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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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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卢植,大名士,大宗,一代鸿儒,在董卓的淫威之下,满朝公卿没人敢放个屁,只有他,敢挺身而出,一而再,再而三的抗争。可是结果呢?解官回乡隐居,袁绍雄踞冀州时,曾被请为军师,但不久去世……
又比如一代名将皇甫嵩,平黄巾,败马韩,东征西讨,战功赫赫,官至车骑将军。可历史上,董卓违诏时,他的侄儿劝他举兵灭之。可他认为这样是不尊重朝廷,还是要请天子和公卿们定夺。
等到董卓控制了朝廷,征召堂堂汉军统帅去作个“城门校尉”,部下都劝他起兵与关东联军呼应。可这位名将刻板地认为,董卓是以天子和朝廷的名义征召他,如果不去,就是不忠。结果,一回朝廷,马上就给逮起来要处死……
所以说,还是那句话,老一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天下,是年轻人的。
“不!”朱广斩钉截铁。
“不?校尉是说,不去投袁绍?”张辽紧皱其眉。如果不去寻袁绍,那我们这将近两千人马该何去何从?咱们可带着天子和陈留王,用不了多久,整个中原都会知道!高顺虽未言语,但他已经从朱广的眼色和神情中看出些什么。坦白讲,他跟朱广感情深厚,不止是主仆,不止是上下,无论如何凶险,他都愿意追随朱广,哪怕去死。但这一回,他实在心里没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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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羽林中郎将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窥我思娇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一弯如钩新月,徐徐拂面晚风,近两千熟睡的抠脚大汉,还有比这更有情调的场景么?
高地上,朱广抱着手,独身而立。'全集下载'月色下,这幽州少将如嗥月的头狼一般,已不知站了多久。
吴式顺利地弄来了食物和饮水,还有几顶帐篷。听说他根本没动粗,一听骁骑校尉朱广,巩县县令差点要带领县中头面人物出来****。只是不知道,他如果得知洛阳了发生了什么事,还会不会这么干。
名声这个东西,还是很管用的。
朱三的脑子好像让人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尽管早在穿越之初,他就打着一混洛阳的算盘,可挟天子出逃?这绝对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原本只是打算凭着预知的历史,搞倒董卓,再结交一下袁绍这些人,顺便弄个大点的官作,“州从事”实在拿不出手了。
可还是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大汉天子现在在他手里。
摸着良心对月说,他当时在情急之下突然决定闯入皇宫劫走天子,并不是提前计划好的,绝对属于“临时起意”。
如果非要考证他当时的心态,坦白讲,有点“老子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意思在。不管袁绍也好,董卓也罢,你们不都想着皇帝么?老子把他抢走,看你们怎么办!
袁绍董卓会怎么办人,他不知道,此刻,他连自己该怎么办都不太清楚。
要说学曹操那样“挟天子以令诸侯”“奉国家以征天下”,是不切实际的,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
眼下的他,只是个享受“正规校尉”待遇的“杂号校尉”,兵不满两千,地无有一寸,你挟了天子,能令得动诸侯?
甚至于,只要天子在他手中的消息一传开,袁绍董卓都会倾尽全力来夺。这两方势力,他都敌不过,搞不好就要弄个鸡飞蛋打。
如果朱广不是穿越者,不是预知天下将会陷入军阀割据纷争的时代,他可能会将天子乖乖地送到袁绍手里,再接受他的赏赐,看人家心情如何,来决定得到些什么。不是连张辽都有这个想法么?
可朱广知道自己绝不会这么干,没错,他是面临空前的危机,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可有时候,危机就是转机,那个十来岁的少年可以是个天大的祸害,也可以是个天大的机遇!
如果走对了路子,不敢说别的,至少可以少奋斗几年。
良久,他放下了手,紧攥着祖父遗留的六尺百炼刀,深深吸了一口带着些许湿润的空气。大步往宿营地走去。
张辽高顺被他从睡梦中叫醒,一听校尉的决定,惊得魂飞魄散!
次日,天还未亮,士卒便开始埋锅造饭,这顿吃完,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里。毕竟一个县能拿出的粮食有限,何况是供应将近两千人?
