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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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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庆义:“别走,听听两位掌柜对时局的分析。对你是有好处的。别以为我们是唠闲嗑。”
郑庆和不好意思走了,就坐在一个角落里。
乔向斋慢条斯理地说:“当前的形势有点琢磨不透,来和你唠唠。正好在门口碰上旺庭兄。我看日本人挺安静的。伯谦老弟又有消息了?”
“岛村给伯谦兄两月假,回关里老家。到现在没见人影,哪来他的消息。我看不是日本人安静,它是在坐山观虎斗。等着收渔翁之利。”
张东旭把话题换了,他说:“寒山,你这一阵子连连得手,咋没透露点消息?”
郑庆义:“哪里呀,大哥,买空卖空我是连连失手,损失惨重。也就是奉票我赌正道了。头几天你来我不是说了吗?”
张东旭哈哈大笑说:“你看我猜着了吧,总有人传你闲话,外面传你又能个沟满濠平。从岛村那儿得来的消息。”
乔向斋:“是呀,我耳朵都塞满了。总不会是得一女人,就得一诸葛亮吧。”
张东旭和乔向斋一起开心地笑起来。
郑庆义也笑道:“两位哥哥是兴师问罪来了。我就从实招来。伯谦临走时,把木村佳代领来,整我个措手不及。人都领来了,还问我留不留下。再说,岛村的小姨子,不留行吗?到时候的时候,伯谦兄回来就明白了,又不是死无对证。”
乔向斋忧虑地说:“你和日本女人有没有关系是一回事,有人据此嚼舌头,令玉花猜疑,联想你对她冷淡,能不觉得苦闷?必然要找乐趣解忧,她能找啥乐趣,除了吃喝,就是抽大烟了。这是另一回事。两回事是不是一回事,不得而知。还是注意为好。”
郑庆义:“不说了,想想都头疼。不过,奉天,哦,改叫辽宁省了。出台禁烟措施挺好,不准种了,不让卖了。玉花没来源,她就抽不了。我想她会戒的。”
张东旭听郑庆义说禁烟的事,就叹口气说:“你呀,一厢情愿而已。你听说过日本人谁抽那玩意儿了吗?可他们阿片小卖所、药铺、料理,还有旅馆,凡是招人的地场,那个不捣腾鸦片?被坑的就是中国人!”
郑庆义沉默一会儿,换了个话题:“北满的铁路能不能收回来?”
乔向斋:“这可不好说,反正还没到期。”
张东旭:“小六子整事,放风收北满铁道,苏联方面到没见大反映。为啥起劲收北满,咋不收南满的呢?”
乔向斋:“是啊,不会是谁好欺负就收谁的吧,咋不吵吵收南满呢。小鼻子的危害比老毛子大多了。”
郑庆义:“你说的是,小鼻子手伸的太长,长的让人无法忍受。可张家父子――。嗨!我关心的是大豆,如果收回来,北满的大豆会不会进入南满,从大连出口?大豆价格该如何走向。”
张东旭:“苏联占的中东铁路,为了自己的利益,豆子都从海参崴出口。但是哈尔滨油坊生产的豆饼和豆油出口,还非得从大连走。”
乔向斋:“是啊,这样会影响大豆价格的。”
郑庆义:“豆子是涨还是跌,理由呢?”
乔向斋:“我想会涨,满铁有混保,火车发货非常方便。他们想让豆子往大连去,豆子长点价是有可能的。”
郑庆义:“这么说还是有点道理。豆饼基本不要了,但豆油还是要吃的,还能通过大连出口。豆饼也不是没用,当饲料,喂猪喂马都行,豆子不会跌。”
张东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民国的政府向来是亲日的,而不亲苏联。我想短期内不会有结果。苏联能那么容易放弃已经入口的肥肉?”
乔向斋:“有道理。收回中东铁路,最有利益的是日本,到那时,和南满铁路一勾通。海参崴那儿还出口啥了。说来说去,小六子这么整,还是便宜了小鼻子。”
郑庆义还在想取引所投机卯:“取引所那块,该买还得买呀。”
乔向斋:“这茬你是忘不了。头一阵子赔坏了,还能下手买?”
郑庆义:“无妨。总体我是赚的,要不旺庭兄能说我沟满濠平?”
张东旭:“可不是我说的呀,那是有人嚼舌头。寒山呐。算起来,咱俩结拜也有二十年了吧?”
