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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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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抱着这种心态,涿郡太守在向朝廷报告“范阳之围”时,故意避重就轻。刻意渲染范阳官吏贤能,早有准备,更对朱广大书特书,直指古之名将,不过如此。
意思很明确,就算涿郡不派兵,凭范阳的能力,也能自保。同时,又把刘备聚拢义军前往增援的事往自己身上扯,说这事涿郡也是百般促成周全,其实全靠人家公孙瓒帮忙。但公孙瓒是涿县县令,涿县又是涿郡治所,若要扯皮,还真扯不清。
当然,这些内情,朱广并不了解,他只是小小县尉而已,至少,目前还是。
养了半个月的伤,再呆不下去,重新赴县署视事。因为范阳的壮丁折损大半,而黑山贼随时有可能重来。因此,范阳令拍的板,报郡里知晓,请张辽就引着那一千余云中少年暂时驻扎在范阳,以保护城池百姓。
这天,齐周又请吃饭。
朱广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了,光吃人家的,一顿也没回请。可他没办法,只能腆着脸又去,不为旁的,只为……不可说。
难关一过,齐周的**相又出来了。那案上一只整鸡,一条羊腿,还是烤的,又有两碗时鲜的菜蔬。
朱广是跟人家比不了,人家不只是在范阳作官,在老家还广有田地呢。这么一想,就觉得吃他吃得心安理得。
对饮劝酒,说些闲话,两人本来就不错,再加上这回的事,更是“情比金坚”,没一阵,气氛热络非常。
都喝得脸红了,齐周才突然笑道:“哎呀,你身上有伤,能吃酒么?”
朱广喝一大口,瞪他一眼:“我如果暴毙在你家里,你是要负责任的。”
“你能说点好听的么?我已经见了太多的生死,现在晚上一闭眼……”齐周直摇头。
朱广皱眉道:“说得也是,我怎么一闭眼就睡着?”
“你这属于没心没肺,否则,谁能干出那等事来?”齐周笑道。他曾经几次做梦,都梦见朱广城上奋力搏斗,大呼杀贼,醒来全身都是冷汗,那一幕,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又说几句闲话,齐士安话锋一转:“贤弟,你今年贵庚?”
朱广警觉陡起!眼一眯:“你叫我贤弟?”这货只在两种情况下称呼自己为贤弟,今天是哪一种?
“有何不妥?”齐周吃口酒,笑问道。
朱广不敢吃,眼珠转了几转,才道:“你今天笑得很多,到底想说什么?”
“你先别问,先告诉我,你今年多大?”
“……虚岁十七,怎么了?”
“十七?嗯,正当其时啊。”齐周叹道。
“当哪时啊?”
“嗨,圣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今年已经十七,官至县尉,正当婚娶以延祖祀。我都替你着急,你怎么没事一般?”齐周责怪道。
朱广略一思索,突然怪笑道:“士安兄,小弟书读得少,你能告诉我,不孝有三,是指哪三样么?”
齐周白他一眼,不接话茬:“你家中双亲难道没有安排?”
“没有,急什么?大丈夫何患无妻?霍骠骑教导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男人应该以功业为重,娶妻这种事,随缘吧。”
齐周想了半天,质疑道:“霍骠骑说这话,是为了拒绝武帝赐第,也没说拒绝娶亲啊。”
朱广正吃肉,一时噎住,怎么,霍去病说那话。不是“匈奴还没有消灭,怎么能够娶亲成家”的意思?
(本章完)
………………………………
第63章
第63章升官
“反正不急。”
“贤弟,你有勇略,善征伐,这些我都不如你。但我必须批评,不,抨击你这种论调!人无妻,如屋无梁,怎么能够不急?你看我,一儿一女,多好!”齐周正色道。
朱广把筷子一放:“兄长,你今日邀我来,莫非有说法?”
