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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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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

    贾诩看他一眼:“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只是董卓毕竟是先生的旧主,我还想着不要让先生这么快就跟他对抗。”朱广笑道。

    “感谢将军的体谅。”贾诩正色道。“但是,城里那位,才是天下共主。”

    这句话,朱广初听时没往深处想,只当是个托辞。但仔细一琢磨,贾和这是在他向挑明自己的立场。

    他之所以投靠朱广,不全是因为在董卓那里得不到重用,也不全是因为朱广珍视器重,而是因为朱广现在所作的事情,是正确的,明智的。

    诚然,桓灵以来,政治黑暗,官场,主要原因就是皇帝失德。但是,有人把矛头对准皇帝么?

    没有,所有人都把怒火撒在了以十常侍为代表的“乱臣贼子”身上。连韩遂马腾这些西凉豪强们起兵作乱,也不敢说我是反对皇帝,只能假借诛宦官之名。真正把矛头对准皇帝的,坟头上草都长几尺长了。

    不信?请看张家三兄弟,如果他们有坟的话。

    张角认为汉室气数已尽,自己登高一呼,天下必群起响应,然后就可以取而代之。可是,仅仅一年之内,八州并起之乱就被火速扑灭了。靠的仅仅是朝廷的力量么?不是,地方士族豪强出了相当大的力。

    张角们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不明白一个道理。天下,不仅仅是掌握在皇帝或者朝廷手里,它是掌握在一个阶层手中,皇帝恰好是他们的代表和象征。

    任何人,想要“成大事”,你必须让这个阶层相信,你能代表他们的利益。这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过程,雄材伟略如曹操,终其一生也没有代汉自立。

    而朱广现在做的事情,在属于这个阶层的贾诩看来,是符合其利益,诉求,和观念的,所以他选择支持和追随朱广。

    十月九日,黄河中央。

    巨型战舰和大小不一的各色舟船几乎遮蔽了半边江面,浩浩荡荡向北岸进发。

    五千并凉将士,外加五社津都尉杜成所部,都在上头了。当然,还有少量的战马。

    全副武装的吕布手持铁戟立于船头,远眺对岸。李儒与他并肩而立,手中羽扇摇了一阵发现直流鼻涕,这才作罢。

    贾诩居然还活着,而且就在朱广军中。不仅如此,他还有将对岸的情形报告了过来。朱广的处境非常艰难,难得让人绝望。

    因为他当初在范阳曾经大破张飞燕,所以这支出自黑山的白波贼对他有些畏惧,不敢轻举妄动,但也没打算就此罢手。

    河内太守李敏已经率军堵住了他东去的道路,而往北,就是俗称黑山的太行山。他还能往哪里走?

    贾诩的来信完全打消了李儒的疑虑,他甚至没去想为什么朱广没有其将杀掉。人家年轻时,就能将凶悍的胡人耍得团团转,至于朱广,怕也不在话下。

    船过河心,已能隐约看到对面码头上的人影。

    吕布并不担心,要是没人才不正常。朱广只有千余众,他就是全放到北岸来自己也不惧,甚至,倒希望他这样做。如此一来,不管是白波贼,还是李太守所部,都可以抄他的后路。

    不过,朱广显然不会这样做。他得留下足够的人手保护皇帝和防守县城,作困兽之斗。

    “船一靠岸,迅速击破防守之敌,直扑温县县城!”

    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并凉将士们都能看到码头上守军开弓搭箭。但是,河中前排并行的几艘楼船上,善骑射的并凉士卒也作着同样的事情。

    楼船破浪而行,逐渐逼近了码头。一支支白羽已经在寻找着目标。

    “放箭!”当一声炸响在船头响起时,同样的呼声此起彼伏。一声令下,箭如飞蝗!

    吕布笑了,守军的反击是那么地无力,他们射出的箭不是掉在河里,就是钉在船上。不怪朱广无能,他只有这么一点可怜的兵力。小老弟啊,你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揽这么大的活儿。

    并凉军一顿乱射,船方靠岸,守军就溃退了。吕布和李儒也不以为意,真正的战斗,会在温县县城。

    木板一搭,士卒如开闸泄洪一般蜂拥而下!追击着溃逃之敌!

    但码头就那么大,大部分船只还被堵在后头,等候着上岸。

    兵贵神速,这么下,下到几时?

