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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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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周点点头:“我这边,是没有问题了。父母不在,自然由长兄做主。但是你那边……”

    朱广这时才想起,这是汉代,婚姻大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宋明清一样,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绝对不会有自由恋爱这一说。

    如果要成亲,是不是得先通知母亲取得同意?甚至于,是不是还要问朱达的意见?一想到这个,朱广就头疼。母亲贾氏那里还好说,大不了撒泼打滚,母亲疼爱儿子,没有不允的。

    倒是朱达……我搭理他作甚?

    齐周与他相识多年,对于他的家庭情况,多少也了解一些。此时见他面露难色,劝道:“贤弟,不是愚兄说你。你这人有时候敢于蔑视权威,无视礼法,颇对我的胃口。但是,在孝道这上面,你不能重蹈我的覆辙!须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才是人间之大悲啊。”

    “我知道。”

    “反正我这边是允了,你,想办法取得你父母同意。到时,把这事定下来,就可择期完婚。我也算,替父母完成一桩遗愿。”

    朱广默默点头,突然起起一事,认真地问道:“兄长,你先前说,把嫁妆办得丰厚一些。”

    “你想说什么?”齐周也起了戒心。

    “那我聘礼是不是可以免了?或许,少出一点?”朱广试探着问道。这个问题很有必要,按说儿子成亲,这聘礼肯定是父母出的。

    但贾氏现在已经“中道还兄门”,贾淑虽然是太原巨富,可没有舅舅给外甥出聘礼的道理。自己虽说作了几年官,但一来收入有限得很,二来,时不时地有些朋友往来,资助一二,其实也没几个余钱,总不能让自己去管朱达要?

    齐周断然拒绝:“不行!只能多不能少!嫁妆嘛,我看着办。”

    “可你刚才才说……”

    “刚才?我那是当年的设想!既然如今是你要娶我妹妹,而你我又是亲兄弟一般,我也就不必担心她不得善待,也就不用拿丰富的嫁妆来收买你了。”

    朱广服了,这还没转头呢,就不认账了。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大舅哥?

    又说一阵,主要都是商量朱家那边的事。朱广现在刘虞的幕僚,又受刘使君倚重,轻易是走不掉的。不过,若因为要成亲的原因,找个无事的太平时节,向刘虞告假,应该问题不大。到时候,往云中去一趟,再南下往太原去一趟,争取把这事办了。

    商议已定,朱广也就不急着见齐棠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从今天起,齐棠就算是他的人了。于是,便告辞离了齐府。

    齐周刚送走他,正回堂上坐着,心潮涌动,感慨万千时。见妹妹齐棠出来,四处张望着。少见的,齐士安露出慈爱的笑容:“看什么呢?你不是都听去了?这下高兴了?”

    齐棠却是一头雾水:“听什么?高兴什么?”

    齐周大感意外:“你没偷听?”

    “我才没那个兴致!谁稀得偷听他?”齐棠撇嘴道。

    这一句,就露了破绽,齐周笑道:“他?哪个他?”

    “自然是……他。”齐棠左右张望不见人,已经有些急了。原来,朱广到了齐府不久,她就已经收到消息了。若是从前,早冲出来偷听他说话。可是,她心里实在有气,一直硬扛着不来。等她终于扛不下去,再来时,朱广已不见了踪影。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他……好哇!”齐棠恶狠狠地一咬牙,小脚往那地上死命一跺,头发一甩,扭头就走!

    “哎,别走,我有事……”

    这一头,齐棠气鼓鼓地冲回房中,咬牙切齿,嘴里念叨个不停。一直翻箱倒柜地寻着什么,侍女一见,赶来帮忙,一边问道:“这是找什么?”

    “刀!”

    “找刀作甚?”

    “我要去杀人!”

