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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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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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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正文第七十四章跑
在众多鄙夷的目光中,朱广面向魁头一俯首:“鲜卑王,我们是朋友。若我今时今日是以私人身份到此,没说的,我愿意为你两肋插刀。但此番,我肩负着使命。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回到幽州,向刘使君复命,可以么?”
“朋友?”魁头重复着这两个字,摇了摇头。
“中行说”向慕容解说之后,不屑道:“你还指望他?你现在该求的,是慕容大人。并州狼,你不是时常数十骑就敢深入草原掠夺羊马吗?怎么了?怕?你们这些轻侠少年,从来都是视死如归的,怎么也会有摇尾乞怜的时候?”
朱广默不作声。
对方不知道对他哪来那么大的怨气,尖酸刻薄地挖苦着,嘲讽着!
直到慕容大人也听不下去,喝了起来。
朱广弯着腰,低着头,缓缓靠向慕容,口中道:“慕容大人,我可以离开么?”
慕容看着眼前这个卑微的汉人,厌恶地喝骂着,他骂声嘎然而止。因为,朱广抬起头来,那眼中的神情,哪有半分乞求?
“中行说”发现了异常,他张开嘴刚喊出一个“快”字,朱广猝然发难!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拔刀的动作,但是雪亮的刀锋,就已经压在了慕容的肩上。
要知道,慕容也是百战之将,他手中的钢刀还没来得及抬起半分,就已经让人制住了。而帐中其他首领,甚至来不及反应……
“中行说,告诉他,扔掉刀。”朱广命令着。
那汉人似乎吓傻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却不肯翻译,只将怨毒的目光投在朱广脸上。
“我或许不敢马上杀了慕容,但你……”
中行说他的意思转达之后,慕容不为所动,但朱广很快替他作出了选择,锋利的刃口割裂了皮肉,鲜红的血液顺着刀锋流淌。
“我再加一分力气,就能割断你的喉咙。”
慕容紧咬着牙,扔掉了武器,那钢刀掉落地上的声响刺激了鲜卑人,帐中一片骚动。无数柄颤动的钢刀,无数双怨毒的眼睛……
“魁头,还不走?”
鲜卑王愣了好半天,他可能想不明白,刚才还摇尾乞怜的朱广,怎么突然之间就齁住了全场。等他省悟时,急忙窜了下来,捡起地上的刀,警惕地望着四周的部属。
“中行说,叫帐中所有的人,往外退。”
“你走不了的。”汉人恢复了镇静,冷声说道。
“那是我的事。”
“朱广,你本是局外人,这是鲜卑人的事,你没必要牵扯进来。放了慕容大人,我保证你能全身而退。你不就是想讲和么?没问题,慕容大人作了鲜卑王,照样跟幽州互市。你的使命已经达成,回去刘使君自然给你加官晋爵……”
朱广眉头一挑:“你他妈废话还真多,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
说话间,手上的刀又切进去半分,连他自己都担心切断了慕容的颈动脉,以鲜卑人的医疗条件,恐怕也只能吃毛血旺了。
慕容痛得一咧嘴,使劲吸了一口气。
中行说见状,不得不喝了一声。那大小首领面面相觑,当有一人带头时,旁人都混着武士朝外缓步退去。
朱广一手执刀,一手掐住慕容的后颈,推着他,紧随着人群。身旁,贺六浑赶上来,同样将刀架在慕容的肩上。
当帐帘掀起的那一刻,朱广打了个冷战。不是因为外头风大,而是因为,你目力能及的地方,都是攒动的人头和无数刀枪!
魁头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清楚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朱广,谢谢。”
“请叫我并州狼,谢……嗯?”这货总算是叫我姓名了。
“我,牵绊你。”
朱广再扯蛋,也没空在这时去纠正他语言上的错误。魁头的卫队在慕容的营地外头,就算他们此刻就察觉到出事,要杀进来救人,恐怕也不容易。人家显然早就谋划好了,岂能无备?而魁头显然是信任慕容的,只带了数百骑护从。
最要命的是,如果自己干这事,一定会先解决魁头的卫队。
完蛋了,不知道《后汉书》又或者《三国志》会不会记上这一笔?高月会不会在他的书中给自己一个龙套角色?
