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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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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仔细些!”太守提醒道。

    “府君,天下舍吕布,敢有如此骁勇之辈?”那将不容置疑地说道。

    吊桥垂下,城门洞开,吕奉先在一片惊为天人的目光中窜入云中城。身后,他的同伴们也似一阵风卷了进来。

    又等片刻,云中少年接连抢入!

    “弓箭手,准备!”云中都尉眼见鲜卑人如潮而来,大声下令道。城上,弓弦响时,利箭待发!

    此时,袭击鲜卑军阵的马军大多已经冲进城,唯有数骑在后。有一骑士,剽悍异常,手中器械一刻不停,左扫右打,无一人可挡。看他身形,极是瘦弱,竟有如此手段?又见手中所使器械极长,却似提根灯草,运用自己如。

    “真壮士也!”都尉一声叹。

    只见那骑士已然被堵去了去路,眼见就要陷于重围之中。可他仍作困兽之搏,手中一杆铁矛少见突刺,只当铁棒一般,胡乱抽打。涌上来的敌人无一幸免!且战且走,竟渐撕开口子!

    “且莫关门。”浓眉战将爱他骁勇,急急喊道。

    朱广杀透重围,不敢再恋战,认准城门洞方向,伏下上身,打马就冲!破空之声不断响起,身旁羽箭嗖嗖而过。他只横了一条心,认准一个洞!

    城上,谁不为他捏把汗?

    突然,城上一片惊呼!朱广只觉身体失去了控制,腾空跃起!却是战马中箭栽倒,将他掼了出去!这一摔,直摔得他眼前发黑,脑中轰鸣,一时竟意识不清!偏生他栽倒的地方,在弓箭射程之外,城上将士是爱莫能助!

    那战将一拳砸在城墙上,极为痛惜!吊桥升起,城门关闭,朱广,十死无生了。

    “稚叔兄!”随着一声响亮的呼喊,身长九尺的吕布登上城头,真个血染征袍!

    那表字“稚叔”的战将,正是云中太守幕中“门下督盗贼”,张杨,张稚叔,云中本地人。见了吕布,大声道:“果然是你!”

    吕布上前,拜了太守都尉,那太守由衷赞道:“久闻五原吕奉先大名,果真是义勇冠三军,虎将也!”

    吕布说声“府君谬赞”,正要介绍情况时,却听将士们嘈杂起来。众人探身往城外一看,又听张杨惊喜莫名道:“倒是命硬!”

    吕布俯身一眺,认出朱广来。这厮还真单人独骑断后?

    朱广以矛拄地,方站直起来,背后蹄声隆隆,追兵迫近!

    容不得他多想,转身之时,铁矛乱舞!他身上添了神力,大铁矛又极沉重!这一通扫,迫近之敌顿时人仰马翻!

    尚且不肯停手,扬了铁矛,不问人畜,狠命敲打!那一起一落之际,血肉飞溅,惨不忍睹!

    追兵被阻了去路,那来不及包抄的,直管拿枪猛搠!朱广格打之际,眼前忽地一闪,幸亏侧得快,一支枪头擦着右边脖子捅过去,带起一层皮肉!敌人正想抽回长枪,却被他一把攥住,生生扯下马来。趁对方挣扎爬起之际,踩着他背,哧溜射上马背去。

    方才上马,两边敌骑挥不开长枪,都拿枪杆反抽,朱广挨了两棒,直打得血气翻涌!腿上一使劲,那战马如何承受得住?全力蹬了后蹄,竟飞射出去!

    颠簸之中,左顾右盼,无数道野兽般的目光射来。包抄过来的敌人迅速夹拢!

    城头上,眼见朱广要被包围,张杨急执了弓箭在手!

    吕布手一挡:“何劳稚叔兄?若府君都尉允许……”

    事态紧张,哪有什么不允?府君都尉都点头,他才自从同伴处取了一张硬弓,搭上一支羽箭,只一下,将硬弓扯得浑圆,纹丝不颤。

    张杨自是晓得吕布善射,可其他云中文武却有心见识,吕布心知肚明,亦有心扬威。弦响时,利箭疾射而出,他看也不看,直接取了第二支。

    城上将士疾视之,但见距离朱广最近那骑连人带马应弦而倒!吕布手中不停,箭无虚发!喝彩声轰然喊响,一百五十步外射移动之敌,神射!

