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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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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奇岩:“是啊,二哥。可别乐极生悲。想好得钱咋放人。”

    占三山:“是啊,放人还不能跟咱的人见面。得找个妥靠的地场交换。”

    黄三良:“我看南面的閵家河上,有人凿冰窟窿捉鱼。棍子支的三角架。北面小红嘴河没去过不知有没有。”

    李奇岩:“大哥,你这招挺损。二哥我看行,把人吊到三角架上,弟兄们若是见事儿不好,就把人放到水里,赶紧蹽。”

    黄三良:“那把人绑了,咋出去呀?”

    占三山:“三弟都准备好了,得手就奔大土棱,越过大濠沟就没事了。”

    一个漆黑的夜晚,两伙胡子分别将南北戏楼掌柜绑架。并都迅速越过大土棱,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有人送信给义和顺柜上。门卫更夫接到信问:“给哪个掌柜的?”

    送信的人说:“我只飘海叶子(去信),放笼(报信)即回,其它一概不知。多说一句,给哪个掌柜都行。”说完急速隐没在黑暗中。

    门卫一听是黑话,吓得急忙去找吴善宝大掌柜。吴善宝打开信一看,立即哆嗦起来:“快快去把林、朱和胡掌柜都叫来。告诉他们到柜上有急事商量。”

    朱瑞卿先到,进屋就说:“啥大不了的事呀?这么急。天还没亮就把人豁楞起来。郑老寒不在家,你到是成精了。”

    吴善宝:“你就能瞎逼咧咧,没有大事能找你?我还想睡回笼觉呢。”

    朱瑞卿伸伸懒腰:“开河的鱼,下蛋的鸡,回笼觉,二房妻。四大香啊。赶紧说事儿,我好回去睡回笼觉。”

    “你还睡回笼觉呢,戏楼掌柜都成开河的鱼了。”

    “啥意思?”

    “我都没明白,这不有封信,你先看看。等他们来看咋整。”

    就在朱瑞卿接过信看时,林玉轩到了:“朱掌柜来了,真有急事啊。我还寻思呢,能有啥急事,不是你吴老善整事吧。”

    朱瑞卿看后“妈呀”一声:“这可咋整,这可咋整。”

    林玉轩:“咋了?”伸手拿来看。

    朱瑞卿:“戏楼掌柜让人给绑票了。”

    胡勒根急急忙忙进屋:“东家回来了?这么早有啥事商量?谁被绑票了?”

    一连串的问号,没人回答。林玉轩递过信让胡勒根看。

    胡勒根接过信读起来:“三日后到閵家河带二十万现银赎人。啊,咋出这事儿了?”

    吴善宝:“东家不在家,你们看咋办?”

    林玉轩:“报警呗,赶紧的,让警察抓他们?”

    吴善宝:“向哪儿报?五站的?中国街的?”

    朱瑞卿:“没经历过,那个黄老三跟胡子有勾,是不是找找他帮忙?”

    胡勒根:“报警整不好他们撕票呢。赶紧预备钱吧。我说吴老善,你不吱会王贵一声?”

    吴善宝:“哎呀,平常他也不过来,就没想起招呼他,还得他出钱呀。”

    胡勒根:“能不能联系上东家,也得吱会一声,看他啥意思。”

    吴善宝:“朱老瑞负责给东家拍电报,我去找黄老三试试。胡掌柜,你就去找王掌柜,看他能凑多少钱。九点在这儿集合。林掌柜也张罗钱去。”

    林玉轩:“胡掌柜的都张罗钱去了,还有我吗?”

    吴善宝:“要不东家说你像猪似的,也不动动脑子,钱庄那儿保准能够吗?那可是二十万银元呀。东家要是在家就不用咱操心了。他库里别说二十万,五十万都有。”

    林玉轩:“东家要是不想拿钱呢?”