高顺用头盔装了满满一盔麦饭端给朱广,后者接过,直接用手往嘴里刨。这玩意吃起来粘牙,而且还有些夹生,但能填饱肚子。
正吃得欢,高顺便瞧见十个军士过来。大部分都是屯长队率之类的小军官,只有一个军侯。
他们围在朱广面前,都低着头,也不说话。
朱校尉一边嚼一边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吃饭?”
十几个人都不吭声,最后还是那军侯大着胆子:“校尉,听说吃完饭部队就要北上渡河?”
“我的军令应该传达得很清楚?”
纠结再三,那军侯又道:“我等虽是奉命划归校尉,但自出幽州以来,追随校尉从未懈怠……”
朱广把头盔一放,擦了擦手,抬头望着他:“你也跟了我几个月,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到底想说什么?”
军侯将心一横:“军中有传言,说校尉打算撇下我们步军,只带本部马军撤退。”
朱广一怔,脸上不太好看。
那十几个见他沉默不语,都以为对方确有抛弃步军的想法。咱们从幽州那么远的地步追随他到洛阳来,如果被弃在这里,会是什么下场?就更不用说遥远的北方,还有倚门而望的父母妻儿,我们是回不去了么?
一阵后,朱广站起身来,对那军侯道:“去,集合步军。”
“校尉?”
“你没听见校尉的命令?”高顺沉声道。
很快,残存的数百步军便被集结到一处。显然,那“传言”对军心士气的打击不小。朱广都露面了,底下还一片嘈杂,议论纷纷,全没有往日军纪森严的样子。
军侯连吼几嗓子,才将浮动的人心暂时稳住,他现在就是步军里的最高长官了。
“有人在军中造谣,说我朱广打算抛弃你们,只带本部马军逃跑。”朱校尉洪亮的声音清楚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打从你们跟我从幽州出来那一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弟兄。一路南下,骑兵有六条腿,你们却只有两条,其中艰苦辛劳自不必说。昨日事变,你们奋力抵挡并凉两军,与我并肩作战不说,哪怕溃散之后,仍旧追随我至此。”
“我不一定能叫出你们每个人的名字,但我和你们所有人之间,都已经有了过命的交情!所谓同袍弟兄,莫过于此!现在,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我保证,我一定会把你们带回幽州!前提是,你必须活着!所以,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不管前路如何凶险,千万记住,跟在我后头,我会把你们带回家!”
朱广说罢,居然有人哭了。
那军侯鼻头发酸,冲着朱校尉扑通就跪下去,他一带头,哗啦啦跪倒一片。
“校尉恕罪,卑职实不该听信谣言!”
朱广亲手扶起他:“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诺!”
“都起来!等到了大河边上,步军先过,骑兵断后。”朱广这句话,已经完全打消了步军们的疑虑。
军侯正感动得快要痛哭流涕时,只见校尉探过头,轻声道:“把造谣的人给我找出来,军法从事。”
语毕,大步而去。
正召集张辽等人布置时,那面白无须的天子近臣来了。其实,那人并不是宦官,姓程名笙,官至郎中。昨日宫外一乱,就是他提出让天子去北宫,和太后分开。这才没让董卓一锅端了。
“程郎中?天子和大王用过早,饭了?”本来想说早膳的,可他都吃麦饭了,天子也好不到哪去,还是别装了。
“已经用过。”程郎中点头道。然后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朱校尉,接诏。”
朱广、张辽、高顺、陈忠、吴式,谁也没动。陈忠还在屁股上抓了几把,谁也没回过神来。
程郎中都傻了,我话没说清楚?还是说朱广有别的想法!