    这一天,朱广奉命去上谷访察。刺史主要的职责就是监察。监察地方武官员是否称职,是否枉法。可刺史只有一个人,一州少说数郡几十个县。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所以,就需要从事代劳。

    从事,依据名称的不同,职能划分也就不同。比如治中从事,就负责推荐贤能,为国储才。兵曹从事,就是在有战事时,主管军务。至于朱广这个武猛从事,最开始时,州刺史下面,是没有这个职务的。

    到了东汉,朝廷有时候派出刺史,完全是为了处理一些大事,比如民变之类。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刺史,以及整个幕府人员的安危。所以,设立武猛从事,主要职责,是负责警戒安全。

    后来,武猛从事也有了负责军事的先例。逐渐演变成了刺史幕下的机要参随,类似于参议军事这一类。朱广这次去上谷,就是代替刘使君,检查自上谷都尉以下的军官,防务是否布置完好,有没有克扣粮赏之类。

    这一回,把上谷都尉吓得不轻。

    上次,朱广带着并州狼和两千鲜卑骑兵回归时,途经上谷,当时上谷尉下令阻拦。当然这不算事,说明讲清以后就放行了,人家也是职责所在。

    关键在于,朱广当时向他请求,发兵助战,共救蓟县。他拒绝了,这回朱广摇身一变,回来检查防务。那上谷都尉全程陪同,小心侍奉着。没奈何,地方武官员,最怕刺史,连带着,便是刺史幕下的从事,也变得牛逼起来。

    所幸,朱广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而上谷都尉,又确实没有把柄可抓,在回去时,朱广见他实在担心,于是好言相劝。

    “从事,快到了。”高顺远远望见蓟县的界碑,随口提醒道。

    “嗯。”朱广也随口答道。

    离城几里地时,望见前方停着一辆马车。看着有些眼熟,再一细想,顿时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去。

    高顺也望见了,不消任何人吩咐,直接带着随从快马加鞭,从那马车旁奔过。

    赶车的是个粗壮的妇人,见朱广过来,对车里说出一句什么,便自觉走开了。朱广到了近前,跳下地,拍开马,到了车前,略一停,掀起了车帘。

    这大概是他现在最想看到的一张脸,虽然那脸上再有些笑容,带出两个梨涡来,就更好了。

    “你这是在等我?”朱广笑问道。好些天,他总算有了笑容,真正发自内心的欢笑。

    齐棠紧抿着嘴,瞪着大眼不说话。朱广知道她肯定生气,解释道:“自从出塞回来,事情繁杂,这你也知道,所以没有机会和你见面。”

    “你走!”齐棠说这话时,鼻头一红,都快哭了。

    “这样可不好。女儿家,还是应该温柔一些,才得人疼。”朱广佯装生气道。

    “谁稀罕?你一走几个月,音信全无,我还以为你让鲜卑人一刀杀了!好容易等到你回来,你却躲着不见我!你说!你给我说!你安的什么心?”齐家妹子发作了。

    若是从前,朱广一定是急着去安慰她,可是现在,他却叹了口气。都快当人家老婆的人,还这个样子,真愁人。

    齐棠自认识朱广,从来见他要么是从容镇定,要么是倜傥轩昂,再不然就是豪气冲天,几时见过他这般模样?一时倒忘了自己的事,关切道:“怎么了?何故叹气?”

    (本章完)
………………………………

第84章

    正文第八十四章冠礼

    朱广抬眼一看她,故意道:“愁。”

    “愁?愁什么?”

    “我愁就要成亲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齐棠细眉一蹙,错愕不已。

    朱广见她神情有异,手紧紧抓着衣裳,也狐疑起来,怎么这个反应?转念一想,问道:“妹妹,难道士安兄就没有告诉你?”

    齐棠低下头去,显得有些慌乱:“县尉哥哥,要,成亲了?”

    “没错,就等向我父母禀报定亲。”

    齐棠久久无语,她低着头,朱广也看不清面容。直到一颗珠泪落下,三公子才恍然大悟,忙道:“士安兄难道没说我上门求亲一事?”

    齐棠猛然抬起头来:“什么?”

    朱广登时气结,齐士安搞什么东西?这么大的事,怎么就没跟齐棠提一句?你看这给妹子哭得!

    “我已经向你兄长提了亲,并得到他的认可。只等我父母点头,我们就可……”

    齐棠听到这里,突然从车里钻出来。朱广以为她激动得要投怀送抱了,哪知,人家往车前一座,抓起鞭子,扯了缰绳,打马就走!

