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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乱-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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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闻言问道:“贾和怎么了?”

    “贾诩虽然名不彰,声不显,但早年我与阎忠有过数面之缘,也曾评天下英雄。”

    “西州称得上名士的,也就是阎忠了。”袁隗插了一句。

    “当时阎忠曾经说过,西州有一人,有张良陈平之智,才干远在他之上。说的,就是贾诩贾和。我怀疑,朱广搞出的这一切,都有贾诩在背后替其出谋划策。”

    袁绍并不以为然,所谓名士,必有大格局大视野。

    大格局大视野是怎么形成的?一是看出身,二是看环境。比如荀攸所在的颖川荀氏,世代冠冕,家学渊源,再加上立足中原放眼天下,自有其格局和视野。贾诩?呵呵。

    “子远就直说,如何掣肘朱广。”

    “公孙瓒必据幽州,这不用多说。朱广,冀州虽然可以让他坐镇,但我们得把冀州挖空!”

    袁绍会错了意:“这怕是不好办?先前讨董,冀州就贴补军资,公孙瓒又弄走一大笔钱粮。现在冀州府库只怕也没剩下多少,朱广岂肯再拿出分毫?再说了,冀州的底子在这儿摆着,不用几年便……”

    许攸大笑:“本初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虽说是小伙伴,但如今我为右将军,你是我帐下谋士,说话你是不是注意点?

    “怎么?本将军说得不对?”

    “钱粮固然重要,但人才更是难得!我在冀州盘桓有年,对此地风土人情颇有了解,将军难道不想得到冀州的名士英雄么?”

    袁绍这才会意!没错!千金易得,人才难求!冀州地大物博,英才荟萃,必多智谋之士,惯战之将!朱广想坐稳冀州,必会大力网罗本地士族豪强!我先就给你端了!

    一念至此,急切道:“子远快讲!”

    许攸却卖起了关子,捋须而笑,就是不说。急得袁绍没奈何,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你那八字胡忒难看!叫你修成公路那样多精神!

    “这第一,便是甘陵的崔琰。此人年少时性格朴实,言辞迟钝,又好武功,一直到二十多岁才发奋读书,拜在大宗师郑玄门下。若论河北士子,此人当数第一,将军不可不纳。”

    “这第二,便是巨鹿人田丰。”

    袁隗又插一句:“莫非是那个作过侍御史的田丰田元皓?”在得到肯定回答以后,他转向侄儿“此人必须带走。”

    许攸又补一句:“便是不得崔琰,也必得田丰,若留给朱广,将军异日追悔莫及。”

    袁绍之前的活动范围,除了老家豫州,就是京城洛阳,对河北的人情不太了解。见许攸推崇,叔父也见重,便应下来。

    “这第三,乃是广平人沮授。崔琰是河北士人之望,田丰刚直不阿善谋大略,而沮授之才,不在……荀攸!对,不在荀公达之下!”

    袁绍见他说得摇头晃脑,突然笑问道:“比子远如何?”

    “嘿嘿。”许攸笑而不语。

    袁绍亦笑,一拍大腿:“好!崔琰、田丰、沮授,还有么?”

    “除此三人,其他如审配、麴义、高览、颜良、丑,还有一个叫,张,张什么来着?张,张郃!这些人,或是智谋之士,或是将兵之才,能争取还是尽量争取。以袁氏之声望,相信他们会招之即来。”

    在《三国演义》里,许攸的形象并不光辉,甚至谈不上正面,弄得几乎跟盗书小丑蒋干一般。但从他给袁氏所献之计来看,此人颇有手段。

    挖空冀州,对朱广所造成的损失,不仅仅是人才流失这么简单。他所列的这些人,要么是名门望族,清流显贵,要么是智谋之士,豪杰勇将,总而言之,都是标杆似的人物。

    试想,一旦这些人随袁绍南下,那么他们的家人、族人、财产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

    就算他们留下家人、族人、财产,一旦将来朱广跟袁绍翻脸,所要面对的,便不仅仅是外敌。

    所谓士族,从来不是孤立存在。互相之间有可能是亲戚、朋友、同学、同僚,反正盘根错节。一旦“挖空冀州”成功,那么袁绍等于给朱广埋了一堆的定时炸弹!