“看清楚了?你走得掉么?”中行说阴恻恻的声音适时响起。
朱广没搭理他,推着慕容,朝黑压压的人潮过去。可他很快就发现,这根本没用,因为那些武士不再后退。
一双双野兽般的眸子,一声声粗重的喘息。
慕容开口了,中行说同步翻译。
“朱广,只要你撤了刀,松了手。我当着这众人的面,向神灵起誓,决不为难于你。再有,贵我双方的和谈仍旧有效,我保证不再进犯幽州地界。除此之外,我再送你良马千匹!如违此誓,死于万箭之下!”
朱三公子一时无语。
魁头沉重地叹息一声:“朱广……”
“少扯蛋,我们是朋友。”
魁头高大的身躯竟有些颤抖,甚至抖得连腔调都变了:“我,走不了。你,可以走。”
“我只要一撤手,立马被剁成肉酱!妈的,这事其实怨我!你来那一天,我就察觉到异常。如果你要见我,直接让我去弹汗山不就完了,何必让你亲自到这中部营地来?”
“还有先前,这伙鸟人不停地灌你我两个,我也觉得不对。还有那个烂货,我说成天在我面前晃悠,我叫他这么些天中行说他也不生气,原来是为压抑到今天爆发!”
鲜卑王直摇头:“晚了……”
“不晚!”朱广断然喝道。
“朱广,你还看不清形势么?你们根本不可能走得脱……”
“少他妈废话!走!”推了慕容一把,却发现,连他也不动了。
朱广突然没来由地笑起来,魁头满面疑惑,中行说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我想起一个典故。这世上有不怕死的人,但这世上,有比死还可怕的事情。”朱广道。
尽管同为汉人,但“中行说”也跟不上他的节奏,不知这人脑子想些什么。只见他探过头去,在慕容大人耳边问道:“你怕不怕死?”
慕容虽不明,却不觉厉,只以一声冷哼回应。
朱广脸色一变,本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突然撤走,一刀砍在他臂上!那刀,是朱虎当年用百炼精钢所铸,锋利无比!一刀下去,血流如注!
慕容一声痛呼,激得前头人群一阵骚动!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若是折了他,咱们拥谁作鲜卑王?
朱广面上的凶狠决不是为了唬人,再次将头探过去:“我只问一次,走,还是不走?”
慕容仍旧不吭声,他很清楚一点,那就是朱广不会杀他。只有他活着,朱广才能活着。
“很好,但愿你的骨头,和你的嘴一样硬!”朱广狞笑着。这话一说完,众人只见得慕容大人面上一紧,双脚竟离了地!
中行说心头一颤,朱广这是……把慕容大人拎了起来?
很快,他就发现事情不仅仅是如此。
慕容那张凶狠的脸此时扭曲成一团,旁人只看到他被朱广举起,却不知道,他的颈椎就快断了!
巨大的痛苦使得他忍不住从喉头发出低沉的芭……
“走,还是不走?”朱广重复着同样的问题。
“走!走!”慕容竟学会这个汉字。
朱广将他放下,他竟主动带着对方向前走去。
这回,不用谁命令,那大小首领和鲜卑武士退潮一般向后挪动着。魁头挺着环首刀,随时警惕着两面会有人突然扑出来。而他那个心腹贺六浑,则不安地跟在后头,连步伐都有些乱了。
出了“辕门”,朱广和贺六浑押着慕容,迫着人群向鲜卑王的营地方向过去。
慕容大概是痛得意识都模糊了,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朱广虽不懂,但走在最后的魁头却听得分明,他念的是“快动手,快动手”。
动手?他在叫谁动手?
正疑惑不解时,面前的贺六浑突然停住了脚步!
魁头嘴唇一抖,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吐出,贺六浑已然一刀砍下!这一刀,又疾!又狠!