    “杜都尉,河滩下的水有多深?”

    “骑都尉,要是把士卒下到河滩,船就会搁浅,没法调头!”

    “还要船干什么?用最快的速度,让部队上岸!”

    “可是……”

    吕布一怒,手中铁戟荡起!杜成直感一阵凉风扑过,戟上的锋刃几乎快要贴在他的脖子上!

    很快,大小船只一拥而上,并排靠岸,竟绵延两里之长!颇为壮观!士卒争先恐后,纷纷跳入浅水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岸上涌去!

    吕布心急,上岸以后,亲随拉下赤兔来,翻身骑上,正要奋戟大呼!

    正当此时,嘹亮的号角声骤然响起!

    李儒脸色一变,手中羽扇不觉滑落,飘飘荡荡地落入河水之中。哪来的号角声?他立于楼船顶上,视线开阔,当看清岸边上的情势时,一颗心,也如同他的羽扇一般落下去……

    “不好!有埋伏!”

    被堵在人潮之中的吕布不断听到这样的呼声,他哪里知道,先头登岸的部队已经被乱箭射得摸不着北了。

    大惊之下,这并州骁将并没有乱了分寸!朱广这是赌上了所有兵力伏击自己!如果不稳住军心,这七千人就会被挤到河里!

    一念至此,他咆哮出声:“后退者杀无赦!堵上去,冲破敌军防线!”

    一个又一个声音传递着他的命令,并凉出强兵,这话确实不假。虽猝然中伏,但将士们仍旧冒着箭雨,戮力向前!

    “陈校尉,看你的了。”马背上的张辽朗声说道。

    陈忠将身上战袍一把扯落,双手交叉拔出刀来大吼一声,当先冲向了密密麻麻的敌人。身后,步军齐声发喊,紧紧相随!

    陈忠可能是朱广见过的最灵活的胖子,身裹铁甲,手持双刀,跑起来简直是一架****战车!两军相撞时,肥硕的身形立刻隐没于人潮之中,只看得两把刀上下翻飞!

    短兵相接!伏击的弓箭手们一跃而起,操刀加入了战团,三面合围!

    而这,还不算完……

    码头已经被堵着下不去,只在两侧河滩上,扑通声不绝。并州军、凉州军、五社津驻军已经分不清建制,无论军官士卒,只想着尽快上岸。

    李儒无意间朝西一望,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心胆俱裂!他首先看到了一面军旗,上面一个硕大的“朱”字分外醒目!

    正拼命鼓动士卒的吕布忽然听到背后一片呼声,回首去望时,船头上的李儒急得比手划脚,提醒他注意一个方向。河边,朱广手持断马,稳步而行。背后,离开马背的并州狼们已经拔出了丈量阳寿的铁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掌旗兵暗暗叫苦,河风怎么这么大?

    (本章完)
………………………………

第139章

    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一举成名天下知

    小小县城,一片繁忙。'起舞'

    进进出出的,都是身着戎装的将士,不少人身上还带着血污。

    陈忠扶着吴式往城里走。后者的腿在激战中让人砍了一刀,也就难怪他一脸晦气。

    方进城门洞,吴式就不走了,越想越生气。

    “娘的!我都把他扑下马了,你怎么能让他跑了?”

    陈忠不吭声,他也挺郁闷。可对方毕竟是吕布,咱们军中除了将军,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吴式看他一脸肥肉把鼻子都快挤没了,又来气:“人跑就算了,我都拽住马尾了,你怎么不帮我一把?你看这给我踢的!你该知道那是赤兔?我就想不明白,你平时不是挺行的么,成天挎两把破刀晃悠!我给你说就你这样的,我腿上挨一刀都能把你撂倒!”

    别看陈忠在战场上勇不可挡,可跟这些弟兄们相处时就一怂包,吴式唾沫星子溅他一脸,他愣是一句嘴不还。

    “你要把谁撂倒?”

    吴式回头一看,立马换了张脸:“将军!我,我跟陈校尉开玩笑呢!”

    “别逮着老实人欺负,要撂来撂我。”朱广瞪他一眼,见他腿上受了伤,照着屁股就是一脚“痛么?”

    “哎呦!痛!痛!”