    许攸之计,堪称毒辣。

    而他似乎还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朱广,继续道:“除扶公孙,挖墙角之外,朱将军现在有多少人马?”

    这个袁隗最清楚:“西征时,他带步骑三万出头。途中得匈奴人相助,添马军四千,但这个可以不算,早晚于夫罗得回去。原吕布麾下并州军有两千余人投降了他。算上后来拨给后将军卢植留守行朝的部队,现在还有总共四万四千多人。”

    “太多了!”许攸大摇其头。“不能让他保有如此之多的兵力。我记得,这四万余马步军,是从幽、冀、青三州集结的?哪来的,回哪去,朱广只能保留冀州本地部队。”

    袁绍听罢,忍着没笑。

    虽说政治斗争都是不择手段的,但这未免有些太“阴”了些,跟高富帅光辉正面的形象不太相符。

    可是,只想一想,他都觉得爽。北边给你安插一个强敌,内部我给你掏空,连军队我都给你瓦解了,朱广还剩下什么?许攸说十年,我看呐,二十年你也成不了大事!

    按捺住心头暗喜,他点头道:“罢,我这就使人去寻访……”

    “不。”没说完,许攸就摆手打断。

    “怎么?”

    “不用寻访,现在这些人都在邺城,一个不少。”

    这倒大出袁绍意料,望向叔父时,袁隗似乎也不太清楚,问许攸:“我只知道田丰在邺城,现任议郎。其他人怎么会?”

    “董卓之乱,使大汉遭遇空前危机。河北名士豪杰争相奋起,勇赴国难。除田丰任议郎外,沮授现为太官令,审配为光禄右仆射,麴义、高览、颜良、丑、张郃等或在城门校尉桥瑁麾下听用,或在行宫充宿卫之职。

    “这都是大将军安排的,所以太傅和将军不甚清楚。我也是从冀州故人处才得知。呵呵,说来也怪,大将军可能是看不上这些人,自己一个没留,全安排给了天子。”

    袁绍轻笑一声。幸好他没尽数收入自己幕府,否则这墙角真不好挖。

    倒是袁隗沉默不言,暗呼惭愧。想当日,自己以“宗室”的身份相攻诘,导致大将军病发不起。可没想到……他哪是看不上这些人?他是知道这些人都有王佐之才,又认为行朝从此便在冀州,所以全安排给天子,希望有朝一日天子能有自己的班底。

    “他是真的一心谋国啊。”心里这么想着,袁隗遂对侄儿道:“既使天子移驾,行朝撤走,对大将军,还是要有必要的礼遇,不可怠慢。”

    就在袁氏集团密谋“挖空”冀州之时,朱广正在他的左将军幕府中以高规格接待一位特殊的来宾。

    所谓“高规格”,主要表现在坐位上。

    朱广身为左将军,汉代当然没有级军衔之说,如果非要分一下,那就相当于后世的从一大员,大军区正职,中将军衔。而这位来宾撑死也就是个县局级干部。但朱广跟他对坐着,不敢托大。

    “自西征以前见过将军一面后,这是头一次?”说话的人,正是田丰田元皓。

    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人,俗语叫作“挂相”,也就是说一看就知道是好是坏,是忠是奸。田丰就是这种人,你从他脸上真能看出“正义”来。

    “是,一直以来诸事繁杂,也没有空聆听元皓先生教诲,失礼了。”朱广姿态放得很低。

    田丰不苟言笑:“不敢当,将军有事不妨直说,大可不必如此。”

    朱广朝贾诩看一眼,心说还真不是好接触的人。

    “那我就,冒昧了。”朱广道。“相信先生也料到了,天子不久之后就要称驾河南?”

    “自然,冀州局势不稳定,邺城不再适合作为行朝,天子岂能居险地?”田丰正色道。朱广刚要接话,他又补充一句“老实说,在下起初非常担心朱将军你一意孤行,挑起内乱,尤其是七月初一那天。”

    朱广沉默了片刻,随即笑道:“但我并没有那么做。”

    田丰好像是在努力想挤出一丝笑容,最后却以失败告终:“恕我直言,天子一旦移驾河南,我作为光禄勋下属之议郎,理所应当随天子南去。”

    朱广向来是让别人傻眼,但现在,他自己傻了。

    人家早知道你想干什么,不等你开口,直接一口拒绝,这还怎么说?

