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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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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程郎中处,朱广未及开口,程笙已经道:“下官请示了陛下,诏书已拟好加印,中郎请过目。”
朱广接过细看时,程郎中那张白净的面皮上浮现出一丝忧色。
“郎中有话要说?”朱广头也没抬地问道。
“哦,有一言,下官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中郎笑一声,目光仍旧没有离开诏书。
“这杨奉是白波贼帅,白波和黑山中有不少黄巾余孽,中郎该不会忘记他们当初的号召?”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巾贼不是为了“勤王事”,也不是为了“清君侧”,而是明白无误地表示要取汉而代之。这也就难怪程笙有这样的顾虑了。
朱广将诏书一卷,目视着他正色道:“郎中,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近的有白波贼,河对岸可能还有董卓的追兵,甚至于以后的路上还会遇到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我手里的兵力不足以保护天子,只要是能用的,我不管他是兵是贼,一切以保护天子周全为重。明白么?”
程郎中诺诺连声,解释道:“下官只是担心他们反复无常。”
“他不敢,也不会。”朱广扔下这句话,出门而去。
杨奉并没有考虑太多的时间,当天下午就给回了话,我愿意。
而朱中郎当然不会食言,给他弄了一个杂号校尉,从此华丽转身,由反贼成为比两千石的朝廷武官。
他这次来劫温县,带了七千人,但最后归到朱中郎麾下的,只有三千。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人不相信朝廷,不相信朱广,也有想去而去不了的,朱三可不是什么人都收。
兵不血刃,一场劫难化作无形。温县乃至河内上下都松了口气。河内太守李府君特意派了官员下来,再三向朱中郎致意,并对自己不能亲自拜会表示抱歉。并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凑齐中郎所需的物资。
就在温县暗呼庆幸之时,黄河对岸。五社津驻军营地。
都尉杜成一阵风似的卷出了营门,边走边骂,这又他娘的是谁?我是朝廷派驻此地的军官,不是他娘的船家!
远远一眺,骂声立止。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剽悍的铁骑!再看旗号,骑都尉吕!
杜都尉眼皮直跳,已经不好的预感,部下牵来了马,他犹豫片刻才翻身上去。带着十几名亲随,奔着对方阵前数人过去。
“足下便是五社津都尉杜成?”一灰袍羽扇,貌似儒雅的中年人问道。
杜成没回答他,注意力全在那长大的武将身上。能在这个时期作到“都尉”,那自然是经历过战阵的,但从征以来,杜都尉绝没见过如此威猛的战将!
灰袍又问一次,他才道:“正是,你们……”
“朱广昨天从这里过去的?”
对方的语气让他很不爽,便是朱广在我面前也客客气气,你算得老几?
就是这沉默的片刻,那长大的战将突然发作,厉喝道:“快说!”
“你是何人?我凭什么告诉你?”杜成也变了脸色。
“骑都尉息怒。”李儒劝住吕布,对杜成道“我们是奉朝廷之命,追击逆贼朱广,有劳杜都尉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如实相告。”
一声冷笑,杜成道:“这就怪了,天下到底有几个朝廷?”
此言一出,李儒吕布俱皆作色!
李优听出他话中有话,追问道:“莫非,朱广也自称奉了朝廷之命?”
“朝廷?人家朱中郎奉的是天子诏命!”
朱中郎?天子诏命?李儒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难怪在宫里遍寻不着“六玺”。这可不妙啊,朱广手里不但有天子,陈留王,还有六玺……
思量片刻,李儒取出一物,命骑士送过去:“这是太后授意,董太尉亲笔发下的命令。国家不幸,袁氏在洛阳发动叛乱,袁绍的爪牙朱广闯入皇宫,劫走了天子与陈留王。我们正是奉命追击,迎天子还都。”
杜成是袁绍的人,所以李儒的话唬不住他。但天子和陈留王居然在朱广手里,这让他无比震惊!也就是说,昨天,天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朱广带过了黄河!
