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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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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好处?
当下,朱广引千余并州狼骑在前,董卓的西凉兵马在后,护着汉帝,陈留王,和公卿大臣们浩浩荡荡向洛阳进发。
朱广身先于队伍之前,跨良驹,执利器,好生威风!但是不知道为何,吹风校尉脸上神情却不太对头。
“操蛋,我头一回来洛阳,走哪条道?”
天子进城,只见动乱已经被弹压,大火业已被扑灭。司隶校尉袁绍,虎贲中郎将袁术,以及大将军的部将吴匡张璋等,已经控制住了局势。闻天子归来,都引军来护从。
原来,何进被宦官杀害以后,张让等封锁消息,伪造诏书,要撤销袁绍和王允两人的任命,改派他们的同党出任。诏书到了卢植手里,引起了他的怀疑,遂扣下不发,要求请大将军何进一起商议。
张让等人见事情遮掩不住,亲自到尚书,将何进人头扔到卢植脚下。
消息一旦传出,袁氏兄弟和何进部将再不迟疑,引军进攻皇宫。宦官手里没有军队,又见外头攻打很急,甚至放火焚烧宫门,心知抵挡不住。便裹胁了太后,皇帝,陈留王等人,从南宫的天桥阁道往北宫逃。
当时卢植正在北宫,引众阻住他们去路,混乱中,何太后纵身跳下阁桥,免于被劫持。
张让等又退回南宫,手足无措。
此时,袁绍脑子活,与他叔叔太傅袁隗假传诏命,将宦官的同党召来,一顿乱刀砍死。又亲自引军攻破了宫门,见没长胡须的就杀,到天子回宫时,他们已经干掉了两千多人。那皇宫里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张让等人见走投无路,于是挟持着汉帝和陈留王两兄弟偷出宫门。卢植闻讯后,只带了几个随从一路狂追,半道碰上河南中部掾闵贡,合作一处,继续追击。终于于夜间在黄河边上截停了张让。宦官被杀的被杀,跳河的跳河,卢植与闵贡这才保护着汉帝和陈留王回洛阳。
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和朝廷都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以安稳人心。
汉帝回宫当天,就在公卿大臣们的建议下发布诏书,陈述宦官罪恶,并再次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昭宁。
朱广一路把皇帝护送进宫后,因城中一片狼藉,朝廷几乎陷于瘫痪之中,遂引部众进驻从前北军五校之一,屯骑校尉的军营。
当天下午,武猛都尉丁原的部队也开进了洛阳。晚间时分,奉何进之命回乡募兵的骑都尉鲍信也带了千把人进城。
这就形成一个局面,京师洛阳城里,除了原本就该在西园新军以外,还有多支地方部队。卢植出于防备董卓,以及稳定京师局势的目的,建议太后和皇帝,火速任命一位新的“执金吾”。
什么是执金吾?拿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京城警备司令。其下属部队,称为“北军”。
王允立马推荐了“摧锋校尉”朱广,说此人忠勇,年轻易制,最合适不过了。
公卿大臣们虽然也赞赏朱广解了一时之围,但……开玩笑呢?二十岁的执金吾?你不知道“执金吾”在大汉武官员中处于第二级,秩禄是“中二千石”,再往上就是位极人臣的“秩万石”了?
袁绍也表示反对,称朱广虽然年轻易制,但听说他升任“摧锋校尉”以前,只是幽州刘太尉幕下的一个小小从事而已,局势再混乱,也没有这么“事从权宜”的。
商议的结果,是任命另一个容易控制的人出任“执金吾”,那是出身卑微的武猛都尉丁原。他带来了将近五千并州精兵,由他维持京师秩序,大家都放心。
董卓由始至终没有发表意见,只顾听而已。
北军军营
在把弟兄和战马全部安顿下来以后,朱广就在想,谁会第一个来找他。
宦官诛杀何进,发动宫变,其影响必不局限于本身,而是开了一个头。他们挑头干了一件“坏事”,那就肯定会有人跟着干“坏事”,榜样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历史上,董卓还没进洛阳城,就已经有了“废立”皇帝的想法。在倚仗着兵威的情况下,他很快就逼迫着朝廷公卿大臣,另立了新君,把持了朝政。
现在,他仍然会这样做么?
