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汉末烽烟乱-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又有什么办法?整个郡里有名的郎中都请遍了,睡,生死有命。”齐夫人嘟囔几句,把被子一扯,裹头便睡。

    齐周半边身边裸在半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就在此时,外头突然响起敲门声,仆妇在外唤道:“主人,朱家来了人,说是有急事,请主人赶紧去一趟。”

    “哎呀!这大半夜的,有什么……”齐夫话没说完,一阵风传钻进被里,冷得她一阵哆嗦。丈夫却已经翻身下,就听见他光着脚往外头窜。“你倒是穿上衣裳!”

    齐周一路上猜测着各种可能,甚至想到了最坏的局面。到朱家的时候,见堂上都掌着灯,心知不妙。他时常来朱家,车轻熟路,一直抢到朱母房前,便看到他送来的两人仆妇都立在外头,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白帛。心头一阵颤,急忙闯了进去。

    朱广背对着他,坐在母亲的榻沿,一动不动。一直走到他背后,才发现他握着母亲的手。

    而病榻上,贾氏已经不必再经受病痛的折磨。这个苦命的女人在她为之倾注所有的儿子陪伴下,走完了自己的人生。

    心中暗叹,齐周想安慰一下自己准妹夫,却不知语从何起。他也亲自送走了父母双亲,那时,没有人安慰过他。

    良久,他把手搭上了朱广的肩头。

    片刻后,朱广回过头来,双眼通红,嘶声道:“兄长,这下,我没娘了。”话一出口,泪如雨下。

    贾氏走了,这个长于太原,却远嫁云中,一生命途多舛的女人,带着遗憾走了。在她倾注所有心血和爱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在旁人看来,也算出息能干,并且马上就要成家,使她可以尽享天伦之乐时,走了。

    正是因为这一点,朱广尤其追悔。祖父朱虎去世时,他不曾哭,而现在,齐周陪着他整整哭了半夜。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在齐周的帮助下,朱广与闻讯从上谷赶来的长兄朱昌,操办着母亲的后事。在派人远赴云中,取得朱达的同意后,将贾氏就近葬在蓟县。虽说归葬乡里才时孝子所为,但眼下已经不太现实了。

    朱母去世,幕府中的同僚,广阳郡的官吏都来致哀。刘虞虽然不可能亲至,但也委托田畴代为转达问候。

    然而,让这些人都意料之外的是。消息一传开,幽州各地陆续赶来凭吊的各界人士竟达数百之多。这里头,有朱广在范阳为官时的故旧,朋友,也有一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料理完后事,朱广闭门谢客,为贾氏居家守丧。

    这大概也是夺舍穿越者无法避免的悲哀,你占据中另一个的身体,代替了他的身份,说起来,那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但是,父母亲人却不知道,仍然为你倾注所有。人都是有感情的,当牵绊越深,到了生离死别之际,或许,连穿越者本人也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痛苦的,不止是朱广一人。

    齐棠在惊闻噩耗之后,就急得手足无措。虽然她已经和朱广定亲,但一日没过门,她就不是朱家的人。也无法替朱广分担这一切,只能从长兄的口中,得知关于未婚夫的一切。好几次,她都想偷出门去看看他,但每每到最后,她都不得不放弃。因为,时候不对。

    痛苦,同时煎熬着两个人。

    三月,鲜于辅兵至柳城,丘力居散围而去。刚一回来便得知消息的高顺,执意要陪同朱广守丧,却被拒绝。

    四月,京师洛阳。

    皇宫之中,一股压抑而沉闷的气氛已经凝结数月不散,以致宫中人心惶惶。

    一宦官,引十余甲士在宫闱间行色匆匆。天子信宦官,十常侍之流作威作福早已不是什么稀奇事,更何况,此人还是执掌“西园新军”,便连大将军何进也要听命的“上军校尉”蹇硕。

    行一阵,始终心神不宁的蹇硕停下了他高大的身躯,咬牙思索片刻,回身道:“你们去!各处宫门全都封锁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出宫中!”

    “诺!”

    “记住!任何人也不行!”

    安排毕,他正欲前往时,突然感觉四周昏暗下来。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周围已经惊呼声四起!日食!

