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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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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右北平太守官邸里,公孙瓒闻听朱广愤然离去,倒有些意外。左右都劝说,朱武猛毕竟是太尉的从事,此番代表州牧而来,若就此回去,恐怕要生事端,还是赶紧追回。
公孙瓒思索良久,摇头道:“不会,朱广既是奉命而来,未见我面而还,如何交差?他不过是作作样子!”
于是不加理会。
又过一阵,守城军士来报,言说朱广从骑已经在拔营。左右又劝,公孙瓒仍旧不为所动。
直到听说朱广已经带着人马西去时,他才有些犹豫。
“伯珪公,朱广少年意气,颇有名声。他若真怀忿而去,在太尉面前恐怕要进谗言。实在没有必要为些许小事而徒惹事端,还是追回来。”一名新进下属,并州太原人关靖劝道。
公孙瓒眉头拧了好一阵,才舒展开来,环顾堂上众人,最后道:“王门,你带人,追他回来。”
那叫王门的军官起身应命,请示道:“倘若追上,朱从事问时,小人如何回答?”
公孙瓒冷笑一声,并不说话。关靖见状,对王门使了个眼色,后者不敢再聒噪,急出门而去。
引了数十骑,一直追出五十多里,才远远望见前方一支马队疾速而行。暗道,这分明是真要回去,可不是作作样子。
全速撵上,手下骑士都放声大呼:“朱武猛慢行!”
又抢出七八里地,前头才放慢了速度,逐渐停了下来。王门气喘吁吁地赶上前去,见其人马雄壮,不敢造次。望定了那穿便装的青年,在马背上揖手道:“可是朱从事?”
“你是何人?为何追赶?”
“小人王门,奉骑都尉之命,请从事回去。”
“不是巡查边界去了么?这么巧?我一走,他就回来了?”
王门面有惭色,只得诺诺连声,好话说迟,这才请得朱广调头。
另一头,公孙瓒见王门久去不回,心下正生疑时,外头报称,朱广到了。稍稍放心,便叫请进来。
“慢!伯珪公,还是亲自去迎?毕竟,这是太尉的使者。”
“不必,我与朱广是旧识,请进来。”
那堂上武,有些见过朱广,更多的人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遂都引颈已待。不一阵,但见三人昂然而入。当先一个,身长近八尺,孔武有力,仪表堂堂。便是身后两名着戎装,带器械的亲随,也有威仪。
朱广上了堂,目不斜视,只盯着公孙瓒道:“伯珪公,别来无恙否?”
公孙瓒听他如此称呼,怔了一怔,随即笑道:“朱贤弟,何必如此客套?快坐。”
当时那堂上根本没有朱广的位置,还是那最上首一名官让出了座。
等他坐定以后,公孙瓒笑道:“我听说因着贤弟的功劳,朝廷再拜议郎,因何不去?在洛阳为官,可比在这穷山恶水舒坦,以贤弟之才,几年后,专城而居也不是难事。”
“伯珪公抬举。”朱广轻笑一声。“在下何德何能,敢作此妄想?倒是朱广来右北平几天,见各处都在修缮城防,明公才是专城居啊。”
此话一出,那堂上武都变了脸色。
公孙瓒却好似没听出对方言下之意,还笑道:“哪里,右北平历遭兵祸,城墙也是年久失修,我既驻兵于此,哪能不闻不问?”
朱广也没料到他如此坦然,见他谈笑自如,神采飞扬,问道:“之前太尉召伯珪公往广阳,公称疾不往,今视之,想是痊愈了?”
白马公孙仍旧面不改色:“啊,有劳过问,已然是好了。”
这是整个一油盐不进,莫说自己,连刘虞他也没有放在眼里啊。若这时候,当着他麾下武的面说事,只能是自己找不自在。思之再三,朱广笑道:“那就好,太尉也是牵挂着明公的病情,因此着我来探视。”
公孙瓒显然是不信的:“怎么?太尉遣贤弟来,就是探望于我?”
“要不然呢?”朱广反问道。
对方一时无言以对,堂上气氛倒有些僵了,那关靖见状,赔笑道:“朱武武猛,听说太原界休贾子厚,正是从事的亲娘舅?”
