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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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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执矛,将杆夹在腋下,攥出一把冷汗来。
他怎么不动?他怎么不动?同伴们焦急地心里问着自己。这马背上作战,靠的就是冲击力,人家猛冲过来,他这是,作死?
鲜卑骑士的枪已经搠到朱广面前,他非常清楚对方此时的状态,那是吓傻了。凶狠的狞笑浮现在嘴角,只等着锐利的枪头捅进对方的胸膛!
突然!
他看到对方手中大铁矛一动,几乎就在同时,巨大的力量带着自己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对方歪过去!好在两腿紧紧夹着战马,这才没有坠地!等冲出十几步死命勒住战马时才发现,手中的枪早已被磕飞,剧痛正从手上传来!
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但很快压了下去。不会,这少年只十来岁模样,哪有这等身手?定是误打误撞!
(本章完)
………………………………
第8章
雪亮的长刀从鞘中拔出,鲜卑骑士拨转马头,再次发起冲击!这一次不容有失,定要砍下这小子的脑袋!
朱广瘦小的身躯,跨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单手执着大铁矛,看起来极不协调,仿佛儿戏一般。见对方再次袭来,他没有在被动等待,而是两腿一紧!
他那坐骑本是朱府良驹,驮他一个极是轻巧,再加上大力一夹,战马顺风而窜,快如闪电!
鲜卑骑士眼见对方后发先至,心中一慌,急忙挥刀砍去!
“着!”张辽一声暴喝。同一时间,大铁矛高高举起,疾速落下!一声脆响,长刀崩裂,鲜卑骑士连人带马被打翻!倒在朱广马蹄前,凸起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被风吹散了头发的少年,大股的血水从口中不断呕出,身体不停地抽搐。他的坐骑也瘫倒在地,痛嘶不止!
朱广有些呆了,他怔怔地盯着那双眼睛,直到对方停止抽搐,那双眼睛仍然瞪着……
少年们瞠目结舌,忘了唱彩。
鲜卑人更是面面相觑,竟不敢相信。他可是我们最勇猛的武士!只一个回合?
良久,朱广将视线从那具死尸的脸上收回,惊慌、错愕、茫然,俱已消失不见,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大风将他的乱发扬起,吹得衣袖猎猎作响,他直面鲜卑人,横矛以待。
鲜卑骑士们一阵骚动,仿佛马都感受到了恐惧,不安地划着蹄子。
双方仍旧僵持,大风越吹越劲!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广眯着的眼睛突然放大!鲜卑骑兵们竟然改变方向,开始撤退!不少人马蹄已去,还回过头来眺望一眼那风中凌乱的少年。
直到对方跑远,化作黑点消失不见,朱广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顿时松弛下来。同伴们欢呼声一片,纷纷打马过来,将他围在当中,七嘴八舌地赞叹着,他一句也没听清。
“快走!鲜卑人一去,必引大军来!”张辽望着鲜卑人离去的方向,不安地说道。
“往哪处走?”
“自然是回城。”张辽道。鲜卑来犯,常四散袭击,攻略郡县。若在外头游荡,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遭遇鲜卑人。刚才也是幸运,若是对方有二三百人马,直接掩杀过来,一个也跑不了。
众人都无异议,便望向朱广。却见他眉头不展,在思索着什么。
张辽去问时,听他说道:“往年胡人扰边,多在秋高马肥之际。春夏来犯,虽也有先例,毕竟少见。云中,怕是回不得。”
少年们听他这意思,是说这回鲜卑有可能是大举来犯?诚若如此,那此时的云中必然被重兵围困,咱们一头扎过去,不是作死么?
“那怎么办?往东走不得,往北更走不得,难道窜进沙漠?”这无疑更是作死的节奏,风这么大,进了沙漠一旦迷失方向,还不如跟鲜卑人拼了来得痛快。
“是啊,而且,如果鲜卑真图云中,我们父母兄弟都在城中,怎么得了?”
这句话顿时燃起少年们的热血,不错,家人都在城中,若是城破遇害,我们岂能独活?不如杀回城去!便是死,老子也是倒在回家的路上!