    天空中,那轮亘古以来便被世人顶礼膜拜的太阳,已被黑暗侵蚀了大半。普照大地的光华在这一刻,被深深隐去,直至只剩下一个光圈而已。

    当此情形,便连最威武勇猛的壮士也不禁骇然失色。

    蹇硕呼出一口气,加快脚步朝一处宫殿而去。那殿外,一群小黄门正围作一团,紧张地议论着什么,当发现蹇硕时,才纷纷噤声后退。

    他朝那紧闭的殿门看了一眼,正琢磨着要不要进去,却见厚重的殿门开处,十常侍之首,颖川人张让闪身出来。那张苍白无须,已经有些松弛的脸上,满是惊慌!

    蹇硕紧紧握着手一时松开,失声问道:“何事!”

    张让见了他,那脸上的神情一连几变!二人虽同为宦官,且都受皇帝信,但蹇硕并不在“十常侍”之列。

    “说话!”情急之下,蹇硕一把抓住了对方。他虽是阉人,却生得孔武健壮,这时一动手,把那群小黄门吓得不轻。

    张让仍旧不言语,蹇硕侧首朝殿内一望,压低声音道:“可是变天了?”话一出口,明显察觉到对方的手抖了一下。

    “你们都下去!快!下去!”思索良久,张让将一群小黄门全撵走。

    蹇硕此时已然猜到了分,但还是等着对方的确认。张让四顾无人,使劲喘了几口,终于道:“今上已崩,如之奈何?”

    话问出去,蹇硕却不回答,那两支沙包大的拳攥得格格作响。张让此时没了主意,连番催问,能以宦官之身,执掌全国最高兵权,对方岂是泛泛之辈。

    “你倒是拿个主意!这丧,发是不发?”张让说话间,总四处张望着,生怕有人听了去。然此时宫中,全都在沉浸在对日食的恐惧之中,谁会注意到这里?

    一阵后,蹇硕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丧,不能发!一旦发丧,我们就全完了!”

    虽是夏季,张让仍旧不禁打了个寒战,作为“十常侍”之首,他自然明白蹇硕所指。朝中那帮人,别看平时不言语,但心里只怕恨不得将咱们这些宦者扒皮抽筋。一旦得知皇帝驾崩,朝廷必将动乱!

    “那……请校尉拿个主意,咱们这些人的生死,都在你手上了!”慌乱中,张让一揖到底,连腔调都变了。

    “何进!”

    “什么?大将军?”

    蹇硕将牙一咬,执住他手道:“今上未立太子,皇子辩年长,又是嫡出,大将军必然拥立他。一旦何氏掌权,我们这些人,欲求一草席裹尸也不可得!必须诛杀大将军!”

    张让从前得,构陷大臣,滥杀忠良的事情可没少干。但此时一听要诛杀大将军何进,后背一片冷汗已浸透了上衣。

    “你别怕!西园新军在我手里,何进也要听命!你配合我在宫中布置,稍后你再假诏命,召他进宫扑杀!何进一死,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张让虽然又惊又怕,可还没有糊涂,杀何进倒是容易,但杀了之后呢?皇子辩还是何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拥有无可争议的即位合法性。他才十四岁,一旦即位,何皇后就成了太后,势必临朝听政。到时,岂有妹妹不给哥哥报仇,外甥不给舅舅报仇的道理?

    当他拿这话去问蹇硕时,对方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当真!”张让脸上的震惊,丝毫不比听到要诛杀何进时少。

    “我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么?”蹇硕道。

    思索片刻,张让也一咬牙:“就这么办!我去找其他中常……”

    “万万不可!此事你知我知就行,一旦宣扬开去,难保不会泄露!这宫中是你掌管,我先前已经派人去封锁宫门,你赶紧下令,叫你的人不要阻拦!稍后我调人马进来,你也放行!剩下的,交给我!”

    张让也不迟疑,当即应下,便去准备。蹇硕又想一阵,召过一名侍卫:“去,叫潘隐来见我!”

    就在宫中密谋准备之时,大将军何进的官邸,突然来了黄门内侍,言说天子宣召。

    一听这消息,何进也大感意外。天子病重,已经许久不见大臣,怎么突然就要召见自己?内侍催促甚急,他却不急着出发。

    思前想后,忽意识到,这是皇帝妹夫要托孤啊!自己那外甥乃是嫡长子,一旦今上崩殂,他就是理所当然的新君,只因年少,皇后妹妹定要临朝听政,自己不正是最合适的托孤大臣么?

