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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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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宅邸

    那偏室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自袁本初以下,所有人都板着一张脸。

    座头显得有些稀疏,今天没见吴匡张璋等何进旧部,黄门侍郎荀攸又还没到,骑都尉鲍信又出走……

    “这怎么整?走的走,散的散,听说居然有公卿要举董卓为太尉!”袁术首先发难,抱怨起来。

    袁绍眼皮一抬,又耷拉下去。

    “他这是行迹未露,朝中某些人对他还抱有幻想。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北军中侯何颙道。

    “你等他露尾巴?只怕到时候我们都完了!”

    何颙眉一皱:“袁中郎,我记得你是不赞成抢先手?怎么倒急起来?”

    袁术如何不急?人家已然把矛头对准了袁绍,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他了。家里向来偏爱庶出的袁本初,倒把他这嫡出的给晾了。

    曹操正襟危坐,沉声道:“当务之急,是把子昂留下来。若幽州军被遣散,董卓只怕更有恃无恐了。对了,本初,你到底跟丁建阳接触没有?”

    说起这个,袁绍一脸晦气:“别提了,我平素见的人也不少,就没遇到这样刻板固执的。说什么都不听,油盐不进!还叫我安分守己!”

    袁术一声哼:“那就是个陈腐的老卒!能有什么见识?跟他为伍都份!”

    朱广听到这里,插话道:“可袁中郎口中这个老卒,却握着近五千并州精兵。他如果支持我们,董卓就完蛋。他若是倒向董卓,我们还是趁早散伙。”

    袁术一听不是味儿:“你是不是就想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等朝廷骑都尉的任命一下达,你就回幽州去?”

    “对我个人来说,这样也挺好。”朱广冷笑道。

    曹操见状,劝道:“子昂又何必说气话?已然走了一个鲍信,我们若是再不能一条心,就只能任人宰割了。这回朝里逼本初和王允上任,又遣散地方部队,多半是董卓在幕后指使。”

    此话一出,室内沉默。董仲颖这是要扫清障碍啊。

    “对不住,来迟一步。”荀攸荀公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是黄门侍郎,日常都在禁中,随侍天子左右。因此,等他一落座,袁绍就问道:“公达,宫中有什么动静?”

    “能有什么动静?大将军车骑将军都死了,太后没有了依靠,天子又还年少,还不是朝里议什么,太后就断什么。”荀攸说道。

    “真有人要推董卓作太尉?”袁术问道。

    “我也听到一些风声,但还没有正式提出来。”荀攸点头道。忽将目光投向朱广“对了,子昂不必走了。”

    众人一时错愕,什么意思?莫非,咱们的请托有了作用?是哪位公卿出的头?袁太傅还是卢尚书?

    众人询问时,却听荀攸道:“这事是太后亲自过问的。据说是因为当日子昂护从还宫,陛下和陈留王对你印象不错,在太后面前提起过。”

    “那拟授何职?”曹操追问。

    “这倒没有明确的说法,只是让公卿们议。”

    有没有明确的说法不要紧,只要人和部队都留下来就好。得了这消息,少壮派们稍受鼓舞,便又谋划着如何对付董卓。

    朱广实在不想听他们东拉西扯,能不能抛开现象看本质?

    “诸位,据在下得到的消息,董卓已经在和并州军接触了。咱们是要议到什么时候?人家已经在步步进逼了,咱们还要坐以待毙么?”

    这句话让房中的争论声嘎然而止。

    “子昂,你说什么?”袁绍侧首问道。

    “丁建阳拒绝了袁校尉的好意,也拒绝了董司空的拉拢。于是乎,董卓转向了丁原的部将。”朱广面无表情地说道。

    “谁?”

    “听过吕布这个名字么?”

    众人茫然,吕布?英布我听过,吕布是谁?