齐周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有一桩好姻缘,本该到府上向令堂禀报。但是,你我兄弟一般,我就先告诉你。”
朱广垂下眼皮,那目光漫无目的在案上扫了几扫,心跳快了起来。怎么个意思?这是要说亲?会不会快了点?总要有一个接触的过程,互相之间多多了解,增进感情,然后才是谈婚论嫁。
齐周在上面见他神情复杂,一连几变,心说娶个妻至于纠结成这样?我娶妻时,还没人提前告诉我呢。
半晌,朱广抬起头,很严肃:“兄长,你的美意,小弟感激不尽。只是,婚姻毕竟是人伦大事,儿戏不得。小弟虽然愚钝,却也懂得这个道理。你具体说说,要多少聘礼?”
“哈哈!”齐周拍案大笑。“不要你的聘礼,倒贴可好?”
“那怎么好意思?”朱广甜甜地笑着。
“你也不听听是哪家的女子?”齐周道。
朱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大舅哥故意逗我耍子呢!遂笑道:“兄试言之?”
“主簿子修公,你可相熟?”
朱广脸上笑容隐退:“嗯,熟,怎?”
“他有一女,正是二八年华,惠而贤。悄悄告诉你,我偶然见过一面,很有姿容!现在待字未嫁,贤弟可有意?”
朱广扭了扭脖子,淡淡道:“这是子修公托兄长来说媒?”
“倒不是。”齐周摇头道。“若真说媒,也该到你家中见长辈说,何用跟你多费唇舌?只是子修公偶然在我面前提起,你想我是何人?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说破罢了。他大概是想着,毕竟同县为官,先探探你的口风,若肯时,再上门说媒。免得到时当堂拒绝,大家面上不好看。”
朱广听了,便道:“那就好办,烦兄不着痕迹地回应他,就说小弟……黑山贼一日不灭,小弟我一日不娶。'全集下载'”
齐周手中筷子“啪”一声掉案上:“你说真说假?”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这事,随缘吧。”朱广从容道。
齐周擦了擦手:“你这人,总是有些惊世这言。我看出来了,你是读了邪书,着了魔了。那****与我说什么知行合一,知易行难。我后来遍翻典籍,也不曾找到有哪个圣人说过这种话,倒叫我重温了一遍学问。”
“这不很好么?”
“好什么好?我最烦……罢了,你真不肯?”
“不肯。哎,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这么热心我的事?你我虽跟亲兄弟一般,但到底没有血缘,你怎么不关心你家里?”
“我家里?我一儿一女太小了点吧?”
朱广算是明白齐棠为什么老往外跑,这什么哥哥呀?人说长兄如父,这货,忒不靠谱!
“哦,你是说我妹妹?那倒不劳你操心,已然许了人了。”
朱广怔住了,随即作惊喜状:“到时你嫁妹,我可要讨杯喜酒吃。”
“那能少了你?我妹妹便是你妹妹!来,不提那事了,吃酒!”
齐周喝了不少,最后直接趴案上睡过去,朱广上前推了好一阵也叫不醒。只能下得堂来,打算叫仆人给他弄进去。
刚出来,就听见旁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唤道:“县尉哥哥。”
朱广这回没吓着,看过去时,只见齐棠从暗处出来,颇有些失望的神色。
“正好,你兄长醉了,快叫人把他扶回房吧。”朱广笑道。
“就让哥哥在堂上多睡一阵吧,还清静些呢。”齐棠抿嘴笑道。
若是从前,朱广保管要跟她打趣几句,但今天是没这兴致,陪着笑了两声,便道:“不早了,代我谢士安兄盛情款待。”
齐棠见他要走,一时有些错愕,但还是屈了屈膝:“县尉哥哥慢走。”
天还没黑,朱广坐在马背上,意兴阑珊。本来看着多可爱一姑娘,心肠又好,想着有什么发展呢,没想到许了人家,可惜,可惜。得,看来是有缘无份,找下家有缘的吧。
这事朱广郁闷了一晚,也就释然了,本也不是多大的事。
转眼间,到了七月,朝廷的回复也下来了。范阳之围,斩获甚大,范阳县署官吏,忠于职守,不忘本分,各有升迁。范阳令拜中散大夫,回京师任职;范阳丞齐周,就地升任县令;范阳尉朱广,拜议郎,亦回京师。
刘备也因为此役而免于追究殴打督邮的责任,改授河间国高阳县尉。
范阳令和朱广,都是属于超擢。中散大夫和议郎,皆属于光禄勋的属官,而光禄勋虽然名义上仅仅是负责守卫宫殿门户的宿卫之臣,实际上,权限不止于此。皇帝的智囊班子都集中在这里,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是候补官员的集中训练营。
可见,朝廷对他两人的功绩还是很认可的。尤其是朱广,秩禄和范阳令一样,都是六百石。可人家是从四百石升上去,他是直接从二百石升到了六百石。
至于齐周,就有些倒霉催了,按说县里排名,他还在朱广之上。怎么没机会到中央进修学习?难道当初那件犯法的破事朝廷还记得?
