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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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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屋子里沉默许久,跟黄巾作乱比起来,这才是真的大事!因为它就发生在身边!
“你怎么看?”这是问张辽。
张辽低着头半晌不说话,良久,方才道:“这是公子家事,一切但凭公子。”
朱广又转向高顺,仍旧习惯性地唤道:“阿顺呢?”
高顺迎着少主的目光,语气坚定:“若主公投了鲜卑,少主的名声就坏了,不能坐视。”
朱广默默颔首,正是这个道理,我不指望从你那里得到什么,可你也不能让我背黑锅啊。这事我必须不计一切代价给他搅黄了!
张辽见朱广神情冷峻起来,略一思索,即道:“我料,那人出现在云中,怕是鲜卑犯境的前兆,不能不防。府中虽然有我们自己人,但探听毕竟有限,得广布耳目才行。”
“有道理。”朱广道。“这样,家在城中的,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了。留意城中的动静,我戴着孝,不方便出头露面,你就应付这摊事吧。”
“诺。”张辽应下,立即就出去安排了。
高顺早想着一个问题,此时提出来:“少主,要不要召集人马?”
朱广抬起一支手掌,看了片刻,想起祖父临终嘱托,轻声道:“暂时不必吧,我们一闹得鸡飞狗跳,先就惊了郡里。”
光和七年三月的大汉,才真是鸡飞狗跳。
黄巾乱起,天下响应,洛阳震动!大汉天子刘宏,封他的大舅哥,大将军何进为“慎侯”,总镇洛阳,又置“八关都尉”捍卫京师!
把自己老窝护得铁桶一般后,这才召集群臣商讨对策。总的来说,两个对策。一是大赦党人,平息权贵豪强阶层积累已久的愤怒;二是发天下精兵征剿黄巾贼,诏卢植、皇甫嵩、朱儁三路出击。
外头打得火热,并州也不太平。朱广撒出人马,越过边境去。竟发现许久不见踪影的鲜卑人又敢到边界地区放牧,这显然是有所依仗。看来,和连的战事打完了,鲜卑主力已经回到弹汗山王庭。
再联想到有鲜卑人的使者出入朱家,几乎可以断定,和连也开始打云中的主意了,而且极有可能是在春夏交接之际来犯。这个情况朱广当然是要知会张杨的。
不过,自从上回到城门口看到鲜卑使者之后,尽管他广布耳目,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好似父兄没了下文一般。
朱府内,仍服丧的朱达父子三人聚在一处,关门掩窗,遣散下人,正商量着事情。
“黄巾贼起,幽冀已然大乱!并州兵强劲,朝廷早早晚晚要调去助剿,到时仅边郡兵力如何抵挡胡骑?云中首当其冲,无论如何避不开的!府君老迈昏聩,所依仗者,都尉和张杨几人而已。父亲,早作决断啊!”
朱昌极力劝说其父。
他这话,朱达不是不明白,只是老父在时曾数次明示暗示,万不可行背逆之事。实在不得已,哪怕举家迁出云中,往他郡避祸,也不可投鲜卑。
但谈何容易啊?朱家本是云中豪商,现在财路已断。城外本有些田庄马场,如今也指望不上,整个一坐吃山空。如果还要迁往他郡,那就彻底没落了。去年韩家迁往太原,居然沦落到要向朱家筹措路费……
“是啊,父亲,祖父的丧礼办得是风光,花钱如流水一般。再这么下去,就,就不说养那几百号亡命之徒,连我们吃饭都成问题了!”朱盛踞坐着,那肚子都堆到膝盖上了。
“也没见你少吃?”朱达盯次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儿这是为家中着想!当年我们风光时……”
“你闭嘴!”朱昌喝道。
朱达突然泄了气,直摇头道:“作吧,天下大乱了,便没我们响应,这云中怕是也保不住啊。”
朱昌见父亲答应,忙道:“那儿子这就去遣人回话?”
“千万仔细,务必选可靠的人,这事不能有半点差池!否则我们朱家就是灭门之祸!”
“诺!”朱昌应一声,起来穿鞋就要走。
不料二弟朱盛却唤道:“兄长别急。”
朱昌看向他:“怎么?”