吞了口唾沫,他腿有些闪,又补一句:“朱校尉,天子明诏在此,请,请接诏。”
当看到他手中那块布时,朱广才醒悟过来。天子诏这种高级货可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略一迟疑,即引麾下军官伏拜接诏。
程郎中猛喘几口,等情绪平复了些,才展开那块布,朗声读道:“制诏骁骑校尉朱广,国家不幸,汉室蒙尘,前十常侍乱政,朕为宦者所挟,流落北芒山之下,得尔护从,方能还宫。彼时董贼已有反迹,奈何诸公卿不察。今其作乱,又赖尔之忠勇,始得脱险。”
“朕即位于危难之中,若无尔等忠勇之臣襄助,何以中兴炎汉?得忠勇而不厚待,何以抚慰功臣之意?今特诏擢汝为羽林中郎将,率本部兵马护从,虎贲禁军,亦得节制。”
程郎中宣诏毕,恭声道:“朱中郎,请起。”
朱广起身,他又将那诏书递过。前者拿在手里细看,那诏书上除了字以外,还盖有一方印,四个字,皇帝行玺。
嗯?慢着,这是谁的衣襟?怎么一股汗臭味?
程笙在一旁说着恭维和褒奖的话,朱广根本没听进去。这事可让他大为意外!
羽林和虎贲,都是天子的侍卫禁军,袁术不知所踪,只有朱带着自己的部队保护天子,而且他的部队大多为骑兵,所以晋升他为“羽林中郎将”,并没有什么稀奇的。羽林和虎贲的前身,就是汉武帝设立的“建章营”骑兵。
让朱广意外的是,天子逃命之际,居然没忘记带上玉玺?仔细一想,也不奇怪,天子自然重要,可“玉玺”是君权的象征,凡是征召官员,调发军队,都必须书诏盖玺。
当初荀攸伪造诏书,企图控制西园军,可很快就被识破。可见,这玩意不容易仿。
这位程郎中能在危急时刻,把天子迎往北宫,又怎么会忘记君权象征的玉玺?哎,不对啊,自己记得,“传国玉玺”上面的字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来着,怎么是“皇帝行玺”?
“朱中郎?朱中郎?”
“嗯?”
“陛下想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程郎中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广收好诏书,略一思索,即道:“我自去向陛下陈述。”说完,吩咐张辽等人准备启程,便与程郎中一道,投天子去处。
刘辩所住的帐篷很小,小得朱广和程笙进去以后就显得特别拥挤。你说都到这份上了,就别那么多讲究了?留个内侍和郎中就行了,怎么从宫里逃出来的人都挤在这儿?
“谢恩”毕,天子明显比昨日镇定了些:“朕两度遇险,都赖中郎将之力方得解脱,如今,朕该往何处?”
天子此话一出,那满帐的人都不带眨眼的,全听着朱广的下。
“陛下,恕臣直言,此时仍旧没有脱离险地。董卓必定已经得知陛下出了洛阳,他的追兵随时都有可能赶上。”
一语惊满帐。
天子好不容易镇定些,一听这话顿时失色!
“长远的打算,臣还没有。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摆脱董卓的追击是紧要。”朱广认真地说道。
天子走了神,程笙此时顾不得什么礼仪,插话道:“朱中郎功勋显赫,勇冠三军,就有劳你了。”
刘辩此时方才回神,频频点头:“对对,先摆脱董卓要紧!中郎将可有安排?”
“唯今之计,只有马上转道向北,渡过黄河,才有可能甩脱追兵。否则,若在河南地界,臣的部队,绝跑不过西凉铁骑。”
这是昨天半夜,他和张了高顺商议出的结果。他们不止带着步兵,还有天子、陈留王、内侍、近臣等非作战人员,怎么可能和西凉骑兵比速度?只有迅速渡河,进入河内郡,才是最稳妥有效的办法。
皇帝只十来岁,追随他逃出洛阳的宦官近臣们也从来没有应付这种局面的经验,因此,朱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谁也不会质疑,谁也不会抗拒。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跟着朱广,才有可能活命。
天子当即“批准”了这个建议,那些近臣们可劲儿把朱广夸奖吹捧了一番,不外乎一切就仰仗中郎将了云云。
时间紧急,没功夫闲扯蛋,朱中郎请他们迅速准备之后,正欲离帐。忽问道:“董卓控制了洛阳,若他矫诏命令州郡拦截,那就……”
话未说完,程郎中已经抢道:“中郎勿忧,臣迎陛下往北宫时,便已将六玺随身携带。董贼想矫诏,没有那么容易。”
六玺?什么意思?玉玺还有六方?不是就“传国玉玺”一方吗?
