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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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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鲜卑真与幽州结盟,何必用你来游说?直接请鲜卑王发十万铁骑,不把幽州踏平?你的话,破绽百出,根本不值一驳!回去,告诉刘使君,不必再枉费心思!”
田畴听完,也大笑起来。
张举冷眼旁观,并不去问,倒是张纯沉不住气,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张太守不明事理。”
“我如何不明事理?”张纯还以为在说他。
“鲜卑王刚刚平定了内乱,就算要发大军出援,恐怕也要过些时日。况且,诸公想必都清楚,刘使君两任幽州刺史,最是仁厚爱民。他如何肯见幽州血流成河?胡汉尸横遍野?因此,在鲜卑援军,朝廷王师到来之前,遣我来此,劝诫诸位。若能此时化解此事,免却一场灾祸,那是最好不过了。”
张举再也无从反驳,只能在冷笑应之。
刘虞之所以在幽州胡汉各族人中享有声望,就因为两个字,一是仁,一是信。勤政爱民,体恤孤苦,说一不二,言而有信。
因此,田畴的话,是站得住脚的。
怎么办?散了伙去,争取宽大处理?或许,顽抗到底,等朝廷王师,或者鲜卑大军来?
田畴见满帐的人默然无语,心中虽然暗喜,但表面却不露分毫。继续道:“我言尽于此,何去何从,还要诸公自行决断。”
张举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若有所思。一阵之后,他按剑起身,咬牙切齿地发下命令:“帐前武士何在!”
悲催的武士们再次一拥而入!
“将这三人拿下,斩首呈来!”
田畴心一沉,完蛋!这货不按套路出牌!两军交战,可不斩来使啊!吴式一把抽出刀来,就要拼命!
危急时刻,阎柔突然放声大喊!只不过,他说的是胡语,帐中汉人谁也听不懂。
但,当他话音落地之时,帐中利刃出鞘之声不绝于耳!汉人们都瞧向同伴,谁拔的刀?侧首一看,乌丸人发作了!
只见几名乌丸首领手执利刃,口中激动地说着什么。他们虽然不够汉人那般狡猾,可当此时,也明白一个道理。若杀了这两人,刘使君定然是要怪罪的!也绝了咱们的后路!我能让你这么干么?
最重要的是,那人竟然是阎柔!他都来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张举胸膛不住起伏,乌丸人他是无论如何不敢得罪的。思索片刻,吼道:“赶出营去!”说罢,对帐下某人使个眼色。
那人会意,起身呼喝着武士,将田畴阎柔吴式三个推出帐去。一出了帐,那人便提了刀在手,只等走得远些,便一刀结果了这两个鸟人性命。
哪知没走出几步,背后便传来胡语。原来是乌丸人追上来了。那人急忙还刀入鞘,心中叫苦不已。
几名乌丸首领,一直拥着田阎吴二人,直到出了营,上了马,其中一个道:“我们追随叛乱,一是因为害怕汉天子追究我们擅离的责任。二是因为受了张举张纯的蛊惑!请先生回去禀报刘使君,我们这就引军回辽西,将事情原原本本报告丘力居大人。”
“好!此事我一定代为转达。但是,你们也要快快离开二张。看样子,他是要顽抗到底的,你们不要跟他一起,最后受牵连!”田畴连劝带吓。说得几个乌丸人诺诺连声,一直目送他三个远去,方才回营。
到了朱广军营,将事情一说。朱武猛大喜过望,催他赶紧回去向刘使君复命。
进了城,见了使君,把此次前往贼营的经历,一一道出,刘虞也是喜不自胜。慰劳一番,按下不表。
却说朱广与公孙瓒合兵一处,加紧战备,可一连数日,贼军不来。探听之下,得知二张的贼军仍在路县。这怎么个意思?
很快,他就探到一个好消息。追随二张叛乱的乌丸人,已经撤离了路县,投辽西去了!朱广知道,齐周的谋划,田畴的游说,起了作用!
这就印证了那句话,上兵伐谋!你看看,齐周田畴两个,只是动动脑筋,耍耍嘴皮子,就能让骁勇善战的乌丸人不战而退!其作用,胜过数万雄兵!