    胡勒根:“我可不跟你磨叽了,上回胡子进八面城,东家就说过,要啥给啥,只要人没出事就行。我去找王贵啦。”

    众人分头行动。吴善宝先找黄三良。

    黄记皮铺,黄三良听说是吴善宝来了,懒洋洋地出来,双手上举伸伸懒腰问道:“吴大掌柜,咋这么有功夫来我小铺,不怕熏着你啊。”

    吴善宝:“有一事相求,我是拉下脸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黄三良:“义和顺还能有事儿求我?你当了大掌柜多打腰啊。”

    吴善宝:“那得多亏你,你要是不出号,那百年能轮上我。”

    黄三良:“操!提这儿干哈。有事说事。”

    吴善宝清了清嗓子说:“是这么回事,中国街戏楼掌柜让人给绑票了。”

    黄三良一听,心中一喜:占三山还行,真他妈的绑成了。但是表面无事人似的说:“这事跟我无关。我那知道谁绑了戏楼掌柜的。我可帮不上忙。”

    吴善宝:“你不是认识——。”

    黄三良立刻拦话道:“认识咋了,认识就认定是他干的了?就是他干的跟我有屌毛关系。我去找他就认了?你唬逼呀。赶紧准备钱吧。耽个了别撕票。”
………………………………

第二一三章 合计勒索

    黄三良说一口回绝,却让吴善宝回去准备钱,吴善宝一脸狐疑,总觉得黄三良的话有点怪。回到义和顺,别人都没回来,看看时间,得信到现在才过五个小时,就像过了一年似的。

    吴善宝前脚走,黄三良就出去找李奇岩。到李奇岩办公室,黄三良说:“巡捕长,有事儿找您。不忙吧。”

    李奇岩摆摆手说:“走到外面说去。”

    两人来到皮铺,李奇岩说:“你性子真急,消停两天不行吗?”

    黄三良:“义和顺的人来找我,说让我帮忙找人。这扯不扯。”

    李奇岩:“夜长梦多啊,赶紧让他们快点给钱。你说在閵家河上咋搬钱啊。”

    黄三良:“这好办,让他们赶只套辕马的大车送钱,除了老板子加个掌包的。”

    李奇岩:“这个主意好,走!去梨树。你安排好,这几天就别在家呆着。”

    黄三良心中一喜:“对了,八面城我姐病了,正好到那儿待两天。”

    两人赶到梨树,见到占三山。黄三良:“二弟,你真行,一出马就整俩。”

    占三山吹嘘道:“那是,我的兄弟们行,平常别看都是老实八脚的地户,伙计,长短工。也有当小掌柜小东家的。干起活来,都是行家里手。”

    李奇岩:“二哥,下步准备咋整?”

    占三山:“已经发海叶子(信)了。给三天筹老头(银元)时间。”

    李奇岩:“能不能不要人了?那可扯了。”

    黄三良:“义和顺的指定能给钱,北戏楼不好说。”

    李奇岩:“郑老寒给钱就行,也没指着北戏楼弄钱。”

    占三山:“哼,咋也不能白干。过三天不给,我让花舌子(绑票后给家属送信的人)把顺风(耳朵)托罩子(手指)送去。再不给那就对不起了。”

    李奇岩忙说:“别别,你没说剁金刚子(脚),我看敲个扁锯子(牙)就得。别整大扯了。”

    占三山笑道:“我也就说说,先割取猪的口条,让花舌子(送信人)送去,就说财神的舌头,吓唬吓唬。再不送老头赎票,就说三天送顺风,五天送托罩子,十天送剁金刚子。”说完自己先大笑起来。

    黄三良笑道:“你个大巡捕长还怕整大扯了?不过也是,往日无冤无仇的。为了稳当起见,二弟你让他们赶大车来,然后你的人赶车就蹽。定个信号,给看财神的人。”

    占三山:“这招好,大哥,你就是我的军师,明个儿我让花舌子去。哥儿们等着分老头吧。”

    李奇岩:“这事儿得整机密点,义和顺的人来找大哥了。我寻思是不是漏水(被人发现)了。”

    占三山:“二弟,不能。我老人家转向快,当初看风(观察形势),我就觉得整典典子(当物)灯不亮(风险大)。多亏重新打食(寻找抢劫对象送财神)。喷子一逼,财神乖乖跟着走。”

    李奇岩一笑:“那没事儿我俩儿就紧滑(速逃)吧。”

    占三山拦道:“上回事急,我没跟你俩喝几盅,今个儿来不能走,一醉方休,庆贺庆贺。”

    黄三良有点走神,正暗自想八面城熬烟膏的事儿,虽然着急想走,此时也不能显露出来,只好说:“客随主便。”

    李奇岩:“大哥,走也不在这一会儿,喝完酒你直接去八面城。”

    义和顺还正常开门,底层人都不知道,上层几个大掌柜忙着你出我进的,伙计们见了挺奇怪,还以为东家要回来了,于是,都抓紧干自己手头的活,没大注意掌柜们忙些什么。

    傍晚,几个掌柜都齐集在吴善宝办公室里,王贵也来了,他进屋就说:“银子咋也凑不出那些了,日本金的行不行?要是行,明个儿到朝鲜银行就可换到。”