如果,他还是这种想法,那就必然绕不开几支地方部队。要么拉拢,要么消灭,对于自己,董卓会选哪一种?
不过那并不重要,因为自己不可能跟他混,或许用不了多久,幽州军就会和西凉军手底下见真招。
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要跟董卓抗衡,还是有些难度的。实力的对比并不仅仅是在兵力上。董卓是前将军,并州牧,平乱的有功之臣。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奉了已经挂掉的大将军之命,引军前来洛阳“威胁”太后诛杀宦官的,地方将领。
说“将领”也许有点臭不要脸,算个团级干部。
既然与董卓的冲突不可避免,而自己的力量又不足以抗衡,那么拉帮结派必不可少。现在洛阳城里几支部队,自己能和谁“拉帮结派”?好像选择只有一个。
那就是,并州军。丁原不认识自己不要紧,他手底下吕布……
一想到“吕布”这个名字,朱广就牙疼。尽管,当初在云中时,自己跟他还是很有些交情,但历史上,这位勇将可是杀了丁原,投靠了董卓。自己若想通过他,与并州军同进退,会不会有些不靠谱?
“远,吕奉先这个人,你怎么看?”营房中,朱广向张辽问道。
都是云中小伙伴,张辽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有所指,思索一阵,慎重地答道:“吕布早年在边郡时,就是豪侠领袖。以勇武闻名,通过我跟他有限的接触来看,还算是个,是个,不错的人。”
朱广点点头,琢磨了片刻,又向高顺道:“子严认为如何?”
高顺嘴唇一动,吐出几个字来:“勇武,豪气,自负。”
“自负,自负。”朱广重复地念叨着。没错,高顺这评价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吕布自负。自负的人,必不满足于自己的处境和现状,一定会力求改变。所以,历史上,他会接受董卓的,对丁原反戈一击。
如果想要和吕布抱团,那就必须要……
“报!校尉,有故人求见。”今晚负责值守的陈忠出现在门口。
故人?朱广笑了:“你们猜猜,来的是谁?”
校尉在洛阳的故人不多,莫不正巧是吕布?
当那人被请进来时,张辽高顺一怔,随即安慰自己,虽不足,亦不远矣。
而朱广一看来者,就难掩惊喜之色,大步从上头走了下来:“稚叔公!”
那人立在房中,见了朱广,也是满心欣喜,但很快,他就揖起了手:“朱校尉。”
朱广一把抓住他:“这是干什么?快快快,坐下说!”
你道来的是谁?前云中太守幕下门督,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朱广的“领路人”,张杨张稚叔。
张辽高顺都来见礼,张杨有些拘谨,笑道:“今时不比往日了,朱校尉……”
“什么朱校尉?你是我的前辈,当初若没你引我们南下剿贼,我们弟兄也不会有今天!休要再说客气话,否则,我可就翻脸了!”朱广正色道。
多年不见,张杨威风还在,看着当初那个追随自己南下的小兄弟,如今虽作得校尉,却还是一副坦荡磊落,豪情干云的模样,他打心底里高兴。遂笑道:“那我可就托大了,子昂。”
“正该如此嘛!”朱广大笑。“话说,稚叔公怎么会在……”
张杨未语先叹:“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当初,平定黄巾以后,我因着战功,授了上党高都尉,一直在跟黑山贼打交道。干了几年,也不见升迁。后来,得罪了郡里的一些人,倒把县尉给我免了。我本来打算回云中,恰逢奉先在丁使君幕下勾当,因着他,便进了丁使君幕府,作个从事。”
朱广听了暗叹,张杨是个直爽的汉子,从前在云中时,受府君赏识,作个小门督倒也相安无事。一旦涉进了这汉末黑暗的官场,就只能呵呵了。
“稚叔公,以你的手段,投到丁使君幕下作从事虽然屈才。但丁使君必然重视你。”朱广这可不是随口说的安慰话。丁原本来出身寒家,因为有勇力,一步一脚印走到今天,所以吕布张杨这种人,是对他的胃口的。
张杨点头笑道:“确实,使君器重,此番更带着我来到了洛阳。”
朱广沉默片刻,问道:“丁使君带来了多少人马?”