“足下是?”
“在下太原人,关靖。”
“哦,原来如此。不知先生家中可安好?”
关靖一时愣了,什么意思?我不过随便攀谈,你怎么问我家中可安好?
见他一副迷惑的模样,朱广道:“难道先生不知匈奴已反?正寇西河太原?还有白波贼起,河东太原都遭侵扰?”
关靖神情大变,再说不出话来。
公孙瓒见他冷面相对,难以亲近,不复当初在蓟县相见时的热络。心中也是不悦,但想到这场合,又思及他的手段名声,只得忍住。
“贤弟,你我许久不见,难得来一趟,不要急着回去。晚上,我在这官邸设宴,替贤弟你接风洗尘。其他的事,我们,慢慢再说。”
辞了公孙瓚回到馆驿,朱广就告诉高顺赵云,明天准备回去。
“公孙瓒托大,不止是从事,恐怕连太尉也没有放在眼里。”
朱广见素来不喜欢背后说人的高顺也这般讲,笑道:“你也看出来了?”
“右北平太守被杀后,位置一直空悬,他居于太守官邸,又发民夫修缮城池,其志,不小。”
这也是朱广疑惑的地方。历史上,公孙瓒虽然蔑视刘虞,最后发展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那是发生在朝廷大乱,地方割据的大背景下。现在刘宏还没死,朝廷也还没乱,他怎敢如此行事?
忽想起田畴所说公孙瓒的背景,莫非原因在这儿?
“子龙呢?”
“在外头守着。这倒是个实在人。”高顺这已经是不止一次夸奖赵云了。
朱广会心一笑,得赵云,算是他近来最高兴的事了。不是因为他预先知道赵子龙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是因为自从赵云投奔他以来,任事勤勉,忠于职守。他出行,赵云率亲骑护从,他居坐,赵云挎刀守卫,从无倦怠。
不过,如果朱三公子知道馆驿外即将发生的事,他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话说他入馆驿以后,赵云便带几个卫士把守在外。毕竟,这里是公孙瓒的地盘,纵使他不闻不问,也看出来了,从事和骑都尉的关系,并不友善,所以更加小心。
正值守时,见三人从外头进来,直奔朱广住处。
赵云迎上前去,挡住道:“三位所为何来?”
那领头一个,年在而立上下,有姿容,尤其是一双耳垂,几乎快到肩膀,见他阻拦,面露和善笑容:“烦请通报,就说涿郡刘备来访。”
赵云并没有让开,而是揖手道:“敢问足下与从事是……”
刘备还没有回答,恼了背后张飞:“你还怕我们图谋不轨不成?”
赵云见他生得威猛,说声嗓门又大,解释道:“从事因公在外,在下不敢大意,因此……”
“你这人好生没理!我兄长大汉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阁下……”
刘备回头看他一眼,张飞这才止住。
“我与朱从事是旧识,你进去通报,他自然知道。”仍旧一脸春天般的温情。
赵云请他们稍等,立即入内禀报,不多时,快步出来,侧身道:“从事有请。”
刘备低下头,正往里去,却又停下脚步,笑问道:“从事麾下我大多见过,你是……”
“在下常山赵云,新近追随从事为骑长。”
刘备上下打量,见他雄姿勃发,提拔轩昂,目露赞许之光,微微点头后,径直入内。
“大汉宗亲?竟如此谦和?”
刘关张入内以后,一眼就看到朱广高坐于上,既没有起身,更没有相迎的意思。
刘备神色如常,上前道:“朱从事,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朱广面色平静:“足下到访,是为公,还是为私?”
“为公怎样?为私又怎样?”
“你若是为公事来,我也就免了起身相迎。”
刘备一听,笑了:“若是为私?”
朱广大笑,霍然起身,快步上前,执住他手道:“兄长,自二张事平,有大半年没见了?”
“是,我听说,你要成亲了?到时一定记得知会我一声,无论如何,也要讨杯喜酒吃。”刘备亲热地拍着他的手背。
“这是自然!不止兄长,云长兄,翼德兄,一个不能少!”
