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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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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众抢回张飞,环顾左右,已经折了数十骑。可能十之二三,都是飞燕的杰作。

    看到这里,城上哪怕是外行,都感觉到了氛围不对。眼前这一战,搞不好……

    万一援兵战败,那我们范阳?

    张飞收拢骑士,正待再战。就当此时,战场中央的涿县壮士们却已顶不住几倍黑山贼的攻势,开始后退了!

    刘备察觉到了危险,急忙喝止了他!

    朱广在城上听得真切,一颗心陡然悬了起来!

    齐周脸色煞白,即便是个外行,他也看得出来,师兄顶不住了。黑山贼太多,已经压迫着涿县壮士们向县城退来。一旦退到近前,攻城便又开始了!

    然而此时,范阳还拿什么去抵挡?

    城上看热闹的闲杂人等很快便窜下城去,完了,这回是真完了!

    “县令,还是下城去吧。”朱广平静地对范阳令说道。

    后者看着自己的下属,倒没有从前的慌乱了:“你我都是朝廷官员,守土有责,能往哪退?要死,就死在城上吧。”

    四周官吏都面如死灰,幸存的范阳壮丁们也默默无言,他们倒是坦然,昨天就该死的,老天已经让咱们多活了一日,够了……

    飞燕奔回本阵,在一片“大从事威武”的欢呼声中,恨得牙痒!可惜了我的马呀!老子要拿一百颗人头来祭奠我的坐骑!

    “压上去!全军压上去!”

    贼首们都知道,决定性的时刻来了!正要把大从事的军令传达下去时,耳朵里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声响。

    飞燕矫捷敏锐,捕捉到了声音传来方向。他望向北方,狐疑地搜索着。

    城头上,朱广和他作着同样的事情,极目远去,手指已经在土城上抓出几条痕迹来!

    当那声响愈加清晰时,朱广和高顺的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而飞燕,则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没听错吧?号角?号角在涿郡响起?

    没有参战的贼兵们也听到了那声响,无数攒动的人头都齐齐北望。

    北方,天地相接之处,一骑单枪匹马,正注视着范阳城前的战场。没过多久,手中长枪一招,一匹匹骏马出现在他的身后,左右延伸。在张燕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一条粗线。而在城上,人们看到的是一大片集结的骑兵!

    “这是……”齐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朱广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握住高顺的手,几乎把他的骨头捏碎。

    北方,那挑头的骑士只十七八岁,修长,匀称,背弓,执枪,身跨白马,目光如炬。他看清战场的形势之后,调转马头,面对着身前那一片骑士。

    俱是少年郎,大的也不过就是二十几岁,小的却只十五六,远处战场上的人潮他们不是没有看见,可这些少年眼中,全没有一丝惧意,有的只是不屑和骄横。

    “骑督身陷险境!”张辽声传四方。只这一句,便燃起少年们的热血!若要让他身陷险地,除非我们死!

    望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察觉到那上面浮现的杀机,张辽咆哮出声:“并州狼!何在!”

    “在!”千军齐呼!

    “杀!”张辽歇斯底里的吼声彻底激起了少年们的斗志!

    “杀!”随着一片怒吼,张辽调转马头,长枪向前,带领着并州狼骑缓慢地发动了攻击。

    是的,缓慢。来自草原的良驹踩着碎步,让千余骑缓缓前行。好似案桌上倒了一盏水,徐徐流淌。

    很快,马背上的少年开始有序地颠簸,坐骑已经迈开了步子。

    当战马跑得四蹄翻飞,仿佛根本不沾地一般时,就是山洪爆发,奔腾咆哮!

    铁蹄践踏着大地,发出雷鸣般的轰响!云中少年们高声啸叫着,并州狼再次南下!

    飞燕脸色剧变!他可以接受涿郡郡兵来援,没事,我吓退之;也可以接受刘备义军来战,没事,我击走之;可他万万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这你妈怎么回事?这支马军从哪冒出来的?

    难道说,我只是打个小小范阳,就把大汉的边防军都招来了!

    容不得他多想,敌骑已经袭来,眨眼将至!慌乱之中,他第一反应就是!孙白骑,上!