毫无防备的朱广上半身猛然朝后一仰,双手再也制不住慕容!而后者显然就等这一刻,在朱广撒手的同时,他已经奋力向旁边扑去!
魁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慕容叫动手的,竟然是他的卫队长,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一时之间,这在危难之中被推上王位的少年仿佛失了魂,怔怔地呆立当场。耳朵听到的,是慕容歇斯底里的嚎叫,眼中看到的,是贺六浑再次扬起钢刀的身影……
“魁头!魁头!我,快走!走啊!”
朱广的咆哮将几乎失去意识的鲜卑王唤醒,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并州狼,从右肩到左腰,一尺多长的创口啊!
更难以置信的是,那个汉家少年仍旧奋刀力搏,他的面前,腾起片片血雨!回过神来的鲜卑王一声狂吼,奋力挣脱箍住他双臂的敌人,手中的环首刀大力挥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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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正文第七十五章劫后余生
“杀了汉人!留下魁头!”
朱广象是一头受伤的野兽,露出了他的獠牙和利爪!
手中六尺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击,必尽全力!跃起的人头,弹落的残肢,还有那喷薄的血雾!
蜂拥而上的武士很快发现,他们根本挡不住这个汉人!鲜卑王与他并肩而战,这让他们无从下手!反倒让对方步步进逼!
那汉家少年骁勇无比,手中长刀所向,一挥可杀数人!
身后,跌坐在地上的慕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随着每一处起伏,颈项上的创口便规律地涌出血来!就在他脚前方的地上,有一颗人头,那是贺六浑的。到死,他还睁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
“慕容大人!并州狼如此勇武,又有魁头相助!你若再迟疑,他们可就杀出去了!”中行说焦急地吼着。
没等慕容回答,营地之外,喊声大作!
“杀!”
朱广骇然发现,先前还步步后退的胡人此刻凶性大发。前头的倒地,后头的补上,竟然以身体作墙,拼死也要堵住他们的去路!
你的刀挥得再快,也快不过他们的前仆后继!
魁头似乎受了伤,但此刻他再也没有办法去护,因为哪怕是眨眼之间的分心晃神,他都有可能被剁成几块!他只能拼命用自己的力气和速度,来杀出一条血路!
但敌人似乎越来越多,而且从四面八方围上,他们已经无法再前进一步,只能背靠背地作着殊死搏斗!
朱广感觉到创口越来越痛,而且后背一片冰凉!那绝不是汗水!
今天,不被胡人砍成肉酱,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这,就是我来趟汉末的结果?
朦胧中,时空,似乎再次错乱。
朱广好像看到了从范阳出发之前,去见齐棠时的情景。她鼓着嘴生气的模样,还有踢腾的小脚,还有自己背身离去时,她悲伤的哭泣……
他想扑过去,搂住她,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哪知,却一下扑了个空。眼前,齐棠,范阳城,都消失不见。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无数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盯着他,但他并不怕。
他是就是一头狼!而且是头狼!
阴风阵阵,风声中夹杂着令人胆寒的嚎叫。当幢幢阴影扑过来时,朱广几乎吓尿!那不是狼,而是……阴魂!
他突然大喊一声!
睁开眼时,黑暗,阴魂,俱都消失不见。眼前的景象那么地陌生,陌生到让他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转动着眼珠,他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墙上挂着许多的兽皮,有狼,有虎。屋子里陈设的器具也不认识。这是哪里?
等到意识清醒过来,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背上干着什么。他想动一动,可很快,一支手就按住了他的肩头。
“不要动,小心你的创口。”
是个男人的声音,说的是带幽州口音的汉话。朱广听了,心头稍稍安定了些。
“这是哪?你是谁?我的随从在哪里?魁头怎么样?”
那个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轻轻地替他擦拭着背。此时,朱广骇然发现,自己全身,恐怕连根纱都没沾!