望着一张张稚气未脱,却又坚毅果敢的脸庞,朱广大声道:“不管!先动起来,在原地只能等死!”胡人马快,不用多久追兵必至。
眼下只能如此,一众少年催动战马,跟在他身后,竟投东北方向去。朱广其实是有考虑的,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县,是位于云中郡西南角的咸阳。原来的记忆告诉他,去年咸阳已经被胡人抄略过了,这回来恐怕兴趣不大。进咸阳,总比在野外游荡或是回云中安全。
奔出数十里,未遇鲜卑人,咸阳县已经在望。正当众人暗暗松口气时,祸事又来。
也合该他们倒霉,他们这一头拼命往咸阳县城冲,另一头,一队马军也奔着县城方向去。对方先发现了他们,已经停下脚步,正观望着。
当机立断,朱广操起大铁矛一声断喝:“上!”
他顶着风,后头同伴听得清清楚楚,来不及多想,各自操起器械催马疾驰!这么大的风,弓箭射不出十步就得偏,近身打!
朱广马快,遥遥冲在前头。
对方十数骑见他袭来,立时催动战马来迎!距离眨眼拉近!
因他冒了头,鲜卑人三骑堵着他过来,锐利的枪尖直搠胸前。一声大吼,大铁矛以千钧之势横扫!人飞马倒!
坐骑跨过一个鲜卑人,去势未尽。朱广虽然武艺不精,马却骑得极好!猛提缰绳,那马儿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借在空中便转了个向。两腿一夹,照着敌人后背冲去!
“杀!”握着矛杆尾部,只当是条铁棒,瞅准一名敌人脑袋暴砸下去!半个脑袋瞬间砸塌,脑浆迸出一片,全溅在阿顺脸上!朱广手中未停,左扫右砸,挨着就死,磕着就亡!
双方人马对穿而过,鲜卑人骇然发现,怎么身边跟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我们冲一次,你都来了一个回合?等回过神来时,大铁棍子已经敲到脑门了。
胡人高声喊着什么,竟都向中集结,乱枪搠来!朱广没别的技巧,只管扫只管砸。他力气既大,速度又快,张辽他们在后头看着,只见敌人一个一个坠马翻滚,赶紧追了上来。
这十余鲜卑骑士,原是大军外围警哨。云中他们经常来,知道对方防备空虚,所以想着来咸阳探探。一出来,正撞上这煞星。见他骁勇无比,手下无一合之敌,顷刻间打翻多人,剩下的哪还敢再战?只顾纵马狂奔逃窜!
朱广见残敌分散逃跑,也不再追,与赶上来的同伴合作一处,便救坠马的同伴。只刚才一照面,便有四人被挑下马来。其中一个给搠在左胸,眼见活不成。朱广搂着他,拿手堵着创口,却哪里堵得住?血浆从指缝不住外涌。
“我,我要回去!”少年眼睛凸起,剧烈喘息着,紧紧揪住朱广衣襟。没等对方回答他,一口气没上来,那双手便已滑落下去。
朱广站起身来,痛惜的神色一闪而没。耳朵里传来喧哗嘈杂之声,转头望去,却是咸阳县中的百姓在城上呐喊喝彩。
“这三个伤的,一个死的,怎么办?”张辽在身边问道。
“进城吧。”看着地上已无气息的少年,朱广的声音很沉重。
张辽没动,侧首望着咸阳,压低声音道:“我们第一次遇到的鲜卑人,一定会带追兵来。这一次,逃了几个,追兵就会被引到咸阳来……”说到这里,看着那城上攒动的人头,没再说下去。
朱广会意,就咸阳这破城,若鲜卑来数千人,定然攻破。到时,这一城的人……可如果不进城,又到哪里去?看着同伴们等待的神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有可能就左右少年们的生死!
“我们若进咸阳,定要连累城中父老,还是引开追兵吧。”一个胖子扬了扬手中的刀。
“把死伤的送进城,我们……拼一个算一个。”
正照顾伤员的阿顺霍然起身:“我也去!”
“算我一个!”
“我!”
“我!”
朱广震惊莫名。他知道,这里是幽并,人们有燕赵古风,重义轻生;他也知道,幽并少年们尚气任侠,坚韧勇敢。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十来岁的少年,已经不惧怕用生命去践行自己侠义的信条。
大义当前,竟无人退缩,便是那默默无言的,也一副认命的架势。
其实,人哪有不怕死的?又尤其是正值风华的少年郎们。可他们自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坚强勇敢,不屈不挠的性格已经生生扎根在他们心里。此时大义当前,脑袋一热,谁会含糊?
