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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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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的时刻,他保全了一个军人的体面。没有投降,没有自杀,然后,被砍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人,不应该分等级,但确实有层次。比如说高顺,见得多、懂得多、想得多,所以他对董卓最后表现出来的勇气有一分尊重。
可当兵的不一样,我管你那个去!董卓被杀以后,他肥胖的尸体很快就被拖在马后,士兵们一路跑一路喊,所过之处,欢声雷动。
袁公路正提着明晃晃的钢刀,带着他的部卒在城里乱窜,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片欢声。转眼间,呼声愈响!
“在喊什么?”
“好像是……逮住董卓了?”
袁术气得腮帮子直鼓,又让朱三抢到了!但转念一想,咱们南军可是先进的长安城!大司马、骠骑将军、万活已经妥妥地在兄长手里了!下回朱广见面,看你还敢打拱作揖平起平坐?
“走!”一声喝,又带着部卒在拥堵的士兵和惊慌的长安百姓中横冲直撞。
长安城中的乱象无法言说,南北两军数以万计的将士拼命往里涌,城里守军,不管是董军、并州军、左车骑旧部,又都想往外跑,饱受恐惧折磨的长安百姓,害怕大军进城后劫掠屠杀,也混杂在汹涌人的潮中乱闯,你都分不出来谁是谁!
袁术走出不到一百步,迎头撞见一个人。
这个人他认识,朱广麾下的一个军官,在洛阳时见过。
那军官带着士卒,拥着一大群人往城外方向挤。袁公路一打眼,首先就看到了……这,这是王允?你说都生死关头了,就别讲究了?你抹锅底灰倒是抹全呐,额头上,左右两边脸,分别三道竖杠,你这是装老虎呢?
再往后看,袁术直想骂娘。北军士兵簇拥着的这群人全是被董卓扣留的朝廷官员!娘的,我们还先一步进城,怎么北军处处抢在前头?有人给他们带路是怎地?
王允也看到了袁术,急忙拿袖子遮住头。这种情况下见面,实在不怎么光彩。
朱广并没有进城,他的部队在杀董卓救大臣时,他正和贾诩在商量事情。
营外响起的欢呼声打断了他们关于之后关中局势的谈话,贾诩一听就叹了口气。
“先生何故叹息?”
“士卒欢呼,十有是董卓授首了。”贾诩看起来并没有欢欣鼓舞的模样。说完这话,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合适,勉强地展颜一笑。
朱广淡然道:“先生不必如此,无论董卓是如何如何地罪恶滔天,但他终究是先生的故主。”
“不,将军误会下官的意思了。我为董卓叹,不止是因为他是我的故主,而是叹他……”
话没说完,几名军官抢进帐来,争先恐后地向朱广邀功:“将军!董卓被弟兄们乱刀砍了!尸体就在外面!”不等朱广问话,贾诩抢问道:“太后呢?百官呢?”
(本章完)
………………………………
第161章
正文第一百六十一章后东汉时代
中军大帐外,朱广站在董卓的尸体面前看了许久。
四周的将士们就弄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光头部就挨了三四刀,鼻子都砍歪了,已经快看不出原样。哪怕是亲手杀了他,咱们多看几眼也觉得毛骨悚然,
朱三决没有什么的嗜好,他只是在提醒自己。一个人,可以有野心,但是当你的才干不足以支撑起你的野心时,那你最好把它藏起来。等待实力的强大,等待时机的到来。
否则,董卓就是你的下场。
军官向他们的将军报告着董卓被杀的前后经过,听到他不肯投降,不肯自杀,力战而亡时,朱广并不意外。这才是一个“大恶人”应该有的风范。
“他死前,还说……”军侯刚开个头,就被同袍碰了一下,示意他别说。
朱广收回目光:“说什么?”
“说,说了些浑话。”
“没关系,直说,原话。”
“他说,他干的,是别人想干而不敢干的事。”
朱广笑了,他知道这肯定不是原话。董卓说得没错,天下大乱,汉室的权威受到了空前的挑战,许多人都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但是,枪打出头鸟,箭射领头雁,错误的时间做错误的事,再加上错误的手段,你就会得到一个错误的结局。
贾诩本来有些话想跟左将军说,但此时观他形容神态,心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这倒让贾和有些意外,一般来说,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手握精兵,名满天下,势必要得意忘形翘尾巴。但朱广却非常冷静,好像永远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这句话看起来简单,真正能做到的其实不多。
董卓就是因为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落到现在兵败被杀的下场。
这两人正跟那儿嗟叹,突然传来一声悲怆的呼喊:“子昂!”