    如果换成别人也就罢了,走你,可这是田丰啊。受《三国演义》影响,后世一般人若论起汉末三国足智多谋之士,言必称“诸葛司马”这两个中法,要不然就是郭嘉鬼才,贾诩毒士。

    田丰的悲剧也就在此处,他的才干其实不比这些人差多少,只是由于性格上的原因,导致他时常碰壁,最后还落了个冤死的下场,令人为之扼腕。

    所以,朱广在展开“抢人”行动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可田元皓是半分面子也没给这当红小生……

    气氛是尴尬的,连贾诩这种经历丰富的老油条也觉得田丰太那啥了,这可是咱们左将军,你好歹把话说得软乎点啊。

    朱广想了好大一阵,还是决定装糊涂:“是这样的,我想请先生留在冀州。”

    田丰闻言一愣,我,我没说清楚?思之再三,他决定再打击打击朱三。

    “朱将军,田某不才,对时局有一番浅见,请将军指点?”

    “正要请教先生。”

    “其实,自桓灵以来,大汉之祸根就已经深种。黄巾之乱,不过是民怨所积终致爆发而已。但不管是黄巾也好,还是自此之后全国各地爆发的民变也罢,都不足以拔起大汉数百年之根基。真正的祸端,始于太常刘焉!他向先帝提议设置牧伯,掌一州之军政,虽是一时无奈之举,但天子年少威轻,太后一介女流,如何能镇得住地方手握实权的诸侯?只怕从此以后,天下才是真的多事了!”

    朱广心头震撼!

    震撼不是因为田丰能看出这一点来,而是他居然挑开了说!

    自己是穿越者,预知历史,撇开不算,但你说像袁隗、袁绍、曹操,乃至自己身边的贾诩,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一点么?

    但大家为什么都不说?因为有些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而田丰却一语道破!是他不明白难得糊涂吗?不是,你看他说话时焦急的神情,他是深感忧虑,不吐不快。

    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导致了他历史上的悲剧……

    但听完下面的话,朱广才真正明白了他悲剧的所在。

    “朱将军与袁将军相争,无非是争谁主导行朝而已。可袁氏四世三公,累代勋贵,天下谁人不知?再加上冀州局势如此,朱将军怎么可能争得过?这一节且不说,天子移驾,袁氏奉国家以征天下,谁敢不从?”

    “将军你既无袁绍之出身背景,亦无其名望影响,谋臣只和先生及幽州幕僚,将不过张、高、陈、吴等云中伙伴,便得冀州又能如何?将军你拿什么和袁氏斗?边塞游侠对名门子弟?恕我直言,实在堪忧。”

    贾诩发现朱将军脸色不好看,便朝对面的田丰使眼色。我们朱将军虽然能礼贤下士,可你这把将军批得一不值,也太过分了!

    田丰竟还使出了撒手锏:“我劝将军……”

    “怎样?”朱广已经很不爽了。

    田丰视若无睹:“早早收心,你不是袁氏的对手。”

    朱广直视着对方,双手缓缓地撑在面前短案上,切齿笑道:“元皓先生,就凭你先前的话,我要找个由头杀你,不是什么难事。”

    贾诩大吃一惊,急忙劝道:“将军息怒,田议郎是心直口快!”

    你这八字才刚有一撇,就先杀名士?冀州还想不想坐了?田丰毫不畏惧,冷笑道:“将军你手握精兵,位高权重,便没有我先前的话,要杀在下,也易如反掌!”

    (本章完)
………………………………

第177章

    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天子移驾

    “哈哈!”朱广大笑。

    那突如其来的豪迈笑声不止使得田畴侧目,连贾诩也变了脸色。他入幕以来,尽管朱广对他从来都是尊敬和礼遇的,但对于这位年轻的左将军,有些他能看透,有些却看不透。

    笑声仍未止。

    前半段是为豪气使然,后半段是为了掩饰尴尬,朱三自己也不知道笑这么久干嘛。

    当笑容尽敛时,朱广朗声谓长史道:“人言元皓先生刚直,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避讳,今天算是领教了!”

    随即转向田丰,正色道:“先生,说得好!自我从洛阳救出天子,赞誉、嘉奖、推崇接踵而至。尤其讨董之后,人家明面上都捧着我,好似我朱广成了盖世英雄一般。连我自己也觉得飘飘然,认为足以跟天下英雄一争长短了!却没有一人,能把我的短处这么直接地告诉我!”