    一念至此,再不怀疑。当即坐上车,直奔皇宫而去。

    但在路上,大将军又起疑心,天子病了这许久,若说托孤,早就该托了,何至于拖到现在?便问那传诏的内侍,现在是谁侍奉在天子近前?当听说是中常侍张让时,心下便有些犹豫。

    “大将军,到了。”

    这一声唤,把何进从繁杂的思绪中惊醒,迷迷糊糊地下得车来,一望前头宫门,便有些踌躇不前。

    “大将军,请。”传诏的内侍催促着。

    都到了这里,不进宫是不行了。何进深吸一口气,紧攥着剑柄挪动了脚步。

    那宫门前,有一人,正长身负手而立,见何进到,急忙趋步上前去迎。何进一见他,心中稍稍安定了些,对方是西园上军司马潘隐,跟他多年的交情了。他既在此处,想必不会有事。

    “潘司马,许久不见,近来可好?”何进打着招呼。

    潘隐并不说话,只侧身躬迎,却偏抬起头,直视着他。事出突然,何进也无暇多想,脚下一动,便要朝宫门内去。

    那步子迈出去,却停在半空,很快又收回来了。拿眼角余光去看潘隐时,却见对方还保持着那姿势。

    他这是……

    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升起,何进攥着剑柄的手竟捏出一把冷汗来!

    见宫门内外,执戟的卫士林立,他直感一颗心快到了嗓子眼。不敢转身,只后退着向马车方向过去。他的护从武士们都没弄明白,大将军作甚?宫门前还玩倒退呢?

    就在一刹那,何进突然转身,几个大步就窜上马车,那赶车的只感觉一阵风刮过,随即便听得大将军刻意压低的吼声:“去北军大营!叫袁绍马上来!”

    汉中平六年,公元一年,四月十一日,大汉皇帝刘宏病逝,谥“孝灵”,葬陵。

    十三日,嫡长子刘辩即皇帝位,尊其母何氏为皇太后,临朝听政。何太后旋即命其兄大将军何进参录尚书事,又任命后将军袁隗为太傅,与何进共掌朝政。袁隗,是袁绍的叔叔。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世人只道是旧君逝世,新君即位,却不知这其间有着多少凶险诡诈,亦不知随后,将会有多少刀光剑影,数百年未有之大乱,已酝酿许久,即将爆发!

    七月,在遥远的北方幽州,灵帝去世的消息才刚刚传开。刘虞率武戴孝哭祭,据说那天太尉哭得很伤心。也不知道是为灵帝去世悲伤,还是为即将到来的乱世而忧心?

    朱广仍旧在为母亲守丧,在这期间,他没出过一次门,也不见任何客人,郡中都称道。田畴劝了刘虞好几次,尤其是在灵帝去世的消息传来以后,他力谏刘太尉,新君即年幼,太后听政,外戚把持了权柄,势必与宦官水火不容,朝中局势无法预测。地方上,又纷乱四起,幽州不得不防。

    在这种时候,勇武善战,颇有见识,且在塞外塞内都有一定影响力的朱广不可或缺。太尉应该以恩义感之,以利害说之,以兵柄授之,请朱广出来帮忙。

    刘虞虽然也动过心,但最终却没有采纳。不是他不信任朱广,而是因为,怎么好叫一个正在替母亲守丧的孝子出来奔波?

    这一日,身兼太尉与幽州牧的刘伯安正与幕僚们商议加开胡市。上谷宁城的胡市自重开以来,客商云集,诸胡欢悦。而渔阳的盐铁开采也进展顺利,如果再开加一处胡市,乐观地估计,明年,幽州就可以自给自足,不需要再从冀州青州调官费来补贴。

    幕僚们意见不一,有人建议就近开在渔阳,也有人说,应该开在代郡。但最合适的右北平却没有人说。

    正讨论时,一假左抢入堂中,刘太尉顿时不喜,正要申斥时,那佐吏倒抢在前头:“太尉!朝廷的使者到了!”

    堂上顿时议论四起,自青徐黄巾复起,冀州黑山为患以来,道路几乎隔绝,向来不闻有朝廷使者能达到幽州的,这是所为何来?

    刘虞也觉得不可思议:“朝廷使者?现在何处?”

    “已进了城!正投幕府而来!”