    朱广眼见不断有敌骑栽倒,初时不明觉厉,等明白过来是城上援手,精神大振!手中那已扭曲变形的铁矛左右猛击!

    一阵杀来,他那头上、脸上、甲衣上,早已被血肉图染得面目全非。随着一声声断喝,赤红的眼中凶光毕露!铁矛落处,鲜卑骑士纷纷落马,好似羊粪蛋一般,摔了一地!自然,这其中少不了五原吕奉先的功劳!

    奋力搏杀之际,只觉那城越来越高,又见吊桥放下,正想全力一击,作最后冲刺时,突感两侧追兵远去!

    却是鲜卑人自知拿他不下,此时又进汉军弓箭射程,不敢再追。甚至未作片刻停留,只于拨马回转之际,再望了那少年一眼,而后飞奔回阵。背后,是城上汉军挑衅似的欢呼声!

    当朱三公子纵马窜进城时,迎着那一张张殷切的脸,一双双关切的眼,长吐一口气,掼了弯曲的铁矛,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双脚接地时,身上的血水竟在地面溅出一个圈!

    张辽等同伴围上前来,竟不知语从何起。而那守城将士们也不禁为之色变!骁勇至此,竟是个少年?

    城上又响起一片呼声,料想是鲜卑人撤了。朱方此时才感觉有些虚脱,喘了几口,嘶声对同伴们说道:“都回吧,三个伤的,一个死的,都通知到家里。”

    摊上这么大的事,少年们只想着家人,遂也不多说什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阿顺扶着朱广,牵着两匹马,便投城东去。

    道旁,吕布引来的骑士们都目送着这剽悍的少年郎,迎着他们的目光,朱广点了点头,这是致敬,向幽并豪侠们致敬。

    胡骑扣城,街上乱糟糟的。小主仆二人,便这么互相搀扶着,向家走去。

    “阿顺。”

    “少主?”

    “怕么?”

    “刚开始怕,都快尿裤子了,咸阳城外杀一阵,也就这样。冲回城来,倒不怕了。只恨,没杀得一个胡人,给我父母姐弟报仇!”

    “有机会的,你摊上我这么个少主,就别想安生了。”

    朱府之前,大门紧闭,街头街尾也没个人影,看起来诡异得紧。阿顺上前叫门,许久也不见回应,朱广见状,上前抡起拳头咣咣一通砸。门突然大开!居然探出刀枪来!

    这主仆两个刚从战场上下来,哪见得这阵仗,呛呛两声,拔出从鲜卑人那里缴来的刀!

    短暂喧嚣之后,门里门外都愣了。

    只见朱府的家兵们堵住门口,各执刀枪,如临大敌,后头院子里还有不少人搭箭扣弦,引弓待发。当看清门外只是两个少年时,有人反应过来:“是少主!”

    自从那件事之后,府中家兵仆人们对朱广极为忌惮。又见他浑身血污,样貌狰狞,赶紧收了刀枪,也不敢多问,闪出一条道来。

    “把马牵走。”朱广道。“鲜卑人已经撤了。”

    (本章完)
………………………………

第11章

    说罢,小哥俩搀扶着便要回居住的小院。方走没几步,里头朱达、朱昌出来了。

    朱广轻轻推开阿顺,停下脚步,但见父兄两人都收拾利索,佩着器械,正地打量自己。

    朱达初见儿子这般模样,也吃一惊。先前贾氏找来,说阿俗一早出城,至今未归,央求自己派人去寻。这胡骑围城,哪里出得去?此时见他浑身血污,问道:“怎么这副样子?”

    “没有,这是胡人的血。”

    “这么说,你上城外杀东胡去了?”

    “本来只是游猎,碰上了,也杀了几个。”朱广这说的,都是实在话。

    然而在朱达听来,逆子这是在犟嘴置气!那日的事因有老父亲压着,一直没跟他计较,今日正好!

    冷笑一声,踏步上来,俯视着幼子:“你这般出息了?”

    朱广抬头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几阵杀下来,确实疲惫不堪,再者,初次面对生死,实在有些恍惚,还有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争执吵闹。只想着洗涮干净,好好地睡上一觉,美美地吃上一顿。

    见他沉默,朱达气却没消。摒退了一众家兵,连阿顺也被喝走,独留下父子三人在场。若是从前,他早一鞭子抽过去。但今天却不同,他没有动手,而是以一种奇怪的腔调道:“你如今出息了,兄长也打得,胡人也杀得,你母亲教得好儿子!嘿嘿!”