听此人所言,董卓确已控制了洛阳。朱广本是右将军袁绍这边的,他既然带着天子和陈留王渡过了黄河,那就说明袁将军也下落不明。
现在,自己怎么办?
望着那手持大铁戟的战将,在他身后林立的铁骑,杜都尉沉默许久。
“昨日上午,朱广与郎中程笙经此渡过了黄河。他自称羽林中郎将,奉天子诏命行事,因有天子近臣在,所以末将并未怀疑,放他们过去了。”
吕布剑眉一拧,昨天上午过的河,现在必然没有走远。朱三什么也没有,他肯定要在河内补充给养。
一念至此,沉声道:“准备好船,渡我部过河。”
“慢。”李儒羽扇一挡。“杜都尉的部属中,有河内人?”
“有。”
“很好,那就烦请都尉派人过河,摸清朱广的行踪。天也不早了,务必今日之内报回来。”
杜成应一声,调马而去。
“先生何必如此谨慎?朱广只有千余人,且早已是惊弓之鸟仓皇逃窜,我还怕他不成”吕布不满道。
“骑都尉不必着急,在下自有安排。”李儒轻笑道。随即召过一人来,附耳说了片刻,那人便催马追杜成而去。
吕布忍了又忍,还是道:“太尉派你我二人同来,先生有事,该叫我知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让他去见河内太守李敏。”
吕奉先一琢磨,明白了他的用意。
一牙残月遥挂夜空,温县城里已经开始执行宵禁,但贾诩却一路通行无阻地来到了朱广临时住所前。
门前下马时,早奔出几名士卒来,有人替他牵了马,又有人一路恭敬地将他引到了堂上。
这是一所普通民宅,勉强算是中上之家,一进门就能瞧见堂上正襟危坐的朱中郎。
贾诩在堂下施礼,朱广没说什么,直接示意他到对面落座,这算是礼遇了。
酒菜都很寻常,但对现在的贾诩来说,已经足够诱人。这位昨天还和马拴在一起呢。
朱广双眼通红,但精神却又不错,一边斟酒,一边笑道:“先生认为我招揽不到杨奉,现在怎么说?”
贾诩也不客气,先夹了两块肉嚼着,这才去倒酒。
“在下实没料到,中郎有如此威名。”
“哈哈,你不必奉承我。杨奉肯从,不是我朱广威名所致,是因为我给他开了一个不能拒绝的条件。”
贾诩点头道:“没错,换作谁,也无法拒绝。”
将盏中酒一饮而尽,朱中郎正色道:“天子病情已经好转,等杨奉之事一了,我就要启程,先生有什么打算?”
“这恐怕不是在下自己能够作主的?若我说要回洛阳,中郎会放我么?”
“会,怎么不会?”
“哦?这是为何?”
“以先生之智,你定然知道董卓最终免不了败亡,他是在与天下为敌。而且,即便送先生回去,董卓会重用你么?先生之才,胜李儒十倍,他能当谋主,而先生你却被派来与我作战。”
贾诩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听到“胜李儒十倍”这话时,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所以,中郎也打算开一个不能拒绝的条件给在下?”
朱广闷了半晌,缓缓点头道:“我只是个武夫,若论智谋机略,拍马也赶不上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先生留下来,所以,恐怕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他的坦诚倒让贾诩赞赏,略一思索,忽笑道:“中郎与我相遇不过两日,怎就知道我才干胜过李儒十倍?我不过是董太尉麾下一小吏,本来是连坐在这里跟中郎喝酒的资格都没有的。”
朱广轻笑一声,道:“我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昔年,有一人被举孝廉为郎官,后因病辞职,回乡的路上遇到胡人叛乱,同行数十人被抓。此人急中生智,声称自己是当朝太尉的外甥,只要不杀,家中必以重金相赎。这位太尉早年曾久戍西陲,威名卓著,于是胡人不敢相害,盟誓之后送他回去。而同行的数十人,全部遇害。”
贾诩一时色变,这是自己年轻时的往事,那时,对方说不定还没有出生呢,他怎么知道的?