    刘虞略一思索,即起身道:“快,跟我去迎!”

    东曹掾程绪立马劝住:“太尉位列三公,掌州牧之重,又是大汉宗亲,且来的并非天使,何必亲自去迎?”

    刘虞看他一眼,正色道:“天下纷争不断,我这是要叫使者知道,我刘虞敬畏朝廷!”语毕,大步朝外走去。

    幕僚们面面相觑,赶紧跟上。

    齐周田畴对视一眼,都觉得意外,莫非,是新君即位,来封赏太尉这位元老大臣的?

    当刘虞引一班幕僚列在府门前时,便见几辆马车,在铠甲鲜明,衣袍灿烂的骑士护卫之下,投这边过来。

    马车停住,那最前一辆上下来的人,颇有姿仪,腰间佩着印绥,一见刘虞,便加快了脚步。到刘虞跟前,执礼甚恭:“太尉,别来无恙否?”

    刘虞显然是认识他的,还礼道:“有劳挂怀,一切都好,堂上请。”

    那使者姓许,如今在光禄勋下作议郎,刘虞在洛任宗正时就相识。当时请到堂上坐定,那许议郎将他好一顿推崇。

    备说自己此次北来,沿途所见,不是盗贼四起,就是黄巾猖獗,山河残破,民不聊生。独一入幽州地界,却见秩序井然,百姓安居,真乃世外之净土也。刘太尉,不愧是朝廷重臣!国家元勋!

    刘虞再三谦让,归功于自己的幕僚和幽州官员们。

    闲话说毕,那堂上众人都等着他说明来意,却见这位许议郎的眼光四处游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刘虞见状,便替他介绍,许议郎客气地应承着,并没有多余的话。

    “太尉的幕僚,都在此处?”

    “太尉,州牧,两府幕僚俱在此处。”

    许议郎眉头一皱:“不是,有一位两辞议郎而不就的高人么?”

    堂上一时沉默,幕僚们你看我,我看你,什么情况?这人说的,该是朱广?齐周田畴悄悄交换眼色,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眼中都有一丝欣喜的色彩在。

    刘虞反应慢一拍,但也很快回过神来,他说的是朱广?怪了,朱广这两年在幽州确实是声名鹊起,但也不至于连光禄勋的清贵们也熟知至此?

    “我幕下武猛从事朱广,之前因破贼平叛之功,朝廷曾两度召为议郎,但皆因故辞不就。眼下,正居家守丧,不问他事。怎么?许议郎也知道朱广之名?”

    许议郎闻言笑道:“别人或许不知,光禄勋之下却是无人不晓。辞议郎不就的,有,但辞两回的,倒是仅见。”语至此处,他脸上笑容一敛“守丧?莫非,家中有变故?”

    刘虞还未及回答,那东曹掾程绪已不耐道:“议郎此来,专为朱广?”

    许议郎一怔,什么人这是?我堂堂朝廷使者,官居议郎,我这正跟刘太尉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但碍着刘虞的面子,也不便发作,清清嗓子,遂道:“新君即位,大赦天下,封赏群臣。太尉帝室之胄,身份尊崇,历官皆有政声,大将军也是素来仰慕的。之前,大将军已奏明了天子,加太尉官爵食邑,奈何群贼四起,道路隔绝,天使中道而还。此番,我受命赴各州公干,临行前,大将军特意嘱咐,若到幽州,定向太尉言明。”

    幕僚们听了,才知这位是来安抚地方的。刘虞自然要表个态,谦虚几句,那许议郎又褒奖了幕僚们,极力称赞幽州地处边陲,却能与鲜卑讲和,平定二张乌丸叛乱,在青徐冀诸州动乱的情况下,幽州却是一枝独秀,难能可贵。闲话说了好一阵,他又旧事重掉:“呃,那位朱从事……”

    (本章完)
………………………………

第94章

    正文第九十四章摧锋校尉

    朱广踏踏实实当了半年的宅男,这对于一个从一千八百多年后来的穿越者,是难以想像的。

    齐周送来的仆人全被他打发回去,家里的活物,除了他以外,就是那两匹马。起、早饭、喂马、练武、午饭、发呆、晚饭、睡觉。这几乎就是他的生活节奏,偶尔也到贾氏生前住的房里看看,还是会觉得伤感。