原来,传国玉玺,是“君权神授”的象征,没有它,哪怕坐拥了天下,也好像少点什么,难免招来“得国不正”的非议。
所以,大汉取代大秦以后,这方传国玺就不再使用了,当作一个象征供起来。皇帝日常处理国事,分性质不同,而使用六方玉玺。比如今日擢升朱广这方“皇帝行玺”,就是专门用来封命大臣的。
朱广并不知道这些,很想问问“传国玉玺”是不是也在这“六玺”之中。但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不合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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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血战
传说大禹铸了“九鼎”,传夏、商、周三代,成为政权的象征。
春秋时,楚庄王陈兵于洛水,向周天子示威,后者派出使臣慰劳,楚庄王便问了九鼎的大小轻重,有夺取周王朝天下的意思。
现在,在天子危难之际,你若去问传国玉玺,难免让人多心。而且这东西,在历史上的汉末三国也确实惹出了许多是非来。先后得到它的孙坚和袁术都没有好下场……
全军已经准备就绪,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骑兵把鞍具装好,步军只需列成队伍,因为除了马匹和武器装备,他们什么也没有。
“校尉。”高顺见朱广回来,迎了上去。
“嗯?”
“我建议让步军保护天子和陈留王先走。”
“骑兵呢?”
“骑兵再等一等。”
“为什么?我说,你能一句话讲完么?”
高顺一俯首:“怕被人半渡而击。”
朱广听了这话,插腰想了片刻,点头表示认可。历史上被半渡而击导致大败的战役不在少数,按时间算,自己撤离洛阳不久,董卓就应该知道皇帝被劫走。他的追兵……
“敌骑!敌骑来袭!”
高地上警戒眺望的士卒突然放声大喊!营地里一片骚动!
朱广两眼一鼓,这尼玛是说到就到!当下什么计划布置都不来及,他推了高顺一把,厉声喝道:“带步军保护天子!”
说罢,几个大步窜上马背,接过亲随递来的断马举刀大呼:“骑兵,上马!”
并州狼和虎贲禁军们纷纷爬上马背,从帐篷抢出来的内侍近臣们拥着刘氏兄弟茫然不知所措。
朱中郎一扯缰绳,两腿一夹,铁象长嘶一声,奋蹄疾射!当他抢上高地朝西一望,只见远处一片马军正迅速抢近!
并州狼蜂拥而动,早在剿黄巾时,西凉铁骑与并州狼骑便互相看不顺眼,只是那时大家同在一面军旗下作战,只能暗地里较劲。如今,就要真刀真枪分个高下了!
是久历战阵的西凉铁骑骁勇,还是初出茅庐的并州狼骑劲悍?
蹄声大作!
朱广调转马头,冲下山坡,一路抢到全军之前,等他们发动全速时,西凉铁骑只在数百步外了!
羽林中郎将双臂一展,身后千余骑迅速散开。雨点般落下的马蹄扬起了尘土,似一块大幕在他们背后升起,开始了一场血腥的演绎!
双手执住断马,只凭两腿的力量夹住马肚,朱广俯下身,躲避着射来的利箭。可他今天的运气似乎很背,正全神贯注冲刺时,上半身猛然往左一偏!一支白羽竟然从他“掩膊”上两片铁叶之间的缝隙穿过,扎入了左臂!
他连折断箭杆的时间都没有,西凉骑兵已经迅速撞了上来!
金铁激烈碰撞之声几乎击穿鼓膜,此起彼伏的痛呼声让人汗毛倒立!
当两支颇有渊源的马军透阵而过之后,双方之间的空地上,留下的是芭的伤兵,身首异处的尸体……
“重新列阵!”西凉军官们的呼喝声响成一片。
华雄利索地拨转马头,手中一条丈长的钢矟刚才已经格杀了两人。此刻,这西凉骁将的脸上竟带着一丝笑意。若论马背上作战,自己的部属个顶个都是好手,岂是这些云中放羊娃可比?
“校尉。”贾诩侧首望着远处高地,沉声唤道。
华雄顺势看去,只见那坡上驻着不少步卒,想是来不及逃离,因此上高地自保。天子,会不会就在那里?