    田丰认真地审视着他。

    “元皓先生,圣人说知易行难,既然我有这么多的短处,那应该怎么做,才能扬长避短?先生不但有大才,又是冀州本地人氏,必有良策!还望不吝赐教!”

    田丰可不会让他蒙混过去:“朱将军,关于去留问题,在下已经明确表态了。”

    “我知道。”朱广用力一点头。“我只是想请先生指点迷津。”

    田丰乃河北名士,最初被太尉征辟,后来举了茂才,迁侍御史。因为宦官的原因,才弃官归乡。按说,他见的人物不少,可就没谁像朱广,这完全是在死缠烂打啊!

    见田丰不语,贾诩轻笑道:“田议郎真的去意已决?”

    “已经说明,又何必问?”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把将军的短处困局,一一告知?”

    “我就这脾气,不吐不快。”

    “那议郎又怎知朱将军之谋臣只在下与幽州幕僚?又怎知将只张、高、陈、吴等云中伙伴?看来,议郎你没少留心朱将军啊。”

    田丰习惯性地嘴唇一动就要反驳,但琢磨半天,才道:“议郎清贵,左右成天无事,就,就关注了一些。”

    “哈哈。”贾诩大笑。“元皓先生明白人,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只一句,将军和在下已经商量过了,只要先生肯留下,冀州刺史之位,虚席以待!”

    田丰眼睛一瞪:“怎么?朱将军不谋冀州牧?”

    刺史和州牧,当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刺史原本是有些类似“中央巡视员”的角色,其主要职责是监察地方官员,没有行政权和兵权,最开始的时候甚至连固定的治所都没有。

    到东汉,州刺史才有了落脚地,并演变为常驻地方的中央派员,而且出现了命刺史领兵作战的先例。但这只是临时权宜,事罢即省。

    但州牧不同,当初刘焉向汉灵帝提议设州牧就说得很清楚,刺史“威轻”,权力又太小,遇事不及反应,也难以震慑不法。所以,州牧拥有相当大的权力,如果撇开朝廷,那么他就是辖区内的土皇帝。

    朱广当然要冀州,但不要“冀州牧”。

    整个七月上旬,双方都在讨价还价,那锱铢必较的劲头恐怕连最精明的商人也要叹为观止。有时候,双方为一个虚衔里面的某个字,也可以争论半天。

    袁绍和朱广没再碰面,一切谈判交由幕僚执行。在“兵力”这个问题上,双方几乎谈崩。

    代表袁绍的许攸坚持青州和冀州军队应该各还本地,但代表朱广的田畴坚持只还数千青州军,幽州人马一个不能走。袁绍企图在参加西征的幽州军内部作章,但很遗憾,幽州将士愿意追随左将军。

    僵持不下时,袁氏叔侄急于将天子弄走,终于松口。

    但当朱广一方提出由王允出任“并州牧”时,袁绍竟也有小家子气的时候。王允要出掌并州,可以,但有个条件……

    七月十二,这场在暗中进行,却必将深刻影响大汉局势乃至历史走向的谈判终于结束。

    就在当天,袁隗以天子名义发布诏书,正式宣布移驾河南。

    鉴于北方局势复杂,留左将军朱广持节“督冀州事”,镇北将军公孙瓒为“幽州牧”,原司隶校尉王允改任“并州牧”。其他“反对派”官员各有安置。

    按规矩,作为与袁隗同录尚书事,位在三公之上的大将军,刘虞应该随天子南去。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位老人家恐怕办不到了。

    对于这位在大汉危急之时,挺身而出,号召天下,团结各方力量勤王的元勋,诏书中用了相当的篇幅对他极尽褒奖,推崇备至。

    七月十四,在移驾前夕,天子刘辩携皇弟陈留王刘协,亲至大将军府探望皇叔。刘虞语不及私,只再三替自己身为宗室,又深受皇恩获委重任,却未能辅佐天子还天下以太平而告罪。见皇叔病重,刘辩刘协都为之涕下。