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
正当他浑身不自在时,那人道:“好了。”说完,又叹了起来“我早就听说过并州狼的大名,实没想到……果然是壮士。”
“你能不能……给我遮上?”朱广无法回头,也看不到他面容。只能猜测着,怕是个满面络腮湖的粗犷汉子,正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光屁股。
对方一边替他遮盖,一边道:“不必担心,你的随从已经得到了救治。鲜卑王虽受了伤,但无大碍。”
“这是哪?”
“弹汗山。”
鲜卑王庭?我们逃出来了?
“朱武猛,你且歇着,我让人给你弄些吃的来。”那人说完这句,便听得他收拾东西,不一阵,脚步声朝外而去。
朱广暗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当理清繁杂的思绪以后,他不禁有些郁闷了。
死里逃生,固然可喜。但他知道,这次伤得不轻,恐怕要休养一段时间。这都是小事,关键在于,慕容反叛,自己一时之间,是回不去幽州了。
眼下已是汉中平四年,公元一八七年,明年,大汉朝廷便要置州牧。刘使君大权在握,正是自己一展鸿图的大好机会,这是耽误得起的么?
正思索时,高顺带着两个同伴前来探视。朱广记得,危急关头,是高顺一把将自己扛在肩上,杀出重围。因此他一到,朱广便执住他手。
见来的只有三个人,急问其他同伴何在。却不幸得知,他带来的六个人,就剩下现在帐篷里高顺、陈忠、还有那专门人才。
“我们怎么逃出来的?”
高顺一时不知从哪说起,那精通外语的吴式答道:“当时公子随鲜卑王赴宴。我们留在外头营地。最开始,是鲜卑王的护从发现了异常,但我们都不敢贸然行动。高顺挺刀硬闯,众人一见他下了手,便蜂拥而上。”
“等我们杀进去时,公子与那鲜卑王已成血人了。高顺扛着公子,我们都护着,那些卫士又抢了鲜卑王,杀出一条血路来。慌乱之中,也顾不得许多,抢到马就跑,又不敢分散了。慕容大人的追骑一直在后头撵,最后到达弹汗山的,只有数十骑。其余的,全折了。”
高顺此时才插话道:“公子背后自右肩到左腰那一刀太深,昏迷了两日。”
朱广自然记得这一刀是拜谁所赐。老实说,现在想起来,慕容等中部首领犯上作乱,他并不觉得稀奇,不管是匈奴也好,鲜卑也罢,上层血腥政变那是常有的事。更何况,魁头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要统治万里疆域,其难度可想而知。
说一阵话,高顺等人不想打扰太久,耽误他休养,便告辞离去。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回操蛋了……”
胡思乱想着,到底是身上有伤,精神不振,不久便昏昏沉沉地睡去。等他再醒来时,帐篷里换来了几个胡妇侍奉。因动弹不得,只能让那几个怪大妈替他喂食、清洗、挪动……来几个年轻漂亮的胡女也好啊。
一切弄完,几个胡妇收拾了东西朝外走去,刚掀起帐帘,她们慌忙退回,俯身低头,不敢仰视。
魁头进来,恢复了他鲜卑王应有的气度。一个少年跟在他身后。
默默地走到朱广身边,直视着豁出性命救自己的朋友,他嘴唇几次颤动,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良久,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朱广的手。
哪怕力大如朱三公子也被他捏得骨头都快碎了,可见他确实有些激动,朱广也不好抽回。直到鲜卑王开始大力摇晃着,朱方才苦笑道:“你是嫌我的伤还不够重?”
魁头急忙撤了手,关切道:“好了?”
“还行。”
魁头沉默片刻,突然想起跟自己来的少年,急忙将他唤过,用胡语对他说了一句什么。那少年也只十几岁模样,眉宇间与魁头有些几相似。听了鲜卑王的话以后,站到朱广面前,后者正不明所以时。却见他屈膝跪下,双手撑地,直将额头触到地上。
“这是?你弟弟?”见他们容貌相似,朱广猜测着。
魁头频频点头:“我弟,步度根!”
