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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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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肯定也有人想。互市,还要拿出羊马皮毛,不如去抢,抢到多少用多少。那我就只能告诉你,这些年,我们确实多事。但,汉军的威风还在,我腰间的刀,也不是用来装饰的。”

    如果这次刘虞派的是其他人,如果这句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回应他的,一定是嘲讽和侮辱,搞不好,马上就有人跳出来要练练。

    但是,现在说这话的是他,便连鲜卑王也知道,他不是吹牛逼。

    “刘使君两任幽州刺史,在幽州德高望重,军民仰慕。如今他来了,定然重整幽州局面。所以,我希望讲和的提议,鲜卑王,中部大人,有及各首领们,认真考虑。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下,那中部大人又取出了刘虞的亲笔信。由翻译逐字逐句解释出来。

    刘使君的信里,自然说的都是好话。意思,与朱广传达的大体相近,只是没有他说的那么生动罢了。

    听完之后,魁头沉默一阵,对朱广道:“你,先去。我,们……”

    朱广有两件非常蛋疼的事情,一件就是陪齐周喝酒,一件就是听魁头说话。

    不等他说完,已经明白了意思,点头如捣蒜。

    从帐里出来,那把守着帐口的战将冲他行礼。此人是魁头亲信,从第一回鲜卑王与朱广决斗时,他就在场。

    朱广看他孔武有力,指着从“辕门”外一直到帐口的武士,问道:“你的?”

    看明白了手势,那战将点了点头。

    朱广亦点头,回头看一眼,这才朝自己的帐篷而去。本有心去寻高顺等人,但营地这么大,只怕一时也找不到。

    回到帐中,看守不知道什么时候撤了,这也就意味着,鲜卑人解除了对他的软禁。

    寻思着自己先前的话语。确认把田畴交待的要点都传达到了,但鲜卑人是否愿意讲和,谁也不知道。

    魁头跟自己虽熟,但公归公,私归私,相信作为鲜卑王,他肯定是会分得清楚。得,等着。

    “先前,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修习一阵功法,不自觉便入了神,等醒过来时,天色已暗。出了帐去,也不见有人阻拦,望篝火堆堆,胡妇们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公子!”

    听这一声喊,寻声望去,只见高顺带着两个同伴快步过来。

    问他这段时间的境况,得知胡人只是将他们分开囚禁,倒没有为难。想来,是为防止串通逃跑。说话间,其他人陆续找来。正互相询问时,白天把守着帐口中那战将领着人来,比划半天,说是鲜卑王有请。

    (本章完)
………………………………

第72章

    正文第七十二章宴无好宴

    魁头并不住在中部大人的营地内,而是自己在外头另扎一营。这又让朱广放心了些。

    出了营地,望见不远处一片新扎的帐篷,从数量看,魁头应该是带了数百人护从。

    营中生起团团篝火,烤着肥羊,鲜卑人也就会这个了。

    “并州狼!”

    魁头光着脑袋,总算把他那孙大圣似的帽子摘了。卸了铁甲,解了器械,只穿件袍子,倒像是居家一般。

    冲过来就搂着朱广的肩,用力地拍着。

    “你就不能叫我姓名”

    “并州狼,好听。”

    “随你。”

    魁头拉着他坐下,看样子是要叙一叙旧,但这头毕竟想着使命,遂问道:“商量得如何愿意和平共处么”

    魁头一时不语。好一阵,才连比带划,朱广实在搞不清楚,便让把自己那专门人才找来。

    “他说,鲜卑分为三部,从辽西一直延伸到敦煌,平时都是各行其事,即便他是鲜卑王,也很难完全控制。尤其是在劫掠大汉边郡这一问题上,情况很复杂。”

    朱广猜测着,这怕不是全部实情。魁头是在他叔叔和连在北地被射死后才登上的鲜卑王位,算来也没两年时间。

    和连在时,鲜卑就已经内讧了。恐怕到他这儿,还没有能够完全弹压下来。

    其实不管之前的匈奴也好,现在的鲜卑乌丸也罢,上层从来都是内讧不断的。因为他们并不像中原那样,拥有高度集权的中央机构,只是形式上的统一联盟。

    檀石槐能够统一鲜卑,号称超越匈奴,大多是凭其个人魅力,并非制度。和连不如其父,所以各部大人不服,引发了叛乱。

    魁头,且不说他能力如何,只凭年纪,估计也震不住从辽西到敦煌这万里疆域。

    见朱广默然,魁头又说话了。

    “刘使君是君子,我们愿意相信他。幽州从右北平到上谷这一段,属中部大人领地。若刘使君真能重开互市,至少这一区域内,双方可以相安无事。至于东部和西部,就不必说了。”