    “痛还不赶紧去治,跟这聒噪?”

    “咦,好像不那么痛了,将军这一脚踹得亲切,正好活了血。”吴式笑道。忽见朱广伸手去拿断马,骇得他拔腿就跑,比兔子还窜得快!

    这逗逼!

    见陈忠还耷拉着脑袋,朱广训道:“看到没,他故意消遣你,下回再这样你就扇他,他不是你的对手。”

    “诺。”

    “行了,去。”

    陈忠行个礼,无精打采朝里走去。

    贾诩看着他背影:“这两位校尉怎么都没有打了胜仗的威风?”

    朱广面上一暗:“因为张杨。”

    北岸一战,朱广大胜。吕布损失惨重,最后只带了少部分人逃回南岸。如果船只不搁浅,应该不至于如此。

    朱广所部斩获颇丰,杀千七百余人,还有不少给推到河里,估计得到下游去找。扒了铠甲,取了器械,就在河水里清洗干净,杨奉所部的装备问题也解决大半了。又在温县停留了一日,补给善后,朱三便率步骑六千护卫着天子和陈留王,兵发冀州,按下不表。

    却说袁绍护着部分公卿大臣,在八千西园新军的保护下逃离洛阳,投豫州而去。未出洛阳范围,即被吕布追上。最后,能到达汝南的,不满两千人。

    但是,自从那个“卧雪”的袁安以后,汝南袁氏便成为当世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族。祖宗给袁绍留下来的,是一笔金钱无法比拟的巨大财富。

    至十月下旬,在袁氏的老家汝阳县四周,已经聚集了上万部队。连汝南太守都不住郡城了,直接搬到汝阳县,早请示,晚汇报。

    汝南郡的东北,就是沛国。而那里,正是执金吾曹操的老家。曹孟德未在汝南逗留,直接到了沛国,据说短短时间也聚集了数千人。

    这还不算。司徒黄琬在上个月,还是豫州牧。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豫州各郡太守在前不久都还是他的下属,豫州所有军队,都曾经是他的部下。

    就更不用说,百官之首,参录尚书事的袁隗了……

    什么叫录尚书事?说白了,就等于丞相,有任命官员的权力。只不过在这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外戚在专权,大将军成了朝廷的首脑。可现在,何进死了,没有大将军了,袁隗,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那个“一人”,现在被董卓挟持了。所以,暂时皇帝的诏命也不能听了。

    有鉴于此,袁绍一回到老家就建议叔父以“录尚书事”的权力,晋升众人官职,以便团结各地势力,共举义旗。

    就这么地,几天之内,汝阳县便出了十几个杂号将军和校尉。“八将军”毕竟是朝廷制度,袁隗还不敢做得太过火。

    历史上,关东军阀联合讨董,最初响应的,只有十二路。剩下的各地官员,要么不表态,观望局势。要么暗地里与董卓或袁绍保持联系,资助军需。

    原因就在于,那个时候,袁绍代表不了朝廷。他虽然自称“车骑将军”,其他人也被“假授官号”,但毕竟是“假授”,没得到朝廷认可。

    但现在不同了,跑出来的不止袁绍,还有部分朝廷重臣。于是,豫州各郡太守明确表态,一致倒董!

    一时之间,豫州沸腾!大族、豪强、士人、游侠奔走呼告,纷纷向袁氏靠拢,共赴国难!

    看着力量一天天积聚,一天天壮大,袁绍雄心勃勃。从洛阳逃出来,尤其是被吕布击溃以后,他还有些沮丧。现在,他和他的小伙伴们一扫颓废,立誓消灭董卓,再造河山,也成全自己不世之功!

    袁氏那座轩敞的祖宅,现在已经是豫州的中心。

    进进出出的,全是达官显贵,一时英杰。

    堂上,太傅袁隗高座,司徒司空以下,便是右将军袁绍,让人诧异的是,前城门校尉刘表刘景升居然也在。

    眼下,他们正在讨论的是一篇檄,《讨董贼檄》,这篇章的作者,乃卢植与蔡邕。一个是海内宗,一个是当代名士,不用说,那自然是字字如金,字字如刀!

