸涨成了紫色!
有道是兄弟翻脸,狠上加三分。朱盛此时被幼弟制住,那手腕上好似夹了块烙铁,疼痛难忍!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兄弟亲情,另一支拳头猛然扬起,向幼弟头顶打去!
他这一拳又疾又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铁拳已然扎扎实实砸在朱广脑门上!那一声闷响,骇得不少人打了个哆嗦!
“住手!”头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朱昌。二弟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这一拳下去,阿俗恐怕就折了!
他一喊,朱达也慌了神。尽管他不喜这幼子,可到底是亲生的,若真是打死了,如何得了?他看向小儿子时,只见朱广双目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难道,这一拳,竟打得他七窍流血?
朱昌冲上去,本待分开两个弟弟,就在此时!一声脆响!在场所有人都清楚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声惨号,从朱盛口嚎啕迸出!人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朱盛长大的身躯缩作一团,在矮小的弟弟面前,竟像是跪着,脸涨成了猪肝色,痛苦的表情让人动容!
朱昌冲过来,本来是想救幼弟,这会儿倒不知该拉谁了。这回倒是朱达反应敏捷,大吼道:“你愣着作甚?拉开他!”
朱昌如梦方醒,急急去扯,却哪里扯得开?朱盛的芭一声紧似一声,整个手掌往后翻,手背都贴到手臂了……
朱昌盯着幼弟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片刻,突然!他撒了手,看也不看,唰一下从旁边家将身上抽出一把刀来,就势架到了朱广脖子上!
“阿俗,放手。”
朱广的视线从朱盛脸上移开,落到了肩膀上的刀身,再顺着刀,定格在朱昌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
记忆中,这位长兄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弓马既好,又极能干,最重要的是,他在这朱府里,是少有的让朱广有好印象的人。可就是这个人,现在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阳春三月,江南已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可在塞上,只能说是寒气稍解。感受着那冰冷的刀锋,朱广却是热血沸腾!
“你真的会杀我?嗯?”
朱昌迎着幼弟的目光,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攥着刀柄的手紧了再紧,握出一把冷汗来。见了鬼了!这真是我那弟弟?
比他更震惊的,倒不是朱家人,而是还被扣着的张辽。当日,朱广带一群向往游侠生活的小伙伴围殴对头,对方已然求饶,他尚且不肯罢手。张辽看不过去,替人出头,三拳两脚打倒众喽罗,又三拳,打得朱广半死不活。
所以,朱方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可是,眼前这小子,好似脱骨换骨了一般!朱盛那一拳砸下时,他都替朱广捏把汗。可脑袋生生再受了一记铁拳,居然没事!而且还能……
朱昌眼珠子稍稍一斜,很快收了回来,手里的刀也松了两分,以平和的语气道:“阿俗,我们兄弟三人,俱是朱家子弟,虽非一母同胞,可这骨肉亲情,却是割不断的。听大哥的话,放开你二哥。”
作为朱府的主人,朱达此时不知如何自处。看着三个儿子一个制住一个,他竟忘了喝止。等他回过神来,正当开口时,猛然瞥见了次子的小动作!
“畜生怎敢!”
但见寒芒一闪,朱盛自靴中抽出的短刀已经扎向了幼弟的腹部!他就半跪在朱广面前,距离是如此之近,这一刀,无论如何是避不开的!
朱广并没有闪避,他也没有看到朱盛的小动作。但是,当他感受到对方身体在积聚力量时,便已本能地作出了反制。手上一使力,将个朱盛翻过去的手掌又压回来!断骨刺穿了皮肉,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惨白色的骨头看得人毛骨悚然!
他那一刀,在离朱广肚子不到半寸时,已然被巨大的痛楚所散去,这昔日骄横的朱家二公子,叫得腔调都变了!
朱广看到了他手中的刀,竟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齿!这可是你自找的!
腿一动,朱盛健壮的身躯腾空而起,他却没撒手,倒似放了个风筝!没完!不等对方落地,另一记飞脚又来!那画面,就如后世足球运动员在练习踮球!可人家踢的是皮球,他踢的是活人!
朱昌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二弟已经叫不出来,只伴随着每一次猛踢,发出哼哼的声音。刹那之间,这位朱家长子眼中闪过一抹怨毒,把刀一转,猛然挥起!
“当!”
金石交接之声骤然响起!朱昌抖着发麻的右手,茫然地看着地上的环首刀,还有一柄,不知道是谁的,手戟。屋檐下,朱虎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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