正狐疑时,又听朱广道:“西土名士阎忠,曾说先生有张良陈平那样的智慧,我认为他识人的能力,不在郭林宗之下。”
“这些,中郎是如何得知的?”朱广抿口酒,狡黠地一笑:“听来的。”
(本章完)
………………………………
第136章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搬救兵
朱广到底还是打消了“火细煨”的想法,他现在太需要一个能给他出谋划策的人了,而贾诩又是这其中之翘楚。
穿越者是牛,预知历史,但这个优势总有耗尽的一天。你只需要改变一个历史事件,那就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连锁反应,导致后续历史全变了。
打个比方,历史上荆州在汉末三国时期是为刘表所据。可现在,刘表夺城而逃,鬼才知道他跑什么地方去了,以后荆州会是谁的地盘?火烧新野,当阳长坂,乃至于火烧赤壁,都可能不会再出现。
所以,朱三需要贾诩。
从历史上来看,贾和这个人虽然先后效力过多方势力,但他并不是一个朝三暮四,反复无常的人。再者,人才的流动,在汉末三国是很正常的事情。
堂上,两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贾诩默默抿着酒,若有所思。大汉接连遭逢剧变,不用多高的智谋,稍有见识的人都看得出来,可能前所未有的乱世就要出现了。
在这种大环境下,英雄辈出,群雄并起是不可避免的。作为一个年少时发奋读书,积极求取功名的人来说,当然希望能够在乱世中成就一番事业。又尤其是在不被旧主重视的情况下,这种企图心越发强烈。
但是,贾诩绝没有想到过会为一个年方弱冠的人效力。
对方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太妙,但是,他也拥有巨大的优势,那就他手中的天子。尤为贾诩所看重的是,这个来自北方的青年将领能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闯入皇宫,劫走天子。不管他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谋划,这份胆气和果敢还是令人佩服的。
再加上,他显然有着不错的名声,又有如此骁勇善战的部队,当然,还有他对自己的格外器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贾和已将盏中酒抿得一口剩,这才抬起头来,直视着朱三:“中郎是不打算将天子送到袁绍手中?”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中郎不会想把天子带回幽州?”、
“有什么不可以?”
“你办不到。”
“哦?愿闻其详。”贾诩就想不通了,一个战场上杀人眼睛都不带眨的悍将,笑容怎么能如此亲切?
“首先,太后还在董太尉手里,他不可能不加以利用。甚至有可能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刻,他已经以朝廷的名义命令了各州郡,将中郎你描绘成为一个犯上作乱,残暴嗜杀的武夫,让各地拦截。”
“天子在中郎军中的消息一旦传开,在下相信很多人都动心。此去幽州路途遥远,纵使中郎麾下不乏精锐,恐怕想平平安安回到幽州是不太可能的。这一份护驾的大功,中郎独吞不下。”
朱广默默点头,没有反驳。
“袁绍想是已经奔回来了豫州故乡,他很快就会聚集义军勤王。中郎信不信,他若是得知天子被中郎你护从去了幽州,有可能不会进攻董卓,反而挥军北上?”