    朱广正要开口,魁头又补一句。

    “当然,你故乡云中,我也可以保证不会有人进犯。”

    刘使君派自己来,本也是为幽州求太平。现在鲜卑王有这个表态,自己的使命就算是达成了。

    但是,鲜卑中部他能控制得住么

    一念至此,他问了个让魁头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这鲜卑中部大人是什么来历

    “慕容,我父,旧部。”魁头直接用汉话回答他。

    鲜卑慕容是不是后来创立燕国那个慕容氏姑苏慕容复的祖先他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么

    既然是魁头父亲的旧部,又离弹汗山王庭这么近,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罢,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你,走”

    “我今时不比往日,现在作官了,得听上头的命令,不象原来。”朱广比划着他们当日决战的架势。

    魁头大笑。

    当晚,便留他在帐中款待,比手划脚说些旧事。魁头虽是个胡儿,但坦荡磊落,又受过汉家影响,尽管语言不通,但却说得欢喜。

    散席后,也就不用回慕容的营地,直接留宿在魁头营中。

    次日,那中部慕容带着人来拜见,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当着朱广的面表示,若真能重开互市,便接受刘虞的讲和,不再进犯幽州地界。

    至此,使命算是完成了,朱广便提出要返回幽州。慕容听说,便提议今晚在他营地设宴,为并州狼送行。

    这是人之常情,自然不便拒绝。

    这次出塞为使,虽说有些波折,但总算得到了鲜卑王的亲口承诺,也算不辱使命。

    眼下,该是五月了?时间还过得真快,眨眼之间,自己穿越到汉末已经快六年。

    六年的时间,其他穿越众只怕已经混得风生水起,要么身居高位,要么割据一方,最不济,也是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自己呢,还在给人打工,找谁说理去?

    夜幕降临,火光点点。

    白天明明热得想光膀子,这会儿又感觉寒气逼人。朱广踏出帐篷的时候一抬头,那天幕上一轮满月,皎洁的月光遍洒草原,让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

    不知道,她还好吗?

    自己一走,必须惹她牵肠挂肚,茶饭不思。不用想像,怕也知道她定是时常倚门而望,期盼自己哪一天能回去。可谁也没奈何,生在这乱世,很多事情没得选择。

    我本不是你真正的儿子,但你舐犊之情却没有半分虚假。你以柔弱之躯替我挡鞭的身影,在我“生病”时忧虑的表情,还有送我远行时难过的眼神,都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阿母,勿以我为念,请依时加衣强饭。

    “好看!”一个爽朗的声音把朱三公子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扭头看去,魁头还是那副“居家”的装扮,带着几个卫士大步过来。

    再看向空中明月,朱广点头道:“好看。”

    “走。”魁头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还兴致颇高地催促着。

    将目光从天幕上收回,朱广正要起步时,见魁头的随从只有那天替他把守帐门的战将和几个武士,遂回头对高顺道:“你们也不必跟着了。”

    “诺。”

    与魁头并肩往前,那战将引着六个武士跟在后头,朱广路上随口问道:“你这部将甚是威武,叫什么?”

    “他?贺六浑。”

    朱广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说话间,已进慕容营地。他现在才知道,慕容其实不是中部大人的本名,只因他早前出生和居住的地方叫“慕容寺”,遂以地名为姓。至此,便算有了鲜卑慕容氏。

    那慕容引着中部大小首领十数人,都解了铠甲,作寻常打扮。立在那“辕门”处恭迎鲜卑王。一照面,不多说,直入大帐。

    大概鲜卑人也觉得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慕容的营地里,四处篝火,胡人围坐着,或说、或吼、或笑、或歌,热闹非凡。