郑庆义想了想:“可不是咋地。我记得那年去八面城,两次相遇。得说我的命好,要不是遇见大哥,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想到这里,郑庆义突然说:“大哥,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在五站第一次遇着你说的话?”
张东旭:“都二十年了,说啥谁会记着。”
郑庆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可是记忆犹新,这些年我对钱法有所心得,都是因为你说的,凡有大事,都非常敏感地想到奉大洋票涨跌。”
乔向斋好奇地问:“记得这么清楚,张大哥说些啥?”
郑庆义:“我记得当时我说:‘你来这正赶上收税,小日本的税也不低呀。’大哥说:‘做买卖嘛,上税是免不了的,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钱!你知道我为什么非来这吗?除了因为你,最主要的是钱的问题。’我问:‘钱咋的了?能出啥问题?’大哥说:‘钱为啥毛荒。小鬼子捣蛋是一方面,中国自己整事也挺恨人。’接着就跟我讲了奉天兴业银行的事。”
………………………………
第二二二章 研判形势
郑庆义说的这些,都是旧话重提。原来,民国前后那几年,日、俄分别把持南、北满,操纵东北市场经济。北满是老毛子的天下,蓄意压低东三省官银号发行的小洋票价格。南满的日本人更坏,他们大量发行不兑换的日本正金银行的钞票和朝鲜银行的金票(俗称老头票)。规定南满铁路的客货运费,必须使用这两种钱结算。日本帝国主义为了达到占领东北的目标,从扰乱经济形势开始,进而达到扰乱政治局势的目的,他们好从中渔利。当时,东北通行东三省官银号发行奉小洋钱。东三省官银号因垫支军政费用,滥发钞票,造成金融恐慌。小洋纸币发行过多,准备空虚,信用薄弱,商民持票去兑现,不能如数付现,使纸币价格越来越低。奉小洋票不断贬值。这跟小日本子让人故意捣乱和破坏有直接关系。奉小洋票上印有“凡持有本券者可向当地奉天省银行随时兑换等值货币”。 小日本当局为了扰乱东北经济,为了自己侵略需要,让驻奉天领事馆唆使日本浪人,用日本老头票换奉小洋钱,再用奉小洋纸币兑换银元,换回的银元又改铸辅币获取暴利。他们的伎俩是把奉票收集到一定的数量后,突然到东三省官银号要求即时兑换银元。经常发表新闻、散布谣言。故意造成银元短缺,以引起人们的恐慌。同时,南满铁道附属地,不允许使用奉票。因而使奉票被大量挤兑,最严重的是民国三年(一九一四年)四、五月间,日本政府有关要员,唆使日本浪人到东三省官银号、兴业银行、交通银行强行兑现。他们还派宪兵保护聚众滋事的日本浪人,日本浪人有恃无恐,日夜吵闹,横卧柜台阻止正常营业。从那以后,每天兑现银元几万甚至达十几万。到民国七年二月,情况更加严重,每日兑现的银元平均高达70万。这就更加剧银元的紧缺,扰乱了东北金融市场。
当然,金融混乱远不止于此,东北币种过多,也给投机的商人提供图利的机会,国内出现了金贱银贵,将小银元熔化成块,换取黄金,便可获利。长此以往造成银元短缺,不得高价收回日本人兑去的银元,而正是这高价收回,助长了日本浪人的挤兑热情。满铁附属地的日本人勾结中国钱商,每天拿几万元到东三省官银号兑换小银元,以求暴利。有资料记载,如此兑换,每万元即可获利五六百元。某些不法商人,也趁乱也换银元溶铸宝银,再卖宝银换小洋钱,循环图利。兴业银行的一位副经理勾结日人,里应外合从兴业银行兑换出多数银质的现小洋钱,熔化成白银,卖给金店以牟取大量利润。而这种兑现,实是对兴业银行的挤兑,小银元大量出库,致使兴业银行储备不足。而东北的银行都是银本位,由于以银为本位,币种繁多,民间钱庄也参与倒票赚钱。
由于挤兑越演越烈,张作霖主政奉天省后,面临这么一个乱摊子,不下力气收拾,他的省长当不稳。所以,张作霖为了挽救金融危机,下令整顿,将滋事的人逮捕。张作霖为杀一儆百,稳定奉天金融形势,于十一月十日,将兴业银行副经理等人绑出西大门外执行枪决。张作霖为维持奉天省金融秩序,采取了的极端措施。