    “吕布,字奉先,并州五原人。身长九尺,容貌威严,两臂有四象不过之力,一身兼万夫不挡之勇。丁原为并州刺史,用他作主簿,甚见亲待。”朱广道。

    曹操听了,问一句:“比子昂如何?”昔日剿黄巾时,他亲眼目睹过朱广的武力,因此有这一问。

    朱广笑一声:“我在云中时,与太守幕下门督张杨相善,而张杨与吕布少小相识,因此有来往。若曹校尉要我与吕布相比……这么说,我年少时,吕布指点过我武艺。”

    曹操暗思,朱子昂在苍亭破卜已时,也算是勇冠诸军了,他都如此推崇吕布,那得强到什么程度?不过,匹夫之勇,不足为贵。

    一念至此,遂道:“他就算再骁勇,也是一莽夫而已。”

    “好勇斗狠是不足为贵,但丁原任执金吾后,并州军大小事务一直是由吕布在主持。多余的话,我不用说了?”

    这还用多说?既然吕布主持并州军日常事务,若董卓说动了他,便没有丁原的支持,也足以把洛阳置于股掌之间了。

    袁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思索一阵,试探着问道:“子昂,依你对吕布的了解,他会背弃旧主么?”

    朱广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若我不是穿越者,那么根据与吕布的接触来看,此人慷慨磊落,豪气干云,虽然自负,但也不至于干背主求荣之事。但问题是,杀丁原,弑董卓,历史上桩桩件件,记得清清楚楚啊。且从张杨的叙述来看,吕布对董卓的拉拢,似乎……

    (本章完)
………………………………

第103章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弑主

    “不管吕布怎么想,我们都得作最坏的打算。”朱广只能这样回答。

    袁绍暗暗点头,朱子昂此话不假,是得作最坏的打算了。董卓若心里没鬼,他不会指使人要把自己赶出朝,也不会急着遣散地方部队。

    “袁校尉,太傅那里真说不通?”何颙问道。

    袁绍直摇头:“叔父虽然也对董卓怀有戒心,但却认为我的建议太过冒失。”之前鲍信还没走时就曾经说过,袁氏顾念着自己四世三公,累代勋贵,不肯做这种担风险,惹非议的事情。

    “那咱们干脆横了一条心!拼!找个机会先干掉董卓,西凉军到时候群龙无首,乱起来再说!”何颙切齿道。

    朱广看他一眼,没想到这倒是个狠角色。

    “拼?咱就不说怎么拼,单说杀董卓。”袁术歪着头。“何中侯,你应该知道朝中公卿大臣之所以畏惧董卓,一是因为他的威名,二是因为他的兵力。你可知董卓的威名是如何来的?”

    “不就是在西凉平叛立了些战功么?”何颙道。

    “董卓早年也好游侠,于诸羌部落之中,后来因良家子的身份充过羽林郎。据说此人力大无比,且能左右驰射,勇冠三军。你想怎么杀他?”

    何颙一声冷笑:“他就是天下无敌,可能刀枪不入吗?咱们周密布置,选善搏敢死之士趁他不备,还弄不死他?”

    见两人杠上了,荀攸道:“杀董卓不难,难的是收拾残局。如果有朝廷的首肯,咱们杀了董卓之后,还可以用天子诏命弹压西凉军。可朝廷不点头,咱们如果冒然行事,搞不好他成了忠烈,咱们成了乱贼。”

    “那公达倒说说怎么办?”何颙问道。

    “我的建议是,稳住西园新军,争取并州军,其此一;朝中公卿虽受董卓蒙蔽者众,然不乏明察秋毫之智者,如尚书子干公,我等尽力游说,以壮声势,此其二;董卓苦心经营,必有一朝发难,到时下手,名正言顺,鬼伏神钦。”

    朱广之前已经打听过,这位荀公达论起来,还是历史上曹操首席谋臣“荀彧”的侄子。只不过,侄子比叔叔年纪还大而已。

    “说了等于没说!”袁公路道。“稳住西园新军还可行,那丁建阳顽石一颗,如何争取?再说了,你也知道董卓苦心经营,等他一朝发难只怕为时已晚!别的不说,现在洛阳城里有多少西凉兵马你知道么?”

    荀攸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公路莫急,若要成事,都在一人身上。”

    “谁!”几个声音同时问道。

    荀攸一指朱广:“摧锋校尉,朱子昂。”

    迎着那几道疑惑的目光,朱广像是也有些惶恐了,顾盼间失笑道:“公达兄如此抬举在下?我一个远道而来的杂号校尉,怎么倒成了关键?”

    就连一直欣赏他的曹操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向荀攸道:“公达,有话不妨直说。”

    荀攸看朱广那眼神,就透露出一个意思,小样,我叫你装!