    他之所以这样做,一是因为按礼法,他应该为母亲守丧二十七个月,且,他也愿意为贾氏这样做;二是因为,进入刘太尉幕府以来,他基本上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没有时间好好静下心来全盘思考。

    这段时间,他干了一件自己都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把自己所知的每一个汉末三国人物,每一件汉末三国时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众抱成团,也能逆袭高富帅,至于白富美,那就更不在话下了。不信?看刘备。

    但凡任何迷茫彷徨,或者灰心丧气时,看看刘备,你再艰难,能难过他?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朱三公子惊了一跳,自守丧以来,客不登门,便如齐周这等亲近之人,有话一般也只是托高顺转达。谁这么这晓事,大白天咣咣砸门?

    打开门时,齐周喘得跟口破风箱一样,跟地儿撑着膝盖站起不来。朱广左右张望:“你的马呢?”

    齐周一怔,突然叫道:“我给忘了!早知道骑马!费这个劲!”

    “你跑过来的?出什么事了?”朱广立马道。齐士安虽然不着调,但属于小事不靠谱,大事不糊涂。

    齐周使劲喘两口,摆手道:“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赶紧跟我走!”说罢,拽了对方就往外拖。

    他哪里拖得动朱广,后者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到底怎么了?你要不要歇会儿?”

    齐周仍旧扯个不停,口中道:“别问,快走!有人找你!正在幕府里等着!”

    朱广弄了个云山雾罩:“有人找我?不知道我在守丧么?”

    齐周见扯他不动,只得放弃,喘息道:“你要是不去,一定会后悔。这人可从洛阳来的。”

    洛阳!自己在洛阳有熟人么?说起来,也就有个曹操,听说他现在作了“西园八校尉”之一。他自然不可能跑到幽州来找自己,也不太可能派人前来,难不成是那位……

    齐朱二人到幕府时,那堂上早已没了人,田畴匆匆出来,将他两个引到了后堂。刘太尉日常办公的房里,他正和许议郎谈论着什么。朱广见刘虞愁眉不展,心知是出了大事。

    “进去,好好说话。”齐周嘱咐一句,自去。

    另一头,许议郎见一青年,挺拔轩昂,仪表不俗,进来之后,向刘虞行礼,便仔细打量。心说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貌,此子身长近八尺,双目炯炯,孔武有力,想必传言不虚。

    “子昂,这位是从洛阳来的许议郎。”刘虞心里装着事,那眉心处怎么也舒展不来。

    朱广依礼相待,但见许议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好似看什么稀罕物一般。许久,才对刘虞道:“果然名不虚传,真壮士也!”

    刘虞点点头,叫朱广坐下后,即道:“你还在守丧,本不当如此,但许议郎是奉朝廷之命来幽州,指名要见你。”

    朱广不动声色,只微微俯首而已。

    “朱从事,你两辞议郎而不就,如今我已议郎身份见你,倒有些惭愧。”许议郎笑道。

    “情非得已,身不由己,许议郎见笑了。”

    见他年纪轻轻,应对得体,许议郎高看他一眼,也不再闲话,正色道:“之前,你因剿黄巾有功,授范阳尉,又因破黑山张飞燕之功,朝廷征你为议郎。后又因出使鲜卑,解蓟县之围,破二张乱军,积功当右迁,但朝廷有意栽培,再征为议郎,你却还是辞不就。”语至此处,他故意顿一顿,又道“估计,这次要是还作议郎,你必定是不肯的?”

    “母亲去世,在下按制当守丧。纵使朝廷再召,也无法应征,还请体谅。”朱广道。

    许议郎“嗯”了一声,看向刘虞,见对方轻轻点头,便舒了口气,笑道:“这回,不必再作议郎,朝廷叙你前功,授摧锋校尉一职。”

    吹风校尉?

    刘虞见他不言语,解释道:“自黄巾乱起,你率骁骑转战各地,摧锋陷阵,朝廷嘉你忠勇,便以摧锋为官名,一如武猛之意。”

    校尉,战国就有了。“校”是编制单位,“尉”是军官,校尉的意思,就是部队长。在秦朝时,算中级武官,至西汉,地位仅次于将军。就是在东汉,校尉也是只比中郎将略低一级,秩为“比两千石”。

    不过,自从黄巾作乱以来,有军功需要封赏的人实在太多。除了洛阳的“北军五校尉”以及新置的“西园八校尉”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