    那帐中灯火通明,设有数十副座头。若这宴会放在魁头的营中,只怕还真扯不开场子。

    鲜卑王自然上首高坐,朱广因是客人,两家又方才讲和,再加上他跟魁头关系不一般,遂坐了下首第一个,慕容紧随其后,其他大小首领可按身份级别就坐。这一套,想必是从汉人那里学来的。

    大帐中央,几堆篝火已经几近熄灭,架上几只烤全羊已经呈现出暗红色,滋滋滴着油。那“中行说”一见朱广就打趣说,朱从事,今晚这羊盐巴可是放足了。他又一翻译,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进来几个胡妇,拿那一尺来长的短刀熟练地切割着羊肉。而后,分送至众人面前。

    朱广发现给他送羊肉的那妇人,来慕容营地时曾经见时,当时她亮着半边膀子,提一头刚宰杀洗剥干净的肥羊。既是熟人,朱阿俗自然不吝惜笑容。

    那妇人见对方朝自己飞眼,先还一笑,待看清是朱广时,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惊慌,立即低着头转到别处去。

    听说匈奴也好,鲜卑也罢,最不讲究这个伦理关系。哥哥死了,嫂子就得从了小叔子,甚至父亲死了,只要不是亲妈,以后就跟儿子睡了。这妇人倒这般害羞?

    正思索时,酒来了。胡人不象汉人那样,用瓮盛酒,而是羊皮口袋,跟尿素肥似的,一袋一袋拎来。朱广一看就头大,就这阵势,不怕喝醉,只怕涨得慌。

    那慕容大人是东道主,自然先捧起酒来,对着魁头,大声说着什么。片刻之后,所有人都起身,纷纷附和。朱广见状,也有样学样,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魁头喝下他敬下的酒,目光便转到了朱广这边来。笑容满面,起身端酒,用汉话道:“敬,并州狼!我的,对手,朋友!”

    朱广“受若惊”,屁股还没沾地又赶紧起来,举酒道:“敬草原上的雄主!骁骑之王!”

    那数十个首领,不管是否待见他,但鲜卑王朝他敬酒,怎么着也得装装样子,又是一片呼声,朱广半个字也不懂。

    气氛非常热络,胡人举行宴会,没有汉人那么讲究。就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别看魁头是鲜卑王,他这些臣子敬酒,他稍有拒绝,甚至是暂缓的意思,那些粗鲁的汉子们便跳着脚哇哇叫,跟骂娘似的。

    都跑去敬魁头,倒没人搭理朱从事了。正独自吃肉时,“中行说”捧着酒笑咪咪地过来,他明明就是个正常男人,但朱广却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阴阳怪气的。

    “朱从事,我敬你一个?”

    虽极厌恶此人,但朱广还是笑道:“怎么当得起?还是我敬中行先生。”

    说起来也怪,中行说是汉帝时的太监,因为被强迫陪翁主出嫁匈奴和亲,而背叛了汉廷,成为匈奴单于的谋主。若论汉奸,此人未必是始祖,也算是先驱了。

    朱广口口声声称呼对方为“中行说”,可他非但不生气,更从来都不纠正。“岂敢?并州狼的名声在草原上流传四方,连我们鲜卑王都以为你上宾,还是我敬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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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正文第七十三章剧变

    朱广不再聒噪,一口将那酒喝完,却见“中行说”端着酒一滴没动。全集下载见朱广神情不对,他笑道:“鲜卑人与汉人不同,汉人敬酒讲究先干为敬,而在这里,不是人人都能喝上酒。所以,先紧着客人喝。”

    还有这规矩?

    “那我得喝几下?”

    “我敬这第一次,是敬你英雄了得。这第二次,是敬你年少有为,此番代表刘使君出塞,求得幽州太平。”

    酒桌人,这种人最不好推辞,朱广没奈何,又喝一个。“中行说”又立即给他满上,这下阿俗哥不依了:“还有说法?”

    “第三次,我愿朱从事,一切安好。”

    这说法就勉强了,我本来就好好的,要你来祝愿?朱广实不愿跟他扯皮,直接问道:“你就说,还有几次?”

    “事不过三,没了。”

    送走了“中行说”,朱广刚坐下,那额头上长瘤的胡将又来,你他妈连语言都不通,也来敬?