    听他阴阳怪气,朱广皱眉道:“说我便说我,与母亲何干?”

    “没看出来,你倒是个孝子。你现在英雄了得,我这作老子的,也管不了你!”

    朱广听这话不是味儿,抬头直视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达目光一凌,咬牙道:“你跟谁说话!”

    “这不正跟你说话么?”

    朱达频频点头:“好!好!你母子二人,早已不想见我。看你两个哥哥,也是横竖不顺眼。你二哥已经被你打瘫,我就剩你大哥这一个,可不敢再叫你下死手。你小小年纪,已经如此狠毒,若年长些,只怕杀兄弑父也干得出来。”

    朱广听出他弦外之音,扔下一句:“随你吧。”

    才要走,听得背后急促脚步声,肩膀被人大力抓住,扭头一看,朱昌怒容满面。

    “大哥也要教诲几句?”朱广的语气,倒带着几分戏谑。

    “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安身立命之本。你殴伤兄长,顶撞父亲,还不悔改?”

    见他正义凛然的样子,听这冠冕堂皇的话语,朱广只觉得讽刺。实在不愿意跟他们多呆一刻,转头就想走。朱昌却抓着不放:“你再不告罪认错,这家里容你不得!”

    “行了,快别说了。这家几时容下过我?放心吧,都是你的。现在把你爪子挪开,一会儿再给你打折了可怎么整?”

    看着幼弟轻蔑的神情,朱昌一张脸涨得通红!那牙关几乎咬碎!撒开手,切齿笑道:“你狂,你狂!我治不了你,父亲治得了你!”

    朱达脸色铁青,只从牙缝里嘣出一个字来:“滚!”

    朱广回了小院,差点把贾氏吓得昏过去。还好,清洗包扎以后,发现儿子只是脖子上有一处擦伤。问他怎么回事,儿子也只是避重就轻,好言相慰。

    把刚才的事情一讲,贾氏虽然震惊,却什么都没说,只沉重地叹了口气。该来的,迟早要来。

    一连几日,家中风平浪静。

    那些少年同伴,估计是受了一番惊吓,这几日也老实了,都不露面。朱广倒也乐得清静,专心练习他的,皮骨劲如铁。当日与吕布过了几手,方知自己还差得太远。虽说这功法能强健体魄,激发潜力,可光有力气不成,还得需要高超的战斗技巧。

    平日里,跟张辽等人切磋练习,虽说也有用,但终究不如名师指点来得厉害。可这名师在哪呢?

    这一日,练习完毕,光着膀子正拿块布抹汗时,母亲贾氏端着陶碗进来。知子莫若母,朱广一是贾氏高龄所产,先天有些不足;二来虽然名义是朱家长子嫡孙,却并没有过几天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个子一直不高,又很瘦弱。

    但此时贾氏却发现,儿子原来那一条条排骨看不到了,腰围两臂也粗壮了些。脖子上的擦伤,只几天时间,便已经结痂脱落,光滑平整,只留下淡淡的印记。

    以为是这个把月来伙食不错的缘故,看看陶碗里的一钵稀粥,外加两块饼,这当娘的又面露愁容。

    “吃饭吧。”

    “阿母,叫我一声就行了,何必每次都送来?”朱广不满道。

    贾氏没说话,将碗放在床边的高几上,发觉不太稳,便从地上扒拉了一块土蹲着摆弄。

    朱广一边叫她不必麻烦,一边端起碗来,清汤寡水一碗麦粥,饼也是加了豆子的粗饼。自己都吃这玩意了,母亲吃什么?

    “娘。”

    “嗯?”贾氏还跟那儿摆弄长短脚的高几。

    “这东西我吃不下。”朱广故意说道。

    贾氏站将起来,有些窘迫地擦着手:“你先吃着,晚饭娘再……”

    朱广却笑了起来:“阿母放心,就是离了这朱府,我去作个猎户,也要奉养你。”

    还有什么,比十几岁的儿子说出这话更能暖母亲的心?贾氏眼眶一红,差点又掉下泪来,既然话说到这里,便将一段隐情告诉儿子。

    “你舅舅知道家里情况,前些年几番来信,说是要派人来接,娘再三不肯。只因你是朱家长子嫡孙,如何带得走?娘若抛下你,在这虎狼一般的家中,还不被人连皮带骨吃了?如今看来,你父亲既不顾念夫妻情分,也不在意父子人伦。也罢,他若开得口,娘便带你回太原,到你舅舅家。”