看着朱广,他各种羡慕妒忌恨,哪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朱广根本不想去洛阳任职。
甭管这议郎是干什么的,也甭管那光禄勋是否中央党校般的存在,他根本不在意。即将到来的三国乱世,是地方军阀的时代,比的就是军事经济实力,不是官大官小。进中央机构没有任何意义。
哪怕是如今不得了,了不得的大将军何进势力,又怎么样?历史上还不是让地方军阀给做掉了?莫说议郎,你就是现在让我进洛阳去当丞相,有个屁用!到时宦官没把我弄死,董卓杀进来也容不下我啊。
可是朝廷调令已下,这怎么整?如果不去,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辞不就”。这倒是很牛,你让我当官,对不起,我不干。
可问题是,一旦你“辞不就”,你原来的本职也不能干了,只能引退江湖。你说这可怎么整?
朱广的心其实不黑,他的本意,倒也不是旁边那老奶奶吹捧的那样,要当府君了。你给我小升一级,换个地方当个县令县长之类,总归一把手,地再小我说了算。一杆子给支进中央去,官再大,没队伍没地盘,算根毛啊。
今年已经是汉中平三年,公元一八六年,再有三年,大乱就起了。我是打算趁这三年积蓄力量,如果到了洛阳,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可能么?
齐周的车在朱广家门前停下,这里他虽然来过好些回,但赴宴还真是头一遭。而且他也习惯了在自己家里跟朱广把酒言欢,不想这回朱广坚持要在自己家中请他,料想着,是要进京了,跟自己作别吧。
他刚进门,就看到朱广迎了出来。
“县令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蓬荜生辉。”朱广笑着打趣道。
齐周一见,更是一本正经,长揖到底,口中道:“岂敢劳朱议郎相迎,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两人执手大笑,朱广遂引了他,先拜了母亲。这才堂上设宴,请他入席。
酒菜颇丰富,总算让齐周逮到了机会:“你这,也很奢靡嘛!”
“闲话休说,请酒。”
“我怕你?我跟你喝酒,输过一次么?”
这还真不好说,他每次都比朱广喝得多,但最后,朱广绝对是从他家竖着出来,而他肯定是横着进去的。
酒酣耳热之际,朱广道出来请他来赴宴的意图:“士安兄,朝廷召我为议郎,我不想去,兄可有对策?”
“噗”
齐周一口酒喷出来,抹着嘴道:“你再说一次?”
“我可没喝醉,真不想去。”朱广认真说道。
齐周弄不明白了:“无论朝官地方官,但凡进了光禄勋之下,短则一两年,长则两三年,必得升迁重用。以你之才,即便到时不留在朝廷,耗上几年,或者能混个专城?”
所谓专城者,即指太守。
朱广一时无言。交朋友,贵以诚,你要人家跟你推心置腹,你就不能藏着掖着。可有些话,他实在不便明说,说了,也没人会信。一时,倒有些为难。
齐周以为他另有隐情苦衷之类,便耐心等着下文。
“实不敢瞒兄长,我看如今朝廷里,十常侍当道,是非不明,人妖不分。我这种性格,在范阳,有县令和你照拂还相安无事。若进了朝廷,只怕惹出祸事来。再有,议郎虽然清贵,却还不如兄长你执掌一县来得自在。”
这些都是实话,只是没有说全而已。
齐周显然是相信他的,微微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理。再者,记得从前你我也谈过,万一天子崩殂,宦官外戚必然火并。你若作得议郎,到时如何自处?那你倒说说,你想怎样?”