关羽一捋他那还不算太长的胡须,难得露出笑容:“就是从事不说,我也要作那不速之客。”
张飞本来忿忿不平,认为朱广托大,此时才明白他的用意,也大笑道:“一定!一定!”
几人分宾主坐了,刘备坐下头一句话就让朱广郁闷得不行。
“实不相瞒,我此来,是奉了骑都尉之命。”语至此处,他顿一顿,竟明白无误地道出目的。“来探从事的口风。”
“那我就无可奉告了。”
“哈哈,我早料到如此。”刘备也是大笑。便绝口不提此事,只说些别来故事。
当日他与公孙瓒一道,引涿县壮士救援广阳。二张叛乱被平定之后,他多少也有功劳,公孙瓒是他师兄,又见他这几年确实倒霉,便表他为别部司马,留在自己帐下。
朱广来右北平时,他正与关张巡查边界。一回来便听说朱广到了。
说一阵闲话,追忆些往事,刘备见左右无旁人,立在朱广身后的高顺也是他的心腹。终究还是问道:“之前的事,刘太尉想必恼怒?”
朱广看他片刻,点了点头。
“唉。”刘备一声叹息。其实,他不是没有劝过那位师兄。幽州大乱方平,刘太尉是打算用怀柔的政策安跟人,为幽州恢复太平,这是仁者顺应民心所为。
可公孙瓒并不理会,坚持认为,胡人能叛一次,就能叛第二次。必须用强硬的手段,以武力镇压之,打到他服为止!
刘备本来是靠着这位老同学的保举,才得到个别部司马,见他意志坚决,也就不方便再多说了。
现在朱广代表太尉而来,绝不是为了探病这么简单。或许,是为太尉作某些决断而探听情况?
一念至此,他对朱广道:“从事,我这位师兄坚毅果敢,但性情固执。晚上他将设宴款待,从事在席间,可以良言相劝。”
说完,却见朱广摇头而笑。
“从事为何发笑?”
“玄德兄,你与伯珪公既是同窗,想必私交甚厚?”
听他提起这个,刘备展颜而笑:“师兄先于我拜在老师门下,我去后一年,士安才来。我们师兄弟三人……学问都不怎么样,但情谊一直很好。伯珪年长,我和士安以兄事之,他也历来照顾我们,如同胞兄弟一般。”
朱广听了,点头道:“少年不知愁滋味,那段岁月,想必是欢乐多。那么,依兄长对伯珪的了解,他是个能听进劝解的人么?”
刘备黯然:“终归,请从事……”
“玄德兄,你既然亲自开口,我自当从命。但是你我都清楚,伯珪公并没有把刘太尉放在眼里。”朱广直言不讳。
这句话说得很直白,也很重。刘备是明白人,已然闻弦歌,知雅意。公孙瓒何人?骑都尉。刘虞何人?幽州牧。前者是后者的下属,本应该遵从节制,令行禁止。可公孙伯珪是怎么做的?这是什么性质?
这不是欺负“新来的”,刘太尉两任幽州刺史,幽州的胡汉百姓,纵使不知道公孙瓒是谁,也不会不知道他。
正当刘备沉思不语时,朱广刺耳的话语再度响起。
“这次来,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甚至于,冲着你玄德兄和士安兄的情面,回去以后,我还可以什么都不说。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下回,下回怎么办?”类似的话,朱广也对刘虞说过。
刘备无言以对。
可能也是感觉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严重了,朱广叹息一声,缓和了语气:“我说这些,不是为了逼兄长选边站。这些话,你就算原原本本告诉伯珪公也没关系。我只是不希望玄德兄你,立于危墙之下,到时候,进退两难!”
这场本来应该很愉快的故交相会,最后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刘备告辞出来,满脑子都是方才朱广的话语。上马的时候,竟然恍神,一脚踩空!