    一转眼,便到年底。

    朱广颇有些激动。一是因为他早就向刘使君提出,等年底使君巡完了各郡,他就要告假一段时间,去云中和太原,向父母禀报婚事。

    这婚姻是人伦大事,谁也不敢儿戏,刘虞对朱广的信任和倚重,超过了其他人,得知他要成亲,自然也是替他高兴的,哪有不允的道理?

    二来,翻过这一年,就是公元一八八。如果不出意外,刘虞就要改任幽州牧。到时候,军政大权都在他手,那么,作为他幕府下的从事,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其实,关于亲事,朱三公子还想再拖一拖的,因为接下来这两年非常关键。

    只是,只是一来考虑他和齐周的关系,二来也确实喜欢萌妹子,老叫人家等着也不好意思。所以,不管如何先定下来再说。

    交割完公事,收拾好行装,只带十余名亲随,朱广踏上了返乡的道路。

    因黑山贼隔断太行山的缘故,这次返乡,也只能借道鲜卑境。在过弹汗山范围时,他曾想去见一见魁头。但思之再三,还是作罢。魁头如今是鲜卑王,自己是幽州从事,再也不似当年在草原上相遇时的境况了。

    一路奔驰,只用数日,便到了云中,进城后,让随从们暂时回家团聚,自己也先去了西城的老宅,怀旧一番,这才往朱府去。

    仅仅几年时间,云中,更加衰败了。人为本,没有人,什么都没有。云中当初接连遭鲜卑侵扰,户口锐减,有些家资和背景的人,都选择往南面迁移。没钱没背景的,也尽量往内陆靠。云中,这大汉突出的边郡,由此不可避免地踏上了不归路。

    “什么人?”

    朱广在朱府前下马时,那家兵显然是不认识他的。

    “我,朱广。”

    一听他姓朱,那家兵嘀咕着,难道是本家亲戚?直到同伴提醒:“是少主。”他才慌乱行礼。

    这些家兵都听说过少主从前在家中的事迹,也知道他如今在幽州作官,因此都怕。直到他踏进门去,才敢偷偷打量背影。

    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仍和当初没有什么两样,只是……

    “少主?”一个苍老而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朱广扭头看去,面露笑容:“老人家,向来可好?”

    “好!好!”老管事激动得小跑上前,一个不留神,差点摔倒。朱广一把捞住他,说声小心。

    那老管事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将朱广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那眼神,顿时让三公子想起了自己去世的祖父。是啊,该到祖父坟上拜一拜的。

    “少主,你回来了?”老管事那双已经失去光彩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人老了,就喜欢唠叨,朱广也不介意,点头道:“回来了。”

    “不是在幽州作官?”

    “跟使君告了假,回乡,省亲。”朱广笑道。

    那老管事一听,激动得浑身发抖。老主公,你在天有灵,睁开眼看一看罢,你的孙儿,你的嫡孙,出息了!

    拉着少主的手,老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象是突然省悟一般:“少主,可有去老主人坟上?”

    “自然要去的,烦老人家替我准备。”朱广轻声道。

    “是是是,老仆这就去,这就去!”老管事说完,象是手足无措,又象是不知道该怎么准备,在原地踏了好一阵,这才一拍脑袋,朝外头走去。竟忘了进去通报朱达。

    朱广摇摇头,心里头不得劲。到了堂上,见一切摆设都和自己离开时一样,只是陈旧了许多。从前到这里,总感觉连气都不顺,可如今,好像不那么地了。

    正当他在那里怔怔出神时,一个声音传来:“足下是……”

    扭头看去,朱广愣了,记得他比自己也就大不到十岁?怎么短短时间感觉苍老许多?左手边,一个男子,看模样,好似快到不惑之年。身材已经开始发福,哪还有前些年英姿勃发的模样?

    “大哥。”朱广终究还是这么称呼他。

    朱昌听这两个字,也怔了一怔,半晌,才如梦方醒,惊道:“阿俗?三弟?”

    朱广点点头,竟有些心酸。看来,张辽说得没错,朱家不好过啊。

    “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你看看……”朱昌有些着急。他越是这样,朱广越不得劲。怎么这才多久,他竟成如此模样了?