当然,这是有实力作为后盾。实力,不仅仅是包括军事实力,还包括软实力。在这个时代,什么是软实力?刘虞的威信!名望!乌丸撤走,固然是中计的原因在,但更深层次的,是他们敬重刘虞,相信刘虞!这就是,个人魅力!
相信,历史上,如果不是乱世,刘虞一定是治世能臣!可惜,这个忠厚长者,生不逢时啊!
二张虽然没有进一步的新举动,但朱广公孙瓒仍旧不敢大意,每日刺探,侦察,监视不停。
这一日,朱广听取完汇报,又巡视军营之后,回到自己帐中。连日的高压状态,让他也有些疲倦了。昨晚没睡,正打算小眯一会儿,刘备却来了。
自然,关张这两位,是片刻也不离义兄左右的。
请他们三人坐下,朱广笑道:“玄德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刘备笑着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一时不语。老实说,这次见面之后,他对这个年轻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在从前,第一次见朱广时。他只道这云中少年,有勇力,或许是读过几句书的原因,也有一些想法,不同那凡夫俗子。但这一次,在听闻朱广出使塞外的经历之后,他确信,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小兄弟。
尤其是当天,朱广对他说的那句话,当时只琢磨了一下,明白了他的用意。后来回去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有理。这日来,并没有其他事情,就是想跟朱广聊聊。
他年少时织席贩履,奉养母亲,与江湖上的朋友豪杰结交。但那些,多是豪侠剑客,跟他也只是义气之交。
后来结识了关张,见他二人都是武艺绝伦之辈,因此结为异姓兄弟。但是说实话,关张固然义气,尤其是关云长,颇有见识。但是,有些问题,他也与这两位义弟,说不到一块去。
“朱贤弟,那****对我说,有些事,越想做好,就越做不好。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态度问题?”
朱广记得,自己的原话好像不是这样。不过意思也差不多,遂点了点头。
“那你是觉得,愚兄的态度有问题?”刘备进一步问道。
朱广收起笑容,这个问题须得认真回答人家。思量再三,他道:“玄德兄,恕我直言,确实如此。”
张飞听了这话,一知半解,不十分懂。
关羽眉头微促,觉得朱广这话不太中听。
刘备神色如常,甚至恳切道:“贤弟切莫顾忌,请直言相告。”
朱广看他半晌,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相信时势造英雄,但也相信,只要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历史上的刘备,从战黄巾起,到联合孙权败曹操这期间,一直都在碰壁!碰得是头破血流,好几次连妻儿都顾不上!
回想起刘备的履历,朱广也不禁感叹,这人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若换成自己,受这么多波折磨难,恐怕也放弃了。可他却能不屈不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其坚韧,还是让人佩服的。
思前想后,他道:“玄德兄,我知道,兄长素怀大志,有济世安民之心!你汉室宗亲的身份,也让你有强烈的责任感,扫平这乱世,还天下以太平!这些,兄弟我是佩服的,景仰的。”
刘备闻言,除了苦笑还能作甚?
“但是,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有距离的。我也一样,我也希望为平定这乱世出一份力,我也希望提大军灭了二张之流。可是,我有这个实力么?没有,我能做的,就是替刘使君出谋划策,与同僚一道,克尽职守。我承认,我比兄长幸运些,从云中南下时,得到骑都尉曹公的赏识,因此立功。任范阳尉时,县令县丞都与我交好,更得你相助,击败了黑山贼;到这广阳,刘使君也大加亲待,让我有立功的机会。但运气这回事,总有用完的一天。机会,也只留给准备好的人。”
“兄长在安喜县尉任上,痛打督邮,弃官而走。这不算什么,我当初也有这想法。但是,在高阳县令任上辞官,小弟认为,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世道虽然如此,也不是你我一时能够左右扭转的。动辄言去,虽然潇洒,可于大事何补?能屈能伸,才是伟丈夫。”
“弟肤浅之言,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兄长见谅。”
刘备沉默许久,最终抬头笑道:“贤弟良言,愚兄紧记。”
朱广笑笑,没再说什么。他不确定刘备是否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但信不信也就这么地,我作为朋友,能说的,也就是这些了。我总不能告诉你,明年后年大后年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总不能告诉你,你是会成就帝王之业的人?