张杨不假思索,脱口答道:“步骑四千七百余,都是从前线拉到洛阳来的。”
丁原在董卓被任命为并州牧以前,才刚刚接替被匈奴人杀害的并州刺史张懿,督军保护地方。而董卓虽然接受了任命,却又没有赴任,而灵帝在此时又驾崩了。所以,丁原手里才会有军队,所以,并州才会出现州牧和刺史同在的局面。
朱广暗思,丁原有将近五千人马,而且是从战场上拉下来的并州精锐。自己有步骑三千,加在一起,那就是八千幽并强兵。双方若能联合起来,不敢说学董卓那样控制洛阳,废立皇帝,至少,任何人想在洛阳干“坏事”,你得先问问幽并两军答不答应。
见他不言语,张杨道:“对了,知道我要来见你,奉先再三让我代他致意。你在幽州的事迹,我们可都是有所耳闻,了不得。”
朱广一摆手:“说这个就生分了。稚叔公……”
“就别公了,咱们是一起同过生死,共过患难的。我比你痴长几……十几……还是二十?”
“得了,稚叔兄,咱们算是忘年交,你回去转告奉先公,改日我找他喝酒!”
这本是多喜庆的一句话,可张杨听了却面露难色:“这个,还是不要的好。”
“为何?”朱广问道。
“我想来见你,丁使君,其实是不太愿意的。”
“这怎么个说法?就不说我们是同乡故交,见个面又能怎地?”
“你不知道,丁使君这个人严谨,此次我们本是奉大将军之命而来,现在局面闹成这样。使君认为,并州军应该紧守约束,不要干惹人闲话的事情。”
虽未见丁原,但只听张杨这段话,朱广就已经能想像出这位并州刺史,武猛都尉的形象了。
“罢,此事以后再说,总有机会的。”朱广笑道。
张杨跟着笑几声,站起身来:“好,总算是见到你了。估计你事也不少,我就不打扰了。”
朱广倒不跟他客气:“倒是想留你,但我这刚安顿下来,罢了,改日再聚。”
张杨辞别,朱三执意亲自送出营门,分别时,见跟出来的张辽高顺都不是外人,他拉了朱阿俗的手,紧了又紧:“替你高兴。”
“哎呀!你这……”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留步!”张杨大笑,跨上士卒牵来的马,挥鞭就走。朱广负着手,一直目送他离去,初时那脸上还有些怀旧的笑容,可很快,消失不见。
(本章完)
………………………………
第99章
正文第九十九章高富帅们
从八月末到九月初,朝廷一直处于混乱之中。大将军何进被杀,其弟车骑将军何苗因为跟宦官走得近,导致何进的部属吴匡等人怀疑大将军的死与他有关,在张让等人挟持皇帝出宫的当晚,将其攻杀。
大将军位在三公之上,又与太傅参录尚书事,是朝廷的首脑,百官的领袖。他一死,留下的这个权力真空没有人能够补上。汉帝还宫以后,公卿大臣都为一些人事任命而互相争执,许多事情悬而未决。
进入九月以后,洛阳一直在下大雨。这让从北方来的并州狼们很不习惯。
朱广立在营房屋檐下,看着那不断线的雨水从房顶溅落,竟看得出了神。
张辽踩着两脚泥到他身后,也跟着看了一阵,没觉着有什么好看的,报道:“校尉,听说今天早上,又有一支西凉军开进了城。”
九月以来,这是第二批了?
朱广却纹丝未动,只嗯了一声。张辽见状,忍不住道:“校尉说过,我们早早晚晚会和西凉军翻脸,如今他兵势渐盛,校尉不担心么?”
朱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远知道现在洛阳地界有几支部队么?”