    有些失神的孙白骑应了一声,随即催动胯下白马,引领刚刚和张飞战了一个回合的马贼,迎向了咆哮而来的并州狼骑。

    他不明白自己攥着枪杆的手为什么会那么滑,也不明白为什么胯下的白马还不提起全速。他不明白为什么刚一照面,长枪就捅进了他的胸膛……

    金石交接,钢铁碰撞,便是最年少的骑士也利索地将枪捅进敌人的身躯,而后熟练地一扬手,将荡起的环首刀准确无误地握在手中,挥出一段匹练!

    是的,苍战战场上,广宗战场上,曲阳战场上,丈量阳寿的铁尺再次亮出。它测量的结果只有一个!

    两方骑兵迅速交错而过,飞燕的心沉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袭来的骑兵并没有停止,也没有回头,而是直接朝他撞过来!作为转战河北并州,经验丰富的贼帅,他非常清楚敌骑一旦撞上这乱糟糟的人潮,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腮帮连鼓几下,他作出了一个艰难决定的,对着敌骑,冲!

    他没疯,更不傻,因为他知道,如果还留在原地,他一定会被溃兵裹胁着,跑不动,也逃不了!

    弓弦扯得浑圆,奔跑之中,他射倒两骑,当一错而过,想反身再射时,吓得一缩脖子!好几支箭就贴着他飞过去!

    而后,他就见证了马军对步军的优势。

    并州狼骑,直贯敌阵!

    高大的草原马接连撞飞溃散的贼兵,少年们手中的钢刀一刻不停地收割着人头!这不是作战,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溃兵慌不择路,四散逃窜!

    身后突起的剧变,早惊了正与涿县壮士纠缠的黑山贼。一个又一个惊恐的声音传递着同样的讯息,大从事跑了!

    惊慌中,贼兵们四处张望,果然不见了“将兵从事张”的大旗。张燕哪还敢打那旗号,那不是找死么?

    “快逃!马军杀来了!”

    (本章完)
………………………………

第61章

    正文第六十一章论英雄

    城头上,离散的人去而复返,正兴奋莫名地看着战场中局势扭转!人们不禁互相询问,这如此之多的马军是从哪里来的?是谁这么仗义,又来增援范阳?我们小小县城,有这么重要么?真与有荣焉,与有荣焉。

    内情,只有范阳的长、丞、尉三人知道。

    城下,刘关张也是惊喜交加!刘备扭过头来,朝城上大喊:“士安,这是哪来的援军!”

    齐士安不及回答,一个粗犷的声音好似炸雷响起在城头:“并州狼!并州狼!”

    众人疾视之,只见县尉手下的高顺,振臂高呼,双目中,竟流下泪来。

    刘备虽然不知道“并州狼”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一点,翻盘了!当下,拔了佩刀,左关羽,右张飞,领着从骑杀向了溃散的黑山贼!

    战局,因为并州狼骑的加入而彻底扭转。张飞燕只带着百十骑逃走,余众或死、或散、或降。经历了惊魂七天的范阳百姓,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朱广,终于也可以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回去养伤。

    当时在城上,他差点昏过去。高顺因为过于激动,也忘了旁边那位身负重伤,还是齐周突然发现身边人影一矮,急忙一把搂住,给弄下城,塞进车,拉回家里。当然,是拉回朱广的家里。

    躺在榻上,朱广不肯闭眼,也睡不着。他满脑袋萦绕的,都是高顺那激动得变了腔调的吼声,并州狼!

    贾氏推门进来,托着两个陶碗。当看到儿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上方时,她骇得不轻,叫也不答应,伸手探了鼻息,幸好,还有气。

    “你就不要吓娘了!”贾氏真有些怒了。上午,她做好了饭送到县署,一进门,人影都没了。一问,说县尉上了城。她寻过去,见那城上都是男人,又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簇拥着儿子,怎好上去?

    回到家里等吧,结果又让人抬回来了。

    “阿母,黑山贼退了。”朱广看着母亲,笑得很开心。

    “知道,都是你的功劳!”贾氏没好气道。“岂止是退了,我听人说,光是投降的,就有好几千。邻居家那老妪先前拉着我,说朱县尉作得如此大事,只怕要当府君了!”