    吴善宝:“他们那些胡子又不活在五站,金票花不出去。”

    林玉轩:“张掌柜和乔掌柜都答应把自己存的拿出来。明个我再去看能凑上多少。”

    胡勒根:“熟皮子那儿咋样。”

    吴善宝:“一推二六五。指不上了。”

    胡勒根:“算了,指着他钱也不能少拿。”

    吴善宝:“我不寻思别伤了掌柜的。东家回来不好交差。哎,朱老瑞,东家还没回信儿?”

    朱瑞卿:“瞅你吴老善急的,哪能那么快。明个儿能来信就不错了。”

    林玉轩:“熟皮子是谁?”

    吴善宝:“还能是谁,黄三良呗。”

    林玉轩:“不是黄皮子吗?咋叫熟皮子了?”

    吴善宝:“他呀,我还知道点,黄三良哥三个,大哥叫大良,二哥叫二良。俗话说的好,老大好,老二奸,家家都有个坏老三。你们瞅瞅这黄三良。长得瘦筋嘎拉,尖头潲脑。为人多奸滑,要不说是坏老三。大伙都管他叫黄皮子。这小子有个怪毛病,身上没来由总痒痒,三天两头都得到澡堂里去泡一泡。他常去跟前的澡堂,和开澡堂子的很熟,给钱不给钱都无所谓。有一天他又去了,刚进去就出来了,问开澡堂子的老板说:‘没煤了吱声,咋不烧热乎点?’开澡堂子的人进去用手试了试说:‘我的妈呀,再热那不熟皮子了吗?’‘去!去!去!你烧不烧?’说完就要往外走。东家忙说:‘烧,烧。瞅瞅你,一句笑话还当真了不成?算我倒霉。’从那以后,澡堂里的伙计见黄老三来了,就说:‘来熟皮子了,快把水烧热点。’慢慢地就把这个外号叫了出去,正经大号人们到不记得了。只要一提熟皮子谁都知道指的是他。没想到真成了熟皮子的了,又爱泡热水澡,再加上会熟皮子,干脆都管他叫熟皮子,时间一长,他也无奈接受了这个外号。黄皮子没人叫了。”

    朱瑞卿:“现在可是成名人了。警察署大衙门那儿,他去像走平道似的。真和胡子有勾。我看开的皮货铺子不过是个引子,他赚钱主要是贩卖大烟土。在站内贩大烟可是有名,连日本人都知道。满人街有阚朝山,五站有熟皮子。有时日本人开的“阿片小卖所”鸦片货不足时,还从熟皮子那要货。”

    胡勒根:“你们知道这么详细。”

    吴善宝:“我们都跟他认识多少年了。从小学徒就在一起。后来他姐嫁那家人家,出了大官,他也洋棒起来。要不也家徒四壁。”

    林玉轩:“咋还唠起他来了?”

    胡勒根:“不是你提的头吗?要是这么说,东家得罪的人不会是他呀,最近的天增长大掌柜,人家讲究走了。啥都没欠。最不济左佳仁也没这个胆。跟佐滕好的那个尤继侠,我看他也干不出这个事儿来。”

    吴善宝:“转圈说就这么几个人,不相干能跟咱过不去?我看也是他,还说让咱快点给赎金。”

    朱瑞卿:“说是说,也没抓到把柄。就是他也没辙。我想起老东家方明瑞曾说过:‘宿字地是好兆头,列字地儿不好,是凶象。’”

    林玉轩:“东家不信这玩意儿。”

    吴善宝:“现在看,不信不行啊。这字太明显,歹徒拿刀吗?”

    朱瑞卿:“要这么说也好解,歹字加个‘匕’字是啥字?”

    林玉轩:“死字呗,还用说。”

    朱瑞卿:“这不结了。可还有另说,加‘匕’可理解为七。哎呀,他们让三天送钱。咱真的不能脱了。不能过七。过七必死。”

    正说着,听到走廊里传来“咚,咚”的沉重跑步声。很快来到门口,只见更夫哆哆嗦嗦拿着纸包,送到吴善宝桌前:“掌——掌——柜。”

    胡勒根见更夫脸色都变白了,就安慰说:“老哥,别着急,咋了慢慢说。”

    更夫这才镇静下来说道:“来一个小子,说是伤票了,第三天半夜,到閵家河交换。如不交换,双手指又牙的说一堆。扔下这个就蹽了。”

    吴善宝:“啥玩意儿?”