    “子昂不必过谦,战黄巾、守范阳、出入鲜卑,平定二张,我敢说这在座诸位,没有哪一个比你经历得丰富。”

    朱广淡淡笑着:“我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撞上了。”这货把自己调查了个底儿掉!

    荀公达亦笑:“子昂,你与那吕布张杨都是旧识,这不假?董卓可以拉拢他,你为什么不可以?”

    “公达兄是想让在下去游说吕布张杨?”

    “正有此意!丁建阳虽然固执刻板,油盐不进,但我观此人极为方正,若董卓举逆,他必不肯从!所以,你只需稳住吕布张杨二人,不叫他暗地里投了董卓,便算大功一件!”

    众人一想,是这么个道理。

    朱广却眨着眼睛:“公达兄,董卓既然派人接触吕布张杨,那必然是许以重利。他是前将军兼司空,我只是个杂号校尉,凭什么去说吕布张杨?”

    袁绍此时插话道:“若董卓举逆,除掉他,难道功劳不大?还怕朝廷没有封赏?”

    “校尉,这话何异于画饼?我可是听说董卓将他一匹价值千金的赤兔宝马送给了吕布……”

    “哈哈!”袁绍笑了。“价值千金?那我就出两千金!两千金不够,那就五千金!可买得来吕布?”

    朱广能说什么?土豪,我们做朋友。

    正想说话,外头有人报称,王允来了。

    本来,王允和袁绍,都是受大将军何进征辟,份属同僚。但不知怎么地,两人似乎不太对路。袁绍献计征召四方猛将豪杰时,王允就曾经明确表示反对。只是在看到无可挽回时,才推荐了朱广。

    闻王允来,袁绍倒也大度,敬他年长,且有孤身抗阉党之壮举,因此亲自出门去迎。

    到了室内坐定,各自见礼毕,王子师听说袁本初愿出重金收买吕布,这清瘦的老头儿笑道:“本初,你是不知道并州豪侠们的喜好啊。”

    “哦,子师公此话怎进?”

    “你问子昂便知,并州豪侠们重义轻生,悍不畏死,只要是倾心相交,哪怕为你两肋插刀,抛头洒血也再所不惜。但有三件事情,决不假手旁人。一是磨刀,二是喂马,三是调弦。只因这三事皆关乎生死!董卓赠吕布以赤兔宝马,这是投其所好。你便赐以重金,在吕布眼里,恐怕比不得赤兔的一只蹄。”

    袁绍年少时,也曾经和曹操这些小伙伴们当过几年游侠,闻听王允这言,倒也无法反驳,只得道:“那子师公有何高见?”

    “豪侠所爱,无非宝马,利器。我有祖传七星宝刀一口,锋利无比,能吹毛断发。便叫子昂带了,送予吕布,必能得其欢心。”

    朱广都快哭了。五千重金,七星宝刀,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来收买我?难道真是会哭的娃娃有奶吃么?

    当下计议已定,曹操忽道:“纵使得了吕布,诸位不要忘了,董卓此刻手握重兵!”

    这一盆冷水浇得及时,在场众人都默不作声。不错,哪怕有了并州军的支持,要与董卓的西凉劲旅抗衡,终究是不足。

    “那个……”

    “子昂有何妙计?”袁绍近来对这幽州小将颇有些改观。

    “妙计倒是没有。”朱广道。“只不过,董卓之前以前将军身份率部受左将军皇甫嵩节制。后来,听说先帝任命他为并州牧?”

    荀攸是黄门侍郎,经常传达诏命,听他提起这个,遂道:“董卓初时不遵节制,先帝征他为少府,要调来洛阳。但他声称羌胡兵不放他走,怕引起动乱,所以只能留下来安抚;后来先帝病重时,任命他为并州牧,让他把军权交给皇甫将军。他又推托说全军上下追随他多年,将士们都愿为他效死,所以擅自把军队带到了河东。”

    朱广听着,频频点头:“公达兄知道他带到河东的兵力有多少么?”

    “这个不清楚,但是王国与韩遂围攻陈仓时,诏命皇甫将军与董卓各带两万步骑拒敌。”

    朱广环视众人:“诸公相信那两万步骑都在洛阳城里么?”