“兄长,没事?”关羽一把劳住,关切道。
“没事,一时失察而已,走。”刘备淡然道。
回到太守官邸,公孙瓒问他情况,他只说朱广的口风很严,什么也没有透露。公孙瓒听了,也不以为意。
当天晚间,公孙瓒在太守官邸宴请朱广。刘备自然也在出席之列。在他想象中,应该是个小型宴会,出席者不外乎师兄,自己,朱广,至多再有师兄的一两个心腹。一来人少,二来大家都有些私交,说起话来方便一些。
可等他到了宴会现场时,他发现,他错了。甚至于,他都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师兄到底在想些什么,干些什么。
太守官邸大门口灯火通明,两侧,衣甲灿烂的武士挎刀而立,石像一般。更有数十名义从,都骑白马,在官邸外警戒。
往里走,举行宴会的堂外,甲士林立,一个个高大威猛,纹丝不动。这哪是朋友聚会?分明是鸿门宴的架势!
正惊疑时,瞧见关靖从里头出来,他上前一把扯住:“朱从事来了没有?”关靖被他握得手腕生疼,又扯不回来,皱眉道:“还没到,怎么了?刘司马?”“这是干什么?赶紧撤了!”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对方正受师兄亲待,厉声喝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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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正文第八十九章好基友
关靖看他一眼,用力抽回手去:“这得玄德公自己去跟都尉说,我可没那个权力。”
刘备将牙一咬,撇下他和关张二人,疾入后堂。
公孙瓒正在更衣,见他匆匆忙忙进来,将手一摊,展示自己身上的华服:“玄德,你来得正好,看看,如何?”
刘备定了定心神,问道:“师兄,外头的白马义从和护卫甲士是怎么回事?”
“朱广不是代表刘太尉而来么?我为表隆重,排下这阵势欢迎他,有何不妥?”公孙瓒拈着衣服上的线头说道。
“真是如此?可朱从事未必能体会师兄……”
“他要作何解读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公孙瓒笑道。
见他如此态度,刘备沉默了。当师兄一再催促他发表对那身新造华服的意见时,他终于道:“实不敢瞒师兄,今日与朱广相见,他因着我往日对他有援手之德,私下里说了些话。”
公孙瓒一侧首:“说了什么?”
“他说,不止是他,便连刘太尉,师兄也没有放在眼里。”
公孙瓒整理衣冠的动作为之一停:“他真这么说的?”
“是。”
哼一声,公孙瓒不置可否。
“但他还说,他这次来,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甚至于回去之后,还可以什么都不说。他只担心,下次再有冲突,怎么办?”
公孙瓒漫不经心:“那就下次再说。”
“师兄!”刘玄德急了。“你这是公然对抗州牧!”
“那又怎样!”公孙瓒大怒!一声狂吼,惊得侍立在旁的仆人直打冷战!
刘备似乎也被吓到了,看着师兄瞪大的眼睛,窜起的青筋,低下头去。
斥退了仆从,公孙瓒不知哪来那么大的气,切齿道:“玄德你是知道的,当初蓟县被围,我上头可还有太守啊!不是也带着你们火速去援?是我救了他!”
刘备似乎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公孙瓒的咆哮仍在继续。
“你也知道,从这里往东不远,就是我的家乡令支。丘力居附从二张举逆,破令支县,我好几位宗亲,都死于乌丸人之手!而刘太尉!竟然不追究丘力居的罪责,还向朝廷说他的好话!替他开脱!甚至于,荒唐地认为,只要摆他那副仁义的面孔,胡人就会纳头来拜!”
“我从少年时,就与胡人作战。我知道这些狄夷之辈是个德行!什么仁义,恩情,对他们全是狗屁!只有拿刀跟他们说话,这些畜生才听得懂!我就是要叫刘虞知道,在对待胡人的问题上,他那一套行不通!还得靠我!我就是要叫朱广看到,我麾下兵强马壮!我也要叫胡人晓得,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兵锋所向,他们就只能等死!”
刘备安安静静地听着,哪怕是师兄的唾沫星子溅他一脸。直到公孙瓒将胸中怨气一吐为快,情绪平复之后,他才道:“师兄,如果刘太尉那一套行不通,丘力居早就向右北平进攻了,而不是接连派出使者去向太尉告状。”
公孙瓒刚刚消停,一听这话,怒火中烧!可面前站的,毕竟他的同门师弟。
强忍着一句话狠话没有出口,公孙瓒沉声道:“玄德,你难道也不向着我?”
“我如果不向着师兄,就不会说这些话。”刘德平静地说道。
公孙瓒看着这个原来还在编草鞋的师弟,到底换了一副口吻:“玄德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师兄是不会错的!”