    更夫:“我一摸软咕囊的。就赶紧拿楼上来了。”

    别人瞧着都没敢动,胡勒根不得已上前打开,一看笑了:“啥逼玩意儿,拿猪口条来吓唬人。”

    吴善宝:“你咋知道是猪的?”

    胡勒根:“我在当铺那儿养了那么多年的猪,是不是猪的我还不知道?”

    朱瑞卿:“一定是胡子警示咱,要是不尽快给钱就得真的剁人的了。妈了巴子的,说说真结这上儿来了。赶紧明个儿把钱给他们吧。过了三,缺胳膊少腿的,东家还不得拿咱是问?”

    王贵一直没说话,这时他说:“老哥你还是到门口去吧,嘴严点,别乱说。另外,你辛苦些,这两天都在这盯着,有生人来都由你接待,省得露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更夫答应一声就出去了。王贵继续说:“咱也别地户不认识电灯泡——闲扯淡了。我拿摸能凑上十二万,现在我就去义和厚,看陈掌柜能有多少。其它的你们想办法。”

    胡勒根:“要不要到宋经理那儿看看。他那儿应该有。”

    王贵:“林掌柜已经跟张乔两掌柜的说了,再去看手里有多少。不足再找宋经理。我想还是那句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吴善宝:“王掌柜说的对,我考虑的不周,只想快凑钱了。”
………………………………

第二一四章 凑钱赎人

    就在义和顺柜上的掌柜们焦急等待时,郑庆义的电报终于到了。电报上有八个字:“息事宁人,要钱给钱”。

    接到郑庆义电报后,吴善宝有了底,他马上把凑足的八万元银元送到钱庄,让王贵把钱装箱。

    吴善宝看看都预备好了,长出一口气,刚想闭眼睛迷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跟胡勒根说:“这些天都忘了赶车的事儿,让谁去好?”

    胡勒根:“谁去好,当然是老姜了。那把式谁也比不了,主要的是他非常可靠。”

    吴善宝:“还是你告诉他吧。”

    胡勒根:“我把他叫来,你跟他说。”

    姜长生接到电话,很快来到义和顺。进屋问道:“胡掌柜,你在这儿啊。我说在哪儿打的电话。有事儿啊。”

    吴善宝:“我有事儿,你把门关上。坐下听我慢慢说。”

    姜长生见吴善宝说的很严肃,转身关上门,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吴善宝发话。

    吴善宝看了姜长生有一分钟,这才开口说话:“姜老板子,东家带你不薄吧。”

    姜长生一愣,心里想咋了?这么严肃跟我说,是不是要开了我?于是说道:“不是薄厚的事儿,我跟东家早在他还没当东家时,我俩就好。咱不敢说多个脑袋差个姓,现在人家是东家了。可对我真没说的,指东不往西。东家突发奇想的大车,多难赶,我都赶过了。不说了,吴掌柜你这是咋了?我听人说义和顺闲人多了,要往外开人,我是闲人吗?”

    吴善宝笑了:“你瞅瞅你,我还没说啥,你到说了一大堆。你说的事儿,我能不知道。谁跟你翻这个小肠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啥开人不开人的。你哪年见东家把人给开除了?包括你们外栈有些啥事干不来的,东家还说:‘一年就货仓豁出两袋高粱米,养着呗。早晚还不得找点活干啊。’你说东家不开人,我当掌柜的敢吗?”

    胡勒根哈哈大笑:“你个吴老善,说的比老姜还多。这么跟你说吧,有个非常急的事,我俩想非得你不行。就看你敢不敢干。”

    姜长生:“原来是这么回事。啥敢不敢的,只要不是偷摸抢干坏事,为了东家干哈都行。”

    吴善宝:“戏楼掌柜被绑票了,你到胡子那儿接回来,敢吗?”