讲到这里郑庆义说:“大哥曾对我说:‘你可记住了钱的事是大事,我发现小鼻子一捣乱,奉票就不稳,奉票一毛荒就要亏本。在这方面你要多学点,反正在站内,不如你只使用日本金票、或老头票都行。另外,到啥时也不能跟当官的打交道,跟他们扯连连,说不定啥时就给你一个窟窿桥,做买卖就要离他们远点。当然了也犯不上得罪他,这叫敬而远之。’”
张东旭说:“当时我去了奉天做了几年生意,后来觉得不安稳,想起我盟弟还在四平街,就到五站来了。想法还是附属地日本人不会给自己捣乱。寒山,你说的这些我都忘了。你咋还记得那么清楚。”
郑庆义感慨地说:“我摆钱桌子,开钱庄、当铺。都是因为此。两位兄长想想,在关东这疙瘩,整出那么多花花绿绿的钱来,算计不好就得亏。说实在的,粮谷让我赔了五、六十万,可我在大连钱钞取引所卖大洋票,合起来,略有盈余。这也就你两位兄长知道。街里传言大豆赚钱,让我如何辩解?两位长兄面前不能不说实话。”
张东旭笑了:“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呐。我说你干吗提起往事。不过不交当官的,你可是没听我的。”
乔向斋:“郑老寒,真是服你了,听也赚钱,不听也赚钱。你交这几个当官的,光可是没少借呀。”
郑庆义:“我郑老寒何德何能?全靠朋友。虽说我泛泛的交,不光是凭感觉,也得看这人行。”
乔向斋:“这在当时可是挺轰动一时的大事呀。不过,民国十五年更大扯。天合盛奉天、长春、哈尔滨执事和奉天会元公执事毙了五人。奉票本来是主币,可市面上流通纸币五花八门,包括有日本钱币。因为钱币种类多,加上,满铁附属地内有钱钞取引所,引起许多商人从中投机,买空卖空。造成银钞之间差价悬殊。日本商人的推波助澜,致使奉票价格一跌再跌。货币贬值,物价飞涨,不但奉天省金融陷入严重危机,商铺倒闭,老百姓是更是苦不堪言。各地都举行罢工。因奉票跌价,奉天陷在罢工风潮中。面对此种局面,张大帅得知天合盛商号倒卖奉票获利最多,情节严重。于是查封天合盛,逮捕有关人员,公开发布告:‘据天合盛哈尔滨号执事人冯浚川、长春号执事人刘善庆、奉天号执事人李墨轩等供违令捣把属实,并自认各号统计,因倒把共赚钞票银元120作余万元、奉票300余万元。又据会元公钱铺经理李翼臣、执事人杨相廷等供违令倒把不讳,且查有侵蚀资本情事,综合各该犯倒把之所为,实属扰乱三省金融命脉,影响之钜,贻祸之甚,有不得不从严惩儆之势,当将以上各犯立予枪毙,以昭炯戒。’”
郑庆义:“向斋兄记忆力真好。把布告都记下来了。”
乔向斋:“这谁都知道的事,要说记吧,也就是这两天,我把旧报纸找出来看看。你知道为何?”
郑庆义:“这一定是跟我有关了。”
乔向斋:“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们可是在钱钞交易所倒卖奉票。你卖了这么多,是不是也投机取巧别奉票?别怪我没提醒你呀。”
郑庆义:“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一般卖货款够一定数额就去换。说不是,我可以用货款兑换。说是,这回是先卖,量大点,卯期长点。等我货款一到陆续买回。再说了,手里搂着奉票的铺子,那个没完蛋?早换了大洋的,都得着了。”
乔向斋:“勉强说得过去,张作霖虽被日本人害死了,可天下还是老张家的,别看啥易帜不易帜的,嘴上会气而已。翻脸说你是,你都没场说理去。”
郑庆义:“其实,人都明镜似的,试问,有钱庄的谁没倒几把?杀鸡给猴看。可惜,我当时没反过磨来。反过磨来,到时候的时候,我早这么干了。不过这一把我也整够过了。”
张东旭:“郑老寒把官家琢磨透了。可老百姓信官家,谁知道官家会坑他们呀。”
乔向斋:“是啊,商人图利,自古以来都是这样。钱币多了就有价差,有价差就有钱可赚。你说当年李墨轩他们是不是太冤屈了。”
郑庆义:“我常常琢磨这事,别说是李墨轩他们的事,就是当年曹老爷的富盛泉发的私帖,和奉票有啥不同?”