“听王凌说,京师原有北军五营,但自黄巾乱起,北军五校的精锐就一直追随着各将军在外征伐;去年朝廷在西园建了新军,共有八营;除此之外,城门校尉、卫尉、五官中郎将、执金吾等官员手里也有少量部队,但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洛阳城里的部队,主要就是并州军、西凉军、何进何苗两府的部曲、骑都尉鲍信的人马,还有,就是我们。这其中,西园新军和鲍信所部,都是新招募的,战力不强,且西园新军还在城外。大将军和车骑将军的部曲,人马应该很少。”
语至此处,张辽略一停顿:“所以,现在的洛阳,主要就是幽、并、凉三州劲旅。”
朱广伸出手去接了一捧雨水:“西园新军虽然战力不强,但架不住人多,给它算上。这四支部队,本该都在大将军何进节制之下,但现在他死了,幽并凉三军互不统属,西园新军人马虽众,但我可以告诉你,幽并凉三军谁强大到能够控制京城,他们就会倒向谁。”
“这,不至于?!”
“大将军死后,朝廷里现在没有一个人能够挑起大梁,这就叫群龙无首。”
“那,满朝的公卿……”
朱广将手中雨水一甩,转过头来擦着手笑道:“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希望在年轻人身上。”
“那校尉……”
“你倒肯抬举我!”朱广大笑。
张辽亦笑,片刻后,轻声道:“自在云中结识校尉,也有七八年了,这么久的时间,若还不知道校尉的志向,那我也太愚钝了。”
朱广并没有否认,只是笑道:“志向远大是好事啊,但要审时度势,认清现实。”说到这里,他忽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你认为我是能作大事的?”
“难道校尉忘了离开云中时的誓言?我们要打出一个太平来!”
朱广点了点头,敛起笑容,正色道:“就算前途未卜,吉凶难测,你也义无反顾?”
张辽还是那句:“难道校尉忘了离开云中时的誓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朱广搭着他的肩膀,用力一紧。当收回手时,语气坚定和轻快:“那就看看,我们这些边塞侠少,能在洛阳掀起多大的浪来!”
张辽就喜欢看他信心十足,好似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样子。当时精神为之一振,便道:“校尉不是打算与并州军联合么?”
“看来没有那么简单,张杨的话你也听到了。说到底,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力和召号力,人家才不稀得搭理我。”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着董卓一天天坐大?然后等他来收拾我们?”
“不,弱者想要与强者抗衡,还是只有联合一条路可走。只是,我还没有想出办法。”朱广突然想念起齐士安和田子泰来,若他们两个在,至少可以帮忙参谋参谋。
正说着话,泥泞地里特有的脚步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扭头看去时,只见高顺大步过来。
你说这么大的雨,地上又滑,旁人肯定是小心翼翼,左摇右晃。可高顺仍旧保持着昂扬的姿态,一步一脚印,身板笔直笔直的。
到了跟前,猛一抬手:“校尉,有人求见。”衣袖上的雨水溅了朱广一脸。
营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人披着蓑衣,戴着雨帽,遮得严严实实。
守卫的士卒虽然目不斜视,但心中不禁嘀咕,什么人这是?居然叫校尉亲自出来见他?
朱广在张辽高顺陪同下出得营来,立在那车旁道:“兄长既来了,何不进营?别处不敢说,这军营附近,不会有闲杂人等。”
那车中传出一个爽朗的声音来:“非常时期,还是不要张扬的好,贤弟且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朱校尉看起来挺不乐意,因为躲在车里说话这种事情,他跟愿意跟齐氏妹子做。两个大男人缩马车里讲悄悄话?
可对方面子还真大,迟疑片刻,朱广小声对张辽高顺说了几句,便登了上去。他一上车,那车夫便催动了马。
车厢中,一个年在三十上下的男人盯着他看,一言不发。钩鼻尖颌,蓄一捋短须,目光有神,透着一股子英武。
朱广也直视着他,似笑非笑。
不一阵,那男子嘴角一扬,笑出声来:“愚兄当初怎么说的?你朱广岂是寻常之辈?”
朱广笑了,如果说前几日来看他的张杨是他的“领路人”,那么眼前这位,就真真是他命中的贵人了。昔日在东郡,如果不是这位举荐,他哪有战苍亭,破卜已之功?
“一别多年,元让兄风采依旧!”