    姜长生腾地站起来:“啊,咋回事?报警了吗?现在就去吗。我这就去。”

    吴善宝摆手让他坐下:“报啥警,在中国街发生的事儿,这疙瘩的大衙门管得了吗?中国街的警察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把你勒死了喽。别提这茬,对谁都不要说。咱得合计合计。得稳妥地接回来。掌柜的有可能要受伤,得直接到医院。一定要让掌柜的活着回来。”

    胡勒根接话说:“吴掌柜说的你要记住,千万别跟不相关的人讲。你要真敢冒这个险,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吴善宝:“胡子来信说备一辆马车,带上钱,去閵家河送钱取人。去的人,算老板子,只能两人,多一个撕票。你再找一个随你心的掌包的。首要的是他得敢跟你去,别成了累赘。嘴还得严实,瞎嘞嘞不行。”

    姜长生:“没事,这样的人有都是,我徒弟随便拉一个都行。啥时候,到哪去?”

    吴善宝:“閵家河,你顺着閵家河边向南走。我估摸得离开五站的地界。过了界你就注意,小心着点,不知他们还搞啥鬼,是爬犁还是车送人都不知道。”

    姜长生:“那我早点去。”

    吴善宝:“不行!去早了人家不干,就赶点就行。”

    姜长生:“这好办,我带一个掌包的,赶马车去。”

    吴善宝:“不光你俩,还有钱二十万银元,带去赎票。所以,得是可靠的人。明个晚上到钱庄,把车赶到院里,把钱装好,到点就出发。”

    姜长生:“出五站地界到那疙瘩咋也得十多里地,得提前几个时辰去。”

    吴善宝:“胡子指定带枪,你们不要呛着他们,说软和话。”

    胡勒根:“老姜,东家才知道,下往回赶。那也得好几天才能到家,等不到东家回来了。千万别让戏楼掌柜出事,这是东家最担心的。你一进屋就说了那么多,不用说,我们都知道。义和顺老板子不少,掂量掂量还就是因为你跟东家关系不一般,我和吴掌柜才决定让你去的。千万别辜负了东家。现在是天寒地冻的,在河边不知待多暂,穿暖和点,别冻着。另外带床被去。别让戏楼掌柜冻坏喽。”

    姜长生:“吴掌柜,胡掌柜,你俩把心放肚子里头。我姜长生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把戏楼掌柜救回来。”

    胡勒根:“到那时,你们跟胡子接上头,还不知发生啥事呢,全在你临机应变。我们都帮不了你。”

    姜长生:“不管出现啥情况,只一条,保证戏楼掌柜不出差!”

    吴善宝:“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话说到这份堆上,给你打个保票,这事办利索喽,我和胡掌柜今年帐期给你提二厘。”

    姜长生:“放心吧,就是没有我也得完整的把戏楼掌柜带到你们面前。”

    中国街非常平静,两家都没声张,谁也不知道南北戏楼掌柜被绑票。所以才非常平静。占三山派出的人一汇报,他乐得手舞足蹈:“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

    手下一人说:“河上三角架都立好了。冻得棒棒的。”

    占三山:“看来他们两家也没漏水。你们演练的咋样?”

    “大哥,放心吧。栓的木桩子都放了十多遍了。保证不出差。”

    占三山:“弟兄们,你们知道,无论干啥,我都要万分小心。咱的命值钱。有命就有钱。若是起跳子(兵来抓人)咱赶紧就挑(快走)。”

    “财神呢?”

    占三山:“顾咱自个吧。成了咱就挑片儿(分钱)。”

    当晚,没有月亮,天黑漆漆的。姜长生把多方凑足的钱,都装到车上,准备和胡子交换。

    天到三更,吴善宝跟姜长生说:“你去吧,别人我不放心。路上小心。”

    姜长生说:“胡子也得讲信用,我不怕。”

    于是,带着一个徒弟,赶往閵家河。

    到了河边不见人影。等了两个时辰,冻得人受不了。

    掌包的说:“师傅,还没来人,咋整?再等一会儿都冻成砣了。”

    姜长生说:“小子,这么不禁冻。下来跺跺脚。接不到掌柜的,不能回去。来时我跟你说啥了。”

    掌包:“我不是顺嘴说说吗?你那么大岁数都没事,我有啥事。”

    两人正闲唠时,忽然,突出两个人来,用枪逼着说:“快下车。”

    姜长生说:“人呢?不给人我们咋回去呀?”

    其中一人指着河中间说:“看看,河中间有个架子没有?人就绑在那儿,快去,要不就冻死了。”

    那个胡子抢过鞭子,打了一个响。只听河中间“扑通”一声。

    胡子喊到:“人掉河里了,还不快救人。”说着赶起马车向东跑去。

    姜长生两人顾不得马车,都奔向河中间。冰冻的河面很宽,两人跑了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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