张东旭:“这还用琢磨,都一样,区别就是奉票是官帖。”
郑庆义:“就是说呀,不管官帖、私帖,都是为了补充银子不足。这里不光是不足的问题,曹老爷子手里根本就没有银子了。咋办?发私帖,到时候的时候,有银子再到他那儿兑换。”
乔向斋笑呵呵地说:“此话没错,别说曹老爷子,就你郑老寒签字的帖子,到我那儿准好使。”
郑庆义站起来,有些激动:“这个问题就出来了,为啥我签字的帖子到你那好使?”
乔向斋笑道:“你看寒山,上了感情了。我是看好你了。别说正规发的私贴,就是拿张纸写两字,到我那儿都好使。”
郑庆义敲一下桌子,兴奋地说:“就是这么回事!是你信任我。信任人多了,这私帖就流通使用了,到时候的时候,我不用拿银子,只需曹老爷子的私帖,就可以买东西。时间久了流通广泛了。还有就是,当我拿这私帖,到不好使的地场买东西,人家不收咋办,就得换银子。可到曹老爷子那儿远,想换还来不及。”
乔向斋接话说:“那你到我这儿换,可不一定给一两足银啊。”
………………………………
第二二三章 再谈钱法
郑庆义听乔向斋如此说法,更加兴奋,一拍大腿:“对呀,这就是价差。一两给你十四、五钱。更有狠的,一两只给你十二、三钱,你也得受着。我用十四、五钱买的贴子,再到曹老爷子那儿兑回来的是十六钱,一两足银。到时候的时候这不就赚钱了吗?这赚的价差是我的跑腿钱,也是利钱。”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郑庆和坐不住了:“二哥,你们说了半天,我听得糊了半片的。后尾儿这句话我明白了。这和你买卖奉票不是一回事吗?”
郑庆义:“不完全是,刚才我说的是简单的一对一。而奉票面对的是使用它的人情形更为复杂。就是个赌,赌正道了,就赚钱。曹老爷子的私帖是用富盛泉铺子作保。铺子黄了,私帖到哪儿兑?奉票呢,叫汇兑卷。它能兑换现大洋。但东三省官银号发的汇兑卷,可不是真有那么多大洋。到时候的时候,怕挤兑,怕别票。”
乔向斋:“梨树县可不是富盛泉一家发私帖。”
郑庆义:“是呀,可它们的私帖就不如富盛泉,兑的价也没富盛泉高。我说的意思是,有一天,有人捣鬼,非得让富盛泉的私贴大幅度贬下去,到时候的时候富盛泉还能发得出来吗?”
张东旭:“郑老寒真是把钱法琢磨透了。”
乔向斋:“寒山,你这个例子举得好。官贴、私贴都是一个理儿。”说着又晃晃头说:“你别说,你的说法挺新鲜的。”
郑庆义:“反正不管咋说,发私帖的铺子都是有赚头的。春天发私帖,到秋了往回收。这么长时间,保不准私帖会有破损,看不清的,到时候的时候,富盛泉还不给兑呢。”
郑庆和:“那不是让富盛泉捡便宜了吗?”
郑庆义:“曹老爷子跟我说过,发私帖子不亏,哪年到时候的时候,都有点赚头。”
乔向斋:“民间发私帖,尚有争头,何况两国货币在关东一同使用呢。”
郑庆义挥动左手:“这事坏就坏在小日本成立钱钞取引所。没有钱钞取引所想别奉票的上哪儿别去?这日本人不是有意而为之吗?有本图利,有点钱,谁不想赚一把?就像我,起先是有点奉票就换成大洋。可手里有了奉票,等攒到够份时,又他妈的贬了不少。那就得琢磨了,反正到时候的时候,等我有奉票再卖它,不如我先卖了。这不就是先卖空吗?”
乔向斋进一步说:“不仅是钱钞取引所,粮谷取引所也是这样,只要有买空卖空地场,就有投机。况且,投机也不管你有没有地场,有人买卖就有投机。而粮谷取引所掌控粮价,说是平抑市场价格,到头来平抑谁了?”
郑庆义笑着说:“平抑谁了,古往今来,谁没钱就平抑谁。只要存在期货交易,谁有钱谁掌控市场!”