朱广抬头望去,这谁?怎么抹得跟花脸猫似的?慢,这是,王允?
王子师疾步朝前,踉踉跄跄地奔到朱广身前,一把就将手攥住了。先前碰到袁术,他尚能自持,此时见着朱三,再也绷不住。
岂止是他?被营救出来的大臣们那叫一个涕泪俱下!这些日子以来的恐惧、悲愤、欣喜、激动,一股脑发泄出来。
看一群前辈们哭得这么伤心,朱广眼眶似乎也红了。但他的目光却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很快,大臣们的注意力便被地上那具尸体所吸引,局面瞬间失控!
这些人都是有学识,有涵养的,辱尸这种事情本不该作。但一想到国仇家恨,那还顾得了礼教?撩起衣摆蜂拥而上!踢踹践踏,骂不绝口!
朱广本想制止,但一想到这些人刚刚死里逃生,得,你们尽兴。
见众人发泄个没完,朱将军这才劝止,让部下将董卓尸体处理掉,首级送邺城行朝报捷。随后,将这群苦主请进帐中,准备好听他们的血泪控诉。
一进帐,各依官阶落座,秩低的就站着。朱广虽是“中二千石”的左将军,但被营救出来的大臣中有四五个都跟他平级,都是头发胡子白一半的前者,于是他也没坐,团团作揖:“诸公受苦了。”
说完这句,便等着看谁先开口。
岂料,先前在外头闹得欢腾的大臣们此时都焉了,七嘴八舌,有气无力地回应着他。朱广正纳闷时,前太子太傅,如今的太仆讪讪道:“朱将军,是不是方便……”
“太仆有话但讲无妨。”
“要是方便,可否先置些饮食来?”
“嗯?”朱广愣了。
原来,这些人被强行迁到长安以后,董卓就忙着备战了,根本没空安置他们。除了少数官阶高,名声大的以外,大部分官员及其家属都被集中监视。连饮食也由西凉军提供。昨天发生了伍孚行刺事件以后,看守便中止了他们的供应。
这些人好多都是上了年纪的,饿到现在,刚才又在外头演了一通武行,现在消停下来才感觉眼前发黑,手脚发软。
了解了原委,朱广急命准备饭菜,哪知大鸿胪拦道:“都这份上了,就别饭菜了,有什么来什么。”
当一盘盘的饼和一碗碗的粟米饭端出来,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大臣们正要开动时,袁术就来了。
两撇小胡子顺着嘴角的扬起不停地挑动,他如今只是个杂号中郎将,可那派头愣让人看出大将军的范儿来,进帐之后,扫一眼仪态尽失的大臣,才最终把目光落在朱广脸上。也不正经行礼,就胡乱揖个手:“朱将军,我奉右将军之命,前来召将军及诸位大臣前往南军军营。”
“哦?有事?要是不急,先让大家吃完饭再去。”朱广随口道。
“这事,还真挺急。”袁术笑得似乎很得意。
“再急你也得让我们把饭吃了再去?天子还不差饿兵呢。”
袁术瞪那人一眼,昂然道:“那要是太后呢?”
一语惊满堂!
王允脱口问道:“太后?救出来了?”
在洛阳时,太后毕竟是女人,寻常大臣一般也见不到。被董卓挟持到长安以后,连他也只见过太后一面。
袁术拿足了架势:“在旁人急着抢功的时候,袁某却心系着太后安危。也算苍天有眼,太后安危无恙,如今正在南军军营。诸公,要让太后等你们吃完饭么?”