    朱广有一个亲娘舅,在太原郡界休县,也是大户人家。其实贾氏早有回归娘家的打算,只是舍不得儿子。现在见丈夫有将她母子二人一同扫地出门的打算,倒放宽了心。

    听母亲这么说,朱广随口敷衍几句。母子正说着话,朱虎跟前一个老仆前来传话道:“太公唤少主去见。”

    “来了。”朱广对母亲道。

    “你祖父是个公道人,你要识礼数。”贾氏提醒道。

    朱广应下,穿戴整齐,便随那老仆来到朱虎住处。自不管家中事后,朱虎老两口便搬到东北角小院居住,一般不许人打扰。朱广进去时,只见院中刀枪剑戟,陈列着各色兵器,一看便知祖父随时使用,并非摆设。联想到朱虎年轻时,有豪侠美誉,倒不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少主。”老仆催促着。

    进了门,朱虎就站在里面,只是不见祖母身影。那老仆退出房,掩上了门。屋里光线为之一暗,但朱广抬头时,仍看到祖父闪烁的目光。

    这个“家”里,除了母亲,阿顺,大概也就是这个祖父印象好些。朱广大礼拜上,朱虎不知为何,叹息一声,上前来亲自扶起嫡孙。看他个头才到自己胸口,忍不住摸着脑袋瓜,久久无言。

    朱三公子实在不太自在,但十来岁的孩子,不正该欢承祖父母膝下撒泼打滚么?

    “阿俗。”

    “祖父。”

    “这些话,本不当对你讲。但祖父观你近来行事,我孙儿不是寻常之辈啊。”语至此处,略停片刻,又道“昨日,你父亲来见我,说你母亲有失妇德,教子无方,想要让你母亲回娘家。”直接说休妻不就完了?

    本想着孙儿定是茫然不知所措,哪知朱广听后,只一句:“也好。”

    朱虎倒诧异起来:“也好?”

    “他与阿母早已没有了夫妻情分,阿母为着我这才忍气吞声。既然这话说开了,也罢,我这就去和阿母收拾行装。”朱广道。

    “你?你是朱家长子嫡孙,你要去哪?”朱虎还没弄明白孙儿的意思。

    “不论哪朝哪代,都没有儿子背弃母亲的道理。既然这个家容不下阿母,自然也就容不下我。母亲说,要回太原娘家。”

    尽管知道孙子近来行事反常,但朱虎还是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是说,若你父亲休妻,你也要离开朱家?”

    “正是。”朱广的口气不容置疑。

    “胡闹!”朱虎怒了。“你是长子嫡孙……”

    “长子嫡孙也是人呐,是人都是由母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辛苦哺育长大。他跟前有两个儿子,不差我这一个。”

    “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你姓朱!你是朱家子弟,哪有去贾家的道理!”朱虎喝道。

    “阿翁放心,我哪也不去。这就将母亲接出朱府,便是讨饭我也奉养她。”朱广昂然道。

    朱虎一来震惊,二来愤怒,气得说不出话来。

    朱广心思多说无益,对着祖父一拜,便要离开。但想着这老爷子人还不错,回头道:“只是,一旦我离了这家门,便没有复还的道理,您老多保重吧。”

    朱虎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当年仅十余岁的嫡孙说出这句话时,老人家心头一颤,忙道:“你回来!胡闹!听我把话说完!”

    (本章完)
………………………………

第12章

    正文第十二章离家

    朱广停下脚步,洗耳恭听。

    “你母亲当年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自嫁于你父,多年来孝敬姑舅,并无失德。只是,如今祖父年纪大了,儿孙们的事,不想多管。但你父亲提出休妻,我没有答应。”

    “他既已把话挑明,想来母亲也没有丝毫念想了,祖父也不必为难。”朱广却不领情。

    “闭嘴!你执意要走,难道连祖父都不认了?这世人都只有劝合的,你身为人子,怎么还挑唆着父母分开?”

    朱广这才不说话了。

    朱虎看他一眼,忽然道:“我听说,你这段时间,聚集一大批云中少年,习武游猎,他们都推你为首,有这事么?”