又说一阵不相干的话,刘备引关张辞去。朱广送出帐外。
“兄长,这朱广年纪轻轻,倒是会说。”张飞在路上嘀咕道。
刘备低着头,轻声道:“此人,称得英杰。”
关羽红脸一沉:“大哥何故如此抬举?”
“等着看,将来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刘备说完,加快了步伐。
时进九月,辽西乌丸大人丘力居,在得知前线消息以后,鉴于鲜卑与幽州的关系,再加上刘虞的威望,决定投降。并派人向刘虞表示,愿意出兵相助,进攻二张,以赎前罪。
此时,张举张纯,已经不敢再呆在右北平,退入了辽西肥如,仍旧四处侵略郡县,杀害吏民。刘虞见招降不成,便命朱广,公孙瓒,刘备等人与乌丸军一道,进攻肥如。
战役没有悬念,在乌丸军、官军、义军、鲜卑军联合进攻下,二张的乌合之众兵败如山倒。张举,在管子城的战斗中,被张飞一矛捅了个透心凉,张纯也被活捉,余众皆降。
战后,为感谢鲜卑军轲比能部的助战,刘虞厚赐胡人,遣其回归。并承诺尽快开放上谷的胡市,使胡汉民众各取所需。对于朱广、田畴、公孙瓒、刘备等有功之人,刘虞也将详细情况,表奏朝廷,为他们争取封赏,自不必多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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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正文第八十三章凤求凰
在鲜卑军被遣回以后,朱广向刘虞提出,让并州狼回云中。刘虞赶紧拦住,二张虽然败亡,保不齐时候又来个二王。并州少年英勇善战,就留在广阳,由广阳郡供给给养,并由刺史幕府和郡里两级委派公职,以嘉奖有功的壮士。
朱广自然是乐意的,并州狼是他的根本。因没有个名目,每次都是有事就征召,无事就回乡。眼看着一八八就来了,自己总得有支常备军在身边才是,再说,自己是武猛从事,正该统兵,遂答应下来。
这一日,忙碌多时的朱广总算是得了片刻清闲。使君发了话,这段时间,幕僚们非常辛苦,就轮着休息,每人两天,不多给啊。哦,对了,朱广休息一天就行了。
头天晚上,跟鲜于兄弟喝得大醉,早上起来,吐他娘的一。醒来之后,将那些污秽的褥被挤作一团扔进水里,又将身上清洗干净,感叹着,该有个女人才是啊。
一想到“女人”两个字,朱广暗呼不妙。自己从三月出塞,至如今,半年过去了,还没有见过齐棠一次。
就说回来,也个把月了,每次进城出城,虽然行色匆匆,可到底也该抽个时间去见见她。想到这里,心中不觉愧疚。又回忆起出塞之前,齐棠赶来相见时,自然免不了一些小女儿姿态,自己心里装着大事,对她说了些狠话……
想到此处,赶紧收拾整齐,往齐周家中去。
齐士安,因为贡献了退敌之策,使得刘虞刮目相看,如今,已然委他作治中从事,又和朱广成同僚共事了。
到了齐家,反倒还通报了一回,才被请到堂上坐定。等了好大一阵,睡眼惺忪的齐周才摇摇晃晃的出来,一看他那鸟样,朱广就问道:“你昨晚上喝多了?”
“嗯。”齐周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慢吞吞地到主位坐了,才道“几个朋友来探访,一起吃酒,不觉吃得大醉。吐了一啊。”
朱广直摇头,酒真不是个好东西,难怪高顺醉了一回之后,就再也不喝了。
“你来有事?”齐周虽然坐下了,可头还耷拉着,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
朱广一时对不上来,片刻之后,有些光火:“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和嫂夫人?”
“哎!”齐周抬起头来。“看我就行了,嫂夫人可不是随便看的!”