朱盛看一眼父亲:“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谁?”父兄异口同声问道。
“三弟。”
朱昌将脚收了回来,缓缓落座回去,若有所思。朱达扯着胡子半晌无言,没错,这事朱广还不知情呢。
“是啊,父亲,三弟怎么处置?”良久,朱昌问道。
“怎么处置?”朱达觉得长子的话有问题。阿俗是忤逆,是顽劣,是不是东西,可他是我亲儿子,是你们亲弟弟,我难道扔下他不管,任他在外浪荡,万一让胡人撞上了,还有上回的运气?
见父亲语气不对,朱昌忙道:“父亲误会儿子的意思了。不是说要抛下阿俗不管,而是……这事没那么简单。”
“就是。”朱盛鼻子里哼一声。“儿听说,他这两年在外头与云中少年们为伴,整日习武游猎,还经常北上入鲜卑境。如今家中要投鲜卑,他肯么?”
这些事,朱达也有所耳闻。幽并风气本来如此,再加上那逆子胆肥,有他不敢干的事么?可是,朱盛也说得没错,若投鲜卑,那小子怕还真不肯呢。那些玩伴少年倒不是个事,关键他自打那回让人打了脑袋,昏迷几天之后,身上便好似涨了无穷的力气。这两年,老父亲偏袒溺爱,亲自督促他习武,手段已然了得,若是犯起浑来……
左思右想,不得要领,遂问计于长子:“你说怎么办?”
朱昌成竹在胸,道:“阿俗虽非我们一母同胞,但终究是亲兄弟,不管他犯了多少错,惹了多少事,都只当他年幼无知,不与他计较。不管我们做什么事,肯定是要带他一起的。”
这话听得朱达脸上舒展了些。
“但是他现在手段了得,听说祖父打了一柄百零二斤丈三百炼刀给他,寻常七八个汉子根本近不得身。他不肯时,若来硬的,终归不好。儿的意思,莫如这样……”
语毕,目光飘向二弟,只见朱盛点头犹如捣蒜。
(本章完)
………………………………
第20章
正文第二十章霸气侧漏
“也只能如此了。”
当下,朱昌选了一位心腹死士,又派十余名武艺高强的亡命之徒相随,北上投弹汗山鲜卑王庭去。
走原阳,过定襄,这些人都是追随朱达行商多年,十分熟悉情况,不到半日已出边境。
只是连续跑了几个时辰,人受得了,马却要歇息。遂寻一高地,放马吃草,人也进些饮食。
正当此时,忽见一支马队从南而来,约莫十余骑,想是发现了他们,直奔过来。
那些亡命徒立时就执了弓箭在手,却被头目阻住,此行任务重大,尽量避免节外生枝。那支马队远远地停了下来,只有一骑打马往前,到了山地下,在马上揖手道:“借问一声,弹汗山怎么走?”
看他年纪,只十五六岁,劲装挎刀,背负硬弓,又听他提起“弹汗山”,那头目心中生疑:“弹汗山?那可是鲜卑王庭所在,你这小小年纪,到那去作甚?”
“恕不便相告。”少年歉意地笑笑。
“我们也不清楚。”头目冷声道。
少年倒也爽利:“既如此,那叨扰了。”语毕,折身一招手,仍带了队伍投东北方向去。
“如今这少年郎不得了啊,十余骑敢出塞?我们那时候……”
“少废话!赶紧吃了,我们改道!”头目看着那群少年消失在旷野中,仍不放心。
吃饱喝足,又歇一阵,各自上了马,改道绕行。哪知,奔走才十余里,忽有人喊道:“背后有马队!”
那头目转头望去,果见远处一支马队跟在后头。莫不是先前那伙少年?
“休管它!快走!”一声断喝,催马疾驰。他们胯是都是朱府蓄养的良驹,脚程不慢,可身后的对头居然不落下风,没一阵,已经能听到背后传来呼喝声。
这是让人盯上了!
突然!
那头目急急扯住缰绳,把匹黑马扯得人立而起!身后护卫们也拼命勒住了坐骑!不远处山头上,十余骑排开,居高临下,正是先前问路的少年。
身后蹄声隆隆,那头目一咬牙,拨转马头大吼道:“往北走!”