朱中郎的笑容已然消退了。
“天下已然如此,汉室的威信荡然无存,至少在袁绍、董卓、乃至中郎这里是这样。往后的局势是什么样子,谁也猜不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比现在更乱。董太尉已经狠狠露了一回脸,马上就会引起天下共愤。箭射领头雁,中郎想这样么?”贾诩笑问道。
朱广想再倒一盏酒,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兴致,恳切地问道:“先生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贾诩笑而不语。
这但凡有才干的人,必有傲气,又尤其是读书人。大耳哥“三顾茅庐”时,诸葛亮真睡着了么?没有,人家故意把刘皇叔晾一晾,在睡榻上琢磨着我要把范儿起够,架势拿足。
只是惊闻张三爷毛了,要放火烧了他草房,才赶紧起来。只是刚翻个身,就听见刘皇叔制止了关张,于是又磨了一个时辰,这才起来相见。
于是,朱广从案后起身,往前两步到对方面前,长揖到底:“请先生教我。”
贾和看着这个挺拔轩昂的中郎将,手几乎要触碰到自己的短案,且一直保持这种姿势,大有自己不说,他就不直身之势。
时间逐渐过去,贾诩仍不说话。
朱广也不恼,继续着“长揖到底”的姿势,他可是“皮骨劲如铁”,咱们耗。
咦?自己的牛皮靴居然破了个口子?我说怎么脚指头凉凉的。
又过一阵,听得贾诩起身,突然,手上一暖,却是对方将他扶了起来。
贾诩看着朱广,目光闪烁时,似乎有些不确定。片刻后,叹了口气:“中郎不必如此,贾诩受不起,请坐。”
两人重新入座,贾诩仿佛早就成竹在胸:“中郎有一座强大的靠山,难道忘了?”
朱广不假思索:“先生说的是大司马?”
“大司马?”
“董卓方到洛阳时,迷惑了不少人,先后升任司空和太尉,朝廷便任命刘太尉为大司马。”
“嗯,不错,正是大司马刘虞。”
“先生是要我请出大司马来,让他来接手?”
“不错。”贾诩郑重道。“大司马威信著于天下,仁义遍布海内,连飞蝗都过其境而不入,若论声望,袁氏也不及他。再有,大司马乃光武帝太子后裔,现在在地方的宗亲之中,没有人超过他的。请出他,董卓,甚至是袁绍,恐怕都说不出什么来。”
朱广一时不语。
贾诩见状问道:“中郎在担心什么?”
交朋友,贵以诚,更何况你还希望这个朋友能长伴你左右,替你分忧解难。
“实不相瞒,大司马确实威信卓著,仁义无双,但,谦谦君子怎么斗得过……”
贾诩大笑。
“先生笑什么?”
“那就是大司马的事了,与中郎何干?”
朱广眉头一皱,很快明白了他言下之意。当下,又商量了些细节问题,贾诩对局势的分析和把握确有独到之处,虽然在朱广听来好像没什么稀奇,但要记住,你预知历史,人家可不是穿越众。
这顿酒喝得畅快,以至于到最后,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怎么的,朱广都有些激动了。送贾诩出门的时候,居然一个趔趄。
虽然他极看重贾诩,但还是做不到跟一个中年男人“抵足而眠”。
“中郎留步。”
“先生慢走。”
贾诩一揖,正要上马时,忽回首问道:“我那些往事,中郎终究是如何得知的?”
“听来的。”
这几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朱三在这一晚总算睡了个踏实觉,连梦也没有做,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次日起时,太阳已经照进了屋里。
洗漱毕,吃过早饭,他只穿着常服,便投天子住处。刘辩已经退了热,只是老流鼻涕,问题不大,弄几辆车,明天就可以启程了。
正当他打算辞别天子出来派人往幽州搬大司马刘虞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没错,榻上那半拥着锦被,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年,确实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可,他的身份是大汉天子。
这么说可能没有那么形象,换个说法,他是当世与罗马帝国并列的两强之一,汉帝国的,国家元首。
当然,很多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包括他的一些臣子们,甚至包括自己。也有人打算废掉他,还有人想着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管将来如何,他一生的悲剧已经注定了。
作为一个从将近两千年之后穿越而来的人,自己不可能真的把他当作皇帝乃至神明一样的效忠供奉,而且自己已经决定了他的去向。但,至少有一点,自己可以为他作,那就是装装样子,让他好受些。
“臣有一事,想请陛下明示。”
刘辩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鼻子又不通,正想等他走后再睡一阵,没料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怔之后,看了旁边程笙一眼,点头道:“但讲无妨。”
“接下来,臣应该护从陛下往哪处去?”
天子紧了紧被角,又望向程郎中,那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可程笙也是一片茫然,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眼下,天子能往哪里去?