“说什么呢?你是我兄长,没听说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么?”朱广怒道。
齐周吓得脸色都绿了,急忙摆手道:“这话可不敢乱说!老嫂?要让她听了去,你倒没事,我就惨啦!”
知道他惧内,朱广投双鄙夷的目光,想了片刻,找了个由头,问道:“对了,我自打回来,一直忙着。当日贼兵一度攻进城来,令弟令妹,没事?”
听他提起这个,齐士安端正坐了,一本正经,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是问令弟,还是问令妹?”
朱广眉头一皱,搞什么?我这不一起问的么?
一想,便道:“令弟安好?”
“你自己去问,他在后堂读书。”齐周冷冷道。
还读呢?都读成书呆子了!我最不爱跟他说话,那个迂啊,那个酸啊!想起来就头疼!
“那令妹呢?”朱广又问道。
齐士安却不答了,只仰着头,斜着眼睛看过来。朱广让他盯着发毛,责怪道:“什么毛病?问你话呢。”
“我还想问你呢!”齐周一拍案道。
“不是,兄长,怎么回事?我来府上探望你,难道还错了,你怎么今天横竖看我不顺眼?”朱广有些不爽。
他这么一说,齐周也觉察到了,我怎么今天尽挑他毛病?我俩可是亲哥们一样!但一想到妹妹,他便心安理得,理直气壮了。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朱广终于火了,二话不说,站起来,长揖一把,扭头就走!什么东西这是!吃错药了?
“回来回来!”齐士安直招手。
朱广到底还念着佳人,在堂外停下步,扭头道:“干啥?有事说事!没事我忙!”
“你给我回来!”齐周一声喝。
朱广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回去坐下,只是不再吭声了。
齐周打量着他,好像头一天认识,嘴里还喃喃道:“嗯,长相还行,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你这人中也是长寿相,我得死在你前头。”
“阿呸!大清早的,你能说点人话吗?不是,士安兄,你到底……”朱广真有些忍不住了,这货今天怎么回事?
齐周又看他一眼,这才叹道:“那****出发之前,我妹妹偷跑出门,是不是见你去了?”
朱广眼珠子转了好几转,白眼翻了好几回,终于把头一低:“是。”
“这么说,反正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就不思饮食。没过多久,就病倒了。”
说完这句话,他朝朱广看去,只见这疆场上纵马于万军之中都面不改色的货,居然低下头去,神情落寞。心中暗叹,看来是两相情悦了。
“现在,她怎么样?”良久,朱广轻声问道。
“谁呀?”齐周故意逗着他。
朱广却不再说话,只是那面上难过的表情,看久了,连齐周也于心不忍起来,心说平时看你豪气干云的样,怎么也有作这小儿女姿态的时候?莫非英雄真的难过美人关?我怎么就过得挺好?
又想着他平日里忙,要找个机会跟他说这事还真不容易。思之再三,也收起了那玩笑的意思,坐得端正,理得整齐,而后正色问道:“贤弟。”
“嗯?”朱广抬起头来。突然,警觉陡生,这货又叫我贤弟?
“你今年多大?”
“十九,怎么了?”朱广道。
“可曾婚配?”齐周又问。
朱广眉头一皱:“你不是知道么?还问?”
“少废话,我必须这么问。说,可曾婚配?”齐周仍是一脸正气。
朱广败下阵来:“没有。”
“如今,有一门亲事,你可愿意?”齐周道。
朱广又挺起了腰杆,略一思索,点头道:“愿意!”
“你也不问问哪家的女子?”齐周道。
朱广脸上的表情那叫个丰富,他想起了当初在范阳时,有一回齐周也是这般问他。当时还以为大舅哥替妹子说媒呢,谁知,却是替人作月老。
想起这个,他那满心欢喜都烟消云散,斜眼问道:“哪家女子?”
“也是大家女,读得诗书,明得事理,容颜绝世,最是贤惠!只是……”
“我听着,你继续。”
“女工差一些,脾气倔了些,其他都很好。”
朱广在脑子里想了半天,终于道:“算了,你别说了。”
万没料到他来这么一句,齐士安当时就急了:“怎么?你不愿意?”