“追上来了!”
“娘的,这也不是鲜卑人!”
“对头想包抄!”
那头目心知不得善了,喝令散开,取了弓箭,拉弦便射!他却是有手段的,弦响时,五十步外一追骑应声而倒!余众见了,纷纷折身射杀!
追兵中当先一骑,也是个少年,面皮黝黑,身材壮实,绑一件皮甲,执一张弓,背一袋箭,环首刀就套在手腕上。突然从马背上直起来,嘴一抿,将张弓扯得浑圆!
那头目正搭箭,忽感失去了平衡,猛向侧面栽去!连人带马摔出老远!
见他坠马,随从哪来走得脱?急止坐骑来救!就这一停,两边马队轰然而过,已将他们围在中央。
左右环顾,尖锐的箭头全对准着他们。
推开搀扶的随从,这头目站起身来,朗声道:“哪路的朋友?”
包围圈中走出一骑,马上少年正是放箭射倒他战马之人,没多余的话:“把马匹、器械、饮水、食物、以及随身所带全部留下,滚吧。”
朱府家兵们面面相觑,这是碰上劫道剪径的强人了?奇哉怪也,哪路的好汉,剪径剪到鲜卑人地头来了?江湖上没听说过有这么胆肥的!
那头目仔细一端详,认出马上少年来:“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
“再废话就杀了你。”少年嚣张得紧。
头目哭笑不得:“我们是云中朱家的人。”
“朱家?云中的朱家?”少年似乎也懵了。
“你不是少主身边的阿顺么?”
此话一出,那数十少年你瞧我,我瞧你,这叫什么事?说来抢劫,怎么抢到三公子自己家了?
更郁闷的,便是那十几个朱府家兵,我们替主公出来办事,然后让少主给劫了?
“跟我来吧。”高顺扔下这句话,打马就朝外走。
那头目不明所以,但想着既是少主的小伙伴们,量也不会出什么事。遂命令随从不得轻举妄动,自己跨了匹马跟上前去。
山头上,仍有两骑在顶端远远观望着。高顺领那头目到坡下,山上骑士俯冲下来。
头目认出其中一个,正是几年前跟少主有过节的张辽,为着他,府里闹出天大的事来。
张辽身旁那骑士手中提把极长的钢刀,一揭兜鍪,不是朱广是谁?头目想起来,先前他们从旁经过时,自己便发现其中一骑铠甲整齐,戴着兜鍪,却不想,原来是少主。
尽管府中上下都知道少主跟家里关系紧张,但那毕竟是主人家事,不该他管,遂在马上行个礼:“少主,误会了,自己人。”
朱广嘴一扯:“我知道是自己人,你一出云中城,我就盯上你了。”
头目疑心又起:“少主既然知道,为何还……”
“叫什么?”
“小人周武。”
朱广把兜鍪往张辽处一扔,摸了摸头发,随口道:“周武,你看,现在事情是这样。你不说,我立即叫你死。你说了,若叫我父兄知道,也会叫你死。所以,最好就是,你跟我说实话,还不叫我父兄知道。”
周武心头跳得厉害,他似乎知道什么?
“少主,小人不明白。”
朱广手一动,那长刀呼一声砍了过去!
“明白没?”
脖子上挨着锋利的刀刃,周武斜眼一瞄,不说话。
朱广笑一声,收刀大赞:“好!有胆气!够忠心!杀了他!”
话刚说完,周武背后高顺照着头挥刀猛砍!周武听得刀刃破空,急急低头,那刀擦着头皮划过,惊出一身冷汗来!
“少主!有话好说!”周武万没料到少主真下杀手,一时慌了。
朱广哼一声:“我一开始不就跟你好说了么?说吧。”
周武略一沉默,瞄一眼身后执刀在手的高顺,忽道:“这话本不该小人说,只是,一家人,父子兄弟,少主何故如此?”
“他们都要投鲜卑了,这是要陷我于不义,还何故如此?”
周武大惊,脱口道:“少主知道?”
“这么说,我父兄是决定卖了云中?让你去接头?”