    很快,朱广就发现这些人是有意在灌他。本来嘛,他酒量还不错,跟齐周那货喝无数次,就没醉过。再加上他在这里,基本就代表大汉了,也不想示弱输了面子。正当他想着老子豁出去了,跟你们拼到底!

    但当此时,他发现一个问题。怎么这帐中的人,除了敬他和魁头之外,其他人并不互相敬酒?莫非真如“中行说”讲的那样,酒是稀罕物,先紧着鲜卑王和他这个贵宾喝?

    送走一名酒客后,他挡住了后来者:“我去撒泡尿。”说完,起身便朝外去,途中几个人端着酒来拦,可他们哪有朱从事这力气?挣脱出来,一头撞在一人身上。

    抬头一瞧,却是那贺六浑。后者以为他喝多了,伸手来扶,朱广轻轻挡开,朝外头走去。

    “朱从事,这是哪去?”中行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朱广面上一紧,旋即恢复平常,回头笑道:“我喝多了,尿急。”

    “正好,我也是,一起?”

    “我这人有个习惯,但凡有旁人,就尿不出来。”

    “没关系,我离得远些就是了。这黑灯瞎火,怕从事寻不着回来的路。”

    朱广沉默片刻,也不再说,抬脚就走。“中行说”亦步亦趋地跟着,寻块空地,痛快一番。朱广却不往回走,而朝营地外去。

    对方虽没有阻拦,却在旁边道:“朱从事,是不是走错路了?”

    “哎呦,鲜卑人太热情了,我实在扛不住。先躲一会儿,若此刻回去,非被灌翻不可。”

    “英雄死且不惧,还怕醉酒?”

    朱广一侧头:“你怎么知道我不怕死?我怕得很!”

    对方一时语塞,偏在此时,一胡人匆匆过来,大声说着什么。中行说随即道:“你看看,大王席上不见了你,已经使人来请了。”

    “请禀报鲜卑王,就说我不胜酒力,出来透透气。”

    对方看他背影片刻,笑道:“罢,既然朱从事不愿与我等为伍,也就不勉强了,你自便。”说完,便与旁边那胡人一道朝大帐走去。

    他这一弄,倒叫朱广有些作难。自己毕竟是代表着刘使君而来,且主动向人家提出讲和,若“中行说”回去一说,让鲜卑人觉得自己不地道,那可不太好。

    在营地里胡乱转了半圈,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胡人欢庆的喧嚣,吵得不行,便转投大帐去。到帐口时,那贺六浑又俯首行礼,朱广心中一动,对他道:“你应该随侍在鲜卑王左右。”

    贺六浑哪里听得懂汉话,面上一片茫然。朱广手指了指里头,又轻轻推他一把,贺六浑这才会意,掀帘便踏了进去。

    帐中,气氛更加热烈了。

    原因无他,几名胡女正随着不知名的乐器演奏起舞。

    朱广回到自己的座位,望上面魁头时,见他已然有些醉了,正歪着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歌舞,手还不停地在大腿上打着节拍。

    再看那帐中诸首领,朱广发现虽然不乏眼皮都不带眨,丝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粗鲁的人,但也有好些个心不在焉。

    汉女起舞,讲究的是舞姿曼妙,翩翩悦目。但胡女却是狂野奔放,动作幅度极大,随着那乐器演奏得越发激昂迅速,那一个个胡女也好似脱缰的野马,甩发、抖胸、踢腿,这种场面,若放在后世,只有那四五线城市里的流窜歌舞团才能看到。

    眼前一片雪白的大腿,也没能阻挡住并州狼锐厉的目光。他盯着那些心不在焉的人,手不曾离开过刀柄。

    一支舞罢,那些按捺不住的急色鬼一拥而上,扯了胡女便往座上拖。上下其手,胡亲乱啃,基本上就算是公开宣淫了。

    眼前突然一片白花花,朱广视线上移,那袒露的肩下,是半片包裹不住的胸脯。胡女捧着酒,在他面前跪下,俯身替他满上。乍泄,朱广嘴角一扬。

    上面魁头见这情形,大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大声吼着什么。很快,所有的胡女都挣脱了那一个个粗鄙的汉子,簇拥到那英俊的汉家少年面前。

    朱广任由她们乱摸乱亲,目光仍由缝隙中盯向帐中人。鲜卑人好似觉得这场面很有趣,放肆地大笑着。从前也来过汉朝的使者,哪个见到胡姬歌舞不是眉毛胡子皱成一团?等着胡女们扑过去时,全都掩面奔逃。

    并州狼不是一般人,你看看人家这镇定从容!