    临走之前,只有十岁的刘协哭着问刘虞,如果将来再出祸乱,可以依靠谁?当时朱广就在大将军榻侧,刘虞指向了他。

    七月十六,邺城南郊。

    皇帝刘辩在离开洛阳以后,还是头一次用上了全副的天子仪仗。

    拉车的,是六匹白马,虽然谈不上没有一丝杂色,但视觉上的冲击足以彰显天子的威仪。

    南去的公卿大臣,各乘车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要出发了。

    袁绍特意挑选了一千身材高大的精兵,铠甲锃亮,衣袍灿烂,列成整齐的队伍导前殿后,真称得上是赫赫生威。

    本来一切都很完美,可惜天公不配合,早上天一亮就开始下雨。你说如果是倾盆大雨,还有点磅礴的气势,但偏又是叫人望而生愁的淅沥小雨……

    左将军朱广,代表大将军刘虞,率在邺官员军民出城相送。

    细雨蒙蒙,离情依依。

    后将军卢植再一次打发走了前来催促的官员,面对朱广看了半晌,揖手道:“子昂,善自珍重,好自为之。”

    对于这位前辈,朱广是敬重的。不说卢植几次表态维护他,单只这回东拒黄巾,西挡飞燕,就帮了他大忙。

    他本打算替对方谋青州,可卢植婉拒了,执意要随天子南下。朱三苦劝,因为以卢子干的立场和性格,他早晚要跟袁氏站到对立面去。

    卢植只一句话,天子身边不能没有人。

    轻叹一声,朱广道:“卢将军,若不如意,请随时回来。”语毕,长揖到底。

    卢植点点头,又冲他身后王允等人作个四方揖,而后毅然决然地南去。

    “但愿后会有期。”望着那伟岸的背影在朦胧细雨中越来越模糊,朱广心中暗道。

    随着右将军袁绍一声令下,公卿大臣,精锐步骑,护着天子刘辩,陈留王刘协浩浩荡荡向南而去。

    历史,以此为分界,将掀开新的篇章。“朱将军!朱将军!”急促的马蹄声和焦急的呼喊声使得众人侧目,朱广回身望去,片刻疑惑之后,突然神情剧变!

    (本章完)
………………………………

第178章

    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冀州攻略

    朱广带着齐周田畴等幽州旧部,以及王允张方等地方大员一窝蜂地冲进了大将军幕府。'热门'

    至刘虞卧室之外,见其侍妾俱在,人人悲戚,心知不妙。又见她们手中都提着包袱,朱广心中越发不安。

    抢进室内,刘虞的夫人嘴唇刚一动就落下泪来,将头撇向一旁,好半天才转过来道:“大将军就在等你。”语毕,掩面而去。

    这不是朱广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但他仍不免慌张。榻上的刘虞闭着眼睛,已然是油尽灯枯了……

    立了半晌,缓缓曲下膝去,在榻前半跪着,朱广轻声唤道:“大将军。”

    连唤数声,刘虞才勉强睁开了眼睛,当看清是谁时,喉头蠕动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朱广几乎把耳朵贴在他嘴边,才听到两个字,走了。

    “走了,袁太傅,袁将军,还有公卿大臣,都走了。”

    刘虞似乎根本没在听,仍旧自语着。

    朱广的感官敏锐异于常人,可仍费了牛劲才终于听清刘虞是在说,我要走了。

    眼眶一热,朱三失声道:“大将军,别,别这么说……”

    刘虞又闭上了眼睛,朱广心头一颤,赶紧去探他呼吸。

    齐周、田畴、鲜于银轻步入内,见现场情形,相顾无言。

    宣室之内,落针可闻。

    刘虞唯一的儿子死于董卓之手,最后,陪在他身边送他一程的,也只能是这些幕僚了。

    想他出身尊贵,乃光武帝太子苗裔,自年青时举孝廉始,为官地方,造福百姓。尤其是在前后两次幽州任上,平叛乱,招流亡,和好鲜卑,安抚乌丸,功莫大焉。

    及至董卓为祸,挺身而出,以崇高的声望团结南北共赴国难,只此一条,也足以青史留名。奈何形势比人强,终究无法阻挡天子移驾,虽怀匡扶汉室之心,却已回天乏术。

    再想到他往日虽然个性倔强,但对年轻一辈颇多提携栽培,如今他行将就木,怎不叫人伤感?

    齐周平时嘻笑怒骂,此刻却双眼通红,不能自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虞极力睁开了一只眼睛,吃力地抬起了枯树皮一般的手。

    朱广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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