    这可不好说,前些时候,西凉军不断开进洛阳,估摸着,就算没有两万也相差不远。否则,董卓凭什么威镇洛阳?

    荀攸目视着朱广:“子昂,你是怀疑这其中有诈?”

    朱广不及回答,曹操已道:“慢着,董卓擅自带兵撤过黄河,是驻扎在河东臼城?”

    “没错,进入河东以后,他就一直在臼城观望。”王允道。

    “臼城并不大,扎两万步骑?人吃马嚼,每日所耗可不是小数目!”曹操昂声道。“他是违背诏命,擅入河东,那么关中不可能再供给他粮草。如果真有两万人马,他是怎么撑到进京的?就凭从关中带过来的物资?”

    袁术摸着他唇上顺溜的胡须提醒道:“孟德别忘了,他可是并州牧,掌一州之军、政、财权。一道命令下去,还怕没有粮草?再说了,前些时候,西凉军整整齐齐地开进洛阳,那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难道有假?”

    曹操收声。

    “袁中郎,你知道我只带来了三千步骑?”朱广突然问道。

    袁术不喜欢他,眼一瞄:“知道,怎地?”

    “洛阳宫变,城防混乱,我如果每天晚上把这三千步骑偷偷弄出城去,第二天早上再大张旗鼓地进来,如此反复十次,那我是不是有三万余步骑?”

    袁术嗤笑道:“你这说法也太过儿戏!可有任何凭据?还是你亲眼所见?说得跟真的似的!”

    不止是他,连袁绍曹操也不相信。董卓会干这种掩耳盗钟,自欺欺人的事?

    朱广闷了一阵,也不再说话了。

    袁本初不愧是豪门阔少,承诺要出五千金还真就不含糊。只是五千金弄出去太过惹人注目,于是折了部分珠玉宝物。即使如此,朱广坐那马车也差点连个搁脚的地方都没有。

    能不能说服吕布,其实朱三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三国演义》里那些面对几百抠脚大汉,还能谈笑自若,甚至往油锅里跳的超级说客们。

    他腰带上佩着一把短刀,一尺来长,装饰华丽。拔出鞘中,顿觉寒气逼人!

    他也算使刀的行家,见过的宝刀不少,但若论卖相,没有比得上这七星宝刀的。姑且不论它是否真能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就那七颗宝石,也价值不菲。

    握着手中名刀,看着满车财货,朱广其实并不羡慕。他前一世时,有一句至理名言,说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想必,袁绍和王允在拿出财货宝刀时,心中对吕布这个人是有看法的。

    “校尉,回营么?”高顺在外头问道。

    思索片刻,朱广道:“去并州军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奉先公,投董卓,不止臭名声还没前途,但愿你听我一句劝,也给我一个报答你昔日救援云中,指点武艺等诸多人情的机会。

    并州军营

    执金吾的车驾仪仗,看得人眼晕,到底是“中二千石”的京师高官,刺史哪能比?

    吕布长身立于营门侧,威猛的并州士卒执戟而立,目不斜视。丁原下车时,他亲自上前搀扶。

    “许久不来营中,如今见一切井然,都是奉先和稚叔的功劳。”丁原道。明明听他语气甚是欢快,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吕布没抬头:“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丁建阳投之以赞许的目光:“稚叔何在?”

    “日前有同乡李肃,在前将军董卓麾下为校尉,私赠我良马一匹。当时盛情难却,不得已暂时收下。”

    丁原脚下一停,看着高出自己不止一头,却低眉顺目的爱将,硬生生将语气缓和了:“奉先……”

    吕布却抢在前头:“使君再三嘱咐,并州军要不偏不倚,严守朝廷法度,布如何敢忘?今日特请张从事代为归还。毕竟,李肃与我多年的交情。”

    丁原才知误会了他,点点头:“这就对了。”

    在军营中巡视时,将士们一则惧怕丁原治军严厉,二则敬畏吕布勇武,都是大气不敢喘。他们原来都是并州各郡的郡兵,只因匈奴反叛,白波贼又猖獗,被临时征集起来,先从并州刺史张懿,张刺史去年被杀后,这才追随丁原。