朱广突出惊人之举,只见他略整衣布,起身至堂中,规规矩矩地站着,双手揖起来,低着头,认真道:“兄长,实不相瞒,有一件罪过,要请兄长宽恕。”
他一旦正经起来,齐士安就浑身不自在,吸了一口凉气,试探着道:“你说,我听听,再决定是否宽恕你。”
“令妹齐棠,美而贤。自当日在范阳城外放粮相识以来,我倾心已久。彼时,诸事繁杂,弟无暇他顾。及后,黑山贼来犯,又逢弟辞议郎不就,前途未明,也不敢造次。再到入刘使君幕府,奉命出塞,个中波折,兄长俱已知悉。今日,弟诚恳相求,愿兄长念我二人两情相悦,允下这门亲事,如此,弟不胜荣幸感激。”
齐周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道:“你这是在向我提亲?”
“正是!”朱广掷地有声道。
“你要娶齐棠?”齐周又问。
“正是!”
“你可想好了?”
“海枯石烂,决不反悔!”
齐周听到这里,再没有问下去。朱广低眉顺目地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个信,最后实在耐不住,手一放,头一昂:“到底行不行,给个话!”
这一抬头看去,只见齐周都痴了!喃喃地念道:“我若是个女子,只怕也对你动了心。”
朱广那一阵恶寒啊,你若是个女子,我就是拿一丈三长,百零二斤的断马刀抹了脖子,也抵死不从!
长叹一声,齐周点头道:“罢了,既是两情相悦,我哪有不允之理?但是,贤弟。”
“嗯?”朱广戒心又起。
“我拜托你一件事情。”齐周的神情,为朱广认识他以来所仅见。不仅仅是正经,严肃,竟还有一种诚恳。要知道,想在齐周脸上看到诚恳的表情,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朱广也不得不再次低下头:“兄长请说。”
“我年少时……整个一混帐,父母也因我之故,气得不行。后来父母先后去世,仗着留下的家业,我兄妹三人才得以长成。齐棠年纪最小,自幼被我娇纵惯了。其实,我如何不知道应该对她严加管束,少读些书,多做些女工。这世道,嫁女,人家不问贤否,只问一日能断几匹。像齐棠这样,连织机是什么样都不知道的,恐怕少见。”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
“但是,她是我们最小的妹妹啊,父母亡故时,她才……”齐周比划着,想给朱广以最直观形象的介绍。“这么高。有道是长兄如父,我这心里对她,始终是怀着愧疚的。所以,大多都由着她去闹。总想着,我略有家资,到时候嫁她时,把嫁妆办得丰厚一些,总不至于让她在姑舅面前受委屈。”
朱广见他眼眶都红了,不禁在心头大喊,齐士安竟然也有这一面啊!
“近几年,我见她越发野了,才有些后悔,总担心嫁不出去,直到你的出现。老实说,在我刚察觉到你们的事时,我还是有些,有些不快的。所以,那一次县中同僚托我说亲时,我才会对你谎称妹妹已许了了人家。”
“可姻缘是天注定的……妹妹知情之后,大闹我了一顿,对了,是不是你挑唆的?”
“没有!绝没有!”
“罢了。左右,我今日与你说这些话,只希望你能善待她。她虽然有些毛病,可到底还是个好女子。她若是嫁于你,未必就能马上替你操持家务,相夫教子,但我相信,她一定会学。我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你。所以,贤弟。”
“在。”
“你能保证么?你能保证你会善待她么?”
“我保证。不论我将来贫穷,富贵,健康,疾病,我都会对她有始有终。决不会有中道还兄门这种事情发生。”朱广这话,是有感而发。发生在母亲贾氏身上的悲剧,决不会在齐棠身上重演。
齐周听得直皱眉头:“你还说我?大清早的,你能说点吉利话么?什么健康疾病的?”
“是是是,兄长教训得是。也就是说,你允了这亲门?”朱广急问道。
齐周点点头:“我这边,是没有问题了。父母不在,自然由长兄做主。但是你那边……”
朱广这时才想起,这是汉代,婚姻大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宋明清一样,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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