但眼下他没有过多的心思去计较这些,等收拾了这伙放羊娃再去“接驾”不迟。
对面,一声脆响,朱广咬牙折断了箭杆。左右两旁,重新列队的同袍弟兄已与他齐头。断马的锋刃上没有血迹,这在从前是难以想像的。哪次作战,他不是身先士卒之前,断马刀一挥而杀数人?
胯下,铁象似乎很不爽,不停地甩动着脖子,打着响鼻。
今天,碰上强大的对手了。
断马再次举起,当它迅速划下时,并州狼们狂吼着催动了坐骑!那雷鸣般的蹄声响彻四野,惊得远处高地上观战的大汉天子缩紧了脖子。
断马平放,力贯两臂,当铁象带着朱中郎窜入敌阵时,百零二斤重的利器呼啸而出!喷射而出的血浆涂满了铁象的肚子,两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地下,瞬间即被马蹄踏作肉饼!
当贾诩歪向一旁,险险避开那致命一击,透阵而出,急急回首去望时,那使长刀的小将正将一骑连人带马砍翻在地!
第二次重整队形,华雄面上再没有轻蔑的笑意。他的头盔竟让人砍飞了去!那一刀要是再下来一点……
那一刻,当两匹马一错而过时,他已经记下了对方一张满是肥肉的脸。
将牙几咬,又惊又怒地他咆哮出声:“杀!”
远处坡上,高子严神情凝重。他追随朱广最久,经历最多,在草原上劫掠羊马时,并州狼不是没有跟鲜卑骑士交过手,乃至后头剿黄巾,战黑山,平二张,都有骑兵交战的例子。
但是,在他记忆中,没有哪一次能超过三个回合。并州狼的快马利刀是打小就开始练就的,往往在一两个回合之后,对方就知不敌,撒丫子跑路了。
但西凉铁骑显然不在此列,他们始终能保持队形,短兵相接之后,亦能迅速重整。所以,每次交错而过之后,一定是他们先发动。
隔着那么远,谁先发动谁后发动,看似无关紧要,反正大家都提起全速。但实际上不然,如果一直持续这样,再几个回合之后,至少在气势上,就是被对方压着打。
“那个,我们是不是护从天子先走?上这里作甚?”程郎中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颤声说道。
高顺侧身一礼,解释道:“敌骑忽至,若我们先走,敌方透阵而出后一定不会调头,而会来追击我们。”
在旷野上,一群行进中的步军,遭到几倍于自己的骑兵掩杀,只怕是神也救不了。
今天能不能走得脱,这么多人能不能活命,关键就要看,谁坚持到了最后。
朱广显然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他没有再列于全军之前。几个回合下来,他的目标已经非常明显了。旁的不好认,一丈三长的断马,雄骏非常的铁象,这都是让他成为箭靶的参照物。
“怎么不打了?”程郎中问道。
这一合下来,双方似乎有默契一般,谁也没有立即反扑。
华雄吞了口唾沫,两道如刀插般的浓眉拧成一团。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战,不是几个回合就能解决的。对方的顽强和骁勇超出他的意料,尽管,出发时李儒已经提醒过他,不要小看这伙云中放羊娃。
其实,非是并州狼骑的战术素养超过久经战阵的西凉铁骑。
双方能打好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西凉铁骑凭借的固然是其高超的战斗技能和丰富的实战经验,而并州狼骑凭借的,除了与生俱来的凶狠,就是“与子同袍”的坚强信念。
他们不但是并肩作战的同袍,还是少小相识,一起长大的玩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作战,不是为道义,不是为天子,不是为朝廷,甚至不是为朱广,而是为了彼此。
如果今天华雄取胜,那么他会发现,哪怕战至最后,并州狼也不太可能出现撇下同袍弟兄逃跑的情况。
“看来,今天不打个十几回合,西凉军是不会退的。”张辽提着带血的环首刀,沉声说道。他的长枪,正在战场中央某具尸体上的插着。
朱广一声不吭。
倒是砍飞华雄头盔的陈忠怒道:“不能鏖战百合,怎敢称马军!”
铠中两箭的虎贲左狴长扫望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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