汉光熹二年,公元一九零年,四月,董卓覆亡。
从他在洛阳发动事变,到身首异处,只有短短半年时间,便在南北两军合力一击之下,迅速溃败。与原来的历史相去甚远。
究其原由,就一句话,没有能够把天子和朝廷控制在自己手里。失去了这个优势,哪怕他再遮掩,也就是一个裸的反贼,不会有人产生认知混乱。再加上其“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的恶行,自然是天下共讨之,天下共诛之。
而更重要的是,朱广救出天子,行朝迅速建立,不至于让大汉像历史上那样完全失控。有了刘虞这个“龙头”,南北诸军都聚集在他的旗帜下,戮力讨逆。
有此两点,董卓焉能不败?
长安在经过短暂的混乱以后,左将军朱广,右将军袁绍“各自”出榜安民,又“分别”向行朝报捷。
至此,再作一些扫尾工作,等行朝的命令到了,便可班师凯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四月下旬,邺城。
大将军幕府中,刘虞坐于案后,一把将手中书简拍在案上。惊得旁边角落里几个史骇然失色。
两天前,张飞燕击败了鲜于辅,十万人马进逼邯郸。
邯郸是赵郡治所,赵郡,就在行朝所在的魏郡北部。也就是说,张燕的大军距离行朝,只有不到两百里。眼下,鲜于辅已经收拢残兵退至魏郡北部的梁期县,急求援兵。可是,哪还有什么援兵?卢植带了一万余步骑去堵西进的青州黄巾,行朝就剩下两千步军了!
这个消息一旦发布,所带来的恶劣影响……老太尉不敢再想下去。
不久前,与他同录尚书事的太傅袁隗提出天子暂离邺城,避黑山黄巾之锋芒。但是到现在,他也没有明确表态。
朱广评价自己的老上司是“谦谦君子”,这话倒也没错,刘虞有其独特的人格魅力。但是,所谓君子,是指他有坚持,而不是说他二。
再“君子”,人家从举孝廉开始,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了,能看不出来袁隗的用意?袁隗无非就是想借黑山贼和黄巾贼威胁冀州之际,把天子弄南边去。而那里,正是袁家的地头。
所谓等祸乱平定,再回行朝不迟云云,那是骗鬼的。天子只要跨过黄河就别想回来!
而刘虞是行朝领袖,天子走了,你走不走?你只要一过黄河,首先,北四州你还怎么督?其次,在人家地头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什么大司马大将军,说话恐怕也不作数了。
力不从心,这是刘伯安此刻唯一的感受。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异常地思念朱广。总想着,如果朱子昂在就好了。论,此子年纪不大,阅历却好似非常丰富,对局势有独到见解;论武,人家挎刀上马所向披靡。
“大将军,幽州从事,齐周田畴到了。”
闻听此言,好似久旱逢甘霖!
刘虞大喜过望,疾声道:“快叫他们进来!”
片刻后,当齐周田畴这两个年轻人意气风发,傲然而入时,刘虞那股欣慰劲就别提了。在第二次坐镇幽州以后,他总有这样的想法,老一辈的时代是不是过去了?虽说自己的幕府中不乏程绪魏攸这样的人,但真正替他出谋划策,冲锋陷阵的,只有朱齐田这样的年轻人,说他们是幽州的中流砥柱也不为过。
“大将军!”齐周田畴长揖不起。
刘虞急忙起身,上前分别执住两位部下的手,一时竟不知语从何起。良久,他才频频点头道:“好,来得正好!快快快,坐坐坐!”
坐定之后,听说齐田二人把家眷抛在了后头,先行一步赶来,刘虞十分高兴。但一想到眼下的困局,立时笑容尽敛。
田畴是幕府中比较能体察刘虞心事的,见状问道:“大将军可是在为黑山贼而忧心?”
“子泰怎么知道?”
“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听说黑山贼肆虐赵郡。据说是张飞燕亲自领的军?”
刘虞无言颔首。
齐周闷了一阵,而后道:“看来飞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范阳一役,张燕被打得大败而逃,他当时是范阳丞,所以有资格说这话。
“可惜子昂不在,否则,张飞燕敢如此嚣张?”田畴叹道。
“嘿,这话说得。人家就是趁冀州空虚之际兴风作浪。大将军,朱子昂几时回来?”
刘虞愁容满面:“关中之事,已无悬念。但大军要回行朝,恐怕最快也是六月的事了。”
“那,远水救不为了近火。行朝还有多少兵力?”