    当一支手伸向自己的佩刀时,朱广霍然起身,一把拔出雪亮的长刀!胡女们惊声一片,纷纷闪躲!

    刹那之间,帐中多人亮出兵刃,一时剑拔弩张!

    朱广环视全帐,缓缓将刀收入鞘中,往前一步,伸手捧着那胡女的脸,柔声道:“我身上两件兵器,都不能随便乱摸,一摸就要出事的。”

    “中行说”目光闪烁,把他的话翻译出来,魁头放声大笑,底下大小首领迟疑片刻,也收了兵器,陪笑起来。

    经此一闹,胡女们尽数退去,窜进帐来的鲜卑王卫士也被斥退。现场,竟一时沉寂。

    魁头动了动身子,一直立在他身后的贺六浑伸手去扶,似乎打算回自己的营地了。

    就在此时,离朱广不远的慕容开了口。

    朱广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已经半起的魁头听他的话,又落座回去。

    随后,慕容说了很久,朱广只能从他肢体语言来判断,他应该说的是有关于……什么事的。说到激动处,他几乎是用吼的。

    往上看,魁头的脸色渐渐变了。而他身后的贺六浑已经用右手搭上了刀柄。

    心头一颤,那酒也变作冷汗出!朱广知道,这回乐子大了!

    慕容还在激动地讲述着什么,魁头的脸越拉越长,看他腮帮不住地鼓动,显然也是气极。

    而帐下众首领,几乎都是一样的神情。

    终于,魁头站起身来,直视着满帐的人,用异样的腔调说了一句什么。底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下头去。

    魁头似乎不敢相信,他连声发着问,情绪越来越激动。当他发现帐篷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回应他时,他的咆哮突然停止。

    一阵沉默后,慕容用急促的语调说了句话。

    魁头盯着他,那眼神朱广见过,就在他们当初决斗时。很快,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一句话来。

    慕容没有再回答他,只是拍了拍自己腰间那把精致的环首刀。

    一声刺耳的声响,魁头背后的贺六浑“呛”一声拔出了器械!

    几乎在同一时间,帐中利刃出鞘之声响成一片!除少数人外,大小首领都以这种方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朱广瞄到那额头上长瘤的胡将悄悄出了帐去,不久,帐外传来几声急促而短暂的呼喝,夹杂在喧闹之中,很快便被淹没。

    当帐帘再掀起时,手执利刃的武士蜂拥而入!

    魁头倒算是有胆色,长身而立,不见一丝一毫的畏惧。当武士将大半个帐篷挤得满满当当时,他反倒平静了。投向慕容的目光不复凶狠和怨毒,火光下,朱广发现他眼眶中有泪光闪烁。

    他说了一句话,虽然不明白内容,但听得出来,很有感情。

    慕容听了,竟然垂首不语,朱广猜测着,他这是犹豫,还是惭愧?

    不管是哪一种,很快就被下属的怒喝声扫荡无余。他再度抬起头来,面无表情。

    魁头笑了,仰面大笑,就在他笑声之中,那些个首领挺着刀,蠢蠢欲动!

    就在此时!

    朱广缓缓起身,手也离开了刀柄,大声喊道:“诸位!”

    不少人侧过头来,直到此时,他们才注意到阿俗哥的存在……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事情。我只想说明一点,不管你们有什么冲突,那都是鲜卑人的事。我是汉人,我是刘使君的使者,跟我无关!”

    “中行乐”轻蔑地看他一眼,将他的话原原本本公诸于众。

    魁头震惊地看向了他,他有些不愿意相信,这话会从“并州狼”的口中说出来。他试图在朱广的脸上,眼中,寻找出什么。但顷刻之间,他又归于平静。大小首领们则不同,他们或多或少听说过关于“并州狼”的传说。印象中,敢深入鲜卑地界捋虎须的,定然是悍不畏死的壮士,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货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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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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