夏侯惇笑容满面,不住地点着头,叹道:“贤弟啊,你可真是让愚兄刮目相看!那日听说你引军护从天子进城,我就想来见你,估摸着你事情也多,一直拖到现在。”
朱广却笑道:“元让兄可不是喜欢这些虚礼客套的人。”
“你竟连叙旧的机会也不给我?”夏侯惇佯怒道。随即,收起了玩笑。“罢了,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我直说,是典军校尉要见你。”
典军校尉乃“西园八校”之一,担任这个职务的,正是曹操曹孟德。
夏侯元让说完,不见朱广有任何惊讶意外之色,心中暗道,这小兄弟果然是今非昔比了。
“元让兄,当初平定黄巾以后,你在何处高就?”
“现在倒想叙旧了?你不问问曹校尉为什么要见你?”
“稍后见了面,自然就知道了,我又何必问?现在我迫切想知道的是兄长这几年来的情况。当初,若不是元让兄……”
“你要提这个,我只能说说你在黄巾马贼刀口下救我的往事了。”
两人说着旧事近况,夏侯惇在破黄巾之后,并没有接受朝廷的官职,一直居于家乡。后来曹操在“济南相”位置上得罪了权贵,也拒绝了朝廷的征召,回乡读书打猎,消磨时光。去年西园新军建立,曹操因着家世,被任命为八校尉之一,夏侯惇也就跟来了。
车停处,朱广下来,踩着那平整的石板,仰望那高墙大门。
那大门口有几个守着,见他下车时曾想上来询问之类,但一见夏侯惇,又收回步子去。
“贤弟,跟我来。”
进了门,朱广没空去欣赏那富丽堂皇的房舍,只跟着夏侯元让绕过正堂,直达后院。到一偏室处,他停下来,嘱咐朱广稍等之后,便先进去。
朱广留意到,从他进门,一直到此处,沿途都有人或有心,或无意在巡弋走动着。他是在边塞混过的,一打眼就能看出来那些人是什么来着。
“子昂。”夏侯惇去而复返,示意他进去。
一跨过那偏室门槛,朱广真有些意外了。室内竟坐满了人,仓促间扫一眼,认识的好像只有曹操。
“诸位,摧锋校尉朱广到。”夏侯惇朗声介绍着。
那室内众人都看过来,神情各异,也没谁打个招呼。只有阿瞒哥起身上前,与朱广见礼毕,笑道:“我来替你引荐,这位便是司隶校尉,袁本初。”
贵气,这是朱广对袁绍的第一印象。那种天生高富帅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久仰。”朱广长揖。
“客气。”袁绍坐着揖手道。
随后,曹操又替他引荐了在场众人。有袁绍的弟弟,虎贲中郎将袁术袁公路;北军中侯何颙何伯求;黄门侍郎荀攸荀公达;骑都尉鲍信鲍允诚。
此外,还有大将军何进的部将王匡,吴匡,张璋等人。
各叙礼毕,那室内原本没有朱广的位置,曹操叫人添上。朱广落座,夏侯惇看他一眼,退出室去,掩上了房门。
很快,朱三公子就发现了氛围不对。因为谁也不说话了。方才他在外头,隐约听着里头说得还挺热闹。
曹操也觉得挺尴尬,只见好几位都拿询问甚至责怪的眼光瞧着他。阿瞒你怎么办的事?怎么什么人都往这里领?
袁绍遍视众人,打破了沉默:“方才诸位各抒己见,该说的也说了,拿个主意。”
众人都不说话,朱广等一阵,坐着也不是味儿,遂笑道:“诸位若是因我之故,不便畅所欲言,没关系,我回……”
不等他说完,曹操就制止道:“朱校尉安坐,这事我们还要跟你商量。”
话音方落,袁术拿手指一抹唇上顺溜的短须:“跟他商量?孟德,你说真的?”
曹操看他一眼:“要不然,我为何要请朱校尉来?”
袁术还要再说,堂上兄长已道:“公路。”袁术这才作罢。
又是一阵尴尬后,骑都尉鲍信道:“依我之见,董卓之前就已经两次违背先帝诏命,驻军在河东观望时局。大将军一旦召他入京,他就立马出发,进军神速。可见是有所图的。他麾下西凉人马劲悍善搏,近日前后两批援兵达到,兵威日盛。早晚,他会有所行动!咱们一定要抢先下手!”
袁术听罢,只顾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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