    以至于李司空作为代表,试诵一遍之后,竟然泪流满面,久久不能自已。

    袁绍目光闪烁,见前辈大臣们都感伤得紧,连叔父也频频拿衣角拭泪,终究按捺不住,朗声道:“汉室不幸,天子蒙尘!公等为国家重臣,怎作此小儿女姿态?哭?能哭倒董卓?”

    此话一出,前辈们虽然觉得不妥,但人家现在是右将军,这里又是他的地盘,遂不便多说什么。

    袁太傅长舒一口气,红着眼睛道:“发,发往各州,号召勤王。但愿,天佑炎汉,驱逐董贼。”

    “本初,已经联络到的部队可曾集结完毕?几时兵发洛阳?”司徒黄琬问道。

    “陈留太守张邈已经在路上,倒是东郡太守桥瑁还没有消息,骑都尉鲍信也回了信,表态倒董。他居然招募了步骑两万余人!只要他一到,勤王大军便可……”

    话刚说到这里,便见一个人影闯入堂内。

    众人疾视之,乃是又成“光杆司令”的前北军中侯,前西园校尉,何颙何伯求。

    像这种高级官员的聚会,那是庄严肃穆的,更何况是在谈论国家的安危?何颙也是朝廷官员,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不懂事。

    袁绍虽然跟他关系不错,此时也不禁怒道:“伯求何故失态?”

    何颙那模样就好似被恶狗撵进来一般,气喘如牛,愣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众人问得急了,他才拼命调匀了呼吸,迸出一句:“有,东郡太守桥瑁的部将在,在此!”

    众人这才发现,堂下还立着一个面生的人。

    那人上得堂来,方行礼毕,还没来得及说话,袁绍已经问道:“桥太守何在?”

    那人看他一眼,并不回答。

    何颙见状,介绍道:“此乃右将军袁绍,堂上高座者,乃是袁太傅,此间俱是自洛阳而出的公卿大臣,你有话直说便是。”

    那人听了这话,才道:“小人乃桥府君幕下……”

    “没问你是谁,桥瑁呢?怎么还不到?”一个有着两撇顺溜胡须,满身贵气的男子不耐烦了。咦,这不是危难之时,撇下天子撒丫子逃跑的虎贲中郎将袁术么?

    “桥府君已经引军北上了。”

    北上?满座的人面面相觑,桥瑁是不是迷路了?我们在南呐,他往北去干什么?

    荀攸听出来这事不对,问道:“桥府君因何北上?”

    “府君本来已经集结部队准备南下,但因接到天子诏书,因此率军北上,与左将军一道护从天子与陈留王。”

    堂上落针可闻。

    几个年老的大臣直抠耳朵,我是不是幻听啊?接到什么?天子诏书?左将军?左将军之位不是空着么?

    袁绍也怀疑自己听力有问题,天子不是在洛阳城么?左将军又是谁?

    这股诡异的沉寂持续了许久,才有人回过神来问道:“你是说,天子不在洛阳?”

    “是。董卓于洛阳发动兵变,天子危急,左将军于万难之下,闯入皇宫,救出天子与陈留王。眼下,正与各路王师护从天子与陈留王北上冀州。”

    堂上鸦雀无声。

    袁术都想冲上去抽他,你他妈说什么浑话呢?

    袁隗低着头,直敲脑门:“你等等,等等!你是说,当天事变时,有位左将军闯入皇宫,救出了天子,现在还保护着往冀州去?是这个意思?”

    “是这个意思。哦,不止天子,还有陈留王,还有部分内侍近臣。”

    话到这里,所有人都关心着同样一个问题,这位左将军到底是谁?姓左的将军?除了这里新近任命的几位杂号将军以外,全国的将军都是有数的,就那么几位,也没听说有姓左的啊。

    当袁隗问出这个问题以后,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答案。

    可那位桥太守的部将大概从来没有被如此之多的高官们关注过,一时有些紧张,竟哑巴了。这回不止袁术,好些人都想冲上去揍他。

    “左将军,朱广。”

    袁绍脸色一变:“哪个朱广?”

    “就是,就是前摧锋校尉朱广,幽州来的那位。”满堂哗然!

    (本章完)
………………………………

第140章

    正文第一百四十章逆袭

    朱广?朱广!