    丁建阳巡毕,甚是满意。本来他公务也繁忙,但想着吕布替他管军辛苦,便执了爱将之手同至营房慰劳。

    “何须这排场?”见那营房外甲士林立,皆俯首不敢仰视,丁原笑道。

    “只想叫使君知道我并州将士从未懈怠。”吕布答道。

    丁原点点头,倒迈步进了营房。吕布却没有及时跟上,在那原地杵了片刻,神情竟有些落寞。

    营房中,丁原坐于上头,等吕布进来以后,便招手道:“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吕布揖手一礼,这才落座,一直低着头。

    “自奉大将军征召入京以来,诸事繁杂,不得片刻空闲。幸好这军中有你和稚叔在。奉先啊。”

    “在。”

    “其实,我也知道,当初朝廷命左将军与前将军合兵击西凉贼王国韩遂时,就曾经征召你军前听用。但当时我有私心,舍不得让你走。”

    吕布看着地面,木然道:“使君待我如子,布不作他想。”

    “呵呵。”丁原总算是笑了,捋着花白的胡须道。“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深远。你技艺绝伦,早年就扬名边塞,按说天下纷乱,正是你用武之时。却屈就于我幕下,至今仍是个主簿。你就算坦然处之,我又于心何忍?”

    吕布听到这里,抬起头,似乎在等什么。

    “再等等,等朝廷安定,我至少,也要在执金吾下属里替你谋个位置。”丁原笑道。

    吕布在对方感到不自在以前收回了目光,轻声道:“谢使君栽培。”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抱恙?”丁原察觉到他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能猜测着。

    “多谢使君挂怀。”吕布语气生硬。

    丁原并不是一个细腻的人,也没有多想,又嘉勉抚慰一阵,想着自己衙署里事情还多,便起身要走。

    吕布跟在他身后相送,离门槛还有两步远时,丁原似乎还有话要说,便忽地转过身来。那一刹那,他分明看到了吕奉先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奉先,你……”丁原怔住了。

    吕布面色不改,直视着对方,片刻后,双膝一屈,跪倒在地。

    丁原看着他半晌,浓眉紧锁:“奉先,你可是有事?”

    “自追随以来,使君待我甚厚,布铭感五内。”吕布顿首道。

    丁原正要说话,却见对方霍然而起,仰视时,只见吕布脸上神情果决,眼中再度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此之前,只在两军对阵之时,丁原才见过他这种神情!

    似乎意识到什么,丁原握着剑柄往后退了一小步,疑惑道:“奉先,你为何突出此语?”

    吕布眼中凶光大盛,冷声道:“朝廷如今要追究使君当日纵军劫掠,放火烧城之事,又言使君引军来洛,怀有异心,布奉……”

    “你到底想说什么!”丁原大怒,一把抽出了佩剑!但他咆哮之后,却没有一兵一卒抢进房来。此时,他才明白了为何外头会有那么多的甲士!也明白了,为什么恰恰在自己来营中时,张杨却偏偏替吕布送马去了!

    “外头都是我的亲随,使君也知道我的手段。我不愿手刃使君,所以……”

    丁原沉默了,他死死盯着自己最信任亲爱的部下,努力寻找着原因。一阵之后,气极反笑:“好,很好!吕布,你是要拿我的人头,去向董卓献媚!”

    吕奉先不为所动:“使君真要让我动手?那,上路!”话音未落,他猛拔出环首刀来!

    丁原“有武勇,善骑射……有警急,追寇虏,辄在其前”,对方刀未出,他已抢了先手!可吕布何许人?

    后发先至!丁原一个趔趄,长剑已崩!他借这倾倒之势,急向门槛扑去!

    (本章完)
………………………………

第104章

    正文第一百零四章识时务者为俊杰

    甲士们纹丝不动,如果再掉落些尘埃,牵两张蛛网,便好似亘古以来就在那里。

    只有那握着刀的军官稍稍侧了一下头,却也没敢回首去看,只把刀柄攥得更紧了。身后传来的怒喝、痛呼、芭让他们绷紧了皮!

    军官突然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咬着牙,扭过头去。映入眼帘的那一幕绝对让他终生难忘。丁使君双手死死拉着门槛,下巴就挂在上头,嘴大张着,已经发不出声来。突然!只见刀光一闪,门槛充作了毡板,丁使君的头颅被生生砍了下来……

    他不敢再看下去,转回来时,脸色煞白,胸膛也起伏不定!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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