西边肯定是不行,那里有董卓。
南面恐怕也够呛,已经过了黄河,回不去了。
如此一来,就只能往东和往北走,但具体到哪一州哪一郡,这……
思之再三,程笙道:“唯今之计,我等应该护从天子至一万全的所在,然后诏令各州郡勤王,以求还都洛阳。”
“那么,什么地方才是万全的所在?”
程笙不敢轻易开口,因为这干系之重,岂止万钧?想了好大一阵,他才试探着问道:“并州局势混乱,要不然,顺河往东,入冀州如何?”
朱广点点头:“冀州可以去,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下诏各州郡发兵勤王?”
朱广沉默片刻,看向皇帝:“陛下,这话臣本不该说。但是,太后十有还在洛阳,大部分朝臣也落在了董卓手里。臣确信,他会以太后或朝廷的名义命令各州郡拦截。换言之,从此往东,陛下所经的每一郡,每一县,都可能有人会刀兵相向。陛下能分出来谁是忠,谁是奸吗?”
刘辩颓然无语。
程笙还没有想过这一层,此时听朱中郎一说,也哑口无言。
良久,天子道:“朱中郎,程郎中。”
“臣在。”两人异口同声。“不是,朕是说,朕信任你们,你们是忠臣。朕,朕听你们的。”刘辩嘶声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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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正文第一百三十七章左将军朱广
程郎中显得很惶恐,连声说着“臣愧不敢当”。不是说当不起“忠臣”,而是指当不起“朕听你的”这副重担。他求救似的将目光投向朱广,中郎,你给拿个主意。
“陛下知道大司马么?”
刘辩当然知道大司马,前汉时,大司马是一种崇高的荣誉,多用于加官,没有固定的职权,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都可以加“大司马”。光武中兴以后,大司马为三公之一,但后来改成了太尉。
“中郎是说董卓?”
朱广一时无语,这皇帝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程笙连忙解释道:“陛下,董卓自为太尉,朝廷由是别置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现任大司马,乃幽州牧,襄贲侯,刘虞。”
一听刘虞两个字,皇帝脱口道:“朕知道他!”
刘虞是光武帝废太子,东海恭王刘强的五世孙,按这个辈份算,今上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得管他叫一声“皇叔”。
“那陛下认为大司马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回不用程郎中提醒,刘辩自顾言道:“朕听说他清廉有名声,连蝗虫都不入他辖境。”
“那陛下觉得他可以信任么?”
刘辩几乎没有多加考虑,便点下了头。程笙已经听出来些意思,问道:“中郎是想请大司马护驾?”
“正是。”朱广正色道。“大司马威望著于天下,仁义遍布海内,臣有幸在其幕中任职,深知大司马德高望重,忠君爱国。当此危难之时,没有谁比大司马更合适辅佐天子,力挽狂澜了。”
刘辩不掩饰自己的期待,甚至苍白的脸上竟有些红润了。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望向了程笙。
“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护从天子往……幽州?”
朱广摇了摇头:“幽州太远了,只能请大司马带兵来迎驾。”
“那还等什么?请陛下立即下诏,召大司马从幽州来……迎驾?”
朱广又摇头:“大司马是幽州牧,这里还属于司隶校尉部,师出何名?”
程笙不敢再胡诌,仔细考虑一阵,才向天子揖手道:“大司马乃汉室宗亲,光武帝六世孙,陛下之皇叔。如今国家危难,天子蒙尘,臣建议,事从权宜,委大司马以重任!”
刘辩频频点头,却不知到底怎么个委法?人家已经位极人臣,列于三公之上了,还能怎么重?
这一回,他没望程笙,而是直接向朱广问道:“依中郎之见,该授予皇叔何等权力?”
“封大将军,督幽、并、冀、青四州事。”
兴武帝建立东汉,也称后汉,只在初年设过“大司马”,没多久就改成了太尉,也就是说,在东汉一朝,没有人能够像前汉的卫青和霍光那样,兼有“大司马”和“大将军”两个封号。
但现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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