    两兄弟的对话,终于引来了那人。

    朱广看到他时,他正从右手边回廊过来。还记得上回见他,仍旧孔武有力,膀大腰圆,跟地上一杵,那就是铁塔一截啊!可如今时隔不久再见,却发现瘦了好大一圈!简直有些变样了!便连他那一圈原来看着挺霸气的连鬓胡里,也有了霜白。

    朱达也没料到是幼子返家,一阵错愕之后,脱口就问道:“几时到的家?”

    “哦,刚到。”朱广随口道。

    朱达有些局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朱昌虽然变了样子,心思还是细腻的,见状赶紧道:“父亲,三弟难得回家一趟,拜了祖母,堂上说。”

    朱达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便到堂上坐定。在幼子去拜祖母之际,他心里想着,你就算再恨我,隔了这么久,也该消了?你这常年在外,难得回家,今天怎么着,也应该给我行个大礼?就算你认为我再不是,可我生你养你,难道你全忘了?

    可他还是失望了,朱广到堂上,虽然站得端正,却没有朝他行大礼的意思。只是揖个手,弯了腰,低了头而已。

    “罢了,坐。”

    父子三人坐定,朱达心头不畅,也不说话。朱广也暗自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还是朱昌在旁边道:“三弟,这次回来是公事还是私事?要住些日子?”

    “许久没有回来,因此向上头告了假。”朱广答道。

    朱昌听了,大喜道:“为兄也听说,你如今在幽州刘使君幕下……”大概是说到这里,想起以前种种,后头的话,他说不出口。

    “也没什么,我现在也只是刺史幕下一个小小从事,帮人跑腿打杂而已。”

    他说得谦虚,可朱达朱昌毕竟是江湖上行走多年的,哪里不知道这行情?使君,那就是刺史,这不算什么。关键在于,刘虞的名声谁不知道?在他幕下跑腿打杂,能是一般人?

    朱达几度想要开口,终究难以启齿,直到这时才发问:“那,你母亲她……”

    “在太原,舅舅家。”朱广道。时至今日,朱达和贾氏,都还没有一个正式的说法。因为,相当于这个时代的离婚证,休书,还没有出具。因此,从法理上来说,他们还是两口子。

    朱达嘴唇动了动,再没说出话来。

    朱昌倒是热情,不停地询问着幼弟在幽州的事情。朱广毕竟两世为人,又在幽州官场上厮混几年,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正好想起一桩事来,看了看堂上朱达,又回忆起祖父临终之前,对自己比出的一支手掌。

    斟酌再三,问道:“家里,情况如何?”

    听他一句“家里”,朱达耷拉着的眼皮抬了抬,没接话。朱昌却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坐吃山空。你也知道,我们朱家是靠行商起的家。跟胡人的买卖早就断了,马场也没了,城外的田庄,哼,如今人都没有了,要田地何用?”

    朱达听长子这话,当时就发作:“什么叫坐吃山空?老子难道饿了你两口子?还是饿了孙子孙女?”

    朱昌一贯是能说会道的,也极得父亲欢心,可此时,他选择沉默。

    朱广见气氛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到头来,还是朱昌打破了僵局:“三弟,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

    “你如今在幽州作官,想必也安了家?”

    “安家?”

    “你都作了官了,难道没置此田产房产?”

    “哦,尽忙,没顾得上。”这倒是实话,他作几年官,若说有心思置田产,也能买上一些。只是,他心思没在这上头,再加上,齐家有的是田,自己把齐妹妹一娶,大舅哥难道不给些良田陪嫁?他好意思么?

    房子,他从前也不上心,现在蓟县住的,还是田畴帮忙张罗租下。因为打算成亲的缘故,他特意留心了一下,发现自己一年的俸禄,若省着些,足够买上二百平方的。武猛从事虽只一百石,可刘虞是明白人,他哪能真照着一百石发?

    听他这么说,朱昌便有些作难:“既如此,那……没事。”

    心中暗叹一声,朱广问道:“就没想过,重新寻条财路?”