周武不接话,倒象是默认了。
朱广听得直摇头:“鼠目寸光!鲜卑人图云中,不过是想跳过去劫掠内地。一旦得手,要你朱家何用?到时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哭都来不及。”
周武听得眼皮直跳,却不插话。
“行了,你去吧。”
“这,小人往哪去?”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鲜卑人怎么说的,回来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另外,我父亲的脾气你应该很清楚,他要是知道你告诉了我,嘿嘿。”
“可小人什么也没说!”
“我就说是你告诉我的,怎么地?”
“……”
“对了,今天这事,等你回来照实说就行。就说碰到我拦路抢劫,发现是自己人,便放了你去,走吧。”
朱广带着一众少年扬长而去,周武到底也没回过神来,这算什么事?我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坑了!
朱府内,朱达父子三个正商议着详细计划。突然听得外头惊呼连连,朱盛急忙抢出去一看,只见幼弟绷着一张脸,挎刀进来。几个家兵追在后头,又不敢太过靠近,极为狼狈。
“你又要怎地!”朱盛一边喝,一边往后退。他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根本不是这厮的对手。
朱广不爱搭理他,昂然直入室内。朱昌冷眼旁观,朱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朱广扫一眼,把手从祖父遗留给他的那刀柄上挪开:“我今日带帮人马游猎,路上碰到一伙鸟人,十几骑。本想劫杀了他,没想到却是府中的家兵,为首的叫周武。”
一语惊满堂!
朱昌一蹭,失声道:“你把他杀了?”
“他又没招惹我,我杀他作甚?我问他为何出塞,他不肯说,只让我来问父亲,我就放他走了。”
朱昌落座回去,稍稍松口气。
朱达眼一闭:“你还干上抢劫的勾当了?”
朱广大咧咧地说道:“这云中郡,谁不知道我朱广名号?带着兵器在我面前晃悠,我能轻易让他过去?”
朱达听了这话,若不是绷着,都快笑出来。你黄口小儿,乳臭未干,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敢说这大话?你以为你带伙玩伴,骑了马,挎了刀,就是豪侠?那是人家不稀得搭理你,逗你耍子呢!
“三弟,你想问什么呀?”朱昌开口道。
“我朱广在云中地界,大小算是号人物,江湖上的朋友抬爱,高看我一眼。我也算名声在外了,手底下的弟兄,不少都跟胡人有血海深仇!我是一定要跟鲜卑人对抗到底的!家里……”语至此处,他顿一顿。“可别跟鲜卑人扯上什么关系!”
朱达哼一声,不接茬。
朱昌略一思索,起身道:“三弟,你平常不在家,家中事你不太清楚。以我们朱家在云中的地位,能跟胡人扯上什么关系?再说,往年胡人抄略,家里的田庄马场可没少遭祸害!其实,我们朱家跟云中,跟官府,那都是休戚与共。”
“跟官府?”
“说多了你也不明白,总之,你想多了。”
朱广闷了一阵,而后道:“没有最好,走了。”说罢,拔腿就走。
朱盛急朝长兄使眼色,他独自一人回来,这不正是机会么?却见朱昌轻轻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哥,他不会是知道什么吧?”
“哼,他若是知道,就不会来问了,且让他再逍遥几天吧。”
(本章完)
………………………………
第21章
正文第二十一章侠少集结
时至四月,天下战成一团。北中郎将卢植带着“北军五校”精锐部队,去对付张角。这人本来是个大学者,可还算打得不错,连捷;倒是将门之后的皇甫嵩和之前交州叛乱曾大显身手的朱儁有些倒霉。
朱儁被黄巾贼首波才所败,无奈撤退,皇甫嵩只有跟他合军一处进驻“长社”防守。结果被波才大军围城,灰头土脸。
汝南黄巾贼在邵陵打败了太守赵谦,广阳黄巾贼杀死了郡守刘卫,甚至连幽州刺史郭勋也死于此役。
朱广陆续地得到一些片面的消息,再结合自己预先知道的历史知识,判断到了四月,黄巾军疯狂进攻的态势还没有得到遏制。
不过现在,他还没有空去操心黄巾贼,春夏交接,鲜卑犯境的可能性大增。那周武早就从弹汗山王庭回来了,可一进朱府,这个人就消失了。不管朱广怎么打听,城中的同伴也好,府中的内应也罢,都没有任何消息。
“应该是藏起来了,他在躲着公子。”
朱广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也可能是朱府把他藏起来,毕竟这个人知道很多事情。不管是他自己藏的也好,我父兄藏的也罢,从这举动来看。鲜卑人那边肯定是有回应的,搞不好就是这个月。高顺。”
“少主。”
“召集人马。”
“诺!”