(本章完)
………………………………
第64章
第64章辞而不就
朱广跟他交了底:“实在不行,我只能辞而不就,回云中纵马射猎去。'热门'”
“我明白了,你容我想想。”齐周端起酒盏,喝了一口。随后长时间默不作声,就拿两个指头跟那儿敲着大脑门。
朱广也不扰他,自斟自饮。
良久,齐周放下手道:“有一个办法。”
“请兄长教我。”
“你向朝廷报告,就说你战创未愈,不能赴任。”
“这还是辞而不就啊,我已经在册了,这范阳尉的职务,很快就会有人来顶。你是希望我回云中放马?”
“不是。”齐周摇头。“辞了朝廷之后,你就在范阳呆着。下个月,按例,刺史要巡视各郡。你不是跟刘使君有旧么?等他来范阳,你求他。”
“使君跟我只有一面缘,谈不上有旧。再说,范阳小地方,使君哪会来……”
“怎么事到你自己身上却不灵光了?这里什么地方?范阳!才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且这里距离黑山近,方便视察贼情。刘使君必来无疑。”
朱广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又道:“然后呢?”
齐周一副很欣慰的样子,可算让我逮着机会显摆了,这段时间光你出风头,让我活在你阴影之下,你也有求教我的时候?
“刘使君到了范阳,必然要接见我吧?必然要问范阳之围吧?必然就绕不开你吧?到时,我在使君面前替你吹捧,再适时点出你还滞留范阳,使君不得见你?彼时,你就自己把握机会吧。”
朱广恍然大悟,欣喜道:“然后呢?”
“还问然后?自然是好好表现,让使君欣赏你,运气好,辟你作个幕僚。如此一来,你既不用去洛阳,也不用回云中,岂不两便?”
这一下,朱广却没有表现出他期待中的惊喜。
给刘虞作幕僚?这是不是有点扯蛋?我放着朝廷议郎不去作,给人当参谋?
“此事,容弟细细思量。”
“你还思量?你既不愿去洛阳任议郎,那么入刺史幕就是你最好的选择。哪怕在幕府中没有功劳,只要勤勉任事,到时使君也会向朝廷推荐你。而且按惯例,刺史自辟的幕僚,一般都任地方官。刘使君是什么身份不需要我多说吧?你要是能入他的眼,说不定,三两年后,保举你作个太守呢?”齐周道。)
朱广还是笑道:“容弟思量。”
“真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吃酒。”
朱广请齐周到自己家赴宴,一是还人家的情,二是有事相求要彰显诚意,可他就忘了一件事情。齐周喝酒,没有一回不醉的。
没奈何,只能把他弄上车,亲自送回去。扶他进家门时,齐棠又雀儿般地跳出来,朱广将齐周交给仆人扶走,跟她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
齐周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幸好,这天是休沐之日,否则范阳摊上这么个县令,老百姓能有好日子过?
所谓休沐,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休息沐浴,五天一次。因官员办公,常居官府,脏不拉几的,所以朝廷工作五天给一天假,回去洗洗,熏人呢。但具体到范阳这种小县,几步路就到家,也就不必住在县署里了。
从榻上下来,打着呵欠,心想着,我昨天干嘛去了?哦,是了,到朱广家赴宴,给他出主意,可怎么回来的?
穿戴好衣巾,又想起今日休沐,去干点啥好呢?要不又请朱广过来赴宴吃酒?不管他去洛阳也好,入刘使君幕也罢,终究是要离开范阳的,以后再见,不知何时。可一想到妻子,又有些为难,昨天刚醉一回,今天万一又醉……
正想着,外头响起敲门声,打开一看,却是妹妹齐棠,气呼呼的,撅着嘴,直翻白眼。
“你这是……”
“哼!”齐棠用力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怎么了这是?谁招惹她了?难道又是夫人逼她织布做女工?掩上门追上前去,一直追到她的房间,却让妹妹把门一关,拒之门外了。
倒也不便进去,就站在门口,使指头敲了敲:“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和你嫂嫂置气?你也不小了,你嫂嫂似你这般大时,已经嫁进门来。得空,还是学些针线女工,将来嫁人……”
“哼!”里头又一声。
“你总哼什么?到底谁惹你了?”