“快起来,同辈人不必行此大礼。”朱广催促着。
那叫步度根的少年站起身来,直视着朱广,说着什么话,态度倒是很恳切。
魁头自己都是个半调子,却还充着翻译:“他,谢你,记,你的恩。”
“不必,我和兄长是朋友。”
魁头又对步度根说了几句话,他便再次冲朱广一俯身,离开了帐篷。
帐内,只剩下两个难兄难弟,大眼望小眼,一时竟不知语从何起。直到朱广嘴角一扬,露出笑意时,魁头也笑了。
但很快,两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陷入长长的沉默之中。
良久,魁头低着头,叹息着:“我,牵绊你。”
“别牵绊了,我就在你面前。”朱广笑道。“我们是朋友,那种情况下,我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慕容不可能放我走。”
“但……”
“别扯蛋,当初我借道你境,赴幽州上任,你派出一千精骑,还打着王旗送我。这回,便算还你的情了。”
魁头又笑了,生硬地说道:“朋友,应该。”
“这不就对了?以后再别提谢字。”朱广觉得背后吃痛,挣扎着,想躺下去。可面前这位朋友到底是鲜卑之王,自己又是使者,不可太失礼。
魁头伸出手来,又想握,但顾及着对方的伤势,那手临到中途改成握拳。
“对了,慕容后来怎样?”
“集兵马。”“嗯,情理之中,他反叛于你,如今事泄,你又逃走。他肯定要集兵马准备应变的。话说,他既有心反叛,甚至买通了你的亲信,何不在宴会上就一刀杀了你?贺六浑可是有充分的机会下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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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正文第七十六章阎柔
魁头叹了口气,眼神很空洞,一阵之后,才轻声道:“他,不杀我,让位。”
“他不想杀你?只是想让你把鲜卑王位交出来?”
“他是,我父旧部。”
朱广不言语了。尽管他并不了解鲜卑的内情,但这件事情若发生在汉人当中,那慕容肯定不会心慈手软,第一时间就会置魁头于死地。
而魁头也绝不会在事后还叹息,他肯定是满腹怨毒,必欲诛杀慕容而后快。
以汉人的标准来看,这两个人,都不是能成就霸业的。中国历史上的政治斗争,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死我活,斩草除根。贤明如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也对亲生兄弟痛下杀手,甚至在事后连嫂子弟妹,甚至侄儿侄女也不放过。
魁头虽是个胡人,却有颗仁心,这能让他得到很多人的敬重和拥护,却不能让他成为真正的草原霸主。
“你打算怎么办?”朱广问道。
“讨伐。”魁头说得很干脆。
朱广沉默片刻,抱歉道:“我可能帮不了你。”
“不,并州狼,你救了我。”魁头沉声道。仍旧记得当时在慕容的帐中,朱广说出那一番话时,自己虽然意外,却并不恨他。但没想到,他居然是为迷惑慕容,想救自己。
当初在草原上决斗,自己不愿趁他之危,他也不愿杀了自己。那时,算是认识了。后来自己赠送他马驹,也没有其他目的,只是想交这个朋友。至于后头挑人护送他上任,也不过就是朋友之间互相帮忙。
可是,他竟能危难之时,挺身而出,不惜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这,就是汉人所谓的“义”么?
在他想着这些时,朱广却已经开动脑筋帮他盘算着。作为鲜卑王,魁头现在实际能控制的地区,也就是弹汗山周边。想必兵马不会太多,也就是他王庭的嫡系。
而慕容控制的区域,正对着幽州,那里素来是出强兵的。因此,慕容的实力不会差。魁头能否战胜他,不好说。胜负的关键,应该在东西两部鲜卑首领身上。
“鲜卑王,你能调动东西部的军队么?”
魁头轻轻摇头。
“那你的谋士和部将是怎么替你计划的?”
“集兵,出战。”
“就这样?考虑过战败的后果么?安排过战胜之后的处置么?”
魁头茫然了。
这你妈什么跟什么?话说你有谋主没有?就算胡人不行,不是听说你爷爷在位时,网罗了一批汉人么?
突然想到,魁头的谋主可能已经让自己剁在朱府堂上了。
可自己一个是不了解内情,二是……尽管不少人称赞自己有勇有谋,但那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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