“两千,步军。”
“太少了,张飞燕可是号称十万。”
田畴此时问道:“冀州已无兵可调?”
刘虞苦笑:“再调,就只能抽空幽州边防了。”
那可不行,就不说防边的重任,公孙瓒这大半年来在右北平动作不断,传言说他的部队扩编了两倍以上。要再从幽州调兵,那就干脆让他作幽州牧得了。
齐周轻舞着羽扇,放下之际,沉声道:“大将军,没有别的办法了。许以高官重利,招抚飞燕。”
刘虞还以为他有什么良策,听罢后大摇其头:“他扔大军而来,兵锋抵近魏郡,怎会接受招抚?”
齐周笑了:“大将军,难不成就凭他张飞燕还想学董卓?”
“什么意思?”
“张燕从前只是个跑江湖的游侠,只因黄巾作乱,趁势而起。因为有些手段,所以被推为黑山总帅。但归根到底,他就是个匪首。所以,他最近四出攻伐,除了劫掠之外,无非就是向行朝彰显他的存在。”
“他是绝没有董卓那样的胆子。而且想必他也清楚行朝的空虚只是暂时的,朱将军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到时候,他就是北军下一个目标。而且据我所知,黑山中的日子也不好过,之前大大小小几十路贼兵,后来逼不得已,分出一部来往河东发展。叫什么来着?”
“白波贼。”田畴道。
“对,白波。综上所述,张飞燕很有可能会接受招抚。所以,大将军最好尽快派人去跟他谈。”
刘虞质疑道:“万一他提出非分之求……”
“谈不拢也没关系,拖,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好是拖到北军班师回朝为止。”
刘虞一时不语,但仔细一想,左右也无计可施,试一试又何妨?一念至此,便道:“罢,就从士安之议,待我与袁太傅商议之后,便派人北上。”
“与袁太傅商议?”齐周怔了一怔。大将军不是位在三公之上么?跟他商量得着?“在洛阳时,袁太傅就与何进同录尚书事,这事总得叫他知情。你们不知道,他前些日子提出让天子到南边去避祸,我没有表态。若这事背着他,成功还好,万一失败,我拿什么话跟他说?”
(本章完)
………………………………
第162章
正文第一百六十二章谁是忠臣
在魏郡太守官邸充作的行宫之中,大将军刘虞正主持召开一场“御前”会议。起舞
既然是御前,那天子少不得要高坐于上。尽管他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甚至不会说一句话,但这个形式是必需的。刘辩在亲政以前,最主要的就是学习如何处理国家大事,而“坐朝”就是主要途径之一。
皇帝下去一点,坐着刘虞。再下,就是太傅袁隗及其马仔了。
按说作为位在三公之上的朝廷领袖,大将军也应该有一大批追随者。可怪只怪刘虞长时间在地方上的任职,在朝中没有自己的班底。再加上能跟袁绍逃出洛阳的,除了重臣名臣之外,也就是他们家的门生故吏了。
朱广西征,卢植南下,幽州的从事们暂时还摆不上台面。所以,在这朝堂上,大将军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今日只议一件事,黑山贼为郸,鲜于辅请行朝速发援兵。邺城的兵力诸公清楚,已经无兵可调。我意,形势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就只能事从权宜,许张燕高官重利,招抚之。诸公以为如何?”
招抚?大将军这是在说笑?人家快打到行朝来了,会接受你的招抚?就别玩这些花样了,趁张飞燕还没有打过来,赶紧走人,过了黄河再说。
袁隗根本不用说话,自有人替他冲锋陷阵。
而刘虞早已成竹在胸,任凭内朝大臣们高谈阔论,我自巍然不动。等他们说完了,才把齐周田畴二人宣进来。
见了天子,大礼拜上,刘虞便叫他们坐下。
在汉代,大臣们虽然跟皇帝坐着讨论国事,但齐周田畴并不是朝廷大臣,只是大将军从前在幽州牧任上的幕僚而已。严格说起来都算体制外的。
所以,仅这一个动作,内朝大臣们便知道这两人在大将军眼里不简单。
果然,刘虞随后就道:“齐周,田畴,大臣们对招抚张飞燕还有疑虑,你二人可替诸公解惑。”
平生所学,等的就是这种机会!