“你!”齐棠在里头恶狠狠地说道。
“我?”齐周对这个妹妹娇纵惯了,一时还真开动脑筋苦苦思索,我什么事惹了她?
“就是你!你是不是得罪了县尉!”齐棠质问道。过了一会儿,不见门外有回应,她又跑过来打开了门,却见兄长就站在外头。
“妹妹,哥哥问你,他怎么你了?”
齐棠嘴一撇:“从前见他,总要说些话的。可近来,他都不愿和我多说。一定是你得罪他了!”
“你喜欢和他说话?”
齐棠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却没说什么。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齐棠头一昂:“自然是壮士!英雄!”
齐周微笑道:“你很仰慕他?”
齐棠摇头晃脑:“全城的人都仰慕他。”
齐周不知抱持着什么心态,又道:“尤其是全城的女子。”
齐棠听了这句,又撇撇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他年少有为,勇武剽悍,又生得堂堂一表。家中但有及龄女子的,谁不动心?不久之前,县中同僚才央我向朱广说亲呢。”
齐棠眼睛瞪得老大:“谁?”
“你应该认识,主簿子修公的次女。”
齐棠看起来很是不爽:“她?最是虚情假意了,我都不爱和她说话!”
齐周哭笑不得,是人家不稀得搭理你吧?你除了读过几句书,认得几个字,还会什么?
“可人家端庄,稳重。”
齐棠一声哼,就说她最是虚情假意吧,你还说她端庄稳重!她最会装了!
齐周心里暗叹一声,看起来,自己这妹妹是瞧上朱广了。什么时候的事?该不会就是那次在城外施粥放粮吧?
要说那厮也真是个祸害,年纪轻轻的便已作了县尉,如今还拜了议郎,武艺既高,又有见识,长得也是仪表堂堂,我若是个女的,只怕也看上了。只是不知,他有这心思没有?
“这事我虽向县尉提过,可他却全无此意。”
齐棠似乎想笑,抿着嘴又强忍着,这点小儿女姿态如何瞒得过兄长?又见她不停地绞着衣袖,心里就来气,能有点出息么?你也是大家之女!
“不过……”他故意拖长了腔调。
齐棠明知哥哥在逗自己,可还是装作漫不经心:“不过什么?”
“不过人家说了,黑山贼一日不灭,他就一日不娶。”说这话齐周不亏心,因为朱广确实这么说过。
本想,妹妹肯定着急啊,却听齐棠道:“虽比不得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却也慷慨。”
齐周没话说了,妹妹的心意他已经明白。只是……朱广如今正在紧要关头,是去洛阳还是入刘使君的幕,他似乎还拿不定主意。不管选哪一条路,很快离开范阳是一定的,而且近期恐怕也不得闲。
再加上,妹妹年纪还小。虽说现今世上通行早婚,但她自小被父母疼爱,后来又被自己骄纵,全没有个大家女的端庄和娴静,再管束管束吧。
想了片刻,抬头再看妹妹,仍是一副扭捏相,从前何曾见过?心里总有点那什么感觉,索性直接问道:“你倾心朱广?”
齐棠那本来粉嘟嘟的脸,刷一下变作通红,她实没料到兄长居然这么问!一阵之后,回答道:“县尉和兄长情同手足,便是我哥哥一般。”
“哦,这样,那倒是为兄多想了。我不曾得罪朱广,只是他近来极忙,因着破贼之功,朝廷拜他议郎,要召他去京师洛阳。”
范阳令已经交割完公务,邀齐周朱广临行前聚了一回。自然少不得一番感慨和鼓励。
朱广关于去留问题,仍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他深知这是一个关键的选择,不敢草率做决定。洛阳,他是无论如何不想去的,可除了给刘使君作幕僚之外,就剩下辞官一条路,这显然也不是他愿意的。
齐周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可他就算有智谋,又哪里能预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刘虞确实是个忠厚长者,但这种人治世可作能臣,乱世却作不得奸雄。历史上他被公孙瓒所杀,不是因为实力不济,而是因为不能当机立断。
思之再三,他还是动笔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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