    朱广神色不改:“不过是些朋友,大家年纪既相仿,志趣也相投,聚在一处耍子罢了。”

    朱虎轻笑一声,上前搭着他肩膀:“我看我这孙儿,志向可不小。告诉祖父,你怎么想的?”

    朱广沉默了,都说人老成精,这老爷子可不糊涂啊。

    见他不言语,朱虎也不逼迫,收回手道:“世道越发艰难了,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你小小年纪,便知道结交朋友,壮大名声,祖父很高兴。不管别人怎么看你,祖父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孩子。”

    “我还差得远。”

    朱虎又拍拍他肩膀,笑道:“人家推你为首,想必是因为你朱家少主的身份。这可不行。历来,没听说光凭着名望背景就能成事的,还得自己有手段。项羽名将之后,勇冠三军,而高祖只是个亭长,文不能下笔千言,武不能冲锋陷阵,但结果如何?”

    朱广点点头,这是实在话,谁也无法否认。

    “所以,哪怕你武艺绝伦,天下无敌,也只是匹夫之勇,不足为贵。要成事,靠的是脑袋。这话,我希望你紧记在心。”朱虎异常严肃。严肃得让朱广摸不着头脑,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就拿这大道理来讲?

    “诺,孙儿记住了。”

    “好,你年纪还小,阅历见识可以慢慢积累。现在有一桩要紧的,须得马上办。”朱虎话锋一转。

    “哪一桩?”

    “你的武艺。”

    “可方才阿翁说……”

    “我那只是讲道理。这是哪?并州!出英雄豪侠的地方!你若是没两手硬功夫,怎敢出去行走?”朱虎朗声道。

    朱广只觉跟不上这老爷子的节奏,索性不说话了。

    朱虎也一时无言,想了许久,才道:“这样,住在家里,人家左右不顺眼,倒惹些是非。阿翁在西城有一处老宅子。小是小些,但你母子二人也够用了。今天就搬过去,祖父从前对你重视不够,今后你的武艺,我亲自来教!”

    口中虽称谢,朱广心里却不以为然。你都这把年纪了,纵使年轻时风光过,只怕也没剩下多少真功夫。至于让搬出去住,或许真有为自己母子二人考虑,想必更多的是图个家中清静。

    从祖父那里拜辞出来,回去把事情跟母亲一说,贾氏倒也愿意。当下,便收拾了细软,朱广还想弄辆车,可胡大十分为难,说家里用车,必然是要跟主公或者大公子报备的。

    朱广听这么一说,便使唤了阿顺出去。

    这头母子两个收拾行装,早有人瞧在眼里,报到了朱达跟前。心知这必是老父亲的决定,不让休妻。心里虽不乐意,却也不敢违拗。只是那张夫人百般不依,你说好了休妻扶正,怎么变成这样?朱达被她纠缠不过,只一句,你有本事,你自去向父母言说。

    “夫人,少主,车到门口了。”阿顺在门外报道。

    “阿母,走吧。”朱广扶起坐在榻上的母亲,又和阿顺各背了行装,便离了居住多年小院。经过朱达与张氏的住所时,只听一个尖刻的声音说道:“去瞧仔细了,别让人把家里的东西带走。”

    朱广火冒三丈!正要发作时,却听母亲道:“你男儿丈夫,跟她一般见识?走!”

    那府中仆妇老人们,早前受贾氏恩惠,这会儿见她离家,也不敢来相送,只远远地看着。贾氏从容淡定,对这家还真就没半分留恋。

    未至大门,张辽带几个少年抢过来:“我们来拿,车早备好了。”

    “阿俗,这是……”

    “都是我朋友。”

    朱家正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十数个少年都跨着高头大马,簇拥着马车,引得行人纷纷观望,心说到底是朱家,出个门都这么大排场。张辽等将行装放上车,回头执子侄礼道:“夫人,请。”

    朱广将母亲扶上车,扫一眼众家弟兄,抱拳道:“谢了。”

    张辽笑道:“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还用谢?”

    众兄弟都怪他,这么一说岂不生分?咱们也算一起出生入死了,还计较这些?

    朱广望着他这群小伙伴,没多说什么,只作个四方揖,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后跨上骏马,与一众云中少年护着马车,投西城去,按下不表。

    却说这一头,朱达性子本来就暴躁,这几年生意上几乎陷于停滞,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恼得他发狂的豹子一般在屋里来回窜。真是诸事不顺,诸事不顺!

    正狂躁时,听得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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