齐周二人当即使出浑身解数,在那朝上舌战袁家军,齐士安本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田子泰更是辩才无碍。
这些在洛阳呆惯了的大臣们哪是他哥俩的对手?没一阵哗啦啦全败下阵来,有一个都让田畴说得结巴了,急得直翻白眼,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嘎,抽过去。
袁隗虽然不动声色,甚至在争论最激烈时闭上了眼睛打盹,一派处之泰然的风范。可心里却是暗潮涌动。大将军想干什么?他这显然是不同意将天子暂送至河南避祸,但在此时推出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晚辈来,莫非是想让他们参与机要?
想到这里,再也淡定不了。正想开口,朝上众臣突然被一阵声响吸引,纷纷朝外眺望。城里在闹什么?
“大将军,飞燕已经进逼邯郸,此时谈招抚,完全不切实际。趁黑山贼还没有到,走还来得及。”
刘虞摆摆手:“太傅莫急,纵使招抚不成,也可以拖延时间。”
“可是,能拖到什么时候?拖到左将军班师?大将军啊,南北两军此刻还在围困长安,就算现在飞马去调,等朱广回来,为时已晚呐。”袁隗苦口婆心地劝道。
城门校尉桥瑁到门外的时候正好听到他这句话,遂朗声道:“太傅不必担心!”
他突然出现让袁隗很不快。
论起来,桥瑁虽然不是袁氏的门生故吏,但一直跟袁绍有来往。所以袁氏在豫州竖起勤王讨逆大旗时,袁本初也征召了他。
可他却在接到《讨贼诏》以后引军北上,加入护驾的队伍,还派人把消息传给了南面。
这也就罢了。他在作东郡太守以前,曾经出任兖州刺史。袁隗本来是打算“不计前嫌”,推他出任兖州牧,也好替袁家多打一个桩。
可这事让朱广搅黄了,事后,袁隗曾经派人去试探桥瑁的口风,可他完全不在意,还欣然接受了“城门校尉”的职务。
“桥校尉,内朝在议事,你不宣而来,所为何事?”
桥瑁入内拜天子毕,又朝大将军行礼,这才转向袁隗:“太傅莫怪,末将先前在城上巡视,见有红翎信使飞驰而来,心知有喜。果然,信使进城后,绕城大呼,报长安之捷,董贼授首!末将欣喜之下,特来上报!”
短暂的错愕之后,朝堂上炸开了锅。还说方才城里闹什么呢,原来是捷报到了!
刘虞更是大喜过望,连声问道:“你听清了?消息确实否?几时破的城?”
“这末将倒不清楚,稍后信使到来,自见分晓。”
袁隗也是喜不自胜,虽然他跟刘虞这儿有些分歧,但董卓是****,如今授首,可谓普天同庆之喜!
大臣们兴高采烈,心急的已经要向天子朝贺,刘虞笑得合不拢嘴:“别急别急,等信使来了,问明情况再贺陛下不迟。”
刘辩在上头听得正无聊,跟那儿数地砖玩,乍闻喜讯,也是笑容满面。
此时,众人欢悦之余,都猜测着。当初行朝颁了赏格,先入长安者为大司马、骠骑将军、万活,不知道是朱将军先入呢,还时袁将军?
答案在信使风风火火赶来时揭晓了。
四月十四日,长安守军内讧。原并州刺史,执金吾丁原之旧部,及左车骑将军皇甫嵩旧部发动兵变,倒戈一击,并打开城门,迎南北两军入城。
北军因为得到了并州军的帮助,先一步进城。左将军麾下的降虏校尉高顺部,以及破贼校尉陈忠部在董卓家中将其击杀,首级就在这匣子里。同样是左将军麾下的荡寇校尉吴式部,救出了被董卓挟持的官员。目前大臣们及其家属情绪稳定,并积极协助诸般善后扫尾事宜。
“好!”刘虞击案赞叹。
好个朱子昂!当初你奉命护送我去甘陵上任,我还没把你当回事;后来你在范阳任上破了飞燕,我说这年轻人不错,是个干将;再后,你入我幕府,使鲜卑破二张,乃至引军向洛,救出天子,我才惊觉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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