    朱****言大笑,哪知一笑就牵动创口,痛得直咧嘴。

    贾氏将那两碗饭菜放在塌前,正要去扶他,便听得外头咣咣砸门。朱广眼中光芒一闪,已经猜到来的是谁。

    贾氏微微皱眉,若儿子如今不是作个狗屁县尉,她是真不想去开门。

    门开处,外头几张脸是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偏生那几个东西都执子侄礼,伸手不打笑脸人,还只能请进来。

    张辽带着几个云中弟兄一踏进朱广的房间就惊得失了色。只听说朱三公子受了伤,可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立在榻前上下打量,惊道:“这,这是多少创伤?”

    “十一,哦,不对,十二,还有这箭创。”朱广一本正经地介绍着。

    弟兄们看得直咋舌,也是朱三公子啊,若换作我们,受如此之多,如此之重的战创,只怕已经一命呜呼,还能在这里说笑?

    玩笑几句,朱广正色道:“这回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援兵恐怕顶不住。范阳,也跟着完蛋。”

    张辽也嗟叹不已:“这也亏得公子你计划周详。我一收到消息,立刻召集人马。弟兄们一听你有难,哪个不急?谁敢不来?不多久,就集齐一千余骑。可如果没公子送来的东西,我们根本出不了云中,更不用说南下涿郡了。”

    “这要多谢刘使君啊。”

    一千余骑兵,从云中到涿郡,要过多少郡县?多少关卡?大汉还没有乱到一锅粥的地步,如果没有个说法证明,只怕给当作乱军收拾了。朱广早有先见之明,在跟县令县丞商量之后,绕开郡里,火速派人去请示幽州刺史,有刘使君从中周旋,所以,并州狼才能一路畅通无阻地赶来涿郡助战。

    可话说回来,张辽的的确确让他感到意外。记得上次南下剿黄巾,他只带了三百余骑。算上因为各原因没有来的,也只有四五百人。就这不到两年的时间,张辽在云中竟然发展到一千余人!名将就是名将,打小就牛逼!

    朱广让其他人暂退,只留下张辽,赞道:“留你在云中,果然是对的。”

    “有你的名声在,我做起事来也方便许多。再加上我们南下助剿,作官的作官,得财的得财,谁不羡慕?因此才网罗了这么多的弟兄。实话说与公子听,若再容我几日,召集一千五百骑,不是问题。”

    朱广轻轻点头:“我告诉过你,这就是我们的根本,要用心经营。云中的情况如何?”

    “不太好。”张辽谈起这个直摇头。“虽说胡人没有再进犯边境,但云中迁走了不少人。除了你们朱家,几乎所有的大户都南迁了。我看,要不了几年,云中怕成空城。”

    “无妨。”朱广淡淡地说道。重心在河北中原,也就顾不上边境了。

    “对了,公子,我遇见过魁头两回……”

    朱广眉头一皱:“你们还去抢人家的羊马?这可失了义气。”

    “哪能!我们往东抢,往西抢,也不能抢他啊。只是去打猎时碰到的,他总问公子的情况,我又跟他说不清楚。这回来助战,人家也是行了方便。”

    朱广嗯了一声,交魁头这个朋友,纯属偶然。当时没有多想,只觉得这个人有趣。可现在,却欠了人家人情啊。

    “公子,这回来,只是助剿黑山贼,还是怎地?”

    朱广想了片刻,沉声道:“先不急,你们歇着,自有县里郡里养你们。后头的事,我先看看再说。”

    张辽听了这话,思索半晌,低声道:“黑山贼是黄巾余孽,虽说不复往年黄巾乱时八州并起之声势,但黑山东西两头,都遭他祸害。听说在西凉,也是叛乱不断,关辅震动。看这局势,莫非果要应公子之言?”

    “等着看吧,更大的乱子还在后头。”

    当日在沙陵马场,朱广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张辽当时是将信将疑,不信的成分居多。可现在,他宁愿相信。至于并州狼在这乱世之中如何自处,他也相信,朱广一定有想法,他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又说一阵,朱广问了弟兄们的伤亡情况等事,张辽才带人离开。看那饭菜时,早就凉了。他正要吃,贾氏抢进来,一边埋怨道:“你们这群小子,不知道一天在想些什么!”