“张辽。”
“公子。”
“你也回城去,城中盯紧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只要有心,一定能发现端倪。”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几天,张辽传来消息。周武就在朱府里,一直没有出来过,甚至连他住的地方都查清楚了,就在朱广原来住的小院里。朱三公子一合计,这事得高顺出马,找胡大帮忙。
夜已深,云中城里不见一点灯火,漆黑一片,只有一些大户人家,还有星星点点。
高顺透过窗,窥视着西北小院,早前还有零星的脚步声,这会儿已经归于平静,估摸着差不多了。
“你可仔细些,府中最近怪得很,连我们这种老人入了夜都不许出门了。”
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高顺应了一声,又道:“胡大叔,多谢。”
“唉,也不晓得……”胡大心跳得厉害,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顺跟他打个招呼,悄悄溜出了门。朱府的马厩跟西北小院只有一墙之隔,高顺在这里几年,再熟悉不过。顺着墙根猫腰过去,仔细听了一阵,里面隐约有人小声说着话。他四处一张望,转身面对着墙,双腿一蹬,手攀住了墙顶,缓慢地引体向上,只露出小半个脑袋,朝里窥视。
“吃得稀,拉得快,我去撒泡尿。”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院门那边传来。高顺定睛一看,人朝这边过来了。
他极其缓慢地将身体放下,手却不松。只听悉悉索索一阵,然后就是滴滴答答,尿不净。
“唉,肚里没食,上哪弄点?”
“要不去胡大那看看?”
“他?只能抓几把草料给你。”
“不管了,我去看看,饿得慌。”
高顺急忙落下来,隐入黑暗中。不一阵,只见一个长大的人影从身前不远处经过,直投胡大住处。
“胡大叔,可千万千万机灵些!别舍不得!这回成了,便送你十头羊又能怎地?”
等了片刻,只见那人疾步回来,绕过围墙,到了前院,他的声音传来:“可算运气!胡大那厮还藏私呢!也不知哪偷摸的,让我一顿吓,舍不得也得舍!来,吃吃吃!”
听到这话,高顺又升上去。果见院门处好几条人影,一听有肉吃,都欢喜得紧,大赞拿肉之人威风,又讥笑胡大胆小,再嘀咕最近伙食太差云云。
高顺吊着挪了一段,以免一脚下去踩着尿泥,露了行踪。而后,才谨慎地翻过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里。落地之后,他没动弹,把院子扫了一个遍,确定没有暗哨之后,又见院门口吃得正欢,才窜到少主之前住的房间外头。
贴着根墙,悄悄敲了两下窗户。
里头不动静,他等一阵,又敲两下。
“谁!”一个警惕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高顺脑子一转,低声道:“等你回话,你却躲起来。”
里头沉默一阵。“不是我要躲,我是被看管在这里,动不得半步。”
“闲话休说,那头怎么计议的?”
里头又哑了,高顺心知急不得,便不再说话,耐心等着。只怕有两泡尿的工夫,周武的声音才再度传来:“鲜卑王闻讯大喜,本月便会发兵。具体怎么计议,我不知道,只说是还会再派人来。”
“你真不知道?”
“我只是个跑腿送信的,人家会告诉我?”
“且信你一回,还有没有旁的?”
“还有就是……有个鲜卑大人,年纪倒不大,似乎在打听少主,我一句没透露。也没向主公禀报。”
高顺都记在心中,扔下一句:“放心,少主决不亏待你。”
溜出小院,别过胡大,便离了朱府。又避开街上巡逻的士卒,好容易才回到西城。
朱广的房中,灯还亮着,高顺在外轻唤一声,闪身进去。将事情原原本本报告给少主。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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