    无论是公卿大臣,还是少壮新锐,谁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出现这样的转机。堂上炸开了锅,身居高位的人们失去了该有的仪态。

    老臣们在极度震惊之后,欢欣鼓舞,真是天佑大汉呐!不想,一个远从幽州来的小将竟能作下如此大事!不不不,朱广初在洛阳露面,就敢与董贼对抗。那日宴会,董贼威逼大臣想要废立天子,若非朱广,后果不堪设想。此人年纪虽轻,资历虽浅,却是深明大义,见识不凡!

    大将军何进手握权柄,却不能当机立断,非但害得自己死于非命,更连累国家陷入空前危机!但他至少做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召朱广带兵进京!

    卢植以手加额,暗呼庆幸。除了为天子,还为朱广。

    当天袁绍等人以及公卿大臣们决定带西园军出走,除了他,没人想到过朱广和幽州军会怎么样。逃离洛阳以后,这位大儒心里常常不安。朱广跟他虽然谈不上多深的交情,但朱三自他的家乡来,又跟他两个学生是至交好友,无形之中,使他对这小将多一分关切。

    现在,得知朱广非但脱险,更救出了天子与陈留王,叫他如何不喜出望外?

    袁绍看向荀攸,见足智多谋如他,下巴也掉地上了。

    公卿们花样百出,大笑的,号哭的,窜起来又跳又闹的。袁绍至少听到有三个人异口同声在说“幸亏有朱广”,刹那之间,他有吃了只老鼠的感受,活的。

    “这只是他一面之辞,如何能信!”正当众人兴高采烈时,一人抗声道。

    袁术出现在叔父兄长面前时,说的是西凉军进攻皇宫,他遮掩不住,无奈出走。可现在朱广却把皇帝救出来了,这……

    见成功吸引所有的关注,他又大声道:“即便是真的,朱广救出天子,怎不护从南下?居然要往冀州?他想干什么?这是劫持!”

    袁绍头一回觉得自己这弟弟也不是一无是处,甚至连他那两撇顺溜的胡须也看得顺眼了。

    果然,大臣们窃窃私语。对啊,朱广救出天子,应该南下来豫,他怎么往北跑?难道是想把天子劫持回幽州?他想挟天子令诸侯?这么看来,这“左将军”怕也是胁迫天子封的?

    若真是如此,那这个朱广立马就从卫国护驾的大功臣大英雄,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坏蛋了。'热门'咱们不但要“倒董”,还得“讨朱”啊。

    所以说,人脉这个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

    大臣们正激烈讨论时,尚书卢植站起身来:“诸公,我等出洛阳时,董贼便紧追在后。试想,子昂将军救出天子与陈留王后,还有机会南下么?我们应该庆幸子昂将军选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如果他护从天下南下,我们八千西园军是怎么没的?前司空刘弘等大臣是怎么死的?”

    哎呦,白马公孙的老丈人挂了。

    司徒黄琬也道:“朱广自入洛阳以来,所作作为,都称得上忠义智勇,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临晋侯杨彪缓缓点头:“我看朱子昂不至于如此,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袁绍此时沉吟道:“那如何解释他护着天子往冀州去?”

    那桥太守的部将正缩着,确实也没有他说话的份,何颙见他发愣,拿胳膊碰了一下,你倒是说话呀。

    何颙见那厮就是个闷蛋,没奈何,鼓了口气洪声道:“诸公,朱子昂护从天子北上事出有因!听完再讨论不迟!”

    满堂的人看过来,那闷蛋这才道:“天子已拜幽州牧刘虞为大司马,大将军,督幽、并、冀、青四州事。”

    这个消息分量之重,并不亚于朱广救出天子。

    刘虞是谁?根正苗红的汉室宗亲呐!人祖上曾是光武帝的太子!论辈份,他是当今天子的皇叔!更不得了,了不得的是,人家名声之大,之好,满座的大臣,算上被堵在洛阳的,有几个能比?

    袁绍嘴动一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一想到“刘虞”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口。

    袁术面上阴晴不定,纠结好半晌,问了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闷蛋又闷了,急得何颙也想打他了,你不是有那东西么!拿出来啊!

    对方如梦方醒!急急自袖中取出一物,突然感觉自己也有了底气。我手持天子诏,我也算天使啊!怕他们作甚?

    “有天子讨贼诏书在此。”

    袁术“腾”窜起来,扑过去就想夺诏书,卢植一声厉喝:“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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