    朱广笑笑,任母亲责怪,有些话,他实在跟阿母说不着。

    在家里休养了两日,疼痛感大减,走动自如。看创口时,开始结痂,但要完全愈合脱落,恐怕要些时间。

    他有伤在身,县里的事务自然是顾不了了。可有些事情又必须要他处理,县里小吏们没办法,只能亲自登门请示。贾氏本是大家女,极有修养的,这两天,也不禁板起脸来。在她看来,再大的事,也不如儿子养伤重要。

    这一天,朱广到马厩里喂了两匹马,想着有些日子没活动,便取了那一丈三长的断马百炼刀来。

    睹物思人,提着这祖父亲画图样打造的器械,朱广一时感慨万千。回想起那音容笑貌,心中不禁酸楚,若他还在,只怕也是高兴的。

    “怎么?闲不住了?”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

    朱广面露惊喜之色,一转身,正看到刘备那和善而平静的笑容。

    “玄德兄!”一声唤,他撇了刀,快步上前揖手。

    刘备一把执住,关切道:“你身受重创,这就下地了?”

    朱广应付几句,见他背后关张都在,也揖个手:“云长兄,翼德兄。”

    听他以“兄”相称,关羽张飞倒有些意外,关羽还个礼,张飞却笑声如雷:“朱县尉,好汉子!好手段!你若不是身上带伤,我真想和你战上一番!”

    朱广亦笑:“翼德兄一刀砍翻飞燕坐骑,我在城上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提起这个,张飞就来气:“那贼人颇有手段!这回他跑得快,下回撞见,哼!”这是个直性子,一气,气得脸涨红,快跟二哥有一拼。

    将他兄弟三人请到堂上,关张却不坐,朱广再三相请,刘备也发话,这两个才坐到了下首。

    后世有句俗语,刘备摔阿斗,收买人心。

    可现在一见,人家不用摔孩子,也能得人心。比如关羽张飞,皆“万人敌”,绝对不是一句什么“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阁下玄孙”就能忽悠得他们纳头就拜的。但是,一介白身的刘备却能让他们心悦诚服,这难道不是本事?

    闲话一阵,少不得要问的朱广伤情,又回忆了之前的恶战。朱广再三致谢,刘备却不居功。

    看着这个历史上从“织席贩履”到“蜀汉先主”,绝对**丝逆袭的人物,朱广有心叹道:“黄巾方平,黑山贼又如此猖獗,这乱世不知到何年何月才得太平。”

    刘备听他话中有苦恼之意,笑问道:“乱世出英雄,似贤弟这般见识手段,正该奋起以建功业,何故苦叹?”

    “兄长谬赞了。”朱广摇摇头。“乱世出英雄,但英雄不会盼着出乱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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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说亲

    刘备闻言,笑容尽敛,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听得他轻声叹道:“大汉多事之秋,东胡、西羌、南海、黄巾,一刻不得闲。想高祖斩白蛇举义,创大汉基业。光武中兴,延续汉柞,如今风雨飘摇,确实值得一叹。”

    朱广正要接茬时,又听他话锋一转,声音略为激昂:“世道人心虽然崩坏,但天下忠志之士必不叫这乱世长久!定有那英雄豪杰,挺身而出,拍案而起,匡扶这汉室,澄清这寰宇!”

    朱广只觉这话耳熟:“有这样的英雄?”

    “有!愚兄坚信,一定有这样的英雄!”刘备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看,兄长就象是这样的英雄。”朱广这话并非试探,而是真心实话。

    刘备却又笑了起来:“我如今一介白身,人轻言微,称什么英雄?”

    朱广摆了摆手:“玄德兄师从当世大儒,当知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言。一时不顺算得甚么?高祖起于亭长,而终得天下;光武一介布衣,然再造汉室。小弟也坚信,兄长堂堂帝胄,又这般急公高义,绝不会在这乱世中随波逐流。”

    刘备听罢,虽不言语,心头却起了波澜,此子年不过十七,有如此见识?

    可不得不承认,这番话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口中讲出来,确实让人鼓舞!天下纷扰,正是英雄崛起之时!