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曹植笔下所描绘的,不正是这些少年么?朱广眼中,似乎被大风吹出来一层薄泪。
伤员和遗体暂时托付给了咸阳百姓,少年们从鲜卑人那里补充了器械箭矢,更换了战马,整装待发。朱广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甚至残缺不全的尸体,忽道:“扒了他们的衣甲,换上。”
众人马上会意,动起手来。阿顺从一名鲜卑头目的身上扒下一件铁甲,给朱广套在身上,却肥大了些,得拿革带束着。
不一阵,一支鲜卑小分队就成型了。
拼一个算一个,虽然热血,却无异于以卵击石,还是混水摸鱼机会大些!
“走!”朱广一声喝,十余骑打马离了咸阳城,再投西南去。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一次去意味着什么,所以,没有高声啸叫,也没有卖弄骑术,有的只是一颗热血沸腾的心!
大风,仍没有停止的迹象,天色越发昏暗起来。张辽手执长枪,望着前面朱广的后背,不知道自己刚才一时的冲动是否明智。但转念一想,他是大家子弟,尚且义无反顾,我又畏惧什么?
来了!
西北方向,一彪军马全速前进。朱广侧过头,张辽看着那双赤红的眼睛,点了点头。
(本章完)
………………………………
第9章
高举铁矛,一声呼啸,朱广带着少年们划出一道弧,调转方向奔向东南,要将敌人远远引开。回头望时,对方果然追了上来。
风正紧,即使距离最近的两名同伴互相说话,也让大风吹了去。朱广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张辽带少年们前行,自己则再次拨了马头,绕到了队伍最后面。意思很明确,我断后。
没有人反对,因为这是最合适的。他一回合击杀鲜卑武士,同伴们自问做不到。
再回头望时,敌人已经在五十步以内。若是平时,这个距离开弓搭箭,朱广会被连人带马射成刺猬。
“妈的,还来得不少。”
对方紧咬不放,距离逐渐缩小,当朱广又一次回头看时,已有一骑突出十步之内。劲装利落,极为雄壮。胯下一匹黑马,手中一支铁戟,显然是奔着自己来的。
那胡人拍马赶上前来,朱广哪容他先手?一声断喝,大铁矛“呼”一声抡了出去!
胡人将戟一挡,只听铿锵声震耳,手上麻得厉害,不禁大感意外!
朱广只觉手腕腋下又麻又痛,竟差点抓不住器械!一时不免惊心,对方竟也是神力!
眨眼之间,两人矛戟接连碰撞,朱广双手执住器械,却也只能勉强支应。他明显不是这胡人的对手。
“小贼好手段!”一个声音传入耳朵,竟有汉人?
分神的一刹那,铁戟以千钧之力砍来,朱广再也挡不住,大铁矛被崩飞,他瘦弱的身子在马背上歪歪斜斜,若不是仗着两腿力气死命夹住,险些坠下马去。
对方余众抄上,少年们心知是跑不了了,张辽大吼一声:“拼了!”
他这一嗓子,救了朱方性命,那胡人铁戟已经搠出,硬生生散了力气。又听得众少年齐声发喊,急忙喝道:“你们是汉人!”
心头一动,朱广也喊道:“你们也是!”
那使戟的胡人急忙号停队伍,朱广也勒住坐骑转回来,前者审视着朱广:“你们既不是胡人,怎么这身穿戴?”看他年纪,当在三十上下,幽并地区,七尺有余的大汉并不少见,但此人极其长大,坐在马背上,也比同伴高出一头不止。两道浓眉下,鹰眼钩鼻,脸庞削长,不说话时,便觉怒容满面,极有威仪。
朱广将这前因后果一说,对方却是不信:“我看你也只十二三岁年纪,怎敢说大话?”
“我说什么大话?若不是杀了鲜卑人,这身上衣物盔甲从哪里来?”朱广解释道。
那人看朱广等,尽皆少年郎,又想先前他与自己动手,还能接下几回,也算有些本事,便信了几分。思索片刻后,口中道:“既不是胡人,走罢。”
见他长相威武,身材长大,使一杆铁戟,武艺又如此了得,朱广多问一句:“没请教足下是?”