    朱昌苦着一张脸,长吁短叹:“哪里还有什么财路?除非是迁到内地去。可我们朱家世居云中,根基都在这里,若是南迁,只怕……”

    朱广实在见不得他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索性道:“幽州打算重开胡市。”

    “什么!”朱达朱昌几乎是同时起身,同时喊出这两个字。随后,父子两个才意识到失态,缓缓落座回去。

    朱昌眼中的期盼和渴望毫不掩饰,甚至连腔调都有些变了:“三弟,你此话当真?”

    “这事,是我代表刘使君,亲自去跟鲜卑人谈的,应该不会有假。”朱广淡然道。

    朱昌吃了一惊:“你亲自……那,那什么时候?”

    “用不了多久,幽州刺史幕府已经在筹备了。至迟,也不超过明年上半年。”朱广会告诉他们,其实这事自己也参与了谋划么?

    朱昌用力地搓着手,连带着呼吸也粗重起来:“明年,明年,现在的护乌丸校尉好像是……”

    “别打这主意了。”朱广毫不客气地打破了他的幻想。“这事,护乌丸校尉管不了。”

    朱昌眉头一皱:“不对?这事历来是护乌丸校尉掌管,互市,不是设在宁城么?”

    “刘使君是打算在上谷宁城重开胡市,但不归护乌丸校尉管。”

    “可是,这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叫他管,他就不能管。”朱广道。其实这事到现在为止,仍然是计划归护乌丸校尉管的。因为朝廷制度历来如此。

    他为什么敢如此断定?就因为他知道,翻过这个年去,朝廷用不了多久就会置州牧了,到时候刘虞大权在握,负责一州之军、政、财权,幽州是穷州,就得靠这个来钱。刘虞虽然是个忠直之臣,恐怕也必须亲自过问此事,派专人负责。如此一来,还有护乌丸校尉什么鸟事?边呆着去。

    朱达朱昌父子虽然觉得有些意外,但想到朱广现在毕竟是幽州官员,又是刘使君的幕僚,成天在使君跟前晃悠,他说是,应该就是。

    只是这样一来,就没有门路了,如何是好?

    朱昌纵使再装作没事人一般,可从前的桩桩件件,却在此时历历在目,一时,那口是再也开不了了。

    朱达见长子许久不语言,也知他为难,正想再向幼子多问一些情况时,已听朱广道:“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有一件事,要与家里商量。”

    朱达朱昌会错了意,都按捺住心头的喜悦,等待着下。

    “我在幽州,有个朋友,帮忙说了一门亲。这事,须得要父母点头同意才是。因此,我这趟回来,是想请,家里,同意。”朱广一句说完,自己都觉得费劲。

    朱昌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倒是朱达大感意外:“你要成亲?”

    “我,不该成亲?我都十九了。”朱广道。

    “你都十……”朱达皱起了眉,他都十九了?我怎么不知道?

    气氛又陷入了另一种尴尬,朱广一时有些后悔。我来找他说根毛?连自己儿子多大都不知道,这尼玛什么父亲?将来我若当了爹,老子一定把儿女的生辰八字当成金科玉律背下来!

    “不,不对,你是永康元年生的,今年已经二十弱冠了。”朱达以非常之肯定的语气说道。

    朱广暗地里投之以鄙夷的目光,还装呢?阿母早告诉自己,是延熹十年生的,你连这都不知道,可见当时……

    “是永康元年,不会错,那一年本是延熹十年,但因为桓帝驾崩,改了年号。”朱达再次肯定。随后又念道“二十岁,早该成家了。那,那女子是,什么人家?”

    因必须征得他同意,哪怕是形式上的,朱广遂谨慎地回答道:“是大家女,父母早亡,由长兄扶养成人。她长兄,是我在范阳的同僚,如今,又都在刘使君幕下共事。行端正,贤良淑德,针织女工,无所不精!此外,母亲也见过的。”

    他这话倒不违心,因为贾氏确实见过的。那时范阳被围,城中妇女都帮忙张罗后勤之类,当时自己受了箭伤,齐妹子和母亲先后送饭来,母亲看了她一眼。

    果然,朱达一听贾氏已经见过了,沉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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