“可刘太尉毕竟是幽州牧!掌一州之大权……”
“大权?哈哈!”公孙瓒似乎觉得他的话很可笑。“玄德,你等着看,用不了多久,这天下,谁手里握着军队,谁就握着权柄!”
见他说些这等话来,且如此笃定,刘备不作声了。因为他突然想起,这位师兄的老岳父,莫非……
“走,今晚,我们一醉方休!我也许久没跟你痛饮了,可惜,士安没来。”
刘备放弃了劝说,但还是建议道:“至少把外头的步骑撤了,朱广,不是能吓倒的。”
公孙瓒吸一口气:“你倒是很抬举这个云中游侠?哼,出使鲜卑,却带着鲜卑骑兵杀回来……罢了,撤。”
刘备脚下一动,正要去传令,就见一卫士进来禀报道:“朱从事到了。”
就在公孙伯珪唾沫星子溅刘玄德一脸时,朱广带着高顺赵云两人如约而来。远望见太守官邸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心说还真是热闹非凡。
等走近一些,三人不约而同勒住了坐骑。
朱广看了好一阵,突然道:“怎么个意思?连他的白马义从都拉出来了?”
赵云也是看了半晌,道:“从事,骑都尉摆下如此阵势,这会,还是不去?”
朱广未置可否,扭头问高顺:“你觉得呢?”
“比在鲜卑中部营地时,差远了。”高顺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冷笑一声,催动坐骑,朱广笑道:“走,看看公孙伯珪是不是要请咱们吃板刀面。”
到了府门前,朱广方跳下来,便有人来替他牵了,看那骑士步卒,都是目不斜视,泥胎一般。想来他们在这里也不是站一时半会儿了,别的不说,公孙瓒治军,还是有一套的。
把守在门口的军官,不是旁人,正是白天追他们回来的王门。只等朱广踏上台阶,便道:“朱从事,请!”
他前头引路,将朱广一行三人带到宴会堂前。只见又有数十名挎刀执戟的甲士,守卫可谓森严。关羽张飞,竟然也在,都上前执礼,却不说话。
见他止住步,王门又道:“从事,请!”
并州狼嘴角一扬,将腰里那把六尺百炼刀解下来,递给高顺,昂然而入。
赵云抬腿就想跟上去,却被高顺横刀拦住,对他摇了摇头。两人,便守在堂外。
那堂上,早已备好酒食,关靖等数人在座。或佩刀,或佩剑,朱广只当没看到,应对如常。
正解答关靖关于并州局势的询问时,公孙瓒刘备先后出来。朱广将目光投向刘玄备,却发现对方面带歉意。
“朱从事,请坐。”一身华服的白马公孙朗声说道。
朱广落座,刘备在他下首,跟他对面的,是公孙瓒麾下一员勇将,唤作严纲,其后是单经,最末,便是关靖。
公孙瓒捧酒一盏,大甩一扫,声震满堂:“今日宴会,是为朱从事洗尘!咱们只叙私谊,不谈公事!王门!”
“在!”
“你来监酒,包括我在内,若席间有谁谈起公事……”说到此处,他望向朱广,却见其神情从容,丝毫不为所动。“罚酒一盏。”
刘备心中暗自思量一阵,便道:“都尉,既是叙私谊之会,何需甲士护……”
公孙瓒将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对朱广道:“朱从事,你年少时游侠边塞,志气慷慨,想必也是海量。今日,咱们且醉他一回如何?”
朱广捧起酒盏,轻笑道:“伯珪公兵马如此雄壮,广敢不从命?”
上头一时不答,刘备暗暗着急,人家既已提起,何不趁这机会解释解释,再顺势将人马撤走?何须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朱广连鲜卑王庭也去得,会被你这阵势吓到?
可惜,师兄并没有如他的愿。
“我听说,朱从事从前在云中,聚集轻侠少年,深入鲜卑境掠夺羊马。来去无踪,飘忽不定,鲜卑人极为头疼,呼为并州狼。从事剿黄巾,守范阳,皆赖昔日同伴。以从事观之,我的白马义从,比你并州狼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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