对方显然不想跟一个半大小子通名报姓,身旁一名同伴道:“此乃五原,吕奉先。”
吕布!这一惊可吃得不小!记忆中,三国第一猛将吕布,确系五原郡九原县人,跟云中相邻,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这种情况下碰到。而在原来那个朱广的印象中,吕布更是了不得。少年郎都爱追捧偶像,朱广这个年纪的并州少年们推崇的,便是五原吕奉先!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朱广在马背上作个揖,这可是实话,在一千八百年后,对方的名气可比现在还响亮。
吕布对这种奉承,习以为常,将戟一画:“去吧。”
张辽等人乍一听是五原吕奉先,都大为震惊。可现在时候不对,也难以尽述景仰之情,只得驻马朱广背后,多看几眼。
“不知道足下要往哪处去?”朱广不得不厚起脸皮。他自问没有能力将这些少年安全带回,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吕布,且看他部众也有百余骑,跟着他总多一分保障。
跟一群毛孩子也说不着什么,吕布没再吱声,旁边有人道:“你们自去,何必多问?”
“带上我们一起吧。”有少年喊道。跟着吕布,且不说安全,便是胆气,也足些!
吕布扫了一眼,见全是少年郎,不屑地问道:“我这便要去杀胡,有胆量跟么?”
少年们见他轻蔑,却不在意,因为人家有个本钱,他可是五原吕奉先!只是那话惹恼了一人,张辽抗声道:“你敢去,我们如何不敢?”
“倒是嘴硬!”吕布冷笑道。
少年们七嘴八舌,都说我们跟紧一些就是,有五原吕奉先在,胡人又有何惧?
吕布打量朱广几眼,想他有些手段,便高看一眼,便道:“你跟我们一道?”
朱广接过阿顺递来的铁矛:“我断后。”
“好志气!”吕布赞一声,当下不再聒噪,引了他那队人马前行,竟投云中城方向。张辽引众少年跟在后头,双方合作一处,也不满两百骑。
朱广仍走最后,行进途中暗思,吕布这伙人想必也是撞见了胡骑,杀散之后改换了对方的衣甲。他是五原郡人,怎出现在云中?
历史上关于吕布前期记载不多。最早出现时,是作为丁原的部将,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否已经在丁原帐下效力?丁原是否已经作了并州刺史?
奔驰一阵,远远望见前方浓烟滚滚,遮蔽半空,想是村庄遭了鲜卑纵火。再往前数十里,便时常可见中枪带箭的尸首,俱是平民。
大风仍没有停止的迹象,天色昏暗,二十步以外便已看不真切。吕布引众疾驰,不到一顿饭的工夫,云中城已经不远。见城上空没有火光起,少年们心里安定了些,至少这说明云中没有被攻破。但风中隐隐传来的声响,却又让他们忧心不已。
离城十余里,吕布便已下令停止。单人独骑,冲上一道山岗,张望一阵,这才拍马回来。
风声中,他的声音清楚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胡人已蔽城郊,此刻大风正劲,天色昏暗,我料胡人去留不定。我等若出其不意,直贯敌阵,纵使不能击走,进城当无问题。你等平日里仗剑,自命豪侠,可敢跟我冲杀过去?”
“诺!”他引来百十骑异口同声。这其中,竟然夹杂着少年们的声音。
吕布扫望阵后,颇为意外,到了这一步还不退?那接下来可是真刀真枪地干,一旦打起来,你们就自己保命吧!
朱广思量再三,对同伴说道:“你们紧紧跟着,只管冲,进去一个是一个,后头有我!”
这话前头几个“豪侠”们也听到了,回头来看,心说这厮年纪不大,却有义气。只是空口闲话谁都会说,上了阵才知真假。吕布不再废话,将手中铁戟一举,身先众人之前,拍马冲锋!
只是可惜了,他那坐骑还不是赤兔宝马,否则,一骑绝尘,该是何等风范?
热血沸腾的少年们冲上山岗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云中西城外,黑压压一片人潮,少说有数千之众!让人一望便生渺小之感!