    良久,他抬起头,直视着朱广:“兄弟你,也非久居人下之人。”

    “人往高处走,小弟自然也是盼望站得更高一些,看得更远一些。”朱广倒也不谦虚。

    刘备大概是没料到他如此直白,一时有些语塞,不一阵,两人相视而笑。

    又谈一阵,左右不过是时局之类的话题,刘备诧异于朱广年纪轻轻却见识不凡,而朱广却更多地感受到了这位“大汉宗亲”的信念。

    世界上有两种人能成功,一种是没想过会成功的人,一种是拼命想成功的人。刘备,属于后者。

    再三嘱咐朱广好生养伤之后,刘备引关张要走。朱广亲自送出来,刚到院子时,便听得一阵马嘶声。

    刘备张飞倒没怎么地,关羽侧耳听着,诧异道:“县尉的马?”

    “哦,一个朋友送的小马驹,养了一年多,光吃不长。”

    “可否一观?”

    先前在堂上,刘备朱广高谈阔论,他和张飞一语不发。此时却为马嘶声所吸引,朱广也不多话,直接引了过去。关羽只看了大青马一眼,目光就落在小黑马身上。

    朱广牵出来,关云长围着转了几圈,到处乱摸,又看了口齿,听了心跳。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个样。初时很期待,接着很惊奇,随后又很疑惑,最后,竟笑起来。

    “云长兄笑什么?”

    “我是笑你那朋友!你是否与他曾有过节,后来又尽释前嫌?”

    朱广听得惊奇,你不止会相马,还会占卜?自己跟魁头,好像还真是这样,遂称是。

    “这就对了!看来你那朋友虽然不再忌恨你,可到底心里过不去,所以送了这匹马给你。”关羽拍了拍手,笑道。

    “这,恕兄弟愚钝,怎么个说法?”

    关羽看他一眼,朗声道:“我初听这马嘶声好似龙吟!以为是绝世的良驹!罕见的宝马!进来一看,倒也有模有样!可我一看它口齿,已然长了两年,却只这般大小,就明白了。这种马,就是个影子,县尉就算再养两年,也骑不得!”

    “可这马好似通人性,颇有点良马的风范!”朱广想着,魁头不至于跟自己开这种玩笑。

    “哈哈,杂草初时也和庄稼一个样。县尉不信,只管养着!这马只能用来拉车耕地,作不得战马!”

    朱广听了,倒不怎么在意:“管他良马驽马,总是朋友所赠,养着吧。”

    没几日,刘备帮忙处理完善后事宜,便带着人马回涿县。范阳令带着齐周朱广,并县署官吏,以及范阳贤达大户,一直送出十里乃止。人家这回仗义相助,确实是帮了大忙。

    范阳县也已开始着手后续,有功的赏,有过的罚,诸般上报、遣回、表彰、抚恤之事,真是千头万绪,焦头烂额。

    朱广因在家养伤,倒相对清闲,至多有什么为难,或者必由他出面之事,佐吏来请个示,盖个印之类。

    范阳令已经把详细经过,报到了郡里,涿郡方面也派下来督邮,代表府君慰问视察。范阳上下,对郡里是有怨言的,这一点督邮非常清楚。所以这回完全没有上次的架子,真个走亲民路线。见了朱广,是百般的称赞抚慰。

    你道府君真是心虚惭愧?那就错了,这类人贪赃枉法,只图自保,早把礼义廉耻和朝廷法度置之脑后。之所以对朱广客气,是因为晓得他在刘使君那里有路子。包括这回远从云中调人马助剿,也是幽州刺史点了头的,可见其关系很硬。

    太守是两千石的高官,甚至很多朝廷要员,在被重用之前,都要先下放地方担任太守。他们为什么怕刺史?

    在前汉时,州刺史主要扮演“中央特派督察”这么一个角色,到地方上检查官员是否称职守法。如果发现太守不称职,就报到皇帝跟前。皇帝就交给三公,三公再派员查证,如果属实,就罢官。

    但是到了本朝,光武帝不设三公,权归刺史。这就造成一种局面,刺史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只要刺史说你不称职,往朝廷一报,直接黜退!连个申辩的机会都没有!所以,郡一级官员十分畏惧刺史。

    这回涿郡做得不厚道,下面有怨言,所以府君想着赶紧和稀泥,把事情了了算了。

    正是抱着这种心态,涿郡太守在向朝廷报告“范阳之围”时,故意避重就轻。刻意渲染范阳官吏贤能,早有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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