张东旭:“绕来绕去,脱不过的是,小鬼子的钱在咱这疙瘩的也好使。”
郑庆义:“说到日本钱,那年的挤兑奉票的刘凤鸣枪毙的不亏。那时银贵金贱。把奉票换成大洋熔化成银子赚钱。李墨轩是金贵银贱,钱法奇紧,卖银买金赚钱。有小日本的钱在这儿捣乱,奉票不跌才怪呢。”
郑庆和:“已经跌成这样了,还能再跌吗?”
乔向斋:“我想不会再跌了。原因有二,一是小六子不能坐视不理。他本意或许不想跌成这样。”
郑庆义笑道:“不是他想不想,就他也不会想出发大额票面的钱这招的,还不是那些后台智囊。”
乔向斋:“不管是谁的招,第二,那些智囊们绞尽脑汁也得整出稳定的法来。所以,我说现在的奉票,换与不换无所谓,差价不会太大了。”
郑庆和插话说:“小鼻子能消停的让奉票稳定?”
由于当时钱币很乱,种类繁多,日本人在大连成立钱钞取引所开业后,营业兴旺,大连钱钞取引所,规定奉小洋票可自由交易。用金票、钞票买奉票,现钱交易不要手续费,按即时比值兑换即可。约定期限交易,每万元双方各交手续费二点五元。这和粮谷交易一样以半月为一卯,最长为三卯。每交易万元双方还须各交保证金百元。加入钱钞取引所,规定交五千元保证金。每天成交额少则千万,多则上亿。不管是中国投机商或者日本投机商,都把钱钞取引所当成赚钱的大赌场。当然,日本的投机商买卖奉票更踊跃。五站取引所曾经设过,后因交易量不够而关闭。大连的这家钱钞取引所赚的钱,主要去向是向日本关东军提供特别费用。总之,是用取之东北的钱,来搞乱东北,从中取利。
郑庆义的说法也不是强词夺理,总得为自己曾别过奉票找点理由。实在的说,有日本银行发行金票的比较,还有关内称这为大洋的银元,这些都为百姓视为硬通货。因为军阀割据,每一军阀的领地都发行纸币,以助市场流通。这些纸币出了领地不一定好使。因此,对于关内到东北打短工的人来说,带大洋回家更可靠些。加上日本帝国主义故意而为挤兑奉票,换银元熔化,导致银元大量外流。每年流出海外的银元,何止千万两。与此同时,东三省官银号发行不兑换的奉票购买谷物,从中换取大洋,都用于军费,吃亏总是老百姓。张作霖是这样,张学良也不比其父更好。
乔向斋:“我是这么看的,张小六子跟其乃父不一样,若说张作霖胆大妄为,张学良是胆小如鼠。他怕日本人,许多遗留问题,他是没有智力和心力去解决的。如‘满*立问题’,‘满蒙五条铁路问题’。不用费心费力,就是大智慧。他大智慧就是易帜,一易帜,所有遗留问题不用跟他谈,谈了也没用。”
张东旭:“这字签与签可是个大问题。签了就跟袁世凯一样了。”
乔向斋:“所以说,张作霖大帅跟小鼻子玩阴的,我需要时用嘴填豁小鼻子。等访给的钱物到帐了,王顾左右而言它了。”
郑庆和:“玩来玩去,命玩没了。”
乔向斋:“所以啊,干脆不住奉天,既然易帜了,住北平正常。”
郑庆义:“向斋兄说了这么多小六子啥意思?我看若是差价不大,就是稳定。如此说来,持有是没大问题了。既然小六子在关里,那么下步这个副总司令是不是该运大豆入关了。”
张东旭:“寒山说的大豆的事儿,才是关键,要不咱议论几回了,都是胡咧咧,没实质问题。我也想该准备卖大豆入关。”
郑庆义:“我还没说完。上回咱说收中东铁路的事儿,能不能影响大豆买卖。我想这是对关东总体的影响。”
乔向斋:“寒山满脑子都是大豆、高粱。不管说啥事,转个磨磨就回到豆子上。影响是有的,可得看结果。”
郑庆义笑了,他指着乔向斋说:“向斋兄,你这话跟没说一样。收回来和收不回来,结果不一样。可这个过程多长时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的买卖还得做吧?我是说到时候的时候该咋做。”
乔向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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