然而此时箭已离弦,断无回头之理。想着城中父母亲人必然倚门而望,****娘的,就是死,也死在家门口!
从岗上往上俯冲,速度极快,吕布所率人马,尽皆骑术精绝之辈,很快就便与后头的云中少年们拉开了距离。虽只百余骑,却一往无前,且不说其战力到底如何,就凭这气势,便称得上英雄!
少年们跟在后头,紧紧夹住马肚子,因为他们的腿还不够长,有的甚至够不着那圆环形的单侧马镫,在激烈交锋时,极易被撞下马来。
朱广全身被汗浸透,他实在没有料到,区区数千人会有这种气势!在他的印象中,中国古代战争,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对掐,那才叫大兵团作战,万人以下都是小儿科。可现在,他亲眼目睹了数千人是个什么概念。
吕布一马当先,大风中,这名传千古的绝代勇将微眯着眼,一手扯缰绳,一手执着他的大铁戟,一颗硕大的红缨不住地跳动,分外醒目!薄唇微抿,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视面前数十倍以上的敌人如土鸡瓦犬!
轰鸣声中,铁蹄践踏大地,幽并豪侠们发动了闪电般的袭击!
鲜卑军阵中,不少骑士回头张望,昏暗中也看不太清,都道是己方外围警哨。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这都到跟前了,怎么还全速冲击呢?
不对!这是……
当有鲜卑将领意识到情况异常,急命骑兵出战时,已然失了先机。出击的骑兵还没有来得及奔跑起来,吕布人马已经挟雷霆之势撞上!
一声暴吼,大戟划破长空,迸射的血肉伴随着凄厉的惨号,拉开了厮杀的序幕!
锋利的长枪扎进了胡人的身躯,幽并豪侠们撒开枪杆,一时间,环首刀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刀锋撕裂了风声,它割裂肌腱,斩断颈骨,留下喷薄而出的血雨!
吕布无人可挡!面对如林般捅来的枪尖,手中铁戟毫不费力的荡开,他好似以戟作镰,在收割人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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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百十骑直贯敌阵!
有他们在前头开路,云中少年们省事许多。只需要在飞驰而过时,将手中的长枪扎进那些还在地上挣扎的敌人身体。而后,拔出长刀,骑马与砍杀!
他们来得迅猛,吕布又骁勇无敌,鲜卑人措手不及,一时乱了阵!
城池,似乎并不遥远了。
朱广冲锋之时,一股热血几乎快把天灵盖冲破,可此时,他发现自己根本是多余的,吕布在前头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他的丈长大铁矛也无用武之地。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这个想法极其错误。鲜卑人猝然遇袭,固然手忙脚乱,可吕布人马和云中少年们之间的这段空档要了命!
被冲散的鲜卑人迅速向中靠拢,企图截断去路!
而当他们全部陷阵以后,身后的鲜卑人也迅速追了上来!朱广感受到无数的枪尖就在后心晃荡!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敌骑身影,耳朵里传来的是令人胆寒的厮杀翱!
铁矛猛击!
沉重的铁杆砸碎了骨头,震裂了内脏,敌人喷着鲜血倒飞出去。朱广头也不转,大铁矛猛力向前一撩,险险打断一排枪头!当丈长铁矛再次砸下时,红白相间的脑浆和血肉喷了战马一身!
城头上,两排甲士簇拥着几员战将,正惊诧莫名地看着阵中战况。怎么回事?胡人自己打起来了?
正当中年长者,乃云中郡守,正与都尉在城上观战。在他们身边,有一人,年过而立,八尺身长,两道浓眉似扫帚一般,全身披挂整齐,手捉刀柄,正凭城而眺。见那阵中一将骁勇无比,挡者披靡,独自一人冲锋在前,手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如此武力,当真为平生所仅见!印象中,只有自己一位朋友……
“莫不是吕奉先!”
都尉一听,惊问道:“可是五原吕布?”
那将又摇了摇头,吕布自在五原,怎会出现在云中?
说话间,阵中那骁将已经抢先一步,透出重围,真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看清他手中大铁戟,浓眉战将大喜,吼道:“来的正是吕布!府君,都尉,可放桥开门!”
“看仔细些!”太守提醒道。
“府君,天下舍吕布,敢有如此骁勇之辈?”那将不容置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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